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撩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太瘦了,就要再多养两年才能下口啊……
周修尧“醉醺醺”地往前走,瞧着少年绷紧了小脸,认真搀扶着他的动作,还有揽在他腰间的手,贴在腰间,仿佛能透过皇子服烫到了肌肤。
周修尧一双眸仁,愈发的幽深。
身后小顺子完全使不上力,刚开始还没看明白,殿下不是没醉么,怎么还搂着徐伴读呢?
刚刚殿下已经让荣大总管回去了,现在走了这么久,眼看着都要到了玉心宫了,殿下竟然还没“清醒”过来?
只是,小顺子偷偷退后两步,再一看,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怪不得啊……
他说徐伴读平日里一副娇养的贵公子的模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这次怎么这么顶事儿,竟然支撑了殿下这么久都不累。
刚刚担心倒是没察觉,如今一看,明显殿下虽然揽着徐伴读,却大半个力道都自己用巧力卸去了,只是虚虚搭在徐伴读的身上,让徐伴读能够承受,却又不至于怀疑自己没醉。
小顺子嘴角抽了抽,殿下还真是……够贼啊。
这占徐伴读便宜呢?
尤其是瞧着殿下揽在徐伴读肩膀上的手,抓得这么紧!
殿下你良心都不会痛吗!
徐伴读还担心着呢?但是……小顺子突然捂住了下半张脸,原本以为徐伴读与殿下真的没什么关系,可现在看,明显不是啊……
小顺子的内心又激荡了起来,所以等回到了玉心宫,特别有眼力劲儿的一连“沉重”地将周修尧托付给了徐锦文:“徐伴读,殿下不许奴才进寝殿,殿下今晚上就交给你了,奴才去端醒酒汤,你一定要殿下好好喝完啊。”
徐锦文眼圈红红的,老老实实点头,小表情特别认真凝重,看得小顺子转过身时,捂着心口:呜呜呜,欺骗这样善良单纯的徐伴读,良心好痛,但是……真的好想尖叫啊啊。
徐锦文不知道小顺子的想法,他将周修尧给扶进了寝殿里,让周修尧躺下,褪去了靴子,蹲在床头,巴巴瞅着周修尧:“殿下你渴不?累不?头疼不?我给你倒杯水吧?”
周修尧沉默地摇摇头,觉得自己要不要跟小东西解释自己根本没醉。
小东西似乎还挺难过的,周修尧到底还是不忍心,刚想开口,他原本虚虚垂在床沿边的手就被徐锦文给握住了。
少年的手没他大,努力握着他的手指,“情真意切”:“殿下你不要难过啊,虽然殿下的母妃不在了,但是殿下你还有我陪着你啊……”
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好像挺奇怪的,又加了一句,“还有小顺子,荣公公,他们都在殿下身边呢。”
周修尧黑眸直勾勾盯着徐锦文,少年眉眼底的担心,让他沉冷的心极为熨帖。
尤其是被烛光映得亮晶晶的瞳仁,让他有种想上前亲一亲他眼角的冲动。
只是这个想法一起,就被周修尧给压了下来,除非他想吓跑面前的少年。
周修尧舍不得少年给予的温暖,原本只是装醉,最后竟是不知就那么睡了过去。
自从被单独扔在了玉心宫自生自灭,周修尧学会了很多东西,却从不肯交付真心,他不知道徐锦文怎么会变成一只猫,可对方是猫的时候,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人陪伴是什么感觉。
即使对方身上充满了谜团,可他不想放手,尤其是前几日发生的那一幕,他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想要的……只有一个他。
所以,在确定之前,他需要的是小心忍耐,徐徐谋之。
徐锦文看周修尧睡着了,也趴在床沿边,握着周修尧的手睡着了。
寝殿里烧着地龙,也不冷,只是翌日徐锦文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床榻上,周修尧又不见了踪影。
徐锦文揉揉眼,很快就爬了起来,等一走出大殿,就看到了一脸喜气神采奕奕的小顺子,与几日小心翼翼的模样完全不同。
小顺子看到徐锦文更高兴了:“徐伴读你醒了?”
徐锦文点了点头:“殿下呢?殿下昨夜醉酒,怎么一大早又不见了?”
小顺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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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伴读放心好了,殿下这会儿好着呢,完全没事儿了,殿下被皇上喊去御书房了,临走之前嘱咐了,徐伴读若是醒了,可以先用早膳。”
徐锦文担心周修尧,一直等周修尧回来了之后才用了早膳。
周修尧显然心情不错,昨夜在生辰宴会上装醉,果然引起了周帝的愧疚之心,今日一大早就被周帝唤了去,明里暗里都是想弥补他。
周修尧根本不在意,他想要的是更至高无上的权力,怕是面前这个人根本不会舍得。
不过稍微提点一下身边小伴读的尽心尽力,他很满意,想要一直将徐伴读留在身边的意愿完全传达给了周帝。
周帝倒是不会怀疑太子与徐家有什么牵扯,徐家有个七皇子,除了太子与徐伴读有点关系,并未见过任何与徐家人来往,甚至与徐阁老也是点到为止,周帝很放心,只是即使如此,等周修尧离开了之后,周帝望着御书房的身影许久,也没说话。
荣德海弓着身在一旁服侍,好一会儿,才听到周帝缓缓开口:“你觉得太子如何?”
荣德海想了想,才道:“回禀皇上,老奴觉得太子很是聪慧。”
周帝看了一眼荣德海,突然笑了笑:“你啊,倒是谁也不得罪。”聪明是聪明,但是……却也心性凉薄,对他不亲啊。
两年了,已然没让对方对他的态度改变分毫。
周帝瞳仁深了深,那双已经日渐浑浊的双目带了让人察觉不到的复杂:“皇后那边如何?”
荣德海尽心禀告:“回禀皇上,昨个儿宴会途中,长公主‘发病’,随后被嬷嬷带走了,却是送回了寝殿,直到皇后回宫,不知后来与公主说了什么,公主哭了半宿,后来当真发病了,皇后娘娘也忙了半宿。”
周帝垂着眼,神情莫辨:“朕这长公主是怎么回事?”
先前一直没注意过,昨个儿这情景,怕是不对。
荣德海道:“先前儿徐伴读经过一处,刚好救了发病的长公主,老奴觉得长公主怕是……”
周帝皱眉:“她看上了徐家那小子?”
荣德海弓着身摇摇头:“说看上怕是也不一定,怕是长公主不愿意嫁给晋祭酒,所以想要自己找个驸马……”
周帝表情缓了缓:“她倒是是个有主意的,不过可惜了,皇后是不会同意的。”
荣德海点头:“皇上说得是。”怎么可能同意呢,徐家是徐妃的娘家,皇后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公主送到徐家去?光是徐妃,都可能……
皇后为了长公主着想,不过长公主却是根本不领情啊。
荣德海倒是能猜到长公主为何不愿,皇上这几位皇子皇女,都是颜控,瞧七皇子那脸色,简直了……
不过这话,他可没胆子说。
周帝眯着眼,似乎在想什么,半晌,才徐徐道:“长公主年纪的确不小了,既然喜欢颜色好的,那就从那些世家子弟里,寻几个身份上过得去,又好拿捏的嫡次子的名单送到皇后那里,让她在其中选一个,过些时日,一并办了吧。”
荣德海眼神闪了下,一辈子的事就这么决定了,到底没有皇后上心啊。
但是周帝已然这么说了,荣德海喏了声,应了。
这时,殿外传来小太监的禀告声:“皇上,贵妃娘娘来给您送参汤了。”
荣德海不动神色地抬眼,果然看到周帝浑浊的瞳仁瞬间就亮了:“让贵妃进来。”
荣德海退后几步,心思莫测。
周修尧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毕竟荣宣是荣德海的义子,这几年荣宣很得荣德海的信任,稍微一打探,周帝的想法就到了周修尧这里。
若是以往,周修尧根本不会掺和这种事,但是如今长公主的婚事不早些定下来,怕是会一直觊觎他的人。
不过如果只是随便寻一个,姜皇后那里也不会同意,周修尧沉思良久,吩咐了下去,找到一个符合周程沁审美的,颜色好的,性子也不错堪为良配地递上去,早日解决了这件事。
荣宣还是第一次看到周修尧这般“好心”:“这可不符合你的作风。”
周修尧漫不经心地屈起手指,轻点了几下:“偶尔做做好事,积极福德,不好?”
荣宣深深看他一眼:“虽然不知道殿下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是……小心别把自己给陷进去就行。”
荣宣自然是清楚周程沁的心思,稍加一算,就明白了周修尧这么做,怕是为了那个徐伴读。
他想不通这徐伴读到底哪里入了周修尧的眼了,让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一开始的原则。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了,光是主人那里,就够他烦心得了。
忍了忍,荣宣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可有办法,让主人能回去?”
周修尧挑挑眉,斜睨了他一眼。荣宣服了软,别的事他可以硬气,可事关主子他就不得不低头:“求殿下帮我劝劝主子吧,生死楼只是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派了三次暗杀了,我怕……主子该回去了。”
周修尧看了他一眼:“不可能,除非他自己放弃。但是你觉得可能吗?如果有一个人,借了你心上人的皮、你心上人的所有来蛊惑勾引一个你极为讨厌的人,就那么任凭对方借着那脸那姿容承欢媚宠,想想都觉得无法忍受吧。”
所以,那人在等,等一个毁灭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是那人等到了机会,还是先被刺杀了。
荣宣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主子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周修尧:“没什么好处。但是孤比你聪明,明知劝不动,为何要浪唇舌?”
荣宣:“……”虽然承认有道理,但是……好不甘心!
徐锦文是不知道这宫里暗藏的波涛汹涌,他心疼周修尧,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
当个解语花,他说不到正道上;当个谋臣,他没这个智商;当个伴读,他还一手烂字加不学无术……
徐锦文想想都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这太容易被取而代之了啊。
于是,徐锦文兢兢战战开始练字,竟然还真的让他那一手破字提高了不少。
过了几日,春猎开始了,周修尧带着徐锦文连同一众皇子王爷世家子弟随同周帝去了皇家狩猎场。
周修尧往日懒得参与这种活动,不过当了太子,一则推脱不掉,二则,舍不得光明正大与某只相处的机会。
徐锦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猎物,他一听说狩猎,顿时喜上眉梢。
上一次因为临王与五皇子捣乱,除了赢了五处庄子,没能狩猎上,颇为遗憾,这次很多世家子弟都在,加上有周帝在,不信临王他们还敢耍什么花样,他也能骑马了,能肆意放飞自我了啊。
结果等徐锦文兴匆匆到了狩猎场,摩拳擦掌打算大展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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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却发现等小顺子牵着马过来,却只有一匹。
徐锦文愣了,探过头,压低声音问:“就、就一匹?”
小顺子啊了声:“对啊,徐伴读怎么了?不就是一匹马?”
徐锦文在周修尧身后与小顺子交头接耳,指了指别的世家子弟身前的马,他也是啊他也能啊,“我的呢?我的马呢?”
小顺子眨巴了一下眼,脑海里闪过上一次徐伴读戏上身的“演技”,幽幽道:“徐伴读啊,你忘了啊,你……不会‘骑马’的。”
徐锦文:“……”大意了。
徐锦文谷欠哭无泪,挣扎了半点:“就、就不能说……其实我这些时日学会了吗?”
小顺子是个人,想想周修尧先前只让牵了一匹,故意一脸“凝重”:“这怕是不妥吧,徐伴读你想想,万一被临王他们发现了,告到皇上面前,说殿下故意戏弄他们,是不是不好?”
徐锦文一想:“这、这倒也是。”
小顺子再接再厉:“不过徐伴读也不必担心,先前徐伴读就已经学了一会儿,这次让殿下亲自教一教,再说徐伴读已经学会了,绝对不会落人口实!”
徐锦文:“???”
小顺子一拍胸膛:“所以……徐伴读就与殿下共乘一骑好了。相信殿下很愿意教徐伴读的!”
徐锦文:“…………”这、这也行?他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40章温情。
徐锦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身为马上小旋风,实际上骑术一流啊啊,只可惜,这能说?
徐锦文想了想,临王那几个的确是不好对付,万一让他们找到把柄,岂不是给殿下惹麻烦了?
身为一个腿子,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万万不能啊。
小顺子说得……似乎还很有道理。只是……
“共乘一骑?是不是……不好啊?”别人家的伴读,也没共乘一骑什么的啊?
徐锦文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又说不出来。
徐锦文与小顺子前方,周修尧听到这一句,眯了眯眼,不过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挑着眉,端着一张俊脸扮演“冷酷太子”。
小顺子余光一瞥,就看到前方殿下虽然没说话,但是显然因为徐伴读这句话身板僵了那么一丢丢,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
但是好歹他跟了殿下这么久了,怎么会看不出来?
小顺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懵懵的徐锦文,瞧着徐锦文犹豫又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果断加了一把火:“徐伴读啊,这有什么不对的?你是殿下的伴读啊,如今又负责殿下的生活起居,你又不是姑娘家的?也不会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哪里不好了?还是说,其实徐伴读你不想跟殿下共乘一骑?”
最后一句话,小顺子压得有点低,声音没什么异样,但是那眼神显然在咬耳朵,潜台词:莫不是徐伴读你其实对殿下有什么意见?
果然,徐锦文上钩了,急了:“小顺子,你说啥呢?”
身为头号腿子,他怎么可能对殿下有什么意见?
徐锦文紧张地瞄了一眼前方的周修尧:殿下没听到吧?没听到吧?
担心小顺子口不遮拦又说出什么“惊言”,徐锦文赶紧点头:“就、就一匹吧,我可想跟殿下一起骑马了!”
徐锦文最后一句还专门加重了语气,听得前方的周修尧,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小顺子……很好。
小顺子偷偷松了一口气,瞧着前方殿下的身影,愣是从其中看出了满意的态度,弯着嘴角退后几步,深藏功与名。
徐锦文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好好“表演”一番,不能让临王他们看出破绽。
周修尧先翻身上了马,这次不像是上一次的小马驹,对于徐锦文来说,有点高,上一世他没有昏迷那么久,身量长得不低,后来又蹿了一蹿,是以后来学会骑马之后,这样的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可如今这身板,他努力仰起头,瞧着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高大青年,羡慕嫉妒恨啊啊。
徐锦文努力踩上马缰,想要动作潇洒肆意地翻上去,只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忍啊。
徐锦文努力了几下,就看到面前递上来一只手。
骨节分明,宽厚极有安全感,看得徐锦文一愣,反射性地伸出手,下一瞬,就感觉手臂一紧,下一瞬,腰间似乎揽了一条手臂,眼前一阵晃悠,等稳定下来之后,徐锦文就已经稳稳地坐在了周修尧的身前。
徐锦文坐稳了之后,懵逼了:“不、不是殿下,属下为什么要坐在身前啊?”
竟然排在太子前面,这太于理不合了吧?
周修尧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身板确定要在身后?孤如何教你?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是你学,还是孤学?”
徐锦文:“……qaq”被嫌弃了。
虽然被嫌弃了,但是徐锦文还要掬着一把辛酸泪,昧着良心夸奖,“殿下……说得好对哦。”
周修尧嘴角弯了弯:“坐好了,拿出你上一次的演技,孤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徐锦文:“……好。”
不远处的高台上,周帝并未下场去骑马,而是陪着怜贵妃坐在高位上,瞧着下方的一切,当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周修尧与徐锦文身上,眉头皱了皱,微微侧过头,朝着荣德海道:“太子怎么回事?”
荣德海看了眼,弓着身禀告:“回禀皇上,大概是……太子再教徐伴读骑马。”
“太子教?”周帝不悦:“为何不让教头教?或者找个马夫?”
荣德海早就得到了先前的禀告,只是周帝没问,他自然也不会提,也没有理由得罪未来可能的皇上:“回禀皇上,大概是先前徐伴读讨了殿下的喜,所以殿下也愿意施恩屈尊降贵。”
“哦?怎么说?”周帝这些年可没少赏赐给太子东西,只是太子的态度总是淡淡的,倒是还头一次听说有人能让他觉得好,愿意放了心思去宠着的。
荣德海道:“前些时日殿下想来狩猎场狩猎,刚好遇到了临王殿下以及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殿下,临王大概是难得看到太子,就提议与太子比试一番。但是太子与临王的骑术都相当不错,难以分出胜负,就提议刚好‘不会骑马’的徐伴读与五皇子比试,结果……”
周帝听到五皇子不会骑马那里,眉头皱了皱,老五何时不会骑马了?
这明显是针对太子?
周帝表情愈发不郁,听到荣德海提到结果,倒是起了兴趣:“哦?结果如何?莫不是徐阁老家的那小子反败为胜了?”
荣德海腰压得更低了,笑着道:“皇上英明。”
周帝哈哈笑了出来:“以临王的性子,怕是之前有头吧?这次赔给太子的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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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德海又夸赞了周帝一番:“皇上神机妙算。”
周帝点了点荣德海:“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总拍朕的马屁,既然都说了徐伴读讨了太子的喜,自然是最后胜了。”
周帝的视线朝下继续看过去,看到周修尧倒是当真认真教着,徐家那小子倒是真是个新手,东倒西歪的,即使由太子护着,也差点翻身掉下去,动作夸张,倒是颇为滑稽,逗得周帝也忍不住笑了笑,只是想到临王与五皇子,眼底的笑意又淡了些:“老五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以前就喜欢欺负太子,前两年关了一次禁闭也不长进,回头告诉皇后一声,让她好好管管。”
若不是这次只带了怜贵妃来,他可要好好说一说。荣德海恭恭敬敬应了,并未再说什么,见好就。
一旁的怜贵妃这时开了口,“皇上。”
嗓音清清淡淡的,只是眉眼娇媚,加上不到双十年华,正是风华正茂,低眉垂眼间,颇有当年玉妃的风姿。
周帝心一软,侧过头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朕就说,你怀着身子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怜贵妃柔柔弱弱地轻摇摇头:“臣妾只是觉得很有趣,骑马难道不是娴熟取胜吗?怎么刚学会骑马也能赢?”
周帝倒是没多想:“爱妃这么一说,朕倒是也挺好奇,不过么,看这徐伴读的技术,怕是这中间最差的一个了。哈哈,爱妃你瞧,那小子又差点摔下来了……太子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怜贵妃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一抹幽光,并未再继续开口,只是掩唇用锦帕遮着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只是略微突起的肚子。
周帝的视线果然被吸引了过来,眉眼愈发温柔:“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怜贵妃只是朝着周帝柔柔笑笑,并未说话。
不过这一笑,却笑得周帝颇有些恍惚,望着怜贵妃,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少女低眉垂眼间的温婉沉静。
大概是为了讨怜贵妃的欢喜,想了想,加上先前有临王与太子比试的事,想了想,也有意让太子压一压临王的风头,临王最近私下里的小动作,他没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而另一边,徐锦文第一次觉得演戏也好累啊。
周修尧本来骑着马只是瞎溜达,只是时不时就会来个突发状况,按照他的技术,是完全不担心的,但是偏偏身后的太子,特别坏,非要让他表演被惊吓到。
于是,徐锦文只能咬着牙演戏,东倒一下西倒一下,连他自己都觉得特别浮夸。
偏偏不知道到底哪里戳到了殿下的点,殿下竟然还不停了。
周修尧自然不会停了,每次徐锦文一表演,倒来倒去的,他自然是要“救”一番的,长臂一揽,顺势就揽住了小伴读的腰,正大光明的吃豆腐,也不会让小伴读看出来。
不过这边周修尧吃伴读豆腐吃得不亦乐乎,那边周帝那里为了搏怜贵妃一笑,竟是打算让几个皇子带着身边的人进行一次比试。
比试也简单,看谁最后猎到的猎物最多为胜,徐锦文:“……”
皇上你好有当昏君的潜质啊。
不过,徐锦文早就想试试了,刚刚殿下“教”了这么久,总算能让他大展拳脚了吧?
徐锦文磨拳霍霍,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比试给吸引了,自然没注意到周修尧下马时颇为遗憾的目光。
临王上一次输给了周修尧,这次终于又抓到一次机会,除了想在周帝面前表现一番之外,还想报复回来,落太子的面子,自然是极为愿意的。
于是,除了三皇子周林敬,其余的八位皇子,分别带了八个人,开始了散开狩猎。
徐锦文终于到了一匹马,上了马之后,还记得表演一番,慢慢进,只等远离了周帝的视线之后开始大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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