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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你还想替她藏着掖着!你与柔姐儿多说两句话,她都容不得”
有内奸!
叶青程心神猛震,他平日从来都是绕着闫怀柔走,也只那一次被叶青殊强行按着送闫怀柔回院子,才和她说了几句话。
他当时根本没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后来还是芳草一次说漏嘴,才让他稍稍摸到了一点叶青殊的不喜。
那般私-密的事,父亲却像了如指掌似的!
是父亲在阿殊身边安插了眼线,还是有人背叛阿殊?
叶守义说到这,猛地意识到宣茗还在,剧烈咳了两声,僵硬转开话题,“你去见婉姐儿遣来的那个家仆,趁还未关城门,连夜赶过去”
叶守义说到这又剧烈咳了起来,双眼通红,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宣茗见叶青程根本不敢靠近,只得僵硬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从未做过这种温情脉脉的事,一不小心,力道就用大了,拍的叶守义连声咳了起来。
宣茗,“……”
宣茗默默回手,扭过头,唔,叶守义和叶青程都是心慌意乱,情绪激动,应该,不会注意到他刚刚干了什么吧?
叶青程看了看叶守义,默然片刻,恭敬磕了个头,“是,请父亲保重身体,儿子告退”。
宣茗忙跟着叶青程一起退了出来,刚出外书房,就长长松了口气。
叶青程颓然一拱手,“真是不好意思,将郡王拖到这种事情里来了”。
宣茗默了默,突然开口,“我刚刚说的嵩明的事,不是哄叶尚书”。
叶青程惊的浑身一颤,“你,你是说”
“不一定就与叶青殊有关,你这头走不开,我亲自去一趟嵩明”。
“不用!”
叶青程深吸一口气,“多谢郡王好意,就算没有嵩明的事,我也不可能放下阿殊的事,去处理姑母的后事,还请郡王将相关的消息仔细和我说一说”。
……
……
叶府再次悲声震天,叶老太爷乍闻噩耗,立时便晕了过去,再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庞氏还昏昏沉沉睡着,根本没人敢将消息告诉她,府中上上下下能理事的都病倒了,年纪小的哥儿姐儿们哭声震天,抱着奶娘瑟瑟发抖,连门都不敢出。
单剩了个从未管过事的阮氏勉力支撑,根本无从抓起。
整个叶府人心涣散,乱成一团,各种各样不堪的猜测流言尘嚣而上。
有说叶家外里光鲜,私底下却是恶事做绝,才招致了这样的报应。
有说叶家得罪了贵人,才惹来了这样的祸事。
更有说叶家被恶鬼缠上了,至于那恶鬼的来处,更是众说纷纭。
叶青程送走宣茗后,里里外外的忙了一夜,才终于将事情理顺了,镇住了惶惶人心,吩咐一九注意排查身边的人,特别是他和叶青殊身边得力的,查出到底谁是内奸。
第二天一早,安排叶青杉和叶青枫带着几个得力的管事赶去处理叶守智和闫怀柔的后事。
叶青枫还小,叶青杉又个惫赖的,不一定能指望得住,可叶府如今,除了他们,叶青程竟是找不出能理事的,也只能权宜行事了。
又做主让叶青玉、叶青英、叶青宜姐妹三人同时协助阮氏处理府中事务与叶守仁等的丧事。
安排妥当后,叶青程匆匆梳洗一番进宫求见德昭帝。
叶府接二连三出事,德昭帝想的比叶青程、叶守义更多,第一反应就是有人眼红叶守义、叶青程得圣宠,背后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叶守义和叶青程身边守卫森严,无破绽可寻,便从叶守义和叶青程的家人下手。
而效果也是显著的,叶守义一下子就病倒了,已经多日无法上朝理事。
而叶青程更是被逼得从西北匆匆赶回京城!
德昭帝见叶青程形容消瘦,眼底一片淤黑,向来从容优雅气质也带上了丝丝焦躁不安,心下暗叹。
叶府如今死的死,病的病,里里外外就叶青程一个人撑着,光是那份辛苦心焦也迟早拖垮了他!
那幕后之人真是好深沉的心机,好恶毒的心思!
叶青程恭恭敬敬跪下,先是为自己擅自回京请罪,其次为叶府接连遭遇不幸,肯定事有蹊跷,请德昭帝做主。
德昭帝向来喜欢他,见他年纪轻轻遭此大变,尚能镇定冷静,独力挑起整个叶府的重担,说到亲人接连不幸,更是声声泣血,足见其赤子之心,鲜见的起了怜惜之心。
当下许诺会令锦衣卫全力追查,又安抚了几句,许他处理好家事后再回西北。
叶青程重重磕头谢恩,“多谢皇上隆恩,如今臣需出京办事,臣府中上下竟是没有能理事之人,请皇上开恩,允臣妹文贞郡主暂时回府主持大局”。
“这个,还需看太后娘娘的意思,若是太后娘娘允了,朕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叶青程再次磕头谢恩,“臣谢皇上隆恩,请皇上允臣前往慈宁宫求太后娘娘恩典!”
310你姓什么
叶青程觉得自己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比如他从懂事起,发现叶老三经常不怀好意的打量他,想卖了他去还赌债时,小小年纪的他,足足花了三年时间,让所有的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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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他。
再比如,他认定读书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途径后,足足花了一年时间,让陈夫子终于答应他在叶氏族学旁听。
然而,不过在慈宁宫前跪了短短一个时辰,他就觉得自己快按捺不住了,宣茗告知他的嵩明那边的消息,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他觉得自己不但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急躁,甚至快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戾气了!
太后娘娘没有必要同意叶青灵回叶府,甚至没有必要同意叶青灵来见他。
他没有立场去怪她,可他一直勉强按捺着的对叶守义的怨恨到底还是慢慢在心底发起了酵,汩汩的沸腾了起来。
因着叶守智母女出事,叶守义彻底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他叶青殊的去向。
嵩明那边又情况不明,叶青程垂头盯着自己的影子随着越升越高的太阳不断缩短,心头对叶守义的怨恨越来越强烈。
就算叶守义说的是真的,阿殊不喜他对闫怀柔过于亲密,也不过就是小女儿家心眼小,不乐意见兄长亲近未来的嫂子,天下的小姑怕是至少有一半都是这个模样!
怎么就至于要对闫怀柔下死手?
退一步说,就算阿殊真的要杀闫怀柔,又怎会连着叶守智一起杀了?
难道在父亲心中,阿殊就是这般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人?
更何况闫怀德才刚刚救过阿殊!
阿殊或许心眼小了些,手段狠了些,但总不至于忘恩负义,刚受了闫怀德的大恩,转眼就下狠手杀了他的母亲妹妹!
只无论他怎么解释,父亲都不肯相信,认定了阿殊都能对嫡亲的弟弟起杀心,对嫡亲大伯一家下杀手,也就应该理所应当的要对姑母表妹下手!
他简直想一巴掌甩醒他
叶青程勉强按下自己不孝暴戾的想法,心思却越发焦躁起来,他必须要带叶青灵回叶府,叶府如今乱成一团,太容易被人钻空子。
再怎么怨恨,他也不能让叶守义在病中为他人所趁。
这是一,其二,他和支氏都无法从叶守义口中问出叶青殊的下落,最后的指望就只剩下叶青灵。
他总要试一试!
就在叶青程想着是不是改为留一封信给叶青灵,自己先赶去嵩明时,宁己悠悠达达的走了过来,迅速而隐蔽的将一朵芍药塞进他衣袖中。
叶青程,“……”
???
“郡王命我送给你的”。
宁己面上是一贯的严肃肃重,仿佛说的是什么干系天下苍生的国家大事。
叶青程,“……”
!!!
宣郡王,您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还有,宁大人,您是不是忘记说了个转送文贞郡主?
还是只是一本正经的想吓我一跳?
“郡王没用过,他有贼心,没贼胆”。
宁己说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又悠悠达达走了,叶青程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袖子,努力控制着将宁己塞给自己的花扔到十里之外的冲动。
这时候已经是深秋,芍药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开放,更不会有这种诡异而浓烈的香味,鬼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鬼花!
而且还能被宣茗“用”!
叶青程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宣茗到底要怎么“用”这样一朵诡异的花,继续恭敬跪着。
大约一刻钟后,一阵细微的响声传来,他微微抬眼,就见一个茶杯大小的白色小东西从慈宁宫紧闭大门的门缝中爬了出来,咻地窜进了他的衣袖中。
叶青程,“……”
宣茗曾送过这样一个小东西给叶青灵的事,叶青程是知道的,本来他以为不过是送着哄叶青灵高兴的,不想竟然还有这种用处。
好吧,他终于知道宣茗是怎么“用”那朵花的了。
以及,宁己说的“有贼心,没贼胆”是什么意思了。
那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小东西欢快在他袖子中打着滚,叶青程忽地就安下心来,这小东西出来了,叶青灵迟早会找来。
这次他并没有等多久,不多会就听到厚重的大门打开的吱噶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女子惊讶的声音,“怎么有个人跪在这?”
女子的声音明显不年轻了,却十分好听,悦耳而优雅,如沉年的美酒,让人一闻即醉。
叶青程一时把不准对方的身份,依旧恭恭敬敬跪着。
“回太后,是今科探花,不知何故,一大清早就跪在这了”。
叶青程这才恍然竟是华太后亲自出来了,忙俯身拜倒,“臣叶青程叩见太后娘娘!”
“叶青程?你是文贞的什么人?”
“臣正是文贞郡主的义兄”。
“噢,是你,那个什么倾城探花!”
华太后的声音明显高兴起来,“平身,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叶青程,“……”
果然名声太大也是个负累啊!
叶青程又拜了一拜,方慢慢起身,缓缓抬起头来,却依旧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眼直视对面的华太后。
“你”
华太后疾步上前,叶青程虽低着头,却也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正狐疑而急切的上下来回打量着他,心顿时停跳了一拍,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
“你刚刚说你姓什么?”
叶青程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强,却也只得恭恭敬敬答道,“臣姓叶,叶青程”。
“姓叶?”
华太后又退后两步,“随哀家来,还有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子,一起来”。
宣“探头探脑的小子”茗,“……”
“对了,哀家的白加黑跑出来了,你们瞧见了没有?”
宣茗,“……”
叶青程扫了一眼袖子里浑身雪白,双耳乌黑油亮的小东西,唔,白加黑什么的,还真是好贴切的名字啊!
绝对不会认错!
……
……
华太后简简单单问了句“你刚刚说你姓什么?”立马被当成了最最十万火急的急报送到了德昭帝面前。
德昭帝在御书房来回走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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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下定决心往慈宁宫而去。
慈宁宫的大门并没有像以往一直紧闭,矮小干的华嬷嬷亲自候在门口,见了德昭帝躬身行礼,“皇上,太后娘娘有请皇上”。
311曾经的帝后(一)
德昭帝心头砰砰直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随着华嬷嬷进了慈宁宫。
华嬷嬷一路将德昭帝引到了慈宁宫前花园的暖阁中,便停了脚步,请德昭帝自行往前。
德昭帝偷偷吐了口气,下意识理了理衣裳,做了下思想准备,这才缓步踏了进去。
暖阁中,华太后高坐主位,叶青灵侍立一侧。
宣茗和叶青程则陪在客座,见了德昭帝,忙起身行礼。
德昭帝摆手,俯身朝华太后长长一揖,“儿臣见过母后”。
“谢母后”。
德昭帝又偷偷吐了口气,这才起身抬头朝主座上的华太后看去,这一看就愣住了。
他上一次见华太后还是好几年前华贵妃病重弥留之时,八年过去了,时光好像在这个高贵而美丽的女人脸上停留住了。
她竟然和八年前没什么两样,不看那满头的银发,她甚至不像个已经六十多的老妇人,那惊人的美貌宛如凝滞般停留在了她身上。
世人都惊叹于华韶的美貌,却不知华韶比起他的这位祖姑奶奶尚不及七分,那种跨越了时间,凌驾于一切的美,时隔八年,再一次明晃晃的出现在他面前。
德昭帝几乎不敢再看第二眼,迅速垂下眼去。
华太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德昭帝,开口,“你都这么老了”。
德昭帝,“……”
果然再多年不见,这位美貌而高贵的女子说话的方式也绝不会发生半点改变!
即便她说话的对象是一统四海九五之尊的皇帝!
德昭帝的思绪忽地就有些飘忽,很多年前,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不居长,不居嫡,不居幼,不居宠,生母早亡,又出身卑贱,在宫中默默无闻的比得宠的太监宫人还要透明。
然后,有一天,他和所有其他的皇子被父皇集中到了御书房中,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自己这位惊为天人的母后。
他听到父皇对她说,“阿鸢,你仔细瞧瞧,你瞧中哪个,朕就立他做太子!”
父皇这句话一落,整个御书房似乎连空气都凝滞了,他清楚的听到了周围兄弟们的呼吸都停住了。
他在众兄弟中,不算聪明,不算英武,不算好看,不算有气质,什么都不出众,根本不敢想那张龙椅,只想着能安安稳稳的长大,然后出京就国,做个逍遥王爷,足够。
就算封地贫瘠一点,偏远一点,小一点也没有关系,他对锦衣美食、华屋美婢都没有太大的欲-望,只要安稳自在就好。
因此,在他的兄弟们都只听到了后半句的时候,他反倒只听到了那含情脉脉的“阿鸢”两字。
阿鸢,真是好听又柔美的名字,十分衬她,却不知道是哪个鸢字,是鸢,鸳,还是……
然后,他就听到他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母后用悦耳优雅却不怎么高兴的声音道,“别叫我阿鸢,生怕我想不起来我华国公府满门是冤死的是吧?”
直到现在,他还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听到那样一句话时惶恐惊惧的心情。
他的父皇,虽然在那之前,他很少能见到,却十分清楚,最是个翻脸无情的,即便他表面看起来再温文儒雅温良无害,即便他的尊号德仁帝,取了个仁字。
他年轻的母后说了这样一句话固然会惹怒父皇,他们这样的旁观者多半也会跟着倒霉。
“等阿鸢什么时候记得自称本宫时,朕自会改口叫阿鸢皇后”。
他的父皇并没有发怒,笑意盈盈,仿佛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的父皇从来不会发怒,永远都是温雅含笑的模样,可谁都不知道,他含着浅笑的双唇吐出的下一句话会不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鸢,你瞧瞧,这个怎么样?”
父皇指着最小的,尚在襁褓中的七弟问道,他微微惊讶,当初玉门关惨案后,父皇曾许诺继位即迎娶华国公府新寡的姑奶奶为皇后,生下嫡子后即立为太子。
他当时就暗暗的想,那位新寡的华国公姑奶奶多半是生不出嫡子的。
果然,帝后大婚后,皇后性子冰冷,不好相处,且惦念前夫,对德仁帝不冷不热的传言便越传越烈。
帝后不睦,皇后生不出嫡子,自然在情理之中,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最好是寻一个年纪小的皇子记在自己名下,好生抚养,养大了自然也与亲生的无异。
何况,七弟刚出生时,生母就产后大出血而死,外家亦不显贵,实在是最佳之选。
父皇提了七弟,是真心,还是
“那么小,我怕养不活,我要他”。
他根本没想到那天大的好处会落到自己身上,眼风都没抬一下,直到感觉到一道道落到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愣愣抬起头来。
不想正好与父皇玩味沉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心中一寒,父皇不会以为是他使了什么手段吧?
“母后厚爱,儿臣感激涕零,只儿臣愚钝,实不堪太子重任”。
“唔,朕也想知道,阿鸢看中老三什么了?”
“聪慧内含,大智若愚”。
“哦?你确定他是大智若愚,不是真的愚?”
年轻的皇后沉默了,半晌,开口,“这里所有人,只有他最不像你”。
他敏锐的感觉到父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猛地一厉,甚至隐隐含了杀气,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刻他就听到父皇哈哈笑了起来,“只有他最不像朕,聪慧内含,大智若愚?那朕是什么?明外露,大愚若智?”
然后他就听到他年轻的母后疑惑道,“聪慧内含,大智若愚的反义词不是愚蠢外显,大奸若忠吗?”
那时候还年轻,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他,“……”
好吧,他已经不想对这位年轻的母后说的话做任何评价了。
这次惨痛的经历,虽然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却还是提心吊胆了许多年,甚至于在他被立




世子调教日常 分卷阅读350
为太子后,犹自战战兢兢,生怕父皇哪一天突然就想起那天的账,一个不爽就要弄死他。
那天之后不久,他就被记到了正宫皇后名下,成为嫡长子,一年之后,又被立为太子。
可年轻的皇后并没有因之就对他另眼相看,她依旧整日留在坤宁宫中,鲜少外出,不接受父皇任何妃子的请安,不处理宫务,甚至也不试图和他这个“嫡长子”母慈子孝。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当然,他更怀疑的是,这一切不过是父皇设下的局,生生将她困在那华贵美丽的四方天空之下。
312曾经的帝后(二)
玉门关惨案,固然叫天下人为华国公府扼腕长叹,却更叫皇室惊惶警惕,以臣子之位险些酿成皇室之倾覆,形同造反!
而父皇更是成了史上第一个迎娶寡妇为皇后的皇帝。
他想,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淡然处之的,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九五之尊,是他父皇那般的人物。
其实,自从他被立为太子后,父皇一直手把手的教他治国之道,教他帝王心术,甚至教他做人处事。
他从未打骂过他,甚至从未对他皱过眉动过怒,他总是温和而耐心的,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怕他。
怕到在他死后多年,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超越他,依旧中规中矩的遵守着他的教导,按着他的方式来治理江山。
“萧规曹随,”弥留之际,他的父皇这样对他说,“你一定要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你不像你母后夸你的那般聪慧内含,大智若愚,老老实实的照着我说的做,才能坐稳这江山”。
果然父皇还记着当年母后夸他聪慧内含,大智若愚,却说他愚蠢外显,大奸若忠的仇!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然后除了这第一反应,他也不敢有其他的反应了。
甚至于这么多年了,他也还是努力的压制着心底那一点点的不服气的小火苗,老老实实的“萧规曹随”,不敢有分毫逾矩之处。
宣茗见德昭帝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听训,模样着实有些可怜,嗓子就发起痒来,咳了咳。
叶青灵笑道,“皇上爱喝什么茶,臣女去沏了来”。
德昭帝还未开口,华太后忽地就指着叶青程道,“除了一双眼睛,他和你父皇几乎一模一样,连说话动作都像了个八-九不离十”。
叶青灵,“……”
宣茗,“……”
叶青程,“……”
太后娘娘啊!
不带这样一点前兆都没有,一句铺垫都没有,就这么冷不丁的爆出这样的惊天密闻啊!
刚刚华太后除了刚开始在问叶青程的出身和这些年来的经历,后来就一直追问宣茗是在哪弄到的白加黑,以及白加黑要怎么养,有没有其他的白加黑,可以让两只小白加黑生出更多的白加黑等等。
就是刚开始在追问他身世的时候,华太后也未露出异色来,叶青程以为她已经打消了疑心,自己也成功的躲了过去,没想到竟在这等着他,还这么简单粗暴的用一句话扔了出来。
德昭帝,“……”
怪不得刚刚说我都老成这样了,原来是在这等着,是说他老眼昏花,连这么明显的事都没看出来!
这么多年了,这说话方式还是这么的,不留情面啊!
德昭帝本该集中注意力在明显更重大的事上,思绪却不知怎的又诡异的飘远了,想起了比第一次更加惨痛的与那对帝后短兵相接的第二次见面。
唔,错了,不是短兵相接,那一次,他好像也还是个旁观者。
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多日的绵绵细雨终于停了,阳光美好而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出门走走,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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