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埋泉下
“我见你失踪,心中十分担心,一路上追踪而来的。可我真没想到你是魔教众人!早知道,早知道……”周忌忽然退后一步,有点羞恼:“早知道,我当日就一剑杀了你!”
谢关雎淡淡道:“第一仙派本来就和我魔修势不两立,你杀了我也很正常,更何况我现在被我弟弟囚禁在这里,你大可以趁机下手。”
他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却被锁链牢牢困住,对周忌示意自己现在不过一个被折了四肢的废人。
周忌见他态度轻慢,不仅不求救,反而求死,仿佛是以为自己绝对打不过沈宜完,所以对自己的前来完全不抱希望。否则,沈宜灯是个惜命的人,怎么会如此不在乎自身性命?在他心里,怕是只把自己当做一个同了半个月路且修为不过尔尔的陌路人吧。
正因如此,周忌心中忽然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子恼怒。
周忌出生在第一仙派,是人人讨好的亲传师兄,自然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不放在眼里、不当一回事的感觉。
更何况,那半月他也围在谢关雎身边转悠了半月,讨好美人的事情明面上没做过,但是暗地里却是做过不少的。现在猛然发现美人不是美人,而是曾经叱咤风云,修为远胜于自己的大魔头。他心中一时之间有种被轻侮、被欺骗的感觉。
“看在先前同行过的份上,我会将你救出去。”他盯了盯谢关雎,强行令自己将视线从他那夺人心魄的脸上移开,语气冷硬地说:“不过你要配合我,告诉我,怎么解开这锁链。”
“救我?”谢关雎仿佛有些讶异,问:“你和我不是敌对的关系吗?”
周忌心中也是愤懑不已,是了,他也知道两个人是敌对的关系,但此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仿佛中了什么魔怔一般。
“那些你都不用管!我只问你,你想不想被救出去?”
谢关雎一时沉默。
片刻后,他说道:“沈宜完修为远胜于你,你不可能从这里将我带出去的。”
周忌冷笑一声,道:“人都有弱点,沈宜完也不例外。更何况,早就听说他修了当年你父亲暴毙而亡的魔功,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人了。你是他哥哥,一定知道他弱点,你要你肯将他弱点告知于我,我有的是办法杀了他。”
谢关雎问:“你其实来的目的不止是想救我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周忌认为谢关雎为了自己的性命,一定会和自己联手,便道:“不错,当日你被白道人士围攻,你那个好弟弟可是出了一份力的,所以你现在才落至这个地步。你一定很恨他吧,那么便和联手。我替白道除掉他这个威胁,你也能从这里逃出去,岂不是很公平的交易?”
……
屋子内的烛火飘摇了下。
不远处山巅上,沈宜完踩在树梢上,风虽然在动,但他抱着手臂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全都隐藏于黑暗中,阴寒而高深莫测。他倒是要看看,他这个哥哥会怎么回答,将他的弱点告诉那个毛头小子?可笑,即便是再来一百个人,全都知道他的弱点,也无济于事,也无法从这里活着出去。
要是,哥哥选择逃跑的话,就死定了。
那可真的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就连沈宜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时他的心脏高高悬起,等待着他哥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62章万人迷
半晌,周忌还没有等待谢关雎的回答,神情中不禁隐隐有些不耐烦和焦灼。他此时是冒险上山,万一被沈宜完那个魔头发现了,而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应敌的招数,那一定会惨败!
“没有太多时间给你。”周忌说完,就挥起剑,将真气注入其中,朝着谢关雎双脚上的锁链挥过去。
他的修为比暗灵高了不知多少,一剑砍下去,却也没能损坏这锁链分毫。他便知道,这锁链是被下了禁术的,除非找到钥匙,否则很难断掉。
“告诉我,钥匙在哪里?”周忌走过去捏住锁链,问道。
谢关雎却垂着眸,像是在思索,明灭的烛光在他脸上晃动,让他显得十分举棋不定
周忌很是奇怪:“难不成你想继续留下来被折磨?”
谢关雎却一直沉默着。
周忌心中焦灼,正要再次开口,却听谢关雎说道:“你走吧,我不会和你联手的。”
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脸上那种怔忡的神色也消失了,而是较为坚定。
周忌捏着锁链的手猛然僵住,只觉得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顿时不可置信地扭头去看谢关雎,满脸讶异:“为什么?”
他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怎么想的,眼看着现在有绝佳的机会逃出去,居然拒绝?他们兄弟两个交恶的关系可是在修-真界中流传已久!现在他被沈宜完绑在这里,显然是不被折磨至死,沈宜完不会罢休。
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想要留下来?难不成真的一心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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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谢你想要救我,不过我们兄弟俩的事情,和外人没有关系。”谢关雎神情淡漠地说。他动了动脚踝,将脚上的锁链从周忌手中拿开,道:“你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要被他杀了。”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他面上根本毫无担心的神色,而是对于周忌的生死毫不关心,即便沈宜完杀了周忌也无所谓。即便周忌再自欺欺人,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一点?
“你”周忌还是觉得无法相信,他压根无法明白这个人的想法。他本以为,沈宜灯和沈宜完两个人不共戴天,积怨已久,现在沈宜灯又被沈宜完囚禁在这里,那么自己前来,他一定会与自己联手,将他那个该死的弟弟除掉。可是现在,怎么自己反倒变成碍事之人了?
难不成是对自己心怀芥蒂,不肯相信自己?也是,两人毕竟有正邪之分。
他咬了咬牙,试图劝道:“我并非对你有利所图,而只是,对你心生好感,如果你肯让我带你走,我现在立刻……”
出于名门正派的自尊心,他没有说下去。
谢关雎抬起头看向他,显得极为讶异:“你我不过认识十来天,哪里有什么情分可言?而沈宜完是我认识了十几年的人,你想要杀他,我反而会不客气。”
周忌:“…………”
周忌千想万想,一万个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他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了。
他只觉得愤怒,隐隐还有些无地自容的羞愧。他刚才剖白自己的心迹,这个人却听也不听。表白心迹对他来说已经十分不易,居然还被这样折损自尊心!
“你不肯离开,难不成是因为你那个弟弟?他都将你弄成这副模样了!”周忌不敢置信地问,他听到了什么,居然听到了沈宜灯为他弟弟说话,难道两人关系并非传言中那样交恶,自己今晚反而是多此一举?
谢关雎垂下眼眸,并未说话。
但是沉默即代表着默认。
周忌只觉得心都凉了,况且想到沈宜灯先前怔忡的神色,他与沈宜完之间必定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纠葛缘由。而自己一无所知,今晚就这么冒险上了山,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本来还以为能够得知沈宜完的弱点,和沈宜灯一道杀掉沈宜完,可现在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自己今晚不仅白来一趟一无所获,自取其辱,而且
周忌脸色一变,只觉得隔了很远处的山巅上传来躁动的风声,仿佛有人极速朝着这边掠过来。那深厚的修为令整个山头的灵气都被搅动,甚至让这木屋外的树木发出巨响。
周忌心头叫道,不好,应该是沈宜完回来了。
他现在也顾不上救谢关雎出去了,只能先行逃命。可是,他又将视线最后落于谢关雎的身上,那愤怒和恐慌竟然就这么消散,却而代之的是几分留恋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那日在一个男人身上见了,后几日他每晚都辗转反侧,脑子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得到这个人。今夜前来,即便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也毫不犹豫地背叛了自己的门派,想要救他下山,可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他看着这个人,可这个人并不看着他。是他一厢情愿了。
周忌咬了咬牙,说了声“告辞”,便头也不回地从窗子那里跃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唯有山间一点泉水反射出片片粼光。周忌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朝着山下掠去,可是,在山腰上,路的前方立了一个人,负着手背对着自己,那人仿佛等在那里许久了。
周忌脚步一刷,停了下来,拔尖的动作一气呵成。他额头上渗出汗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沈宜完。这个人十几年不曾下山,性情古怪乖戾,实际上修-真界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沈宜完和沈宜灯有几分相似。
但即便有相似的面容,到底不是带给他惊艳之感过的那个人。从沈宜完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就只有阴沉可怖的气息。
积水反射出来的一点光落在沈宜完脸上,他转过身来时,竟然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周忌只觉得更加古怪恐怖,不敢轻敌,御剑挡在自己面前,不敢退,也不敢上前。
“你有武器,我也要。”沈宜完笑嘻嘻地说,飞身从树梢上折下一根树枝,朝着山顶屋子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又咧开一点,然后伸手摸了摸嘴角,落在地上,将真气充盈的树枝指向周忌。那姿态实在傲慢,仿佛仅凭一根树枝,就能赢过周忌。
“你笑什么?”周忌寒毛都立了起来。
沈宜完噙着笑,说:“我们兄弟俩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我笑什么?”
下一秒,还没待周忌有所反应,沈宜完的身形已如同鬼魅,出现在眼皮底下,手中树枝缠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拧。
而这边,502道:【攻略对象2号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0。】
第63章万人迷
听到好感度有所上升,谢关雎总算是松了口气,动了动四肢,十分酸痛。但是好歹沈宜完这边的任务进度条总算是动了,要是再不动,他真的要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了。
他问:【沈宜完的黑化值有改变吗?】
502道:【他的黑化值是他的基础性格,除非经历什么世界毁灭般的事情,否则不会轻易改变,不过只要把他好感度刷到满,这条线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谢关雎心里默默盘算着,到时候秦容来了,不管怎样一定会将自己带走,也就是说,留给自己攻略沈宜完的时间也就不多了,必须抓紧时间,是时候放大招了。
就是,利用周忌了一回,他还有一点点小小的惭愧呢。他侧耳听了下山下的动静,但是以他的修为根本听不出什么,便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了。
山脚下,没过几招,周忌便惨败,浑身重伤,半死不活,不能动弹。上了这座山上的人,都是有来无回。沈宜完只觉得非常没意思,随手将他扔下了山。
这人竟然敢一人上山,真是不怕死。
哥哥竟然被这么多人觊觎,不知道平时落在那些人眼中的究竟都是怎样一番勾人风姿,除去那些誓死为他效命的暗灵和护法,以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村小子不说,居然还有平时自诩正义的白道人士……可真是……很好。
沈宜完拂袖朝山上掠去,本应生气,可嘴角笑意却愈甚。
山间刮来一阵冷风,落的雪越发大了。他先是飞向寒潭将衣角上沾染的几滴鲜血给洗掉,然后回到山顶的屋子处去,笑吟吟地随手从院中折了石头缝里长出来的红色腊梅枝,推开门走了进去,将大氅解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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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
床上的人早就睡着了,蜡烛燃光了,屋内一片漆黑。
沈宜完在床头坐下来,黑暗中,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盯着床上的人的眼睛竟然有些亮。
他自然知道,哥哥那么聪明,即便修为所剩无几,也能够猜出自己在使欲擒故纵的圈套。知道自己并没离开,所以才故意说什么“我们兄弟俩的关系,和外人没有关系”,才故意说什么“你想要杀了他,我反而会不客气”,知道他在听着,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来诓他。
但是,就算知道是假的,他还是忍不住……
他嘴角扯开了一个弧度。
假的就假的吧,听着心里舒服。哥哥要是不聪明,就不是哥哥了。
…………
天亮,朦胧的光线从纸窗那里透进来。
谢关雎醒了过来,但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先让自己意识清醒了一下。他只觉得鼻尖十分痒,好像在被什么东西在挠,忍不住蹙了蹙眉,睁开眼睛。
放大在眼前的便是腊梅枝梢。
沈宜完趴在床头,手里把玩着树枝在他鼻尖和嘴唇那里挠来挠去,一双眼睛盯着他,眼眸里漆黑复杂,叫人猜不透他深沉的心思。只不过谢关雎睁开眼睛后,他就迅速回了视线,站了起来,道:“哥哥,早晨好啊。”
树枝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谢关雎下意识地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锁住,爬不起来,于是又躺下去。
他明知故问道:“你一大早上怎么来我这里?”
“自然是怕哥哥有危险。”沈宜完勾起嘴唇,没什么表情地笑了下,指了指桌上的蜡烛,说:“昨晚似乎偷偷溜进来一只野猫,我把它皮扒了扔下山,不半点功夫,我很高兴。”
谢关雎:“……”
沈宜完又笑起来,问:“哥,你说我厉不厉害?那野猫可是修为十分不错的人物。”
谢关雎发现他今天话好像变多了,应该是昨晚的好心情延续到了现在。在自己面前提起昨晚溜进来的周忌,也不知道是想暗示自己没人救得了自己,还是只是在炫耀他修为强大。不过,这小子这么高兴,还不是自己想让他高兴。
谢关雎在心里想着,面上故意露出些许窘迫来,仿佛是做了什么被沈宜完抓到。
沈宜完得意地站起来,看了眼外面放晴的好天气,居高临下地瞧着谢关雎,道:“今日天气好,不如我带哥哥出去转转,今日,锁链可以解开了。”
谢关雎脸上流露出些许惊讶:“你肯放开我?”
“自然。”沈宜完挑眉,又笑了,笑起来虽然好看,但仍带有几分阴测测的意味,叫人不敢多看。他又道:“不过,虽然解开了,你可别胡思乱想些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以哥哥你如今的修为,敌不过我一根手指头。”
谢关雎没应声。
沈宜完便俯下身去给谢关雎的脚踝解开锁链。他修为强大,锁链中禁术又是他亲自设下,他冰凉的手指划过锁链,顺道在谢关雎的脚踝上流连片刻之后,锁链就应声而断。
“好了。”他又将谢关雎两只手腕上的锁链解开。
谢关雎四肢都恢复了自由,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喜色。
沈宜完挑起他的下巴,问:“咦,哥哥恢复了自由,难道不高兴?”
“只不过恢复一天的自由而已。”谢关雎淡淡道,“我既然修为不如你,反正也逃不掉,你又何必锁着我?”
“也是。”沈宜完笑起来,回了手:“那看你表现。”
谢关雎心里吐槽道,这小子年纪轻轻,从哪里学来的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的?
听见这话,谢关雎脸上表情也缓和不少。毕竟沈宜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现在被拘禁于弟弟这里,即便的确不想离开沈宜完,但心中对于用锁链锁住自己,肯定是排斥的。
他从床上站起来。
许久没下地,双腿居然有些虚软,顿时没站稳,超一边歪去。
沈宜完抱着臂站在一边,倒也不紧张,坏心眼地看着他差点着地,才一把把他拦腰捞回来。
“怎么,哥哥,离了我你连路也走不了了?”他有意无意地嗅着谢关雎颈边的气味。
谢关雎略微不自在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站稳后,对沈宜完道:“对了,我以前在树下藏了一壶酒,本来是打算有一天我们两个人一起逃出去之后,再回来喝的,你现在就拿来吧。”
“本来是打算,一起,逃出去?”沈宜完嗤笑一声,看着谢关雎,不知怎么心情忽然变差。
若这个人不提起以前的事情,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忘记,但这个人一旦提起,他就如鲠在喉。
他嘴角笑容冷却下来,拂袖走出几步,道:“可实际上是你一个人抛下我逃走了啊,那这壶酒现在喝,不觉得可笑吗?”
这些话无疑是个死结,即便谴责上一千次一万次,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无法可解。
谢关雎知道在他心中是个永远的心结,便叹了口气,不语。
沈宜完眉间红纹隐隐浮现一秒,戾气又很快被他压抑下去。
他在原地立了几秒,拂袖离开,冷冷道:“那便喝吧,哥哥,你过来。”
…………
兄弟二人从院中树下挖出了那壶酒,随便找了个屋顶坐下,不言不语地喝了起来。
沈宜完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谢关雎也无话可说,一个劲儿闷头喝酒。
昨夜刚刚下过大雪,整片山上全都白雪皑皑,看不见什么野兽的踪迹。
沈宜灯这具身体无疑是不擅长饮酒的,本来功力深厚的时候,酒能够从之间排出,也就从不会醉,但是现在已经差不多没了修为,他很快就有些醉意。
又喝上半壶,就头重脚轻起来,脸上也逐渐出现一层薄薄的红色。虽然谢关雎很清醒,但是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浑身软绵绵的,完全没力气,朝着屋顶后方倒去。谢关雎索性摊开四肢,在屋顶上舒舒服服地平躺。
沈宜完喝得不比他少,但是眸间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醉意。
他侧目看了谢关雎一眼。本来心中郁闷之气没有疏解,想要说上几句嘲讽的话让他这个该死的罪人哥哥也难受,但这一看,就让他忘了要说什么。
这个人半眯着眼睛躺在那里,眸子里倒映出来的是天上的颜色,因为醉倒的缘故,红色从耳根那里一直蔓延到胸口锁骨上。那种白皙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有种颠倒众生的美,简直在是勾人犯罪。
沈宜完从小到大,一直知道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生得极好看,也一直偷偷学着哥哥穿衣服、梳头发,甚至是模仿着哥哥的言行举止,神态姿容,可这一刻,不知是不是若干年未见的原因,却觉得他较之多年前,又多了几分令人沉迷、勾人魂魄的感觉。
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分卷阅读112
沈宜完捏了捏拳头,强迫自己回视线,拿脚踹了踹谢关雎,冷冰冰地道:“你喝醉了,难不成还要我抱你下去吗?”
“我自己……”谢关雎摇摇头,勉强支撑自己身体爬了起来,正要下屋檐,却一下子脚下一滑,朝着下方跌去。
沈宜完瞳孔顿时猛缩,飞身下去,将他从空中揽进怀里,随后落地。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本能反应。
他气急败坏道:“你如今修为连御飞术都不行了吗?”
怀中这个人虽然醉得不清,可这句话也极大的伤害到了他平日心高气傲的自尊心,于是挣脱了下,从沈宜完怀中挣开,勉强站稳,头也不回地回屋子去了。
却不是冲着他自己的那间屋子去的,而是冲着西侧另一间积尘已久的屋子去的。
沈宜完怒道:“这边,你走错了!”
谢关雎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那间屋子。等沈宜完过来阻止,一道真气打在门前,逼他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他虽然后退了,但那道门已经被吹开了。
一时之间空气诡异地死了几秒。
谢关雎吃惊地看着这间屋子里墙壁上挂着的画像,那俨然就是他自己,眉眼都画得十分清晰,一笔一道不知道用了多少心力。不止一副画像,是无数副,所有墙壁上都挂了,有些是半成品,被人心虚烦躁地揉成一团扔掉后,又重新捡回来,展开碾平挂了起来。
包括桌案上,还有一副未完成的画作,依然是他的面孔。屋子外头虽然积了灰尘和落雪,但里头却是极为一尘不染。
谢关雎看着眼前,显然是心头惊骇万分,扶着门框不知说什么。
沈宜完站在他身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掩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这么一朝之间被撕掉皮落于人前。他埋在心里最丑陋的东西,就这么被他哥哥看到了。
虽然这个人喝醉了,有可能第二日就不记得这一刻发生的事情了但,这是他在自欺欺人,沈宜灯此时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从来没有醉酒后不记得前一日的事情过。他会记得,会如同看了丑恶的一幕般,刻在心上,日后每当想起来,就觉得恶心想吐。
沈宜完缓缓捏起拳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愤怒还是该不堪,还有该感到解脱。
“你……”谢关雎说。
沈宜完上前一步,在谢关雎面前将门重新重重关上。他转过身来朝着谢关雎时,脸上的神情无比冰冷:“现在你知道了,哥哥,你怎么看我?”
谢关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沈宜完看着他,忽而自嘲一笑,伸手落在脖颈处,缓缓从那里揭开一层薄薄的皮。谢关雎愣愣地看着他
只见他将那层薄皮面具揭掉之后,露出另外一张更加俊美的脸来,眼角有一颗几不可察的泪痣,五官和原先并没太大相似,只不过神态中的冰冷和阴寒,让人知道还是他。当年沈宜灯离开时,沈宜完还不过十来岁出头的孩童。之后下山几次,也是以和沈宜灯相似的面容示众。
可原来,他长得并不像沈宜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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