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你父王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丫头,那几个丫头”
叶青程冷笑,“林侧妃,我自小流落民间,好不容易认祖归宗,皇祖父便下了旨勒令父王闭门思过,令我与二弟、三弟、四弟在父王禁足期间不得前往探视”。
“父王是什么脾气,请恕我实在不知道,倒是二弟从小在父王跟前长大,又最得父王宠爱,若林侧妃真想和谁说上一说父王是什么脾气,抑或是请谁去见父王,倒不如去请二弟,二弟住的离我这明粹宫也是不远的”。
林侧妃没想到一向以温润亲和著称的叶青程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叶青程弹了弹袖子,端起茶杯,微微一笑,“林侧妃还有什么事?”
却是端茶送客了。
林侧妃脸涨的通红,“世子如今占尽风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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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请世子听我一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王爷他毕竟是世子的父亲!”
叶青程挑眉,“林侧妃说的有理”。
他说着叮地一声合上揭起的杯盖,扬声,“来人,去禀告皇祖父,说林侧妃来了我这,求我回府劝阻父王凌虐下人,请皇祖父圣断”。
林侧妃腾地站了起来,指着他浑身止不住的发着抖,“你,你”
叶青程懒得再敷衍她,一甩袖子,起身就走,“来人,送客,备车”。
唔,赶的快一点,说不定还能赶上陪阿殊一起用午膳。
……
……
叶青程赶的很及时,正巧赶上了叶青殊用午膳,连他以为肯定会在一旁碍事的燕阳郡主也不在。
叶青殊见了他微觉奇怪,“兄长,怎么这时候来了?”
叶青程来时一路提着心,生怕自己一见叶青殊就脑子短路,心生旖旎,又或是忍不住要问洞房的事,此时见芳草和小细都伺候在侧,自己又为以防万一,带了小嵩子和小蒿子。
这么多人在,他总应该还能记得保持冷静和体面的。
叶青程熟门熟路的在叶青殊对面坐下,笑道,“我去求了皇太祖母为我们挑大婚的日子,皇太祖母挑中了四月十六,五月十二和五月二十六三个日子”。
“只具体还需钦天监和礼部核一核,还得要皇祖父圣断,我来与你说一声”。
唔,这借口够妥帖,够光明正大吧?
叶青殊点头,接过小细递来的碗筷亲手为他布上,“上午,母亲来了,想接我回府,只长姐十分不舍我回去,我的腿又不方便,只好等腿好了再回去”。
叶青程见她态度自然,言语随意,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一路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伸手给她盛了碗汤,“母亲身子弱,在外走动又不方便,我已经命人快马回颍川传信,请祖父和父亲回来主持大局,只是,不知道父亲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叶青殊神色微冷,“父亲悼念祖母,日夜哀痛,身子大不如前,只怕定然是回不来的!”
上辈子,他关了她三年,让她念足三年的经,这辈子,她自然也要关他三年,让他守足三年的孝!
叶青程心中暗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三妹妹和四妹妹也该要准备准备,择日完婚了,这次三婶应当会带着三妹妹、四妹妹她们随祖父一起回来”。
叶青殊嗯了一声,叶青程便问道,“今天怎的是你一个人在此用膳?”
按理说,她应该会去叶青灵那里陪叶青灵一起用膳,或者至少燕阳郡主应该会过来陪她一起才是。
“华世子来了,姐夫在衡阳居设宴,燕阳郡主也去了,我腿脚不方便,就没去凑热闹了”。
华韶?
他跑来干什么?
叶青程立即起了危机感,只他近乎本能的意识到不应该在叶青殊面前过多的提起华韶,遂轻描淡写的噢了一声,便将话题移到了其他地方。
两人用完膳,照例一边喝茶一边闲话,还没说几句,小细就来报,温三娘来了。
叶青殊眉头微挑,她中午向来有午睡的习惯,叶青灵昨天也和她说了,会在下午申时左右,请温三娘过来教她针线,怎么这时候就过来了?
☆、395萧世子拿绣花针的绝代风华(二)
叶青殊若有所思打量了叶青程一眼,看来长姐是对兄长起了防范之心,不愿他与自己单独相处的时间过长了。
唔,不知道兄长怎么得罪了长姐啊?
叶青程自然也看出来了,不由郁闷,不就是说话不算话了一次么,有必要拿他当贼防么?
温三娘二十左右的模样,身材高挑,长相温婉,低眉浅笑间,皆是江南水乡女子的柔婉韵味。
叶青殊起身行礼,“温先生”。
女子能被人尊一声先生,是极大的殊荣,也是对其成就的肯定。
温三娘还礼,温婉笑道,“叶二姑娘客气了,姑娘便随郡王妃叫我的小字卿眉吧”。
她说着朝叶青程俯身行礼,“卿眉见过世子爷”。
叶青程点了点头,“不用客气,坐”。
温三娘又行了一礼,在末座坐下,小细奉上茶。
温三娘笑道,“卿眉此次是受郡王妃所托,陪姑娘做几天针线,姑娘是想从哪做起?”
叶青殊虽然嫁过一次人,但她没一把火将自己的嫁妆烧了,就已经是很给叶守义面子了,哪里会关心什么嫁妆针线的事,于是虚心求教,“我该从哪里做起?”
温三娘扫了端坐喝茶的叶青程一眼,笑道,“姑娘这般尊贵身份自是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但大婚当日,夫君脚上穿的鞋子,身上穿的小衣,和自己的嫁衣,总是要自己动手的”。
唔,嫁衣肯定是最难的,小衣又太过亲密了些。
“那今天就先做鞋子吧”。
叶青殊说着看向叶青程,叶青程装作没看懂她是在示意他可以走人了,笑道,“正好我今天在,倒是不必担心尺寸做的不对了”。
你瞧瞧,我在这里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叶青殊,“……”
温三娘笑着招招手,伺候着她过来的两个小丫头将手中提着的针线箱子拿了来放到桌上,打开。
“听郡王妃的话音,姑娘之前应当是没做过鞋子的,卿眉准备了些东西,是不够格给世子爷大婚当日穿的,只给姑娘练练手,熟悉熟悉”。
她说着从针线箱中取出针线布料顶针锥子等物,“大萧百年来,新郎官们都时兴穿千层底方口鞋,取男儿志在四方,行千里之路的兆头”。
“这种鞋最功夫的就是鞋底,要经过制褙、切底、包边、粘合、圈底、纳底、槌底七道工序”。
“每寸都要纳九九八十一针,一双鞋下来至少要两千多针,且麻绳粗、针眼细、针码须得分寸均匀,十分耗功夫,最是伤手不过”。
她说到这,看着瞪大了一双杏眼的叶青殊微微一笑,“姑娘这般的尊贵人自是不好做这样的粗活的,我们今天就学着怎么做鞋帮好了”。
叶青殊,“……”
所以,你刚刚说那么一大篇都是为吓我吓着玩儿的?
温三娘说着开始一步步仔细教叶青殊怎么将鞋帮做的美观又舒适。
许是刚刚那千层底的一大篇铺垫,叶青殊倒没有觉得做鞋帮有多难,看着温三娘示范了一遍,便点头示意自己懂了,也记住了。
温三娘便将针线等物交到她手上,“姑娘自己试试”。
叶青殊便照着她示范的样子,先用粉饼在布料上画样子,很好,很简单。
接着用剪刀照着画好的样子剪裁,咔嚓,只第一剪,叶青殊便偏离了画好的线条。
温三娘笑笑,“姑娘莫急,初初动手都是这样的,练多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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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动手”的叶青殊在第十一次剪歪了的时候,叶青程坐不住了,开口道,“阿殊,过来喝口水再继续剪”。
叶青殊飞快放下剪子,接住叶青程递来的茶杯。
叶青程就笑着看了温三娘一眼,温三娘俯身一福,“世子爷,姑娘慢坐,卿眉先失陪一会”。
叶青程点头,“劳烦了”。
温三娘退下后,叶青程就起身走到叶青殊第十二次画好,还没来得及剪的布匹前,拿起剪刀咔咔的横几刀,竖几刀的不一会就将样子剪好了。
叶青殊忙放下杯子,快步走到他身边,“快,快,下一步,下一步要干什么来着?”
叶青程,“……”
我只准备帮你小小的作一下弊,好渡过眼前的难关。
你这样打蛇随棍上,准备让我全程都帮你作弊,不太好吧?
叶青程向来手巧,刚刚温三娘说的又十分详尽仔细,再加上做鞋帮子本来就不算很难。
有了叶青程在一旁帮忙,叶青殊很快就做好了,欣喜道,“现在就只剩下在鞋面上绣花了”。
温三娘应是从叶青灵那里了解了她的女红水平,十分体贴的没有要求她绣什么复杂的花样子,而是挑了十分简单的喜结连理的花样。
然后又更体贴的将喜结连理的花样又简化了七分,所以虽然说是喜结连理,其实就是几根摆放的比较别致的树桠子罢了。
绣花唔,绣树桠子的事,总不好也叫叶青程帮忙。
叶青殊咳了一声,开口,“小细,伺候世子净手”。
找人作弊什么的,还是不要被先生发现了端倪,比如残留在手上的细碎的线头什么的,比较好。
叶青程十分识趣的洗手去了,再回来时就发现叶青殊的树桠子已经绣了有半截小指头那么长了,只是那模样,那针脚
叶青程咳了咳,借着咳嗽伸拳挡住唇角遮掩不住的笑意,唔,看来,他打马游街时,她没有在砸他的那个荷包上绣花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叶青殊正绣的不耐烦,一见他这个模样,顿时怒了,皮笑肉不笑开口,“兄长是在嫌我绣的不好?”
叶青程立即正了正神色,肃然摇头,“这绣花的事,我不大懂,却是看不出来绣的好,还是不好的”。
虽说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藏拙,但也露过一两次馅,以后,只怕露陷的时候会更多
叶青殊转了转眼珠,就绽开一个笑来,朝叶青程招了招手,“兄长,你到我身边来坐,刚刚先生说的,我有些不记得了,你来我和说说”。
分明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一个动作,分明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叶青程却被她挑的心摇神荡,晕晕乎乎的坐到叶青殊身边。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从叶青殊手中接过了针,身体力行的教她该如何落针,才不会让针脚粗大歪斜。
他手下微顿,觉得手中的针有些烫,烫的他恨不得立即扔到八千里外去!
话说,分明是阿殊在绣花啊,怎么就变成他在绣了?
☆、396萧世子拿绣花针的绝代风华(三)
他下意识看向叶青殊,却见叶青殊正出神盯着他拿着针线绣绷的双手,丽的小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和浓浓的柔情。
他忽然就觉得释然了,拿着针的手更加稳当,只要她开心,他拿针绣几根树桠子怎么了?就是绣一幅他拿针绣花的自画像也没什么!
他正想着,就听门口传来咚咚跑远的脚步声,循声看去,却只看见屋前长廊拐弯处一抹嫩绿的裙角飞扬着消失。
叶青殊回头朝叶青程眨眨眼,“刚刚,好像是燕阳郡主”。
叶青程点头,心不在焉道,“燕阳越来越冒失了”。
叶青殊继续眨眼,“我觉得她是被你拿着绣花针的绝代风华倾倒了”。
叶青程失笑,拿着绣花针又绣了一针,抬头朝她浅浅一笑,“那阿殊有没有被我拿绣花针的绝代风华倾倒?”
一个大男人拿着绣花针绣花,应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娘的,但叶青程做起来却写意而温雅,一如他执笔写字,闲敲棋子,抚琴自娱时的写意温雅,一个抬手,一个拂袖,都流淌着墨香,挥洒着风雅,怡怡然,自成风-流锦绣。
叶青殊默默感受了一番心口从所未有的奇怪悸动,困惑开口,“兄长,你,不怕,人家笑话你?”
“我少时做过的事,比绣花惹人笑话的多了去了,要是连这个都怕,我就该天天躲在后宅绣花了”。
他说着朝叶青殊温柔一笑,没将剩下的话说出口,何况,是这样动动手拿拿针就能让你展颜欢笑的事?
叶青程的话虽未说出口,叶青殊却不知怎的就懂了,心口微微的悸动顿时便加大加快了无数倍,跳的她心头发慌,脸也慢慢红了。
她忙掩饰的别过头去,叶青程却已经瞧见了,于是,不知怎的,他的脸也慢慢红了,喉咙更是干涩的厉害,脑中不知怎的又浮起了在心中盘旋了一个上午的事来。
洞房的事,明显是有不对的地方的,要不要现在就和阿殊说?
或许,阿殊会同意和他一起来找找不对的地方?
又或许,阿殊愿意再咬他一口,看看到底哪里不对?
又或许,阿殊愿意让他咬上一口?可他定然是不忍心将她咬的流血的。
又或许,他该自己弄清楚了再来和她说,否则阿殊说不定会笑话他……
叶青程想着,脸更红了,浑身都烫了起来,不自觉的微微发着抖,他有些担心的伸手摸向鼻子,还好还好,可能是这几天鼻血流的太多了,这时候倒是没有再流的迹象。
那到底要不要和阿殊说呢?要怎么说?阿殊会不会生气……
……
……
在叶青程和叶青殊相对脸红时,宣茗皱眉拦住一阵风般卷到自己身边的燕阳郡主,“燕阳,你疯跑什么?你长嫂现在怀着身孕,撞着她怎么好?”
燕阳郡主气喘吁吁停住脚步,扫了一眼,发现叶青灵根本就不在,只有宣茗和华韶并肩而立,愤愤撇了撇嘴,她跑的再快能撞到一个根本就不在的人吗?
偏心!
不对,应该是重色轻妹!
色-狼!
华韶见燕阳郡主不高兴了,瞪了宣茗一眼,“燕阳不就走快了一点,你训她做什么?小姑娘家的就是要这活泼劲儿才讨人喜欢”。
燕阳郡主听了就得意横了横宣茗,亲昵套住华韶的胳膊,“表舅,我和你说,我刚刚竟然看到表哥拿着针和绣绷在教阿丑绣花!呀,可吓死我了!”
她说着后怕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刚真是吓死她了!
不知道表哥看见她了没有,会不会杀她灭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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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韶也有些愣,“萧世子,教阿丑绣花?”
燕阳郡主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瞧的真真切切的,他一边拿着绣绷绣花,还一边对阿丑说,阿殊,这绣花考究的是耐心,拿针的手要稳,针脚才会整齐”。
“我在那愣了半天,他都没发现,后来还是我自己反应过来了,吓跑了!”
燕阳郡主说着又拍了拍自己心口,显然余悸未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绣花,而且那个男人还是表哥!他还一副又通又娴熟的样子!这世上竟然有会绣花的男人?!”
华韶苦笑,会绣花?他看未必!
叶青程少时的成长环境,不要说学绣花,就是绣了花的衣裳鞋袜,他都未必有机会看到。
后来,他被叶青殊接入叶府,叶青殊又怎么可能让他学那种东西?
宣茗皱眉,“不要瞎说,表弟怎么可能会绣花?”
“也是”
燕阳郡主忽地啊了一声,拍手道,“我想起来了!长嫂说请温三娘去教阿丑绣嫁衣的!肯定是温三娘在教阿丑时,表哥就在旁边看着!”
“然后,表哥看会了,阿丑还没会,温三娘又有事先走了,表哥就自己教阿丑了!”
她说着羡慕开口,“表哥就是聪明,连绣花都学得会!还能反过来教阿丑!”
宣茗,“……”
这种聪明,还是不要好一点吧?
“我觉得表哥和阿丑真是太般配了,简直,简直,简直就是”
燕阳郡主努力想了半天,猛地一拍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珠联璧合一对璧人强强联手啊!”
宣茗,“……”
第一次发现蠢妹妹竟然还会用成语!
“我听说夫妻最好要有共同爱好,才能琴瑟和鸣,唔,你们瞧瞧,这琴瑟和鸣四个字本身就说明了呀,一个要喜欢弹琴,一个要喜欢鼓瑟,那才叫琴瑟和鸣啊!”
“表哥和阿丑就都喜欢弹琴!他们还都喜欢读书!都喜欢下棋!都喜欢写字!都喜欢骑马!都喜欢绣花!以后肯定能琴瑟和鸣!”
华韶掩去眼中苦涩,笑道,“那这么说来,你兄长和你长嫂是定然不能琴瑟和鸣了”。
燕阳郡主一呆,大惊开口,“是啊!长嫂喜欢弹琴、绣花,兄长喜欢练刀,吃饭!长嫂喜欢笑,兄长从来都不笑!简直就没有一个共同爱好!”
宣茗,“……”
所以,他的爱好,在她眼里,除了练刀,就是吃饭?
华韶忍笑开口,“其实就算没有共同爱好也没关系,慢慢培养就是”。
“可是,要让长嫂练刀,又或是让长嫂绷着脸一顿吃个五六碗饭都不大可能吧?”
燕阳郡主说着嫌弃看了宣茗一眼,“兄长又没有表哥聪明,想学会弹琴绣花更不可能!”
宣茗,“……”
蠢妹妹总是让他分分钟有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华韶拍了拍脸黑如锅底的宣茗,“阿茗,是男人就不能让妹妹瞧不起啊!要不,我给你请个琴师,再跟阿丑把温三娘借来教你绣花?”
宣茗,“……”
他昨天晚上就该一巴掌拍死这货!
☆、397陌生又美好的心动
这边宣茗兄妹相互嫌弃了一万遍,那头叶青程还在一边脸红,一边纠结到底该不该和叶青殊说洞房的事。
叶青殊却已经冷静下来了,有些疑惑的揉了揉心口,刚刚这里的悸动,甚至是心跳如鼓,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
心动?
还真是陌生又美好的词眼啊
“怎么了?心口闷?”
叶青程紧张站了起来,紧张看着她,“要不要叫太医?”
叶青殊摇头,“只是有点困了”。
叶青程恍然点头,“是了是了,平日这个时候,你早就该歇着了,你快去里间睡一会,我帮你把这个绣完”。
叶青殊噗嗤笑出声来,“哪里真用得着你做这个?你这个世子爷平日都是这么闲的么?”
平日自然不可能这么闲,只他现在只想一刻不离的留在她身边,不是十分紧急之事,便能拖则拖的拖到晚上回宫再处理就是。
叶青殊从他手中拿过针线绣绷,“我睡一会,兄长无事就先回去吧”。
她说着吩咐芳草和小细将东西拾了,这两年,叶青程虽练就了一层绝对不算薄的厚脸皮,但目前为止,在叶青殊面前还颇为施展不开,只得恋恋不舍告退。
叶青程走后,叶青殊简单拾了一番便躺上了床,小细轻手轻脚放下一层又一层的螺帐,待得最后一层螺帐落下,叶青殊缓缓抬起手,按上心口,心动,刚刚那真的就是心动的感觉了么?
两年前,庞氏死后,叶府举家回颍川守孝,京中府邸只留下几个老仆看守打扫。
不几日,叶青灵便赶着庞氏的热孝,从颍川嫁往永乐长公主府。
叶青灵盛大的婚礼过后,叶府便彻底沉寂下去,有心的无心的,均都闭门不出,表面上都是哀痛守孝的模样。
叶青程一路护送叶府上下回了颍川,后来又作为娘家兄长护送叶青灵嫁往京城,他走后,将所有的事务人手都交给了她,其中也包括叶守义和叶守义手下被他拢过来的人手。
叶青程走后,叶青殊几乎是立刻就去看望“养病”的叶守义,自然也就发现了叶青程这次为何会这般果断又迅速的软禁叶守义的原因。
叶守义再次动了让她礼佛忏悔的心思!
只不过这一次,他要的不是她的三年时光,而是一辈子!
甚至,叶守义也不同意叶青灵嫁给宣茗,特别是赶在庞氏的热孝里发嫁。
在他看来,叶青灵与宁王之事,虽是宁王纠缠在先,但毕竟是确有其事,东宫之事更是隐患多多,叶青灵就不该嫁在京城,更不该嫁给与太子和宁王有甥舅之亲的宣茗!
而固然有许多怕耽误姑娘年华的人家赶在长辈热孝里做喜事,但之于与庞氏颇有嫌隙的叶青灵来说,却是不妥了。
正是因为叶青灵与庞氏生前有嫌隙,在她死后就更该守足孝期,以证孝心才是,以赎己过才是。
怪不得连一向孺慕敬重他的叶青程会那么果断又果决的软禁了他,甚至在叶青灵大婚离家时,也没让他出来,只让叶青灵遥遥朝着他“养病”的院子方向拜了拜。
叶青殊知晓始末后,自然更不会心软手软,越发将叶守义看的密不透风,甚至效仿前世叶守义对她的做法,连书本琴棋都不给他,只给他一摞又一摞的佛经。
他不是张嘴就是礼仪道德三纲五常么?那他就好好的读读佛经,修心养性,立地成佛!
内宅之中没有秘密,何况是软禁一家之主两年之久?
叶老太爷和叶守礼夫妻肯定发现了端倪,却从来没有明确提起过,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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