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撩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小顺子跟着周修尧走出了内殿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周修尧走出去,果然看到荣宣正背对着他站着,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周修尧,眉头皱得极紧,确定四周没有人了,才快步走上来。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将那徐锦文留在身边?当初你将人留在玉心宫,我只当你是念着当初那猫崽子,看到一个这么蠢的,就想起来那小东西,所以才难得破例。可如今……你何时糊涂到这种程度?他是徐家的人!你竟然让他进了你的内殿?”
徐家是谁,徐家是徐妃是七皇子那边的,七皇子的心思,这些年周修尧能不知晓?
可对方竟然将徐家最小的孙子留在了身边也就罢了,竟然还留在了寝殿内?
内殿是什么地方,那是防护最薄弱的地方,他就不怕对方一刀弄死了他?
荣宣想不通,觉得这不像是周修尧能做出来的事。
“那又如何,徐家是徐家,他是他,孤早就打探过了,三房已经无人了,徐阁老怜惜他年幼才多疼惜了些,这些时日在玉心宫,你也看到了,他没这么大的野心。”周修尧淡淡开口,心思却是百转千回,别说对方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是有,又如何?
对方若是有,他就永远将人困在身边也就是了。
荣宣难以置信:“你怎么回事?你忘了你到底要什么了?他没有野心,不代表徐家没有,还是说,这些年在宫里,你还没有看清楚那些腌事?扮猪吃老虎,这种方法你没见过?”
周修尧淡漠地抬眼:“孤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将一把匕首放在身边,何时对方会捅你一刀你知道?”荣宣死死皱眉,他留在宫里近十年了,他绝对不允许主人的计划出现任何疏漏。
“那又如何?孤既然决定了,那么后果孤也承担得起。”周修尧深深看了荣宣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荣宣,你大概是忘了,孤才是主子,孤与你的主人是合作关系,不是附属,孤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
深沉寒凉的嗓音,让荣宣一怔,抬眼,对上青年高大沉冷的目光,不过是两年,对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初见任他拿捏的崽子了,早就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了。
“我这是为你好。”
“与其操心孤的事,不如派人好好去劝你的主子,听说他还没走?莫不是真的要留到三月?别以为孤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一个月后周帝要去行宫途中微服私访,他若是动手,失败了,别以为孤会为他善后。”周修尧面无表情的开口。
荣宣愣了一下,皱眉:“你什么意思?周帝微服与主人有何关系?”
他先前去见了主人,主人是打算等玉妃的忌日过了再离开。
周修尧凉薄的目光扫了荣宣一眼:“九年前,你受对方所托前来宫中带孤离开,因为孤是那人心爱女人的儿子,对方当年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他救了孤,孤也愿意给他便利。
可你不要忘了,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而你记忆里的主人,也是九年前的他。
十几年前,他因为周帝的关系被赶出京城,前往外地上任,遇到意外,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谁也没想到他命大,躲过一劫,逃回大周。
只是当年他拼了命回来找玉妃,却也是晚了。
可那已经是多年前了,如今他的身份……与十几年前他的身份相比。
荣宣,你离开他身边九年,这九年的时间,他的立场早就变了,你以为过去的那些仇恨、执念,加上如今他的身份,他还只甘心只想要周帝的性命?只想要夺去周帝的权势与地位让他痛不欲生这么简单?”
人是会变的,更何况,对方如今的身份,加上这些年被养成的性子,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风花雪月浪漫痴情的董郎了。
荣宣愣了许久,才皱着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修尧深深看了他一眼:“孤说什么,你比谁都明白。他如今不仅想要周帝的命,还想要整个大周国。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想杀周帝都难,他野心太大,若非鲁莽行事会坏了他的事,他也绝不会提点一二。
荣宣脸色大变:“你……你……”
周修尧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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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转身,留下让荣宣大惊失色的一句:“三日前,生死楼有人用大燕一座城买他的人头,出得起一座城的人,燕国怕是不多吧?他这些年的目光一直放在大周,却不知,他的身后,有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也想要他的命了。”
周修尧踏进大殿前,听着身后荣宣急匆匆的步子,眼神凌厉,当年那人救他一命,让他于死于这宫中,如今他再还他一命,也算仁至义尽。
周修尧回到寝殿时,徐锦文还睡得极香。
他用内力蒸干了一头墨发,连周身被殿外冷冽的气息一并除去了,这才掀开锦被上了床榻。
周修尧的动作很轻,徐锦文睡得天昏地暗的,压根没醒,只是在周修尧上了床榻之后,大概是感觉了一下,觉得对方的身体更暖,迷迷糊糊地从自己的锦被里,拱进了周修尧的被子里。
刚开始只是小细腿儿伸了进去,大概是觉得暖和,一点点蹭到了周修尧的锦被里。
周修尧:“……”
周修尧僵着身体,就感觉那小东西睡觉太不老实了,最后瞧着直接拱进了他怀里的徐锦文,少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特别欢实地蹭了蹭他胸口绵绸的里衣,长手长脚都扒在他身上,喜滋滋睡了去。
周修尧:“……”
周修尧仰着头几乎一夜未眠,他不习惯与人同塌而眠,这么多年了,也就两个特例。
一个是当年的徐喵喵,如今就是多了一个徐锦文。
他刚开始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担心不把人放在身边,若是哪日一睁开眼,他心心念念的小东西又消失不见了。
当初亲眼见到上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小东西,下一刻就成了一具尸体。
周修尧甚至不敢再去想过去的两年自己内心所经历的黑暗。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这次干脆直接将人锁在了身边,他却又不想徐锦文怕他,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徐徐渐进,寻找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似乎还不错。
他以为自己会不习惯,可真的等少年全身心的信任他,依偎着他时,周修尧觉得自己空荡荡两年的心,再次安稳了下来。
徐锦文翌日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大概是内殿太静,也太暖和,他一觉就睡懵了,他拥着锦被坐起身,晃了一下脑袋,睡得乱糟糟的墨发衬得他愈发迷糊,只是下一刻,等看清楚了自己待着的地方,睡着的床榻,吓懵逼了。
徐锦文:“……”
怎、怎么回事?他他他不是给殿下暖床的么?
怎么暖着暖着自己睡在了殿下的床榻上了?!
徐锦文吓坏了,一个鱼挺翻下来,内殿铺得有一层地毯,倒是也不凉,等徐锦文战战兢兢从床幔探出一个头时,发现整个殿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而窗棂外透进来的光,大亮,亮得徐锦文心惊胆战。
完了……他又睡过了。
徐锦文像是小媳妇儿一样心惊胆战地洗漱完跑了出去,刚打开殿门,以为能瞒天过海,结果,一抬眼,就听到殿外小顺子躬身笑眯眯:“徐伴读,睡得可还香?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是想用还是等殿下一起回来?”
徐锦文狐疑得瞧着小顺子:“……殿下可有说什么?我可是做错什么了?”上了主子的榻,这腿子完全不合格啊!
小顺子微笑脸:“有吗?徐伴读尽管放心,殿下走之前还夸了徐伴读呢,伺候得特别好。”小顺子心底却在狂飙泪,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窥探到了某种真相,他真傻,真的太傻了……
先前还以为殿下是要杀徐伴读,后来看到徐伴读留在内殿,还以为是如何了,可经过昨夜儿,小顺子知道了!
他终于知道,这些年殿下不让人服侍的原因了!
甚至都不让宫婢留在玉心宫,原来……没想到殿下竟然是个断袖!
怎么办怎么办?他知道了这个秘密,一定要口风紧一点,否则,会不会被殿下灭口?
一定会的吧?
于是,徐锦文就看到小顺子突然一鞠躬,简直花式暖心宽慰,顺便加各种夸奖,将徐锦文夸得飘飘然:“真、真的吗?殿下真的这么说的?”
莫非,殿下真的觉得他昨夜儿其实暖得特别好?
徐锦文打了鸡血,颠颠就跑去用早膳了。
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更加卖力更加热情,让殿下感觉到来自腿子的温暖!
徐锦文没有回头,自然没有看到身后小顺子那“敬佩”的小眼神。
小顺子瞧着徐锦文,这就是“未来太子妃”啊,没想到殿下竟然是这样的殿下,怪不得啊怪不得。
殿下这肯定是看上了徐伴读啊,这是打算养在身边,以后养肥了好吃掉!
小顺子鞠了一把眼泪,只要抱好了“未来太子妃”的大腿,他何愁不能成为大太监啊!
小顺子挺了挺胸膛,觉得已经看到自己小太监晋升为大太监的康庄大道。
徐锦文是不知道小顺子到底脑补了多少,他没敢真的一个人先用了。
等周修尧回来,看太子殿下当真半点异样也没有,徐锦文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等用过了早膳,徐锦文就被周修尧给提溜去了书房。
徐锦文瞧着摆到面前的宣纸笔墨,恍惚地抬起头:“殿、殿下?”
周修尧正在整理衣袖,闻言垂目,狭长的凤眸带着惑人心神的光:“嗯?”
徐锦文默默吞了吞口水:“殿下啊,你看,我是来给你当伴读的,主要是殿下你学到就行了,我……为什么也要学啊?还有……练字啊?”
瞧着那些四书五经,徐锦文就想到上一世被夫子支配的恐惧。
没想到好不容易躲过去了,竟然这一世又在殿下这里翻了船。
周修尧挑眉:“不想练?嗯?”
徐锦文迅速摇头:“也……也不是……”他不想啊,但是他怂啊,不敢说不啊。
周修尧却是抬手,将一个匣子给拿了过来,徐锦文疑惑地看过去,本来以为是什么宝贝,结果等打开,看到那摆在最上面扑面而来的熟悉狗爬字,徐锦文震惊了:“这、这是……”这不是他以前练过的字么?后来因为他实在不想跟着夫子练字,祖父觉得他想当纨绔就当了,也就随他去了。
等这辈子再见到这些狗爬字,即使过了两世,但是实在是这字体太……一言难尽了,徐锦文自己想忘都忘不掉了。
周修尧淡定地捻起一张,认真从上看到下,看得徐锦文将脑袋瓜往下缩,差点都躲到桌下面了。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当个伴读,竟然还需要……练字?!
难道字不过关,就不能当伴读?
周修尧看完了:“还不错。”
徐锦文已经往下缩的只露出一双大眼,闻言,眼底一喜:“真哒?”
周修尧往前推了推,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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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文那尾巴又翘起来的小模样:“比三岁稚童好多了。”
徐三岁多一岁文:“……”殿下你这样是会失去你的乖腿子的。
周修尧被徐锦文幽怨的小模样看得眼底带了笑意:“孤是太子,你身为孤的伴读,这一手狗爬字,若是被有心人这么一提,告到皇上那里,落下口实,怕是徐伴读就重新成为徐小少爷了。这是徐伴读想看到的?”
徐锦文睁大了眼:“……”差点忘了。
对啊,这么多人觊觎这个位置,万一被抢了怎么办?
徐锦文挣扎地看了眼自己的狗爬字,再看看不远处周修尧那一手漂亮的字,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为了腿子大业,徐锦文闭上眼,艰难地点了点脑袋瓜:“……殿下我错了,我会好好练字的。”
徐锦文想到自己以后的苦逼练字路,都觉得心痛。
自然也没看到周修尧眼底的一抹笑意,他是太子,自然他不愿意,也无人敢说什么,但是这小东西的字,也太一言难尽了,让他找点事情,也省得脑补的太多,胡思乱想。
想到昨夜对方那兴匆匆跑进后殿的模样,周修尧面对七皇子等人的陷害敌意,也没觉得这么头疼。
他到底给了对方什么暗示,让他觉得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暖床的,而是一个擦背小厮?
周修尧去了一趟御书房,徐锦文老老实实在书房练字,好在为了让徐锦文有点盼头,周修尧答应对方过些时日花朝节,带他去狩猎场骑马。
徐锦文年纪不大,正是好玩的年纪,上一世跟着京城那些无事可干的纨绔,最喜欢的就是逗猫遛狗,外加一个骑马猎物。
自然是惊喜万分,也更加上心了。
但是到底是有心是没用的,等入夜周修尧回来,瞧着还不如他拿来的那些狗爬字时,表情颇为一言难尽。
徐锦文抖了抖,贴着墙角站好:“我……我尽力了殿下。”
他算上上一世,都十多年没捏过笔了,那自然比狗爬字再丑上几个度啊啊。
周修尧站在徐锦文的位置上,瞧着那些字,只觉得辣眼睛。
只是再看了眼怂哒哒的徐锦文,抬了抬手:“过来。”
徐锦文不想过去,但是止不住他怂啊,于是,就贴着墙,动作极慢地蹭了过去,最后离了几步:“殿下?是、是有什么事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给殿下暖床了……”
周修尧已经执起狼毫笔的手一僵,到底是他哪句话给他的错觉,总是想着跑去暖床?
“过来。”周修尧眯眼,凤眸一沉,徐锦文迅速蹿了过来。
周修尧这才满意了,揽着徐锦文的肩膀又靠近了些,直接按在了身前的位置上,将狼毫笔塞进了徐锦文的手里。
徐锦文爪子抖了抖:不、不是吧……殿下不是要让他通宵达旦的练字吧?
这残忍了吧,过分了吧……
只是下一瞬,徐锦文就感觉自己的爪被周修尧给握住了。
随后半个时辰,徐锦文只觉得自己脑子晕陶陶的,满脑子都是殿下教他练字了,殿下竟然亲自教腿子练字了……
不仅如此,殿下竟然还让腿子临摹他的字,这……这……
徐锦文整个都飘飘然了,这代表什么,代表殿下已经信任到,完全当他是自己人,是心腹了啊。
就算是用晚膳的时候,徐锦文也在傻笑。
周修尧挑眉:他怎么觉得这小东西当了人之后,更傻了?
徐锦文不经意抬眼,就对上了周修尧深邃的目光,琉璃灯盏下,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不见了平日里的冷漠,多了几分温情,不知为何让徐锦文看得有些迷了眼,他果然没猜错,殿下模样张开了之后,果然是几位皇子里姿容最出色的。
后来几日,周修尧都会亲自教徐锦文练字,徐锦文虽然进步缓慢,但是也没觉得辛苦了,只是一眨眼,就终于要到了先前周修尧答应带他出宫去狩猎场的日子。
去狩猎场当日,徐锦文难得一大早就睁开了眼。
不过依然没有周修尧早。
他一蹿起来,就看到一旁放着一套骑装,徐锦文穿上,发现刚刚好,他本来模样就长得好,加上年纪瞧着不大,自小又是宠着,那致利落的骑装一穿上,倒是跟宫里的皇子一般无二。
徐锦文一出去,刚好看到了荣宣。
徐锦文身体一僵,反射性的就要躲,随后想到他为什么要怕这厮啊,于是,仰头挺胸地走过去:“宣公公。”
荣宣只是扫了一眼徐锦文,他似乎脸色有些不好,只是匆匆应了声,就离开了。
徐锦文奇怪地瞧着荣宣,好生奇怪?
他怎么瞧着这么怪?
莫不是殿下出事了?
徐锦文赶紧跑到书房探头一看,刚好看到于老太傅走了出来,随后走来的就是周修尧,徐锦文看到完好无损的周修尧,这才松了口气。
就听到于老太傅刚好转身,认真看着周修尧,叹息了一声:“你好好考虑一番吧,殿下,老夫这也是……”
他似乎想要什么,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周修尧垂目,瞧不出眼底的情绪:“孤还是先前的答案。”
于老太傅似乎余光看到了探头探脑的徐锦文,摇摇头,离开了。
周修尧看去过,徐锦文嘿嘿笑了声。
随后颠颠跑了过来,单手叉腰,可高兴坏了:“殿下,怎么样?”
周修尧的视线从少年喜滋滋的眉眼落到他身上极为合身的骑装上:“不错。”
徐锦文更乐了,随后就催促着周修尧出宫。
这要是搁在上一世,他绝对想不到自己能在宫里这种地方一待就是半个月,不过随后想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
一个时辰后,周修尧带着徐锦文去了城外的皇家狩猎场。
不过周修尧是带着徐锦文坐马车去的。
徐锦文待在马车里,简直手痒脚痒:“殿下,我们为什么不骑马去?”这样也太慢了吧。
周修尧本来正翻着一本书简,闻言,偏过头瞧着坐立不安的少年:“孤怎么记得你不会骑马?怎么,你会?”
徐锦文睁大了眼:他上一世这时候还不会吗?不会吗?
完了……好像是真的不会。
他骑马是后来才学会的,刚开始他这会儿才十六岁年纪小,加上上一世昏迷了好几个月,祖父更是不愿意让他学这么危险的东西,后来他死缠烂打才能学,不过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了。
徐锦文对上周修尧深邃的凤眸,慢慢眨巴了一下眼,突然嘿嘿笑开了:“哎呀,我一高兴,就忘了……的确是不会骑,哈哈,哈哈哈……”
徐锦文挠了挠头,心虚地趴在窗棂往外看。
周修尧若有所思得瞧着徐锦文心虚的侧脸,眯了眯眼:他得到的那些关于徐小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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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的确是不会骑马的,别的富家子弟会是没问题,但是徐锦文自小身子骨不好,加上昏迷了两年,自然是没学过的。
徐锦文刚开始还挺担心,不过随着出了城,小风一吹,徐锦文就兴奋上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只是,等到了皇家狩猎场,瞧见不远处也换好了骑装的几个人,徐锦文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好想回去怎么办?
周修尧显然也看到了那几个人,凤眸沉了下来,只是显然这几个显然早就知道了他要来这里,故意在这里堵他的。
否则,提前之前,周修尧就会得到消息,果然,近卫匆匆凑近了,刚想说什么,周修尧抬起手,近卫再次无声退下了。
不远处,周玉炜等人正一人一身利落的骑装等在那里,看到周修尧与徐锦文,挥了挥手:“太子殿下,好巧啊。”
徐锦文忍不住偷偷呸了声,明显就是故意在这里等他们的么,否则,看他们这模样也来了一会儿了吧,怎么没直接去狩猎,偏偏还在这里晃悠?
果然,几人很快走了过来。
以临王为首,临王也就是大皇子周临皓,在周修尧封为太子的时候,周帝也封了大皇子为临王,二皇子为旭王。
身后跟着五皇子周宁嘉,七皇子周玉炜,只是让徐锦文诧异的是,随后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三皇子周林敬。
对方刚开始是坐在轮椅上的,加上极为皇子带着的随从过多,挡住了视线,徐锦文刚开始还真没看到人。
除了三皇子,徐锦文对这几位的感觉都不怎么好。
毕竟,周修尧突然出来当了太子,也算是挡了大皇子的道,这大皇子怎么会心情好?
五皇子周宁嘉与临王都是姜皇后所出,虽然表面上如今跟太子交好,实则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玉炜更不用说了,他就是徐家的人,自然很清楚对方的小心思。
还有上次醉酒,就是被对方灌的!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晚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三皇子大概是真的以为是来狩猎的,见到徐锦文,也颇为意外,随后温柔地笑了笑,他眼底纯粹干净,这么一笑,徐锦文也忍不住笑了笑。
周修尧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这一幕,眉头皱了皱。
还未等周修尧说什么,临王一行人走了过来。
周修尧两人这时候再行离开已是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也不是服输的性子,视线对上临王八面玲珑的笑面虎一般的笑,唤了声:“临王。”
“太子好兴致,怎么就带了一个小伴读,宣公公呢?”临王早就弱冠,世子最大的已经过了六岁了,刚开始的时候并未将这个九皇弟放在眼里,可没想到,不过是两年,对方反倒是夺了他十拿九稳的太子之位。
临王怎么会心里舒坦,这不,听五皇弟一说对方要来狩猎,到底没忍不住,过来了一趟。
“他被孤派出去处理一些事。”周修尧淡淡道。
说话间,已经有小太监牵了马匹过来。
临王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徐锦文,不知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周修尧不动声色地将徐锦文挡在了身后。
临王却是有备而来:“这个就是徐伴读吧,你是七弟的表弟,也就是自家兄弟,不要客气,若是人手不够,可要与本王说,你们年纪小,可仔细着些的好。”
徐锦文拱手行了行礼:“见过临王殿下。”
临王却是笑了笑:“既然遇到了倒是巧了,刚好,七弟刚刚还提议比试比试,不如,太子与徐伴读也参加进来吧,本王先前刚得了一块紫玉,就拿那个当头好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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