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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小心的。”
陈骏扬在一旁听着，示意许知霖学着点儿。
许知霖嘻嘻道：“姐夫，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姜城一掌拍到许知霖肩上：“可以可以，你看你还笑。”
许知霖依然在笑。
姜城对陈骏扬说：“陈医生，你也回去吧，我们会看着他们的，看他们还瞎胡闹。”
陈骏扬点头道：“好，那就拜托两位教练了。”
许知霖和徐休息了一天，就被韩峰叫到体操馆。
韩峰对他们俩说：“你们两个小朋友，春节之前跟着姜导练，训练量不会太大，保持该有的体能。”
他顿了顿，又说：“从现在开始，姜导只管你们两个，别想着偷懒，也别想着耍赖。”
徐早就想这样了，一口答应：“好的韩导，我会好好练的。”
“把吊环和单杠练好了，知道吗？”韩峰摸了摸徐的后脑勺。
“嗯。”
说完，徐高高兴兴地去找姜城了。
姜城给徐安排了上肢力量的训练，再三强调：“完成任务后记得马上用双拐，不要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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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在这里蹦蹦跳跳的。”
“好。”
姜城又给许知霖下达了指令：“你，把转体练好了，争取把1440扭出来。”
许知霖：“……”
姜城继续补充道：“体能需要加强。”
许知霖：“……”不公平！对小师弟就语重心长的，对我就随便一指。
“姜导，您也不爱我了。”许知霖抱怨道。
“方文说你容易得寸进尺，所以只能把我们的爱分给徐，就这么简单。”
许知霖顿时无话可说，他不能吃他最喜欢的小师弟的醋。
经过跟腱撕裂的痛楚，徐做任何训练都是小心翼翼的，他要随时保持自己良好的状态。
医生和治疗师都说徐康复得比一般运动员快，但恢复难度依然不能操之过急。
姜城教单杠有自己的方法，他让徐先把会的动作不断巩固，但因为徐脚的原因，做动作的时候只能左脚绷脚尖，右脚勾脚，许知霖还是站在一边笑。
“许知霖，有这么好笑吗？”姜城斥道，“给我严肃点。”
“姜导，您是不知道小师弟以前害怕单杠那样子，还哭唧唧的。”许知霖最喜欢旧事重提，说多少次都不腻。
坐在高椅上的姜城纠正着徐的倒立角度，全然无视许知霖这种没事找事的行为：“懒得理你。”
“……”
“讨厌。”徐从单杠上下来后，抛给许知霖这么一句话。
许知霖不断说着“小师弟，你做得很棒啊”、“小师弟，你的质量又比之前好了”诸如此类的话，不吹灰之力就把徐小朋友哄好了。
“套路。”徐对许知霖说，“也就对我有用。”
“你知道就好。”
许知霖抓着徐的手臂，感觉他又壮了些，摸上去全是紧实的肌肉，许知霖想着以后徐的腿部力量也恢复，提前感到害怕……
两个月的时间，徐的进步显而易见，的组别分，，，这是用旧动作整合出来的编排。
许知霖说，小师弟两项的难度都破六是指日可待。
姜城说，难得徐可以同时兼顾吊环和单杠，而许知霖的吊环近一年多都没什么进步，还在啃老本。
韩峰一向直来直去，他跟许知霖说：“知霖以后的吊环能比团体和全能就行，单项大概没什么希望了。”
他对着徐又是另一种说法：“徐可以拼一拼。”
许知霖抱着姜城的小腿，大喊道：“姜导，您跟韩导要放弃我了吗？为什么？”
韩峰指着许知霖的手臂说：“你看你这胳膊，怎么练都练不出来，把心思放在别的项目上吧，再说了，你都拿过世锦赛吊环铜牌了。”
许知霖犹不死心：“姜导，真的不能再拯救一下吗？”
“师兄，放弃吧。”徐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许知霖。
徐两只手臂都比许知霖壮一些，肌肉比较明显，线条也好看；而许知霖光从表面上看，的确不是特别适合练吊环。
“老韩，你觉不觉得，徐长得比以前好看多了？”姜城说。
姜城记得，早几年的徐，动作做不好就皱着脸躲在器械下哭，他眼睛大啊，泪汪汪的跟清泉一样，那眼泪一掉，没完没了，哭了几分钟，又自己爬上器械，边哭边练。
“我自己挑的队员，能不好看吗？”韩峰早对徐抱以厚望，估计这几年，a队的团体重任和夺牌点，全都要落到许知霖和徐身上。
五官长开了的徐，眉宇间带着点英气，还有些少年初出茅庐时的青涩，神面貌非常好。
许知霖已经变成了“隔壁家那个长得又高又帅、人很聪明成绩又厉害”的天才大哥哥。
他是很多小队员模仿和学习的对象。
周岚和徐永兴隔一两周就到e市看徐，看他的训练情况，也看他的脚伤好得怎么样。
回省队训练的日子，是紧凑而不紧张的，许知霖和徐，在下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坐在运动场上晒太阳。
徐靠在许知霖的肩膀上，听他在大白天讲鬼故事，讲得一点都不恐怖。
很快就迎来了春节，放假一周。
周岚打电话问徐要不要回家过年，如果要的话，就让徐永兴开车接他回来。
徐也想回家过年，毕竟今年就在a省，但他的复健不能突然中断，周岚表示她可以和徐永兴来e市。徐知道他们家过年要走亲戚，周岚和徐永兴可能会很忙。
经过一番考虑，徐让周岚和徐永兴在他假期后半段来e市一起吃个饭，就算过节了。
许知霖又怂恿徐去他家过年。
徐直接拒绝道：“不，你们家这么多人，我会给你们添乱的。”
“人多热闹。”
“不行，不可以。”
许知霖长篇大论了快一个小时，就是说不动徐。
徐：“去你家过年我还不如回家。”
许知霖：“你要是回家，你的脚怎么办？”
“所以我留在队里啊，有治疗师上班。”
“你不让人家回家过年？”
“……”
“你要复健，我也要啊，去我家，我姐夫是医生。”
“师兄，你不要拿我的脚说事。”
“可是你要复健，复健复健复健。”许知霖不依不饶道。
“……”
“少一天都不行。”
“不行，去年已经打扰你们了。”
“好嘛，答应嘛。”许知霖恳求道。
“不。”徐还是拒绝。
“那我留下来陪你，反正你和我同一个治疗师，我们不回家，他也别想着回家过年了。”许知霖不管不顾，非得让徐答应。
“师兄，你别闹了行不行？我说真的。”
“你可以问问阿姨，你能不能来我家。”
“唉……真服了你了。”徐发现许知霖现在越来越能缠人了，都不知道是无事可干，还是故意而为。
徐无奈，只能打电话给周岚，许知霖也跟周岚说了几句。
周岚让徐自己决定，她觉得假期不长，说不准徐会提前回队里，在哪里过年都可以。
然后，许知霖当着徐的面给家里打了电话，征求家人的意见，他的家人是全票通过，随时欢迎。
许昀安当时在场，他说：“知霖肯定对他那小师弟有意思，不然怎么这么积极地对人家好。”
齐佩筠接话道：“我早看出来了，在场边赶着给人家提意见，递水递外套，什么安慰的鼓励的全用在小徐身上了。”
许知雯对自己弟弟的性取向没什么意见，很快表态道：“知霖自己喜欢就好，他愿意什么时候跟我们说都行，我们随时做好接受的准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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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泡茶的许振邦说：“你们没人反对？这么快就想好了？”
李涵芝逗着怀里的外孙，听着大家的意见，她也认同女儿的说法：“知霖喜欢就好，但他那个小师弟喜不喜欢他，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所以这种事情不能急，我们不用催他，也不用立刻表态。知霖要是把人带回家来，我们就好好招呼，说不定人家的心思还不在谈恋爱上面呢，你们没听妈说，人家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这么好一孩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许昀安说：“我们知道大概有这么一回事就行，人家小朋友还是很懂事很有礼貌的，别过分热情吓着他就行。”
“以前不见知霖这家伙这么殷勤，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许知雯笑道。
“男孩子也好，女孩子也好，知霖喜欢就好，他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小宝宝也要开开心心的，是不是？”李涵芝给外孙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说：“还是觉得有点像知霖。”
陈骏扬说：“像知霖好啊，长得好看，以后要像舅舅这么棒。”
徐觉得自己这样很像见家长，明明他跟许知霖还是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却连着两年去许知霖家过年，他脸皮可没这么厚。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许知霖见徐还没确定，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度主动。
“没有，哪有。”徐连忙解释道，“就是不想麻烦你们，真的。”
“那你还回家吗？”许知霖再次询问。
“已经说了不回，我爸妈过几天会来。”徐认真道，“我不会无聊的，几天假很快就过了。”
“小师弟，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嗯。”
“那我可以邀请好朋友到家里一起过年吗？”许知霖很有诚意地说，“你还要拒绝我吗？”
徐觉得，许知霖这句话更像是在说“小师弟，你是我男朋友对不对？我把我男朋友带回家过年怎么了”。
徐已经猜出许知霖对他的感情，然而现在时机不对，他不能贸然跟许知霖说“我可能也对你有感觉”。
这会影响两个人接下来的发展。
徐实在被许知霖缠得没办法，许知霖太能说了，非得说出个让人无话可说的理由，才肯罢休。
徐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你不开心。”许知霖沉着脸道。
徐哭笑不得：“我都答应了你还不满意。”
“你没笑。”许知霖盯着徐的脸，说道。
徐唯有挤出一个微笑。
大年二十九那天下午，陈骏扬来接许知霖和徐，他先跟两人的治疗师沟通了一番，然后到宿舍把两个小朋友的行李拿下来，最后叮嘱他们锁好门窗，这才回家。
齐佩筠早就站在家门口等着，她一见到许知霖和徐，就乐呵得不行。
许知霖挽着齐佩筠的手臂，说：“奶奶，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齐佩筠看着拄着拐杖走路的徐，问道：“小徐的脚好得怎么样了？能正常走路了吗？”
徐应道：“过完这个假期应该就可以了，不着急。”
齐佩筠：“那就好。”
“奶奶，是不是让小徐睡知霖隔壁的客房？”陈骏扬帮徐拿了一袋行李，跟在后面问道。
许知霖说：“不用睡客房，睡我房间就行，我房间两张床。”
“这……”陈骏扬挑了挑眉，他想，这也太亲密了吧？
“师兄，为什么你房间有两张床？”徐好奇道。
齐佩筠看出许知霖的心思，替他解释道：“知霖原来那张床的床垫有点软，他睡不了，但你应该可以睡，就跟你们在宿舍的时候一样，没关系的。”
徐没感觉什么不妥，就答应了：“好。”
齐佩筠又说：“你们先把背包放上去。”
“好。”许知霖应道，他拉着徐的背包带，说：“小师弟，跟我走这边。”
“怎么不走楼梯？”
“我房间在三楼，坐电梯。”
“……”
陈骏扬把东西放下后，就下楼了，留了许知霖和徐两人待在一起。
“怎么感觉我们都在给知霖制造机会呢？”陈骏扬自言自语道。
第90章chapter90
许知霖在房间拾了一会儿，和徐走回一楼客厅。
许知雯刚把儿子放回小床上，许知霖就把脑袋凑过来了：“我的小外甥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许知雯说。
许知霖：“……”
陈骏扬提议道：“知霖，不如你给起个名字？”
许知霖：“你跟姐取不就得了？”
李涵芝说：“骏扬想过几个，都被我们否决了，雯雯觉得她想的也不好，只取了中间那个字，博学多闻的闻字。”
“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想不出一个名字？”许知霖觉得很奇怪。
许知雯无奈道：“想了很久，就是想不出一个合心意的。”
许知霖摸着小外甥肉肉的小脸蛋，边思考边说：“也跟姐名字的谐音了，陈闻……”
“知霖，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许知雯见许知霖有些眉目，喜道，“还是你最聪明。”
“姐，你别打岔。”许知霖想了想许知雯名字的含义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至于他自己，中间那个字就是随许知雯的，最后那个字，纯粹是因为他出生那天下雨了。
许知霖后来知道了就说，要是外面下雪、下冰雹，是不是也这样起名字，许昀安很肯定地说“是”。
“就叫陈闻跃吧，龙跃凤鸣，才华出众的意思。”许知霖很快就想好了。
许昀安放下手中的报纸，点头道：“可以啊，很大气。”
“跃跃来，舅舅抱。”
许知雯：“抱什么抱，你看你那手。”
“单手也可以抱嘛。”许知霖看着陈闻跃红扑扑的小脸，想伸手去揉，但他还是那么小的一团，许知霖下不了手：“啧，优点都长跃跃脸上了，真会挑。”
李涵芝说：“刚出来的时候，可像雯雯了，你知道你小时候跟雯雯长得很像，就变得跃跃像你了。”
“外甥随舅嘛。”许知霖大言不惭道。
齐佩筠怀疑道：“像你？像你聪明的时候还差不多，像你糊涂的时候就糟了，什么都不会干。”
“我可以教跃跃翻跟头，我还能教他倒立。”许知霖数着自己掌握的技能，觉得很骄傲。
“不行知霖，我可不能让你跟跃跃单独相处，我对你不放心。”
“姐，你这话说的真是……”许知霖有些不悦，“又不会怎样。”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徐走到小床边，看了看陈闻跃：“我能抱抱吗？”
“当然可以。”许知雯说着就把陈闻跃抱出来了。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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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沙发上，把陈闻跃抱在怀里：“好可爱的小宝宝。”
“姐，是我小时候比较可爱，还是跃跃这样可爱？”
许知雯一点儿也不介意曝光许知霖的黑历史，说：“跃跃可乖了，不哭不闹的，你？整天张牙舞爪，跟你玩你还挠我，说你皮你就哭，就知道让奶奶哄你。”
许知霖：“……”
徐坐在他旁边，愣是忍着没笑出声。
年三十这天，齐佩筠和许昀安早早就起来准备晚上要吃的菜了，徐很积极地举手说帮忙。
齐佩筠没有拒绝，说：“小徐包饺子吧，饺子皮和馅已经准备好了，放在餐桌上。”
“好啊。”
徐包饺子的时候，许知霖来捣乱，他手指沾了点饺子皮上的面粉，蹭到徐脸上。
“师兄！”
许知霖又把面粉蹭到徐的鼻尖上。
“你无不无聊？”
“就是无聊才来骚扰你。”
徐包饺子的速度很快，半小时不到就包了一大碟，他也忍不住了，把一手面粉全抹到许知霖脸上。
“小白脸。”徐嘲道。
“谁是小白脸啊？”许昀安问，“我们家不养小白脸。”
“师兄啊。”
许知霖只能暂时离开，跑去洗了个脸，回来后，还戴了口罩。
“我看你还怎么弄。”许知霖说，他把湿淋淋的手放到徐脸上，顺势将徐脸上的面粉擦走。
“幼稚。”
徐把饺子包好后，拿进厨房，然后拿了一篮青菜出来挑。
许知霖一直托腮盯着徐看，看得徐有些不自在：“师兄，你干嘛老看着我？”
“因为无聊。”
“一起挑菜。”
“我不会。”
“许知霖！不会你不能学一学啊？你要是今天什么活都不干，你晚上别吃饭了。”许昀安在厨房大喊道。
吼得许知霖连忙把那篮青菜揽到自己面前。
“叶子黄的要挑出来，烂的也要挑出来。”徐耐心示范了一次。
许知霖有样学样，而他挑出来那些不要的菜叶，徐还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连能吃的都挑了出来。
“师兄，你这么浪的吗？这些明明可以吃。”徐挑出几条被许知霖误以为不能吃的青菜，递到他面前。
“你不是说烂的要挑出来吗？”
“这些只是被菜虫咬的，照你这么挑，全都不能吃了。”
“怪我喽。”许知霖毫无悔改之心。
“唉，你说你是不是傻。”
徐利索地把青菜挑好了，朝许知霖翻了个白眼。
“哎呀，动作真快。”齐佩筠夸道，“你要做个午饭吗？知霖说你做菜很好吃。”
“叔叔在这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徐说。
“小徐可以和我一起准备午饭，愿意吗？”许昀安对徐说，“别害羞。”
“那……好吧。”
“对了小徐，你想怎么弄都可以。”许昀安又说。
“好。”
徐负责弄鱼，是刚买回来不久的加州鲈鱼，他的做法是从鱼肚那里切开一道口子，把里面的内脏全挖出来，洗净清蒸，最后浇上用葱花、姜丝炒过的酱油。
许知霖站在后边看着，他感觉自己更像是那个被带回家来的“朋友”只有他现在无所事事。
许知霖刚想找事做，许振邦就扯着他贴春联。
忙活了一阵子，许知霖跑去逗陈闻跃，陈闻跃睡醒了，对着许知霖“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小朋友笑，大朋友也跟着笑，许知雯干脆让许知霖看孩子。
“以后师兄教育小朋友，不知道是走严肃风格的，还是走和蔼可亲风格的。”徐想起许知霖在省队指点小队员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对跃跃嘛，肯定要捧在手里宠着，舅舅可是有求必应。”
“你别把他给宠坏了。”许知雯说，“万一成了熊孩子我就找你算账。”
午饭的时候，大家都尝到了徐的手艺。
“保留了鲈鱼的鲜味。”许昀安评价道，“很不错。”
“是爱好还是？”李涵芝问道。
徐答道：“家里开饭店的。”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
齐佩筠：“你爸爸妈妈肯定很忙吧？”
徐不打算隐瞒什么，直说道：“还好，都是小本经营，规模太大了他们忙不过来，现在有空就可以来看看我。”
齐佩筠：“那很好啊。”
“快吃，凉了就腥了。”许知霖提醒道。
晚上的年夜饭更丰盛，连陈骏扬的父母都过来了，一大群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陈骏扬没忘记提醒许知霖和徐做复健，但徐想恢复跳自的训练，可能要再等两三个月。
徐还是有些失落的，要是他真的只能等到夏训才练这两项，搞不好他没办法参加斯图加特世锦赛，世锦赛十月开赛，时间很紧迫。
洗了澡，许知霖拉着徐到楼顶看星星。
楼顶有部分位置被设计成玻璃房，两人坐在室内就能看到夜景。
“小师弟有什么新年愿望？”
“希望我们的伤快点好起来，然后一起参加今年的世锦赛。”徐认真道，这是他目前最想实现的愿望，他问许知霖：“师兄，你呢？”
“和你一样。”
许知霖望着徐的双眸，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许知霖心想，要是小师弟以后的路都一帆风顺，该有多好，希望他的运气比我好，不要老是有人针对他。
当时针和分针同时指向十二，许知霖说了新一年的第一句话：“小师弟，生日快乐。”
“我十八岁啦，可以参加成年组的比赛了。”徐开心道，“我希望能比到二十八岁，度过这最好的十年。”
“想得这么快，那你二十八岁以后要干嘛？”
“嗯……还没想好。”
“送你的生日礼物。”许知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礼物盒，递给徐，“看看喜不喜欢？”
“送什么都喜欢。”徐边说边打开礼物盒，是montblanc的腕表，款式偏成熟。
“谢谢师兄。”徐这回倒没有拒绝，直接下了。
“那……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许知霖指了指腕表，意有所指道。
“表示什么？”徐故意跟许知霖装糊涂。
“什么都可以。”
徐看着许知霖满怀期待的眼神，想了想，要求道：“你先闭上眼睛。”
“为什么？”许知霖不解。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