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成泥
作者:AEVV
西方魔幻黑暗向剧情肉文弱受在摸爬打滚中成长为心狠手辣受的故事he
零落成泥 分卷阅读1
书名:零落成泥
作者:aevv
备注:
一只小弱受在摸爬打滚中成长为心狠手辣受的故事。黑暗向剧情肉文、雷点多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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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继父
【提醒:此文黑暗向,无三观,偏重口,慎入!】
他睁开疲惫的双眼,入目依旧是破旧的三叶扇以及裂痕曲折、潮湿发黑的天花板。
赤裸的肌肤下是散发著些许霉味的被褥,近在咫尺的男人打呼声混合著楼上传来的劈里啪啦麻将声,两种噪音在窄小凌乱的卧室里交织成一首简直让人无法忍受的夜曲。
苏默舔了舔发干的双唇,轻轻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继父,对方不满地哼哼,翻个身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器物带著几丝粘腻的液体终於离开了那个地方,苏默半撑起身,因为後穴的火辣涨痛而紧皱眉头,他勉强下床,站立时能感到一股湿粘的体液从那里面溢出,顺著大腿内侧流淌到脚跟。
他随手扯过床单擦拭,暗沈发霉的棉质顿时又多了一股腥臭味吸附在上面。
清理过後,苏默蹲在地上,伸手往床垫下的空隙摸索,找出一件皱巴巴的t恤和裤子套在身上。
狭窄的房间四面泥墙,只有一个光秃秃的窗户,两扇玻璃不知所踪,唯有锈迹斑斑的框架在风中抖动,发出难受的吱哑声。他靠著床垫坐在地上,一手抱膝,下意识啃咬指甲,对著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发起呆。
两个月前,那天半夜里继父不满意他的表现,用了很多东西惩罚他,以往他都会小心地控制音量,可那天疼得牙关直颤,实在受不住了大声哭喊起来,隔壁邻居是个脾气很坏的人,半夜被吵醒便火大地扔了好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砸破玻璃。
苏默清楚地记得,当时骑在他身上的吴大朋被其中一块砸了个头破血流,半个月都没能恢复元气折腾他,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禁弯了弯。
从卧室里面望出去的天空是四四方方的,只有那麽一小块的空间,这个时间太阳还没出来,天空灰蒙蒙一片,像块破抹布似的,背景看起来倒是衬极了这栋低矮破旧的小楼房。
苏默无聊地拨开几乎被垃圾和衣物淹没的抽屉,几只被惊动的棕褐色蟑螂慢悠悠地爬开来,一点儿也不在意近在咫尺的人类。
他从一堆杂物里摸出了一把老旧的指甲钳,准备修剪一下过长的脚趾甲,偶然的一瞥,一小截花花绿绿的东西映在墨绿的猫瞳里面,让他定定地愣在了那里。
那是一条沾满各种污迹的大裤衩,散发的恶心异味可以猜测出起码半个月没有清洗过,它被塞在床架和抽屉的缝隙中,几张皱褶的纸币从右边口袋里露出一角。
继父的呼噜声、楼上的麻将声逐渐在苏默耳边消失,四周安静得可怕,他的目光所在只剩下那一小截纸币,有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一遍遍地诱惑著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著,像一只被禁锢很久的怪兽跳了出来,喧嚣吵闹、威逼利诱……
著魔一般,他伸出了手,白皙的手指就在距离纸币几厘米的时候,楼上传出的一声哀嚎猛地将他惊醒。
“天杀的!怎麽又输了啊!老娘一个子都没了!全输光了!”二楼隔间的麻将桌上,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中年女人拿著空盒子对牌友哀叫,眼角为了博取同情甚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三位牌友则自顾自地数著手上的纸币。
“你有钱没钱我可管不著,连著之前的份你一个子都别想少给我,还钱还钱!”对面一个打扮稍微整洁的女人催促道。
“哎呀!黄太太你也知道我真的输光啦光,连著昨晚把这个月的生活都输给了你们,实在是没钱了啊!”中年女人可怜兮兮的挥著那个空盒子说道。
见牌友们不为所动,女人又左右张望地说:“要不你看我家那些东西有什麽看得上眼的,尽管拿去?”
“呸!你家这些破烂我看著都嫌碍眼,还要拿回去占地方?你想得倒美!”黄太太一脸嫌弃地样子,不过她还是环视了一周,脸上尽是失望的神情。黄太太半张口,眼珠子一转像想到什麽好主意一般突然岔开了话题:“我儿子啊,这几年在外面赚了点小钱,回来了还是一样孝顺我和他爸,就是花花性子改不掉,没住个几天就总抱怨瑞拉镇没地方消遣,前几天呀,他突然让我问下你……”
黄太太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中年女人想催促又不敢催促的样子才继续说道:“你家那个小贱人能不能借我儿子玩两天,如果你肯的话,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苏默的母亲王茹一听,原本皱巴巴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说道:“行!行!行!早说嘛,待会我就让他过去,我欠你的钱可就一笔勾销,说定了啊,不准反悔!”
“只要我儿子高兴,这点小钱算得了什麽!”黄太太看她那麽识相,满意地抽了一张纸币塞到她手上,算是给赏给一只摇尾巴狗。
“诶!阿茹你儿子也借我玩两天吧,上个月大朋在我那里赊的账也不算数了?”斜对面肥头大耳的牌友刘大强也凑上前问道,满脸色迷迷,一副纵欲过度的样貌。
王茹一听立马炸锅,“赊账!?家里都没米下锅了!死鬼还去抽大麻,唉哟!!这日子没活过了!!我命苦啊,男人卷了家当跑路,留下孤儿寡母辛苦过活,好不容易再找了个伴,没想到还是个只出不进的老烟枪……”
三位牌友见怪不怪,数钱的数钱,喝茶的喝茶,淡定地看著她的本色发挥,王茹哭喊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扭捏地坐下,“那小孩让你玩了,账就不算了啊,别回头又找死鬼要债。”
一旁瞧著热闹的牌友突然问道:“你家大朋肯吗?万一你在这边答应的答应,回头他给你闹怎麽办?”
“他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玩我儿子!他敢闹,我一扫帚轰出去!”王茹一听,瞬间由摇尾巴狗化身气势汹汹的母老虎,话里满是炫耀自身在家里至高地位的意思。
“那就好!”刘大强说完,又对著刚才疑问的那位牌友笑道:“小寡妇也对阿茹她儿子有兴趣啦?”
“我才没兴趣!那小孩漂亮是漂亮,一双桃花眼水灵灵的,皮肤白白嫩嫩,可惜就是下面那货小不丁点,插进去哪能爽到!”寡妇一脸挑剔地说道,眼光直直地瞄著刘大强的胯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怎麽知道这麽清楚?阿茹儿子先让寡妇你玩过了?”黄太太有些不满地质问,刚买到手的新玩具还没到捂热就被告知其实是三四手,心里不禁发堵。
“那也没有,就是有次小孩给大朋送饭,被大朋压在树上干了几炮,
零落成泥 分卷阅读2
趴在那里叫得跟小猫咪一样挠人,我就瞧了一会呗!”王茹刚想澄清,寡妇就先回道。
“哈哈,要是每天夜里跟寡妇你一样不知耻地大声浪叫,我还用不用睡觉了!你们放心,那小崽子白吃了我那麽多年,就那张脸和身体有点用处,包准你们满意!”王茹对著牌友拍胸脯道,眉眼弯得像条缝儿,露出大家心里明白的笑容。
旧楼的隔音极差,楼上说的话下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等到麻将声又重新响起来,王茹喊著这次绝对要回本。楼下的房间内,苏默双臂抱著曲起的膝盖,脸蛋埋在膝盖之间,一动不动地睡著了般。
过了好久,床上打著呼噜的吴大朋突然一个鲤鱼打滚,右腿一扫刚好将缩成一团的苏默踢翻在地,嘴里说著梦话:“这麽紧想夹断我的命根子是不是!真他妈欠操!”
良久,被踢趴在地的苏默手指动了动,两只细胳膊努力地撑起身体,踉踉跄跄地换了一个位置缩在角落里坐著。
一只小手颤抖著触上那一小叠被遗忘的纸币,轻轻地触摸著,仿佛力道再大上一丁点就会立刻破碎、立刻消失……
苏默抬起头,墨绿的猫眸终於坚定了神色,他站起身朝窗口走去,拉过一个小箱子垫在窗台下面,将左右两边的铁框架推开一些,左脚踏在箱子上,右脚跨过窗台,然後又将左脚伸到窗外,坐著窗台上面的时候苏默回头望了一眼熟睡的吴大朋,眼睛里面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
回头、跳下、双脚落地。
那一刻,苏默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从所未有的轻松,无形的枷锁脱落在地。
一手紧攥著纸币,一手揪著一条老旧的链子。
苏默迈足,开始是匀速地走著,慢慢地变成小跑,最後像要耗尽全身力气快速地奔跑起来……
前方明明是熟悉的小径,现在却模糊地陌生起来。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大片的金黄色阳光落在苏默身上,黑色的发丝在清晨的微风吹拂下飘在耳後,赤裸的小脚一前一後地踩在泥黄的土地上,向著未知的前方……
☆、第二章离家
苏默坐在补给站的长椅上,膝上放著几张花花绿绿的纸币,十根细细长长的手指头掰直了来回数数,10,20,30,5,1,2……加起来一共是38戒尼。
点好数,苏默一张张地抚平纸币的褶皱、对齐,然後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裤子口袋里面,手心隔著布料盖在上面,感受著那一团没有温度的物件存在,他才放心地把背脊贴在椅身上。
三天前,苏默离家出走,顺手带走了继父放在裤衩里的38戒尼,只身穿著老旧的t恤衫和薄棉裤,右口袋里塞著一条老旧的项链,全部身家简单得一目了然,踩在黄土上的两只脚丫子还是光溜溜的,他早已习惯,赤脚磕著沙砾不痛不痒,照样又跑又跳。
很久以前他也曾拥有过一双鞋子,一位在垃圾处理站工作的叔叔给的,黑底布料的工鞋样式,尺码偏大了些、要垫著东西穿才不掉脚,虽然是别人淘汰的东西,但是苏默拿到手时仍然很高兴,乖乖任由那个古怪的叔叔把他搂在怀里,像狼狗一样在他颈间嗅个不停。
可惜後来有一次继父吴大朋拽著他进了铁轨旁的椰树林地,办完事後一方昏睡不醒,一方粗心大意,回头想寻回鞋子就再也没找著,苏默为这事懊恼了许久,却只能怪责自己没能坚持到最後,要是能检查一眼提醒个一声,至少能保住唯一的鞋子。
苏默闭著眼睛仰头,漂亮的脸蛋此刻灰扑扑一片,浑身衣物更是沾满著煤污,像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前方靠站停著一列编号sx689d运煤车,三天前他便是躲著这趟列车上,顺著那看不见尽头的铁轨路来到这个陌生的小镇上,从此远离了让他梦魇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继父和母亲从没想过他会逃跑,也许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动过离开那个‘家’的念头,一直表现得那麽乖巧顺从,以至於第一次出走如此顺利,顺利得让他心头隐隐不安,不仅胡乱猜测起厄运是否正在前方等待著他的落网……
孤身一人又无一技之长,未来的路该如何前进?冲动过後冷静下来,苏默便茫然不知所措……
他掏出口袋里的项链放在阳光下观察,说是项链,其实也就是一圈细铁链串著一块边缘氧化成锈的金属片,因为手势的摆动,薄薄的金属片在阳光下翩然回转,转了一圈又一圈,当细链子拧成了麻花才渐渐停下,金属片那上边潦草地刻著几个字,一面刻著他的名字‘苏默’,另一面刻著‘苏昱然’三个字。
苏默亲生父亲的名字,苏昱然。
“你在天堂吗?”略显苍白的唇印上那片金属,苏默缓缓睁开那双极少见的墨绿猫瞳,认真地道:“如果你正在天堂上面看著我,那麽,保佑我!这是我对身为父亲的你的唯一请求。”
作出逃离那个‘家’的决定时,苏默知道只要迈出一步,他就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
苏默甚至可以幻想出母亲和继父察觉到他逃家後的愤怒面容以及咆哮声,回去的话,大概会被打断双腿的吧?只失去长大後作为男人的劳力,也总好过失去他整个人,他们的心思苏默了解得一清二楚。况且,苏默的眼神一暗,逃家那天母亲和牌友说的那些话……他们需要的,只是可以充当商品的年轻身体,失去行动能力或许还更方便他们的摆布吧……
苏默攥紧了项链,继父第一次睡他的时候,懵懵懂懂的苏默并不完全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初初不解继父为何脱光衣服压在他身上,那时年纪小身体还没发育开,进去的很痛,苏默疼极了便忍不住反抗,对方不耐连甩了十几个大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当场昏死过去。直到後来稍微长大,逐渐明白这件事的性质时,却因为长期性暴力的生活,他没能再生出反抗的念头,每每咬紧牙关竭力忍受也就过去了。
可是,那天母亲答应牌友的话……一想到将来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其他人,苏默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强烈的恐惧感像狂暴的海潮一样冲撞碎了他伪装得似乎很完美的心墙,使他鼓起仅剩的最後的勇气去逃离那个‘家’。
想到入了神,直至项链脱手掉落在长椅上,苏默才回过神来,晃晃头,他决意不再思虑这些令人窒息的事情,当前对於他来说,如何生存下去方是最首要的……
38戒尼,省一点花应该可以支撑过半个月的,苏默摸了摸干扁的肚子,以往入不敷出的家庭和尴尬的地位关系,他的饭量是每日一餐,偶尔继父高兴的时候会给多一个馒头,长久以往养成了一个麻雀胃,偶尔吃多反而会不舒服得想吐。苏默此时却不由得庆幸自己的小胃口,因为可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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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久一些。
但再久钱还是会花光,到时候又该怎麽办?苏默苦恼地曲起双腿,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脚相互摩擦著取暖。
最好是能找到一份工作养活自己,想著他抬起手,细细的胳膊在半空比了比,这可一点也不像有力气的样子,会有人肯雇用自己吗?
去试试看吧,总好过坐吃山空,他跳下长椅,望了望四周找到补给站通往镇中心的出口。
新的一天开始。
斯坦丁小镇的生活水平看起来比瑞拉小镇好上很多。
在瑞拉,苏默跟著继父外出的时候,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镇街上的店铺总是掩著门,偶尔会有一两间半敞开著,卖著些黑皱黑皱的蔬菜和稍微腐烂的水果。女人们躲在昏暗的楼房里面,偶尔凑在一起嘀咕著什麽,稍微能干的男人会跟著征集队到外面赚钱,剩下不想离开瑞拉的男人只能到工地或运输铁轨那边做些苦力活,领著微薄的薪水勉强过活。
斯坦丁的状况很不一样,苏默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想。
街道上的店铺开得七七八八,有香喷喷的面包店,新鲜蔬果的时令店,华服锦衣的衣饰店,物什杂多的杂货铺,还有一推门就会发出铃铛声的酒馆。
街边小吃的摊贩在一片热气腾腾的水雾中吆喝叫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怔怔站在街中心,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说不出的,觉得这副景象不真实,美好得不大真实。
新事物的冲击,让苏默陶醉在陌生小镇的热闹景象里,直到干瘪的肚子不适时响起咕噜噜的叫唤声。
回过头来,苏默已经站在面包店前面,对著刚出炉香喷喷的面包猛咽口水,透明的橱窗里摆著不少小巧致的蛋糕,他的双手不禁贴上橱窗,目不转睛地盯著,眼睛里满是新奇之色。
各式颜色的奶油依靠糕点师的巧手装扮出一块块童话世界,娇欲滴的花骨朵瓣,可爱俏皮的动物形象,致漂亮的城堡小屋……他最喜欢右下角那个,白色奶油层上用红果酱挤了一颗颗小星星点缀的那个,简简单单的却让他第一次涌起一股想得到某一样东西的强烈冲动。
苏默努力地克制这股冲动,最终狠下心对著标签上显眼的‘5戒尼’望而却步,转而花1戒尼买了一块不规则的‘蛋糕’,一旁面露警惕之色的店员接过他的钱,脸色才稍稍缓和。
这东西说实在就是做蛋糕留下的边角料,形状歪歪扭扭,底层边缘一片焦糊,少有人购买。
即使如此,苏默迫不及待地咬下第一口时,香香的蛋味和绵绵的口感在一瞬间就俘虏了他的味蕾,好吃!!
一阵狼吞虎咽,价值1戒尼的蛋糕便祭了五脏庙,苏默不舍地舔舔手指,把指缝间细微的面包屑扫荡得一干二净。
这时,一个穿著体面的妇人牵著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走近面包店,当她看到脏兮兮的苏默时眉头轻轻皱起,眼中闪过鄙夷,一旁店员立马很有眼色的迎上来,挡开只买得起残次品的小穷鬼,笑脸吟吟地为妇人介绍起各种新品。
妇人随手指指,店员十分殷勤地打包装盒,一边找散零钱一边不忘开个小玩笑,弄个小笑话什麽的,逗得妇人直掩嘴。
苏默依然站在原地,眼睛却直盯盯地望著小男孩手里的汽车玩具,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辆因为主人的摆弄而不断变换著形态的玩具吸引住,看著惊奇处忍不住瞪大眼睛,像要发出惊呼般半张著嘴。
一小会,自顾自玩著的小男孩察觉到苏默的视线,恼火地抬头一瞪,转身背对著他玩,明显反感他人的动作弄得苏默的脸一阵燥热不已。
妇人此时刚好付完帐,晃了晃牵著男孩的手,一脸宠溺地将去掉包装的蛋糕递给儿子。
“啪!”玩得正起劲的小男孩看清妇人手上的蛋糕後突然一挥手,致的蛋糕被拍飞在地,奶油糊成了一团。“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小男孩任性地指著包装盒喊道。
妇人急忙安抚小男孩:“好好好!我们不要这个就不要这个!”说著边打开包装盒取出另外一个蛋糕递到对方手上。
小男孩终於满意地咬了一口,妇人无奈又慈爱地掏出手帕为小男孩擦嘴,两人慢慢地在苏默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苏默回头看著地上变了形又沾著黑色沙砾的蛋糕,左脚刚迈出一步,蛋糕就被穿著蓝色制服裤的面包店店员踩了个稀巴烂。
那人轻蔑地瞥了一眼苏默,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踢到路过的野狗脚下,慢悠悠转身走进店内。
☆、第三章工作
位於斯坦丁镇中心的招工告示牌前。
苏默夹杂在一群大汉中间,靠著瘦小灵巧的优势左穿右插,努力挤进队伍最前方。
面积有限的告示牌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纸张,大小不一的招聘信息纵横交错,看似信息量庞大、实际上每张纸的内容却一致的相当简短,基本只写明地址、工种要求和待遇三样。告示牌旁边站著一个中年男人,时不时在闹哄哄的环境里为不识字的工人解答。
苏默仔细地一张张看过去,撇除性别不符或者需要一技之长的,其他纸张无一例外能在上面找到‘成年男性’、‘强壮有力’之类的字眼,这些他所达不到的要求无疑是在火热的希望上浇下一盆冷水。
一波又一波的工人离去归来,苏默勉强记下几个地址,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
第一家:“哈哈哈!!小鬼,等你断奶了再来吧!”米粮店的老板大笑,不远处是被百斤米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苏默。
第二家:“你识字麽?你会管账麽?”酒馆老板不耐地问,看到苏默摇头後嗤笑一声,“那你能处理醉酒客人惹事生非?”
第n家:“下一个!浪我时间,操!”铁轨施工的负责人问也不问冲帐篷外大喊。
……
白天满镇子找工作,晚上窝在一栋三层旧房的楼梯间睡觉,苏默口袋里的纸币随著时间一起流逝消失,然而工作仍旧没有一点进展。
每次不是让雇主直接拒绝,就是让同是找工作的成年男人轰出去,被嘲笑,被推倒在地他也只是拍拍屁股继续找下一个。直到最近几天,小镇几乎没有新的招工信息可以让他去尝试一下了。
渐渐地,苏默只能在街上游荡,学著那些流浪儿捡些破烂拿去卖,走街串巷,穿堂过户,捡到破烂後拿去废品站换点零头,买个麦饼也勉强半饱,几天下来倒是把斯坦丁摸了个熟透。
只可惜好景不长,苏默不知道,就算是捡破烂,也有著所谓的党派地盘之分。
之後的日子,孤身一人的他十有八九次刚捡到丢弃的铁罐就被其他流浪孩子抢走,他追不过打不过,只好挑著偏僻的路走,那些人瞧著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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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欺负的,还会偷偷跟在他身後,一有发现就立马强抢过他的获。
苏默逐渐地被排挤到混乱肮脏、没有一点油水可言、人人避而不及的红灯区。
在瑞拉可没有这种肉体交易的消遣地方,苏默是第一次见识到。
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斯坦丁的红灯区没有纸醉金迷,没有声色犬马,更没有歌舞升平。只有低矮破落的深巷弄,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小道,两侧散发出粉红幽暗光芒的壁灯,以及一群或是生活所迫,或是背负巨额债务,或是吸食大麻过度的可怜虫。
娼妓们有著昼伏夜出的习性,苏默唯有白天偷偷去捡些东西,半个月下来倒也没人去注意一个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臭小子。
这一天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斯坦丁亮起一片片昏黄的灯光,每间屋子或多或少传出食物的香味,苏默饥肠辘辘地想念著昨天吃剩的麦饼,带著三两个生锈的破铁罐加快脚步回去自己暂居的家,那一个低矮的楼梯间。
途中路过一家小餐馆时不经意一瞥,居然意外地发现门墙上贴有招聘的纸张,招一名洗碗工的信息。
苏默舔舔干裂的嘴唇,鼓了鼓勇气,默默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能行的,他把破铁罐藏在墙角,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向餐馆後巷洗涮区的中年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