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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招惹那个向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仔仔怕冷
余柔:“……”
#求问,一不小心把好朋友给睡了,好朋友恢复向导能力她由衷地替对方感到高兴,但在好朋友恢复的那一刻她十分禽兽地标记了好朋友,好朋友以后很可能嫁不出去了,她该怎么办?#
第32章告白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负责啊!
好朋友嫁不出去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如果不是你意外标记了人家,人家也不必担心名誉受损这种糟心的问题啊。
是这样的没错,余柔知道自己应该负责的,向导不能标记哨兵,然而哨兵可以标记多个向导,人家茹娇好好的大姑娘,就这样被自己毁了清白。
以后茹娇顶着个被标记过的腺体,想和别人正常地谈恋爱都难如登天,别人肯定认为茹娇是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女人。
都是被动发|情闯的祸,余柔自己也算半个受害者,但是在她看来,显然整件事中最苦逼最倒霉的还是茹娇。人家本来能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过下半辈子的,现在被她标记了,只能被迫和她绑定后半生了。
虽然绑定后半生什么的余柔自己都还没准备好,但她此刻想要负起一个哨兵的责任来,她拒绝成为人渣。
“茹娇,我有话和你说。”余柔紧张地连昵称都忘记了,背脊挺直坐得端端正正,努力让茹娇光从表情就能看出她是严肃认真的。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发生超出炮|友以外的关系,标记你也并非我本意,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愿意主动承担起责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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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放下头发转过身正对着她,面上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望着余柔的眼睛却闪烁着明亮的光,带着希冀似的,语调轻快:“你准备怎么负责?”
“你要是怕惹人非议,你可以对外宣称我是你女朋友,这样你被标记的事就说得通了。你家人那边我也会帮你应付。你找人谈恋爱我也不会干涉。”
茹娇:“如果我要你和我结婚呢?”
余柔一愣,很快回答:“可以。”
她其实最开始想的就是结婚负责到底,但是她愿意负责并不代表茹娇就愿意接受,大部分向导都很抗拒没有感情的婚姻,她以为茹娇也不例外,所以在上一个问题中她才没有立即提出结婚之类的话,而是先提出假扮情侣。
茹娇:“如果婚后我喜欢上了别人,要和你离婚呢?”
余柔胸口一闷,努力压下那股不适,飞快地答道:“那就对所有人说是我出轨了,然后我们离婚,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茹娇眼中原本闪烁着的光灭了下去。
明明茹娇什么也没说,余柔却莫名觉得忐忑不安,双腿在被子下来回动了动。
茹娇沉默了会儿后道:“你确定你脑子很清醒吗?”
说实话,余柔到现在现在脑子还有点乱。只不过啪了一下,醒来后天翻地覆两个人的后半生都变了,哪怕适应能力再强,一时之间也会觉得不真实。
然而真话千万不能当着向导的面说,向导都是敏感脆弱的,她如果说了我现在不清醒,不就是在侧面引导着茹娇,让茹娇误以为她想逃避现实吗?万一刺激到茹娇,茹娇想不开了要寻死觅活那可怎么办?
更何况她压根就不是一个会逃避现实的孬种,自己犯下的错她自己承担,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来消化和适应。
茹娇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等余柔回答便抢先道:“你先去洗澡,想清楚了再跟我说。”
余柔不明白茹娇哪里不满意,但是对方明显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她只能顺着茹娇的意先去洗澡。
茹娇目前态度不明,余柔不放心就这样留茹娇一个人在家,有话必须说清楚,这事马虎不得。她决定今天在茹娇家留宿一晚,给张琴和罗梦各发了条短信:我今晚不回去了,你们睡觉前别忘了锁门。
罗梦没回,估计没看到,张琴倒是秒回,像是守在手机前等谁的消息似的。
张琴:在茹娇家过夜?
余柔:嗯。
这事放在往常张琴肯定是要跟着罗梦八卦两句的,今天一反常态只回复了一句知道了,其他一个字都没有多问。
唉,她们寝室最近这是怎么了,包括她在内,一个个都丧得不行。
原本余柔还想和张琴分享一下今天的遭遇,顺便看看学霸能不能帮忙揣摩一下向导那复杂的小心思。她实在是头疼啊,她明明表达了自己会全权负责的态度,愿意一切都随茹娇处置,为何茹娇听完却并不开心呢?
不过,看到茹娇一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眸,那一刻余柔的心脏像是被谁用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
然而如今张琴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余柔只得打消了场外求助的念头,认命地去洗澡了。
等余柔走出卧室看不见了,茹娇才露出颓然的姿态来,一头载倒进被子里。床单她已经换上干净的了,只不过余柔睡觉不老实,又把床单弄得皱巴巴的。
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余柔曾经对她发牢骚,觉得自己是个灰扑扑的丑小鸭,人缘还不错但是没人夸赞没人喜欢的。余柔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耀眼,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到她的神经,一颦一笑都是她的珍宝。
虽然达不到爱的地步,但余柔对和她结婚这件事并不抵触,至少她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或许她该下点猛药,她受够了一昧的等待。
人都是贪心的,刚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茹娇想着循序渐进就好。后来情敌凭空出现,她不想循序渐进了,她想要和余柔取得突破性进展。现在她们互相标记了,进展跨度够大,但她还是不满足,她想要余柔喜欢上自己。不,喜欢都不够,她要余柔爱上她。
卧室里响起一阵铃声,是从余柔的外套口袋里传出来的。茹娇拿起来准备给余柔送过去,余光扫到屏幕上徐洛宣的名字,她立刻改了主意。
余柔为什么会被动发|情?还不是因为徐洛宣。余柔就是太单纯了,才会相信徐洛宣的鬼话,要是真的打了抑制剂,怎么还会突然发|情?
茹娇可没余柔那么好糊弄,这个徐洛宣可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为了套牢余柔,竟然连在公共场合发|情都不在乎,也算是不择手段了。
她不去找她,这人倒是自己撞上门来了,正好,她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余柔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今天下午在电影院……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徐洛宣承认突然发|情她确实有错,都怪她粗心大意不把它当回事,但她真是无心的,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肯定会带一支抑制剂在身上以防万一。
余柔跑走后,徐洛宣被好心路人送上救护车,护士给她打了带有麻醉成份的抑制剂,直到现在才醒。
不是故意的?茹娇心中冷笑:“这种借口你也好意思说?设|套让余柔钻,事后还要装无辜求原谅,你可真够厚颜无耻的。”
徐洛宣声音冷了下来:“怎么是你?余柔呢?”
“徐洛宣,有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我看在余柔的面子上本来不想提,但是你触到我的底线了。”
她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徐洛宣皱眉:“少在那故弄玄虚。”
大家都是情敌,既然徐洛宣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茹娇也懒得维持表面上的和谐,直接和徐洛宣撕破脸:“三年前,你们那批在警局实习的人里,你是最早被刷掉的那个,但是最后你的名字出现在了转正名单里。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你不会忘记了吧。”
手机滑落在地,那件事直到现在想起来,徐洛宣的手指还是会忍不住颤抖,那是她生命中永远抹不去的污痕。
“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妇人被警卫无情地拦住拖走,哭喊声和咒骂声渐渐远去了,那妇人手里还紧紧地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往事历历在目。
徐洛宣想反驳茹娇,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记忆中老妇人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仿佛幻化出实体,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茹娇一字一顿地发出最后警告,语气阴狠而危险:“以后离我的小鱼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那头久久无人回应,茹娇笑了笑,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余柔洗完澡吹干头发回来了,转了一圈发现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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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正站在阳台看星星。她走过去,站在旁边也抬起头看了一会儿。
今晚夜空真的挺美的,难得见到这么多闪亮的星星,这星空像是一匹镶满亮钻的黑色丝绸,一轮明月高挂于其中,整个世界静谧而柔和。
甚至还有萤火虫在树枝间翩然飞舞,真美。
……嗯?等等,城市里哪来的萤火虫?
余柔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萤火虫包围了,其实不光是她,整个阳台周围都被萤火虫的微光点亮了。
这光温柔得不可思议,在这样的夜晚堪称是锦上添花。茹娇暗中观察着余柔的表情,见她笑得像个小孩,不由地受到感染,唇边也扬起一抹笑意:“喜欢吗?”
喜欢,好浪漫的感觉。对于常年蜗居在城里的人来说,此情此景百年难得一见,余柔激动地用力点头:“喜欢!这是你的神体?”
她伸出手,立刻就有几只主动停在了她的掌心,那些萤火虫一点儿也不怕她,反而亲昵地蹭了蹭余柔的手指。
“关于之前你对我提出负责的建议……”茹娇直直地望进余柔眼中,余柔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你只是为了负责而负责,可我不想要这样的负责。”
什么意思?余柔被这一连串的负责弄晕了,没搞懂茹娇到底是想表达啥。负责不就是为了承担过错而付出的责任吗?不是为了责任而负责,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茹娇突然话锋一转:“你对女朋友有什么要求吗?”
……啥?她们不是在讨论标记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变成讨论对女朋友的标准了?
话题变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余柔一脸茫然:“唔……我也不清楚,大概对我好就行了吧。”
茹娇:“只是这么简单?秃顶但对你好的四十岁大叔你也愿意接受?”
余柔按照茹娇的形容想象了一下,实在是接受不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为难自己:“……最好和我差不多大吧,也不要太丑,当然要是能长得好看就更好了。”
“长得好看又对你好,我觉得我就挺符合要求的。”
余柔愣住了:“……诶?”
“小鱼,我不想和你继续当炮|友了。”茹娇站在神体营造的光芒中,专注而认真地注视着余柔,眼底的爱意漫得快要溢出来。
“我想和你谈恋爱。”
“小鱼,我喜欢你。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个标记是互相标记
第33章坠入爱河
茹娇竟然喜欢她?还是想和她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余柔呆住了。
茹娇就猜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对着余柔的额头轻轻拍了一巴掌:“回神了,这不是你在做梦。”
“我不急着要答案,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再给我答复。不要因为责任感答应我,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余柔现在终于明白茹娇为什么会不开心了,因为茹娇想要的是她的喜欢。
今天变故一个接着一个,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余柔心里一团乱麻,本就小得可怜的脑容量更是消耗殆尽转不动了。
浑浑噩噩地在茹娇家留宿了一晚,余柔被茹娇抱在怀里入睡也忘记了挣扎。本来还以为下午啪了好几回,晚上应该会失眠,结果一沾上枕头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余柔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自动醒了,刚一睁眼就感觉有人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下子余柔彻底清醒了,红着脸指责茹娇:“你……你占我便宜!”
茹娇眉眼弯弯,笑得温柔,“对不起,你太可爱了,我情不自禁。”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苏。余柔的脸更红了。
她这才真切地感受到昨晚的表白不是她的幻觉,茹娇这么优秀的人竟然会喜欢自己,真是不可思议。
回学校后余柔先去了一趟寝室拿课本,寝室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罗梦和张琴竟然都不在。可能她们已经到教室了吧,余柔这样猜测,然而到了教室才发现两个室友也不在教室,直到上课铃响,罗梦和张琴都没有出现。
“罗梦和张琴呢?”任课老师拿着点名册询问,其他同学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投放到余柔身上。
快上课前余柔就给罗梦和张琴轮流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没办法,她只好站出来替两个人请病假:“老师,罗梦从床铺上摔下来晕过去了,张琴送她去医院了。”
余柔平常很少撒谎,文化课成绩又高,给老师的印象不错,老师没有为难她,对她的借口信以为真:“坐下吧,下次记得补张病假条。”
幸好蒙混过关了,罗梦就算了,张琴难得也有不让人省心的时候。
余柔松了口气,坐下来的时候感觉到肩带松松垮垮的,左边的已经从肩头滑下来了。
公共场合举止要文明,余柔忍到下课,立刻冲进厕所隔间关上门。手下肩带的触感不对,她一直都喜欢那种稍微粗一点的肩带,因为舒服,而现在这个明显比她平常穿的都细很多。
她扒开衣领朝里面看,顿时惊了,这不是她的文胸,她穿错文胸了!
只可能是茹娇的了,今天早晨她被茹娇那句情话搞得脸红心跳,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注意看。她和茹娇的胸围差不多,所以刚穿上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发觉不对劲。
剩下两节课余柔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文胸,注意力老是有意无意地飘到自己的胸上,总感觉胸部不是自己的了。
保护胸部的那玩意明明不具备温度,余柔却觉得烫得很。
什么时候下课的她不知道,等余柔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家内衣店里了。
“美女,需要什么吗?”导购员见余柔站在一款内衣前有一会儿了,于是主动上前询问。余柔被惊醒,红着脸落荒而逃。
一口气跑回寝室,余柔把穿错的文胸脱下来换上自己的,又把茹娇的洗干净晾起来。干完这一切她捧着手机犹豫不决,该不该发个消息告诉茹娇?茹娇这会儿肯定已经发现丢了一件文胸了吧。
恰巧此时手机震动了几下,是茹娇发来的消息。余柔做贼心虚,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茹娇:我准备给我的神体起名叫117,小名就叫小七。
茹娇:奇怪吗?
小名还好,大名确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余柔很给面子,没有直说。
余柔:不奇怪,为什么叫它117?
茹娇:纪念一下。
往往纪念这个词都是和日期挂钩的,而昨天正好就是十一月七号。失去的神力不仅回来了,连从未在现实世界中显出身形的神体都愿意冒头了,还有她们互相标记了对方,茹娇甚至对余柔挑明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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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相忘于江湖了呢?
余柔抱着手机睁眼到天亮,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迎着晨曦的微光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完蛋,她真的坠入爱河了。
作者有话要说:余柔:我坠入爱河了。
仔仔:然后余柔和茹娇就被好心路人捞上了岸。
第34章女朋友
茹娇回老家了,这几天一直待在乡下。乡下没信号,手机就相当于一个摆设,能看不能用。
姐姐奉子成婚,姐姐和姐夫都是农村户口,两边的亲戚大多在乡下,于是两人合计一番决定在乡下举办酒席。
她家是单亲家庭,姐姐又怀着孕不方便到处走动,就算有姐夫那边的人帮忙,恐怕人手也不太够。多一份力总是好的,她要提前几天回去帮忙张罗。
由于种种原因,结婚日子比一开始定下的提前了一天,两边都很无奈,茹娇也是临时到消息,匆匆忙忙改签乘车回家。
到家后忙得脚不沾地,茹娇甚至都没来得及给余柔发条消息,告诉对方这几天可能没法陪她了。等茹娇终于忙完,乡下没信号也发不出去。
算了,也就这么几天的时间,余柔又跑不了。
明天就是姐姐的婚礼,晚上林霞特意做了一桌子菜,一想到明天女儿就要离开家,以后很久才能见一次面,做母亲的吃着聊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林霞一哭茹倩也跟着哭,姐夫爸妈和姐夫赶紧放下碗,安慰母女俩。姐夫尤为关切,抱着茹倩低声哄着,夫妻俩感情牢固,姐夫是个可靠的男人,把茹倩托付给他,茹娇一家都比较放心。
茹娇坐在一边,听着旁边的哭声,心里也空落落的。茹倩嫁人以后,这个家就只剩下她和林霞了,没人从中调和,这栋房子以后只怕都热闹不起来了。
吃完饭林霞去送亲家回去,姐夫执意要留下来再陪姐姐一会儿,晚点儿才回去。这边没有婚前不能见面的习俗,茹倩嘴上说着快回去,其实心里是开心的。
茹娇反倒成了个多余的,待在家里成了电灯泡,她默默地洗了碗,然后溜到了后山。
后山是这里的人专门用来埋葬尸体或者骨灰的,俗称墓地,里面有一块地方是属于茹娇父亲的。
茹娇轻车熟路地找到那块地方,不用开手电筒她也绝不会找错,来的次数太多了,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到这儿来待上一小会儿。
茹家两个孩子,一个沉稳一个活泼,妈妈偏爱姐姐,而爸爸更喜欢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人总有性格偏好。
一人爱一个看起来似乎很公平,至少那个时候天平倾斜的并不明显,茹娇也懂事。
后来爸爸撒手人寰,茹家遭遇重创,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没过几年又发生了觉醒那件事,茹娇的性格也由原本单纯的文静乖巧,变得沉默寡言,冷漠刻薄。
她在父亲的墓碑前站立许久,夜间风大,头发被吹得凌乱不堪,直到手指冻僵了茹娇才迈步往山下走,路上正好碰到刚看望完儿子也准备回家的沈阿姨。
沈阿姨久经风霜的脸满是沧桑,穿着打扮即便是在农村里也稍显破旧,脊背被现实压得佝偻着。或许是情绪还未从给儿子上坟的悲痛中摆脱出来,见到茹娇后沈阿姨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我儿子要是还活着,他肯定跟你差不多大了。”
茹娇沉默着没说话。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沈阿姨家和茹娇家不在同一个方向,沈阿姨一走,没有手电筒的光照亮,周围立刻黑下来,看不清路。茹娇放出自己的神体,借着萤火虫的微光回家。
顺利地到达家门口,茹娇奖励似的伸出手摸了摸小七的小脑袋。不远处林霞刚好回来,目睹这一幕后她脸上一白:“你在干什么?”
空中明明什么都没有,茹娇却盯着某个地方,手还伸在半空。这个动作让林霞不可避地联想起茹娇刚觉醒那天,也是同样的动作,下一刻那个闯入学校的绑架犯就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地吐出舌头,一边痛苦地嘶鸣,一边自己用刀往自己身上割,最后刺穿喉咙而死。
茹娇杀了人。
那是林霞第一次直接面对杀人现场,她和许多闻讯赶来的家长目睹了整个杀人过程,血腥味久久不散。
林霞浑身僵硬地站在楼下,和其他家长一样伸长脖子向被关押学生的教室张望,茹娇正好朝下看过来,眼神空洞神情麻木,脸上还沾着血。林霞浑身都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那个时候茹娇刚觉醒,意识不清醒,再加上才十一岁,未成年,最后被法院定性为正当防卫,没有判刑。
绑架事件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人们遗忘,然而恐怖的记忆却仿佛留在了骨子里,稍微回想一下就会遍体发寒。
女儿死里逃生,作为母亲她自然万分感激和庆幸,但有些事终究是变了,回不去了。
不知何时开始,她开始害怕见到茹娇,又因为这一份害怕和躲避,对茹娇更加愧疚。
“没什么,摸了一下我的神体而已。”茹娇若无其事地回手插|进口袋,将自己的神体回神领域内。
因为家里出了一个向导,林霞也专门去了解过,知道异能者都有神体,可以辅助异能者进行战斗,而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是看不见神体的。
林霞抿了下唇,一言不发。茹娇最见不得她这副既愧疚又开不了口的畏缩样,这会让她觉得林霞活该,心中宛如出了口恶气般爽快,可是紧接着她又会唾弃自己,心情矛盾又复杂。
林霞固然有错,可茹娇本身也有问题。她太固执,如果她试着放低姿态,情况或许就会很不一样。可惜,她做不到。
僵持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林霞身上期待什么,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才能彻底释怀。
最后还是姐夫从家里出来看到她们,才打破了僵局。姐夫准备回去了,茹娇和林霞堵在门口他出不去:“妈,小妹,你们挤在这弄啥呢?”
姐夫到底是个外人,快结婚了,还是少节外生枝的好。茹娇没有解释,对他笑了笑,也不去看林霞的表情,径自进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第二天婚礼刚结束茹娇就开始拾东西准备市里,林霞还以为她会多待上几日再走:“这么急着回去?”
“已经连续请了三天假了,必须得回去了。”茹娇不咸不淡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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