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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巫羽
风川将泥土装上两只竹筐,他跳出土坑,把糊在小腿上的泥土蹭掉,他提起一只竹筐,往屋里去。他没停歇过,一直在干活,还是干最累的活,建的是自己的屋子,他很投入。
虞苏将一面墙抹平,爬下木梯端详。草泥土的墙面,自然不如抹上细腻白粉的漂亮,不过平民的墙一般也不那么考究,大抵是这样。这屋子还算不错了,有地基,有木制的屋顶,看着宽敞明亮,不像贫民们的屋子,半地穴式,窄小潮湿,屋顶上盖着草。
虞苏的墙平平整整像那么回事,再去瞧周负责的那堵墙,实在不像话,他这家伙做事毛躁,没耐心。风葵自然不会说他什么,他能来帮忙已是情谊。风葵拿着泥板,来到墙根,从边角修修补补。
风夕给每人都递过水,才去忙她的事,她在院中拼竹条。制作围院子的材料,需要大量的竹板,够她忙的。风夕有双劳作者的手,她谙熟地编制,不畏竹条毛刺的边沿会将手割伤。
虞家兄妹过来,风夕已经制作出五块竹板,她听到虞圆声音,抬头看见他们兄妹,露出笑容。虞圆留在风夕这边帮忙,她也就帮递下东西,她有双细皮嫩肉的双手,这双手还笨拙,干不了这种活。
虞允朝屋子走去,他见大伙都在忙,他挽起袖子,弯身提起一只空竹筐,打算去运土。风葵瞅见,说他:“川会来提,允你会涂墙吗?”
于是周的涂墙工具给了虞允,周乐得往屋外跑,去陪风夕编竹板。风葵看着他凑在自己女儿身旁,殷勤的样子,也只是摇摇头。他不嫌弃周家穷,只是女儿对他没意思,风葵看得出来。
一伙人忙至午时,听得外头一阵人声,虞苏从屋中探出头,见到四五位年轻气壮的男子,为首的是虞正。他们手上带着伐木、挖土的工具,衣服上都沾有泥土,看样子是干完活。
“虞正,你们这是干么去了?”周跟虞正熟悉,迎了上去。
“矮周,我们这是帮老正营建新屋呀。”
虞正的友人七嘴八舌,看他身边还跟着风羽,周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挺意外呢。
“小周,我房子建在林泽那里。”虞正回得平静,手一指,老远,在虞城聚落的壕沟之外了。
屋中的人们,此时都出来了,虞苏见是虞正和风羽,特别在意,听得虞正将屋子建在壕沟之外,虞苏心中颇诧异,但又明了。
“怎得建到那边去了?太荒凉了。”风葵不清楚原由。
“这边也接近林地了,林泽那边好打猎。”虞正他看向风川,抬了下下巴,问:“风川,要帮忙吗?”
“不用啦,我们墙快抹好了。”风川笑语。
“这木门不还没装上嘛?”虞正用眼睛测量木门,他待人挺热情,乐意帮忙。
“走走,去拖两根木头过来,做个木门。”虞正转身跟伙伴们说,他这人还挺有号召力,他一声令下,带着人往林子里去。
“那谢谢啦。”风川道谢。让跟上虞正,周也跟去。拖运木头可不是轻松的事,人多好干活。
一伙人离去,等他们再回来,还真运来两根木头。木头用绳子拴牢,两根绑在一起,六七个男子齐力抬来,挥汗如雨。
得亏虞正的协助,黄昏工时,风川家的木门给安上了,窗户也有了。风川虽然和虞正没什么交情,到今日,才知道这人真不错,值得结交。
风川的木屋营建完毕后,离他和朱云的婚期也不过两天。
迎亲当日,虞苏、虞允和周陪伴风川前去朱云家,此时已是黄昏。朱云家中热闹,都是来帮忙的邻里。朱云的身边,聚集着她的女伴们,女孩们盛装带花冠,难得一见。朱云戴着牙笄,身上穿着染有紫红纹饰的细布裙子,真是漂亮。风川第一次穿上一件短袍,平日凌乱的头发挽起,系髻,是位英气的好男儿。
风川背起朱云,人群里起哄,欢欢喜喜跟在后头。无论是风川的伙伴,还是朱云的女伴,他们都一路陪伴,心里也都止不住喜悦,这日是风川和朱云的喜事,它日便是自个的,他们都已到适婚的年纪。
迎亲队出北区,围观的人渐渐少了,始终跟在风川和朱云身旁的,也只有双方的亲友。风川背着朱云,一口气走出北区,他也是臂力惊人。朱云心疼他,捶他肩让放下,风川这次才把人放下,直起酸麻的腰身。周凑过去竖拇指,他真佩服他的川哥,对朱云也热情唤着:“嫂子。”朱云大大方方应下。
从朱云家,到她和风川的二人小屋,路途算不得远,不过一路走走停停,等众人抵达时,天色已暗。他们见到屋前燃起的篝火,还有聚集在此的邻里。
风川家只是普通人家,婚宴无酒饮,提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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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粗饱的食物。风川和朱云人缘不错,来客众多,相当热闹。
人们要么围着篝火起舞,要么聚集在屋中,看婚礼的主持往双连壶里倒酒。风川的双连壶,要比别人家的漂亮,色艳丽。风川捧住它,和朱云将头凑在一起,共饮双连壶里的酒水。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众人安静无声,小年轻们瞪大眼睛,好奇看着。
双连壶饮酒仪式完毕,众人又都一哄而散,跑去篝火欢庆。
屋中,只剩风川和朱云,风川自然喜不自胜,朱云脸上笑意盈盈。屋中陪伴他们的,是亲友赠送的东西,虞允的漆箱,虞苏亲手制的陶器,周的鹿肉干,虞正的骨刀,还有风羽蒸的糕点等等等等。
屋外,虞苏远离人群,坐在一处坡地上,看着围簇篝火欢度的人们。他为风川和朱云感到高兴,但心里又是忧郁的。自从他离开营地,已经过去很多天,他没再前往角山。因他有事在身,也因为他没船渡水。
他无法不去想姒昊,一旦静下心就会想他。
离开营地时,虞苏知道吉华和壶会照顾他,牧正会照顾他。但随着时间流逝,虞苏不确定吉华是否还留在角山,他会回任邑去吧?姒昊还在营地吗?还是他已被牧正接去照顾?
他受伤的肩膀怎样了?还是抬不起来吗?他也许又消瘦了,因为药物和病痛。
昏头昏脑忙碌一段时日,风川的婚事在今日完成,虞苏想,他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去趟角山,他得去看姒昊。他心里有一份莫名的不安,他怕等自己过去角山,却获得姒昊离去的消息。
虽然姒昊跟他说过,等他伤好,会来找他。
“阿苏?”
虞苏听得一个唤声,从草地站起身,见到朝他走来的风夕。风夕今日也打扮得很漂亮,穿着一身新衣服,头上有花冠。她来到虞苏身旁,跟他说:“阿苏,你不过去吗?”虞苏笑说:“我在这边看,也很热闹。”
风夕挨着虞苏坐下,两人都低着头,真是沉默了许久,风夕起身说:“那那我过去啦。”虞苏应道:“好。”目送风夕离开,看她身影有些寂寥。
风夕走后不久,虞苏见不远处出现两个人影,挨靠着一棵大树。月光明亮,让他认出,那是虞正和风羽,两人在月下的林地里,亲亲我我。
虞苏不好意思偷窥,悄悄离开草坡,满脸通红。虽然看得不真切,但觉得那姿势像似在拥抱亲吻。他和姒昊像这样子,当时姒昊罩在他身前,自己的背抵着墙,两人抱在一起,姒昊吻他。
在心里,虞苏有着一个模糊的念头,一种轨迹,像这两位“老前辈”那样,到林泽里建房子,离开人群,过着孤零,又自在的生活。
风川婚事过后,俨然已经是秋日,聚落里枯叶飞舞,被风卷得到处都是。虞苏的日子,一下子就寂静起来,大陶坊里秋日清闲,邰东秋日不贩陶。无奈地是秋日里,虞城的渔人还不爱渡任水,他们聚集在杜泽捕鱼螃,正是丰之时。
如果跟风川说自己要去角山,却个船夫,风川肯定二话不说,开船载他。虞苏不想去打扰他和朱云新婚的日子,两人夫唱妇随,终日形影不离,因为过得太幸福,风川连鱼也好几日没打了。
伙伴就是这样,成亲后,就不能像独身时那样无牵无挂,终日玩戏在一起。
虞苏这段日子,除去陶坊走走,到田里照看庄稼,便是待在家中制陶。烧出一堆日用陶器,家里用不了那么多,堆在院中的小木屋里。
虞母有天进去小木屋,看到齐全的生活用具,问虞苏:“苏儿,你是不是看上谁家的女儿了?”虞母想,这是为了之后独立生活准备的吗?
虞苏摇摇头,低头捏土。
虞母见儿子这几日实在太消沉,明显有心事,说他:“再这么下去,还不把人闷坏了,去帮阿母菇子,晚上要煮汤 amp; 虞苏抬起头,应声:“好,阿母,我这就去。”
这孩子乖,叫他去做点什么事,他还是勤快的。
虞母递给虞苏一个竹篮子,将虞苏塞给左邻右舍的大姐大婶们,虞苏哪知道母亲的菇大队如此庞大。虽然都是平日相熟的邻居,但虞苏很少和她们凑在一起,这些人会跟虞苏开玩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她们觉得虞苏又文静又漂亮。
虞人选女婿,自然喜欢强壮能干的,像风川这样,但是虞苏家殷实,人物又风雅,看起来赏心悦目。
跟着邻居们出虞城,一进入及谷,虞苏便就离开她们,自行去捡菇子。大家三五成群,也没留意虞苏越走越远,只有阿耳的妻子禾姊,喊了一声:“小苏,别走远!”禾姊身后背着个女娃娃,非常乖,不哭不闹,睁着双大眼睛,好奇打量四周。“禾姊,我就在神木那边,不走远。”虞苏应道,身影消失于林间。
及谷有一棵神木,也许有上千年之龄,它非常的高大,八九个成年男子,拉臂无法将它合抱。虞人很早就发现了它的存在,人们认为它是及谷的神灵,不曾去砍伐它。
神木四周,没有其他树木,行成一处开阔无垠的空地,这也正是及谷的中心地。小年轻们,会在神木东侧一处隐蔽的小坡幽会,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不过神木四周,是捡菇子的好地方,把杂草拨开,挖出半露头的菇子,取大放小,生生不息。
虞苏提着篮子,步入神木地域,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感受到它的神秘。幽谷之中,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静谧,那种静,连落叶声都能听到。虞苏仰头看神木,看不到它的树顶,入目的是遮天蔽日的葱郁。虞苏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神木时的震撼。
十五岁的虞苏,已经习惯了它,他悠然猫身在一旁,用一根竹刀挖菇子。一颗一颗,又一颗,竹篮里放上了六七颗大菇子。虞苏提起竹篮,打算换一个地方,却就在他从神木身旁走过之时,他感应到了什么,他突然驻足。
他的心跳得好快,他的脸庞红润,他捂住胸口坐在地上。他分辨着这次和之前心慌不同,之前心慌是很难受,很沮丧,而这次是激动。他拳住自己的手,放在大腿上,双手还是在不停地抖动。
到底是什么?
神木,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虞苏将左手抬起,手指张开,手掌贴在树干上。老树的纹理粗糙,树围惊人,虞苏的手放上去,小小的,就连虞苏整个人,在它面前,也渺小的像林中的一棵小苗。
在此时,虞苏突然想起,虞族的一个故事,很古老的故事。那时,虞城还未营建,虞族的首领有一位漂亮的小女儿。一天,她在神木下玩耍,玩累睡着了。梦见神木牵引她往西走,见到一座大湖,并且看见了一头白鹿。故事经由一代代人的讲述,它染上奇异的色,后来也就成为了传说。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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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族首领的女儿,她是古帝时期的一位帝妃,这便是虞人白鹿传说的由来。
神木自然不会说话,那不过是传说。
虞苏自然知道,他平复心情,站起身,打算离开神木,到另一边去捡菇子。也就在这时,虞苏听到身后树叶被拨动的声音,虞苏回头,他看见了一个身影。
第一眼,虞苏觉得这是个梦,他有时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而这些梦里,时常有姒昊的身影。
林中的英俊男子,个头高大,他的发髻束起,穿着一身不新不旧的白色布衣,一件黑色的下裳。他身上挎着弓,手中执着长矛,他的腰间,绑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陶水壶,腰带的一侧,还缠着一条蓝色的发带。
虞苏的眼眶里溢出泪水,因为他是那么真实,那么熟悉,他的眉眼,唇鼻,他的身姿,他的样子,虞苏记得很深刻,很深刻。
昊……
闯入神木地域的男子,他第一个目光,为这巨大的古树而吸引,他仰头端详,眼中流露出惊叹,但也只是一瞬,他低下头,揣紧长矛,他闯入一个陌生的林子,得保持警惕。他的目光落空旷的谷地,这是他看见了一个人影,为巨木的树干遮挡,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只黑色的狗,像似巡视回来,跑到他身旁,邀功吠叫,却见主人朝巨木走去,根本没理会它。
“虞苏?”姒昊不那么真切,试探性地询问。
他忘记了危险,他径直上前,每一步都在接近幽林中的身影,也许它并不是人,也许它只是一个幻觉。
当姒昊走到神木中心,少年缓缓步出,他有一头长发,穿着一件再熟悉不过的白色上衣,他脸上绽着笑容,笑中带泪。
一阵毫无预警的大风,刮进谷地,巨木的枝叶抖簌,萧萧声响,响彻谷心。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谢谢大家的相伴,感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导演爱你们=3=
记者:导演先别走,是什么让导演想拍这个故事呢?
导演:因为昊总投资啊。
第44章虞城和姚屯
天刚暗下来,虞城西门便就点起火把,站着守门的卫兵。人们习惯在黄昏归家,像见落日就回巢的鸟儿,少有人会在天黑后返回。当虞苏带着姒昊,出现在虞城西门外时,守卫的火把照在虞苏脸上,认出他是虞茅的小儿子,挥手放行。守卫对于他身旁的姒昊和一条狗崽,不过是瞥了一眼。
姒昊跟着虞苏进入虞城,他看到虞城聚落里点点的灯火,那是一户户的人家,在夜幕下,像天上的星辰,自从离开任邑,姒昊再未见过这样的大聚落。想着虞苏自小在这里长大,姒昊对虞城有了几分亲切感。
白日,姒昊离开姚屯的屋子,往深林里探索。他初来虞地,只约略知道虞城的方位,那时他不是在找虞城的所在,只是想看看湖畔之外是怎样的去处。紫湖美得像梦境,而及谷大的超乎他的想象,他不知不觉,走得太远。闯入神木地域前,他其实有一种感觉,像是一种召唤,受某种东西的驱使,他不停地迈开步子,未曾停歇,朝向一个未知的地带。
最终,他在神木之下,见到了虞苏。
此时,跟着虞苏,走向通往虞城北区的道路,姒昊仍在想,这就是人们说的神灵的指示吗?姒昊一向务实,他大不信这些,却仍觉得不可思议。
借夜幕的遮掩,进入虞城。这一路,没人去质问姒昊,去打探他。人们忙着在家吃饭,在屋中闲谈,即使有人迎面撞上,最多看一眼姒昊,想也许是南区人,所以才面生。
虞苏带着姒昊,来到自家的院子前,两人还没进院门,他就听到院中母亲着急的声音。
“苏儿,你上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让你去菇,你……”虞母一通说,朝虞苏赶去,院中昏暗,她还是一眼看到站在虞苏身旁的高大男子。
在及谷遇到姒昊,虞苏和姒昊坐在神木下交谈分离后的事情,不觉已到黄昏。菇的队伍要回城,禾姊来神木找虞苏,虞苏托她传话虞母,说他在林中遇到友人,天黑前会回城去。禾姊和虞苏家是邻居,跟虞母关系很好。禾姊没有立即应下,而是打量一番姒昊,见他不像恶人,才放心离开。
禾姊必然跟虞母传达了,不过虞母会担心也很正常,此时天早黑了,虞苏才回来。
“他是?”院中昏暗,虞母看不清姒昊的模样,但他的身影,不像虞苏那些伙伴,很陌生。
“阿母,他就是在角山放牧的蒿,他搬来虞地住了。”虞苏介绍姒昊,他常在家提姒昊,虞母认识。
“哦……”虞母懵了,角山离虞城可有段距离,他怎么突然搬出任方,跑来虞地呢?虞母是个好客的人,没再多想,招呼姒昊:“来,到屋里坐,刚烧好饭,你们也饿了。”
“打扰了。”姒昊向虞母行了下礼。院中昏暗,他看不清虞母样子,只觉是个温和得体的人。
平民间很少会行礼,姒昊的谦和礼貌,倒是给虞母留下一个好印象。
“多亏你照顾我们家小苏,还得好好谢谢你。不要客气,进来吧。”虞母热情招呼。虞苏平日常提姒昊,虞母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但有几分熟悉感。
虞父本来在屋中,听到外头声音,人往门口探看。屋中火塘燃烧,照明足,光芒映着门口,姒昊迈步进门,虞父正好立在门旁,对于他不凡的仪貌,感到惊讶。
姒昊的仪貌压根不像一位牧羊人,他十分英俊,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从容稳重,虽然他才刚成年。
“阿父,他是角山放牧的蒿。”虞苏跟父亲介绍姒昊。虞父点了下头,他刚已经听到他们在院中的交谈,他对姒昊说:“小苏常提起你,今日才得见上。蒿,你几时来虞地?有落脚的地方吗?”
姒昊恭敬地说:“我来虞地有两日了,住在姚屯。”
姚屯,虞父知道,那个屯子住的人不多,而且住得散,无一例外都是姚氏。他一位在角山放牧的牧人,怎会跑到虞地的姚屯去住呢。虞父还想再问点什么,虞母和虞苏已经将食物端上来,虞母招呼说:“趁热吃了,先暖暖胃再谈。”
秋日夜晚冷,两人又都从外头回来,怕他们着凉,虞母给虞苏和姒昊都盛上一份热羹汤。
虞苏家的伙食不错,有鱼羹汤,有蒸粟饭,还有两碟沾菜的酱味,其中一碟是豆酱,一碟是肉酱。姒昊哪知道,他沾的豆酱,是虞苏早先要做予他吃的。
在进食中,虞父仍不忘和姒昊交谈。虞父见的世面多,对姒昊有怀疑。
“你父母是姚屯人?”虞父问。
“不是,是一位姚屯的朋友,将他家旧宅借我居住。”姒昊如实交代。
“怎会独身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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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山?我看你年纪也不大。”虞父继续询问。
“为躲避家父的仇人,才去角山放牧,现今又来虞地。”姒昊将他能说的,尽量讲述出来。
听到姒昊的话语,虞父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位少年言谈举止像个贵族,恐怕不简单。任虞两地的人们,为避仇两地搬家不罕见,也难怪他父母双亡,年纪轻,却一个人在角山放牧。
“我听小苏说,你很小就没了父母。”虞母听到姒昊避仇家的话,觉得这孩子真可怜。
“是的,我出生不久,他们就都殁了。”姒昊提起父母,很平静,“我由舅父抚育长大,今年十六岁才离家。”对于虞苏的父母,他说的句句属实,虽然他有隐瞒。
虞母听得唏嘘不已,因这是悲惨的事情,虞母没再追问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姚屯那里孤零,你不如搬来虞城住,我帮你找个住处。”虞父在虞城是个有声望的人,有他撑腰,别人不会对姒昊这个外来者有意见。
“承蒙厚遇,我能捕鱼打猎,在姚屯正好生活。”姒昊鞠躬,他待虞父颇敬重。从虞父的言语可知他性情耿介,而且有一副热心肠。
姚屯就在及谷,打猎捕鱼方便,但人们都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去住,姚屯偏僻。虞父见姒昊拒绝,也不再说什么,猜测他怕给人添麻烦,或者有其他顾虑。
虞父和姒昊交谈时,虞苏一直默默听着,他原本心里有些担心,此时见父亲不再询问姒昊的事,低头勺鱼羹吃,样子悠然,心才放下。虞苏了解父母,他们待人宽厚,就是知道姒昊是洛姒族,也不会嫌弃他。至于自己心里在担心什么,虞苏也说不清,也许是怕父母和姒昊相处得不融洽吧?
将姒昊带回虞城见父母,一是因为神木离家近,安全,而且有热饭菜给姒昊吃;二是父母早晚也要知道他存在,因为自己日后将频繁地跑姚屯。
一顿饭吃完,虞父又在和姒昊交谈,他问姒昊能在虞城住几天?姒昊说明日天未亮便得回去,他暂时不想引人注意。
虞父倒还理解,这少年实在长得太惹眼了,他在家住两天,估计邻居都要跑来打探。
“要是在姚屯缺点什么,你不用客气,跟我们说。”虞父愿意提供些帮助。
“得带些米粮去。”虞母说道。姚屯那边米谷少,不像虞城好获得。
“吃得有湖泊山林。”姒昊回道。
“碗盘衣被那些也有吗?”虞父询问。
“缺几件陶器。”姒昊老实回答。虞苏为他烧制的陶器,几乎都留给了壶,壶很喜欢,而且他匮乏。姒昊不舍,但壶对他有救命大恩。
“陶器家里有,苏儿烧了好多,正好给你带上。”虞母笑道。
夫妻俩又和姒昊谈了几句,虞父起身离开,说他得去趟社里,虞母到火塘边忙碌,拾炊具碗碟。
虞苏拿一个粗陶碗,盛上食物,到院中喂食大黑。不得不说,大黑是条很聪明的狗,进来虞城后它不声不响,表现得十分乖巧。
大黑吃得兴起,狼吞虎咽,它这几日奔波,像主人一样饮食不周。虞苏拍拍它的头,想着姒昊来虞地两日,还好有它相伴,要不真是太孤零了。
姒昊出屋子,来到院中,看着棠梨树,还有星空和圆月,所有所思。虞苏走到他身旁,和他并肩站着,两人在黑暗的院子里,双手悄悄执住。
虞城的夜晚,真是祥和、美好。四周邻里间传来亲和的交谈声,小孩的嬉笑声,还有年轻人呼朋引伴的声音,这才是家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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