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谭先生的谭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六狸
谭笑脸上的笑容徒然消失。
他平淡的看一眼坐在轮椅上一直注视着他的谭纪平。
“真不要脸。”谭笑说着,从容从谭纪平面前经过,“和一个孩子较什么真。”
谭纪平滚动轮椅,一把扣住他胳膊,一拽,谭笑张着嘴巴吸了一口凉气,跌坐在谭纪平腿上。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他和谭纪平已经连人带轮椅一起被搬上了车。
“谭纪平你!”
车门被人关上,懒懒从谭笑怀里跳下来,蹲在他们面前铺了毯子的桌子上,动动耳朵,懵懂地看着自己两爹。
大爹爹在欺负小爹爹。
小爹爹被大爹爹咬了嘴巴,还被打了屁屁。
小爹爹拧着眉,调子软软的,像病了一样。
可恶的大爹爹攥住了小爹爹的两只手腕,又咬住小爹爹的嘴巴,小爹爹的哭声全变成呜呜呜了,它动了动耳朵接,可也听不清小爹爹呜呜呜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大爹爹咬了好久好久,久到它又开始打瞌睡了。
懒懒脑袋扣在爪子上,不感兴趣,迷迷糊糊睡着了。
谭笑昂着头靠在谭纪平肩膀上平息心跳。
谭纪平搂着谭笑的腰,下巴抵在谭笑肩窝里。
“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好,以后不许和他来往。”谭纪平有点委屈,“从刚刚到现在,你对他笑比对我笑多了8次。”
谭笑不吭声。
谭纪平再接再厉,咬着他耳朵,“罚你帮我一次澡。”
谭笑微喘,“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晚安晚安~~谢谢小天使的地雷手榴弹藏和留评~~mua~~
第68章第六十八章
“渴。”谭笑忽然道。
谭纪平看了他一眼,觉得有诈,但还是把自己杯子拿过来。
拿水这个动作,谭纪





谭先生的谭先生 分卷阅读113
平故意松了点抓着他手腕的力道,谭笑果然趁机朝下一滑,从他两胳膊中间挣出来,刹那间脱离控制。
谭纪平没再抓他,稳稳倒了半杯水。
谭笑低头整理衣服,睫毛低垂着,脸颊还有一片尚未消散的红晕。
谭纪平耐心捧着半杯水,等他整理好衣服后的奚落。
谭笑唇角半勾,嘲讽的意味非常明显。
刚才那十几分钟里,谭纪平各种小心,他大概能猜出来这各种小心的原因。
“之前横眉怒目的气势到哪儿去了?”谭笑双臂环胸,“敢私闯民宅,却不敢动真格?”
谭纪平:“……”
开始了。
“感情谭总枪是长着看的?”谭笑眼神锐利,画风忽转,“您这么大张旗鼓的到我这来搞这么一出,是缺床伴?想起我了?”
谭纪平好好坐着,“……不是。”
“不是你在干什么?”谭笑厉声道。
“履行……夫妻义务……”
“履行个屁!”谭笑瞪着他,“这种话你唬唬钱岳谦就算了,少跟我扯淡!”
谭纪平拧着眉,伸手想拉住他,谭笑躲开了。
“没扯淡。”谭纪平说,“没离婚,没签字。”
“我们对神宣过誓,”谭纪平看着谭笑,眸子里盛着点点穿越世间的光亮,“我们宣誓,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_彼_此_相_爱、珍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丹麦的阳光透过教堂神圣的色玻璃,折射出五瑰丽,带着神秘气息的光,光散满那个小小的教堂,小小的教堂盛着无法言喻的幸福和满足。
谭笑眼前身着黑白色休闲装的谭纪平在这充满神秘气息的辉映下,仿佛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他执着谭笑的双手,英挺的眉目专注着眼前的人。
谭笑一身同款休闲装扮,人字拖,大帽檐草帽挂在身后,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潋滟动人。
空气中飘散着蝉鸣,夹着热浪的微风,泥土混合着青青草香。
这是一场没有宾客,只属于两个人的婚礼。
就连这座教堂,也只是丹麦一座小村庄里,只有一位神父的简陋小教堂。
“……感谢上帝赋予我祝福新人的权利,”被临时拉来当证婚人的神父将手放在圣经上,他认真道,“现在,请忠于自己的内心,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谭纪平先生,你愿意承认并接纳谭笑先生成为你最亲密的家人,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低醇的男声坚定道。
神父看向谭笑,萧穆道:“谭笑先生,你愿意承认并接纳谭纪平先生成为你最亲密的家人,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吗?”
“我愿意。”轻柔如清泉一般甘甜的声音掷地有声。
谭纪平捏了捏谭笑的手,谭笑回握住他。
神父点点头。
“那么现在,请跟我宣誓……”
谭笑和谭纪平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在神的注视下重复道:
“我愿意谭纪平(谭笑)成为我的爱侣,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_彼_此_相_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请记住你们今天在神面前许诺的誓言孩子们,神会祝福相爱之人。”神父和蔼道,“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谭纪平从口袋里拿出在国内就定制好的两枚男戒,将其中一枚套在谭笑左手无名指上,虔敬在谭笑手背上印下一吻。
谭笑拿起另一枚戒指,轻轻套上谭纪平左手无名指,眼睛湿润。
他们在丹麦领了证,为了不刺激丁梦晴,他们没有公开举办婚礼。
丹麦蜜月,乡村踏行,途径至此,听到过往的村民说,这里是附近姑娘们结婚的首选之地,谭笑忽然很想进来坐坐。
谭纪平兴致勃勃找来神父,为他们简易的婚礼做主持,从头到尾乐在其中。
戒指交换完毕,神父又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谭笑笑了笑,面上笼下影子,两人十指相扣,谭纪平微微俯身,吻住他。
神父悄然离场,留下教堂里难舍难分的两位新人,享受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光。
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
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我爱你,谭先生。
谭先生,我爱你。
教堂里庄严的钟声响了三下,停在屋顶的鸟儿们扑棱着翅膀,带着偷听到的爱语朝天空飞去。
谭笑走后第一年。
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谭纪平喝得烂醉。
他砸了酒局,硬是要回家。
蒙林把他送回后来搬出来的复式小楼里,谭纪平站在门口一直不肯进去,喃喃道错了,错了,这里不是他家。
蒙林又把他送到以前谭父送给丁梦晴的房子那边,谭纪平醉眼朦胧的看了两眼,忽然蹲下来,崩溃的抱住头,说他迷路了,找不到家,谭笑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蒙林劝了两劝,实在拗不过他,叫了两保安一起把他塞回车里。
谭笑和谭纪平有自己的窝,离公司三十分钟车程,是个楼中楼,带个朝阳的大阳台,原先两个人一起种的花花草草因为钟点工的悉心照料,还都好好的。
只是少了随性的主人,它们的枝叶都被修剪得千篇一律。
谭纪平先把房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随后蹲在角落里翻啊翻,终于翻到了浇水的小壶。
然后开始了一趟趟卫生间到阳台浇花的路程。
“谭总,您别浇了,”蒙林说,大晚上的,还睡不睡了。
谭纪平没听到一样,眼睛发红,固执的拿着小壶子浇花,还用施肥的铲子固土。
“笑笑睡不好,”谭纪平大着舌头,“花香助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你们都乖乖的,我们一起等笑笑回家……”
“等笑笑回家……”
“他会回来的……他快回来了……”
“你快回来吧……你回来,我不怪你了……”
“你怎么还不回来……”
谭纪平扔了水壶,蹲坐在地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犹如一尊雕塑。
蒙林叹一口气,谭纪平的状况让他暂时不敢离开。
突然下雨了,大颗大颗的雨滴从天上砸下来,伴着风,夹着劲道,打在人身上很疼。
“谭总!”蒙林去拉坐在阳台上谭纪平,“下雨了!快进来!”
谭纪平木然抬头,“下雨了?”
“下雨了!”蒙林大声道。
谭纪平噌一下站起来,蒙




谭先生的谭先生 分卷阅读114
林以为他要进屋了,才松了口气,就看到他脱下外套,盖在花草上面。
“不能死。”他俯身,把几盆月季拢在一起,帮它们挡雨,发现另外几盆没得挡,又跑过去遮那几盆,他忙碌的在几盆花之间来回穿梭,着急道,“不能死……不能死啊!”
蒙林真是无语了,冒着雨去把阳台上的窗关起来。
雨点砸落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室外张牙舞爪的风雨衬得室内更加和谐静谧。
谭纪平很傻的还维持着那个姿势。
蒙林抹了把脸,“谭总,没雨了。”
谭纪平没反应。
蒙林过去推推他,“谭总,没雨谭总你怎么……”
哭了?
谭纪平慢慢站起来,没有歪歪扭扭,走路姿势正常得蒙林几乎都要怀疑他酒醒了。
蒙林小心跟在后面。
谭纪平上了楼。
“他不会回来了。”他站在书房前说,“他不要我了。”
“他不要这个家了。”
蒙林不知道说什么好。
谭纪平一身湿哒哒的,走进书房,鞋印子一连串,踩脏了他和谭笑一起挑的地毯。
蒙林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进去。
谭纪平打开书桌下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面色平静的拿出一个黑色文件夹,打开,里面赫然是两份谭笑签好了的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不厚,薄薄的两张纸,签下名字,可以轻易斩断两个人的所有联系。
谭纪平看了一遍。
又看一遍。
然后拿起笔,笔尖停顿在同意签字那一栏上。
蒙林紧张的看着。
谭纪平握着笔,靠近,离开,靠近,离开。
始终没有落下去。
一楼客厅,谭笑淘来的挂钟走过最后三秒,咣咣咣,响了三声。
二十四点整。
谭纪平猛地扔了笔,紧紧抱着文件夹滑落到地上。
“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
谭纪平抖着声音。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违背誓言……”
谭纪平湿漉漉的蜷缩在书桌底下,抱着离婚协议不肯撒手,生怕有人抢走了签字,而忘了除了他自己,谁签都是无效。
蒙林试着把谭纪平拖出来,谭纪平死沉死沉,蒙林弄了好久都拖不出来,他听谭纪平模模糊糊说了一大堆质问,一大堆表白,最后听到一句特别清晰的话,然后谭纪平就彻底昏睡过去了。
谭纪平说:
“我恨你。”
谭纪平醉了一整天。
他第二天开车经过那个飘着花香的阳台时,看到里面亮着灯,那一刻,谭纪平胸腔内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他把车随便停在楼下,保安追着他喊,“喂!那里不能停车!”
谭纪平充耳不闻,冲进楼内,电梯从十五层下来,谭纪平等不及了,他狂奔上到六楼,迫不及待的打开门。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谭纪平抑制不住这个念头,喜悦冲破一切禁锢霸占他的思维。
他飞快的看了一圈一口,径直朝二楼卧室跑过去。
那一间亮着暖色灯光的房间。
谭纪平喘着粗气拉下门把打开门,笑容还未来得及扬起便僵在脸上,嘴角缓缓下沉。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他想起来,是他昨晚上走了忘记关的灯。
除了他,再也不会有人会亮起这盏灯了。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从失落一直待到冷漠。
他关上门,后来这里再也没有人来过。
花都开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彼_此_相_爱四个字竟然被口口了……
第69章第六十九章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笑笑。”
谭笑想起了一样的事情,他很平静的看着谭纪平。
“你说谎。”谭笑说,“你放手了。”
谭笑抱起懒懒,懒懒不知所谓睡得云里雾里,张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谭笑揉揉它的小脑袋。
谭纪平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
“阿平,”谭笑说弯起食指,划过谭纪平缠着绷带的额头,顺势滑过脸颊,勾起他的下巴,“你现在做的事,和我刚回国的时候差不多,心态大抵也差不多吧。”
谭笑笑了笑,回手。
“以为可以重新拥有,甚至重新开始,所以用力去追,一点点渺茫的希望都不舍得放过……”
谭纪平看着谭笑,即将逝去的恐惧再一次袭上来。
“别说了……”
“我们悔恨、不甘、和舍不得,无非是因为付出和得到不平衡……”
话匣子打开,谭笑反而放开了,他坐下来,目色柔和,黄色的暖灯光温柔的铺洒下来。
“但其实,早就结束了。四年前,我签下手术同意书开始,你避之不见开始……就结束了。”谭笑温柔的看着暖黄色灯光下的风华男人,睫毛颤动,“阿平,我们回不到从前。”
“你母亲有句话说得不错,早一点放弃,少一分狼狈,这话送你吧。”
“阿笑。”谭纪平眼眶红着,他看着谭笑,他不懂谭笑为什么突然那么决绝,“你真的这么想吗?”
谭笑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但谭纪平看懂了他目光里的坚持。
谭纪平捂上眼睛,艰难地滑动喉头,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出来。
“阿笑,”谭纪平压着声音说,“我不想离婚。”
我不想……连最后的联系都没有。
那是生生斩断了他的后路,他最后的盼头。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谭笑抽了张纸巾给他,“刚回国那会儿,我追着你跑,你对我爱搭不理的,现在反过来,你倒是追得欢。”
谭笑顺了顺懒懒的毛,“还差点把命丢了……”
“我乐意。”谭纪平拿着纸巾,他拿着搓了搓,没用,伸手摁住眼角,用指腹捻去湿意,好像缓过来了,声音很稳,“这事不许你拿来说。”
“好,”谭笑笑了笑,“那你也得答应我,今天的事就当是个意外,以后不许再发生了。”
“好。”谭纪平瞪着眼睛,眼眶还有点红,他伸出手,撩开谭笑额前的碎发,谭笑好好坐着由他看。
灯光下,谭纪平手臂的影子轻轻搭在谭笑额上,像一对经历了千般风雨,终于在温暖的港湾交颈汇合苦命鸳鸯。
谭笑额头上的小伤口已经结痂了,黑色的血痂细细长长,蜿蜒着曾经疼痛的痕迹。
谭纪平看着谭笑的伤,谭笑含目注视着他。
“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没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谭纪平看着他,“阿笑,我说过的话,对你全部做数




谭先生的谭先生 分卷阅读115
。”
“嗯,好。”谭笑轻轻点头。
“我们以前的家……密码没变,买的时候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房本在柜子里。”谭笑刚张嘴,谭纪平就道:“当初就是买给你的,一直留着,反正就是你的,别说什么不要,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给你什么,我们之间……”
谭纪平掏出烟,打火的时候手有点抖。
“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这些,我欠你的也不少。”
谭笑摇摇头,“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如果没有我……”
“停,”谭纪平打断他,烟雾腾起,烟草味拂过两人面容,带着淡淡的郁伤,谭纪平牵起谭笑的手腕,翻过来,手指摸上那道足以毙命的伤疤,“这事过去了,笑笑,你不欠我什么……以后,以后别那么傻了。”
“你说得对,我是个懦夫,我不敢面对我母亲的死,也不敢面对你。”
“我妈的手术,本来应该我来签的,你只不过代替我,完成了儿子的使命……我应该感谢你,你很勇敢,我妈她……其实一直很痛苦。”
这些他都知道的。
只是他不敢,不敢签那份同意书。
尽管他知道他母亲过得很不好。
他怕失败,怕失去。
而谭笑,替他做了他不敢做的事儿,替他承担了他承担不起的后果。
他因为这个迁怒谭笑,真的,特别不应该。
懒懒忽然把柔软的爪垫子放在谭纪平手背上,谭纪平看着懒懒,徒然停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握着谭笑的手反复翻看。
“怎么……”谭笑动了动手指,没有阻止他。
“没。”谭纪平牵着他,“那时候我问你,看没看过一份关于股份继承的遗嘱,你说有……你告诉我,继承人是谁?”
“是我。”谭笑微微弯曲唇角,“你在想什么呢?”
谭纪平沉默了。
谭笑安静地陪着他,柔和的光线下,像一个致的洋娃娃。
完美无缺?
人性的弱点罢了。
谭笑……谭笑也不可避,他当时之所以那么恨,就是因为对谭笑期望太高,忘记了他也是人,有着人性弱点的普通人。
七情六欲,谁人能逃得脱?
“对了,”谭纪平弹弹烟灰,声音像被碾压过一样嘶哑,“还有荒野童话,我拟好了转赠合同,你想要回去的话,可以随时来取。”
“我为它和你感到骄傲。”谭笑轻声说,“谢谢你把它照顾得那么好,真的,你没有扔掉它,我很意外。”
谭笑看着谭纪平,那曾经给荒野童话注入生命的悦耳男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响起,只是这回,不是谭纪平曾经常常听到的撒娇,情话,家常,而是直勾勾的拒绝,残忍而直接。
“阿平,我们好聚好散吧。”
谭纪平抽着烟看了他好久好久,一点点描绘着他的轮廓,要记一辈子的,他真怕忘了。
谭笑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抱抱你。”谭纪平打破沉默,“行吗?”
谭笑主动靠近,张开双臂环抱着他。
谭纪平把脸埋进谭笑肩窝深吸一口气,泪水夺眶而出,他慢慢拢手臂,紧紧搂着怀里的人。
谭笑回搂住他,一下下,轻轻的拍他的背。
“阿平,你要好好的,”谭笑闭了闭眼睛,“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谭纪平抱紧谭笑不想放开,“你要是敢过得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这一抱,只怕就再也回不了头。
好聚,好散。
谭笑上了楼,拉开二楼窗帘,谭纪平坐着轮椅在救护车旁看着他。
谭笑朝他挥挥手,无声道一句再见,然后重新拉上了窗帘。
谭纪平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谭笑嘴角的弧度缓缓落下。
他拽着窗帘,呆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向浴室。
他撒谎了。
那份关于股份继承的遗嘱,他的确看见过,不过,继承人是谭纪平。
不是他。
_那时候我问你,看没看过一份关于股份继承的遗嘱,你说有……你告诉我,继承人是谁?
谭纪平这句话一出口,谭笑霎时想通那时谭纪平态度忽变的重要关节。
不过……
既然好聚好散,那就让误会继续误会吧。
解释?
谭笑摇摇头,他闭上眼睛,花洒淋下热水,驱散一身的寒气。
没必要了。
小别墅的灯亮了半小时,终于灭了。
“谭总,”欧阳云嘴唇都吹白了,“我们要回去了吗?”
谭纪平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的毯子里,他点点头,欧阳云示意另外两名壮汉过来把谭纪平推回车上。
轮椅固定好位置,谭纪平掀开毯子。
毯子柔软的触感让谭纪平想起那只黑漆漆的被谭笑捡回来养到现在的野猫。
“你明天去办一件事。”
欧阳云低下头,“什么事谭总?”
“之前替我我母亲打理事务的吕东梁律师四年前告老还乡了,你去请他回来。”
欧阳云坐在刚才谭笑坐下的位置,“是。”
谭纪平缄默了会儿,开口道:“你起来。”
欧阳云弯着腰站起来,“谭总?”
谭纪平指着边儿上坐在一起的保镖们,“你坐那里。”
1...3536373839...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