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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公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能任性
好像是傅昧生。
连名字都记得那么劲,更不提其他的了。
印象里,他平时的成绩似乎马马虎虎,从哪个地方看都很平庸,加上那不引人注目的样子,谢文峰想来应该是个害羞内向的人。
念及此处,这次公开课上,他不由自主地坐到了昧生的旁边。
“来这边坐吗?”这时谢文峰引以为傲的人缘就显现出来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两拨人邀他过去。
只是他本人委婉地拒绝了:“抱歉,今天我就坐这了。”
其他人自然不会联想到谢文峰一旁的边缘人士身上,见到他摇头,都坐回自己的位子,闲聊起来。
然而这时谢文峰一转头看向傅昧生,却发现他已经在桌子上趴下来假寐了。
不仅如此他还插上一对耳机,怎么看也是一幅不想与之交流的模样。
让刚想着说些什么开场的谢文峰语塞了。
这样的小挫折当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但也让他对傅昧生更好奇了。
因为他必须承认,自己喜欢和难以打交道的人交流。
等到傅昧生清醒过来,撑起身子打算站起来的时候,谢文峰很自然地与他并肩而立。
“傅昧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我叫谢文峰。”
现在这个时间该吃午饭了,谢文峰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希望得到对方的一些回应。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傅昧生脸上没有表情,就像是失去听觉似得没有什么反应。
原本谢文峰自忖着所谓‘内向’的标签很快被他取下,换上了‘冷漠’这两个字。
而‘害羞’则替代了‘自闭’。
但偏偏就是这样,谢文峰觉得傅昧生这人更有意思了。
因为他觉得傅昧生是个外表和他恰恰相反的人。
一个乐意交际,一个冷漠于世。
走进食堂,谢文峰又跟在昧生所在的队伍里排队。
和几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端起餐盘就朝着昧生的方向而去。
还未落座,他的餐盘上就被人放好了勺子和筷子。
一抬头,却见到傅昧生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
谢文峰愣了一秒,脸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
破旧的灯泡忽闪忽亮,在这种废弃的居民楼里自然不用指望什么完好的设施。
但就是这样在他人眼中明灭不定的亮暗,却对他来说刚刚好。
披在身上的仍旧是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黑色大衣,他依稀能闻到在这之上曾经沾染的血腥味。
原身所带来的感官刺激在渐渐拉着昧生不断向深渊之下。
他右手捏了捏那纱布的位置,那股颤栗感才逐渐消逝。
每时每刻都不能大意。
昧生这么暗想着,面色平静地踏上了五层楼。
对着门牌号,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用白手套按下门铃,耐心等待了片刻,看到他就瞬间放下防备的中年男人立即打开了门。
“傅昧生,你怎么来了?”原先没看清楚外面的中年男人是带着一点殷勤的,但当他发现只有傅昧生一个人时,说话却有些不耐烦了。
“我可是很忙的,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昧生闻言拿出了一张照片,没等对方看清,又藏回了衣服内侧里。
“……既然这样,那就进来吧。”
虽然他隐蔽的很好,昧生还是瞥到了那一刻他的喉结动了动。
关上门,中年男人就有些不加掩饰了,焦急地问道:“这次的货多少……”
未等钱之一字说出口,昧生就拿出反扣进衣袖的小刀,用力地刺出。
被割裂的气管发出了‘咔咔’的漏风声。
声音的主人捂着喉咙,以一种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昧生。
对方明显是想要说什么,但这破败的身体却是无法发出声音了。
昧生任着对面人的生命渐渐流逝,用慢条斯理地速度擦拭着刀刃。
这是他好几年前定制的刀,理所当然地应该珍惜。
到了最后,中年男人除了恐惧外,就只剩下无尽的怨念,像是在责问昧生怎么敢这么做一样。
那双斗大的眼睛瞪得滚圆,那瞪视着昧生的样子纵然临死前的最后一秒依旧保持着。
但在尸体上,却只能让人感觉到莫名的滑稽。
剥开对方的衣物,昧生为着自己的杰作做下最后的工作。
灵动地手指以小刀的尖端极富技巧的开始雕刻。
挑开表层的皮肤,不破坏内里的肌肉纹理,在这一刻专注的昧生就像是一名雕刻大师。
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上手的感觉,从生涩慢慢娴熟起来。
一朵血之玫瑰混合着那人肉的土壤,悄然绽放着。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次警方都能认出是他作案的原因。
毕竟就算是上一具尸体上,原身也留下了这样的标识。
处理好最后一步的昧生重新替尸体穿好衣服,关上了灯,像是从他人家做客后的道别一般从容地关上了门。
今天的夜还很漫长。
☆、扮演:杀戮之病(3)
纵然今天与以往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但一件事却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好奇。
因为一直都只在传闻以及电影中亮相的连环杀人犯竟然出现在了他们这个时代。





魅公子 分卷阅读64
就像是耳熟能详的开膛手杰克,不仅有相关题材的电影还被许多作品进行引用那样。
虽然那个时代已经远去,但人们对于这种刺激惊悚的事却有着病态的追捧,因为这不仅是很酷的事并且还在某种程度上释放了每个人的阴暗面。
然而杀人犯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是由于上面的管控而没有摆到台面上而已。
至于这次的事件为何那么甚嚣尘上,与这位杀人犯主角分不开。
因为他主动地联系上了媒体,留下了一张杀人通知书。
“我觉得这不是真的,这些媒体就是喜欢夸大其词,搞出噱头罢了。”
“如果不是真的,那些新闻也不会那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吧?”
“这种谣言被撤下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啊。”
还未走进教室,谢文峰就听到了这样的争论声。
他也听闻过这个消息,只不过那时已经太晚了,所以他看得是其他人转发的截图,但这也足够让他觉得惊奇了。
这样的情节不该只存在于小说和影视桥段里吗,竟然还会真实发生。
但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再爆炸的事件也不过是多添了份闲聊时的谈资而已,除非牵涉到自己,谁又会拿它当一回事。
所以这样的讨论很快就随着上课铃声偃旗息鼓了。
谢文峰听过也没有想太多,依旧像昨天那样坐在了昧生的边上。
只不过今天他的同桌有点奇怪,明明看起来很是倦怠,但却并未和昨天一样趴在桌上。
“昨天发生了件事,一个杀人犯竟然联络媒体搞了个大新闻。”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傅昧生,原先他所正准备的说辞变成了先前那些人讨论的内容。
可能是由于他觉得傅昧生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那个杀人犯先前一共犯下了五起案件,就连接下来犯案都做了预告,真的是个爱出风头的家伙。”
就在谢文峰这么说着的时候,不经意间发觉傅昧生将视线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难形容这一瞬间对上傅昧生的眼神。
那是种毛骨悚然的虚无。
谢文峰后脊有些发凉,心虚地不敢于他对视。
“那个……”
刚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即刻被傅昧生打断了。
“你是这么认为这个杀人犯的吗?”
很难得,对面的人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只是他想要努力地去理解,却一时无法明白这其中表达的含义。
“什……什么?”
没等他询问,傅昧生就闭口不言了,看上去又恢复了原本冷漠的样子。
此刻的谢文峰感觉有点懵,但他也意识到先前的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这让他将之前得到的与杀人犯相关的消息都看了一遍。
包括那份杀人通知书:
这片罪恶滋生的土壤,
以夜莺生命诞生了红花,
没有白夜也没有黑夜,
纵使有蒙眼布也阻止不了的裁决,
和未完成的愿望驶向终末之途。
谢文峰将这篇通知书反复看了好几遍,原本那些对杀手的看法有所转变。
虽然这文字写的前言不搭后语,但这中间很显然有着自己的含义。
现在连杀手都那么有文化了吗?
在看一旁的傅昧生,谢文峰总有种怪异感。
难不成他也是杀手的追捧者……可这种冷静的样子实在不像啊。
反倒是……
有一个答案隐隐约约地浮现在他的心里,就像是第六感一样说不清楚。
他怎么可能是杀手。
谢文峰甩了甩头,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
“麻烦您了,萧顾问。”
虽然比起年龄来说,和这位年轻的顾问只是伯仲之间,但新警员依旧恭敬地替对方打着下手。
接过了他人递过来的手套,萧安无视了隔离带外有点喧哗吵闹的声响。
这世界总有人不要命的想要出名。
他不屑地想着,仔细地打量着这具尸体。
和那位负责案件的庞队长所说不太一样,杀手没有让死者遭受太大的痛苦。
只是经过一夜发酵到底还是出现了腐烂的味道,他摸了摸尸体,果然已经僵硬了。
死亡的时间就在昨夜。
萧安可以想象到,在黑夜,这条无人的寂静街道上,杀手突然出现,给予了死者致命的一刺……
掀开了死者的衣物,萧安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一朵雕刻的玫瑰。
正常人很难理解为什么杀手会在杀人后留下这么一个标识。
因为本身连续杀人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但研究过心理学的萧安明白,这代表着杀手内心的一种象征。
就连杀人也是。
看似疯狂的背后肯定有符合逻辑的真相。
亲自检查完后,萧安看着法医尸体殓上车。
他不认为现代的科技能够查找出凶手是谁……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上头也不会将他派过来了。
接近尸体范围的人很少,这也是为了避现场被破坏。
留了两名执勤的警员,萧安也坐到了车座后面。
他仍旧思考着那封杀人通知书。
如果结合庞嘉勘察的那一起案件,连续五个案件都没有突破口,那么杀人通知书里肯定会留有他感兴趣的信息。
都实行了五起杀人案,依旧还抓不到他的衣角,想必他的心里已经狂的没边了吧。
等到真正和庞嘉汇合,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怎么样?”
面对萧安的询问,庞嘉只是微微蹙眉。
“这次入室杀人不符合杀手以往的作风。”
实际上庞队长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杀手了,现在对方每一次杀人,都推翻了原先庞嘉设想的杀手习惯。
“很显然是熟人作案。”萧安慢吞吞地说着,顺便将一旁的杀人通知书打印稿拿起来,“对了,杀手的谜语我可能知道一部分了。”
“什么?”因为今早一起来就匆忙赶到现场,庞嘉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去想什么杀人通知书,自然对萧安所说的好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写到烧脑部分,就感觉自己脑细胞死了一部分。
☆、扮演:杀戮之病(4)
这片罪恶滋生的土壤,
以夜莺生命诞生了红花,
没有白夜也没有黑夜,
纵使有蒙眼布也阻止不了的裁决,
和未完成的愿望驶向终末之途。
“这两句,我猜是和《夜莺与玫瑰》有关。”萧安拿了只水笔,对着开头两句画了根横线,特别将‘夜莺’这两个字圈出来。
玫瑰?




魅公子 分卷阅读65
庞嘉实在没法不对这个在意,毕竟检查着整个系列的杀人案尸体,都能见到这触目惊心的图案。
“你需要的红玫瑰,只有在月色里用歌声才能使它诞生,只有让你的鲜血将它浸染,才能使它变红。你要在你的胸口插一根尖刺……那刺插入你的心窝,而后你生命的血液将流进我的心房。”
萧安幽幽地读了出来。
还以为是什么名著的庞嘉,拿手机一查,发现这《夜莺与玫瑰》不过是一本童话,于是眼神中不带上了一丝不可思议:“厉害了,大顾问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起的罢了。”
之后继续画了第四句‘纵使有蒙眼布也阻止不了的裁决,
’。
“这句话指的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正义女神。”
传说中的正义女神不正是蒙着眼睛,手握天秤的模样。
听着萧安不带有主观色的说明,庞嘉似乎也能隐约地明白了一些。
接下来萧安便没有动手,而是将笔放到了一边。
“那么你认为这份杀人通知书透露了什么信息?”纵使心中多少有了那么点答案,但庞嘉依旧想听这位顾问解读的说法。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既然凶手留下了玫瑰的标识,就代表着他将自己认为是玫瑰,只是他提到了正义女神和裁决,可能是觉得现在干的所有事都是一种斩除邪恶的正义。”
斩除邪恶的正义?
庞嘉突然觉得好笑。
以这样非法的,剥夺他人生命的手段来实行所谓的正义?
可真是个冠冕堂皇的行凶借口。
“那么其他两句呢?”他孜孜不倦地询问道
萧安犹豫了一瞬,还是摇头道:“太抽象了,不能确定。”
闻言的庞嘉很是赞同,就算知道这两句很可能和之前一样带有指代的意思,但那可能将谜语全部破除。
不过单单那些信息也是一种获。
“被害者与凶手是熟人,被害者共同犯下了罪恶,可能牵连到了凶手,引起了凶手的复仇……”
喃喃的庞嘉随后冲着其他人喊道。
“给我把被害人的档案全都找过来。”
就算已经检查过了一遍,但这次换个角度翻阅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
一叠叠厚厚的档案袋垒在了庞嘉的面前,后续还源源不断地在抱过来。
因为不仅要调查被害人本身,就连亲属和朋友都反复地再进行查看。
希望能找到点东西吧。
头疼着的庞嘉刚拆开一个袋子,抬头想和萧安继续讨论,没想到直接看到这位萧顾问站起了身。
触及到他的眼神,萧安拎起包,对他略微颔首:
“我先出去一趟。”
庞嘉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他,却发觉自己没有立场。
对方是暂调,身上还有高于他权限的职务,他又怎么能指挥的动他。
于是庞嘉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披上卡其色的风衣,推门逐渐离去。
……
午后的天空总是带着一些明媚的热度。
萧安蹙着眉,知道自己的动作得加快了。
这次他接受了上级指令来到这,可不仅仅是为了破案的。
就算能在现实里揪出凶手的身份,但在缉捕的过程中因为异能而让对方逃出生天,这才是让他无法接受的事。
必须要在这之前抓住他。
像是感知到他的决心般,一道带有指向性的预感出现在他的心中。
他笃定起来,加快脚步到了停车点上了车,立刻踩下了油门。
随即,车一下子如离弦之箭般驶离了原地。
进行改装过的车辆速度快的惊人,但饶是如此从警局到目的地依旧花了他一个多小时。
“这是……”
一路跟着能力的指引,并未多想的萧安见到眼前的情形一下愣怔了。
虽然在这外围都是绿树成荫的景象,但这也不能掩盖这是一处墓地的事实。
将车停在外面,萧安关上了门,一眼望过去,在这样成片林立的墓碑之间,就算以他的目力,也无法锁定凶手的位置。
凝了凝神,他踏上了面前的灰色阶梯。
现在不是清明节,自然上坟的人冷冷清清,除了因为特定的忌日来祭奠逝者的家属友人外就不存在其他的目的了。
那么凶手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
萧安心中着急,一路不停歇地拾阶而上,然而当来到与凶手相近的水平位置的时刻预感中断了。
他心下一沉,但并未令乱了分寸。
一直以来,别人都以为他是依靠追踪的能力获得重任的,却忽略了他的本身。
毕竟在没有得到这个能力之前,他就能独自破获好几次杀人案了。
萧安放弃了原先的打算,脚步放轻,下了两阶台阶,不紧不慢地走向记忆中的方向。
以这样的视角其实已经能够那上面的人了。
但处于保险起见,他没有立即将目光投向哪里,而是装作要寻找他想祭扫的墓碑的样子。
就在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他抬头以余光轻扫。
结果,他并没有看见他预料中站立着的人。
究竟去哪了?
萧安看向两边下去的台阶,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影子。
他拧着眉头,戒备起来,不是下面难道会在上面。
不管如何,他很有可能被人发现了。
纵观凶手的杀人手法,无一不是凭借着利刃的力量,他自忖不会在这个方面落入下风,于是打算朝上搜寻。
正在这时,一个清秀的少年穿着黑色外套映入他的眼帘。
对方神色平静,也没有刻意掩饰脚步声地朝着他步步接近
踏踏踏。
萧安明明没有从他身上瞧出丝毫异样,但身体却紧绷起来。
两人肉眼可见的缩短着距离,直到快要到他身边一米范畴的时刻,少年停了下来。
萧安的手向下,摸着风衣之下的凸起物。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在一秒内拔枪射击。
☆、扮演:杀戮之病(5)
他一直在观察着对方,但没曾想少年没有正眼看他,转身将手中的白菊花放在了墓碑前,屏息出神着。
这和其他前来祭奠的生者没有什么两样。
很自然的一言不发,沉浸在属于自己和死者的世界里。
萧安暗想自己是否多疑了,右手不自觉地松开,插进了衣兜。
这时,微风轻拂起一旁的野草,飒飒作响,若是忽略此情此景,倒是听起来有那么点心旷神怡的。
这会儿萧安恍惚想起自己耽误了时间,也明白自己是找不到那名凶手了,索性也目视着面前的墓碑,与身旁的少年一齐沉默下来。
可能是出于职业的缘故,对于这么年轻




魅公子 分卷阅读66
的少年人为何会在这个时间来这扫墓,他尚且心存疑虑。
只不过这些却不方便直接问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萧安不经意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少年,又看向身前的墓碑,忽然想到了个主意。
“爸,现在我们一家人都很好,我还刚有了工作,您可以放心了。”
萧安假意地揉了揉眼睛,像是在擦眼泪般,同时用着悲伤的语调轻轻呢喃道。
他们的距离很近,萧安不怕对方听不见。
果然,少年微微回神,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他立刻顺势道:“今天是我爸的生日,唉……你又为什么今天来?”
少年定定地看着面前墓碑。
萧安等了很久,久到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终于听到他说道:“今天是我朋友的祭日。”
这时的萧安也瞥到了墓碑上的照片,那是看上去很俊朗的男孩,按照碑上的年份计算,男孩只有十岁。
那么这样来看,就是十年前的事了。
萧安看着对方年轻的侧脸,心头多少有些动容。
纵使十年也未忘的友谊,那会是怎样的深刻与悲恸。
“他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听到这一句话,像是觉得好笑,少年发出了一阵颤动着的笑声,只是脸上的无法平抚的悲怆神情却无法骗人。
“交了我这个朋友,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如同下了定论般,少年断然地说道,随后他再也不看墓碑,扭身竟然打算离开。
“抱歉……”
想到是自己故意刺探,才引得对方自责,萧安歉疚地道。
然而少年还是没有回身,决绝地只留下背影。
“方昊然……”
这是对方死去友人的名字,他反复咀嚼着,敏锐地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但等他细细去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
就算大摇大摆地甩开对方,昧生依旧没有丝毫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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