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养歪记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瓜人
周清贞温和的坐到床沿哄劝:“姐姐,御医说你那日到底受些吃亏,恶露不净不能出门。”
不仅如此春花以后月事期间出屋需带头巾,秋风凉春风寒冬季更不用说,出门必须包头,否则必然头疼头晕。周清贞面上微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大夫的话哪能全听他们就是说的严重,姐姐现在好得很让我出去走走……”春花灵机一动扯着周清贞袖子撒娇“阿贞最好了~~~”
姐姐爱娇的对自己,是周清贞不知梦过多少回的事儿,可是真的撒娇了却让他心如刀绞。他看着春花说不出‘姐姐你落下病根了,一生不能吹凉风’。他的姐姐那么好的身体,他要怎么说。
“姐姐乖,要听御医的话,等你好了我带你……”
“去登高!”春花快在屋里闷死了,等到九月初九去城外山上登高,蓝天白云山风飒飒,展臂立在山头任清风从身上吹过多舒爽!
春花美滋滋的幻想,看的周清贞心如刀绞几乎落泪,他转过身假装给春花拉平被子,忍住喉头哽咽忍回眼里酸涩。
“阿贞,怡儿好久没来看我,那没良心的小丫头是不是把我给忘了,你让人抱她过来我想女儿了。”
周清贞看着手里的被子,一点点把它铺平咽下喉头哽噎,转身温柔若往昔:“御医说姐姐需要静养不能劳心神,晚照这会正是闹腾的时候,让奶娘和香儿带着姐姐不必心。”
“那初阳呢,抱过来我看看,月里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再过些日子我都怕自己不认识了。”
初阳很乖,周清贞按春花的要求去看过几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周清贞觉得可以抱过来给春花解闷。
周初阳被抱过来的时候原本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放到春花枕边的时候睁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侧过头探索的看春花不哭不闹,只是微微张开小嘴巴,露出点粉粉的小舌头。
春花的心软成一片脸上满是母爱的光辉:“阿贞,你看初阳跟我说话呢。”
“嗯”姐姐开心就好,周清贞坐到炕沿,帮春花把散落出头巾的发丝别到耳后。
小家伙在襁褓里脖子向后仰微微转头,春花喜不自胜:“阿贞他伸懒腰呢。”
“嗯”
周清贞估摸着时间又把初阳抱出去给奶娘,回来说:“姐姐累了睡一会吧。”
“好”春花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答应,周清贞弯腰在春花颊边轻吻一下:“我去给姐姐熬药。”
“好”春花闭上眼睛。周清贞帮她把被子掖好转身出屋,忽然听到春花在身后问:“老太爷那边的事处理好了?”
周清贞顿了一下转回来:“好了,姐姐不用心管他,他腿折了御医也没能接回来,后半辈子只能躺在炕上再也不会生出事。”
“嗯,你去忙吧。”
周清贞摸摸春花笑眯眯的脸颊出去了,春花看他出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阿贞不对劲,春花这几日慢慢感觉出来,周清贞尽量避任何人进屋。自从那天后不说爱吵闹的怡儿,就是麦子都很少出现在正屋。
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让阿贞心性又变得不正常,春花到现在还没能觉察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在屋里一直闷到四十多天恶露干净,周清贞才松口让春花午后可以在院子里转转,然后见到小丫头周晚照。
小丫头先是一喜然后憋着嘴,无限委屈站在东厢廊下看着她娘。
“怡儿过来娘抱抱。”春花蹲下身,笑着向女儿张开双臂。
小丫头看看娘后边的爹,委屈哒哒:“爹说娘病了,晚照是长女要体贴母亲,照顾弟弟。”
还有两个多月才满三岁的小人儿,哪懂得这些,春花拿周清贞没辙,但也不能在孩子面前驳斥周清贞,只是笑眯眯夸赞小丫头:“怡儿真能干,过来娘抱抱。”
小丫头被娘娘夸了,终于露出灿烂笑容‘咯咯咯’跑过来扑……被她爹拦住抱起来:“娘亲还没有好不能抱晚照。”
好吧,没有娘亲的怀抱,爹爹的怀抱晚照也不嫌弃,惶恐一个多月的小丫头,环着她爹的脖子兴高采烈:“怡儿天天都去看弟弟,弟弟可乖了。”
周清贞一手抱着小女儿,半弯腰一手拉春花起来。春花借着周清贞的手劲从地上站起来,捏捏女儿的小脸蛋“怡儿果然是大姑娘,懂事又能干。”
被爹娘环绕爱护,小丫头仰起小下巴得意洋洋,明亮的丹凤眼笑成一条缝,眼尾稍稍上扬,像极春花笑眯眯的样子。恰巧初阳醒了,奶娘抱出来稍微见个风,于是一家四口相聚在夏日的晴空下。
周清贞抱着怡儿站在春花身侧,春花就着奶娘怀抱看自己粉嫩小儿子,微风拂过头顶,银杏树叶轻轻摇摆。
“姐姐起风了,咱们回屋吧。”
春花点点小儿子嫩嫩的嘴巴,小家伙窝开嘴慢慢追逐母亲手指,春花爱的不行那里肯回去:“这算什么起风,一丝风罢了。”
奶娘跟着凑趣:“老爷这对儿女都是好相貌,眼睛都随了夫人。”说完还仔细打量周清贞怀里,勾着头看弟弟的怡儿。
“姐弟两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其实这姐弟两粉团似的肌肤像周清贞,鼻子嘴也像,不过家里下人都知道,周清贞有多在乎春花,说夫人好比什么都管用。
奶娘的话让怡儿越发勾着身子去看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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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弟弟眼睛好小,没有怡儿大。”
春花让奶娘把儿子抱回西厢,点点女儿的额头:“那是因为弟弟还小。”
周清贞把晚照交给张奶娘,自己扶住春花:“姐姐出来时间够久了,咱们回去歇着。”春花刚想开口拒绝,旁边的女儿小大人似得说:“娘亲要多休息乖乖用药,怡儿不烦娘亲,怡儿去紫槐院找两个姑姑玩。”
“两个姑姑?”怎么会有两个?春花疑惑,周清贞挥挥手张奶娘抱着怡儿出垂花门,香儿连忙跟上去伺候。
周清贞扶春花回屋躺好,才慢慢说起这些日子的事情。原来周怀婴因为在金华巷无所事事,出去游玩被人诱进赌坊,输输赢赢赌上瘾。
这中间周清贞没说他给周怀婴下药,周怀婴在家里不得趣出去惹下祸端。
“礼郡王派人下的套子,他一头钻进去,田庄的事和吴妈妈老姐妹的事,都有礼郡王的影子。”周清贞倒了一杯温热的红枣茶,给春花端过来。
春花半起身喝完问:“为了改制的事报仇?”
周清贞随手把杯子放在妆台上坐到炕边:“嗯,白纸黑字赖不掉,最后因为腿只赔了一半。”
“家里哪有四千现银?”
“我把金华巷的宅子典卖了”周清贞脱鞋上床睡在春花身侧,另拿一块被单盖住肚子“所以那边的人都搬过来了。”
春花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论起来金华巷的宅子他们也没住几年,可那是周清贞名下唯一的财产。
周清贞在春花额头轻啄一下,躺好:“睡一会养养神,我把他们都安排在东路,不许他们过来打扰。”
住得近才好拾,周清贞心里一片淡然。
春花琢磨一番:“既然都住夫人府,就不能乱了礼数让人说嘴,让老太爷和钱氏搬到四进院子。”
“好,我待会儿就去安排。”
“四姑娘来得早住在紫槐院正屋,既然三姑娘也住那里……”一只温热的大掌盖到春花眼睛上,周卿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安心休息,我会安排妥当。”
很快东路动起来,周怀婴和他的妻妾丫头都住进中路四进院里,周长安也从紫槐院东厢搬到正屋。周长安说不出的畅意,果然水磨石的功夫有用,以后她还要继续讨好春花,晚照那小丫头也要好好捧着。
周玉娇手里抱着自己的小匣子从卧房出来,路过正厅发现周长安一副主人端坐的样子,站住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周长安一副隐隐自傲的模样,到底抿紧嘴巴出去了。
周长安在她背后微微得意:庶出就是庶出,嫂嫂一能起身不就重新安排,得意完她起身走进现在属于自己的卧房,正房到底敞亮宽阔!想要好日子就得巴紧嫂子,周长安斗志昂扬的开始给春花绣帕子。
周玉娇环顾了下有些窄小阴暗的东厢放下匣子,小姑娘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偷偷看到的情景:七八个魁梧大汉,凶神恶煞立在院下,她的三嫂宝冠霞披凛然不可侵犯的站在廊下对峙。
人还是要自己立得住才行,这是小姑娘从她三嫂身上看到的。从那一天起周玉娇心里万分崇拜自己的三嫂,和三嫂那样的人比起来,住正屋和厢房有什么区别。
入了伏一天比一天热,这一夜春花直接被热醒,她迷迷糊糊推开身上的夹被,大夏天周清贞非要她盖这个睡。
“阿贞,我要换被单太热了”春花眯着眼嘟哝“阿贞最好了给我盖被单。”
……屋里静悄悄没声音,春花醒过神在黑漆漆屋里看了一圈没人,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上没有一点热气,阿贞去哪了?
院里静悄悄没有一丝风,连虫草的叫声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黑黢黢的,春花静静的睁着眼心里升起不祥感觉。
她披上外套一个人静悄悄起身,轻轻推开门往西走,走到尽头右拐过垂花门。花园里的树木山石一团团黑漆漆静静矗立在黑夜里,夫人府里没有一丝灯光。
绕过假山、穿过凉亭,春花的心越来越沉,走过一个小小的木拱桥,四进院子的粉白影壁在夜色里泛着青青幽光。再绕过去院门虚掩,春花轻轻推开一条缝,悄摸侧身像轻烟似得飘进去。
“阿贞,你在这里做什么?”
第92章养育
这里是周怀婴的卧房灯火俱灭,只有一点微弱的星光照进来。要不是春花已经习惯这暗色,要不是她她太熟悉周清贞,肯定发现不了黑黢黢站在周怀婴床头的男人。
春花紧紧身上的褙子,在黑夜里走过去拉住周清贞冰凉的手,探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周怀婴,呼吸沉重深长。
“阿贞你做什么了?”春花压低声音悄悄问,屋里黑漆漆一团,衣柜桌椅黑咚咚待在角落。黑暗模糊了周清贞的五官,只有一双眼睛泛着点点暗光,定定看着着床上呼吸沉重的周怀婴。
春花话音落,却听不到周清贞的回答。屋里再次陷入幽深死寂,寂静到春花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砰、砰、砰’,能听到周清贞轻微的气息。
不对劲,为什么周怀婴醒不来,屋外的四喜也没反应?就算他们轻手轻脚,这么安静的夜晚也应该能听到。
春花心里拧成一团,她稳住心跳抬起胳膊,两手捧住周清贞的脸让他转向自己,轻声哄劝:“阿贞乖~看姐姐,乖啊~”周清贞脸被捧着转向春花,眼睛却一瞬不瞬固执的盯着周怀婴。
这样冰冷没有感情的周清贞春花第一次见,这让她心慌心疼到不行,她的阿贞到底怎么了?
“阿贞看姐姐,姐姐在这儿呢,不怕啊,看姐姐,乖啊。”春花温柔的声音里多了些殷切。
周清贞恍若未闻,其实他感觉到有人来了,这个人是可以信赖依靠的,所以他放任自己的情绪死死盯着周怀婴。他要看着周怀婴咽下最后一口气,再也不能呼吸,然后拿走那东西,拉着这个人回屋,剩下几个以后慢慢拾。三五年内他有耐心拾干净,也相信自己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春花有些焦急胸脯起起落落,她用手掌挡住周清贞的目光,声音切切:“阿贞,姐姐在这里,看姐姐,乖、听话、来、看姐姐。”一句句哄孩子的语气,是肺腑间最诚挚的情感。
周清贞木木转动眼珠子,呆滞的看向面前仰头殷殷期盼的女子。这样痴傻的阿贞,春花忍下心疼捧着他的脸细声哄劝:
“阿贞,姐姐在这呢,别怕,不管什么事都有姐姐给你撑着。”
周清贞眼里的呆滞像是冰雪,在春花的闻言软语下消融:“姐姐……”
春花安慰笑笑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在周清贞额上亲一下:“来、告诉姐姐你做什么了?”
“我给他们下了‘醉梦’。”
怪不得醒不来,春花一边琢磨一边继续温声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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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还有?周清贞慢慢转头看向暗夜里,床上那团黑影呼吸越发沉重艰难,周清贞说:“我给他胸口放了一块金饼。”
!这个事情春花知道,他们在外巡按时遇到一例谋杀案,寡嫂告小叔子图财害命谋杀兄长,可是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仵作怎么检验死者都是睡梦中安然离去。虽然死者眉头微皱脸色似乎有些痛苦,可是全身上下没有内伤外伤,没有中毒痕迹,于是县官驳回状子。
后来那寡嫂告到周清贞面前,是周清贞设套让那人说出实情,就是在死者胸口放了一块金子,让那人心力衰竭死于梦中。
“姐姐放心这块金饼够大分量也足,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春花伸手从被单下周怀婴胸口,摸出一块沉甸甸金饼。她把金饼塞到怀里,拉住周清贞的手:“跟姐姐回家。”说完不管周清贞反应拉着他就走。
出正屋时春花探头左右瞄瞄,四进院里依然静寂黑暗,两边厢房黑黢黢没有任何动静,树木花草在星光下静静矗立,顶多光滑的叶子泛一点幽幽暗光。
穿过院子轻轻拉开虚掩的院门,春花把周清贞安置到一边,然后悄无声息合上院门。看着院门紧紧闭上,春花呼出一口气……没事了,她重新拉住周清贞带他回屋。绕过影壁走到木拱桥的时候,周清贞忽然一把抱起春花,沉默无语大踏步迈上拱桥。
春花愣了下柔顺的环住周清贞脖颈,把头倚在他的肩上。回到屋里周清贞把春花放在床沿坐下,然后自己坐到春花身边,两个人并排坐在黑暗里。这样的阿贞……春花抿唇起身到妆台边拿起火折子。
“别点灯”黑夜里周清贞嘶哑开口,像是嗓子蹦的太久有些紧。
“好”
春花利落的放下火折子,走到坐在床边的周清贞面前,在漆黑安宁的夜里伸出双臂,环住他的头抱进怀里慢慢安抚:“阿贞不怕,都过去了没事了。”
“我不怕”
“嗯”不怕为什么浑身僵硬冰凉?春花抱着周清贞慢慢摇哄,像是母亲在哄襁褓中的孩子睡觉。摇啊摇,摇啊摇,这个怀抱安全温暖没有任何伤害逼迫。
“没事了,都过去了。”低柔的声音像三月春风缓缓拂过。
不知过去多久,周清贞身上的肌肉缓缓放松,终于有了人的柔软。他抬起胳膊抱住春花腰身,把自己深深埋到春花柔软胸前,随着春花轻轻摇晃,像是月色下一条小船轻轻飘荡在水波之上。
轻柔、静谧、安逸。
“姐姐我要杀了他,以子弑父罪大恶极,畜生不如。”
“他害死你娘害你从小受尽委屈,他害你妻子月子里与恶人对峙,他本来就该死阿贞没错。”
“真的?”手臂力气加大,周清贞把春花柔软的腰腹紧紧贴向自己,脸庞在春花胸前爱恋的蹭蹭。
春花低头在周清贞头顶落下一个安慰的吻:“嗯,真的。阿贞从小聪明懂事,得先老太爷和先生喜爱,长大断过无数冤案自然最明辨是非。周怀婴所作所为,本来就不配为人。”
听着姐姐的话,感受着姐姐胸腔的震动,周清贞在春花柔软的胸前蹭了蹭,然后安静的听春花心跳,半晌:“我暗示芍药给他下药,让他再也不能生育人道。”
“下就下了有什么了不起,管生不管养他不配为人父。”春花没有一丝犹豫回道。她决不能让她的阿贞,为一个人渣逼疯自己。
周清贞又像个孩子似得在春花胸前蹭了蹭,然后抱起她放到自己腿上,继续把自己埋在春花柔软的胸前,这是最容易让男人感觉到母亲的地方。
春花坐在周清贞腿上微仰脖子,把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抱在怀里,任他在自己怀里寻找安全慰籍。
“他的腿原本可以接好……”这件事倒不是周清贞主谋,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能做御医的不仅医术高明心里更没有糊涂的,那擅长妇科的国手被天丰帝派来,心里就大概有数。先是像模像样给周怀婴号半天脉,才说自己不善接骨,周清贞也不为难,当着御医面让如意去药馆请郎中来。
还对太医说时间久了,就算接骨大夫来恐怕也无力回天。然后御医就顺杆下来说,既如此他好歹也是国手,骨科可以勉力一试……
反正御医接是接了,就是没接好,然后周怀婴双腿彻底报废。后来御医再来给春花复诊,周清贞给人封了五十两‘谢礼’。
春花听完安慰的拍拍周清贞后背:“这下好了,省的他出什么幺蛾子。”
周清贞从春花怀里抬头,眼睛里说不出什么情绪:“姐姐,我谋害父亲是坏人,死了会下地狱。姐姐我不怕下地狱,我只怕没有你相伴。”
“阿贞不怕,你去哪里姐姐都陪着。”春花在周清贞眉心亲一下“阿贞不是坏人,相反阿贞是很善良的人。你那破爹你能忍到现在还愿意养他,就说明阿贞是心胸宽阔的好人,搁在姐姐身上,早在他差点害死你的时候,就拿刀去砍他了。”
春花想想还真是,要是自己躺在炕上要死要活,周怀婴敢那样对她,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亲爹咋,亲爹就能作兴娃?
看到春花眼里闪烁出明光点点,周清贞的心彻底轻松下来。他抱着春花从眼睛亲到双唇,两人唇齿相依缠绵悱恻。
屋外黑绒般的夜幕上,细细的弯月扯来轻纱拂面,羞答答沉默。
“阿贞,周怀婴生来不反哺不配为人子;娶妻不敬爱不配为人夫;生子不养不配为人父。阿贞那样一个烂人,不配你为他犯国法。”
周清贞觉得春花坐的时间有些长,帮她脱去外衣让她躺好,自己睡到旁边把姐姐揽进怀里。
“阿贞,姐姐也很讨厌周怀婴和钱氏。可是咱们今时不比往日,咱们现在有前程,有家,有孩子,犯不着为他们毁了这一切。”春花倚在周清贞怀里听他平稳的心跳“你放心,你既然恨他欲死,姐姐想办法打发他们去田庄,眼不见心不乱。”
周清贞摸着春花顺滑的发丝,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姐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春花沉默的感受,周清贞好了她揪起的心放下,身上是有些疲累倒没有不舒服:“阿贞告诉姐姐,姐姐到底落下什么毛病?”
周清贞抚摸的手停下,静静的说不出话。
“月子病就那些,脚后跟走路疼,腰肩受寒疼,头皮怕吹风疼,还有些少见的手指疼……”
周清贞把春花搂进怀里:“……姐姐落下……头风……”
从来没有过病痛的春花,现在还不知道这病到底什么感觉,宽慰周清贞:“没事啊,大不了姐姐以后出门都带包头,其实冬天时候昭君帽挺好看的,大红大紫一圈雪白的兔毛……”
周清贞不想听下去,他健康的姐姐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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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罪,抱紧春花不让她继续说,自己开口:“姐姐不必心,我明天去找钱氏,让她主动带老太爷去田庄住。”
“阿贞有办法?”春花从周清贞怀里挤出来抬头问。
周清贞笑笑低头在春花额上亲一下:“但又所求就能为我所用,钱氏所求甚多,很好用的。”周清贞肯用心思驱逐,春花放下心笑嘻嘻:“阿贞,你说话又文绉绉,让人听不大明白。”
周清贞眼里也是轻松笑意:“姐姐刚才那一大段也很文气,颇有朝廷诰命夫人的气势。”
“真的?”春花惊喜的翻身趴到周清贞胸口上“哪一段话有诰命夫人的气势?”
周清贞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笑意,他一手扶住春花得她摔下来,一手帮她把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在夜里低沉温和:“不反哺不配为人子那一段。”
“哈哈,姐姐跟阿贞呆久了,也学会文绉绉说话。”春花眼里眉梢是轻快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很像小晚照。
周清贞扶稳春花一侧身,将人放到床上在春花耳边低语:“姐姐,有句话叫‘要得会跟师傅睡’。”周清贞看向春花的眼神温柔缱绻,他还真是春花的师傅。
“姐姐,你的字都是我教的。”
“……”这话题转的,春花不自在的挪挪“阿贞,你知道姐姐现在日子有些短……”
“嗯?”
“不能那啥……”
“不能那啥?”周清贞做出疑惑的样子。
春花扯起被单蒙住脸,声音模模糊糊:“就是那啥,你知道!”
周清贞扯下被单:“姐姐,你身子还没恢复不要乱想。”
我乱想?春花憋气,明明是你说‘要得会跟师傅睡’!周清贞心里憋笑,在春花明亮眼上亲一下:“姐姐心思要单纯些,就是睡觉而已。”
我不单纯!
周清贞把憋了怒气的姐姐抱进怀里,嘴角全是甜蜜的笑意:“睡吧姐姐。”他的姐姐是他的至宝。
周清贞怀里的女子悄悄松口气闭上眼,不枉她劲心思,她的阿贞终于变得明亮些,放下心里的压抑仇恨。
屋外的月牙无声的挂在天空,和漫天繁星一起陪伴大地,明天太阳升起一切是否都能如意?
第93章第93章:
周清贞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去四进院子找钱氏,不知道他和钱氏说了什么,不过十来日钱氏就领着二房一班人出城去田庄上住,临走还喜滋滋来看望春花。
“媳妇儿躺着别起来,自家娘们不用见外。”钱氏满面喜色,明明像个麻袋却愣是走出春风扑面的感觉,领着顾嫂子进了春花的卧房,在床边坐下说不出的‘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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