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养歪记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瓜人
真把自个当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黄氏心里冷笑。
谁是人,谁是鬼?白敬文心里怒怨,却只能双手背后身姿挺拔的站着,他是有身份的人不和女子一般见识。
白敬文不好和女子斗嘴,李云芳立刻站出来:“哎呦,亲家嫂子这话说的,你家儿子没分寸你倒护着?这要搁我们白府,早拉下去一顿板子。”
早在周清玉和白敬文对上的时候,周清贞就悄悄扯扯春花衣袖,不引人瞩目的站到角落。这会儿大堂里,白家两口子和周府两兄弟一夫人怼起来,周清贞拉着春花悄悄走了。
周清玉瞥了一眼走出去的小两口,回过头看屋里针锋相对只觉得讽刺。周白两家没吵很久发现正主不在,也就偃旗息鼓彼此甩袖子各回各屋。
周怀宗对春花十分不满:“娶这样一个野蛮粗俗不识礼数的女子,实在是周门不幸。”
“可是没有她,就没有三弟的探花郎;没有她,就没有周家那座探花及第的牌坊。”周清玉对周怀宗揖手行礼“父亲是周氏族长,请父亲放开胸怀想一想,三弟妹今日所言那一句不合情理?”
“白家贪聘礼不是三弟的错,为罗家损失惨重,是我们先把三弟当成攀爬的梯子。”周清玉吐口气缓缓劝到“父亲,我们周府在樊县屹立百年为人敬重,靠的到底是什么,父亲还记得家训吗?”
后来的这些事情周清贞现在还不知道,他只是拉着自己心爱的姐姐回到婚房,然后把她抱到怀里。
“阿贞别闹,大白天的。”春花在周清贞怀里有点羞涩的扭扭,阿贞怎么比自己高出许多。
“哦”周清贞放开姐姐,出去看看西边的太阳然后关上房门回来,拉住春花的手“天快黑了,姐姐我想睡觉。”
第66章夫妻
春花又是羞又是窘脸上神色变来变去,最后抬手在周清贞额头轻轻拍了一下,训他:“睡什么睡,晚饭都没吃呢。”
……内里很霸道想把姐姐圈起来这样那样的男人,只能乖乖的看着姐姐去把房门拉开,然后在姐姐转身的时候,很懂事的给她杯茶。
春花接过递来的茶水,坐到桌边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周清贞又提着茶壶续满,春花端起来喝掉一半才觉得不能么口渴。
“阿贞”
“嗯”
春花放下杯子琢磨要怎么开口,周清贞微笑着拉起她的手,把她拉到套间大红帷帐的婚床边挨着坐下。
周清贞和春花住在二进院子的东厢,这院子比三进略微大点,院子景色更开阔。中间一座一丈多高的假山种着几丛修竹,上房三正两耳五间房东西各三间厢房。
“阿贞”春花想好后改成侧坐,看向周清贞。
“嗯”周清贞握着姐姐的手,双眼含笑等姐姐说话。
“阿贞,姐知道你在周家受过很多委屈,可是咱有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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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后别去怨恨,啊?”春花明亮的眼睛探询的看向周清贞。
周清贞避开春花目光,垂眼看握在掌中的手,大拇指在那清秀的手背上摩挲。这是心理有怨恨的意思了,春花抿抿唇角,她不想自己带大的小孩不开心。
小孩经过太多煎熬,一步步走到今天实在不容易,春花不想过去的阴影还笼罩在周清贞身上,她只愿他从今往后平安喜乐。
“阿贞,你听我说”春花反手握住周清贞的双手“周府也有对你好的,比如大少爷当年是他半夜请大夫……”
周清贞僵硬了一下,大哥喜欢姐姐想纳姐姐为妾,不可饶恕!在春花没发觉的时候,黑色情绪在周清贞心中翻滚。
“还有二少爷他虽然小时候倒霉惹人厌,但是知错能改也帮过你,现在长大了更是坦荡磊落……”
姐姐说别的男人坦荡磊落,那是嫌弃我心思重……一桶凉水浇到心上,所有黑暗愤怒化为乌有只剩下惶恐:姐姐会不会以后更喜欢周清玉,慢慢不喜欢我?
不不不,冷静,不要乱想,姐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姐姐说了永远陪着我,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姐姐为人最守信,姐姐永远不会离开我。
周清贞的心又坚强起来,然后黑暗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都是周清玉!从小就喜欢围着姐姐打转,他就是故意诱惑姐姐想要抢走她,坏人……
周清贞垂头不语,春花捏捏他的手絮絮叨叨劝慰:“你看你大哥、二哥,心里还是有你的……”
他们心里都觊觎姐姐,不是好人。
“就是老四周清文心眼不正,从小明里暗里给你下绊子,长大后也没变好,还想让我给他做通房丫头。”
……还在暗黑的周清贞,很好,所以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他被姐姐拾了吧。”周清贞抬头眉目温和语气舒朗。
春花露出惊喜的笑容:“猜对了,阿贞最聪明。”
“大哥为人端方,他要纳姐姐,姐姐拒绝了他不会纠缠,可是四弟为人皮赖,定然纠缠不休……”
“哈哈哈,阿贞真厉害!”春花笑的眉眼弯弯,捧着周清贞的面颊揉了揉,得意的说“被我揍了一顿。”
周清贞眼含柔情把春花的手拉倒嘴边,在她手心上亲亲。春花脸上立刻浮起红晕,抽回手左右乱看,阿贞怎么这样啊……
大红的喜房安静下来,周清贞静静看着春花脸上红晕蔓延,暧昧的温度慢慢攀升。
春花被无言浓腻的目光盯得越来越窘迫,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刚好打破暧昧:“对了,那个白举人不是什么好人,阿贞别被他骗了,二少爷没说错他。”
又是周清玉,周清贞压下不好的情绪,笑着开口:“舅父心思玲珑,他来只怕是想和周府压我一头,没想到伯父和父亲不济……”
周清贞顿了顿说:“我猜他是临时改变主意。”
“那他怎么会好心帮你?”春花不觉得白敬文会突然变好做好事。
“两个好处”周清贞慢慢解释给春花听“一,这事过了明路,以后我不能拿聘礼的事找他麻烦。二、让我清楚他可以帮我打压周府,让我知道他的好处,以后别找他麻烦。”
“你要找他麻烦?”
春花觉得不可思议,当初周清贞跟她说过打算,只要能中进士他就可以金銮殿告御状,洗清春花罪名然后脱离周家,两个人过自在日子并不想找谁报仇。
只是没想到皇帝会留下告家族的周清贞,不过能做官当然好啦,阿贞这么聪明能有一番作为最好,春花总是很乐观。
“小人长戚戚他自己吓自己。”
新婚小两口在屋里说话,从头至尾春花没有发现周清贞任何不对,她不知道过往那些伤害在小孩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一天天吞噬小孩的光明。
春花不知道她捧在手里捂在心中的阿贞心底烂了一个洞,稍微风吹草动就会备受煎熬,只有她才能填满,她还是不清楚自己对周清贞到底意味着什么。
认亲认了满肚子火的周怀宗,去找自己弟弟说话。
周清贞把周白两家所有的人都安排在三进院子,周怀婴住在西厢,屋子不小就是陈设十分简单,正屋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周怀宗进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二弟,为兄觉得你不要跟我们回去,还是留在京城的好。”
“为什么?”周怀婴脸色变得难看。
自从老夫人和大房决定让二房净身出户,周怀宗就回周怀婴手上分管的田地店铺,就怕他从中捞好处,难不成老夫人没死就想把他扫地出门?
“还能为什么,你那儿媳妇实在刁蛮无礼,你到底是她长辈留在京里慢慢训导,得日后出去丢我们周府的脸面。”
这该是婆婆的事情,想到这里周怀婴就愤恨:“都是那孽障,什么舍不得弟妹没有亲娘,害我不能休了那贱人,否则重娶贤妇自然好调、教媳妇。”
周怀宗不耐烦的挥挥手,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留在京里一来训导新妇,二来你和清贞情分浅薄,就留在京里跟他多处处,到底父子天性总要他向着家里才好。”
说到这里周怀宗胳膊搭到桌上,探向周怀婴面色严肃认真嘱托:“记得第二条最要紧,清贞要是十分看重那女子,你不妨先顺着他等你们有了父子情份……”
周怀婴心思转起来:京城比樊县好玩多了,再者他回去也是抄手闲转,看来看去就那几个没滋没味的女人……
吃过晚饭春花有些疲累,其实也难怪。就算她再麻利能干也是女孩儿家,昨晚被周清贞折腾大半晚上,今天一早去皇宫,下午又和周府两位老爷对上闹了一场,怎么能不累。
刘嫂带着陪嫁过来的麦子打来洗澡水,让春花泡泡去乏。春花娘给春花陪了两个丫头,一个叫麦子十三岁,一个叫香儿八岁。这么小一则是因为没钱,二则春花娘觉得自己养大的忠心。
春花在内室泡澡,周清贞在书房见如意。如意站在周清贞身旁,小声禀告白家、周家,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白家两口子不外乎是,白举人跟李云芳得意自己的机敏。周家就有周清玉劝说周怀宗的话,如意觉得这位二少爷人挺明理大气,可是他家主子听了却没有任何表示。
如意又低低禀报了周怀宗两兄弟的话,心里不忿老爷要是真的留在京城,少爷和少夫人还有什么安宁的好日子。
他陪着少爷三年时间,知道少爷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三年时间没睡过一个浑吞觉。别人春游少爷读书;别人诗会游玩,少爷读书;别人登高赏秋,少爷读书;别人回家过年,少爷读书……每天但凡睁着眼,少爷不是读书就是抄书。
如意有些心酸,少爷的辛酸连少夫人也不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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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读书之余把抄书作为休息,不过是为了给少夫人每月挣零花钱。
周清贞面色平淡听完如意禀告,停顿不过三息,低低交代如意一番话,然后抬起胳膊动动手指,如意领命躬身退下。
周清贞面色不变心里哂笑:就凭你们也想欺负我的姐姐,呵。
回到有姐姐的屋子,周清贞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他的姐姐、他的妻子,身上还有氤氲热气脸颊熏得桃红,正坐在椅子上由刘嫂用干布巾绞头发。
周清贞走过去接过布巾挥退刘嫂,亲自给姐姐绞头发。
“阿贞,累不累?”春花笑吟吟任由周清贞照顾。
周清贞弯下腰把春花隐隐罩在怀里,轻轻呼进有姐姐味道的空气:又香又暖,真好。
“不累”跟姐姐在一起怎么会累。
“姐姐累了吧,咱们早点睡。”头发绞的差不多,周清贞用手轻轻划开把香薰炉放到旁边,给春花烘头发。
柔滑的黑发在男人洁白的指尖流淌,这是姐姐的头发在我手中。
晚上要睡觉了春花还是有些羞涩,穿着褒衣拉开两床被子,忍着脸红自己睡到里边那个。周清贞嘴角勾起一点笑,很快掀起被子躺进去。
春花其实有心理准备,她知道阿贞有些黏她,可是……春花一张脸爆红手脚没处安放。
“阿贞,你不穿衣服小心着凉。”
“姐姐,我知道昨晚你才被我破身……”
春花差点窘死,非得说的这么清楚?她不知道这件事对周清贞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仪式,姐姐完全归属于他了。
周清贞从背后贴近春花,在她耳边厮磨:“姐姐,我体谅你今晚不用你伺候……”
温热的呼吸让春花有些痒有些害羞的躲避,结果被周清贞捞回来抱紧,男人的手臂把她固定在怀里不容拒绝。
“可是姐姐我想和你紧紧挨在一起,没有任何阻挡。”
第67章玲珑
春花僵硬愕然,阿贞为什么会这样子?记忆里他睡觉都是穿褒衣的。春花悉悉索索在被子里转过身,伸出胳膊帮周清贞掖好被角。虽然这里比樊县暖和一点,但毕竟到了冬季还是有些阴冷。
“阿贞穿上衣服,小心伤风。”
姐姐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周清贞心情愉悦起来把春花抱到怀里,可是不能和姐姐肌肤相亲还是觉得有缺憾。
“姐姐,咱们是夫妻,夫妻本来就应该坦诚相待。”
周清贞略高的体温让春花有些不自在又不好推开,怕动来动去被子进风冷了他。
“阿贞乖~大冷天真伤风不是闹着玩的,听话啊。”
“娘子,咱们是夫妻至亲至近,来,乖啊~”周清贞一边说一边拉开春花衣领,想要把温温香香的姐姐剥出来。
春花按住周清贞的手:“不许闹,咋不听话,伤寒了怎么办?”春花从被子里出来,下床把周清贞的衣裤拿过来。
“赶紧穿上好睡觉。”
姐姐认真的……周清贞垂目接过褒衣穿好,默默的回到自己被窝背对春花。
……春花……怎么还闹起小别扭了?阿贞从来不会闹别扭的,自己不该拒绝他?刚嫁做人妇的春花不知道夫妻怎样相处才合适,但是让她看着周清贞不开心她肯定舍不得。
“阿贞,你怎么有时候叫我娘子,有时候叫我姐姐?要不你以后都叫我娘子,毕竟我都嫁给你了。”春花在周清贞背后说话,她想阿贞应该喜欢叫她娘子吧。
没错周清贞喜欢□□花娘子,因为这代表姐姐归属于他,可他更喜欢□□花姐姐。娘子只是他的妻子,姐姐则是他的一切,给他母亲的温暖和疼爱,给他姐姐的守护和关怀,给他妻子的柔软和接纳。
“我喜欢叫姐姐”没有转过来,声音有些低落。
春花……无奈,怎么还不高兴了真的是为他好,大冬天不小心进点冷风就着凉了。春花不明白周清贞对她的渴望到底有多深,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她抱在怀里,藏进心中让谁也看不见。
曾经的失去吓破了小孩的胆子,让他心中总有一股焦虑,怕自己弄丢姐姐再也找不到姐姐。
任性闹小脾气的阿贞让春花无奈,她只能钻到周清贞的被窝从后边抱住他哄劝:“好了,乖啊,喜欢叫姐姐就叫姐姐。”
周清贞忽然委屈的不得了,他别别扭扭的转过身把脸埋到春花怀里:“姐姐不喜欢我,人家夫妻都那么亲密……”
……春花……怎么还矫情上了,阿贞怎么成个亲变这么多?可是委屈巴巴的大孩子她还是要哄,春花怎么舍得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委屈难过。
安慰的摸摸周清贞后脑勺,慢慢哄:“傻瓜,姐姐怎么会不喜欢你?不喜欢姐姐不会嫁给你,乖,姐姐最喜欢阿贞。”
周清贞抬头看春花,眼里漾出明亮的笑容:“那姐姐,咱们……”不穿褒衣亲密无间……话音在春花清澈禁止的目光中消散。
姐姐不许……周清贞目光暗淡,垂下头往下埋回春花怀里。
这破孩子越长越出息!春花怒了把周清贞揪出来:“捂在被子里不闷?”
“姐姐说要小心,不能着凉会得风寒。”周清贞没什么神低语。
!!!还会顶嘴了?春花快手快脚把被子给周清贞掖到脖根压实被角,把他的脸放到自己颈窝:“乖乖睡觉不许闹。”
不许闹就不许闹,周清贞满意又不满意的在春花脖颈蹭蹭合上眼睛。聊胜于无吧,以后要姐姐习惯裸睡,嗯,明年开春暖和姐姐就没借口了。
陷入睡眠前的周清贞慢慢琢磨,他没有发现自己今晚的心性仿佛回到幼年时期,而他幼年时也不曾和人顶嘴任性闹小脾气。
第二天在黄氏的主持下春花重新认亲,不知道是春花的彪悍镇住周怀婴,还是他被自己大哥说服,总之这次虽然冷清些,却还算顺利完成。
白敬文夫妻一起来京城参加周清贞的婚礼,是为了对外显示他们白家对外甥的看重,来的时候为便宜和周府一路。昨天白敬文插了周府一刀,然后为了表示他们看不起周府人品,回去的时候自己单走。
为了礼仪周清贞和春花一起拜别送行,然后周清贞带着如意亲自去安排车马。
李云芳笑呵呵拉着春花的手上下打量:“一看就是个漂亮能干的姑娘,难怪清贞看不上我家秀怡……”
“咳咳”白敬文在旁边咳嗽制止。
李云芳像是恍然大悟般拍着春花手掩饰般哈哈:“瞧我这一说话就秃噜嘴,清贞和我家秀怡没什么,就是你舅父原来觉得他们两一个读书一个添茶,看起来郎才女貌……”
“咳、咳、咳,说话还有谱没?”白敬文训斥李云芳“不过是表兄妹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敬重两小无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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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斥完,白敬文摸摸胡子对春花一派和蔼。
“你舅母性子直藏不住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清贞是个感恩的他不会辜负你,你看就算招惹了罗家小姐,最后还不是选你?”
白敬文四平八稳坐在上首,摸着胡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和清贞做夫妻的是你,你心里不要有什么芥蒂,好好跟清贞和睦相处。”
“是啊、是啊”李云芳一边笑一边把春花手拍的‘啪啪’响“男人年轻时都贪鲜,别往心里去。”
呵呵,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春花皮笑肉不笑强硬抽回自己的手举起来看:“舅母果然是干过粗活的,力气就是大。”
春花自己才是干过好些年粗活,当年为挣钱挥着小锄头,她不知挖过多少土。春花从不觉得下苦挣钱有什么丢人的,可某些人就……
李云芳脸色变得难看,她富太太当惯了,最恨别人翻出当年的事情。
春花不理会李云芳难看的脸色,变成笑嘻嘻模样:“舅父当年中举后一日观遍长安花,纳妾房好几个,舅母没往心里去吧。”
“说什么呢,男人三妻四妾,正好比一个茶壶配几个茶碗天经地义。”
白敬文脸色不渝,原本是想从春花这里给小两口埋点龌龊,没想到这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粗俗无礼。
春花轻蔑的看着白敬文冷笑:“舅父这个茶壶想配几个茶碗都行,可阿贞如果是茶壶,我必然是茶壶盖儿,这一生我们只有彼此。”
野丫头竟然敢讥讽我!白敬文面色冷凝,拾不了周清贞难道还拾不了一个乡下丫头:“呵呵,我劝你不要自视甚高,还是听你舅母的劝为好,罗家小姐便是前车。”
“周清贞不招惹,罗小姐会动心?”
“舅父舅母不必为我心,阿贞要是敢乱来我阉了他……”
安排好车马回到西厢的周清贞……
春花尴尬了……以目示意:阿贞别多想,姐姐知道你不会乱来,我就是给他们放放狠话。
周清贞眉目不动……姐姐我不会多想,它只认你。
春花……
李云芳一看这是机会啊,连忙关切上前拉住周清贞的手:“清贞呐,你看你媳妇这才进门,就如此泼悍妒忌……”
周清贞笑着抽回手:“外甥就喜欢姐姐这样。”
……屋里所有人静默了,春花得意挑眉环视僵硬的李云芳,愣住的白敬文,惊讶瞪大眼的阿旺,想挑拨我和阿贞怎么可能!
周清贞一派谦和模样领着春花送白家夫妻登车,白敬文心里有些嘀咕,上车后不放心的回头:“舅父和你舅母原是想劝你娘子贤淑,好让你们夫妻和睦,你们年纪轻正恩爱体会不到长辈用心,日后自然能明白。”
周清贞笑笑:“外甥自然明白舅父一向好心,若不是当初被舅父送回,让外甥一顿好打,外甥又怎么会有今天?”
周清贞直视白敬文的眼睛,嘴角勾着冷冷斜笑:“舅父的‘好’外甥一天也不敢‘忘记’。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还给舅父。”
白敬文心里一哆嗦跌坐到车厢内惊疑不定,再看周清贞却还是垂目恭谨的样子:“舅父一路顺风。”马车咕噜噜转动,心里揣测不安的白敬文掀开车帘往后看,却正好看到周清贞目含恶意盯着马车。
白敬文身上冷汗流下来,他不该自作聪明趁周清贞不在挑拨春花。应该再忍忍,怎么能因为不忿周清贞而去下绊子。
春花看着马车走远,身前的青年长身玉立一动不动:“阿贞,看什么呢?”
周清贞回目光转身满眼温柔,双手拉住姐姐的手在她耳边低语:“白舅父想恶心你,我吓唬吓唬他。”
春花两眼笑得弯弯,摇摇握在一起的手,也神秘的在周清贞耳边低语:“他那么大的人还能被吓住?”
周清贞放开一只手拉着春花回家,神情一派轻松:“心思玲珑的人想得多容易自己吓自己。”
周清贞说的没错,只是没人想得后果会那样严重。白敬文回去左思右想只觉不妙,他在京城呆着的时候略微打听过知道,皇帝挺看重新科探花。
其实不用打听,婚后第二天拜见皇后春花得到皇帝和皇后两人赏赐,就足以证明周清贞得宠。白敬文恨得不停扇自己耳光,为什么不忍住要一时不忿!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的团团转,最后狠心又凑足千两银子送到京里希望和解,结果等来周清贞平平淡淡一封信。
白敬文备受煎熬总觉得下一刻周清贞就会给他使绊子,忧心焦虑结果一场风寒竟然丢掉性命,白家开始衰败。
当然这些都是将来几个月的事,现在周清贞和春花甜甜蜜蜜手拉手回家,春花笑眯眯摇着手问周清贞。
“阿贞比他聪明多了,会不会也因为想太多自己吓到自己?”春花笑眯眯其实不以为意,却不知道自己问到周清贞最幽暗的地方。
……周清贞浑身一僵,糟了!要被姐姐发现我不正常了,这一瞬间周清贞的心吓的停止跳动。
“光天化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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