清粥小菜[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齐氏孙泉
李水生这人心眼窄着呢。当初二铲子娘为了将李巧儿娶进门泼了多少脏水,李水生现在可都记着呢。
“要说我得罪他了?”李季皱眉带着疑惑道,“当初他媳妇那事儿上我确实多了两句嘴。可我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怕以后结婚受连累发发牢骚也有错?我打小一个人过日子,吃糠咽菜穷个叮当响的日子过了好些年。好不容易口袋里有点闲钱,二铲子出了这事,还不容我说了?”
李季先将二人结仇的那件事掰开了说一说,只要都觉得李季当初说的没错,那二人从结仇开始,错就不在李季身上。这后面二铲子的“报复”,自然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李水生道:“你这叫什么话?当时可不止你一个,是全村都在说。哪个家里有儿子的不关起门来骂两声?这么多人就抓住了你一个。我看不是记恨,分明是嫉妒你日子过得好,不像你好过给你使坏,就找出来个蹩脚的借口出来。”
李水生这话一出来,这二铲子的罪名也算是坐实了。
这铺垫都做好了,李季这才顺水推舟道:“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能恨我恨到这个程度上来。就算是点我的仓库都好说,左右都是些草,没了可以再。给他出了气了,以后两家不来往也就是了。他是砸开了仓库门,搬里面干草堆在牲口圈外面点!生怕牲口圈着不起来。那里养活我大半的牲口,这是断了我财路。”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话虽说有夸张的成分,但财路是一户人家安身立命的本钱,能转来银子,才能养活一家老小!否则没了银子来源,全家岂不是要饿死?
所有才有了这么一句话。
村长也叹了一句:“这也太狠了!平时虽说这人又馋又懒不招人待见,可好歹是看着长起来的,小毛病不断,但大毛病没有。咋就想不开干这事!”
另一个长辈的注意点显然跟旁人不同:“听你这话他要点的是你家外头的牲口圈?都这前儿了你们是咋发现的?”
哪有人大半夜出门看牲口圈的?二铲子大半夜干这事就是仗着月黑风高的,李季肯定睡着了,所以才会去点牲口圈。可能他做梦都想不到,能被李季四人堵个正着。
李季已经想好了回答的话,道:“你以为我家兔子是怎么长的那么快的?我的银子也不是容易来的。兔子长得快了,能尽快杀了买银子,想要他们长得快就必须多吃草。可白天喂了它们吃,晚上天一黑他们也睡。所以没事半夜的时候,就去扰一下,让它们醒过来吃饱了再睡。别说,这方法确实管用,照比以前早长大半个月呢。”
李季这么说完,随后话题一转,又落在了二铲子身上:“也幸亏我们有这习惯,也是老天爷心疼我这没日没夜的伺候那帮牲口不容易,让我正好遇到了二铲子。其实是我们先到他后道的。我们躲着看了半晌。看着他砸开锁头一捆捆往外搬干草的。一开始只以为他是偷点草。怕他难堪,特意没出声等着他走就当没瞧见。哪成想他拿出火折子要点火。幸亏二狗子手脚利索,但凡慢点火就找起来了。那些干草可都是沾火就着的,着起来就不用一灭。”
李季话说到这份上,后面就不必再多说了。李季的话很明显,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也打算放过二铲子了。是二铲子自己不珍惜机会,偏要坏李季。
换了村里任意一户人家,别说是那一个牲口圈,就是一只鸡被踩死了都要站在门口骂好几天的街。
村长听完了,叹口气道:“这件事儿说到这都明白了。咱们也该决定一下怎么罚。小季你是长辈,他这是要点你的牲口圈,你来说你打算怎么罚。”
其实李季最不想要的就是这样,一般受害者也不觉得这么做有多公平。看上去让受害者自己做决定,是让受害者出口气,但实际上,这犯罪的可是记着谁给的惩罚的。
这受害人原本就被记恨,有开口说怎么惩罚。只等着犯罪的自由了,那还不变本加厉的着受害的算账?
而且受害的做决定怎么惩罚,那是怎么说怎么做的,但是这个度数怎么衡量?不能太重,太重了不光是被记恨,旁人看了也会落得埋怨说他太狠心。
所以只能往轻了的说。但如果是轻了的话,根本就不解气,也不会获得公平,还要受到犯罪的记恨。
可是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么做公平,李季能怎么往外推?
李季想一想,叹口气道:“还能怎么着?一个祖宗的,还能有你死我活的活愁出来?”
李季这话头的意思,是打算大事化小了。
二铲子那边松了口气,其他人也都觉得事情能这样过去。
这时候听兰站出来了:“李四爷这是心善念情的了。”
听兰脸上没什么表情,挺着肩膀站在那里不怒自威,满脸都是不好相与,不好惹的。
村长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人。此时瞧清楚这二人,脑子里自己想想,等想起来的时候脑袋上都见了汗。
这不是二狗子本家过来的仆人吗?
在这个封闭的小村子里,大户人家是了不起的人物,伺候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是高不可攀的。因为人家接近大人物,真得罪了,跟大人物嚼两句嘴,就够他们这些普通老板姓受得了。
李季装装模作样道:“怎么会,你也瞧见了,到底是一家人,哪能说的开两家话。”
听兰唇角一勾留,瞧着有些人:“四爷您忘了什么吧。那些兔子可不知您一个人的。兔子是您跟我家大爷两个人一起养的,当初的种兔也是我家大爷弄来的。这二铲子坏的是你们二人的兔子,怎么您一个人就做主了?”
李季脸上带着些尴尬,笑了笑道:“二狗子跟二铲子也算是亲戚。”
“亲戚?李四爷您可想好了,也说明表了。这算哪门子的亲戚?”听兰语气尖酸,看上去一点没把李季放在眼里。
李季脸上更尴尬,其实此时李季也是真尴尬。没办法,听兰演的实在是太像了,面对她的时候,李季真的有一种被藐视的感觉。
“就算您不认,就当我跟二狗子又这么一层关系还不成?”李季尽量解围道。
听兰抖了抖帕子,脸上带着讥讽:“瞧瞧这话说的。四爷,您却是对我们主子有恩,可普天之下还没有拿恩情要挟的。说破大天去也没这个理儿。也不是欺负您,这兔子分成两半,一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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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您念及旧情不急于追究,咱家管不着,可属于我家主子的那一份,也容奴婢说道说道。”
听兰缓步走到二铲子身边,仔细打量一番,随后转过身道:“以后大爷回府,这边养的兔子也就是府里头的财产。说真的,跟着老爷许多年了,从来没见过想要给老爷使坏还能站着的人。属于大爷的那一份,大爷说不明白,四爷您没资格管,我这个做奴婢的更不敢说什么。不如干脆送老爷那里,让老爷做顶多。”
一直没说话的长辈一听这话就打了个颤。之前李季做的铺垫很好,成功塑造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可怕二狗子爹。
如今一听说要送到本家去,都怕着人家一怒之下迁怒了整个村子。
那长辈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姑娘也的气性也是太大了些。他很少出门,那里知道那牲口圈里头有几只牲口?不过就是心里头憋着一口气使坏罢了。其实他自己心里头也是后悔的。二狗……啊,你家大爷到底是在村里头住着的,就算不认这门亲戚,就当是邻居。谁还能不犯点错,这回过去了,若是下次再犯,再一块儿算怎么样?”
劝人也就是这套说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以和为贵的空话绑架别人的利益。
听兰可不是好说话的。
听兰微微皱眉,敲了长辈一眼,带着点讥讽道:“也别怪我这人小帮会说话,您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敢问您是怎么像的,要给我家主子做主?您觉得住在这村里头就该步步退让,那也简单。明儿我回了老爷那里,只管着将这些烂事说了去,相信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大爷就能另找一个不用受委屈的地方了。我家佛小,看来是住不进你们的大庙了。”
李季忙站在二人中间打圆场。
“瞧瞧多大的脾气?说两句搅混水的话都不成了?大户人家还有开玩笑的时候的,也别太当真。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那里敢动大户人家的心思?老百姓都喜欢以和为贵,您也多担待些,权当没听见吧。”
谁都敲出来了,这听兰的样子,是不打算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村长叹口气:“既然如此,究竟怎么处置,就听姑娘你的吧。”
听兰点点头,不留痕迹给了李季一个眼神。这才道:“还是你明事理些。不想某些人,只知道一味的伸长手给人家当家。既然挺多的,我也不难为你们。这送去我主子的本家,就不必了。”
二铲子的脸上刚放松些,便听听兰继续道:“直接送去官府吧。官府怎么判,我们怎么算。以后也不会再追究了。别说我们是欺负人,这事儿怎么解决,咱们听大夏律法的。”
这么说,应该算是很公平的了。只是相对于送去二狗子本家来说。
村长那里知道,其实送二狗子本家,和送去见官,其实是一回事。
如果二铲子的得罪的是村里其他人,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村长都会帮着将事情平下去。可得罪的不是旁人,是二狗子!而且二狗子本家派过来的下人在这里。
就算二狗子是好说话的,他身边的仆人不好说话,更糊弄不过去。
这事情就算是这么决定了。
将人绑好了,葛二直接帮了根绳子在二铲子的身上,一路上扯着回李季家里。
然后套上牛车,将二铲子绑在车上,直接赶着牛车进城。
这个时候,二铲子才真知道了什么叫做踢到铁板了。
其实一直到村长让李季来决定怎么罚的时候,二铲子都没怎么在乎,因为是一个村子的,又是本家人,再怎么罚也不会太过分。
若是打他一顿,二铲子反而有借口装作被打严重了,讹上李季,说不定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听兰站出来是二铲子始料未及的,听兰的强势和绝情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这就要送他去见官了,这见官以后还能回来吗?就算能回来,还能被村里人接受?
村里头近拜年没有蹲过监狱的人了,对于监狱这两个字更加避讳。他若是蹲进去以后再回来,村里人肯定都以他维持,他还怎么在村里头待下去?
他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人,怎么能就这么毁了!
车上的二铲子拼了命的挣扎,脸上带着恳求看着葛二,但葛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再去看李季。月亮西斜,背着光更加瞧不清人。但李季冷情的声音传过来,依旧让他打个寒战。
“我说了,我想定你的罪,用不着证据。”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根本不用证据,因为二铲子人已经崩溃了。到时候见了县太爷,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到了大堂上,连上刑都不用。
目送着葛二离开,李季回屋里,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再不出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李季有些犯困,做炕上挺了一会儿,听兰过来给他倒茶。
“茶就别了,一会儿还要睡觉的。”李季打个哈欠,“过来坐下歇会儿,今晚上的事儿谁都没想到,倒是忙活了半天。”
此时听兰卸下了一声的伪装,笑道:“那也是老天爷怜悯,让咱们刚好遇到了。之前还以为村里头虽说有些龌龊事,但好歹是一伙儿的,会往一处使劲儿,现在看,其实不必宅门里头好多少。”
还是面对这样的听兰舒服些。李季笑道:“就好像老爷府里多乱似的。”
“那里能说老爷?”听兰道,“老爷府里头是最好的去处了。奴婢从前是伺候别人的,那叫一个混乱。一个府里头,光是主子就二十多个,姨娘三十多个。每天光是遇到了请安就够乱的了,更别提相互勾心斗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啾~日晚达成
第113章彻底解决
光是这么一听,李季都打哆嗦:“也难怪你这么厉害了。”
“不厉害成吗?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听兰叹口气,“说起来也是万幸,后来跟了老爷,老爷这么多年来一直孑然一身,到了哪里府里头都是干干净净安安生生的。像我们这样为奴为婢的,最像的也就是跟着这样的主子了。”
李季叹口气,随后道:“差点忘了,这回咱们把二铲子解决了,到了老爷哪里,怎么也能判个几年,可他娘还在村里头。二铲子是被他娘宠坏了犯蠢,咱们才有机会对付,可他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她要是真窝了祸心祸害咱们,咱们是没法子的。”
听兰目光转了转:“若是想解决,倒也不难。就是怕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您这边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毕竟您这里的事情不少了。人口连珠,您这边事情多了,人最里头的话就变成一个巴掌拍不响,您也成有罪的了。”
显然,听兰比李季更熟悉人心。
“那你的意思是?”
听兰含笑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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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观火,借刀杀人。咱们哪里需要亲自动手?听你说,既然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咱们何不利用这一点祸水东引?”
李季不认字,更不动这些文绉绉的话。也不问什么意思,直接到:“这事儿还得你来决定。怎么着你尽管说。”
听兰目光转了转,低声说了些话。
强撑着神,把牲口为了一边,这时候天边蒙蒙亮,三人都回被窝里头好好补一觉。直到中午葛二回来的时候才醒过来。
李季醒来的时候二狗子和听兰都醒了,听兰都开始做饭了。
李季穿好衣服,去问葛二:“怎么样了?”
葛二道:“放心吧,送到老爷那边,怎么打发他都容易。本来防火就是重罪,若是真按照大夏律例,直接把手剁了去都是应该的。不过老爷仁慈,多半是入狱几年。三五年内是回不来了。”
现在李季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都心有余悸。也亏着是有二狗子动作利索,也亏着那二铲子长期干坐着不干活,身子都躺废了,搬几捆草就让他气喘吁吁。面对二狗子的时候,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换个村里健壮的汉子,没有二狗子在,单凭李季自己的话,那是百分百抓不到人的,甚至有可能人家把火点起来才跑都未必抓得到。
二铲子解决了,李季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这以后是要多留个心眼了,实在不行雇个人帮忙守夜也好。
吃了饭,李季这边还有别的活要做,就瞧见村长过来了。
村长过来就开门见山道:“你还是小心些二铲子娘吧。虽说这事儿不是你做决定的,可那二铲子娘是一口咬定是你干的好事坏她的宝贝儿子。她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是谁也不待见她,偏偏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遇到她都担待些。刚才好闹着要过来讨说法,被人拦住了。以后难有看不住的时候,你可小心着些。”
李季道:“他儿子被拉去见官了,怎么不见这个当娘的去给他儿子辩驳一番?倒是有时间说我陷害她儿子,真有理有据,又哪里会怕她儿子恨得被知罪了?麻烦你过来告诉一声了,最近我们回小心着点。”
送走了村长,李季回屋将事情跟听兰说了。此时葛二正在西屋睡下,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早上的时候二铲子娘就应该听着信儿了,怎么中午村长才过来告诉?二铲子娘怕是做了旁的努力,没成功,最后才干脆将屎盆子扣李季头上。
跟二铲子想的一样,二铲子娘也觉得,左右没有外人瞧见,只要二铲子咬死了不承认,这罪名就落不到二铲子的头上。
下午的时候二铲子娘找不了李季的麻烦的,二铲子娘在村里有事借钱,有事四处求情,甚至还打算求着两个人帮忙作证人,证明二铲子最近确实有晚上出去遛弯的习惯,待火折子只是怕看不见。李季只是知道了二铲子的这个习惯,所以才设计陷害二铲子。
就这么勉强把事情准备好了,二铲子娘这才匆匆忙忙赶去县里,一路上准备了满肚子的言语,只等着见到了县太爷一番巧舌如簧,换他儿子清白。
她哪里知道,县太爷是二狗子的爹,她又那里知道,昨天上上二铲子就被县太爷连夜审讯,把该招的都招认干净了。
二铲子娘一去几日没回去,村里头都在猜测是不是出事了。最为流传的一个版本,说的是二铲子一家得罪了二狗子的本家,所以二铲子这回进城,是被二铲子的本家抓起来了,现在指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流言传得很广,却没有人上门来问个所以然。原因很简单。此时此刻没人愿意再触二狗子的眉头。再说二铲子母子本来就不讨喜,这回出事不知道背后多少人痛快。
二瓜媳妇过来干活来了,她二儿子留在家里照顾三丫,所以只有二瓜媳妇一个人过来。
家里头又多了一个干活的,这回彻底宽松下来。李季和二狗子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干那么多活了,空出来的时间,还能一起去山里走走,好好独处一下。
最近狼个是隔三差五过来送猎物的,就是许久没看到狼的影子了。送来的猎物也没有去年那么多,不过猎物倒是越来越大只了,前两天甚至有一只半大的野鹿。
李季也不贪这个,剥了皮留下来,将肉都炖上,用三个大盆端上山给狼送过去。
一开始的时候葛二和听兰还很惊奇这种相处方式,等到了后来见怪不怪了,还时长帮着炖肉上山送过去。
李季口袋里装着一把坚果,这些可不是山上的,是县太爷送来的。果子大,还是炒熟的,好吃极了。
李季一路吃,随手将客扔进草里,左右没人,这壳埋进土里,过几年烂了还能给别的植物提供养分。
“你说狼都当爹了,是不是因为有家室就来咱们这里少了。”李季半带玩笑的说到。
二狗子还真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崽子长大了,就跟普通狼没有区别了。狼只在乎小熊,长大以后就不管了。”
二狗子在山里头时间长,这种事情比李季清楚的多。
李季勉强听得明白,点点头:“我还真有点想它了。”
二人兜兜转转到了李嫣当初带着二狗子住进的山洞。上一次过来实在黑天,瞧不见什么。现如今一把火烧干净了,里面的痕迹也基本瞧不见了。现在装了不少县太爷送来的东西。
“你还有印象吗?”李季问。
“有一点。”二狗子看看那粗糙的洞口。山洞上方的土看着还很松弛,似乎敲一敲就能落下来不少,“但能想起来的不多了。”
“能不能想起来都没关系,只要你记得这里也是你的家就成。人不可能啥事都能记住,过好眼前就挺好。”
路上瞧见蘑菇,就随手摘了,到后来手里放不下了,就地取材掰些柳树枝编个简单的小筐,下山的时候,是拎着一小筐蘑菇回去的。
之前增加公兔母兔配对,最近正好到了生产多的时候。这兔崽子一多,就意味着以后要吃的草料更多。
所以很快又开始大量购干草,全都对方在新的仓库里头。
主要是因为旧的那个仓库草装的多,深处的草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吃到。若是再往里头塞,最里头的干草可能等一二年也吃不到,若是返潮发霉,就只能扔了。
干草的地方就是新仓库,过来卖草的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一墙之隔的距离,新仓库的另一边,放置了许多值钱的好东西。
又过了几天,才见二铲子娘回来。
回来以后的二铲子娘老实多了,没了之前嚣张的气势,一回家就窝在家里头不出门。
有人不放心过去瞧瞧,问什么二铲子娘也不肯说。不过看样子也不像是疯了杀了的,应该是在县太爷那里犯了什么错,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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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
村里不少人是抱着瞧热闹的心思的,这二铲子娘一回来,就开始去看李季那边的情况了。必将两家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二铲子干的事情不信二铲子娘真的一无所知,
而二铲子也是因为李季这边的事情而下了大狱。这两边的事情,是无解了。
最好的相处也就是以后互不来往互不见面。不顾以二铲子娘以往的脾气,这种情况怕是不太可能。
又过了几天,二铲子娘在旁人一再询问下,总算是说出了这几天的事情。
二铲子被判了四年,原本是三年,罚些银子。可二铲子母子俩根本逃不出来几两银子,所以只能将银子这算成刑期,就成了四年。
二铲子娘因为情绪激动咆哮公堂,被打了十板子关了几天,几天后瞧她还算老实,也就防她出来了。
女人下大狱,跟男人完全是两个情况。不是因为刑法不同,二人外人的看法不同。男人下大狱,人们只会觉得这人是个罪人,以后要离她远点。但女人关进去,哪怕只是几天,到了常人耳朵里,也跟不贞洁画上了等号。
因为民间传言,当狱卒的可以任意□□女囚犯,凡是进去的,就没有干净出来的。
二铲子娘也是顺着嘴秃噜出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传遍村里头了。
如此,对于二铲子娘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从前虽说村里头不待见她,但她好嗲有个儿子,守着儿子过日子,这辈子就有个盼头。可现如今,儿子下了大狱,她又被村里头戳脊梁骨,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特别是她一个人住,没有人分担没有人安慰的时候。她的心态变化更大,也更容易走入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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