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好看……
我本来是在看月亮的,可不知是什么时候,视线自动跑到了廖池的脸上。马上就要步入三十岁的男人已然完全褪去了青年时的青涩,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他轮廓深邃,眉眼却却因温柔格外平和,两种本不应该同时出现的气质结合在一起,有一种令人上瘾的风情。
注意到我在看他,廖池抬起眼,目光从手机上方越过,对上我的眼睛。
他抬起腿,把两只脚放在我大腿上,我双手握住他因鲜少见天日而格外白皙的脚踝,把他向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廖池从躺椅上滑下去一些,大概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他用胳膊肘微微撑起身子,又向上坐了坐。
“别乱动。”他提醒我。
我嗯了一声,去挨个捏他圆润的脚趾头,廖池任凭我玩他的脚,看了会儿视频,他百无聊赖地拨弄个了几下手机,最后给廖涟君打了个电话。
夜很安静,加上廖池没有刻意避着我,我能清楚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廖池先是和廖涟君互相道了中秋快乐,廖涟君那边听起来人挺多有些吵,给他说了说家里的情况,问他要不要和外公说话。
廖池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电话被传到了外公手里,老人家的第一句话便是:“阿池啊,胳膊好些了吗?”
“好多了阿公,已经没事了。”和家里人说话,廖池直接换上了方言,他那里的方言和普通话差别太大,我只能听懂其中的几个词,大致猜测他说的是什么。
那边的老人家也跟着说起了方言,两人的对话一长,我的猜测便跟不上了,到最后选择了放弃,专心去揉捏廖池的脚。
估计是被我捏的挺舒服,廖池微微眯起眼睛,十分惬意,话音里带了些懒散和撒娇的意味,南方方言本来就软软的,这下更是听的我心里痒痒。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廖池说起方言,想要给他录下来,于是去了趟厨房拿手机,孟秦凉没有再回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那句毫不客气的话给气到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廖池,没工夫管这个老狐狸,待拿着手机回到阳台,正好听得廖池的外公笑着说了句:“好孩子。”
好孩子。
我愣愣地看着廖池,他咬住下唇,似乎是为这么大人了还被称作好孩子感到不好意思,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羞赧笑容,耳根处已然通红。他飞快说了句什么,像是在抱怨,引来了老人的爽朗大笑。
我回过神来时廖池已经挂断了电话,见我直愣愣地站在阳台门口,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注视着他黑亮的眼睛,学着外公的强调,缓缓说道:“好孩子。”
“去你的!”廖池立刻抬起腿来作势踹我,他满脸窘迫,高声抗议:“我比你大那么多呢!别这样叫我!”
我在半空捉住他的脚,手掌托着他小腿,向前走了几步。这下我站在了他两腿之间,紧紧贴着他的身子,他双腿弯曲被我抬着,被迫岔开夹在我腰间,这是个相当暧昧的姿势,似乎只要我一挺.身就可以进入他的身体。
这下廖池整个下背部都脱离了躺椅,他试图挣扎,却根本找不到发力点,只得无奈放弃。
“你……”吐出这一个字后他抬起手手背捂着嘴,似乎要把剩下的句子咽回去。我故意向前顶了顶,感受到他身子片刻的僵硬,坏笑着道:“舒服吗?”
接着我俯下身去,把他整个人都罩在自己身下,鼻尖轻触他的鼻尖,我轻声说道:“我在上面,怎么样?”
廖池咬着牙,想要从这个极度危险的姿势里挣脱出来,又怕随便乱动会刺激到我,只能用手推我的胸口:“你又不会……”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你看我不照样把你这个身经百战的给压在下面了吗?”我岿然不动,腾出一只手来托住廖池的臀部,趁机在上面捏了几把,廖池有一只腿失去了我的支撑,只能缠在我的腰上:“大不了你给我找点教程,教教我。”
他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吱声,我吻了吻他的唇角,在他耳边低声道:“听话,好孩子。”
廖池睫毛猛然一颤,喘息粗重起来,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体发生的变化,闷闷地笑了一声,说道:“夹紧我,别掉下去了。”
接着我松开手,解开他睡裤的松紧带,廖池两条腿盘在我腰间,整个身体舒展开来,这是个一览无余的姿势,我把他睡裤褪到大腿间,手指不轻不重地从内裤的鼓起处划过,惊得他双腿不自觉紧,最后勾住他内裤的边缘。
“这两天没少憋着吧。”我一点一点地把那块布料向下拉扯,勃.起的那物没了桎梏,立刻挺立起来,我将它握住,感受着廖池的尺寸,笑道:“你这让我挺有压力的。”
廖池不说话,原本捂着嘴的手上移遮住双眼,我把他的手拽下来:“看着我。”
………………
第77章再次入梦
我给廖池擦干净身上的白浊,又扯了张纸巾擦擦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分卷阅读114
手指,给他提上裤子,廖池靠在我身上,眯着眼睛,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任我摆弄。
空气中还隐隐有着腥膻的味道,我凑过去吻他,廖池轻轻哼哼了两声,微张着嘴,让我能够毫无阻碍地同他亲热。
我自己也硬的有点难受,但并没有动手解决,只是搂着他懒散躺着,等火自行消退,感受着身边人温暖的体温,我拿起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等了十来秒电话才被接通,在麻将碰撞的声响里,老妈亲热地叫了声“儿啊”,我一只胳膊被廖池枕在脖子底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柔软的头发,笑着回道:“妈,中秋快乐。”
这时不只是谁自摸胡了牌,电话那头瞬间嘈杂起来,二叔嚷嚷着给钱给钱,老爹一边翻看后面的牌一边扯着嗓子说要是再来一张八万他就赢了,老妈乐得不行,问我现在在哪儿。
“在同事家里呢,他也没回家,我们就一起吃了个饭。”
顺便用手来了一发。
廖池趁机凑上来乖巧地叫了声“阿姨好”,由于刚刚释放过,他说话透着股别样微妙的感觉,听的我原本消下去的邪火又有升上来的势头。
老妈一听我有人陪着,更加高兴了,连声嘱咐我要玩得开心,好好和同事相处。我心想我们俩好的就差负距离接触了,低头看了廖池一眼,笑着答应。
我和老妈说了没两句,电话就被我爹抢走,他一边搓着麻将,一边和我吹今年比去年赢得还多我没来和他联手讹二叔一顿真是可惜,他话说到一半,电话又被我妈抢了回去。
她把位置让给了表姐,专心给我打电话,我们俩一直说到没话可说,终于谈到了那个可怕的问题。
“你在那儿要是有看对眼的小姑娘就直接去追,别害羞也别太要脸了,太正经是讨不到媳妇的。”
廖池轻笑一声,我脑袋立马大了,开始嗯嗯啊啊想要尽快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但我妈不依不饶,还在滔滔不绝地向我传授“经验”。廖池悄无声息地起身,坐到我胯间,手按在我胸膛上,手指从两个扣子之间的缝隙钻进去,在皮肤上轻轻划过后,按上了一边的乳.头。
我立刻握住他手腕不让他继续乱动,然而手被制住的廖池俯下身,舔在我锁骨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侧颈,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着他手腕,无法继续制止他,在锁骨处留下一个鲜艳的吻.痕后,廖池顺着我脖子吻上我耳根,两片薄唇含着我的耳垂,含糊嘟囔道:“谁说的,我就喜欢你害羞时候的样子。”
他舔得我太痒了,我偏过头去想要躲开,廖池不依不饶地跟上,继续道:“阿姨还跟你说着话呢,别不出声啊。”
我闻言眉头一皱,飞快地向老妈保证保准尽快找个媳妇,在老妈满意的应声中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往小茶几上一撩,我两只手插在廖池腋下把他从我身上拎起来,男人唇上还沾有水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舔了舔唇角,脸上是狡黠的笑容。
“欠拾。”我猛地坐起来,搂着他后背,仰起头咬上他的唇。
廖池还跨坐在我胯间,他完好的左手捧着我的脸,右手垂在身侧。分开时我们两人都有些气喘,廖池轻轻蹭着我挺硬的下.身,声音有些低哑:“给我看。”
他说的如此直白,反倒让我迟疑了一下,我手从他后背滑下,在他腰间微微一顿,然后解开自己的皮带。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回荡在阳台里,廖池垂眼看我把裤子拉链拉开,我腰身微挺,褪下裤子。
………………
被廖池视.奸了自己解决的全过程,我有些郁卒,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动手帮我,而是觉得这样太过羞耻。
我射到了一些在他小腹上,廖池草草擦了擦,就要让我帮他洗澡。我把皮带重新扣上,等他从我身上起来后,也跟着站起来。
两个人的火都泻的差不多了,洗澡的时候廖池也没刻意撩拨我,所以我就单纯的给他洗干净身上。
擦干净头发差不多已经快要十点了,廖池没有给一格把房间拾出来,就只能让他暂时睡着书房,我们俩睡在主卧。这还是我们俩第一次睡一张床,我换上睡衣,两个人靠在一起又说了会儿话,直到我见廖池流露出了困意,才给他捏了捏被角,说道:“睡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我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以翻身的时候碰到他,同时放缓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我可没有忘记他失眠的毛病,之前不和他一场床上睡也是怕自己会打扰到他休息。不过似乎是真的累了,廖池很快便沉沉睡去,确定他睡熟之后,我放下心来,也闭上眼睛。
半夜我被噩梦的香气引诱,清醒过来。床帘阻隔了外面的灯光和月光,使整间卧室里沉浸在黑暗之中,隐约可以看到廖池的身影轮廓。
又做噩梦了……嗅到身边人散发出来的香甜气息,我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侧过身子,面朝着他,抬手揽住他的腰,把一根手指伸进了他虚握着的拳头里。
廖池立刻紧紧握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他手心里全是汗。
我胸膛贴上他的后背,下巴搁在他肩窝里,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尔后聚集体内蓬勃的灵力,进入他的梦境。
……
片刻的恍惚过后,视线陡然明亮。
耳边海浪的喧嚣声渐渐清晰,我眯起眼睛让它能够更好的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凛冽海风吹过,像刀子一样在裸露的皮肤上割过,带来隐约的痛感。
不一会儿我耳朵便被冻的生疼,抬手用掌心捂住耳朵,我在海风中四处张望,寻找廖池的踪迹。
脚下的是金黄色的细细沙滩,我沿着海岸线行走,在沙滩上留下一行脚印。天很蓝,几丝白云浮在上面,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汇成一条细细的线。
远处有一座小小的沙堡,说是堡,其实不过是个鼓起来的小沙丘,我走过去,弯下身子从洞口向里看去,看到了男孩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他看起来睡的并不沉,黑而卷翘的睫毛微颤,像是有蝴蝶栖息于此正轻轻地扇动翅膀,小孩穿的还是初秋的单衣,光是看着就觉得冷。我在洞口处坐下,拉上外套拉链,把领子竖起来,用身子给他挡着海风,不一会儿就冻得手脚冰凉。
海浪有规律地一涨一退,前浪还未完全退回大海,就被紧接而来的后浪吞没,卷携着再次涌上岸来,留下一片细细的白沫。
我默默等待小廖池的苏醒,阵阵规律的海浪声有种催眠的效果,但又因为太冷,困意还没上头便消失了。噩梦的气息依然浓重,但就目前来看,梦中的廖池并没有遇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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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事情。正当我思索着香味从何而来时,身后原本安睡的小廖池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厉声喊道:“离我远点!”
我立刻转过身来,弯下腰探身钻进洞里,把惊醒的男孩抱在怀里。他挣扎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那是我,便安生下来,紧紧搂着我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我胸膛间。他小手冰凉捂在我脖子上,冰得我打了个寒战。
“做噩梦了吗?”终于明白了噩梦的气息是来自于廖池的梦中梦,我吻了吻廖池的发顶,柔声问道。
小廖池迟疑了片刻,点点头,没吭声,他身子还有些微微发抖,我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说道:“别怕,哥哥在这里。”
”可是你不可能永远在……“男孩的啜泣还没完全止住,一句话被抽泣声几次打断,听起来委屈至极。
我不觉失笑:“谁说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真的?”他有些不信。
“真的。”我这么大个子窝在小沙洞里很不舒服,用手抹了抹他脸上的泪痕,我轻声问道:“先出去好不好?”
男孩点点头,想要从我怀里出来,我没松手,直接抱着他从洞里钻出来,风吹的人睁不开眼,我拉开外套拉链,把他裹进衣服里。
小廖池有些害羞,作为潜意识的体现,梦境中还是个孩子的他怕不是不知晓现实中我已然成了他的男朋友,只是打心底里对我十分亲近信任。他小手攥住我冰凉的手指,小声问道:“哥哥你冷不冷。”
“不冷。”我坐在沙滩上,把他裹好,搂着他让他坐在我叉开的两个腿之间,想要先让他暖和暖和再想其他的事情。
“可是你的手那么凉。”
“那你帮我暖一暖吧。”我低头看着小孩儿白净的小脸,忍不住掐了一把,他捉住我的手,用两只小小的手掌裹着我的几根手指,一脸严肃地捂在掌心里。
“好孩子。”我低声垮了他一句,也许是之前从未被人这样说过,男孩抿嘴笑了起来,笑容清浅而乖巧,看得我更加心疼。
待到他身上稍稍暖和起来的时候,海风都快把我给吹秃了,我站起身,牵着他的手,沿着海岸线迈开步子:“要去外公家吗”
“嗯。”小廖池连忙跟上:“马上就要到了。”
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外套的下摆一直垂到膝盖处,小廖池的两只手都被罩在袖子里,我把手从袖口伸进去牵住他,省着他小手露出来受冻。
“哥哥,为什么海浪里会有泡沫?”小廖池抬起脚踩上一片乳白色的泡沫,泡沫悄无声息地化为乌有,有细细的白色粘在了他的鞋子上:“夏天的海就没有。”
冬天的海为什么会有泡沫,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正当我绞尽脑汁地思索原因时,小廖池突然恍然大悟道:“是不是有怪兽在海里洗澡,把沐浴露放多了?”
这种充满着孩童奇妙幻想的答案让我不禁失笑:“也可能是沐浴露的场子泄露了。”
男孩信服地点点头,表示有道理。
先前走了差不多有三四百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快海天相接的地方便化成了一条浓墨般的线条,风变得更大了,呼啸着从海上而来,带着咸湿的水汽打在身上,透过衣物的缝隙毫不留情地刺痛皮肤。浪头变高了许多,劈头盖脸地打在沙滩上,彻底失了方才的温柔模样。乌云低徊,隐约有沉闷的雷鸣声起,羽毛漆黑的海鸟慌忙飞回陆地,暴雨将至。
噩梦要开始了。
我握紧廖池的手,低声说不要怕。男孩抬起头朝我笑了一下,紧紧靠着我。这种不详的气氛让我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从中脱离,廖池小跑着才能跟上,正好这样也会暖和一些。
香气渐重,从四面八方传飘来,让我无法判断危险将会到来的方向,在海滩上留下的一大一小两行脚印很快被愈来愈高的潮汐吞没,小廖池穿的还是单鞋,走在潮湿的沙滩上鞋底肯定会湿。我低头,却看到在他的脚踝上,一条手腕粗细的黑色触手正缠绕在上面。
不好!我神色一凛,立刻微微弯下腰双手插在他腋下想要把他抱起来,就在这时,那触手猛然紧,就要把他往大海里拉。
男孩尖声大叫,我揽着他,大喊“抱紧我!”同时指间凝出豆大的黑珠射向触手。
那触手被击中,随着噗的一声闷响,浓黑汁液爆开,残肢迫不得已松开了廖池,蛇一般贴着沙地飞快缩回了海中,留下一行蜿蜒地黑色痕迹。
那汁液具有腐蚀性。我抱着廖池飞奔远离了海岸线,蹲下身抓起一把沙子擦去他裤子上的黑汁,男孩抱着我脖子,趴在我肩膀上,怔怔盯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我以为他是吓坏了,偏头吻了吻他脸颊,安抚道:“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
好大…… 廖池喃喃道。
我转过身,看到海面上,巨大如岛屿的黑色巨兽正缓缓起身,惊起滔天骇浪,它猩红竖瞳中发出嗜血光芒,似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
第78章别碰他
我抱着廖池拔腿就跑,那巨兽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霎时间数十尺高的浪头涌起,十来根黑色触手从海面钻出,向我们急袭而来。
仓皇之下我只能转身应战,把廖池放在地上大吼着叫他趴好,我挡在他面前,蓝到发黑的浓雾自脚底腾起,数百颗凝聚着噩梦之力的黑珠同时化成,天女散花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射去,却是每一颗都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爆裂声此起彼伏,和着魇吃痛的怒吼让人耳膜发鼓。我看向廖池,见他死死捂着耳朵,放心下来,深吸口气准备应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黑色汁液随着触手的疯狂甩动四处飞溅,我将灵力在头顶汇成一道屏障,遮住我和小廖池。汁液触及屏障发出“滋滋”消融声,灵力从我身上飞快涌出补全融化的部分,直到漫天汁液和断肢完全洒落到地上。
魇陷入狂暴,他猩红竖瞳缩成了一条线,闪着疯狂杀意,巨大身体彻底浮出水面,低徊的乌云被它搅动无声破碎,其中饱含的水汽坠落成雨,散发出海洋生物腐烂时的腥臭气息。无数条触手甩动携带着凌厉气劲向我袭来,因为要保护廖池,我无法上前应战,只能站在原地被迫防守。
我只守不攻,而魇无法破开我的防御,双方僵持不下,战斗陷入僵局,魇要跟我打持久战我并不害怕,在这里我能时刻吸廖池的噩梦之力作为灵力的补充,而且自从那次受过伤昏迷之后,我似乎变强了许多。
林谨源在我身体里沉睡了数年之久,对他给予的力量我本身就十分熟悉,感受着体内磅礴的灵力,在防守的过程中我愈发得心应手起来,渐渐适应了这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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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魇见奈何不了我,挥舞的巨大触手转而去拍击海面,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数十米高的浪头席卷着海底的黄沙向我扑来。
那海浪打来的速度太快,电光火石间我做出判断,决定不去躲闪,而是抱起小廖池抬起一只手按在防御屏障上,灵力从掌心疯狂涌出将其加固,一层叠一层,直到那海啸一般可怖的浪头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伴随着轰鸣巨响,在巨大的冲击之下,刚刚铸就的防御一层接一层地接连破碎,尽管我用尽全力,修补速度还是远远不及它被破坏的速度,所幸最开始它足够厚实,第一个浪头过去之后,虽是岌岌可危但还剩下了几层。
隔着屏障隐约能看到浪头中裹挟着的海洋生物,小廖池趴在我肩膀上,指着一条贴在了屏障上的海星软儒的“哇”了一声,在第一个浪头刚刚落下第二个还未袭来之时,我撤去屏障,转身抱着廖池拔腿向着岸上狂奔。
沙滩上的水已经高到了脚踝,我鞋里全是水,脚下很滑根本跑不起来,又不能变成本体不顾廖池自己逃脱,让廖池去主动改变梦境又不大可能。眼看第二个浪头近在咫尺,只得咬咬牙把廖池脑袋按在胸前,大吼道:“闭气!”
下一秒海浪砸在了我后背上,拍得我喉头一甜,忍着剧痛我屏住呼吸,却被喉咙里的血呛了咳嗽一声,海水瞬间倒灌进口腔。
又咸又苦。
借着海浪拍来的力道,我转眼向岸上移动了十来米,不敢有任何迟疑我继续狂奔,总算是脱离了海浪的攻击范围。
小廖池在我胸前已然湿透了的衣服上蹭了蹭脸上的海水,望着被甩在身后的狂乱的魇,惊叹道:“哇,大哥哥好厉害!”
”是吧,我也觉得我超厉害。”厚着脸皮接受了小廖池的赞叹,我吐出嘴里的海水和鲜血,决定现在吃掉这个因为恐惧消退味道已经不太美味的噩梦。
“来,让哥哥亲一口。”
小廖池乖乖抬起头,我偏过脸,亲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然而就在此时,彻骨的寒意猛然袭来,原本晓畅在静脉之中的灵力突然凝滞,吞噬噩梦的过程被生生打断,浓黑云层不再变化,从天坠落的暴雨静止在空中,好似连时间都被冰冻。
这是……
我强忍着颤抖的冲动,抬起头,不远处红瞳黑衣的男人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正看着我,脸上是邪恶残忍的笑容。
“你……”只是吐出这一个字就耗了我大量力气,黑气从梦境的四面八方开始蔓延,渐渐将我们包裹在中间。身材巨大的魇携带着海水气息爬上岸来,没有了丝毫狂暴的迹象,顺服地趴在男人脚下,低贱姿态好似朝生暮死的蚍蜉,触手讨好般去触碰男人的厚底的黑色靴子,被嫌弃地一条踢开。
怀里的男孩抖得令人心疼,我把他脑袋按在我肩膀上,不让他看到那个可怕的男人。男人以散步一般的步调像我们走来,一步一步都好似踏在我的心上,引得那里不住战栗。
我心悸到连同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法做出多余的动作,只能尽力抱紧小廖池给他一些安慰。男人一直走到我面前才停住了脚步,他比我稍稍矮了一些,可周身散发出的骇人气质却像是我才是那个需要仰头注视的那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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