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妈,是我。”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异样。紧接着一声欢呼炸开,震得我耳膜一疼,就听见我妈大呼小叫道:“老林!林启国!你儿子打电话来了!”
我默默地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些。
廖池脸上带着笑,他靠在我肩膀上,听着电话里的动静,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向往着这样的亲情,我小声对他道:“以后我爸妈也是你爸妈。”
廖池只是笑,不说话,我还没来得及再说句什么,就听到陆女士说:“死小子,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打个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有多想你……”
话到最后她已经在抽泣了,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林瑾源苏醒得太突然,我甚是没来得及给他们打个电话,廖池知道事情的所有原委,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能想象这没有儿子一丁点消息的三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对不起妈。”我抿了抿唇:“我之前不知道要走的,等到知道任务之后,就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交流了。”
这时我爸挤了进来,咋咋唬唬道:“来来来儿子,快给你爹我说句话。”
“爸。”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眶中积蓄的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抬手胡乱抹了两把,我深吸口气,对着电话那头的爸妈郑重道:“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啊。”我爸来回念叨着,似乎已经不会说别的话了,我妈一哭起来就止不住。电话里说再多也比不上见一面,跟两人说好了明天就回家一趟,又老实回答了爹妈两人的无数问题,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廖池倚在我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我挂上电话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唇离开他脸颊的那刻他睁开眼,抱着我胳膊迷迷糊糊道:“打完了?”
“嗯。”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明天我回家一趟。”
“好。”廖池抻了抻胳膊,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愣住了。
“怎么了?”我看他这个反应,顺口问了句。
廖池难以置信地迟疑道:“你爸爸……叫我和你一起回去。”
“啥?”我立刻凑过去,只见屏幕上我爸发来的消息清清楚楚:
【明天和阿清一起来吧。】
“让我和你一起回去?他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把这句话在嘴里嚼碎了仔细揣摩:“难不成他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不知道。”廖池摇摇头:“你表姐曾经问过我们俩是不是在一起了,我承认了。”
“那肯定是她提醒我爸了。”我揉了揉额角,“相比起来我爸思想比较开放,如果我表姐要选一个人告诉,只能是我爸。”
“不过看他这个说法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我捧着手机恨不得从字缝儿里看出他是怎么想的,无奈不是鲁迅,没有这种功能:“怎么办,我突然有点发怵,他要是把家门关起来把我打一顿怎么办?”
“我帮你拦着。”廖池轻声道:“要打也是该打我。”
“那我肯定不舍得啊,我皮糙肉厚打两下没问题,你可是我捧在手心儿里的大宝贝,打坏了还不得心疼死我。”我摸着下巴寻思:“到时候咱见机行事,一旦他有要动手的征兆就赶紧跑,怎么样?”
“都听你的。”廖池不禁莞尔:“要不要去陪我买点东西?”
“走。”我一个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去哪里?”
和廖池在商场给我妈买了对翡翠镯子,给我爸买了块江诗丹顿的表,看廖池拿出黑卡去刷,我默默叹息一声。
一觉醒来我这连工作都没了,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等最近的事儿忙完了,我得赶紧去找个工作。
且不说赚多赚少的问题,身为个有手有脚功能健全的成年人,我断然是做不到在家啥也不干全靠廖池养的,至少要赚够能养活自己的钱吧。
买完东西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了,我们俩趴在床上打了会儿游戏就要睡觉,我累得要命,自然是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
凌晨四点钟,我被顾川的一个电话吵醒,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我刚刚含糊不清地喂了一声,就听见顾川在电话那头喊道:“蠡和百羽衣出事了!你快过来一趟!”
“什么!?”我一个激灵直接吓醒了,所有睡意立刻烟消云散,廖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怎么了?”
“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一趟。”我从床上翻身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廖池恋恋不舍地松开揽着我的腰,他望着我,轻声道:“早点回来。”
我闷闷嗯了一声,附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昨天刚刚回来还没能好好陪陪他,廖池肯定打心眼地不希望现在出去,但他同样知道有些事情和个人感情比起来要更加重要。
“等着我。”
这个时间天色还一片漆黑,深沉夜空中无星无月,我化出本体,向着顾川所说的方向一路狂奔。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了两省交界处的一处平原这里和我昨天醒来时所在的度假区距离不算太远。
刚一靠近,铺天盖地的魔气就逼得我不得不降落在地恢复成人形,那阴冷的气息太过浓重,几乎凝成了实质,笼在头顶好似低垂的黑云,下一秒就要落下倾盆大雨。
这么重。我皱了皱眉头,体内林瑾源的灵魂被魔气刺激,发出细微的颤动,但很快又安静下来,再没有其他动静。
循着正梦的气息,我很快找到了顾川,他正站在一所废弃工厂的门口,凝望着沉沉夜幕,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第153章信物
“怎么样?”我问道。
顾川摇摇头,他掌中的正梦化成无数丝线探入工厂内部,半晌,银丝尽数回到他掌心,夜间微凉的风吹动他病号服的衣摆。
“我知道蠡和百羽衣在里面,但是感受不到他们的确切位置。”顾川眉头紧皱:“魔应该刚离开没多久,走,咱进去看看。”
跟在顾川身后,我疑惑问道:“百羽衣和蠡怎么会在这里?”
“蠡推测这里可能有个魔的小窝点,叫上了百羽衣一起来查看。”顾川脸色非常的差:“该死,明明金柠也判定过不应该有危险的,为什么魔出现会在这里?”
没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硕大的工厂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高高耸立的冷凝塔和烟囱给人强烈的压迫感。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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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满铁锈的大门,视线猛然一黑,饶是我夜视能力惊人,在没有一丁点光线的情况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顾川指尖燃起纯白火焰,照亮了周围一小块地方,光线逐渐暗淡的地方黑色雾气呈丝状流淌,弄得我很不舒服。随着逐渐地深入,魔气越来越重,到后来我基本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原来恢复了实力的魔这么强大吗?
相比之前我能力已经提升了太多太多,但面对魔离开后残存的气息,依然不能做出有效的反抗。察觉到了我的不适,顾川抬手在我额头一点,银白正梦没入皮肤,驱散了蚀骨的寒意。
我们穿过杂乱的厂房,又走了好一阵,终于发现了战斗的痕迹。巨大的机器被掀翻,破碎的零件散落一地,金属因为高温直接熔化成液态,又重新在地上凝固成奇怪的形状。
在魔气的刺鼻腥臭中,我敏锐的嗅到了鲜血的气息。
我和顾川对视一眼,均是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两人默契十足分别向两个相反的方向释放出感知,数秒后我察觉到了驳杂的气息,睁开眼对顾川沉声道:“这边。”
顾川立刻回感知,两人向着百米开外的另一件厂房中快速前进。冲进碎成两半无力敞着的大门,我警觉地环视浓黑的四周,放出的感知被悉数阻挡。顾川指尖的光芒更盛,倏地飞蹿出去好似一颗流星破开黑暗。
我转头望向被正梦清理出来的通道尽头,在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后,愣在原地。
一身玄色长袍的男人依靠着砖砌的墙壁,头无力地垂向一边,左臂连同着袖子不翼而飞。在他身下是大片大片鲜血,被血液浸湿的长袍紧紧贴在他身上,红的血黑的衣和惨白的肤色相互映衬,衬的他好似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蠡力地抬起头,他脸上的黑布条不见踪影,黑洞洞的眼眶里流出暗紫色的浓稠液体,顺着脸颊缓慢流淌,又滴落在衣襟上。一股异香在空气中飘散,像是陈年的墨香。我皱着眉头抽了抽鼻子,意识到那是他血液的味道。
“顾川。”他把脸转向顾川站着的方向,声音嘶哑得几乎难以辨认:“快去……快去救百羽衣……”
顾川手在空中一挥,转眼间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出现在他手中,他毫不疼惜地把书扔进蠡怀里,沉声道:“三千年的《山海经》,她在哪儿?”
“她被魔带走了……”一句话还未说完,蠡便猛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中夹杂着内脏的碎片从他嘴里喷出。顾川闻言立刻扭头掉转方向,对我喝道:“走!”
“他这样不要紧吗?”紧跟着顾川我不放心地扭头看向蠡,他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仅存的右手紧紧握着书,发出淡淡光芒,墨色从书页里飞出一个字一个字地没入他眉心。顾川加快脚步,竭尽所能释放着感知,头也不回道:“没事,我特意从金柠那里拿的好东西,肯定死不了。”
我们在废弃工厂中穿梭,顾川努力确认着百羽衣的位置,却被混乱魔气干扰,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慌乱之中我抬头看了眼一片浓黑的夜空,突然感觉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驱使着我向一个前行。
那种灵魂深处的躁动我十分熟悉是林瑾源!
“师傅,这里!”没有丝毫迟疑,我最寻着这种感觉快走几步,接着拔腿狂奔起来。眼前一片浓黑,我却毫不在意,完全听从着内心的声音,无比灵活地绕过路上的各种障碍。
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要来不及了!
伴随着剧烈的喘息黑色魔气被吸进肺部,虽然立刻被经脉中的灵力化解,但还是阴冷得让人通体生寒。顾川紧随其后,他身子骨没我好两脚根本跟不上我狂奔的速度,到最后直接使劲儿一蹬地,借助灵力托起自己身体,一下子蹿出去十来米。
我一脚踹开面前的大门,冲进小院子里,立刻被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冲得呼吸一滞。银色光芒破开黑雾,眼前所见之处一片狼藉,血洒的遍地都是,数十只垂死的灵蝶跌落在地上,半透明的美丽翅膀蒙上灰尘,正无力地轻轻颤动。
心脏突然猛地一疼,我闷哼一声,抬手捂住胸口,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向院子中间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跑去。
身后的顾川“嘶”地倒抽一口凉气。我半跪在百羽衣身旁,伸出手却不知道要怎么将她扶起来。
大股大股的血从她腹部狰狞的伤口中涌出,混杂这从其他小伤口里流出的血,无声无息地流过她全身,最后浸没进身下焦黑的土地里。
她两眼睁着毫无焦距的望着漆黑的天空,明亮的双眸一片灰暗,如同蒙上了寒冬的霜。我伸手按上她侧颈那里的跳动已经微弱得近乎于无了。
她就要死了。
兴许感觉到了我手指的温度,她睫毛轻轻颤了颤,力地转头向着我在的方向,气若游丝地问道:“先生?”
知道她叫的不是我,我嘴唇轻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吭声,握住她一只手腕将体内纯的灵力输入进她体内,试图给她止血。数吸之后查看她的伤口的顾川抬起头来,面色沉重地对我缓缓摇了摇头。
林瑾源!
我努力止住双手的颤抖,在内心疯狂地呼唤着他。她就要死了!你快出来啊!
然而除却心底里被他所影响生出的痛苦和悲伤,林瑾源的灵魂没有丝毫的动静,似乎方才的引导耗了他全部的力。我急得火烧火燎,百羽衣冰凉的指尖动了动,失去了全部神采的眼眸颜色变得愈来愈浅。
“先生,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吗?”
她的声音太微弱了,我不得不低头凑上去才能听到。林瑾源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我俯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数道致命伤,把她抱在怀里。
怀里的重量就像一片羽毛,轻盈得像是下一秒就会随着风飞走,我从未想过人竟然可以那么轻。百羽衣似乎根本没有认出我不是林瑾源,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像是了却了所有心思,唇边竟然扬起了一抹微笑。
百羽衣的确非常漂亮,就算垂死之际脸色无比灰败,却仍透着种别样的美感。她想要抬起一直插在泥土地里的左手,却已经没了多余的力气。
我察觉到她的动作,帮她把左手□□,她占满了泥土和斑斑血迹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缝中隐约有淡淡光芒透出。
“这个给你……”她摊开手掌,露出里面一颗圆润的玉珠子。
这是什么?我盯着那颗玉珠看了两秒,略一犹豫把它拿起。百羽衣咳嗽两声,她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魔气侵蚀了她的四肢百骸,很快她就会因此死去。
短暂的回光返照让她的话音稍稍利落了些:“我死之后,请把我的左眼拿走,那是我的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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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咳嗽了两声,血从她唇角溢出,像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加快了语速,“魔想要一颗魂珠,这次没有得逞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请务必让其他人保护好自己,这颗珠子请帮我交给蠡先生,他的恩情我无以回报,希望他不要怪我……”
百羽衣最后的尾音轻的近乎叹息,眉目染上一层忧伤和不舍。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颜色的眼睛望着我,呢喃道:
“先生,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爱着您……”
我沉默半晌,最后沉沉嗯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
夏日的风卷着一切声响吹向远方。我安静地抱着她,忍受着心中愈演愈烈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我低头看去。
怀里的人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属于林瑾源的巨大痛苦让我有种几乎快要被撕裂的感觉,但就我自己而言,有的只是惋惜和不可名状的悲伤。
从指尖开始,百羽衣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明亮却不刺眼的光从她身上发出,一切血痕和污迹溶解消失不见。她左眼隐隐泛着湛蓝光芒,疯狂吸取着她体内残存的灵力。
我慌乱地想要阻挡这一过程,却被顾川出言制止:“别乱动。”
她身体变得彻底透明的瞬间,我怀中猛然一空,无数半透明的灵蝶噗的一声从她原本所在的地方出现,扇动着薄而美丽的蝶翼,留恋地拂过我侧脸,随后轻盈地穿透浓重的魔气四散飞走。
湛蓝的魂珠落在地上,无声地滚动两圈,我将它拾起,抹干净上面沾染的尘土,珍重地握在掌心里。
这是她留给林瑾源最后的信物。
第154章消失
顾川站起来,重重叹了口气。他手上原本还沾有百羽衣的血,随着她的消失,连那血迹都不见了。
灵蝶散去后,她曾在世界上存在的痕迹,就只剩下了魂珠和给蠡的玉。
我伸手按了下焦黑的土地,属于百羽衣的体温已经彻底散去。
对于百羽衣我的感情挺复杂,最开始对于她的“追求”,不明就里的我想方设法的回避闪躲。后来知道了林瑾源的存在,除去了偏见,我渐渐意识到了她是个挺好的姑娘。
我从未想到她会这样突然地离开。
顾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里的悲伤已无隐无踪:“走吧。”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她曾经躺着的那片土地。
两人原路返回,一路上没谁说话,魂珠质地温凉,放在手心里非常舒服,丝丝缕缕的灵力从中散发出来,流淌进我经脉,在我身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膜,隔绝着魔气。
我们又回到了碰见蠡的地方。蠡正坐在墙角,断掉的左臂已经长出了一截,深色光晕聚集在肢端,一点点催生着肢体的继续生长。已经全然空白的线装古籍随手放在地上,他脸上的异色液体被擦去,从衣摆上撕下的布条蒙在空洞的眼睛上,让他又成了往常最熟悉的模样。
听见我们回来,蠡猛地抬起头,却没有出声问询,他高挺鼻梁下的唇线紧绷成一条直线,十足冷峻。
他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顾川在蠡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这两人素来针锋相对,但此时我却在顾川眼中看出了不易察觉的悲悯。
“她死了。”
顾川平淡的声音并未激起什么轩然大波,像是早有预料,听闻百羽衣的死讯,蠡色泽寡淡的唇角只是飞快抽动了一下,随即便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却从他这一微小而克制的动作中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抬手用力按住胸口,不让那不属于我的感觉继续发酵。
“死的本应该是我的。”蠡哑声道:“是她把魔引过去了。”
顾川嗯了一声:“她做的很对,紧要关头,和她相比你有更大的价值”
“她是个好姑娘。”
蠡不置可否,沉默半晌后,他低低问道:“她留给我了什么?”
我立刻上前,把百羽衣交给我的玉珠放在蠡冰凉的手心,轻声道:“这个。她说你的恩情她无以回报,希望你不要怪她。”
蠡把玉珠紧紧握在手中,没有说话,我看到他蒙着眼的黑布条像是被液体浸湿,慢慢变深的色块还在不断的扩大,但就算如此,他脸上仍旧没有丝毫表情。
我听闻百羽衣是被蠡从昆仑山下捡到从小在身边抚养的。孤独了太久的蠡倾囊相授,让她从刚刚化形的小妖怪飞速成长到如今的一方领主。然而数百年光阴中不离不弃的陪伴,在此时此刻尽数破碎,徒留一地支离破碎的回忆。
顾川很好心地没有出言打扰,留给蠡足够的时间去消化噩耗。
我不知道为什么魔只是重伤了百羽衣就离开了,他明明可以在我们赶到之前杀掉她拿走魂珠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总觉得十分不安,感知一直没有回时刻探测着四周,以防变故突然发生。
蠡并没有让我们久等,他郑重地将玉珠到贴身的口袋里,深深吸了口气,撕裂的喉咙发出蛇一般嘶哑的声音:
“麻烦你们带我回去了。”
顾川手一挥催动法宝,小木雕迅速化成轮椅,我弯下腰把蠡抱到上面,直起身双手轻轻按上扶手。
蠡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抓着扶手的手指用力到青筋爆出。我垂下眼,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失控。
那只他倾尽心血养育的小蝴蝶终于还是飞走了。
我暂且替代百羽衣为蠡推着轮椅,跟在顾川身后一路无言地走出大门,顾川回头看了眼被魔气笼罩的工厂,默念几句咒语,无数银色光点飞进其中,一点一滴地净化着魔气。
我将目光投向远方,视线尽头泛起鱼肚白,微弱的天光自上而下一点点笼起耸立的建筑,映出沉默的剪影。
天亮了。
顾川带着蠡去了金柠那里,我今天还有要紧的事就没有跟着,两人略一商量,还是决定让我贴身带着魂珠,毕竟有林瑾源在我身体里,魔也不敢轻易招惹。
心情沉重地回到家,我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抬手敲了敲。
廖池已经准备要出门了,打开门发现是我,他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来开,后退一步让出路,问道:“没带钥匙吗?”
我摇摇头,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他。
怀中的空虚终于被填满,我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眼前的人,闭上眼,有点想要流泪双目却干涩的要命。
放在衬衫胸口口袋里的魂珠紧贴着我,暖融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皮肤。心脏突然一阵抽痛,我拧着眉头,把他抱得更紧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给了我如此明了的暗示,林瑾源却没有出来,一直到最后我都只能装成他去欺骗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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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
“怎么了?”廖池一下一下轻抚着我脊背,低声问道。
我蹭着他侧颈摇摇头,在他的安抚中心情奇迹般迅速平复下来:“出了点不好的事。”
“需要休息一会儿吗?”廖池肯定嗅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儿,但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他知道我不想让他继续牵扯进其中。我深吸了口气,直到鼻腔中充斥的全是他身上古龙水的淡香。
“没事,我赶紧洗个澡,接着去机场。”我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抬手看了眼手表,重重叹息一声:“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爹娘。”
有廖池在身边,属于林瑾源的悲伤并没有对我造成进一步的影响,我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在手腕脉搏处喷了点香水。打量着落地镜里人模人样的自己,我满意地点点头,带上给我父母买好的礼品,转头对正坐在沙发上等我的廖池说道:“走吧。”
魔气对我造成的压制太严重,再加上经历了百羽衣消失的大悲,心脏脆弱得很,上了飞机没过多久我就累得睡着了。
我似乎做了个梦,梦中林瑾源坐在七尺金色莲台上,一袭白衣衬得他眉眼墨黑。他指尖上停留着一只小小的蝶,清风拂过吹动他衣摆,半透明的蝴蝶被风动惊起,绕着他轻盈翩飞。
莲座上的男人抬起眼眸,隔着千万时光,同我遥遥对视。
他嘴唇阖动,似乎是说了什么。
“唔……”
一片混沌之中我只觉胸口滚烫,那处皮肤似乎都要被生生灼伤,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瞬间清醒过来,眼睛都来不及睁开慌忙伸手去掏口袋里的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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