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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虚皇

    对方犹自心悸地应道:“是的,那人一身铁索,看上去毫无修为可身上戾气深重,被三位酷吏看押还有反抗的力量,更奇怪的是他似乎还认识玄崖的导师佘粼。”

    陈璇神色一动,转身凝重的对着他:“我曾听说过十几年前有人背叛对其恩重如山的盘陆学院,残害无数同门,后被两位院长合力擒拿,囚于北镇狱最深处,不见天日……”

    “学院对其恩重如山,结果反倒是养虎为患,当年许多弟子,导师甚至是执事殿主等人都惨遭毒手,这种白眼狼真是死不足惜!”

    她言语激烈,饱含了某种浓浓的憎恶,对于这看上去似乎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她向来是不吝愤恨的。

    风化尘愕然良久,吞吞吐吐的道:“导师的意思是那个身披枷锁的人就是……”他想起那日煞气冲天,众生之下皆为草木的恐怖乱象忍不住心下颤栗。

    “至于跟佘粼的关系并不清楚。哼,一丘之貉,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陈璇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摇头,“这是我外公告诉我的。此事跟你也并无关系,你好生修炼即可。”

    陈璇一挥衣袖不再说话,风化尘知道对方的外公就是副院长万俟渊。他虽满腹疑问但看对方讳莫如深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修长的身形晃动一个纵越似风中扶柳般飘向湖面,片刻后水波摇荡,连水花都没有喷溅出来,整个人快速而又无声的潜进了湖水深处。

    陈璇平静下来,可回想起风化尘的描述也不由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无天日的囚牢
    “呼……”衣裙随风翩飞起舞,不理会其他人的惊惶,佘粼跳入了黢黑的井壁中,被那抹阴暗所吞没。

    凄厉恶寒的冷风透体而过,在跳下的瞬间仿佛听见了挣扎之人微弱的哀嚎。

    灵力将她紧密地裹成一团,黯淡无光的井壁陡然映照出绮丽炫目的光彩。

    “啪嗒!”三分钟后,一双娇小的白色刺绣鞋踩在了肮脏的泥水中,四下里充斥着一股潮湿略带腐烂的气味。她来到了干枯的井底。

    佘粼皱了皱眉,手指轻捏一下小巧的鼻尖。这里的环境对于爱洁的她来说实在是很难忍受。

    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一片晦暗,左侧方蓦地燃起两盏长明灯,灯影如豆,袅袅生出淡淡的光环。

    “嗡!”两扇石门缓缓敞开,露出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她犹豫了一下,朝前轻踏一步,双目向四周张望,一有危险便可以立刻做出反应。

    很快,佘粼见到了前方的一片漆黑之中隐隐出现了两道幽幽的绿芒,骇得她赶紧止步。

    “什么人”

    甬道里,一位身影瘦削的酷吏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冷声喝道:“此地休得外闯!”言罢,一根黑铁杀威棍将脚下的砖块敲得裂开。

    佘粼又惊又骇地退后几步,她从未到过内牢,自然陌生无比。

    一百丈外,灯火渐渐转亮,令原本漆黑无光的事物一点一滴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佘粼不可置信的瞪大美目,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原来她的前方并非是一条甬道,而是一座竖着铁杆被开凿出来的石窟,并且这样的石窟有惊人的成百上千座,就像是挖空了整个地下。

    一座座石窟如数不清的黑洞深渊凝视着她,释放出阴森寒恶的气息。

    那双绿芒的主人是一个跪在地上衣衫破烂的肮脏囚犯,他用力抓着铁杆两眼放光死死盯着佘粼,一丝恶心的涎水从嘴巴里淌出,挂在脸边,一直垂到地下,咧开嗓子大叫着:“美人儿,过来大爷这里,快让大爷爽个够!”一边喊叫一边将脏手伸到自己裤裆下面。

    那充斥着**的双眼似要将她吞噬。

    这么多石窟中里面大都囚禁着一名囚犯,有些囚犯面色涣散,呆立在地上,有些则疯疯癫癫,对着空气胡言乱语,还时不时的大喊大叫,更有囚犯平躺在草堆中,脸色惨白,毫无声息,弥漫着浓浓的臭味,看来已是死去多时了。

    瘦削酷吏冷哼一声,手中棍子重重击在了那猥琐囚犯的额角上,霎时间血花迸溅,对方捂着额头惨叫的瘫倒,身体抽搐很快便不动了。

    附近貌似就他一位酷吏。

    “不是酷吏,不许进入内牢!”即便见到佘粼这个美艳的尤物,瘦削酷吏仅仅只是语气略微缓和,依旧在厉声警告着对方这位不速之客。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要靠下半身思考,他还真不好这一口。

    瘦削酷吏手中握紧了九尺长的铁棍,目射凶芒,眼见佘粼置若罔闻,他就打算强行将其驱逐。

    “我是来找镇万谷的。”佘粼身影飘忽,几息间来到对方面前,手中捧着一方玉盒,轻轻掀起盒盖,沁人的冷香扑面,里面是白花花的琼膏,铺满了盒底。

    “若不是有急事相询,我一个女子怎敢叨扰酷吏大哥一点小意思,百年分的雪玉凝膏,还请笑纳。”她言笑晏晏,把那玉盒推到对方面前。

    雪玉凝膏产自北方凛冽的雪域峰顶,那里终年被冰雪覆盖,是野兽绝迹的不毛之地,可却得天地灵秀能诞生出这种清心明智,止血复伤的稀罕灵药来。

    瘦削酷吏没有因为她是个女人就摆出好脸色,但注意到雪玉凝膏后明显犹豫了一下,才不冷不热的接过手。

    “你找他有何要紧事咦,你是院里的导师”

    将雪玉凝膏收入怀中,酷吏仔仔细细打量她,疑惑地询问道。即便他收了好处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放任外人进来,所以至少要盘问个清楚。

    “哦,是这样的,早年前小女子有一兄长犯了大事,被关到内牢此处,已经有些年头未见了。前些天遇见镇酷吏听说我那兄长重病在身怕是活不长了,所以这才来此……还请酷吏大哥通融一下。”佘粼软声细语,眼眶泛红,一手拂去脸上的泪珠,全然没有往日的架子。

    为了内牢中的那个人,她必须委曲求全,低声下气。

    那酷吏精光一闪,他立即听出来些许不对,冷笑道:“早些年那我你的兄长理所应当的不认识了。嘿,你怎么看出我是新来的”

    佘粼面色不改,茫然的问道:“酷吏大哥说笑了。早前我听过内牢,但还是第一次到此处来,咱们又是初次见面,岂会相识呢”

    “你找他真为了这事”

    “当然当然。”佘粼点头点了好几下,袖中的十指不自然的缠绕一起,微微发颤。

    “镇万谷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酷吏狐疑地盯了她一会,有心想多盘问,但一来收了好处,二来对方只是找人狱中探亲,想了想道:“也罢,他在第四层甲字十号招待犯人呢。”

    一具躺倒的面目模糊的尸体旁,血流如注,流淌的鲜红液体将靴子染得一片粘稠。

    健壮阴戾的身影擦了擦眼角的血渍,看了看已经死透了的尸身,不尽兴地踢了一脚,骂道:“真不经玩,刚来了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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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生不低首,死不垂泪
    镇万谷不高兴的扯着嗓子喊道:“老子可没工夫带你天天跑那地儿。呐,有个娘们来看你了。”

    “就一炷香,废完话赶紧上来,被别人知道你我都有麻烦!”对佘粼说完,他半刻都不想多待,沿着石梯就原路返回了。

    这座冰窖现在便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站着的一个坐着的。

    朔风若刀,一下下刮在裸露的双臂、胸膛,可那默默承受的黑影早已无动于衷,他或许已经适应这里的严酷,又或者……

    佘粼朱唇颤栗,清澈的眼波流动如水,很快那水流红了眼眶,一滴滴滚落在自己无法平息的心口。

    血液快要凝固,心脏快要窒息,比四周更令她寒冷的是面前那似乎永远都在沉默的身影。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

    挺直如一棵孤松的胸膛出现了片刻的僵硬,随后是爆发般的颤抖。

    “你……来了。”这声音饱含了无尽沧桑,他的双瞳缓缓开阖,那是一双深邃到无穷无尽涵盖了整个天地的眼睛,它们陡一睁开就将佘粼的倩影狠狠印在里面,浓得根本化不开。

    “啊。”佘粼点头应了一声,“我来看看你。”

    她神色凄然,本来心中有一大堆话想要倾诉,可来到这里却骨鲠在喉,话到嘴边硬生生卡住了。或许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镇万谷怎么可能轻易放你进来”对方轻声问道,他目光索然,波澜不惊,只是略微有些疑忌。

    “不做点威胁他当然不会这么好说话。”佘粼冷嘲一声,然后开心的哭笑道:“不过总算见到你了。你可还好”

    她抱着纤弱的双臂,那重重寒浪已是冰冷彻骨,刺得她心口生疼。更不要说修为已废困在这里十数年的人了。

    “此地的寒毒在一天天削弱我修炼的万域绯焰体,这辈子已是复原无望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这暗无天日的折磨加上侵入肺腑的寒气令他元气大伤,不可逆转。

    而为了中和体内愈加严峻的寒气,他必须每隔一段时间随三名酷吏带到地芥园去吸收日炎之力,却算得是杯水车薪,仅仅起到缓和的作用。寒气会一天天加重,会逐渐侵袭他的五脏六腑,破坏他的身体机能,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得命赴黄泉了。

    他最终结局就只能是孤苦无依的老死或冻死在冰窟之中,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希望。

    永生永世翻身不得!

    佘粼的脸庞更加晦暗,不过又勉强焕发了神采,她压抑着激动轻悄悄说道:“早就预料到你这幅落魄的鬼样子,蝶峦峰峰顶之上有一棵温养了十年的地灵母芝,待下个月成熟后我拿过来给你服下,到时绝对可以清除你多年的瘀伤,令你伤势复原,咱们便可以逃出此地。”

    “留得青山在,几年十几年后还愁大仇不报”佘粼越说越慷慨高昂,她的长发在寒风中激烈飞扬,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柔软的肌肤中,“要不是有你在,这种肮脏污秽的学院我一刻都不想多呆!”

    “没用的。”后者无奈地叹息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口,“就算逃脱后我走了天大的运气肉身之力重回巅峰,可灵玉毁损修为已废,拿什么跟他们斗”

    佘粼默然。

    “再者,我屠光百名殿主,护法,供奉,数不清的导师和学员,席远和万俟渊他们岂会让我安然离去。现在留我一条贱命只不过是想撬开渊器的下落。你说的‘逃’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听到这里,佘粼更是苍白如纸,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摇摇欲坠,她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只是朱唇翕动。这多年的努力还是完全比不过惨酷的现实。

    她就是个小小的导师,莫说院长级别的大人物,单单是那些殿主、供奉翻手之间都可以将其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弱者的卑微,弱者的不幸。

    “我生不低首,死……也不会垂泪。”他一字一顿,脊背挺得枪杆般笔直,“我告诉你穷途末路又如何,能救你的不止有希望同样也有绝望!”

    温度也随着这句话在这一刻骤然降低,佘粼打了个寒颤,挣扎着没有说话,冰窖中重新回归了安静。

    “跟我说说那个人吧,听口气他应该是你新收的学员。”他突然话锋一转,冷暗之中,一张脸庞被层冰霜覆盖,声音之中蕴含了莫名的笑声,“我对此人很感兴趣。”

    “他你说那个无赖,好端端的提他干嘛”佘粼皱了皱眉,想起玄崖就一肚子火,羞辱嘲讽了自己不说,又让自己大出血坑了两株上好的灵药,她巴不得玄崖死了才好。

    “最好修炼时出了岔子突然暴毙身亡,或者跌下断崖摔个粉身碎骨……”她在心中恶狠狠地诅咒着。

    当下,佘粼抱怨似的在背后将玄崖痛痛快快数落了一顿,“不是急着找你,我会理他这么多早一巴掌扇死他了。”

    对方暗自好笑,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这小子倒是会坐地起价。不过那个时候若不懂得捞点好处可真是愚蠢到家了。”

    灵士的修炼最耗费的就是天材地宝,没有各种各样的灵药,秘法,灵器就算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的名字叫做百里逐绝!
    “喂不饱的崽子!朽木不可雕也!”佘粼看着敲足了竹杠进入冰窖还嫌这嫌那的玄崖就在心中不停地怒骂。

    “为什么这么冷”玄崖呼气成冰,速度慢了很多,那是因为体内的血液开始循环不畅,肌肉收缩,骨骼颤栗。

    冰窖中的寒气极为浓重,即便是佘粼和镇万谷这等级别的灵士都不愿在这里待太长时间,而玄崖才仅仅离尘境中期,所以他刚一下来就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不适。

    直到双脚踩到了厚实的冰块,一层寒霜就已经披在了玄崖大半个身子上,他走几步便时不时地抖索几下。

    “怎么来这么晚”无波无澜的声音陡然回荡在玄崖耳边,他一惊之下立刻循声望去,只一眼就钉在了隐藏在阴暗中的人影……

    “这臭小子油盐不进,费了半天吃奶的劲才把他拉回来。”佘粼余怒未消,刚开始她好言相劝,见其不从又露出色相使些勾人的本事想把他引诱过来,可惜的是玄崖根本就是个榆木脑袋任凭自己如何搔首弄姿他也是无动于衷只认钱不认人,最后那两盒雪玉凝膏佘粼就权当喂了狗了。

    “是你!”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看见对方的身影轮廓玄崖立即认了出来,他死死瞪着双铜铃般胀大的眼睛犹自难以置信。

    那天在外牢对方惊人的煞气如深渊爬出的恶鬼令人心悸胆寒,明明毫无修为外泄可就是那么的惊天动地,就连风云都要变色。

    因为煞气可以引动天象,搅乱天地,但跟修为并无直接关系。

    它只跟一件事有关联,那就是杀生。

    杀生的对象可以是人,可以是灵兽,神兽等各种精怪。若以人为例,杀人时避不可免会沾染死人一部分气息,积年累月下气息渐渐形成戾气,杀的人越多戾气就越重。

    当身上的戾气多到一定程度就会由量变发生质变,形成煞气。而强大的人往往可以杀生更多,戾气更重,所以煞气与修为,实力等存在了一种间接联系。

    这些是小时他的父亲玄霖告诉他的。不过要想凝结出煞气极难极难,玄霖纵横沙场多年亲手杀了不下万人数,戾气十足,可离这一步也遥不可及。

    因为那不是杀几万,几十万便可成就的,而是要屠戮上千万,上亿人才能突破。

    面前这人拥有这般可怖煞气那就是说他至少杀生过亿!

    “这……这就是你的姘头”面色变幻的看了半天,玄崖犹疑地缓缓问道。

    佘粼涨红着脸一巴掌扇了过去。

    ……

    盘坐的人影不以为意的低笑了一下,“是我让她找你来的。”

    “我的名字叫做百里逐绝。”一双极度幽暗深邃的眸子对视上玄崖的眼瞳。

    “小粼是我妹妹,年少我八岁,我随父姓,她随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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