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萧安又安排了高姑姑这一出,只怕嘱咐小淮子烧礼服什么的,也只是障眼术,小淮子能成功烧着衣服自是最好,不能,也能让他越发坚定了他的目的只在那件大袖青衣的认知,想不到其他。
看似是德昭帝亲自派来的高姑姑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萧安还真是怕他死不了啊!
一环套一环,就算一个环节出错,也照样可以炸死他!
他和五九在小淮子震惊的目光中制服了高姑姑,肃然告诉他,高姑姑是章明远派来的眼线,让他按照萧安的吩咐点燃礼服,他自有安排。
小淮子不是小蒿子,是章明远心腹中的心腹,心眼不正,心思又多,墙头草般两头倒,放在身边终究是个隐患。
他碍着德昭帝至今没有动章明远的迹象,也不好明里打发了,正好就着这个机会一并除了。
果然,他算的分毫不差,他趁着夜深人静,挑着小道和僻静的地方走,带着五九到了德昭帝的居所求见。
正在给德昭帝演示那件青衣中的玄机,爆炸的巨响便破耳而来,他迅速伸手扶住被震的身体晃了晃的德昭帝,扭头看向被爆炸后的火光照的通红的窗纱,微微的笑了,萧安还真是怕他不死啊!
那么多火药,别说炸死他一个,放在今天验血的地方,将大萧的九五之尊连着皇亲贵族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一锅端了都够了!
只是,火药下的再足,架不住他根本没有乖乖的在房间里睡觉啊!
他火药下的越足,只会让德昭帝的怒火越盛,这里可是寰丘!是大萧的太庙所在之地!是大萧的历代皇帝牌位所在之地!
这次过去,萧安就算能勉强保住性命和王位,只怕也终身与太子之位,与皇位无缘了!
只怕德昭帝宁愿选自己从来都不拿正眼瞧的秦王,也不会选他!
宣茗点头,默了默,忽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青程一愣,随即徐徐笑了起来,虽然宣茗动作僵硬,表情更僵硬,他却是知道他这是在表达对他逃过一劫的感慨和欢喜。
正如阿殊所说,这位宣小郡王绝对名列大萧可交之人榜首!
宣茗一拍之后,自己差点把自己别扭死了,扭头就想走,不想他还未转身,叶青程就忽地靠近一把抱住他,还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用担心,我命大,暂时还死不了”。
命大?
他确乎是命大的!
如果他不是命大,只怕刚出世就被生身父亲弄死了!
后来落到叶老三手里,更是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就算是现在,他得了德昭帝的庇护,得了这看似风光无限的安王世子的头衔,不是命大,他也死了无数次了!
宣茗,“……”
担心?
谁担心你了!
命大?
你当然命大!祸害遗千年!
他昨晚是猪油蒙了心才会以为他会被区区一点炸药炸死!
还不着边际的担心怎么给必定闯祸的叶青殊拾烂摊子!
果然他就是蠢材啊蠢材!
宣茗浑身僵硬,等着叶青程一抱之后立即滚蛋,不想他却似乎抱上瘾了,半天都没动静!
宣茗纠结了又纠结,五指成爪不停的绷紧又放松,放松又绷紧,最终还是安抚拍上叶青程的肩膀。
算了,他昨天虽然大难不死,但肯定也吓到了,这才抱着他不放,找找安慰,算了算了,他就当日行一善好了……
……
……
“母亲”
支氏忙掩饰的扭过头去,胡乱用帕子擦着眼泪,叶青灵在床边的锦凳上坐下,安抚拉住她的手,“母亲,别伤心了,杭太医说了,不出三两天,父亲定然就能醒了”。
支氏用帕子捂住嘴,又忍不住啜泣出声,“我知道”。
“那母亲就更不该伤心了,否则父亲好不容易醒来,母亲却病倒了,父亲见了,岂不是要伤心愧疚,越发要加重病情?”
支氏捂着嘴摇头,“不是,我不是在哭你父亲,是”
叶青灵默然,不是在哭昏迷不醒的叶守义,哭的自然就是她与叶青殊的亲事了。
“我知道阿殊怪我,怪我心软!你父亲这般对她,我竟然还挂念你父亲!”
支氏竭力忍着泪,“阿殊虽然聪明,到底也还才十三岁,又怎么知道娘家才是女子一生荣宠最大的保证!”
“叶家现在这个模样,程哥儿又成了皇长孙,若是你父亲再有个万一,你们姐妹日后又能指望谁?难不成还能指望你外祖家不成?”
“不说华哥儿已经另定了人家,就算阿殊能嫁回国公府,没有娘家支撑着,日后在外行走,甚至在国公府中立足都难之又难!”
“原本程哥儿出息,阿殊又与华哥儿定了亲,再怎么也能保住你一生安稳,我还能略略放心,如今,如今……”
支氏说着又止不住啜泣出声,“阿殊怪我,我也要好生守着你父亲,若是你父亲再有个万一,你们姐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362好好的
叶青灵沉默,母亲不知道阿殊在帕子庵遭遇了什么,只知道阿殊是被父亲送出了京一段时间,知道阿殊也许会吃点苦,但绝对想不到她会有危险,还是那样的性命荣辱之危。
所以,她也许会怨会恨,却绝不会像阿殊那般恨之入骨。
她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甚至她也不能说她完全是错的,内心深处,她也希望父亲能好好活着,能有朝一日与阿殊冰释前嫌。
阿殊与她不同,阿殊是要嫁人的,兄长已然生变,如果没有父亲,阿殊就等同没了娘家,没有娘家支撑的女子出嫁后,何其艰难?
只,父亲醒了后,会如何对阿殊?
父亲能仅仅因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几字,就生生毁了阿殊和表哥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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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知道阿殊曾被安王掳进府后,又会如何?
会不会又要送阿殊去礼佛?
叶青灵的目光落到叶守义消瘦憔悴,甚至显出几分老态的脸上,忽地就生出一股强烈到自己都觉得心惊的怨恨来。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父亲入阁拜相,官列二品,封妻荫子。
母亲夫贵妻荣,授二品美夫人。
她好生生的在慈宁宫礼佛,兄长好生生的去奔前程,阿殊好生生的操持家事。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是普通人想几辈子都想不来的尊荣富贵!
可这一切竟只因“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八字就彻底毁了!
阿殊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所以无德为支国公府主母?
如母亲这般软弱可欺毫无主见,都好生生做着叶府的主母!
仅仅为着那莫名其妙的八个字,就要打压阿殊,就要防备兄长,就要将阿殊送到那种鬼地方礼佛!
说什么阿殊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她看他才是自以为是自命不凡!
他不也好生生的做着大萧的尚书阁老,做着支国公府的乘龙佳婿,做着叶府的顶梁柱?
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的送阿殊去那种鬼地方礼佛,阿殊怎么会遭此大难?兄长又怎么会因着去请她援手,碰到太后娘娘,变成什么皇长孙!
人心易变,就算兄长一直是兄长,变成了皇长孙的兄长又岂能再是往日的兄长?
只怕日后阿殊想见他一面都难之又难!
阿殊,她的阿殊,小小年纪就一直努力的操持着这个家,努力的想保护母亲,保护她,结果却
如果,她早知道有这一天,她拼着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掐死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即便他是她嫡亲的父亲!
“母亲,长姐”。
支氏忙站了起来,慌张擦着眼泪,有些无措的看向款步而入的叶青殊。
叶青灵垂眸,遮住眼底的怨恨痛苦,叶青殊俯身福了福,“兄长快到了,他如今身份不同,请母亲和长姐随我一起去垂花门迎一迎”。
支氏连忙点头,“该当该当的”。
叶府如今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病的病,偌大的叶府,竟只得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叶青枫带着几个更小的哥儿和一众家仆在正门迎接叶青程。
虽则也是声势浩大,那一张张稚嫩无措的小脸却透出无言的荒凉颓败来。
叶青程想起当初自己刚中探花时,叶府阖府上下在养德居吃喜酒的热闹场面,心下不由感叹,如今他成了安王世子,叶府第三代余下的哥儿们年纪幼小不说,也无出众人才,只怕叶守义之后,叶府便要败落了……
进了垂花门后,支氏阮氏带着女儿们花团锦簇的簇拥过来,场面方显得热闹了些。
叶青程一眼扫过,见叶青殊面色红润了不少,方才俯身行礼,“望之见过母亲,三婶”。
支氏阮氏惊的忙一叠声的说着不敢,众人纷纷上前见礼,簇拥着叶青程往咏雪院而去。
香案等物早就摆了起来,叶青程在司仪宫人的唱礼下,端端正正给叶守义和支氏磕了三个头,拜谢养恩。
叶守义昏迷不醒,支氏不得说了几句嘉奖勉励的话,叶青程又一一送了弟妹们见面礼,礼成后,叶青程刚与支氏阮氏寒暄了几句,司仪太监便开口道,“世子,时候不早了,皇上吩咐世子礼成后,即刻回宫,亲自挑一座喜欢的宫殿,待世子挑好后,宫人还要打扫布置,十分花时候,还请世子及早回宫”。
叶青程拧了拧眉,却也未说什么,目光在神色平静的近乎平淡的叶青殊脸上转了几圈,又寒暄了一番过后,支氏等人恭恭敬敬将他送出了叶府。
从头到尾,他连一句话都没顾得上和她说!
送走叶青程后,阮氏母女留下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离开。
叶青灵转眼担忧看向叶青殊,“阿殊,兄长如今身份不同,自不可能如之前般随意,你”
叶青殊点头笑笑,“这个我自是知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叶青灵拉住她的手,“我与你一起走”。
叶青殊摆手,“不必,你留下陪陪母亲”。
她说着急切的近乎粗鲁的从叶青灵手中抽出手,连行礼都忘了,快步走了出去。
叶青灵怔怔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想追上去,却终是停下了脚步。
自从四年前,叶青程初入叶府,这四年来,叶青程陪伴阿殊的时间,远比她和母亲要多,阿殊更是事事依仗于他,嫡亲的兄妹也不过这般了。
如今他乍然离去,也许远比父亲的伤害,支国公府的悔亲对阿殊的打击更大……
……
……
当天夜里,叶守义便醒了过来,叶青灵半夜得了消息,忙赶去了咏雪院。
芍药小院中一片漆黑,阿殊想必是不愿在这大半夜去瞧父亲的,母亲柔弱,总要有人去伺候理事。
叶守义的病情很快稳定了下来,叶青殊只每天早晨完成任务般去请安,寡淡的问上一句父亲好些了没有,停留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便立即离开。
叶守义似乎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干巴巴的说上一句好多了,便再也无话,看的支氏不了又偷偷掉泪。
期间,叶青程几乎每天都要给叶青殊写信,随信夹着各种小玩意儿,却再没来过叶府一次。
时间就这般不咸不淡的过去了半个月,叶青灵见叶府一切又走上正轨,提出要回慈宁宫。
“回?”
叶青殊话音微微上扬,原来慈宁宫之于长姐,已经是可以用“回”字的存在了。
363英明神武的冷面郡王
叶青灵微微一笑,“太后娘娘很好”。
叶青殊点头,“那长姐便回去吧”。
从叶青程回叶府拜谢养恩至今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叶青灵却觉得叶青殊的变化比她九死一生虎口脱身后的变化还大。
闻言默了默,开口道,“世间诸灾害,怖畏及众生,悉由我执生,留彼何所为?放下我执,方能得宁和,得大自在”。
叶青殊淡淡一笑,“长姐佛法深,阿殊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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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灵微微探身往前,握住她的手,“阿殊,我知道你怨我怪你苛刻记仇,却不知道,我真正怪你的是你不知放下,固然会为难别人,更为难的却是自己”。
叶青殊愣了愣,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有长姐这句话,就好”。
叶青灵感慨伸手碰了碰她含笑的唇角,“我们小阿丑笑起来多好看,以后要多笑笑才好”。
叶青灵说着又将支氏的话说了一遍,轻叹着开口,“阿殊,这些年你为我们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和母亲不如你聪明有本事,却也是想尽最大的力量让你好的”。
“或许我们力有不逮,又或许,我们根本就用错了法子,使错了劲,但你一定要记得,我们都是想你好的,都是把你放在心里记挂着的”。
叶青殊鼻头一酸,忙扭过头去,叶青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后天回慈宁宫,下了帖子邀安王世子、衡阳郡王和燕阳郡主明天去骑马,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她说着微微扬高声音,带上了许久未见的活泼娇憨,“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和燕阳郡主他们去骑马戴的那两套星流花神和菡萏花开的头饰,明天我们就戴那个吧,再不戴一回,我可就真的要老的不敢戴了!”
叶青殊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来了几分神,“我这就让人去找,再让人连夜赶出两套骑马服来,不不,三套,给燕阳郡主也送一套去,她穿红色的骑马服肯定也好看!”
姐妹两人忙活了开来,当天晚上挤在叶青殊的床上头对头睡了,第二天一大早看着各自的黑眼圈哈哈大笑。
一切都美好的仿佛什么那些伤害、背叛、苦痛、离别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她们只是这京城之中最普通的一对姐妹,无忧无虑,整天担心的除了衣裳首饰不够致漂亮,就是贪玩误了睡觉的时辰,早晨脸色不够好,不好上妆。
屋外的天气亦和她们的心情一般美好,虽略有些冷,却晴好无风,十分适合踏马。
姐妹二人刚出侧门,就见一辆双马四轮的青帷大马车停靠在门前,牵着马翘首相盼的少年见了她们嘴角便泄出丝丝笑意来,放下马缰,快步迎了过来,“文贞,阿殊”。
他穿着天青色的直裰,领口袖口用银线绣着致古朴的暗纹,束着银冠,瘦了些,神却很好,越发显得昭举轩轩丰神俊朗。
叶青灵和叶青殊俯身行礼,“见过世子”。
叶青程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笑着道,“一家人哪那么多的礼数,快,上车吧,表哥和燕阳在城门口等我们”。
几人在城门口和宣茗及燕阳郡主会合,便朝西郊的皇家马场而去。
因着宣茗几人来玩,已事先清过场,整个马场空茫而广阔,让人一见便觉心情轻松舒畅。
叶青殊极目远眺了一会,突然想起来,转头问道,“长姐,你不会骑马”。
“太后娘娘教会我了”。
叶青灵从侍卫手中接过马缰,利落翻身上马,竟颇为像样。
燕阳郡主格格笑了起来,“那我们今天好好比一比,看看是太后娘娘教的好,还是我爹教的好!”
燕阳郡主说着和叶青殊均都上了马,“来吧”。
三个少女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骑马装,乌发随风飘扬,发间的坠饰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光芒,单只是背影便是一道绝佳亮眼的风景线。
叶青程半晌才不舍回目光,看向依旧怔怔盯着前方的宣茗,“表哥,我们也跟上吧?”
论马术,三个姑娘中当以叶青殊最好,很快就将燕阳郡主甩下了一截,刚学不久的叶青灵被甩的更远。
叶青程一夹马腹,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宣茗则放慢速度和燕阳郡主并肩。
燕阳郡主扭头看了他一眼,一甩鞭子,马儿撒着欢儿跑的更快了,不一会就超到了他前面。
宣茗,“……”
所以,他家蠢妹妹到底是有多嫌弃他?
叶青灵超过他身边时,见他勒着马盯着前方面色郁郁,拉住马,问道,“郡王这是?”
宣茗回神,有些局促的紧了紧手中的马缰,“没,没事”。
叶青灵狐疑看了他一眼,“那,郡王,还走吗?”
宣茗连忙点头,叶青灵便又催着马儿跑了起来,宣茗犹豫了一会,跟她保持同一速度,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一丈远。
大约一刻钟后,叶青程和叶青殊早跑出了视线外,前方的燕阳郡主也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叶青灵有些泄气的勒住了马,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猛然想起宣茗还跟在她后面,忙又放下胳膊,扭头朝宣茗看去,不想正和宣茗拧着眉不爽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叶青灵,“……”
叶青灵下意识甩了甩袖子,将胳膊往马背下藏了藏,她一时着急,忘了宣茗还在后面,竟然用袖子去擦汗,他那个表情,一定是在嫌她粗鲁了!
宣茗,“……”
误会啊!
我绝对不是在嫌你粗鲁啊!
我是在嫌我家蠢妹妹都不知道等你一等,害你一个人落到了最后面啊!
宣茗一向寡言,却不比叶青程虽不多话,必要时却能长篇大论舌灿莲花,脸色扭曲了一下,还是没能将心里话说出口,着急下竟是抬袖狠狠擦了擦脸。
看看,我自己也用袖子擦汗了,绝对不会是嫌你用袖子擦汗粗鲁的!
叶青灵一愣,噗嗤笑出声来,宣茗下意识跟着傻笑了一声,随即意识到了,立即绷紧脸,心中泪流成河,傻笑啊!就算是冷笑也比跟个傻子似的对着叶青灵傻笑好啊!
形象啊!
他英明神武寡言少泄的冷面郡王形象啊!
就被简简单单一个傻笑毁的一塌糊涂!
唔,虽然,其实,早就毁的差不多了,但他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底限啊!
364搭讪
于是,叶青灵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她本就容貌极盛,在这般粲然而愉悦的笑容的加持下,越发的艳如芍药,灿若骄阳。
宣茗竟是不敢直视,忙抬头看向升至头顶的太阳,唔,怪不得那些个穷酸书生整天说什么千金轻一笑,如果能让她笑的这么开心,一掷千金什么的,太小意思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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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犯些傻,唔,咳,犯傻还是不要了。
半晌,叶青灵掩唇压住笑意,开口道,“太后娘娘经常问起你”。
宣茗愣,“太后娘娘?”
叶青灵点头,“每天临睡前,太后娘娘都会问,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子今天来了没有”。
宣茗,“……”
原来,他在太后娘娘心目中早就坐实了“探头探脑的小子”的形象!
还要每天都和叶青灵说一遍!
真是想一想都想把那个为老不尊的太后娘娘拎出来暴打一顿啊!
叶青灵说到这咳了咳,本就因跑马而嫣红的脸蛋越发烫了几分,然后太后娘娘就会嘱咐华嬷嬷做上记号,对她说,“等他来够了三百六十六天,哀家就给你们赐婚”。
然后就暧昧朝她眨眨眼,一副和她心照不宣的模样。
这样的事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上演一遍,偶尔有一天,宣茗没去,太后娘娘就会仔细询问宣茗是接了什么差事,一整天都没出现,然后十分遗憾的开口道,“看来那探头探脑的小子抱得美人归的日子又要往后推了”。
接着又十分欣慰开口道,“不过这样也好,哀家正好又多了一天时间仔细想想文贞日后的孩子该取个什么乳名”。
接着又是暧昧朝她一笑,照旧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叶青灵想到这,脸颊更烫了,她完全搞不懂这么长时间了,太后娘娘为什么天天这样来上一遍都从不厌烦,还一副乐此不疲的模样。
不过效果倒是十分明显的,原本她一如这京中无数少女,对冷面少言的宣茗抱着敬而远之,甚至微有畏惧的心理。
后来,宣茗半夜闯入她的闺房,说要请皇上为他们赐婚,面对他时,她更是每每羞惭无地,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必再见到他。
可现在,许是太后娘娘说的太多太多,宣茗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渐渐被“探头探脑的小子”几字取代。
她面对他时也不再战战兢兢,恨不得离的十万八千里,甚至,她还敢主动和他说话了!
余下的话,叶青灵自然没好意思说出口,又咳了咳,开口道,“我马术不,郡王不必为我耽误了,快赶上燕阳郡主吧”。
“不用!”
宣茗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突兀了,忙补救道,“她正在和支其意议亲”。
话一落音,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燕阳和支其意议亲,跟他不用赶上燕阳有毛关系啊毛关系啊!
好在,叶青灵明显对他说的话的内容更感兴趣,而不是他前后的话之间的因果关系,一愣之后,忙追问道,“此事当真,是什么时候的事?”
宣茗大松了口气,他虽还有些局促,就事论事还是会的,便将亲事的进展简单说了说。
叶青灵转头看了看燕阳郡主远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燕阳郡主善良单纯,天真可爱,如意有福气,只如意脾气冲,还请郡王及长公主、驸马多多包涵才是”。
“郡主客气了”。
叶青灵回目光,朝他点了点头,勒了勒马头,宣茗见她明显一副要走的模样,忙问道,“望之这几天有没有回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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