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撩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徐锦文被周修尧一日之内夸了好几次,夸得飘飘然的,到了半夜竟是难得第一次没睡着。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昨夜还是太怂了。
不行,他要想办法扭转自己在殿下心里的形象啊。
至少……下次霸气一点,让殿下知道,他演技还是很棒的,不能表现的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怂包。
但是想是一回事,真的实践起来……太难了。
徐锦文谷欠哭无泪地在黑夜里眨巴了一下眼,觉得要是让殿下陪着他演练,万一到时候自己再次晕了过去。
徐锦文已经无法想象那画面了。
于是,徐锦文深吸一口气,悄咪咪地转过头,躲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大眼在黑暗里偷偷瞄周修尧。
只可惜太黑了,他眼神也不如练武之人,自然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他还有特殊的辨别技巧。
徐锦文一点点朝着周修尧蹭地近了些,两人的锦被几乎贴在了一块,徐锦文侧着耳朵听周修尧的呼吸。
在心里默默数着,数着呼吸特别的绵长平稳,徐锦文比了个手势:殿下肯定睡着啦!
徐锦文深吸一口气,决定趁黑“行凶”。
都是殿下,睡着的殿下怎么着都比清醒的殿下好应付一些吧?
徐锦文抱着美好的想法,动作极轻地撑起了半边身体,努力凑过去,只是随着靠近,心脏也噗通噗通的剧烈地跳了起来。
徐锦文有种做贼的恐惧感,却也带了些隐秘的兴奋感。
他还真没亲过男子,呸,是没亲过任何人。
所以……好奇心一起,让徐锦文摩拳擦掌,殿下说得对,演戏嘛,又不是真的,先拿殿下练练手,既帮了殿下,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出手不含糊不怂啊!
徐锦文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太……太聪明了。
徐锦文也不慌了,努力睁大眼凑过去,只是左看右看,床幔遮住了外面的光,今晚又不是圆月,有点黑,徐锦文只能大概看到周修尧的方位,但是却分不清薄唇在哪儿。
徐锦文也不敢伸手去摸。
趴在那里左歪头又歪头,都不知道怎么下嘴。
徐锦文忍不住急了,若是再耽搁下去,万一殿下突然醒过来,那就尴尬了。
徐锦文一咬牙,一狠心,闭上眼,决定逮着哪里亲哪里好了。
于是,徐锦文凑了过去,真的等越靠越近时,又忍不住先屏住了呼吸,总觉得心脏跳得太快,就要跳出来的感觉。
只是真的能亲过去,唇碰到凉凉的肌肤,徐锦文心反而定了下来。
这……这也不难嘛。
哈哈哈哈,要不是时机不对,徐锦文真想叉个腰,得瑟一番。
徐锦文借黑亲了一会儿,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啊,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徐伴读,你这是对孤的下巴有什么意见?打算在孤的下巴上咬几个印,以示主权吗?嗯?”
徐锦文还在努力,突然听到这一声,身体一僵,随即下一瞬,迅速往后一退,锦被一盖,缩回了龟壳:刚刚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肯定是在做梦,肯定是的!
殿下不是……不是睡着了吗!
周修尧单手撑着脑袋,瞧着锦被里鼓起的一个包,摸了摸被啃得湿漉漉的下巴,这小东西把他下巴当骨头啃了吗?
周修尧:“出来。”
徐锦文打起了小呼噜:“……”听不到听不到,徐伴读睡着了,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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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都是徐梦游干的好事,绝对不是徐伴读干的!
周修尧瞧着作死之后就开始怂的小东西,慢悠悠开口:“没想到徐伴读白日里说着对孤没心思,原来……趁着夜黑风高打算对孤……”
徐锦文吓了一跳,这、这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要是让殿下以为他觊觎殿下那可怎么办?到时候殿下误会自己,不让他跟在身边了,他岂不是……要失去自己的腿子一号位置了?
徐锦文赶紧老老实实坐起来,耷拉着脑袋道歉,意图解释:“殿下你听属下说,属下绝对对殿下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属下就是……就是怕面对清醒的殿下会怂,就想着先练一练,到时候不怂对不对?顺便还能练一练,以后遇到欢喜的,到时候游刃有余,说出去也有面子对不对?嘿,嘿嘿嘿……”
周修尧本来还因为徐锦文的主动心情颇好,不过是逗一逗,听到这后半句:“…………”
徐锦文傻笑着,只是周围的气氛却突然诡异了起来。
半晌,他就听到周修尧奇怪地笑了声,随即低沉的嗓音带着意味颇深,莫名让徐锦文战战兢兢:“拿孤练手?”很好。
徐锦文:“……”qaq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殿下求放过啊。
第48章周修尧:真是不省心的小东西。
周修尧一张俊脸在黑夜里沉如黑炭,凤眸锁着作死的小东西:“徐伴读怎么不继续说了?”拿他当练手对象,以后好去攻略别人?
很好,看来是时候教教这小东西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练手了。
徐锦文虽然看不到周修尧的表情,但是莫名的觉得像是被一只恶兽被锁住了,抖了抖,迅速打算往下缩,打算装死。
不过刚往下缩了一半,就被牢牢困住了手脚。
头顶上方的黑影,让徐锦文差点泪奔:“殿下我错了,属下真的……只是说错话了,绝对没有将殿下当成练手对象的意思。你看,属下都没有欢喜的对象,哈,哈哈,怎么可能拿殿下当那什么什么么……”
不知为何,徐锦文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越说越错。
声音也越来越小,好想回到半个时辰前,早知道殿下醒着,打死他都不敢拿“睡着”的殿下练手啊。
周修尧倒是冷静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瞧着徐锦文:“错?徐伴读哪里错了?不过是练手,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本来我们也是要假扮情意相通,徐伴读要是想,直接告知孤,孤很乐意教徐伴读的。”
徐锦文抖了抖:“不、不用了殿下……”
他要是再被亲晕了,他以后在殿下面前就不用抬起头了!
太特么丢人了。
周修尧却是淡定的很,仿佛猜到了徐锦文的心思:“徐伴读放心,孤已经找到了绝对不会让徐伴读晕的办法。徐伴读,尽管交给孤就好……”
徐锦文:“……”
话虽然没毛病,但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徐锦文怂,最终还是趋于周修尧的淫威之下,默许了……
与其让自己再想着偷偷练习,殿下肯教,这不是一开始他的目的么?
只是等周修尧真的亲下来,徐锦文又忘了呼吸了,不过这次,周修尧亲了一下,就提醒徐锦文呼吸一下,倒是完全拯救了徐锦文一亲就晕的属性。
只是,半个时辰后……
徐锦文缩在锦被里,黑暗里,双眼湿漉漉的眼角发红,锦被遮挡下的嘴唇也红通通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吃了一大堆的红辣椒,火辣辣又麻滋滋的,但是感觉很奇怪……却也不讨厌。
只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刚刚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殿下就是那拿着刀的猎人?
周修尧偏过头,就躺在一侧,脑海里也乱糟糟的,不知到底是在教小东西还是在折磨自己。
他侧过头,一双黑沉沉的凤眸在黑夜里像是饿了数天的狼,绿着眼借着黑暗瞧着徐锦文小声地躲在锦被里吸气。
大概是堵住了呼吸,又时不时探出一个脑袋,大概是不小心锦被碰到了唇,忍不住舌忝了舌忝下唇,借着黑暗大着胆子,委屈巴巴地瞅着他,拿小眼神瞪他:可疼了……
周修尧放在身侧的手迅速攥紧了,他觉得手指有点痒,徐锦文身上的锦被也有点碍眼。
周修尧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翻身下了床榻。
徐锦文被黑夜里周修尧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殿下你干嘛去?”
不是吧,他都这么卖力学了,这次他都没晕了,殿下不会竟然还觉得他不过关吧?这就过分了啊!
周修尧背对着徐锦文,觉得对方的每一下呼吸甚至声音,都像是最浓烈的药……
周修尧没敢回身,只是侧过头,哑着嗓子声音压得极低,没什么起伏道:“孤在这里,徐伴读还睡得着?”
徐锦文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气氛着实怪了点。
他小心脏还扑腾着,想了想,认真点了头:“也、也是。”
徐锦文应了之后,周修尧就脚步有些快地出了寝殿,徐锦文原本还以为对方要去外面的软榻,刚想说哪有让主子去睡软榻的,只是还未翻起来,就看到周修尧去了后殿。
“殿下,还是属下去睡……”
“不必了,孤这会儿睡不着,去沐浴一番再去书房处理些公务,你先睡吧。”周修尧留下这句话,就消失在了后殿里。
徐锦文懵了,只听到了前半句:大晚上的殿下竟然还去沐浴?
这怎么瞧都不对啊?
莫不是嫌弃他刚刚啃了殿下的下巴……
徐锦文咬着被角:“……”果然是被嫌弃了。
徐锦文不知何时纠结的睡着了,等翌日醒来,已经迟了。
他昨夜被压着“练习”了许久,睡得迟了,早上就没能起来,等他醒的时候,周修尧已经不在寝殿了。
徐锦文还纠结昨夜被嫌弃的事,洗漱之后走出去,看到蹲在殿门口正无聊地戳蚂蚁洞的小顺子,顿时眼睛就冒光了。
小顺子听到动静,回头,也双眼冒光,像是看到了组织:“徐伴读,你终于醒了啊。”
“啊、啊,对……小顺子你怎么蹲在这里?”
“还不是殿下让我守在这里,若是徐伴读你醒了,就问问有什么需要的?”小顺子的视线从上往下瞄了一圈,最后眼神蹭的亮了盯着徐锦文还有些微红的唇,以他过往看过无数本珍藏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有女干情啊啊。
小顺子强压下挠柱子的冲动,淡定笑眯眯地瞧着徐锦文:“咦,徐伴读你的嘴怎么了?是不是上火了,好红啊。”
“啊?”徐锦文吓了一跳,这下子连脸也红了:“没、没吧……”有、有这么明显吗?
小顺子一看徐锦文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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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改口:“看来是我看错了看错了,徐伴读怎么这么紧张?”没想到徐伴读面皮这么薄啊,还是淡定点的好,这要是坏了殿下的好事,殿下还不摁死他?
徐锦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他就纠结,看到小顺子,就像是看到了指明灯。
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小顺子啊,比如说……我是说比如啊,你看,要是某天我不小心啃了你一下巴的口水,你会嫌弃我吗?”
小顺子被徐锦文这句话吓得差点抱住了柱子:“徐、徐伴读……玩笑不能随便开的啊,你、你别吓唬我!”他还想留着这条命以后给你们夫夫效犬马之劳啊……
这种比方万万要不得啊。
就殿下那醋劲儿,他十个小顺子都不够砍的。
徐锦文没想到小顺子反应这么大,想想这个比方的确不合适,小顺子作为一个“不是断袖”的小太监,先前可是义正言辞的说过的,他也没多想,低咳一声,迅速改了口:“是我说的不对,那打个比方,就说我吧……当然,这个我肯定不是我了,是别人,他呢,不小心啃了一个人一下巴的口水,对方大晚上的立刻跑去沐浴了,这是被嫌弃了吗?”
小顺子边听边抖着手:现、现场版!
不行,鼻血……你争气一点!
不要喷!
一定不要……
小顺子勉强克制住,徐伴读啊,这不是嫌弃你要去沐浴,这不去,你今个儿就不是昨天的徐伴读了呀。
你是要被吃的啊。
但是这话能说,肯定不能。
小顺子低咳一声,开始忽悠了:“徐伴读啊,我觉得吧,这要看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像是平日里要是没这种情况的话,那就代表一种可能性。”
徐锦文蹭的站直了:“平日倒是……没有,那是什么可能性?”
小顺子笑了笑:“这必须是……洁癖发作了呀。”
左右徐伴读也不知道,只要能成功忽悠到徐伴读立了功……小顺子已经能预见到以后的美好前景了。
看戏、升职、加俸,人生三大美事啊。
“洁、洁癖?”殿下有洁癖吗?
他怎么不知道?
但是徐锦文又不敢问,只能转移了话题,询问第二步要做什么,按照昨晚上的发展,第一步的确是成功了,至少,他被亲不会晕了!
这就是进步哇!
小顺子就在这里等着,颇为语重心长地看着徐锦文,抬起手,想要拍一拍徐锦文的肩膀,又不敢,了回来,开始出馊主意:“这第二步就容易多了,培养感情么,对方主动了,被动的一方也要偶尔主动一下,这个主动与昨日的又不一样,徐伴读懂我的意思吧?”
徐锦文懵逼着脸,摇头:“不懂。”
小顺子:“……”他急得差点跳脚了,但是对上徐锦文的小眼神,有种诱拐良家少年的罪恶感,低咳一声,掐着嗓子循循善诱:“情趣呀徐伴读……”
徐锦文蹭的一下眼睛就亮了:“原来……如此。”
他双眼闪闪敬佩得瞧着小顺子:果然……顺子兄大才啊。
小顺子看火候差不多了,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托盘递给了徐锦文:“对了徐伴读,殿下在书房许久了,该是添杯茶水的时候了,我还有事,徐伴读帮我去送吧。”
徐锦文刚好想尝试一下效果,自然没意见,颠颠去了。
小顺子扒着门框,眼神巴巴的,好想……当那杯茶啊,好想……全程围观啊……
昨夜的火辣他都无福观看!
感觉像是错过了升职加俸当上大总管一样落寞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就在这时,脑补了一番之后,小顺子突然觉得不对劲,低头用手一抹,抹到一手的血,迅速蹿了起来……一阵风一样跑了。
边跑边想,差点忘了大事了,殿下嘱咐了让他出宫一趟,光顾着教导徐伴读,都忘了出宫去告诉那小白脸书生殿下要离京一个月了……
而另一边御书房,周帝翻看了荣德海递上来的这次微服私访随行的名单,提笔划掉几个,又添了一个,这才递给了荣德海:“稍后吩咐下去,这次……带着老三也一起去。”
荣德海愣了下:“可三皇子的身体……”
周帝道:“朕上次在皇家狩猎场瞧着老三的身子骨还可以,他这些年一直待在自己的宫殿里,一直这样憋着也不是事,刚好这次皇后也去,让他多陪陪皇后。”
皇后一共生了三子一女,两个都身子骨不好,这些年倒是辛苦她了,自从生出对太子的愧疚,周帝也对这两个皇子皇女上了心,尤其是先前经过御花园,瞧见老三坐在轮椅上望着远处的落寞背影,勾起了周帝的愧疚感。
刚刚瞧见名单没有老三的,干脆就将二皇子留了下来:“这次太子也跟着去,总要有人在宫里主事,让老二主事,老三跟着去散散心。”
荣德海自然没意见,拱手:“喏。”
周帝:“太子的身体如何了?这次出行,御医可说什么了?”
荣德海规规矩矩禀告:“太子殿下的身子骨恢复的不错,到底是底子好,应该无恙。”荣德海听到周帝提起太子,想到什么,有些犹疑,不知该不该说。
周帝的目光不经意撇过去,瞧见了,眯眼:“怎么,可是太子出了什么事?”
荣德海道:“回禀皇上,也不是……就是老奴听说,太子似乎与徐阁老家的那个小孙子,走得太近了一些。”
荣德海这话已经是有所保留了。
周帝皱眉:“嗯?你想说什么?”
荣德海垂眼:“皇上恕罪,老奴只是觉得这徐伴读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听说连字都认识不全,甚至也不知道如何做好一个伴读,昨个儿竟是跑去御膳房要给殿下炖汤,还糖与盐巴不分,这……着实有些胡闹,皇上,您说……要不要给太子换一个伴读?”
周帝原本还以为什么事,听到这,忍不住哈哈哈笑了:“你啊真是瞎操心,这有什么?你还真以为太子要找的是一个真正的伴读?”
要真的是一个伴读,何苦等这么多年?“以太子的能力,他根本不需要一个伴读,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陪在身边逗趣的人罢了。”
不过让周帝不理解的是,为何太子选了徐阁老的那个小孙子?
而且,那徐锦文是徐家的人,老七与太子不对付,他不是不清楚,所以一开始,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理解,今日听完之后,突然有些明白了。
当初太子选了徐锦文之后,他就找人打探了。
这徐锦文没什么问题,先前与姜家的小子打架,昏迷了两年,后来醒来就进了宫当了伴读,平日里不学无术,自然没有大才,也当不得帮手。
他先前的确是不理解,可君子远离庖厨,这徐伴读看似胡闹,却是愿意给太子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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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光是这份贴心,反而是自小一个人被亏待的太子最需要的。
更何况,对方也有一颗赤子之心,天真纨绔,成不了大才,怕是也是反而让太子放心让其留在身边的缘由。
周帝难得耐下心思解释了一番,荣德海恍然大悟:“是老奴多虑了。”
周帝摆手:“你也是担心太子……是朕亏欠了他。”
荣德海适时提醒:“皇上若是想弥补殿下,再有半月,就到了太子的生辰,这次……怕是要在外面过了,不如……”
周帝道:“嗯,这次给太子一个惊喜。”
不过周帝怕是不会知道,他没能给成太子一个惊喜,太子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有惊无喜。
而另一边,徐锦文被小顺子开解了一番之后,满地复活了。
殿下原来很可能有洁癖呀,怪不得昨个儿要去沐浴,他就说嘛,殿下要是嫌弃他,怎么还耐得下性子教了他半个时辰……
只是情趣,似乎对他来说难了点?
徐锦文进去送茶水的时候,周修尧看到他,下颌抬抬,徐锦文过去之后,放下杯盏,乖巧站在一边。
周修尧批改奏折,并未抬头:“早膳可用了?”
徐锦文摇头:“还没有。”
周修尧:“去用,这里不用伺候了。”
徐锦文摇头:“不用不用……”只是对上周修尧看过来的凤眸,秒怂:“等下就去……”说罢,一咬牙一狠心,瞄间干了砚台,立刻主动道:“殿下啊,属下先帮你磨墨吧。”
周修尧挑眉:“……”这小东西想做什么?
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肯定没这么简单吧。
本来周修尧想让他先去用早膳,这会儿倒是不急了:“行。”
说罢,刚要低头,就感觉腿上一软。
周修尧:“……”
徐锦文让自己要淡定淡定,抬头,就对上了周修尧僵硬的俊脸,嘴角翘了翘,故作不知:“殿下怎么了?属下帮你磨墨啊,离得远了,属下觉得这样……挺方便的。殿下不会……不愿意吧?”
周修尧没说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觉得这小东西胆肥了啊。
但是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他默默垂眼,默许了。
就算是痛苦的折磨,也甘之如饴。
徐锦文没想到周修尧这么好说话,心想,小顺子就是小顺子,昨晚上被殿下牵着鼻子走,哈哈哈哈,今个儿看他大展神威!
不能怂,要崛起!
不过砚台怎么能离这么远,徐锦文动了动,探着手去够,够不着,再往前探一探。
周修尧:“…………”要不是知道这小东西还没开窍,他觉得这小东西绝对是在诱惑他。
周修尧深吸几口气,终于还是放弃了,他觉得自己定性应该没这么好。
于是,砚台还没够到的徐锦文,被赶了出来。
徐锦文抱着砚台站在书房外,幽怨地瞅着书房的殿门:过、过分!
刚刚还夸小爷贴心,转眼就翻脸无情!
竟然赶他!出来!
徐锦文就这么在宫里又待了几日,被周修尧“忽悠”了数次之后,已经麻木的习惯了周修尧的亲近。
这日一大早,终于到了要随周帝微服出宫的日子了。
徐锦文麻溜儿的起了个大早,昨个儿出宫去见了祖父一面,被祖父塞给了他不少的银票,徐锦文偷偷藏了起来,想到从小顺子那里打探到的再过半个月就是殿下的生辰,决定到时候给殿下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次跟着周帝的人名单也一早下来了,只是等徐锦文知道是谁的时候,差点觉得周帝是不是故意的啊。
选的人一大半都跟太子不对付。
随行的大臣有八名,还有皇后、怜贵妃,以及两位妃嫔,长公主、临王、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
徐锦文服侍周修尧穿锦袍的时候,忍不住嘀咕:“殿下啊,你说这次出宫,临王他们会不会又想法设法给你下毒啊?”
先前狩猎场临王都敢了,这次在外面这么好的机会,临王他们肯定更加不会错过了。
周修尧的大掌不知何时落在了徐锦文的后颈上:“所以,在他们动手之前,徐伴读可要好好配合孤,早日废掉孤这个太子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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