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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峰听许知霖讲得条理清晰，语气突然沉重起来：“知霖，你别怪韩导说话不好听，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没有办法保送怎么办？又或者你被保送了，但不是这个专业怎么办？当然，韩导相信你的能力。”
韩峰说的是对的，但许知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如果没有办法选到心仪的专业，那我就考进去。”
姜城觉得很困难：“一年里能进那个学院的才多少人啊……而且你想念的还是emba。”
许知霖的意志很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姜城跟许家常有往来，对许知霖的情况了如指掌，他说：“知霖，你爷爷奶奶跟我说过，以后你的个人发展都随你自己，你喜欢当教练也好，做别的也罢，但你现在这样，是打算回去帮你爸爸和姐姐的忙？”
许知霖笑了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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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没有要求过我什么，所以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而且我打算修双学位，另一个方向，是体育与健康，我会考裁判，考到以后，争取能进fig……”
许知霖的思路很清晰，韩峰觉得他的计划一个比一个难：“知霖，我真想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构造的，又要念emba，又要考裁判，这两样没一样简单的。”
许知霖摸了摸下巴：“用好吃的构造的……”
姜城问道：“那你现在看的书，能看懂吗？”
“暂时还行，不会的就问我姐，她之前在国外念大学，但我要去留学，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要在国内挑最好的。”
姜城还是有顾虑：“你要是被报送了，同时兼顾训练和念书，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真的不打算退役后再念？”
许知霖：“不了，真等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我要靠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姜城是看着许知霖长大的，许知霖一直是个个性独立、想法成熟的人，尽管他只有19岁，但他的思维，绝不只停留在19岁，他已经领先同龄人很多了。
姜城：“想好了就去做，你现在好好训练，有空就看书，方导说今年暂时不帮你升级难度，动作可以练，就不弄这么多花样了，你自己斟酌安排。”
许知霖：“知道了。”
韩峰：“年纪轻轻，这么多想法。”
许知霖开玩笑道：“不多动脑子，万一它罢工了怎么办？”
姜城对许知霖很放心：“好啊，你姐姐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
许知霖只是笑，本来属于他的那份责任，现在却由许知雯来承担；许知雯从小就是在备受家人宠爱的环境下长大的，要她去打理家族生意，不是不恰当的选择，但也不是最合适的选择。
许知霖有时候会想，要是他没有练体操，而是像普通人一样念书，顶多就是跳跳级，早几年上大学，再去国外留学，回来后就接手父亲的生意；而许知雯，则会成为一名钢琴家、或者舞蹈家，会比在商场上打拼轻松些。
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许知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觉得，自己除了奥运金牌，基本上什么都不缺了，他过得很安稳，同时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说到读大学的问题，姜城说：“哎哎老韩，你说徐以后会选哪个大学？”
韩峰想了想，道：“很可能是t大，挂靠式学习。”
许知霖：“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韩峰：“他不急，晚几年再想也可以。”
他突然压低声音，继续道：“重要的是先把吊环和单杠的成套练出来，就算不能上满六项，起码得有四五项靠谱，明年能参加世锦赛，后年才有机会。”
姜城：“对，跳自已经稳了，希望先练好吊环吧，吊环比较缺人。”
许知霖挠了挠额头，说：“吊环……我的难度已经升不了多少了，本来我的身体平衡就很难把控，全能够用就行。”
韩峰也跟着挠了挠后脑勺：“那苏洛文的吊环难度也不高啊，要真到了东京，你们俩始终有一个要上吊环的，到时候怎么办？”
许知霖莫名感到惆怅：“再说吧……我也不知道，方导说现在先稳住这套。”
韩峰斩钉截铁道：“那徐必须练出来！”
姜城忆起旧事，问道：“徐以前参加省赛的时候，不是拿过少年组吊环第一吗？”
韩峰摆摆手：“嗨，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没比知霖矮多少。”
姜城打量了一眼腿伸得老长的许知霖，说：“知霖，你是不是要增肥啊？”
许知霖失笑道：“增什么肥？杠子都要压垮了还增肥，姜导您可真会开玩笑。”
韩峰：“知霖，你净瞎说，你看多哈站的那套单杠，飘啊飘的多好看，哪里看出来压杠了？”
“说起来，我们过年的时候提前回来，小师弟玩了半天单杠，我用布条把他的手绑在杠子上他都吓得要命，结果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
徐的训练刚好结束，可以休息一会儿，他听到许知霖在说他，就知道准没好事：“师兄，你又说我什么坏话？”
许知霖说得兴起，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吓人的？”
“谁叫你说我。”
韩峰听是徐的糗事，颇感兴趣道：“腿软然后怎样了？”
许知霖：“腿软我扶着他他砸我身上呗。”
韩峰：“哈哈哈哈哈……很好，很有觉悟。”
许知霖意犹未尽道：“他傻乎乎的，在队测那天跟方导说他练单杠了，方导就生气了……我队测完了还多跑了一万米。”
姜城：“然后呢？”
许知霖：“小师弟傻得跟我出来一起跑，再后来方导出来了，大家都不用跑。”
韩峰知道，徐这老实孩子是跟方文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方文性格好，只是象征性地罚了跑步，但绝对不止这些：“肯定还有后续，快说。”
“小师弟在食堂说想练全能，理由还很……嗯……我听了就大笑，结果陈导跑来问我笑什么，就是陈梓良陈导。”
韩峰：“你笑成那样，要是我我也得问你笑什么。”
方文早在队测后就跟韩峰说了，方文对许知霖和徐，是又爱又恨，姜城却跟方文说，他和韩峰对两个小朋友只有爱没有恨，方文差点就气得摔手机了幸好手机是新买的，他不舍得摔。
韩峰继续道：“你看你像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哈哈大笑的人吗？以前让你上来演示动作，你站在那儿跟冰柱子一样，冷飕飕的。”
姜城：“眼神中都是杀气。”
许知霖：“……”
徐搭不上话，就坐在一旁养蓄锐。
韩峰：“徐歇够了继续，还能继续吗？”
徐：“可以。”
“小师弟，要不要吃个巧克力？”许知霖从口袋里摸出一条巧克力，问道。
“吃吃吃，净想着吃，不吃，我一会儿就练了，看你的书。”
许知霖：“……”
姜城赞道：“徐还挺自觉的。”
韩峰：“要是都像知霖那样，早被轰出去八百回了。”
许知霖心里那叫一个苦：“我又招谁惹谁了？”
第70章chapter70
对许知霖来说，回到省队，吃吃喝喝是少不了的，不过徐没有跟着许知霖瞎闹，两人回到e市十几天，只出去吃了三顿，还是跟姜城、韩峰一起去的，其余时间，三餐都在食堂解决。
虽然许知霖很注意饮食和作息，但他竟然在开赛前几天出现感冒的症状，一开始只是疯狂打喷嚏，后来变成鼻塞。许知霖想着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结果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去年全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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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不少老将选择退役，a队也不例外，叶景山和周晋退役；除了许知霖、徐、安晏、林家言，a队今年有两名小将是第一次参加全锦赛，唯一的替补刚好适龄，还是个偏单项的选手。
因此，a队的团体任务变得异常艰巨，大家都做好了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全锦赛很快开赛，赛台训练那天，许知霖的感冒似乎又严重了，但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士气，便强打神做好准备。
赛台训练的流程跟资格赛一样，a队抽到在早场进行比赛，鞍马项目开场，教练组的计划是每个项目都让许知霖打头炮，但此刻许知霖的状态，却让人有些忧心。
许知霖跟姜城说，他不要搞特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所以出场顺序依旧不变。
由于要为后面几项储存体力，许知霖的鞍马和吊环，的难度。
到了第三项跳马，许知霖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的难度，但由于完成动作前需要助跑，他一下场就咳个不停。
第二个出场的徐忙着跳两跳，姜城忙着跟其他队员讲要点，只有韩峰稍微有空，走过来看许知霖。
韩峰关心道：“怎么样？能坚持吗？”
“可以。”许知霖硬挤出两个字。
“后面三项都降难度，单杠的飞行链接能不做就不做，要是真想做就做一个简单的，自由操也是。”
韩峰本来想让许知霖不做动作链接，但这次比赛用的器械换了一个品牌，材质偏硬，韩峰也说不准许知霖现在这样能不能做得好，只能让他做较为简单的动作。
“嗯。”许知霖一直捂嘴咳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即便如此，韩峰的嘱咐他还是记住了。
双杠和单杠，许知霖都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成套，但每一个动作，都在一点一滴地消耗着他的体力，犹如池塘里的水即将干涸一样，一向沉着冷静的许知霖，开始有些急躁，他急切地想完成最后一项自由操，好让自己喘口气。
许知霖站在自由操场地上，还没开始动作就在喘气，似乎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对他来说，都很艰难。
他的第一串动作是后900接前900，往日落地很稳的他，今日的表现却大失水准，不仅左脚向前迈了一大步，控制身体重心时，头还严重低于双膝。
徐站在场边，咬着唇，看着许知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完成这套动作。
“姜导，要不要让师兄下来？”徐出声道。
要是换作别的队员，姜城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他叫下来，可惜现在在场上的是许知霖，那个从未因伤病退却的许知霖，姜城没办法喊出口，只能跟徐一样，脸色沉重地看着许知霖完成动作。
“你了解知霖，他不会把动作只完成一半就放弃的。”姜城说。
许知霖站在边角上，咳嗽了好几下，开始第二个动作前团两周。
徐：“师兄的落地……”
姜城：“稳住就行。”
“唉……”徐看着许知霖毫无血色的面容，眉头都皱了。
然后是两个非技巧动作，紧接着是团身旋，许知霖在落地后，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可他的思考跟不上他的动作，又接着做了前720接前540。
这两个动作一完成，随即而来的是许知霖的踉跄跪地，他双手扶在地板上，很快又站起来了。
在这短短的90秒里，徐和姜城都觉得过得异常漫长，前者从未见过许知霖这般模样，明明撑得这么辛苦，却依然迎难而上；后者虽心有不忍，却只能袖手旁观，伤病是比赛的一部分。
如果许知霖这次没有办法坚持下来，以后在世界大赛上再出现同样的情况，没有人能帮他，唯一能拯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许知霖凭着本能，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可惜超时了，因为他几乎每完成一个动作，就要站在边角喘好几下，超时五秒，在他的意料之中。
仿佛最后一道防线被卸下，许知霖一下场，便冲到姜城面前，姜城抱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都结束了。”
“疼……”
姜城意识到不对劲，许知霖的肌肉摸上去很僵硬：“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肩……”
另一位教练叶致宁忙不迭地跑去叫队医，姜城让许知霖坐到椅子上，帮他按摩小腿。
许知霖虽然神不太好，但他还不忘看已经站在自由操场地上的徐的表现。
徐很镇定，没有受许知霖失误的影响，韩峰跟徐说，能适应垫子的硬度、能用难度高的动作就用，不能这么娇气，换个器械就要降难度，所以徐前三个项目用的都是最高难度，质量还不错。
队医王宇拿了两袋冰放在许知霖的肩上，同时按摩他的手臂；王宇发现，许知霖的手腕、脚跟、肩膀，都粘了很多胶布，不知道是上一场比赛结束没撕下来，还是在比自由操前才粘上去的，如果是前者……
王宇问道：“你的胶布什么时候粘的？”
姜城答道：“手上的那些是比鞍马之前粘的，其他都是比完鞍马后粘的。”
王宇：“先帮他撕下来。”
姜城刚想帮许知霖撕胶布，徐已经完成成套走下来了。
“师兄，你还好吗？”徐边问，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剪刀，将许知霖脚上的胶布剪开。
许知霖说：“不好。”他是真的不好，六个成套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
王宇直接撕开许知霖手上的胶布，然而胶布的粘性很大，许知霖的手腕被扯得有些疼，但不好意思说。
徐感觉这个队医不尽心，便说：“我来吧。”
第三个上场的林东扬完成了动作，一瘸一拐地走下场，叶致宁又跑过来喊王宇：“队医！”
王宇转身去了林东扬那边。
徐耐心地将许知霖左脚上的胶布全弄下来，再弄右脚，因为粘的时间有些久，撕起来不是很方便，但徐没有硬扯，不然许知霖的皮肤一会儿就红了。
许知霖很感动，小师弟真是太温柔太贴心了，简直就是及时雨，王宇更像是赶着看他有没有伤到哪里，要是没有，就可以继续坐在一旁玩手机。
姜城帮许知霖按摩了好一阵子，问道：“好些了吗？”
许知霖动了动脚，说：“好些了，可以回去了吗？”
姜城看了看王宇站的方向，说：“要等等，东扬好像脚出了问题。”
“好。”
姜城又道：“徐你帮忙拾一下，我过去看看。”
徐：“嗯。”
“小师弟，你把冰袋拿下来，我要去个洗手间。”
许知霖直起身子，甩了甩右手，肩还是有点疼。
王宇对林东扬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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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脚踝扭伤。但进一步的检查后，王宇给出了让林东扬退赛的建议，姜城和另外几位教练商量后，出于安全考虑，便让林东扬退赛，原本的替补王鹏飞变成正选。
许知霖回酒店后，洗了把脸就上床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师兄，怎么了？”
“你看看外面有没有阿姨在搞卫生，去多要一床新被子，我要睡地上。”
“好。”
徐很快就把被子拿回来了，他把被子铺在两张床之间，许知霖卷了枕头和被子躺到地上，蒙头睡了。
徐拿出手机，看见许奶奶在微信群里问早上的赛台情况，他回道：还可以。
但许奶奶似乎是刚吃完饭，问完一句还继续问：知霖呢？怎么不出声？
许知霖已经睡着了，但呼吸不是很均匀，一直在抽鼻子，不时还有几声咳嗽，徐哪敢告诉许奶奶许知霖生病了，便回道：师兄练了六项，有些累，已经睡了。
徐心里那个急啊，别问了，再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了，师兄肯定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生病了还比赛。
许爷爷回道：你也好好休息。
徐赶紧发了个“拜拜”的表情，将屏幕按熄。
许知霖整整睡了一个下午，等吃完晚饭才跟徐说，他想打一针封闭。
徐觉得许知霖太冲动了，他思前想后，说：“师兄，你想打封闭，得先跟姜导商量，而且已经晚上了，可能打不了。要不你先问问姜导？你真的很难受吗？”
许知霖无打采道：“肩疼，要么赶紧打一针，要么退赛，但你知道，我不能退赛。”
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扎这一针。
两人去找姜城，韩峰也在，韩峰看着许知霖，他觉得，许知霖练完六项后好像更不好了。
许知霖简单地说明来意。
姜城说：“你要是明天打了，还得疼上好几个小时，后天就是资格赛了，你真的想好了？”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不打，比赛结束了还是要打。”
韩峰说：“林东扬已经退赛了，我们队只有知霖一个人比全能，姜城，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a省不是体育强省，体育人才储备十分有限，有些热门项目的运动员是从外省引进的。体操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小众，今年的参赛阵容是教练组硬凑出来的，年龄够的，难度很一般，稍微有些难度的，年龄不够这还是在姜城和韩峰拼命督促下的效果。
姜城说：“行吧，明天一早回体科所打。”
韩峰长叹了一声。
帮许知霖打封闭的是体科所一个有资历的医生，他一看到许知霖，就觉得，都这样了还比全锦赛，不是要命吗？
但这种敏感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要不要比赛这种事情，教练说了不算，医生说了也不算，有话语权的人，自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躺好别动。”陈语堂说道。
许知霖看着明晃晃的针头，想到以后可能还会遇见它，就在思考，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身上的伤，没有这么痛。
陈语堂找准许知霖右肩上的疼痛点，将冰冷的针头放上去。
徐站在许知霖身旁，看着他额上的冷汗一点点冒出，又看着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许知霖的下唇被咬出一个很深的齿印，他不断地抽鼻子，既想拿纸巾，又想咳嗽，但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多动半分。
许知霖憋得实在难受，想张嘴吸口气，当大股空气涌入气管中，他反倒想咳。
陈语堂手中的注射液已经打了一半，虽然剂量不多，但打完这一针所需要的时间，不会特别短。
“知霖，难受也忍着，很快就好了。”陈语堂说，许知霖还感冒，打封闭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纵然骄傲如许知霖，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我忍不住了……许知霖想再吸口气，好让自己舒服一些。徐眼看许知霖要咳出来，情急之下，将自己的手臂伸到许知霖口中。
许知霖狠狠地咬住了徐的衣袖，动作不大。
徐差点被许知霖的举动吓坏了，心道，要是真让师兄咳出来，问题可就大了。
陈语堂将剩余的一点注射液完全推进去，再把针头缓缓拔出：“好了。”
徐扶着许知霖，让他坐起来。
“回去好好休息，会痛一阵子，过了明天就好了。”陈语堂说。
许知霖：“谢谢陈医生。”
“嗯。”
许知霖打了一针封闭，整个人都恹恹的，话不愿意多说，午饭也没吃多少，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又睡了。
徐午睡过后，根据队里的安排，去进行集体训练。
姜城见只来了徐，便问：“知霖还在睡觉？”
徐应道：“嗯。”
姜城又道：“让他睡吧，看明天能不能好一点。”
第71章chapter71
许知霖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连晚饭都是徐给他打包的，吃饭的时候，他的右手动一动都觉得痛，左手拿一次性餐具又用得不习惯，徐只能一口一口地喂他。
徐倒没意见，不过还是取笑了下许知霖：“师兄，你都多大了还要人喂饭。”
许知霖坐在椅子上，等着饭来张口：“我现在是病号、病号懂吗？”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睡了这么久，神怎么样？”
在徐面前，许知霖泄气了：“还行吧……我心里也没底。”
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在赛前出现过这种状况，况且还是主场作战，心态始终有些不一样。
“师兄。”
“嗯？”
徐基本上藏不了什么话，这边看到一件事情、听到一件事情，那边就会跟许知霖说：“下午训练的时候，王鹏飞好像很紧张。”
许知霖对这个队友印象不是特别深刻，只知道他是韩峰教的：“他就比跳自还紧张？”
“我觉得他比我以前还紧张。鞍马、吊环、跳马、单杠都只有四个人比了。”
“吊环和跳马是本来就只有四个人比，林东扬退赛，鞍马和单杠自然没人比。”
“人家都是654，到我们队直接变成644了。”
这就意味着，a队在鞍、吊、跳、单这四个项目上，不能出现大失误，否则会严重拉低团体总分。
“就算是544、444，我们也要好好比。”许知霖认真道，“啊，再吃几口，我不想吃了。”
徐给许知霖夹了根青菜，问道：“很油吗？我用开水烫过了。”
“我把饭吃完就好，我没什么胃口。”
第二天去到比赛场馆，许知霖才知道，姜城帮他改了出场顺序，每个项目都是最后出场。这样一来，原本四项都在第二出场的徐担当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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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炮的重任。
经过一天的休整，许知霖的神状态还是不怎么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毫无活力，别的运动员都穿普通运动服，他却裹上了薄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