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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强人意(年下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起明灭
陈栋生物钟准得很,六点多醒来感觉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他恍惚地抬手搁在前额上,茫然望着破旧的天花板。
也不知是该哀悼被爆菊并不是在做梦,还是该庆幸自己身强体壮没生病发烧。
既然没病,也没道理继续躺着了。陈栋从床上坐起来,动作之间牵动了浑身酸痛的肌肉和被插肿的后头,疼得他一哆嗦。
陈栋使劲抓了抓自己硬茬茬的短发,深呼吸好几下。
他妈的,就当被狗啃了!
陈栋真是挺佩服自己的,一般人遇上死变态大流氓强奸,怎么也得在家躺上几天吧,可他呢,第二天照常背着包赶去上班。
就这工作神,老板怎么着也该给他颁发个劳动模范奖章吧!
之后的日子,陈栋过得还算正常。他年轻体壮,除了前两天上大号比较痛苦,还有就是穿衣服磨得奶头疼,身体其他部位的酸痛和沈意留下的痕迹很快便恢复了。
而沈意那孙子后来没再出现,那天在会所发生的事也压根没人提起。
就是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汪经理私下找到陈栋并递给他一沓钞票。
陈栋斜着眼,冷飕飕地说:“汪经理,什么意思啊?”
“你来会所一年多一直干得不错,这是专门给你发的奖励。”
“那怎么不走财务呢?”
汪经理笑得意味深长:“你在社会上这么久,有些事问得太清楚明白又有什么意思呢?该糊涂的时候糊涂,这才是聪明人啊。”
汪经理见陈栋站那儿不接,直接将那叠钞票塞到他手里,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陈栋拿着那叠钞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塞进包里。
此时临近春节,会所的生意较以往更为红火,服务人员个个满脸喜气。每年这时候,客人们往往格外大方,给的小加一起都快赶上他们半年的获。对于春节期间选择留下工作的员工,会所不仅会给加班,额外还会包上鼓鼓的红包。不少外地来g城打工的人会因此放弃回老家过年的机会,选择趁机在此赚足丰厚的票子。
当然,还是会有不少人选择与家人团聚。
陈栋早早订好了火车票,准备这个春节回趟老家。他的家乡在千里之外的h市,从g城乘坐火车需要近十几个小时。
春运期间,火车站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大包小包去往全国各地的乘客。陈栋买票买得早,他运气不错。买到了硬卧下铺。将行李放好,同铺的其他几名乘客也纷纷上了车。
陈栋对面床中铺下铺的是两个互相认识的小青年,一上车就坐下铺床上开始碰头玩手游。上面的中铺是位中年大叔,放下行李就爬上去躺着了。
陈栋拾好东西,取出保温杯去车厢中部接热水准备泡茶,刚回到铺位前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背对着他,拿着车票同下铺那两个小青年打商量:“您好,不好意思打搅一下。我爸爸身体不好,请问能不能和你们换一下铺呀?”
姑娘的声音挺好听的,其中一个青年百忙之中抬眼,见姑娘长相很普通,又将目光落回屏幕的游戏上:“你什么铺?”
“就是您这儿的上铺,请问能不能麻烦您,和您换一下?”
“知道你爸身体不好,不能早点儿买票吗?”
“我给您补票钱可以吗?就换一张,真是麻烦您了。”
“我和我朋友身体也不好,爬不上去。”
众所周知,火车硬卧的上铺空间狭小,除非特别喜欢睡上铺的,一般人爬上去躺着都会觉得憋屈难受。
姑娘也知道人家不乐意换也没办法,春运的车票难抢,就这两张上铺还差点没买着。想到爸爸的身体,她愁的不行,要不干脆找列车员想想办法吧。
“我和你换吧,我是这张下铺。”陈栋见姑娘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憔悴,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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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背,看着的确像生了病的样子。
“啊,那可真是谢谢您了!我给您补钱吧!”姑娘没想到刚碰了壁就立刻遇上好心人,再一看抬头陈栋的相貌,脸顿时红了,急忙连声道谢。
“不用,这是你们的行李吗?我帮你们放到行李架上吧。”
陈栋其实想的没那么复杂,那两个小青年人家也是花钱买票的,不乐意换也没什么,别人怎么样他管不着。虽说他也不爱睡上铺,可他一个老爷们出门在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姑娘和她爸爸坐到下铺又是一顿感激,热情地拿出水果零食要塞给陈栋。
感谢的话落在对面那俩年轻人耳朵里多少就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在讽刺他俩似的。
刚才同姑娘接话那个阴阳怪气地咕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大家伙都听到:“装什么好人啊,还不是想泡妞。”
这下陈栋可不干了。
他放好行李,将之前放在床铺上的保温杯重重扣在餐台上。
“你他妈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小青年光顾着玩游戏和嘴贱,压根没注意自己说的这人是圆是方,被那“砰”的一声震得抬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低着头,凶神恶煞地盯着他。那男人身高至少一米八五,黑色的长袖t恤袖子卷起,露出手臂上强健的肌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大、大哥,我没说什么。”
“哼。”陈栋瞪了他一眼,见那人低下头认怂,才冷哼一声不再计较。
陈栋拒绝了姑娘递过来的水果零食,直接脱鞋子爬到上铺。天色渐渐暗下来,陈栋玩了玩手机,在摇摇晃晃的火车硬铺上陷入梦乡,一觉醒来列车已经驶入h省境内。
雪花纷纷扬扬,陈栋望着车窗外银装素裹的北方景色,一时百味陈杂。
他回家了。
第9章
乘务员换过车票,陈栋坐在窗边,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北方城市寒冬的感觉仿佛能穿透玻璃,让人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陈栋从行李包中取出准备好的羽绒服,这衣服他也就过年回h市的时候拿出来穿几天,平时在g城压根穿不着这么厚实的衣服。
列车广播响起前方到站的声音,陈栋将自己和下铺那对父女的行李一同取下来。他正往包里装杯子,换铺那姑娘在旁边纠结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帅哥,你是h市本地人吗,回家过年啊?”
“是啊。”
姑娘脸蛋红彤彤的:“我也是本地的。那个,我叫龚丽丽,能和您交个朋友吗?”
陈栋诧异地看了姑娘一眼,回答:“我叫陈栋。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别客气。”
“我能问下您的号码吗?过春节我给你打电话拜年。”
叫龚丽丽的北方姑娘很大方,见姑娘手机都拿出来了,陈栋不好拒绝,同姑娘交换了号码。
下了车,陈栋拖着行李箱吹了半天h市牌小冷风,才想起自己羽绒服还拿在手上忘了套。其实被别人拐着弯要联系方式的事,陈栋从小到大经常遇到,拒绝的托词一大沓,可今天愣是晕乎乎地将手机号给了人。
大概是因为近乡情怯吧。
陈栋乘公交坐到家附近那站,下车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公文包夹在腋下,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挺胸抬头踩着青石板路朝里头的居民区走。
“爷爷,我回来了。”
陈栋刚敲了下门,屋里就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来了来了,是栋栋回来啦?”
“是我。”
老爷子急忙开门,把宝贝孙子迎进来:“就猜你差不多能到,隔壁张老头约我下棋我都没答应。”
陈栋回家前专门选了套质感较好的衣服,进了屋,将公文包和行李箱放在一旁,他把爷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血压还高不高?”
“吃了你给我寄的降压药,什么事儿都没有,你放心吧。”老爷子见到孙子乐呵地根本合不拢嘴,紧紧握着孙子的手:“一路辛苦啦。过会儿咱们就吃午饭,我早上去市场买了你最爱的鱼和排骨,中午给你红烧鱼和糖醋排骨吃。”
“好嘞。”陈栋也笑着回握老人的手:“我这次回来给您带酒了,等等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又乱花钱。”老爷子嘴上嫌弃,笑容却不住:“你先在屋里看会儿电视,我去把菜拾拾。”
老人家住的是旧时居民区的一楼,现在城市地产开放商都热衷于建造高端电梯房,这种一梯两户南北向的民宅如今已经带上了时代气息,未来将消失在城市发展的洪流之中。
不过就目前来看,老人住在带着小院子的老房子里,邻里之间相互照料,其实比住那些邻居是谁都不知道的洋房好多了。
老旧的纱门和推拉门打开后,就是外间的小院子,靴子踩在地面的落雪上不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雪已经停了,小院子里拾得整整齐齐。靠近院门处辟了块地,黑色的土壤落了不少白雪,中间露出老爷子种的被雪打得蔫头蔫脑的小白菜。菜地对面摆着一张石桌和两只石凳,是老人家切磋棋艺的战场。每当天气好的时候,陈栋的爷爷最爱邀上棋友在此品茶下棋。石桌上方搭着藤条架,此时上头空空的,想来是因为下雪,老爷子提前把晾晒的干玉米、干辣椒给回去了。
陈栋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架子,记得前年夏天回来的时候,爷爷在院子里种了葡萄。那年葡萄长得特别好,绿色的葡萄藤爬满架子,在院子里遮出一片小天地,一串串青色或紫色的果子从架子上垂下来,一到晚上,像一串串小灯笼随着小风摇摇摆摆,别提多好看了。
他那年回来看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当时想什么来着,对了,等以后有了钱,也得弄这么个院子种上葡萄,然后夏天傍晚就躺在葡萄藤下头,透过葡萄叶惬意地看星星。那滋味,想想都觉得特美。
陈栋在家中各处转了一圈,将老爷子日常吃的药拿出来看了看,大概了解了老人近来的生活情况。
老爷子进厨房没多久,屋子里便传来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陈栋踱到厨房门口,吸了吸鼻子,见老爷子正围着围裙,提着鱼尾巴往锅里溜鱼煎呢。
“爷爷,您做的菜可太香了!我来给您帮忙吧。”
“不用不用,你快出去。你看我现在这记性,油烟机都忘了开。”老爷子打开油烟机,朝陈栋摆摆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上屋里呆着去。”
“那我就站在这儿陪您聊天吧。”别看老头和颜悦色的,其实脾气倔得很。陈栋听话地站在门口,从菜盆里拿了颗西红柿啃:“爷爷,我这回给隔壁徐老也带了两瓶酒,回头您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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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老东西真是运气好。我宝贝孙子回来一趟还惦记他。”
“还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吗?”
“那是。”老爷子边往锅里放调料边问:“你在g城那边工作得怎么样啊?我瞧你这回回来好像瘦了点,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啦?”
“没啊,爷爷,我们公司朝九晚五的,一点都不累。唯一一点不好就是伙食太好,前段时间我胖了不少,衣服都快穿不下。我寻思着这样下去可不行,现在不都崇尚健康减肥吗,我好不容易才锻炼瘦下来。”
“行,你不累就成。栋栋啊,你这次回去别给我留钱了,你每个月都给我寄,我一个老头哪用得了那么多,你自己留着花吧。”
“您想买什么买什么。我现在赚得多,您就放心花吧。”
“唉,你……”老爷子叹了口气:“其实我攒了不少,栋栋啊,你不是还欠着你同学吗,不如一起拿去还了?”
“不用,那钱没剩多少了,我自己能搞定。”
“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算了,我不管了。”老爷子无奈地摇头。炒菜锅里香气四溢,陈栋赶紧拿盘子递过去,老爷子将热气腾腾的红烧鱼起了锅:“吃饭!”
饭菜摆上桌,陈栋开了瓶酒,给爷俩的杯子满上。
“爷爷,您做的饭菜还是这么好吃,你不知道,我在g城天天就指着想你做的饭菜过活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好吃就多吃点。来,先陪我喝一杯。”
老爷子身体很硬朗,每天跟着院子里其他几个老头出门练太极,除了血压有点高,其他什么毛病都没有,这也是陈栋当初放心远下南方打工的原因。
爷孙俩喝着陈栋带回来的酒,陈栋开始和老爷子瞎掰自己在g城的白领生活。陈栋编的那叫一个轻松滋润,听得老爷子直点头。
陈栋的想法是男人在外吃再多苦头,也得打碎了往肚里吞,总不能叫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为他担心。要是知道他现在在g城的真实生活,爷爷不知道会怎么难过。
“……栋栋啊,你这次回来去看你爸吗?”
“去,我下午就去。”
“唉……”想到自己儿子,老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端起酒杯同陈栋碰了下:“来,吃菜吃菜。”
吃完午饭,陈栋从爷爷家出来后先去超市买了不少水果,带上背包里装的几条香烟,乘车前往位于h市市郊的监狱。
陈栋他爸陈铭曾是h市叱咤一时的商业大亨,他家当时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家。后来陈铭因挪用资金、职务侵占、行贿等多项罪名构成经济犯罪锒铛入狱,堪称那年轰动全市的大案。而陈栋也从昔日的富家少爷落魄为经济犯的儿子。
五六年过去,当年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如今两鬓斑白,见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
陈栋坐在父亲对面,也是良久无言。
“爸,我给你带了水果和烟。我和爷爷过得挺好的,你放心吧。”
“栋栋,辛苦你了。”陈铭低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发抖:“好好保重,替我给你爷爷带声好。”
“好。”
“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陈铭勉强挤出个笑容,眼角的皱纹衬得他的脸异常沧桑:“大过年的,别在监狱里呆着,回去吧。”
陈栋没待多久就出来了。
他曾经怨恨过父亲,怨恨过命运,可过去这么久,那些怨恨早在一日复一日的奔波中磨平了。他不在意,可他爸依然觉得没脸见他,这几年每次探监都是说上两句话便劝他快点离开。
这个下午原本就是空出来去探望父亲的,现在计划提前结束,陈栋也不知该干什么去,干脆提前下了公交车,顺着江边的林荫路慢慢往爷爷家的方向走。
路边不少小孩在草坪上玩球,估计是玩得太嗨,没注意球踢飞了,那球咕噜噜地滚到陈栋脚前。
见那人高马大的男人脸色阴沉着从地上捡起球,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都怯怯地不敢上前,半天才推出一个一脸衰相的倒霉蛋。
那倒霉蛋蹭到陈栋跟前,讨好地冲他笑笑:“叔叔,能把球还给我们吗?”
陈栋看了一眼那胖墩墩的小孩,小胖子立刻吓得鹌鹑似的抖了抖。陈栋忍不住用大手揉了小胖子的头发一把,然后将球递过去。
小胖子接过球,欢呼着朝同伴的方向跑去。
陈栋笑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江边的石阶上享受起难得的休闲时光。他掏出烟,歪着头叼在嘴边点上,透过缭绕的烟雾望着不远处踢球的小崽子们。
他也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地在这片草坪上恣意玩闹过。
隔江的富人区就是他高三之前一直居住的地方。
那时觉得坐车一眨眼就能穿越大桥到达的地方,如今看来竟然如此遥远。脚下的滔滔江水也仿佛变成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的人生彻底分割成了两半。
陈栋抽完一根烟,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帮爷爷做饭了。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
“喂,郭子。”
“栋哥,回来了没?”
“今天上午刚到,对了,钱我明天就给你打过去。”陈栋站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揣着兜往前走。
“知道知道,你每个月都准时打。”郭玮在电话那头说:“兄弟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说这个。”
“什么事儿?”
“咱们高中过段时间校庆,班长说干脆趁着过年大家都回来提前聚一聚。邀请你的任务就这么落到你好兄弟我头上了。”
“……”陈栋下意识抿了下唇:“郭子,我不去了。这次假不多,我待不了两天就得回g城。”
“我靠,你别糊弄兄弟啊,好不容易回来不得待完假期再走?再说了,一年就回来这么几天,也不多陪陪你家老爷子?”
“假真没几天,再说,你看我现在这样去了合适吗?”
“栋哥你别多想,咱们都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就一起简单地吃个饭聚一聚。”
郭玮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栋只得说:“那行吧,到时候你告诉我时间,有空我肯定过去。”
“说好了,你可别涮我哈。替我给你家老爷子带声好,改明儿我过去找他切磋棋艺。”
“就你那水平,还是别了,怕像上次那样被我爷爷撵出来。”
“我操,这是哪年的事你怎么还提啊!”郭玮在电话里笑骂道:“栋哥,聚会你可一定要来啊,我他妈真是想死你了!”
第10章
郭玮是陈栋发小,两人打小学到高中一直同校,陈栋当年离校后基本断了和过去同学的联系,唯一还在联系着的就是郭玮。
一方面因为两人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着欠郭玮家公司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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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玮说的同学聚会陈栋压根不想去,说是大家聚聚,可真坐到一起,难暗中相互较量。您在xx局高就啊,那可真太厉害了,对了,我们家公司今年就要上市,您可得多关照关照啊……
那是成功人士们展示华丽羽毛的场合,不适合毛色暗淡的落魄人士参与。
可兄弟的面子多少得照顾,郭玮从除夕开始对陈栋进行狂轰滥炸,终于把他的秃毛兄弟从窝里炸了出来。
聚会这天,郭玮开车接上陈栋,他握着方向盘一边在车流中川行,一边念叨:“栋哥,你今天要不来可真太可惜了,除那几个出国在外实在回不来的,其他人全参加。还记得咱们球队一起打球的几个兄弟不?火鸡、大柱、小四他们几个,我也好几年没见啦!当年你们老嫌我拉低队里平均身高,我今天倒要瞧瞧他们几个变成啥样了。”
“我的天,郭子,你这话唠的毛病怎么不减反增呢。”
“我这不激动的吗?”
“出息。”陈栋笑了笑,说不激动是假的,别管他现在混成什么样,想到马上要见到高中时代的兄弟,难心潮澎湃。
陈栋那时还未家道中落,高中就读于h市最好的贵族学校。他的同学皆是非富即贵,毕业后从商从政的都有,大部分理所应当地步入上流社会。这帮非凡人士的同学聚会选的地方自然也不一般。
郭玮将跑车交给泊车小弟,同陈栋一起走入酒店大堂。
这家酒店临江而建,去年年中一开业立即以高端大气的建筑风格、低调奢华的装修设计和非凡极致的服务体验成为h市最高档的酒店。
偌大的酒店大堂内,来往客人衣着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都说人靠衣装,再蔫头蔫脑好好拾掇拾掇,再搞一套名牌加身,看着也是油光水嫩的香馍馍。
陈栋能想象自己那帮同学今天肯定一个赛一个抖擞,他就一陪衬,和兄弟们聊聊天喝喝酒就成。所以他没闲的蛋疼去搞衣服装逼,今儿穿的就是身普通正装。
幸好陈栋身材够好,普通的羊毛衫和长裤也穿得出味道。
他一进包间,几个正聊着天的兄弟顿时亮着眼睛大叫起来:“我操我操,快看谁来了!栋哥,多少年没见啦!”
郭玮把陈栋推进门,大笑道:“栋哥今天能来可都是我功劳!你们谁都别想和我抢!”
陈栋和郭玮立刻被几只手抓过去聊天,话刚说没几句,一个高挑的身影来到他们几人的面前。
“陈栋,郭玮你们可迟到啦。”
“班长,你就饶了我们吧!今儿一路堵得我和栋哥直想跳车,要不是交警不允许,我俩早就弃车跑步过来了。”郭玮冲陈栋挤挤眼,笑得意味深长。
唐心妍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黑色长发烫成微卷披在肩头,一袭香奈儿套装衬得她身姿曼妙,女人味十足。她学生时代就是校花,现在蜕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唐心妍那时除了班长、校花的身份,还有另一个身份陈栋的绯闻女友。
然而,时过境迁,校花依然是白富美,昔日校老大却沦落成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对于郭玮的玩笑,陈栋很是无奈。
唐心妍倒没太在意,抿着嘴唇笑道:“我可不管。我们在座的各位刚刚投票表决过了,最后到的人先自罚三杯。”
陈栋和郭玮都是豪爽性格,在其他同学起哄下连干三杯白酒,聚会气氛瞬间点燃。
今天来的都是多年未见的同学,席间众人把酒畅谈,聊学生时代的年少轻狂,聊工作后的取舍得失,讲到感慨处,有人甚至感到眼角微湿。
陈栋全程听得多,讲得少。只在和兄弟们聊起当年校队经历,讲到那段自在拼搏的时光时,忍不住与其他几人连连碰杯,酒下得特别猛。
陈栋不知自己喝了多少,他今儿真是特高兴,不再控制酒量,只为和兄弟们喝个痛快。
酒意蒸腾之际,他晕乎着,忽然感到周围几个兄弟纷纷停下言语。陈栋皱眉,不解地顺着他们的目光朝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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