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蠢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软软
脚下缓冲了一下,落地时候还是一歪,给苏承欢当了人肉垫子。
苏承欢脑门上血流如注,刚刚翻下来的时候被向外凸起的炮台磕到了脑袋。
周继萧来的时候就看见闵鹤媛红衣翩跹,跟着苏承欢一起掉了下来,他赶不及接住她们,御马速度更快。
人群已经包围了闵鹤媛,东宫的下人们哼了一声,“郡主殿下,我们长公主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要加害于她!您请跟我们去贵人面前评评理吧!”
说着就要动手捉闵鹤媛。
闵鹤媛原本在拍苏承欢的脸,也许是受了惊吓苏承欢昏了过去,被人这样一拽,闵鹤媛想动手却一阵无力。
眼前一黑,也栽了下去。
谁也没看见,闵鹤媛晕过去的瞬间,公主殿下就睁开了了眼睛。
周继萧斥退众人,一把将闵鹤媛拉进了怀里。
闵家落得这个结果和他有莫大的关联,周继萧是真的想娶回去好好爱护闵鹤媛,尤其他本来就喜欢闵鹤媛这种类型的的,看着软,实则有自己的内核,漂亮又不会无趣。
“周大人,郡主刚才将长公主从城墙上推了下来,我们要带她去见太孙殿下。”
这原本就是太孙想出来的计划,趁机弄死苏承欢,嫁祸给闵鹤媛,这样他就能除了这另外一个皇室继承人。尤其是最近苏承欢处处跟他作对,现在还要插手闵忠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出手。
下人以为抬出太孙殿下就好了,可周继萧好像没听懂一样,“她是我妻子,我要带她回周家。她既然救了公主就绝不可能伤害公主,此事日后我会亲自禀报太孙殿下。”
周继萧又怎么会想不通他的想法,却执拗了一次。
“你们当我是死的吗?”
都在争执闵鹤媛的归属,反而忽略了一脸血的苏承欢。
闵鹤媛按着表姐的脑袋,是不是只要苏承欢一受伤自己就跑她身上?
远处荣华已经带御林军过来,闵鹤媛招呼他,“我表妹为了救我昏过去了,快送到我母亲那里,顺便让人传太医来瞧瞧!”
“公主,这是我妻子,我理应带她回我周家。”
周继萧说的掷地有声,听起来还颇为沉痛。
闵鹤媛哼一声,“没有娶进门就说是妻子怕是不太好吧,还有我这表妹昏过去想醒来不太容易,为了她好你就听本宫的吧。”
说着弹个响指,示意人带走。
荣华抱拳:“此事随后本官会禀明圣上。”
“不用,我自己去。”
她用帕子按着脑袋,轻飘飘的朝养心殿的方向去了。周继萧瞧着她的背影,生出了说不出的感觉,苏承欢的气场似乎又变了。
两人一前一后面了圣,周继萧只是请罪,新婚当天闹出这种乱子,白家小姐已经给柳文渊还回去了。
闵鹤媛则是把全部责任都推给了拉肚子的嬷嬷,说闵鹤媛是因为上错了轿子跑回来的。然后她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那么蠢会翻下墙,有人要害她。她的身上一定有暗器留下的痕迹。
周继萧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苏承欢又好像懂武艺了一般,她说的头头是道,甚至分析出了可能受伤的位置。
皇帝:“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来人,带公主去偏殿瞧瞧,让宫中医女也过来一趟。”
结果可以说是让皇帝震怒,拍了桌子,将东宫那父子二人传了过来。
太孙殿下一脸诚惶诚恐:“是谁如此狠毒,竟要加害欢儿!”
“哥,你何时能撕下你这虚伪的面皮?听闻舅舅也是你去策反的,你早有不臣之心,欢儿又算个什么?”
闵忠的案件已经结了,只等着行刑。闵鹤媛是当众要把苏靖宇拉下水。
皇帝眉心一皱,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他的孙女儿英姿飒爽的转身,抱拳。
“皇上洪福齐天,父亲又堪堪中年,孙女认为太孙之位并不只由兄长可以胜任,父亲还可以再生些弟弟好好培养出来一个新的忠孝仁义的太孙殿下。”
大殿一瞬间陷入了安静,苏靖宇盯着她脑袋上贴着布的伤口,这货摔一次脑子就敢和自己杠一次啊。
“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请皇爷爷做主吧。”
“听不明白?呵呵。舅舅原本根本不承认那些罪责,为什么你去找了趟母亲,母亲去了趟地牢,舅舅就改口认了?我可听说了,那些人根本不是舅舅的旧部,而是你的人!”
“够了!”
皇上拍案:“长公主,你舅舅被捉之前刺伤了带他入京的赵将军,若非荣大人在场,那赵将军尸体都凉透了。他罪无可赦,择日问斩,你不要自作主张乱申冤!”
说完看着皇太孙,“太孙啊,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从小就深,之前你对承欢用刑,事情过了就过了,朕念你是日后继承大统之人,没有追究。可如今又出这种事情,你以为你在宫里的动静,锦衣卫会不知道吗?欢儿说的对,太孙完全可以再培养一个,你最好祈祷你父亲不会有新生儿出世吧。来人,传召下去,太孙失德,即刻起罢了太孙之位,闭门思过,不得入朝。”
皇帝一席话不仅让闵忠没了翻案的可能性,还把太孙给拉下高位了。这正是一个恰当的不伤自己脸面的理由。
至于之后,他死了一切太子做主,爱咋咋地。只是他还在位时候,是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谋权的。
一出闹剧结束,闵鹤媛没有救到父亲心中焦急,干脆想了个法子,借口自己受到惊吓在皇帝这边陪着他了。
当着其他人的面,皇帝乐呵呵的答应了,“你正好可以帮皇爷爷批批折子,上次水患问题处理的极好,爷爷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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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见解。”
这简直给苏靖宇的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去的,只觉得自己要被皇帝和太子的目光给洞穿。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大姨妈简直要了亲命
想哭
☆、大结局
60.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闵鹤媛继承了苏承欢的部分记忆,只有近日的记忆,但是也足够了。
比如苏承欢跟太子妃娘娘说的话,这才让她有了殿前痛斥苏靖宇的举动。
好歹这坏人现在被禁足了。
闵鹤媛婚礼昏倒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先得到消息的还是霍珩。
彼时他刚上床歇下,又马不停蹄的起身,夜潜皇宫。
没有去东宫,直奔皇帝寝宫,苏承欢以前也在皇帝跟前陪伴左右,有她专门睡觉的房间。
闵鹤媛拆了头发,盯着铜镜里苏承欢消瘦的面孔出神。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或许她……可这个方法需要人配合。
正想着,门轻轻响了一下。
“我说了这里不用伺候。”
闵鹤媛回视线,垂眸摘耳坠。
“是我。”
身后传来霍珩低冷的声音,闵鹤媛立马跳了起来,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回来的。”
“我知道。”
霍珩摸着她的头发。
“是我大意了,我应该亲自送你的。”
闵鹤媛自觉伸手环住他壮有力的腰身,“可我爹怎么办?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愿意来京城。”
“你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子承父志,所以没有同意之前的计划。荣华是我的人,牢里没有真的让他吃到苦头,最后定下来处刑的时间是明年秋后,荣华借口要搜寻闵鹤羽还有制造其他罪证,所以暂时你父亲的安全是无忧的。委屈他这一段时间,我们应该快准备好了。”
“准备好?”
闵鹤媛鼻头发酸:“什么准备好?荣华都是你的人?你想要篡位吧?”
他俩坐床上咬耳朵,说悄悄话,闵鹤媛生怕被别人听到。
霍珩轻轻笑。
“你应该知道我祖上是跟着□□皇帝开国的大英雄,城是我霍家先破的,先人重情义,皇位拱手相送。”
“几代过后国家安稳,可当今皇上却容不下我父母双亲,一杯毒酒赐死,有什么理由让我能不拿回那个位置呢?”
霍珩声音轻柔,像是在讲故事。闵鹤媛心头更酸了,听他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霍珩抹一抹她的眼泪,“傻子,你哭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是好心疼你。也好心疼我自己。我讨厌愚忠愚孝的大人呜呜呜……”
“嘘嘘嘘。”
霍珩双手捧着她的脸哄她,跟从前一样耐心。
这一夜霍珩是看着闵鹤媛睡着以后才走的,等闵鹤媛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心上多多少少的失落。
可这失落没维持多久,便听见隔壁院子叽叽喳喳鸡犬不宁。
那是皇帝的寝宫。
她换好衣服就跑过去,天将明未明,院子里还亮着宫灯。
“皇爷爷,你还好吗?我听到这边动静大所以来看看您。”
皇帝正在床上由赵德全伺候着喝水。他做了个梦,梦中死去的好友说要带他走,去他们家一起住,他两腿一蹬一个哆嗦就醒来了。
口中大喊着赵德全。
赵德全进来的同时让人里里外外把灯点上,手上端着凉茶。
“陛下可是又梦魇了?”
“他们来接我了,他们以前从没说过要带我走。”
皇上喃喃自语,在赵德全的目光下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
“今日早朝让太子上吧”
刚说这一句,闵鹤媛就进来。
皇帝见到孙女儿有几分开心,慧觉大师说过,这是他的福星,有她在身边给自己福气,谁都别想带走他。
这样想着拍拍自己身边位置。
“爷爷动静太大了是吧?人老了想的多,也容易做梦。欢儿看着皇爷爷再睡一觉吧,今儿早朝让你父亲顶了。”
他这样说着,把茶盅递还给闵鹤媛,重新躺了下去,还打了个哈欠。
“对了赵德全,传朕旨意,今日午时将闵忠在市场处死,由荣华、霍珩和周继萧三人监斩。”
“让全城的百姓都到场围观,人多的话能压住那乱臣贼子的阴邪之气。”
“喏。”
赵德全低眉顺眼的去拟旨了,似乎对皇帝的突然变卦没有任何惊讶。
阴邪之气?闵鹤媛心里冷笑一声,只怕是自己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怂了吧,都老了老了心肠怎么就这么狠呢?
她差点就站起来质问了,但是看清形式的她忍住了。
皇帝拉着她的手自言自语。
“他们来我梦里看我了,说要带我走。我可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我不能走。所以我提前送个老朋友下去找他们,他们就不会盯着我了。”
这就是你把本该明年秋后问斩的我爹提前处刑的理由?
“欢儿,你说爷爷做的对不对?”
他声音里盼着别人肯定他,没有察觉出来闵鹤媛的沉默。
闵鹤媛垂眸掩去了眼中憎恨,“皇爷爷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您是真龙天子,生来就受上天保佑。”
这话给他安了不少心,他放松一笑,旋即又想起来似的,又喊赵德全。
“赵德全,再传一道圣旨,把先前西域进贡的那批珍宝赏给珩儿,禁军统领这个位置也给他吧,再升一次俸禄……我对他们的儿子这样好,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皇帝喘着气,想了想,“再传令去东宫,让好好儿照顾闵鹤媛,让太医好好医治,省的回头闵忠那个臭东西也从地狱里爬上来找我……”
“……”
闵鹤媛算是看明白了,皇帝做了个梦,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涉及霍珩父母,把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儿给吓坏了。
闵鹤媛看着赵德全去写圣旨去了,又去桌前拿了隔夜小酒,手指灵活的将一包药粉撒了进去,再一闪手便将小纸包回了袖中。
赵德全佝着腰。
“公主殿下,咱家要出去宣旨上朝,皇上这边就要您照顾了。”
“你去吧公公,这边有我。”
闵鹤媛露出一个清冷的笑。
待人都走后,她端着酒到皇帝旁边,“爷爷,浅酌一口睡吧,这酒能帮您助眠。”
长公主说的话皇帝自然没有戒心,他想到那个梦心有余悸,两只眼睛正瞪着床顶,闵鹤媛说喝酒,他就微微抬起头,喝了那一小杯。
喝完竟然真的觉得胆气足了些,他眯着眼睛。
“欢儿,皇爷爷困了,你在这儿看着皇爷爷睡一觉,万一爷爷有什么喘不过气儿的情况,你要及时叫醒皇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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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是说,人已经陷入了昏睡。
闵鹤媛没有给他下毒,就放了些迷药而已。
她起身,今日午时处斩,时间紧迫到她没有时间去找霍珩商量解决。
闵鹤媛铺开一张空白诏书,郑重的草了一封圣旨,字迹飘逸狂放,和她心情一般。最后她拿出玉玺,在上面盖了一个章。
这个章盖下去,她心里有对苏承欢的歉疚,但是为了救父亲,只能先这样做了。
*
北镇抚司。
荣华他们都还没下朝,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在说什么,闵鹤媛自己一身贵气逼人的艳丽装扮,从高马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
“圣旨到”
她的声音清冷又稳重。
众人愣怔过后迅速跪下,心里还想着不是来了封圣旨么?怎么又来一道?
只听闵鹤媛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闵忠世代为国,朕感念其家族功勋,故特赦其罪,即刻出城,永世不得出现在朕的眼前。钦此。”
众人哗然。
荣华不在,副手上前询问,“公主殿下,刚皇上来了旨意说午时问斩,这……”
“你这是怀疑本宫了?”
闵鹤媛瞪了他一眼,倨傲的抬着自己的下巴。
“我皇爷爷早上做了个梦,有感于梦境所以赦了他,还不带我去找人。其他的话要是你还想说,养心殿自己去找陛下去,哼。”
“这微臣不敢……”
副手带着闵鹤媛去了地牢,牢内阴森可怖,燃着火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霍珩还说没有亏待她爹,这种环境简直能冻死人。
不过闵鹤媛也是小瞧了自己爹,她到门口儿的时候,他爹正背着门练武,打的是闵家拳法。
“闵将军。”
副手见闵鹤媛板着脸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轻轻咳一声,说道,“圣上赦你的罪了,要你即刻出城,马我们都备好了,您请吧。”
闵忠停下了动作,转头,第一眼就锁定了闵鹤媛。
他大步踏了出来,看了一眼圣旨,只觉得自己眼皮一跳。
“微臣谢主隆恩。”
他看着闵鹤媛。
“你是欢儿吧?我们也是好久不见,愿意送舅舅出城吗?”
副手眼睁睁看着两人绝尘而去,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
闵鹤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斗篷从马上丢给了闵忠,闵忠一言不发拉起了帽子,出城的时候守卫想要看清楚他的脸,结果闵鹤媛拿出苏承欢的腰牌,“本公主担保的人,还需要看吗?”
自然是不需要的。
两人出城去了二里地,到了官道的分岔路口,闵鹤媛知道没有办法再送父亲了,于是勒马。
“您走吧。”
“媛儿,你的身子呢?”
闵忠看着她,他没有想到皇上会赦他,拿起圣旨的那一刻就没有回头路了,那是他女儿的字迹,他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不能不知道女儿的安危。
“晕了,现在我还没有回去。圣旨是假的您知道,皇帝要将您午时问斩。”
“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这样做?”
闵将军喉头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酸涩难当。
“他要杀我,就让他杀罢!你为什么要卷进来?你应当想法子快点回自己的身体!去找慧觉大师帮帮忙。”
“不,我不糊涂,父亲。”
闵鹤媛声音清冷。
“糊涂的人是你,就当我妈要成全你这迂腐的忠孝仁义,我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一家四口都好好儿活着,家才能称得上家。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们,你的挚友,其他一切都是虚的,他苏家哪点值得?我求求你起你那极端热血的个人英雄主义,现在去平兴郡找我母亲和闵鹤羽,你们好好呆着,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家的清白自然会还给我们。”
“你何时”变得如此叛逆了。
闵忠觉得自己软软糯糯的小女儿性格有些相去甚远。
闵鹤媛笑一声。
“我的傻爹你赶紧上路,这保不齐过会儿追兵就来了。我再跟您剧透一下,马上这天下要易主了,我赌一万两黄金主人是霍珩。所以不要再想着回去自首,因为你要是真死了,你的死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你那顶多算个送人头,算不上牺牲的。”
在这一点上闵鹤媛比她娘苏灿要狠的多,戳的全是闵忠的要害。闵忠只觉得自己被女儿看扁了不说,还帮不到任何的忙。
越想越气,凶她一句。
“我走了你兔崽子怎么办?你把我放了皇上岂不会要了你的脑袋?”
“苏靖宇想拉着你造反他都不要脑袋,为什么要要了我的脑袋?走吧父亲,我现在是长公主的身份,你别想那么多,担心你自己吧。”
*
下了朝,荣华、霍珩与周继萧三人领了旨,说是要监斩闵忠。日子忽然提前,三人都没有想到。索性皇上又不在,周继萧也早就和太孙约好了,赶着他再次去望都的日子,就要发动兵变了。
所以他心平气和的跟霍珩道了喜,恭喜他出任禁军统领一职。
然后又跟两位请了假:“闵将军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周某的老丈人,监斩这种事情我就不去了,还望二位同僚海涵。”
霍珩没作声,荣华应了。
二人目送周继萧走远了,拐了个弯儿,荣华才开口。
“刚才得到消息,长公主将人送出城了。”
送出城?
霍珩莞尔,他家这位真是胆子能撑破天啊,“去你那儿吧,皇上突然改了主意倒不是让人特别惊讶。”
所以他们早有二手准备。
闵鹤媛是打算回宫领罚的,但是回去以后皇帝刚醒来。
“欢儿,什么时辰了?”
“午时到了皇爷爷。”
她规矩的说一声,身上还沾染着外面的冷气,所以没有立时走近,而是去沏了壶热茶。
“赵公公命人传膳了皇爷爷。”
“好,我们一起。”
皇帝看看天色,“行刑了吗?”
赵德全进来,青白的面皮一派死气沉沉。
“回皇上的话,刚得到消息,市场没有行刑,百姓已经各自离去了。”
“什么?”
皇帝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闵鹤媛见瞒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皇爷爷,孩儿有罪,请您降罪。”
她脑海里在编排开场白,要怎么说自己把闵忠放了才能让皇帝不那么怒火中烧,正这个时候,霍珩和荣华求见。
“叫他们二人进来。”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承欢。
“你先起来,你长这么大朕合适罚过你?”
闵鹤媛便起来了,看着进来的霍珩和荣华。
“为什么没有行刑?”
皇帝的声音冷了一
公主这蠢货 分卷阅读91
个度。
霍珩余光瞧见闵鹤媛跟小可怜一样缩在皇帝身后的位置站着,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他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露。
“启禀圣上,已经行刑了,只是没有当众行刑。”
荣华接口。
“是这样的陛下,闵忠领旨谢恩以后,于地牢自绝身亡。但是霍大人与微臣谨遵圣上旨意,所以在牢房又砍了他的脑袋带来了。”
荣华掂了掂手中的木匣子,示意人头在这儿。
闵鹤媛错愕的看着霍珩,他对了一下她的眼睛,又移开了视线。
“给朕瞧瞧。”
皇帝到底要看见了才能安心,抬手示意对方揭开盖子。
盒子里确实是一张和闵忠一模一样的脸,脑袋上有血迹,显示出他是撞墙自尽。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皇帝对上那样的眼睛心中就是一跳,立马撇开眼,“带走吧。”
两人告退,皇上才想起来问闵鹤媛。
“你刚刚要请什么罪?”
“那个,孙女儿趁您睡着的时候偷偷去玩儿了,没有听您的话一直陪着您。”
闵鹤媛乖顺的低着头。
“傻孩子,那算什么?这一觉爷爷睡得很好。来吧一起吃饭。”
说是吃饭,皇帝却没有吃多少进去,他想到刚才闵忠的人头就有些吃不下。
闵鹤媛也一样,她没什么胃口,保持着苏承欢的习惯喝了些汤汤水水就结束了。
回到隔壁房间的时候,霍珩已经等在里面了,他坐在桌边玩儿茶碗,见她来了,“这么快?没好好吃饭?”
闵鹤媛不想说自己没胃口让他担心,摇摇头。
“苏承欢太挑食了,我怕自己露馅儿。不过今儿皇上也没好好吃,他好像不怎么有神。”
“我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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