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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先生的谭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六狸
下班了。
谭笑的嘴唇已经没有颜色,苍白如纸。
他不会来,就像四年前,他也没有来。
风吹过耳边,呼啸的空旷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形单影只和自以为是。
谭笑再看一次大楼,最高层灯光萤萤,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他哆嗦着摸出手机,讷讷看着屏幕亮起,又灭掉,他继续按亮,心一横解了锁,拇指在谭纪平的电话上悬空,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手机屏幕的灯光再次从明亮转换为微亮,彻底黑屏。
谭笑将手机回口袋,看着马路对面,张了张嘴,徒然被灌了一口冷风,四肢百骸都是凉的,眼睛却一阵温热。
谭纪平,究竟是你太无情,还是我太自作多情。
我看不懂你……我还是看不懂你。
小贩抽抽鼻子,把头垂得很低,他留意着时间,想着风那么大生意又不好,要不然回家算了,可还剩那么多没卖出去,心下纠结得不行,才叹了口气,眼前忽然递上来一叠红票子。
“回去吧。”那个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好看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声音伴着牙齿打颤的磕伴,漂亮的眼睛里盛着寥寂已久的悲凉,郁重得几乎要化出水滴。
“没有人会来了。”
2014年9月20日,丁梦晴的葬礼在l城南宾





谭先生的谭先生 分卷阅读57
部举行。
谭笑没有受邀。
谭纪平一个人操持了整个葬礼,眼底青色浓重。
丁梦晴亲戚朋友都不多,前来吊唁的大多是父亲那边的人,他们一一在她黑白遗像前献上一支白玫瑰,牧师手持圣经,为她祷告。
“丁夫人怎么会突然离世呢,年前检查不还挺好吗?”
“谁知道啊,突然就没了,怪吓人的。”
“不会和传言一样,婆媳不和……内部斗争?”
“什么婆媳不和,她哪儿来的媳妇?你还不知道啊?她儿子谭纪平,嘿嘿,娶了个男人!”
“哟,这大逆不道的,这可是断子绝孙的路啊,不孝,太不孝了。”
“可不是嘛,我猜啊,丁夫人这是活活给气死的。”
“以她那副孱弱的身子骨,我看有可能。”
“什么有可能,差不离了。丁夫人心脏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晓得吧?”
几个衣着华丽的夫人围在一起嚼舌根,闻言均点了点头。
“谭纪平的另一半虽然是个男的,可一样和丁梦晴不对付。上回我去她家,你们猜怎么着,丁梦晴把保姆都叫走,让他家那个男媳妇打扫,那么大个房子,平时四个保姆一起干的活儿,全让人家做了,那孩子可俊俏了,可怜见的,一点怨言都没有,还给我倒了杯水,叫我小心烫,声音可别提多好听了。”
说话的人唏嘘一声,继续道:“我问他是谁,那孩子教养极好,那种情况下还能笑着同我说,‘我是谭纪平先生的先生’,丁梦晴顿时便黑了脸。”
“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丁梦晴便拉着我上楼说话去了,等我再下来,那孩子还拿着墩布擦楼梯呢,不过看着也不像记恨她要报复的样子。”
说话的人话音才落,其他人便“教训”起她来。
“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甭管他做什么自个儿心气都顺不了,你这没当婆婆呢,还不懂!”
“那男媳妇也忒不懂事了,嫁给一个男人本来就是丑事,他还正大光明出来晃,换我早找一地儿藏起来了,看着就堵得慌。”
“那不是,丁梦晴天天气不顺的,心脏又不好,得遭多大罪啊。”
夫人们纷纷叹言可惜,人死如灯灭,死后变成一捧黄土,再大的不是都带进了坟墓,受到指责的只会是活人。
“哟!他来了,看,快看,那个就是他!”
夫人们循着指示看过去,大门口进来一个青年,俊郎非凡,气质出众,黑衣黑裤,肩上别了一块白布。
谭纪平站在遗像一旁,一抬眼,迎上谭笑的目光。
谭纪平不想见谭笑。
在他看见丁梦晴的手术同意书上签着谭笑的名字之后。
“如果不做手术,丁夫人最长还有十年生命。”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扶了扶眼镜,和谭纪平解释道:“但如果做了手术,手术成功后,以丁夫人的身体,好好养着,如无意外,能健健康康直到自然死亡。”
“手术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二十。”
谭笑在他面前站定,几次张口,目色哀伤。
可他最后只是低下头,什么也没说,他上前两步,献上手中花,三鞠躬。
谭纪平抓起谭笑的花摔在地上,呲目欲裂。
花瓣碎成一瓣瓣,碎片溅上谭笑的鞋面,谭笑浑身一震,僵硬在原地。
众宾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奇的看着他们。
“滚。”
“对不起。”
“滚!”
“对不起……”
“滚!!”
“对不起!”
谭笑哭了。
眼泪连成线,成串成串淌过脸颊,沿着下巴汇成一股水流,浸湿他胸前的衣襟。
他哭得蹲在地上抽搐,好多人都在看他。
“对不起,对不起……”
全场寂静,只有他的哭声和谭纪平怒火重重的滚字。
后来谭笑走了,他背对着所有人转身离开,手背不停地抬起来在脸上擦拭,短短十来米的距离,他停顿了好几次才艰难地走完。
那天,葬礼上的人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这一幕,以及这个哭得昏天黑地的青年。
2014年10月18日。
谭纪平和谭笑近一个月没有任何联系。
他有意避开谭笑,主动出差到瑞士。
那天夜里,谭纪平辗转难眠,几分钟后,谭笑来电。
瑞士的夜格外寂静,犹如一潭死水,将人困顿在里面,难受得几近窒息。
屏幕上亮起来电显示,背景是谭笑和他脸贴着脸的自拍,淡蓝色的荧光照亮室内的一角。
铃声是系统自带的连贯音,响了三次,他接了起来,双方沉默良久。
谭纪平爬起来,坐在床边,点一支烟叼在嘴上,谁也没挂掉电话,也没人说话。
说什么。
怒气未消,余恨悠长。
他母亲的死横隔在他们中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谭笑。
他更怕自己再次对谭笑做出后悔的事情,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但他不知道,有时候,冷漠才是杀伤力最强的武器。
当一方对另一方实施冷暴力时,实施的那一方永远不会知道,得不到回应的那一方挣扎着,经历了怎样痛苦的自省和自我否定。
那几乎能摧毁一个人活下去的勇气。
谭纪平抽完一支烟,那边传来细微的水流声。
在洗澡?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国内早晨十点。
这个时候洗澡?
电话突然挂断。
谭纪平心脏徒然漏了一拍。
他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大的不安里,呼吸絮乱,右眼皮狂跳起来。
谭笑在做什么?
他在干什么?
他急躁地撸了一把头发,扔掉烟,瞪着手机。
回拨。
没有人接。
再拨,依然没有人接。
“妈的!”
谭纪平一脚踹翻桌子,他觉得这地方碍眼极了。
这里没有谭笑。
“开门!”谭纪平跑出房间,狂锤蒙林的房门。
蒙林睡眼朦胧,裹着一身睡袍打开门,“谭总……?”
“给我订回国的机票!要最快的!快!”
“哦哦,是。”蒙林莫名其妙,被谭纪平近乎癫狂的状态唬到,手忙脚乱地跑回房间翻电话订机票。
谭纪平又跑回自己房间,打给罗峰。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谭纪平撰着手机的手心都出了汗。
“喂……谁……”罗峰黏糊糊睡梦不清的声音传来,谭纪平立刻道:“你在哪里?!”
听到谭纪平的声音,罗峰一下子惊醒了,“我□□大爷谭纪平!你他妈死哪儿去了!谭笑找你找疯了你知道吗!”
“你在哪里?!”谭纪平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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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峰吼回去,“在家!”
谭纪平深吸一口气,“去看一下谭笑,快去!”
“笑笑怎么了?!”罗峰嗖一下坐起来找衣服穿。
“不知道。”谭纪平说,“你去看看他。”
罗峰扣了电话,大声骂了几句,拿了钥匙风风火火赶往谭笑的住处。
“谭总,明天有一趟直飞上海的航班,已经给您订好机票了。”
苏黎世直飞到上海需要十二三个小时,下飞机还要转机到l城,整天的时间都将花在路上。
他怕来不及。
他不知道在怕什么来不及,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惊慌失措。
谭纪平嗯了声,叼着烟的手指不自觉颤抖,他不再说话。
蒙林退出谭纪平的房间,轻轻掩上门。
他最终还是没来得及。
他到达l城机场重新把手机开机的那一刻,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当日,谭笑发了一条微博。
荒野童话谈笑:
对不起,我走了。
保重。
【图片】
谭纪平征在原地。
他点开图片,是一张l城直飞美国的机票。
他猛然回头,看着机场上滚动的大屏幕,谭笑乘坐的那一班飞机,刚刚起飞。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这周轮空了…幸好还有你们,哭唧唧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卖糖葫芦的小贩走了,谭笑扛着糖葫芦树继续站着。
蒙林远远看了一眼,对谭笑和葫芦树的组合简直无语,电梯都没有下,直接又上了二十二层。
“谭总。”蒙林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恒温二十四摄氏度,非常温暖,室外气温已经降到十三四摄氏度,以谭笑今日的穿着,根本不足以抵御这样的寒冷,“谭笑还在楼下。”
蒙林去拉上窗帘,语毕,敲击键盘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又若无其事的响起。
蒙林搓搓鼻子,心想反正不是我心上人,我不急,看你装到几时。
他在电脑前坐下,也不开文档处理工作,拿支笔瞎转。
果然,没多久,内线电话又响起来。
谭纪平叫他下去看看,让他走。
蒙林应了,坐电梯下楼。整个星辉娱乐就剩他们两人和值班保安了,看谭纪平要和工作决战到天亮的架势,谭笑不走,他今天也别想下班了。
蒙林出了门,从谭笑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谭笑幽幽转过身子看他。
蒙林吓一跳。
谭笑看起来糟糕透了。
蒙林什么时候见过谭笑这副憔悴的模样,登时有点错愕,脱口而出,道:“你没事吧?”
谭笑看着他,貌似看见的不是想见到的人,有点失落,他没说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蒙林:“……”
蒙林直接道:“……你要怎样才肯走?”
谭笑竖起原本靠在他肩上的糖葫芦树,磨得滚圆的棍子砸在地上,沉闷一响,蒙林倏地退后一步。
“卖完。”
谭笑木着一张冻僵的脸,只有那双桃花眼还残存着灵动聪颖的神采。
蒙林觉得谭笑可能被风吹傻了,或者被谭纪平的冷漠打击了,才神经质地在这里卖糖葫芦。
“多少钱?”蒙林掏出钱包,一心想让他快点走,“我买了。”
谭笑说:“一千万。”
蒙林不敢置信,“什么玩意儿?!”
谭笑不理他,转过身背对着他,糖葫芦树又靠回身上,双手插进裤兜,瑟瑟发抖。
谭总要是不下来,谭笑怕是要在这里站一夜。
蒙林摇摇头,起钱包,只得回去如实告诉谭纪平。
须尔,蒙林拿着一千万的支票下来。
谭笑不。
蒙林沉浸在谭笑被风吹傻了的想象中不想自拔,把支票又往他面前推了推,“不是卖一千万吗?我买了,你快走吧。”
谭笑眼里带着浅淡的笑意,说:“我说过要卖给你了吗。”
蒙林:“……”
蒙林想打死他的冲动唰一下闪过脑海。
果然是原滋原味的谭笑,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
气死人不偿命。
蒙林要气死了,和他僵持了会儿,拗不过,心想爱要不要不要拉倒转身要走,只听谭笑忽然又道:“你转告他,糖葫芦只卖给他。”
蒙林扭头看着谭笑,谭笑在寒风中小幅度发着抖,冷成紫色的嘴唇哆哆嗦嗦,十分坚定。
蒙林脑子里极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其实谭笑比他们谭总要勇敢得多。
他可以顶着巨大的压力去参加丁夫人的葬礼,也可以在看不到希望时毅然决然抽身离开,又敢在摸到一点点飘虚的可能时,不顾一切的杀到他们面前来找一个答案。
很勇敢,也很容易受伤。
他有些懵了,突然忆起他第一次在w大看见谭笑的场景。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谭笑的确是他见过的最温暖的少年。
蒙林甩甩脑袋,将回忆清空,回到办公室,把谭笑的话如实转告,谭纪平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蒙林便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他看着门外,等了十分钟,谭纪平抓了件外套从他办公室前面走过。
蒙林欢呼一声,拾东西准备下班,心里哼道,坐不住了吧。
谭笑快坚持不住了。
他的脚趾冻得没有知觉,他以前从来不觉得秋天的夜可以那么冷。
糖葫芦酸甜的香气不住地往鼻子里钻,伴着寒风,使他有一种连糖葫芦都是这样凛冽的味道的错觉。
快来吧。
我快不行了。
谭笑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眸子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我快不行了,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来抱抱我好不好。
谭笑用力撰紧糖葫芦树的棍子,身后忽然被披上一件外套。
谭纪平把支票塞进他上衣口袋里,抢过糖葫芦树扛起来,将他拉进公司大楼。
谭纪平看不见的背后,谭笑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虚弱的笑。
两人立定,谭纪平放开谭笑的手,放下糖葫芦树,眸色幽深,一楼大厅只有微弱的应急灯,不清不明。
“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我在等你吃饭。”
两人同时道,又同时噤声。
谭纪平比谭笑高,他略略垂下眼皮,看着谭笑,眉间有深深的褶皱痕迹。
“你没有吃饭?”
谭笑摇头。
谭纪平一张脸瞬间塌下来。
谭笑从下班站到现在,没有吃过饭,也没有休息。
谭笑扯了扯身上的大了一号的西装外套,抱着手臂搓了搓,带着鼻音道:“好冷。”
谭纪平重重吐了口粗




谭先生的谭先生 分卷阅读59
气。
他打电话给司机,叫他马上来。
他打完电话,谭笑在自助贩卖机买了两罐啤酒,递一罐给他,他皱着眉接过来。
“不吃饭了,”谭笑鼻子堵得慌,说话全是气音,“陪我坐坐吧。”
他在一楼等候区的小沙发坐下,双手捧着啤酒,结实的玻璃和墙面把寒冷隔在外面。
谭纪平拿着啤酒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将糖葫芦树靠在一根柱子上,坐在他对面。
谭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曲起一根手指,僵硬的指节扣了两次才将它打开。
谭纪平:“……”
“不喝吗?”
谭纪平沉默着掰开拉环,仰头猛灌,发出吞咽的声音,一罐啤酒一口喝光。
他捏扁空罐子,说:“司机来了,你走吧。”
谭笑拢着外套往后靠了靠,嘴角的笑意渐渐消散。
谭纪平坐得正直,背脊直挺挺的,薄薄的单件衬衫勒出肌肉的轮廓,手指有力修长,握着变了形的易拉罐。
一楼没有人,四周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暗淡的光从四面八方漏进来,双方的面容朦朦胧胧。
风在外面呼呼地刮着,新栽的小树苗被吹弯了腰。
谭笑朝外头看了一眼,一辆加长林肯商务车停在外面,无声地催促他离开。
谭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笑。
面对谭纪平的冷言冷语,他忽然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等。
一切早在四年前尘埃落定了。
无用功,很没劲。
“你。”谭笑想开了,觉得今晚能见到谭纪平已然是意外之喜,手指无意识地弹着易拉罐,问出所有分手情侣应该有的正常对话,“……你还好吗?”
谭纪平缄默,面部两侧的咬肌紧绷了下。
谭笑低头看着手里的啤酒,没发现谭纪平的小动作,瓶底在桌面上敲了两敲,气音不太稳,他又说:“晚宴那天,那位,是你,男朋友吗?”
谭笑问完,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他以为谭纪平要继续沉默的时候,谭纪平沉声道:“不是。”
谭笑喉咙一梗,鼻头很酸,他仰头看着天花板。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漫长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没人主动提起离开这个话题。
和谭纪平心平气和的处在同一个空间里,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是甜的。
太甜了,容易上瘾。
谭笑捏了捏剩下小半罐的啤酒,忽而一口闷掉,易拉罐哐当一声扔进垃圾桶。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可谭纪平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很茫然。
准备说开的话停在嘴边,又吞了回去。
谭笑在心底吁了口气,脑子很乱。
走吧,别上瘾了,难戒。
他站起来,看着谭纪平,“我走了。”
谭纪平几不可闻地唔了一声,没动。
谭笑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脱掉外套,连同那一千万的支票一起放在谭纪平手里。
“糖葫芦是送你的,很多。”
谭纪平不知道谭笑什么意思,谭笑也没有解释,他说完,没有犹豫的推开玻璃门,风一下子吹乱了他的头发,他钻进车子后座,关上门,消失在谭纪平视线里。
谭纪平一个人在原地坐着,他看着车把谭笑带走,取了一串糖葫芦,撕开简陋的塑料包装膜,咬了一颗,甜甜的浆糖内里,是半涩半熟,酸到苦的山楂果。
“等心上人吧?”卖糖葫芦的小贩推开谭笑的一大叠钱,只抽了三张,咧着嘴对谭笑说:“文化人说,糖葫芦和思念是一种味道,你可以送给你等的人。”
谭笑点了头,小贩沧桑的脸笑出一脸褶子,带着劳动人民最质朴的和善,不好看,但足够温暖。
一定要让你尝尝。
谭笑扛着糖葫芦树站在寒风中,抱着这个有点傻的念头,等了下去。
第二天,电台和梦幻地产的合作方案正式通过,谭笑也正式担任荒野童话指导一职。
钱裕同得知谭笑为他做的牺牲,感激涕零,给他发了一大笔奖金。
星辉娱乐给谭笑在荒野童话工作组旁边拾出一个小办公室,他答应蒙林,只要电台不忙,他就过来坐坐。
于念和harry出差回来,路过荒野童话工作组,发现原本空着的一个办公室多了一块牌子
荒野童话总指导。
荒野童话是谭纪平的心头肉,整个公司的重点广播栏目,增减一个普通dj都要于念这个副总裁亲自过问,骤然多了一个总指导他们一个副总裁一个总监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到?
于念和harry对视一眼,探头一看,办公桌后面,真皮转椅背对着门口。
谭笑听到脚步声,脚尖微微发力,在地面上撑了撑,转椅带着他转过来,懒懒趴在椅背上面,一只猫爪子搭在谭笑头顶,一人一猫一身黑,一起看着两人。
谭笑:“嗨~”
懒懒:“喵!”
于念&harry:“!!!”
比起钱裕同信誓旦旦保证的总监闲差,荒野童话总指导这个职位才是真正的闲。
荒野童话运作有条不紊,新人辈出,根本没什么事做。
谭笑来这里基本就玩玩手机,玩玩电脑,玩玩懒懒,玩玩自己。
谭笑不仅是谣传的谈笑真身,更是谭纪平亲点坐镇的人才,荒野童话的人谁敢指挥他做事,都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谭笑那晚着了凉,不出意外的感冒了。
蒙林身边的小助理拿着午餐过来的时候,小小的垃圾桶里扔满了纸巾。
小助理满头问号,“谭导,你对猫过敏为什么还要抱着它?”
懒懒闻言,从谭笑肩上扭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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