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蠢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软软
小蝶跟府衙侍女借了一把油纸伞,鹅黄色的伞面秀丽婉约,闵鹤媛粗布长袍,扎着个马尾,一点儿都不搭配。可她身形纤细,背影挺拔,露在外的手指如玉,倒也一点都不违和。
周继萧吊儿郎当继续走着,还不忘了嫌弃嫌弃小蝶。
“小蝶,不是我说,你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小蝶自从知道周继萧想杀了公主,还在路上拦截自己,就对这个人有天然的畏惧感。
她脖子一缩,闵鹤媛的手就揽在她脖子上了,斜眼看周继萧。
“我的人轮得到你说?本公主想怎样就怎样,闭上你的狗嘴乖乖走路吧。”
周继萧的狗嘴闭不上一会儿,他欺负小蝶,陈昭就欺负他,铁链子抖的哗啦啦的。
“公主殿下,既然是带我兜风,何必借他人之手?”
闵鹤媛笑了,“宫中又有哪个贵人亲自遛狗呢?”
小蝶偷偷看了眼周继萧阴沉下去的脸色,拉着闵鹤媛快走了两步。
“公主,别这样说,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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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得罪死了?”
“傻姑娘,我就是不得罪他,落他手里他会对我好半分么?”
这……怕是不能。
闵鹤媛拍拍她的肩膀,“那不就得了,咱走吧。”
望月山。
刘畅专门请了一个风水大师选的墓地。
视野开阔的山丘上此时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坑。
人们抱着不知名的骨灰,长队肃穆,神色郑重。
闵鹤媛他们后来,现在偏僻一角。
“这一次灾害,统计死亡人数三千,伤者无数。”
她指着正在下葬的队伍,开口,声音清亮的像是水像是光,脸上是一派凝重。
“从人性角度来讲,太孙党毫无道义可言,贪污银两在先,隐瞒不报在后。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扳倒我?哥哥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区区一个苏承欢如何跟这三千百姓的命相提并论?”
她知道周继萧在看她,但是她却厌恶的无法直视这个男人。
“从利益角度来讲,江北府坐落黄河两岸,土壤肥沃,利于水稻种植,如果这河堤早就修好,江北府可以发展成粮产大户,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你们放任手下贪财害命,为的是巩固哥哥的势力,从这一点出发,你们都是国家的罪人。”
周继萧看见闵鹤媛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他抬手,手上镣铐哗啦啦的响起来。
这声音刺穿了悲伤的氛围,周继萧勾唇,语带嘲弄。
“堂堂公主殿下居然将自己和一帮下层百姓相提并论,在下佩服的很。我这种国家的罪人没有您那种高尚的情怀,最终帮你坐上那个位置的也不会是这些升斗屁民,而是权势,唯有绝对的权利才能称得上宏图霸业。公主殿下您要是想以此打动我劝我背弃太孙殿下,您这个主意就打错了。”
闵鹤媛忍不住就想笑话他,还宏图霸业?!
踩着先人骨肉用些不入流的招数上位的小人而已,何时都学会这么抬举自己了?
“别介,我还真看不上你。”
闵鹤媛微微转身,拨开了伞柄,蒙蒙细雨给她周身度上一层雾气。
“我就是要你告诉苏靖宇,我苏承欢,和他杠上了。因为他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这个天下。”
她这样说着,再往前逼近一步,目光灼灼的看着周继萧。
“还有他养的那些小老鼠,这一次我也会玉碎瓦全,一个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时雨小可爱要开学了
舍不得qaq
愿你前程似锦归来仍是可爱
还有多少小宝贝要开学了呢?
作者会想你们的
希望大家学业一帆风顺运势一马平川
下次见面的时候
我们都要成为比现在更好的人
加油(#^.^#)
☆、回京
周继萧又被押回牢房关了起来。
是夜,星寒夜凉。就算是夏日的江北府,夜间也因为临近黄河而显得更加的幽冷。
一阵疾风骤起,监狱门前燃烧的火把忽然“唰”一下尽数熄灭。
一行人着夜行衣,完全隐匿在夜色中,如同幽灵一样,几个飞跃,便悄然降落在偏僻的牢狱门前。
周继萧闻到熟悉的迷烟气味,他转动手上戒指,从宝石下面扣出来一粒药服下。
看守牢犯的狱卒意想之中变得不省人事。
“主子,我们来救你了。”
蒙面人行至牢门前,抬手就要砍断铁锁。
周继萧抬手,“慢。”
“太孙大人让我等必须救出您,血洗全府,一个不留!”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告诉殿下,霍珩带出来的全是受过良训练的影卫,今夜谁敢贸然行动,必然会被瓮中捉鳖!且要是我没有看错形式,各个地方应该都有他的人才是,否则凭着那十几个影卫也断不可能做的如此周全。”
“那您的意思是?”
“按兵不动,去观察山路水路各个返京路线中的最佳设伏地段,所有的暗卫全部出动,设下埋伏,等着经过的时候做的像一场意外,你我合谋演一场大戏,切记安排人手将我刺成重伤,这样到时候抬他们二人尸身面圣的时候,我好减轻也罪责和怀疑。”
……
时间一晃而逝,又过去了五天,终于到了闵鹤媛和霍珩他们回京的日子。
闵鹤媛打包好了小包袱,衣服也换回了漂亮的华服,梳着贵女之间流行的发式,显得灵动极了。
她整个人神十足,“霍珩,我带着小蝶和大嫂子去望都,你带着人先回京好吗?我保证我会尽快赶回来,为你作证,和你一起解决周继萧这帮蛀虫的事情。”
他们最近搜集了足够的证据,因为成功的护住了刘畅,才知道之前的府尹的消息,派出去逮邱士深的影卫要是再晚到一步,那邱士深就要被全家灭口了。
邱士深受了惊吓,一看全家的命保住了,一股脑儿全招了,这些欠款都被哪些大人扣押了,又被他拿来打点了什么关系,明明白白全在账本儿里记着。
用闵鹤媛的话来说,这次太孙殿下的小老鼠们是一个都跑不了了。
霍珩不同意,“你去望都是为什么?”
“此处离望都很近啊,我去自然是探望探望舅舅舅妈,聊表心意。”
她还冲着京城的方向抱了抱拳,好像她是替皇家去的一样。
霍珩笑了,“你别急,我不是不让你去,是你去了也找不到人。我到的消息,将军夫妇早就启程去了京城,所以你现在去望都也是扑空。至于少将军,我打听到他带随从去了天仑山,那里终年大雪封山,万古不化,鲜有人去,你这个身子骨儿就更不要想了。”
闵鹤媛怕冷,瞬间就蔫了,不过一想起来父母双亲在京城,她又振奋了起来,“那还说什么,走啊回京。”
回京,和父母暗中联系上,他们一定会尽心想让自己回去自己身体的法子的。
一行人就这样上了路。
因为先前闵鹤媛走不惯水路,所以折返的时候,霍珩放弃的坐船,而是改为走官家大道。
闵鹤媛同意,大道保险些,真怕他又跟行军打仗似的,走些乱七八糟的路。
尽管官道也有人迹罕至的地方,行到嘉兴岭的时候,有一处峡谷地带,两边山崖料峭,通道窄而悠长。
“夫君,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会走这条儿。”
闵鹤媛指指前面的路,这一路上天气爽快,她留着小蝶和铁家大嫂子在车里,自己英姿飒爽的骑着马撒欢儿。
“若是现在绕道的话,我们得花三天时间才能拐到庆铃大道。”
“三天就三天呗,我们这炮人有厨子有帐篷,什么都不缺,就当是玩儿着绕个路呗。”
霍珩瞧一眼这幽径深处,“若是对方设伏,只怕所有我们可能通往的路上他们都有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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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闵鹤媛说的也不无道理,这里地势太过险恶,若单单是影卫和自己,倒也无妨。只是这随从中还有不会功夫的妇孺。
“你说的有道理。”
“你说的有道理!”
两个人同时开口,闵鹤媛也觉得霍珩说的是,对方肯定会处处设伏。
霍珩笑了,两匹马并行,闵鹤媛伸手拍拍他的胸口,“听你的。”
“听我的,就遇神杀神,遇鬼诛鬼。”
霍珩勒住马,众人也纷纷停下。
他召集影卫,先行进去探路,如果有人意图不轨,格杀勿论。
闵鹤媛让众人原地休息,会武功的人都警惕些,以防周围有什么变数。
她驾着马来到替周继萧量身定做的囚笼边,这笼子是她在江北府的时候让手艺师父用钢锻造的,没有钥匙谁也别想打开。
她翻身上了车,仔仔细细审视着周继萧老僧入定一样的脸。
“老实说吧,这里面儿有你布下的套儿吗?”
这二了吧唧的语气真不像是苏承欢,周继萧睁眼,锐利的在她脸上扫一眼。
“有去,无回!”
“切!!!”
闵鹤媛虽然嗤他,但到底心里底气不足,站在木板车上指挥着拉着小蝶和铁大嫂的马车掉个头,朝着开阔处。其他骑马的不会功夫的也是,“你们都时刻准备着,一旦有什么变故,立马朝着开阔处跑去,他们要的是我和驸马的命,你们只要跑的远远儿的就没事了。”
“蠢。”
周继萧在车里冷嘲热讽。
“哎我不饿了你三天了吗都?你怎么嘴上的劲儿还这么大啊?别太得意啊,我要是出个什么事情,皇爷爷也饶不了你!”
面对她的挑衅,周继萧重新闭上眼睛。
就这么刹那的功夫,山间忽然响起了巨大的爆裂声,忽然间地动山摇,马儿受了惊,长长的嘶鸣。
“情况有变,别愣着了,跑!”
闵鹤媛大吼一声,自己却是朝着周继萧的笼子里洒了一把白色粉末。
大家都在犹豫,还在高喊着什么死都要和主子死在一起。
闵鹤媛呸他们,“能走赶紧走,大家京城再见面,不要做无意义的冤魂。”
周继萧虽然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但还是中招,身子无力的靠在里面。
闵鹤媛打开笼子钻进去,从鞋子里抽出一把致的小匕首,抵在他的大动脉前,押着他走了出去。
“我就不信,你的人还能真的不顾你的命。”
周继萧冷笑,“别白力了,你现在求我,其实还来得及。”
谁也不知道峡谷里发生了什么,轰响过后,地动过去,忽然之间,数不清的黑衣人和霍珩那为数不多的影卫一起缠斗而出,对方一看也是受过良训练的杀手,而且人多势众,影卫难以支撑。
闵鹤媛的刀刃直接在周继萧的颈部划出了血痕,“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周继萧!”
场面有瞬间的停滞,接下来,周继萧突然运功,将没有内力的闵鹤媛震开,再一旋身,反手捉住了她的胳膊。
“咔嚓”一声,闵鹤媛完全清楚的了解一个情况,这狗/日的把自己的胳膊卸掉了。
好想哭怎么办,就算是表姐的壳子她也有些受不住,眼泪哗哗在眼睛里打转。
“怎么样假公主殿下,这只是开胃小菜,您觉得味道如何?”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闵鹤媛疼的龇牙咧嘴,又被周继萧逼出了一股子邪火。
周继萧哼一声,“等我回头吃饱了,有你好受的。”
他手一抬,将闵鹤媛丢给了一个蒙面男。
“好生照看,这个我要留着慢慢儿折磨,最好是能把她身上的肉一片儿一片儿的刮下来,喂!狗!”
周继萧腾空而起,朝着霍珩的方向飞去,霍珩也正朝他掠来,两个人当即就对在了一起。
闵鹤媛顾不上观战了,“这位大哥?这位好汉?这位英雄?”
她用好的那只胳膊轻轻碰了碰蒙面人,蒙面人狠狠剜了她一眼,“不许耍花招儿!”
闵鹤媛:“……不是,您看我都这样儿了,还能耍什么花招儿啊?”
她疼的头上一茬一茬冒冷汗,面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打个商量大哥,能不能把我的胳膊先给我装回去呀,也是为了你们主子以后能更好的刮我的肉啊,得不新鲜了呢?”
“……”
闵鹤媛这边和蒙面人软磨硬泡,那边却生了变故,周继萧竟然生生的挨了霍珩一剑,他躲过了要害部位,冲霍珩勾唇一笑,大声说道,“霍大人,你与这些黑衣人什么关系?怎么要刺伤我?”
他说着,却是一剑刺向了从后面偷袭霍珩的蒙面人。
接着和一堆蒙面人缠斗起来,胸口处又挨了一剑。
跑远的人只看见他们腾空跃起,霍珩刺人,周继萧救人这一幕,至于地面上发生的其他情况,跑远了,看不见。
霍珩英眉皱起,明白了周继萧的意思,只怕后续还有大部队要赶来这边。
他一路杀红了眼,朝着闵鹤媛的位置飞速掠去,影卫护着他的身影,一行人同时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知道自己结结实实的来晚了qaq
对不起小宝贝儿们
还有来微博捉我的小雨滴儿
啵啵啾
爱你们
我回来了回来了
拖延症害死人嘤嘤嘤
抱住大家~
☆、赶尽杀绝
霍珩已经和影卫们达成了默契,没人看见他怎么出的手,反正闵鹤媛正在软磨硬泡呢,抓着自己的那大哥忽然紧了手,捏的她生疼,紧接着喷出一口老血。
闵鹤媛的脸上不可幸的被溅了一脸红。
然后那人卸了力,郑夕菏只听脑后一阵风,霍珩有力的手捏住她的后脖子,说一声“撤”,几人迅速朝着峡谷上面掠去。
嘉兴岭比紫重山更加的陡峭,怪石嶙峋,荆棘丛生。险恶的地势让嘉兴岭人迹罕至。
周继萧见他们去了那儿,便不急着追,而是交代后续。
他们还有更多的人马在赶来的路上。
他捂着伤口,面色隐隐发白,“按原计划,将我送到后面村护门前丢下。前面的路已经被炸毁,他们出不去,我们所有的人手全部去嘉兴岭,展开地毯式搜索,一个活口都不留。”
为了进京交差,他的伤口不能作伪。先前旁人也看到了霍珩的举动,届时他只要如实跟皇上描述,结论自然由皇帝自己去想象就好了。不管是山匪还是霍珩另有心思,都能把他摘出来。以及之前霍珩和闵鹤媛关了他的事情,都可以变成是霍珩对他的栽赃嫁祸。
周继萧的人马齐齐应声,他又吩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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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得力干将,“记得把去江北府时候的船家找出来带回京城,好吃好喝伺候不可怠慢,按我之前的交代去教他们。”
如果还有变故,这户人是他最后的底牌;如果一切顺利,这家人就是他用来落井下石的那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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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岭是由多个山脉组成的,说来也奇怪,他们现在是在石头山上,但是接连的山脉确实一望无际的碧绿茂密。
闵鹤媛没有内功,一路全靠霍珩拎着,也还好表姐轻的跟纸片儿人似的,不然真的心疼霍珩。
她默默拉起袖子擦脸,好不容易在隐秘处停下了,闵鹤媛晕头转向,“别过来,”
她扶着树开始吐。
霍珩还是走到了她近前,“你怎么样?”
说着,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了她,
闵鹤媛也没客气,擦干净了嘴巴,嫌弃的看着帕子,“这个就丢掉吧。”
“嗯。”
霍珩表示同意。
结果她又走开了些,用手刨开一片土地,将帕子给埋了。
埋好以后还踩了踩,特意将泥土伪装的差不多了,拍拍手,“这样就不担心等等他们追上来发现什么端倪了。”
“……你当你的呕吐物不存在吗?”
“……”
其实这里对于霍珩来说并没有特别的难走,再人迹罕至的地方,训练的时候他们也来过。
傍晚时分,几人终于再次歇脚。
闵鹤媛饿的头晕眼花,路都走不稳,一听可以休息,扶着树干坐下来,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将死之人的模样。
陈昭他们猎了几只兔子回来,山上动不得火,几人匆匆将皮毛拾干净,拿起来就生嚼。
霍珩撕了些小腿肉给她,“将就吃些,你以前不吃饭能撑住是因为你都在床上躺着,今日我们已经走了很多路,不吃的话你熬不到今晚子时。”
“你骗人。”
闵鹤媛偏过头去,不去看他手中的肉,鼻子里一阵阵的血腥气让她觉得恶心,又忍住,因为实在也没有可以吐的东西了。
“不骗你。”
霍珩拉过她的脸,“我陪你,我也吃。”
他咬了一口,然后递到她的唇边。
就算是对肉极其厌恶的霍珩,在这种情况下都吃了下去,自己要是不吃的话,成了拖累他们的累赘……闵鹤媛想的再深一些,万一霍珩把自己留在这深山老林呢?反正自己就是一不讨喜的公主啊。
她舔舔嘴巴,闭着眼睛咬了一大口。
这绝对是这辈子的阴影,闵鹤媛永远难以忘怀那种感受,直接导致了她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霍珩说到做到,喂完一只腿就再不勉强他,看着众人,“大家辛苦了,继续赶路,找到先前山崩的位置,我们下去,重新走大道。”
余下的路,闵鹤媛基本都挂靠在霍珩的身上。
子时不到,终于找到了先前山崩的位置,峡谷里还残留着一股子火石硫磺的味道。
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落脚点,原本是不敢贸然下去的。
但好在他们熟悉这里的情况。
霍珩把把闵鹤媛背起来,“抱紧我的脖子。上次不是想飞么?我带你飞。”
“什么时候?”
闵鹤媛兴致缺缺,但仍旧配合了一下他。
“喝醉的时候。”
霍珩言简意赅,显然也并不打算仔细解释。
闵鹤媛看着底下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内心其实是悲观的,想着也许今天两个人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她紧紧楼住了霍珩的脖子。
“霍珩,今天要是我们都死了,和你死一块儿的不是苏承欢,是闵鹤媛,苏承欢的表妹。”
她闭着眼睛大吼出霍珩两个字的时候,霍珩就已经跳了下去。
耳边的风哗啦啦像是要把人掀翻,霍珩像是知道哪里应该怎么踩,总是借力缓冲,尽管闵鹤媛在他背上也感觉到这一点。
在周继萧的人还在密密麻麻搜山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峡谷低处,除了这条路,立马又接上坦荡的官道。因为自己没有按时到达下一处,所以他的人已经把消息传递至皇宫,到时候皇上会派人来迎接他们。
陈昭踢一踢身后一堆乱石,“多亏了咱们哥儿几个机灵,跑的快,这些不上道的玩意儿竟然给咱们用上爆竹了,赶明儿老子要炸了他周继萧的祖坟。”
剩下的事情就顺利的多了,因为在时间上领先周继萧的队伍,所以他们到了峡谷兵分大道的时候,早被闵鹤媛他们甩远了。
但是先进京城的还是周继萧。
周继萧身负重伤,在那老汉的独轮儿车上一路被推进来,周家带他御前面圣的时候,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以前那个风流倜傥阴柔无双的美男子周继萧。
“皇上,微臣护驾不利,公主和驸马不知所踪,微臣身受重创,幸而被一妇人所救………咳咳。“
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座下大惊,皇上更是让周家带几个御医回家去给他瞧瞧先。
周继萧怎么肯放过这绝佳的机会,还挣扎的磕头,“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无碍,周爱卿这样赤胆忠心,朕甚是感动。然先前珩儿就让人传来了消息,说是遇刺逃脱,让朕支援,朕已经派了人出去接他们,你且好好儿养伤,待他们回来以后,有什么话在慢慢儿说,那会儿你就是不来说,朕也要问个清楚的。”
皇帝深深看了周继萧一眼,太孙好生厉害,竟然真的敢拿亲妹妹下手。幸而两人没什么事儿,否则这周家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这次进京,闵鹤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百姓列道欢迎,京城府尹带人在前面护驾。
相比起来,那周继萧回京的时候重伤的样子就跟闹着玩儿似的,简直让人怀疑这些人经历的是不是同一场恶斗。
两人来不及换衣,直接进京面圣。
紫禁城门前,有个中年男人带着儿子等着拦驾,未等近前,霍珩已经认出那是载过他们的船家。
“停。”
马车里传出他清亮悦耳的声音,闵鹤媛枕着他的大腿在睡觉,被他这一声给惊醒了。
霍珩扶着她的脑袋坐起来,目光却是看向外面,与那船家对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带着儿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侯爷,能否借一步说话,老仆给你磕头啦。”
两人的脑袋在青石板上磕的棒棒响。
霍珩敛起眉毛,带着闵鹤媛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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