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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我那最后一句话里满是调笑的意味,但廖池竟然很认真地想了想,尔后郑重其事地点头:“有可能。”
我:“……”
为什么突然觉得和他交流变困难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干笑,气氛一时变得非常尴尬,廖池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微挑起:“我渴了。”
我赶忙回过神,把杯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喝我……”
我话还没说完,廖池便拿起杯子拧开盖,神色自然地喝了起来。
“少喝点茶叶水,你不是还失眠吗。”鬼使神差的,我嘴里冒出来这句提醒。
他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放下茶杯,抿了下嘴,淡色的唇上有水光在月色下闪动。我脑子里有点发蒙,直觉告诉我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但我内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劝解自己:你善后做的挺好,平时也没有什么暴露身份的行为,廖池是不可能发现的,不是吗?
晚风有些凉了,廖池低头拧上杯盖,提议道:“回去吧。”
我含糊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脑子里乱得很,如果廖池真的发现我身份了,我是说如果,那他刚才那句“但他一定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我对他来说哪里重要了?
一路无言,路过廖涟君房间的时候廖池直接推门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房里的人玩得正嗨,见我进来等待死亡复活的楚菁菁把我拉到床跟前,让我坐下。
“输了一晚上了,绪清赶紧来帮我们消除一下厄运。”
“哦哦哦好的。”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游戏:“等你们这局打完了邀我。”
“廖总你也来?”不知是谁提议。
廖池摇摇头,在我旁边坐下:“你们玩吧,我负责端茶倒水。”
让老板来端茶倒水怎么能行。房间里的其他人忙摆手,一个接着一个地道:“不敢不敢。”
只有廖涟君笑嘻嘻地说:“表哥我喝水。”
廖池闻言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起身去倒水,廖涟君发出不满的哼声,一边狂按手机一边提醒廖池:“要温的,别倒太热。”
事实证明,在心神不定的时候打游戏就是个错误。
在我第三次单枪匹马地冲进敌方阵营里送了人头之后,楚菁菁看着屏幕右上角我惨淡的战绩哇了一声,笑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啊,说好了带我们上分呢?”
“状态不行,打完这一局不来了。”我活动着手指,凑过去去看廖涟君的游戏画面:“肯定是你们的厄运把我给传染了。”
“胡说,你个甩锅侠。”楚菁菁蹲在草丛里回城,“你退群吧,这局打的这么烂,要不是你是熟人,我能喷死你。”
“喷吧喷吧,打完这局就睡觉去。”我散漫地按着手机,“爬了一天的山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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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吗?还有力打游戏。”
“因为累才打游戏放松的嘛。”楚菁菁笑嘻嘻地回我。
结束这场梦幻开局的游戏,我身心俱疲,了手机和廖池回自己房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两个拾了一下明天要用到的东西,各自上了各自的床,准备睡觉。
我关上床头柜上的灯,钻进被子里,一格从我枕头里钻出来,小手戳了戳我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愧疚样子,眼里似乎还有水光。
“没事,我没怪你。”我传音安慰它,“顾川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不关你的事。”
“但不论怎么说,终归是在下欺骗了您。”
我手指按了按它脑袋:“行了,这事儿就揭过去吧,反正你也是过来监视我的,睡觉吧。”
一格闷闷嗯了一声,变成一朵栀子花,躺在枕头旁边。
我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听见一格轻声对我说:“您真善良。”
这句话把我给逗笑了,要真面对的是敌人,善良这个词可和我沾不上什么边。我只是不想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浪心思罢了,反正顾川又不会害我。仔细一想,顾川像是个放不开手的家长一样注意着我的一言一行,但我可不是没什么自理能力的小孩子,作为一个成年人,对他这样的行为不反感是不可能的,但是,谁叫他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帮助我的师傅呢?
我给了他最大的容忍。
“林绪清?”这时廖池突然轻轻叫了我一声。
“嗯?”
“有空的时候教我打游戏吧。”
“啊?”我没想到廖池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抑制住心中的惊讶回答:“好啊,明天回去的路上我教你。”
廖池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晚安。”
“晚安,做个好梦。”
第34章反噬
仿佛要跟我对着干一样,当晚廖池做了个噩梦。
被满屋噩梦的香气引诱醒之后,我有点想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叫你多嘴!说那句“做个好梦”干甚!
我按开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也不知道廖池今晚失眠到几点才睡着的。
他手上的扳指在隐隐散发着金光,但只能压制邪气,对噩梦不起作用的。噩梦的香气愈发浓重,我盯着那扳指看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试探着接近廖池。
每离他近一些,威压就重一分,我一手虚按在廖池眉心,和他触碰的小片皮肤出现灼伤感,但没有白天在道观里的那么严重,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中。
我进入他的梦境,里面正是暮色昏黄,我站在小区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四周是略显老旧的楼房。街道两边的树木叶子全都掉光了,光秃秃的很是荒凉,温度倒不像秋冬季节,我穿着短袖都不觉得冷。
我四处望望,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我试着感知廖池的位置,但由于扳指的压制,我本来就挺弱的感知能力这下彻底消失了。
……这下怎么办,我不能每栋楼都去找一遍啊。
一只灰色的老鼠嗖的一声从我面前跑过,我犹豫了一下,迈步跟上去。那老鼠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我正想着它是不是向着廖池在的地方跑了,就在这时,一声惨烈的尖叫从相反的方向传来。
一片死寂中突然来这么一声尖叫吓得我打了个哆嗦,我赶忙调头,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我冲进一栋楼里,还没来得及按下电梯按钮,什么东西咕噜噜地从楼里口里滚下来,摔在地上不动了。
他面朝下趴在地上,有血从他身子底下洇出。
是廖池。
我赶忙上前半蹲着抱起来昏迷的男孩,他额头被磕破了,血流了一脸,身上的青青紫紫更是不计其数。我粗略摸了遍他的四肢,确定没有骨折后抱着他起身。
他发出一声吃痛的哼声,拽着我胸口间的衣服,皱着眉头蜷得更紧了些。我翻手想变出点什么东西给他擦擦脸上的血,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能扯着领口间的布料给他按了按。
现在的我,和普通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魇不知道在哪里……我寻思着要在什么地方等它,没有看见身后电梯旁显示的数字正在逐渐变小,最后定格在了1上。
怀里的廖池突然动了一下,他的眼睛那里全是血,只是微微抬起眼皮很快又重新合上。
“快走……”小孩气若游丝地对我说。
与此同时一股劲烈的气劲向我袭来,足够优秀的反应能力让我第一时间就侧身躲避,但在被压制的情况下我的动作并没有那么快,还是被扫到了胳膊。
血从狭长的伤口里缓缓流出,我一手按着小廖池的头把他护住,微微躬身警惕地看向偷袭者。
魇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猫,周身黑气环绕,竖瞳里闪烁着猩红的光。它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前爪,在地上留下一串血点。
我没有管胳膊上的伤口,与黑猫对视的同时一步步后退,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去。
与我相比之下,这扳指对魇的压制更加厉害,使得它原来庞大无比的身形如今缩小的百倍之多,但小意味着更加灵活,在地形复杂的空间里越灵活就越容易占上风。
魇察觉到的我的意图,后肢猛然蹬地扑了过来,我本想就地一滚躲开的,然而怀里还有个小孩,只能以非常不优美的姿势向前扑倒,在半空中腰部用力侧身防止落地的那一瞬间压到廖池。
黑猫贴着我头皮窜出去了,它落地时尖利的爪子扣住地面,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划痕,飞快止住前冲之势,尔后利落回身,再次冲了上来。
我撑着地的胳膊猛然用力,迅速起身揽着小廖池钻进电梯里,啪的一声按下关门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上,黑猫想要钻进来,被我一脚踢了出去。
我按下顶层的按钮,把小廖池放下让他依靠在电梯壁上,掀开他的上衣草草查看他的伤势。他身上大多都是方才从楼梯上滚落造成的磕伤,比较严重的只有额头上的一处,现在血也差不多止住了。
血糊了他满脸都是,我灰色衬衫的前襟也没能辛于难,以我们两个现在的造型去拍鬼片都用不着化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小孩皱起眉头,痛苦地哼了一声。
“起来了,不想拖我后腿的话就赶紧把眼睁开。”我轻声道。
小廖池闻言眼皮动了动,但血把他眼皮给糊住了,他低下头揉了揉眼,尔后撑着我的膝盖力地站了起来。
小孩儿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眨眼就会落下来,我知道他现在浑身都很痛,但如果他一直要我这么抱着的话,我说不准真会被一只猫给挠死。
“电梯门一开,你就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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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知道吗?”我掐了把他圆鼓鼓的小脸。
“嗯。”他点点头,尔后仰着脸问我:“那你呢?”
“我去揍那东西一顿,给咱俩报仇。”我给他看了看胳膊上的血痕:“你看看它给我挠的。”
小廖池伸手轻轻摸了摸伤口的边缘,尔后突然怯生生地道:“哥哥,我可以亲亲你吗?”
“啊?”我一愣,转而笑了起来,小孩子的心意我还是蛮乐意接受的,于是重新蹲下,视线和他齐平:“可以啊。”
我本来以为他会亲我的脸,就微微偏过头去等着,小廖池凑上来,胳膊圈着我脖子,飞快的吧唧一声亲在我嘴上。
我在他梦里从来没有把脸变出来过,小廖池能看见的不过是一片不甚清晰的轮廓,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亲在了那里。
他似乎还伸舌头舔了舔我嘴唇,小孩儿脸上的血蹭在我嘴上一些,隐隐约约有铁锈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
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脸腾地红起来了。
不是因为小廖池的这个吻,说实话被小孩子亲我只会觉得可爱,但该死的是,我那时候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脑子里想的竟然是我的储备粮,我的老板,那个今年二十九岁的大男人。
想起他月下似笑非笑地表情和印在我茶杯上的淡色的唇。
以往我也经常会把梦境中的小廖池和现实中的廖总对比,但今天这个不合时宜的联想却是让我整个人都慌了。
肯定是三峡大坝崩了往我脑壳子里倒灌了一万吨水我才会这么想的,肯定是!
电梯开始减速,我回过神来看了眼显示屏上示数,搓了下脸,强迫自己不要瞎想,按着小廖池肩膀站起来,屏息等待。
随着叮咚一声提示,电梯停住,合金门缓缓向两边划开,一道黑色的影子疾如闪电冲进电梯,那一刹那,我把小廖池推了出去,同时低头躲开黑猫尖利的爪子,抬手按下关门的按钮。
“在原地等我!别乱跑!”
魇的目标是廖池,对我没什么兴趣,于是想要跟着出去,我一把抓住它尾巴,电梯门重新关上之前把它狠狠拉了回来。
黑猫转过身来挠我,我用胳膊挡了它气势汹汹的一爪子,另一只手瞅准时机掐住它脖子,借着力道狠狠往地上一掼,它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尔后迅速调整姿势跳了起来,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
我抽空按下底层的按钮,即使现在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但对付一只猫还是能做到的。我不再分心防守,硬生生抗了它几爪子,在脸上被挠的血乎刺啦之后,成功地制服了这只黑猫。
我把它按在地上,抬脚去踩,魇嚎叫着噗的一声爆开,化作一团黑气迅速地从电梯的通风口里逃走了。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疼得倒抽着凉气,心想幸好这家伙身上的毒也没有了要不然我肯定要丧命此地,重新坐电梯回到顶层。
但是我却没有找到廖池。
我开始喊他的名字,没人答应,就好像小孩儿突然从这里蒸发了一样。
该死。
廖池绝对是被方才逃脱的魇给抓走了,我本以为已经受了重伤的魇经不起什么风浪,但是疏忽了就算是一个残血的魇也能虐暴他。
我站在原地思索着他们最可能去的是什么地方,略一踌躇,靠着直觉走进楼梯间,上了天台。
天空是灰蓝色,浓重的雨云低垂,低气压让空气无比的沉闷。在昏暗背景的掩映下,我看见瘦弱的男孩仰面倒在天台上,丑陋的黑色虫子正在一旁啃食他的手臂。
它满是利齿的口器旁边是零星的碎肉和鲜血,那一瞬间我胸口里猛然一阵抽疼,怒火不可抑制地烧起。我大吼一声强行运转身体里被压制的力量,将噩梦之力在指间凝成黑球,向魇弹射过去。
黑球射入虫子的身体,噗的一声还未反应过来的魇爆炸开来,代表着它本体的雾气开始变得透明,最后渐渐消散。察觉到我力量的突然爆发,扳指的威压突然加重,想要把我这个”邪恶”的东西赶出廖池的梦境。
我五脏六腑同时像是被灼烧般剧烈地疼了起来,一口鲜血从喉咙里涌上,我闭着嘴不想让它喷出来,却是呛了一下,呛得口中的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我靠……
我张嘴吐掉血,低着头擤了把鼻子,赶忙跑到小廖池身边,手指按在他颈侧感受脉搏是否还在跳动,小孩左手被啃得几乎是没有一块好肉,隐约可以看见森白的骨头。虽然知道这都是梦,但我还是不可抑止地感觉到难过。
他在梦里经历的越惨,就代表他心里的痛苦与黑暗越多。
男孩的脉搏已经不再跳动,他又一次死在了自己梦里。
梦境还未坍塌,我知道现实中还在睡梦里的廖池依然可以感受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抱着那具小小的身体,走到天台边缘,向下看去。街上一切都变得很小,隐隐有乳白色的雾气从地面里漫出,渐渐淹没了街道。
是时候离开了。
我纵身跳了下去,高空急速坠落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在马上落地的瞬间,我看见在一楼的窗子里,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漠然注视着落下的我们。
只是一闪而过的光景,我完全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觉他眼神冷如冰窟,与他目光交接的刹那我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之前因反噬而造成的伤势再次发作,疼得我眼前一黑,又是一口血喷出。
只是一瞬,我便摔进了地面上的白雾中,在一片混沌中勉强运作力量,吞噬了这个梦境。
第35章生病
我从梦境里出来的同时廖池也醒了。
借着屋子里的黑暗,我立刻伏倒在地,剧痛还没有消失,心肝脾肺肾所有的内脏痛的就像是要被燃成灰一样,我感觉自己现在宛若一条被仍在沙滩上暴晒的鱼,马上就要灵魂归天了。
我不敢弄出动静,只能趴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呼吸,试图强行忍过这波剧痛。廖池稍微动了动身子,被子和床单的沙沙摩擦声传进我耳朵里,我颤抖着摸到自己的床,靠胸口里的一口气撑着,尽量悄无声息地爬上去。
他手上的扳指还在散发着,这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一格被这不寻常的能量波动惊醒,见我这般痛苦模样,它赶忙变成人形爬到我身边,点点淡绿色的光芒从它指尖冒出,接连没入我眉心。
随着绿光的没入,我感觉一股温暖的能量游走在经脉中,试图去梳理我体内紊乱的能量,但作为化形没多久的花妖,一格还太弱小了,它的力量甚至不足以缓解痛苦。但我还是非常感激它能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
见我没有丝毫好转,一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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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它手中的光点不断没入我的身体,同时看向不远处已经侧身躺着背对我的廖池,接着轻盈地蹦到廖池的床上,想要拿走廖池手上的扳指。
“别……动……”我紧紧咬着牙传音给一格,脸颊两侧的咬肌因为用力过猛隐隐酸痛,我抓住床单,把脸埋在枕头里,防止自己因为疼痛而造成过呼吸。
“可是……可是不把这东西拿走的话,您会更难受的。”一格皱起眉头担忧地提醒我。
“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我不想让一格取走扳指,好不容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个能够随时保护廖池的东西,我不想就这么白白浪掉。梦境里死去的男孩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我不想现实也如那般一样,明明许诺了要保护好某个人,最后却因自己的疏忽而后悔不已。
一格闻言,久久不肯说话,末了,它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跳回到我身边,小手按上我额头,继续往我体内输入纯净的能量。
那反噬后劲很大,我疼得已经神志不清了,把被子咬在嘴里防止自己无意识叫出声来,一格见状立刻在我身上施了个安神的咒语,希望我能就此睡去,不用在清醒中忍受痛苦。
然而那是没用的,痛感太过强烈,普通的安神咒根本起不到作用。一格见状咬着下唇,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最后闭上眼睛,趴在我耳边道:“在下去请禄先生来。”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只觉得有股热气喷洒在耳边,周围是淡淡的栀子花香,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最后汇成液滴滑落,滴在枕巾上洇出好几个深色的圆圈。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秒钟,也有可能是一小时,我感觉一股富有生命力的暖意包裹了我的全身,顺着我的每一个毛孔渗入身体,却又在接触到我的五脏六腑时变得清凉无比,一丝丝地去扑灭那令人发疯的灼烧感。
这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让人觉得无比安心,我颤抖着深吸口气,倦意猛烈地席卷而来,我连抵抗的心思都被来得及发起,就被拉扯着陷入深眠。
就像是觉醒之后梦境再也不会主动在我睡觉时造访一样,这一次我也没有做梦,只是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一双凉凉的手摸在我额头上,那温度让我觉得十分舒服,于是在那双手抽离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凑上去想要挽留。
手的主人把我按回去,掀开我身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乱成一团的被子,开始脱我昨晚穿着睡觉现在已经完全被汗打湿了的衬衫。
似乎有人对我说了些什么,我皱眉不耐烦地哼哼几声,翻了个身靠墙贴着想要让冰凉的墙吸一下身上的温度,然而才刚贴上去就被人给扒了回来。
当时我是很想翻个白眼的,无奈眼皮子睁不开,只能由着那人扒光我身上的衣服,把我塞进被子里。
内脏没有那么痛了,但还是很难受,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快要冒烟似的热得要命。几分钟后,一个浸满凉水貌似是个湿毛巾的东西搭在了我额头上,动用不太灵光的脑子认真想了会儿,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于是我立刻调动全身力气抬起好似有千斤重的眼皮,试了几次终于成功,从窗户里照进来的明媚阳光晃得我眼睛一花,慢慢适应之后,我看到了坐在我床沿的廖池。
他手里拿着根水银温度计,正缓缓转动着温度计垂眼认真看着里面银色的水银细柱,我张嘴想要给他打声招呼,却只发出了一系列意义不明的音节。
这声音哑的我自己都觉得吓人,我讪讪地闭上嘴,咽了口唾沫,喉咙因这个动作撕裂般疼起来。廖池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过来,我半撑起身子含了口水在嘴里,一点点咽下,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进入胃里,再次触发了痛感,让我身子一僵。
廖池静静地等我喝完,接过空杯子放在一边,他把温度计给我,暂时拿掉我额头上已经被暖热的湿毛巾:“你发烧了,先来量个体温。”
“唔。”我接过温度计把它夹在腋下,已经不记得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自从觉醒之后,我身体就好得可怕。廖池把我衣服都扒光了,只留了条裤衩,我有点不好意思,重新钻回被子里,清了清嗓子,问他:“昨晚睡的怎么样?”
廖池似乎没想到我给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微微一笑,轻快回道:“承你吉言,做了个好梦。”
“……………………………………”
我选择沉默。
不是很懂为什么死掉也能算作是个好梦。
廖池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去了卫生间,一阵水声过后,再回来时他手里的毛巾已经被重新清洗过,搭在我滚烫的额头上。廖池拇指上的扳指不经意中蹭到了我的脸,那一小块皮肤像是被红热的铁棒碰到一样,疼得我闷哼一声。
他坐在床沿上等我量体温,也不看手机就这么干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让老板心照顾秘书多少有些不妥,我觉得周遭气氛莫名尬尴,不安地在被子里动了动。
“那个……”
廖池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我,我犹豫片刻,清了下嗓子说:“廖总你去做自己的事去吧,不用照顾我,我就是发个烧,没什么事儿,过几天自己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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