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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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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庞氏规矩严格,没有特殊情况,叶府的姑娘们是不许坐滑竿的,姐妹二人便顺着长廊一路走到了养德居。
这一路走来,清晨的寒意倒是退了不少,叶青灵额头都见了汗,两人在养德居外歇了一会,才进了养德居。
姐妹二人一进门就到了丫鬟、婆子惊讶的目光无数,正厅中早就到了的叶青英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远远见了便扯了扯叶青玉的袖子,兴奋的低声道,“大姐姐和五妹妹来了”
叶青玉见她兴奋的模样就知道叶青殊定然又穿的一身富贵,忙给叶青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好,这件事,祖母自有断决,她们在一旁看着就好。
叶青蕴也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此时天还未大明,正厅外的青石板路两旁每隔几步就燃着大红的八角宫灯,照的叶青殊头上的赤金镶红宝石的牡丹大花流光溢,那红宝清透的和灯火几乎融为一片,光是这一个,少说也得四五百银子。
叶青蕴只觉那牡丹大花耀眼的刺的双眼生疼,就算祖母默许了她们随意打扮,她也穿戴不起这样的东西!
心中那隐秘的期待慢慢冰冷,反倒升起了一股说不清的愤怒,叶阿丑生的那副寒碜模样,只会糟蹋好东西,凭什么她穿的用的都远胜于她!
芳兰快步上前,凑到庞氏耳边耳语两句,庞氏面色猛地一沉。
庞氏身边伺候的阮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看来五丫头真的穿着富贵的来请安了,叶府的天,真的要变了!
“给祖母请安”。
庞氏沉着脸,只当没看见叶青殊和叶青灵已经到了跟前,叶青殊顾自直起身。
叶青灵跪坐到庞氏脚边的脚踏上,替她捶着腿,“祖母身子可好些了?孙女一直想来探望祖母,只祖父怕孙女扰了祖母静养,不允孙女前来”。
“你还知道我病了!知道我病了还放任五丫头穿红着绿的来刺我的眼?”
叶青灵正要开口,叶青殊讶道,“祖母的病还没好?可祖父明明说了,祖母病不好就不许我们来请安,得扰了祖母静养”。
庞氏面色更加阴沉,她倒是有心多“病”一段时日,可一来东宫赏花宴近了,她若是一直“病着”必然不敢去东宫给太子、太子妃添晦气。
陶氏禁足,支氏万事不管,那就必然要让阮氏带着几个姑娘前去,她怎么能让个庶子媳妇得那样的脸!
当初她听说叶守义说她过于苛刻孙女,请叶老太爷将请安时辰推后不说,一月还只初一、十五两次,就想着借“病”让孙女们来侍疾,让众人知晓这叶府的后宅还是她当家作主,轮不到叶守义,更轮不到阮氏!
只叶老太爷对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便吩咐说不许孙女们来侍疾,她病中,孙女们连请安都省了。
关键还有个叶青殊明目张胆的跟她唱对台戏,她总不能亲自去二房给一个九岁的孙女排头吃,只好赶在十五之前“病愈”,好叫叶老太爷松口让孙女们来请安,只没想到叶青殊连给她请安也敢穿成这样来!
庞氏想到这越发觉得叶青殊黑瘦的小脸面目可憎,厌恶道,“我叶府书香世家,你这比那庸俗的商户都俗艳三分的打扮,简直丢尽了脸!”
若是普通小姑娘被亲祖母骂“比庸俗的商户都俗艳三分”,只怕都要哭死过去,叶青灵霍然变色,阮氏并叶青玉、叶青英姐妹脸上也都露出难堪愤恨之色来。
叶府叶守仁、叶守义兄弟乃庞氏亲出,三老爷叶守礼却是叶老太爷的妾侍孔姨奶奶所出。
叶守礼读书比不上两个兄长,到二十岁上才勉强中了个秀才,眼见等不到他中举、中进士后再说亲,叶老太爷只好勉为其难的替他订下了出身商户的阮氏。





世子调教日常 分卷阅读22
阮家见女儿攀上了叶府,虽只是个庶子,对阮家来说却是一门不可多得的好亲,陪嫁极其厚重。
这也是叶老太爷看中阮氏的主要原因,叶守礼前有两个出色的兄长,后有嫁妆丰厚的妻室,当可保一辈子衣食无忧。
022迁怒无辜
庞氏对待孙女尚且苛刻,何况对庶子,叶守礼成亲后物质生活大幅度提高,不再战战兢兢,处处受制于庞氏,倒是沉下心狠读了几年书,竟让他中了举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知道能中举已是极限,便不再想着考进士,求着叶老太爷请两位兄长给他寻了个好缺,在苏杭之地做了一县主簿。
他当了官后,就有些不大看得上商户出身的阮氏,阮氏偏偏又只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傍身,他便留了阮氏在家侍奉庞氏,教养子女,自己在任上却一房美妾接一房美妾的抬。
阮氏根本无力阻挡,此时听到庞氏毫不顾忌的在一众小辈和丫鬟婆子面上说什么“庸俗的商户”,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头重的几乎抬不起来。
“庸俗的商户?祖母,阿殊可是听说太祖母就是出身商户,却极得太祖父敬重,只得了祖父一个儿子,却是连通房都不肯纳呢!”
一句话便将一顶不孝、毁谤婆母的帽子狠狠扣到了庞氏头上,还顺带讥讽她倒不是出身商户,可叶老太爷却纳妾蓄婢,倒是她这个出身书香世家的媳妇远比不上出身商户的婆婆了!
庞氏气的面色紫涨,心口发闷,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陶氏不在,阮氏深恨她刚刚出言侮辱,一众孙女各怀心思,丫鬟婆子哪里敢置喙先太老夫人,竟是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改日阿殊见了祖父倒是要仔细问问太祖母当初是怎么穿衣打扮的,阿殊是不是真的要比太祖母俗艳三分!”
她还敢威胁她!
庞氏气的直喘粗气,却偏偏奈何不了叶青殊,转眼见叶青灵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竟是一点不顾自己难堪,枉自己疼了她那么多年!
庞氏越想越气,看着叶青灵像极了支氏的侧脸,竟是比叶青殊还可恶,愤恨下竟是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叶青灵因为刚刚替庞氏捶腿,是跪坐在庞氏脚边的脚踏上的,庞氏这一脚极为方便,竟是谁都没反应过来,就听叶青灵啊地一声翻倒在地,额头砰地一声磕到了地板上。
“长姐!”
叶青殊猛地窜到叶青灵身边一把扶起她,“长姐,芳草,快,送长姐去咏雪院!芳菲去叫杭太医,芍药派人去衙门请父亲回来!”
芳草力气很大,抱起叶青灵飞快往外跑去,芳菲、芍药赶紧跟上。
叶青殊缓缓站了起来,定定看向呆住了的庞氏,眼中戾气让庞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她刚刚气急下想也不想一脚踹了过去,现在回过神来就后悔了起来,只事已至此,还是先想个法子补救才是
庞氏直愣愣指着叶青殊,然后眼一翻往后倒去,她倒的时候选好了角度,正好倒在了松软的团花锦垫上,竟是一点声响也无,当然也一点不疼。
叶青殊冷冷看着庞氏做戏,眼神冰凉如刀,“三婶,祖母晕倒了,杭太医只怕一时赶不过来,听说晕倒的人掐掐人中就能醒来,三婶还不快救醒祖母?”
阮氏下意识看了叶青殊一眼,没来由的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去掐庞氏人中,庞氏自然“醒”不过来。
“阿殊心挂长姐,祖母就交给三婶了,三婶可别让祖母太长时间醒不过来,引来祖父不满就不好了”。
叶青殊说完不管阮氏是什么反应,漠然转身快步而出。
叶青殊赶到咏雪院主屋时远远就听到十几道声音乱七八糟的响成一片,嘈杂不堪,门口连个打帘子的丫鬟都不见。
叶青殊一路走来膨胀的怒意恨意在心口砰地炸开,在门外便怒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嘈杂的声音顿时一静,叶青殊狠狠一把掀开帘子,就见支氏弯着腰一手扯着脚边的支嬷嬷,一手拿着一条缠着金丝的红色马鞭,身边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支嬷嬷更是一把抱着支氏的腿,老泪纵横。
“这都在干什么?”
支氏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痕却怒意勃发的脸,她苍白的脸颊因着这勃发的怒意而泛着胭脂般的嫣红,竟是显出一种叶青殊从未见过的勃勃生气来。
支嬷嬷死死抱着支氏的腿,哭喊道,“二姑娘快劝劝太太,再生气,也不能拿着鞭子去找老太太啊!”
“那老虔婆敢打我的女儿,我为何就打不得她?给我放手!”
她竟然骂自己的婆母是老虔婆,还扬言要打她!
叶青殊自忖就是上辈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自己也未必有这样的胆子。
在叶青殊的印象中,支氏总是苍白的、冷淡的,即便面对自己的女儿、夫君也从没有多余的话语、表情,安静的像一抹剪影,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今天,那抹剪影活过来了
叶青殊看着支氏因为怒意而格外鲜活的美丽脸庞,突然想起那支氏当街拦截新科探花郎的传言。
也许,传言并不是假的,支氏真的曾有过鲜衣怒马为自己挣来如意郎君的鲜活,那到底是什么让支氏变作了如今的模样,自己,抑或是,自己那刚出世便没了气息的弟弟?
“姑娘,快劝劝太太啊!”
叶青殊声音凉薄,“长者赐,不敢辞,母亲虽是姓支,长姐却是姓叶”。
支氏一呆,面上的怒气慢慢沉淀下去,化作冰冷的苍白,“姓叶”
叶青殊看向支嬷嬷,“刀嬷嬷呢?”
刀嬷嬷是支氏的管事嬷嬷,与支嬷嬷的慈和可亲相反,她刻板而严肃,叶青殊少时最是讨厌这位会面无表情教训自己的刀嬷嬷。
上辈子支氏过世前将自己几个得力的嬷嬷丫鬟都给了叶青殊,其中就以刀嬷嬷为首,在其后的二十九年中,可以说,没有刀嬷嬷就没有叶青殊在付家后院一人独大的场面。
因此,叶青殊对刀嬷嬷极为敬佩,也极为信任。
“太太不放心大姑娘,留了刀嬷嬷和玉兰照顾”。
“嬷嬷伺候母亲洗漱更衣,遣个人去侧门候着,父亲一回来就来通报,再派两个得力的守着咏雪院大门,除了父亲,任




世子调教日常 分卷阅读23
何不得放进来,只说长姐伤重,怕影响了长姐休息,其他人都做自己的事去”。
支嬷嬷一叠声的应了,小心翼翼搀着支氏往里走,这回支氏没再反抗,乖乖让支嬷嬷扶着走了,叶青殊点了个小丫头,让她领自己去看叶青灵。
023父亲的愤怒
叶青灵被支氏安顿在自己闺房的碧纱橱里,此时已服了药睡着了,刀嬷嬷面色严肃的坐在床边,玉兰坐在床边的锦凳上,正低着头抹泪,芳草和芳菲守着门口,见叶青殊来了,忙俯身行礼。
叶青殊摆手,轻步走到床边盯着叶青灵苍白的脸半晌,方示意玉兰跟自己走。
刀嬷嬷却站了起来,小声开口,“好生伺候着,二姑娘请跟老奴来”。
叶青殊随着刀嬷嬷进了东稍间,开口问道,“杭太医怎么说?”
“心口青紫了一大块,并未伤到心肺,养个十来天就好,”刀嬷嬷说到这顿了顿,“小丫头说不清楚,还请五姑娘将当时发生的事仔细与老奴说说”。
叶青殊将当时的场面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最后道,“父亲马上就要回来了,嬷嬷还要想好怎么跟父亲说才是”。
刀嬷嬷诧异看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面色淡然,刀嬷嬷脸上便露出欣慰之色来,“五姑娘放心,老奴自会想好说辞,二老爷定然会为大姑娘做主的”。
做主?
叶青殊面上浮出讥讽之色来,“刚刚母亲拿着马鞭说要去找老太太,被支嬷嬷死命拦了下来,这人多口杂”
刀嬷嬷一凛,“老奴这就去办,还请姑娘多劝劝太太”。
“嬷嬷放心”。
刀嬷嬷匆匆去了,叶青殊又去了碧纱橱。
支氏握着叶青灵的手坐在床头,她已经梳洗过了,衣裳却没换,面上干巴巴的不见泪迹,只面色较之平时更加苍白。
不过片刻的功夫,怒色从她脸上退去,那股子活气仿佛也随之不见,又变回了平日苍白而安静的模样。
叶青殊上前掀开叶青灵的被子,解开她心口的衣襟,触目一大片青紫跃入眼帘,因着有段时间了,那青紫颜色暗沉,横亘在叶青灵白皙的肌肤上,越发显得狰狞。
叶青殊瞳孔猛缩,定定看了半晌,才掩起叶青灵的衣襟,小心替她盖上被子,眼角余光扫到支氏,她刚刚还干净的脸上又布满了泪痕。
叶青殊从小便与她不亲,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只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干巴巴道,“别哭了,长姐的仇,我会替她报”。
支氏接过帕子,却没有去擦眼泪,她没有将叶青殊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儿女一时意气之言。
母女俩一坐一站,相对无言,碧纱橱中只余支氏偶尔控制不住的抽泣声,沉重的令人压抑。
在这一片压抑中,焦急而沉重的脚步快速靠近,叶青殊回头就见叶守义一阵风般卷了进来,他向来君子风度,泰山崩于前亦意定神闲,叶青殊从未见过他如此焦急毛糙的模样。
“灵姐儿”叶守义的脚步在看到叶青灵的瞬间猛地一顿,强自按下心焦,深吸了几口气,待心情平复下来,才又开口问道,“阿清,灵姐儿怎么样了?”
支氏早已干涸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她不愿让叶守义见了自己脆弱狼狈的模样,忙用帕子捂着脸低下头去,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哽咽溢出嗓间。
叶守义一见她这个模样,眼角也泛起了红,顾不得叶青殊还在,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莫哭,我定会为灵姐儿讨个公道”。
叶青殊别开眼神,她的父亲,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个深爱妻子的好夫君,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可他上辈子在长姐的枉死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看到疼爱的长女死于非命,看到深爱的妻子因长女之死呕血而亡,看到她短短时间内便先失长姐,后失母亲,孤苦无依,又是怎样的心情?
“支嬷嬷,送太太回房休息,燃上宁神香”。
支氏在他怀中挣扎起来,叶守义加重力道,一手抚着她颤抖的肩膀,“乖乖听话,这件事交给我,哀伤肺,别叫我担心”。
支氏忍不住哽咽出了声,叶守义半搂着她站了起来,亲自送了她回房,半晌才又回了碧纱橱,先仔细看了看叶青灵的面色,探了探她额头,才低声道,“来人,去请刀嬷嬷,阿殊,你也过来”。
……
……
给叶守义报信的芍药慌乱下只知道一个劲的说,叶青灵被庞氏踢了一脚,芳草抱着她去找杭太医了,别的一问三不知。
叶守义一路赶回来,心几乎跳出了胸腔,这时候才慢慢平复下来,先问刀嬷嬷道,“灵姐儿伤的如何?”
“心口青紫了手掌大的一大片,”刀嬷嬷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因是伤在心口,不方便叫杭太医瞧,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痕,杭太医诊了脉,说只怕伤到了脏腑,先吃几服药看看效果再说,就怕姑娘留下病根”。
刀嬷嬷说着一贯板正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哀容,“姐儿多尊贵的人儿,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太太连根指甲都舍不得碰,想不到今天却受此大难,若是留下了病根疤痕,日后可怎么好?”
叶守义面色一痛,半晌才哑声开口道,“阿殊,你当时也在,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叶青殊声音冰冷将当时的场景又说了一遍,没有一丝夸大,“……我打发了芳草将长姐抱回咏雪院,芳菲去找杭太医,芍药去给父亲报信,祖母就突然指着我晕了过去,我挂心长姐便回了咏雪院,也不知道祖母现在怎么样了”。
叶守义面色铁青,庞氏什么样子,他这个做儿子的再清楚不过,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
叶青殊忽地跪了下去,哭道,“父亲,这次都是我害了长姐,不是我要穿漂亮衣裳,祖母也不会如此生气,还迁怒到长姐身上,请父亲责罚!”
她说着便将头上赤金镶红宝石的牡丹大花扯了下来,掷到一边,因扯的急了,连着拔出了好几根头发。
她痛的直抽冷气,又去扯脖子上的项圈,哭喊道,“这些我都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该听外祖母的话,以为穿的喜喜庆庆漂漂亮亮的,祖母就会喜欢我!我不要了!”
刀嬷嬷扑上去一把抱住她,“我的姐儿!这怎么能怪姐儿,要怪也只能怪太太命苦,带累了两




世子调教日常 分卷阅读24
位姐儿,老夫人,老婆子没用,没伺候好太太啊!”
平日冷淡不苟言笑的人,一旦哭起来更加有说服力和震撼力,比如叶青殊,又比如刀嬷嬷。
024失去的恐慌
平日冷淡不苟言笑的人,一旦哭起来更加有说服力和震撼力,比如叶青殊,又比如刀嬷嬷。
叶守义被两人哭的,心头火一簇比一簇更高,心头冷意也一重寒过一重,那是他的母亲,他嫡亲的母亲,却如此对待他的女儿!
他的次女不过还不知事,穿的衣裳有些微过格的地方,他的长女,从来都恭顺温柔的长女,从不曾违逆过她半分,竟招来了她那般的辱骂责打!
“阿殊,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若是没有,便来与父亲说,父亲给你买”。
叶守义握住叶青殊兀自死命扯着项圈的手,“阿殊别伤心了,此事是你祖母老糊涂了,与你无关,你乖乖在这陪你母亲和长姐,父亲去与你祖母理论!”
叶青殊垂着头低声哭着,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能让叶守义在她面前就骂庞氏老糊涂,可见叶守义是真的气狠了。
叶守义又摸了摸她的头,叮嘱了刀嬷嬷几句,气冲冲往养德居去了。
刀嬷嬷耳听得叶守义走远了,便止了哭声,劝道,“姐儿别哭了,伤了身子,太太和大姐儿可不要伤心?”
叶青殊乖巧点头,由芳草、芳菲伺候着净了面,换了玫瑰红万字流云妆花小袄并白色挑线裙子。
又散了头发,只打了个辫子垂在身后,身上一件首饰更是摘的一干二净,这才又回到叶青灵床边守着。
刀嬷嬷见了她这副装扮就满意点了点头,二姑娘这次从国公府回来果然懂事多了。
叶守义却是迟迟不见回来,刀嬷嬷看着已到了午时,叶青灵与支氏都沉沉睡着,低声道,“老奴吩咐摆饭,姐儿好歹吃几口,老爷回来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叶青殊定定看着叶青灵鬓角几不可见的湿意,点了点头,“嬷嬷与我一起用一些吧,这里有玉兰和芍药就好”。
就在这时,前去打探消息的丫鬟回转,低声禀告道,“姑娘,老太太罚了二老爷跪祠堂,没说什么时候能回”。
叶青殊转头看了看叶青灵,“务必瞒着太太和大姑娘,看好咏雪院的人,不得肆意妄动”。
刀嬷嬷忧心,“怎么老太太都是老爷的亲娘,老爷也是难做”。
“嬷嬷不必担心,照看好长姐,我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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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叶守义被庞氏押着去祠堂跪着,一直到申时初也没人来传庞氏或叶老太爷的令,让他回去,他便有些焦急起来,担忧叶青灵的伤,又担忧支氏知道自己被罚了跪祠堂伤心动怒。
他有心遣人回去问问,可庞氏命人将祠堂锁了,他在里面来回转了几圈,外面竟一个人影都没有,想来是庞氏的吩咐,故意叫他知道害怕的。
叶守义正等的心焦,就听祠堂大门上有轻轻的敲击声响起,他赶紧走到门口,“什么人?”
“二老爷,奴婢是三太太身边的芳环”。
芳环的声音明显还是童音,叶守义透过门缝看着她还不到自己腰高,顶多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不知道阮氏派了这样一个小丫头来找他有什么事。
不想芳环人小,说话却极伶俐清楚,脆声道,“二老爷,太太让奴婢来告知二老爷,五姑娘上午受了惊,歇了午觉就发起了热说起了胡话,杭太医瞧了,说是热度太高,只能用针先去了热,否则会烧坏脑子”。
“二太太听了就晕了过去,好容易醒了就说要带大姑娘和五姑娘回国公府去,还说明儿就遣人送和离书来,刀嬷嬷遣人来给二老爷送信,可老太太派人守着不许人来见二老爷”。
“刀嬷嬷又去求见老太太,老太太说病了不见人,刀嬷嬷没法子只得去求了我们太太,我们太太这会子已经去了咏雪院劝二太太,又怕事情闹大了,遣奴婢来给二老爷说一声”。
“奴婢个头小,趁着姐姐们和看守的婆子拉扯,趁那两个婆子不注意偷溜了过来,只我们太太吩咐奴婢嘱咐二老爷一声,二老爷可千万不能说是我们太太通的风报的信,否则老太太怪罪下来,我们太太可担待不起”。
叶守义听到那句“明儿就遣人送和离书来”,脑子就砰地一声炸开了,之后芳环说了什么,他听得清清楚楚,却怎么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脑海中只剩和离书三个字一直在轰鸣,和离书,和离书,合离……
“二老爷?”
芳环喊了几声,见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有些害怕起来,忙道,“二老爷可要记住了,奴婢不能久留,先告退了”。
芳环又等了一会,见里面还是没有声息,只好匆匆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守义忽地发出震天的怒吼声,死命搡着祠堂厚重的镶铁梨木大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叶守义喊声极大,远远守着的两个婆子也听到了,年轻些的害怕道,“二老爷在里面喊呢,我们怎么办?”
年长的面上也带了惊恐之色,这府中谁不知道二老爷温和亲切,对下人说话也是温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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