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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书生(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rhehehe
顾笑春、账房先生,还有柳寒江那位曾经随着顾笑春去解决矿山事件的老仆人福伯,正在眨巴着眼睛看向窝在靠椅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新郎官。
账房听着外头热闹声越来越大,首先按耐不住:
“顾掌柜的,该叫醒柳老板了吧?这新娘子都快到门口了,新郎官还没出门,也太不象话了吧?”
顾笑春聚会神地欣赏着柳寒江不雅的睡姿,摇了摇头:
“不急,浩然如今身子不好,大夫说过要他尽量多休息,还是让他多睡会儿的好。”不像话的事情既然干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反正连下聘、过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忽略了,区区接新娘子进门算什么大事。
福伯听到顾大掌柜如此体贴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
“顾掌柜的,您对我们少爷真是没得说。不但花那么多银子替少爷看病,而且还要操心少爷的婚事……我先替我们少爷谢谢您了!”就是少爷的父亲柳巡抚也从来没对少爷这么好过,顾大掌柜真是个好人哪。
账房在一边儿抽搐着嘴角,得,又一个被顾伪君子骗了的,喉咙咽了几下,还是忍不下去,一股脑将肚子里的话倒了出来:
“谢个鸟,那算什么大夫啊,根本就是江湖骗子,几个铜钱就打发了。婚事,最要命的就是这婚事,库房里的布料一点儿没用上!掌柜的听说前几天有家人新婚当天新娘就上吊、新郎气得吐血身亡之后,分文没花地将人家婚庆的东西全了过来用,也不怕晦气!”
顾大掌柜偏头、含笑,然后……狠狠一巴掌又扇在账房脑门上:
“你怎么就真的不是哑巴呢!这个月你别想领一分钱银子了。”
晦气个屁,浩然要娶媳妇对他顾笑春来说本来就够大凶的了,晦气加上大凶,指不定还能逢凶化吉呢!奇怪了,怎么那些个荭景、上官潋晴之类的还没来呢?这些个人不来把爪子伸到婚礼上把这趟水搅混、闹个底儿朝天,他顾大掌柜还怎么浑水摸鱼啊。
“……”福伯额头一滴冷汗流下,还是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了自家少爷身上。少爷啊少爷,您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总是做恶梦,不会就是因为顾大掌柜闹得吧?
可怜的柳寒江少爷仿佛感受到了福伯怜悯的目光,沉睡的脸上露出了极为奇怪的神色。睡觉总是做恶梦的柳寒江,如今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虽然明知道自己此时仍在梦境中,可是这次怎么就不是噩梦了呢?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们的柳书生、柳弱不禁风,竟然奇迹般地在梦里发现自己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都比不上的人间奇迹啊。
此时,柳大高手正被一张交错张开的透明蜘蛛网包围着,蜘蛛网上七七四十九个悬浮的炸弹,随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蜘蛛,在风中晃啊晃啊晃。柳大高手感受着身体澎湃的内力,手腕一抖,一把长剑嗡然长吟窜出,魅影般连挥,一条银龙骤然分散成千百条光流芒雨,“扑哧扑哧”地避开炸弹,将前排的蜘蛛们挑飞到了天上。
正在柳大高手为自己利落的身手爽到不行,正要继续出手的时候,天空一道白色的身影锐啸着突然掠到了一根蜘蛛丝上,风流倜傥的谢大少白衣飘飘如同神人降世,朝着柳寒江温柔一笑,双手内劲外吐,幻化出莹莹星光,芒蛇一样游走飞掠。“铮铮铮铮”蜘蛛丝跟跟断裂,断口烟花一般炫出灿丽的光闪。炸弹混着无数蜘蛛迅速散落地上,数声震天的爆炸直冲云霄,顿时地面如遇十级地震,碎裂倒塌,漫天烟尘和碎石飞射。
柳大高手正在叹息自己短暂的高手生涯就要因为谢大少的鲁莽而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安然无恙,反而原本干净整洁的谢大少张开着双臂挡在自己的面前,浑身浸透在血液中,用火一般炙热的眼神定定地盯着他:
“寒江,嫁给我吧?”
果……果然还是噩梦!柳寒江浑身一激灵,转身就跑。跑着跑着,跑到了一座群山峻岭下的小盆地里,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正汇集在这里。发现衣着光鲜的柳大高手,其中一个长得跟荭景一模一样的难民越众而出,膝盖一弯,“扑通”一声冲柳寒江跪了下来,放声大嚎:
“阿寒啊,你可不能抛弃俺啊,俺也要娶你!”
柳大高手彻底服了自己的梦境,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抬腿就走,却听身后“咚咚”大响,扭头一看,只见难民荭景已经把脑袋狠狠叩在刚下过雨的泥地上,一次比一次狠,磕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带起的泥渣、污水愣是把打斗都没弄脏衣服的柳大高手喷成了泥鳅。这还不算完,难民荭景嘴里还不忘继续“吐糟”:
“嫁给俺吧,嫁给俺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柳寒江满脸黑线,恨不得仰天长啸三声,怎么到了梦里头,你这愣头青也不消停消停,非也要跑出来气我柳某人!
惹不起,咱躲得起!柳大高手继续前行,半路上却又碰到一群强盗,强行索要他柳某人身上莫须有的宝贝,双方一言不合,很快从语言斗争上升到了武力斗争的高度,顿时打得铿锵有声、漫天火星、青红光芒交织着空中乱窜。在周围的花花草草行销骨散、断子绝孙之后,柳大高手终于敌不过蝗虫般前扑后涌的强盗们,狼狈地逃进了一个野外的庄园里头。
还没等他喘口气,柳大高手突然发现这庄园不对劲。何止不对劲!到处都是尸体,凌乱地衣裳、血染的地面、破碎的尸体散落在各个的地方,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令人恶心不已。
等一下,有个活人,那是唯一一个站着的血衣人,正在以非人的速度绞杀着瘫坐在地上的几个奴婢打扮的人,伴随着绝望的惨嚎,淋漓的鲜血大片大片地染红了血衣人的下摆,一滴一滴缓缓流下,将血色的地面沉浸得犹如九幽地狱……原来、原来这血衣人的衣衫竟然并不原先就是红色,而是被鲜血染就的!
柳大高手脑子一时僵住,他跑到哪儿不好,怎么就会冲进了如此诡异的场所?
那血衣人享受地将蠕动的活人,一片片削成了森森白骨之后,终于转过了身,长袖带着飘逸划出血色的圆弧,走到了柳寒江的面前。
这俊美的长相,这异常透明的皮肤,这及膝而又如同北极冰雪的洁白长发。这明明没有什么凶横残厉的表情,却偏偏散发出比左手凶剑更凛冽寒气的人是……卫、卫长瑞,卫魔头?
看到柳寒江这个大活人,卫魔头眉头一皱,手中长剑毫不怜悯地刺了下去!直到柳寒江眼睁睁地看着剑尖划破空气刺进了额头……剑尖却停了下来,没错,停了下来,只是扎破表皮,极其准地在头骨的位置停了下来。
卫魔头维持剑势不动,头突然扭向一旁,





冷书生(NP) 分节阅读43
朝着空荡荡的门口问道:
“准备好了?”
门口鬼魅般地飘进来几条血色的身影,双膝一跪:
“启禀教主,婚礼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好!”
“嗯。”卫魔头冷冷应声,再次扭头转向柳寒江,锐利的目光直射入柳寒江的双眸,仿佛要把柳寒江看穿看透!
柳寒江下意识地两眼一瞪迎了上去,谁怕谁啊,就算你是卫魔头,在我柳某人的梦境中你也得叫我柳某人一声老大!拽什么拽,真当我柳某人怕你了?
两人目光交错,一时间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天地变色……
卫长瑞终于轻哼一声,手腕微抖,长剑化为点点荧光飘散在空气中,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好!好个柳书生、柳寒江!好狠的心肠,这么多人死在面前,眼中却不露一丝悲痛。利剑入体,也没有一丝胆怯。果然天生适合当我卫长瑞的夫人……也罢,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跟你拜堂成亲!”
“哈?”柳寒江的下巴壳“吧唧”掉到了地上。
柳寒江傻了,卫长瑞的那些个手下可没傻,“哧溜”窜到了柳寒江身后,数只手一按,柳寒江的脑袋无比利落地磕了下去。
“一拜天地、二拜祖师、夫妻对拜……入洞房喽……”
“啊”随着一声惊天的惨叫,柳寒江汗淋淋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睁眼看到的就是福伯老成菊花般的丑脸:
“福、福伯?”
福伯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伸出,擦拭自家少爷额头的冷汗:
“少爷,您又做恶梦了吧?少爷,新娘子已经进门了,就等着跟您拜堂了,咱们这就出去吧?”
“呼”柳寒江长出一口气,果然是噩梦,不要在意、千万不要在意,就算武林高手当不成了,至少还可以作为男子汉堂堂正正地娶新娘子,而不是被人当新娘子娶!
今天可是他柳某人娶媳妇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让坏心情搅黄了这辈子最重要的喜事。伸手让福伯将一对刻着“大喜”的玉佩挂在身上,柳寒江又整理了一下火红的新郎装,在顾笑春几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大厅里。
随着新郎官的到来,顿时大厅里鼓乐声大作。全羊、美酒、香案一应俱全,几对大盆炭火,烧得通红。
拜天地之前,主持礼仪的顾笑春需要先以刀割肉祭奠神灵。这时候,撑着福伯胳膊的柳寒江总算有空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新娘子。
脚,大了点儿……没事儿,天足总比畸形的三寸金莲要好。
身材,结实了点儿……没事儿,说明人家是个勤勤恳恳能干活的。
个头,高了点儿……没、没搞错吧?竟然足足比他柳寒江高出了大半个脑袋,这、这婚后夫纲能振吗?顾笑春,你确定你真的是按猪的标准找的媳妇,而不是巨猿的标准?
亲热
这边儿柳寒江在心头嘀咕着新娘子过于壮硕的身材,那边的顾笑春也没闲着,用蜗牛爬的速度把刀子在全羊上一点一点地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不真的动手割。顾笑春心里头着急啊,这怎么还没人来阻止婚礼呢?割肉祭奠神灵之后,可就是货真价实地拜堂了!
仿佛听到了顾笑春呼唤,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一个魁梧的身影抓小鸡似地将看热闹的人扔到了两旁,扫清了前进的障碍之后,来人在柳寒江等人面前露出了真容……不是顾笑春想象中的卫长瑞等人,却是谢子游彪悍的祖母大人。只见祖奶奶一手插着水桶腰,一手指向了柳新郎官,满脸怒气:
“他妈的,小柳子,你这个负心汉,竟然敢有了新欢忘旧爱?你跟小游子的孩子还要不要了,不要老娘炖了吃!”
向来与祖奶奶孟不离焦的谢老帅哥紧随其后冲了进来,急忙纠正道:
“纤云、纤云,错了,你又搞错了,是小游子的爹刚添了个娃,那是小游子的弟弟不是他儿子!你也不想想小游子跟小柳子哪儿能生得了孩子啊!”
祖奶奶愣了那么一下子,可不是,确实没听说过男人跟男人能生孩子的。但是祖奶奶的架势是那么轻易就能倒的吗?当然不能!祖奶奶就是祖奶奶,马上又眉毛倒竖:
“屁!没生孩子就可以见异思迁、另结新欢了?”
“……”老帅哥用手捂住了脸,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天哪,当年他到底发得什么疯,娶了这么个不着调的悍妇唉。
门外那些被祖奶奶摔得鼻青脸肿的街坊邻居们、路人甲乙丙丁们,让这天雷的爆料刺激得嗷嗷直叫,也顾不得找祖奶奶的麻烦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柳扒皮没这么简单吧?他这么抠门的人,哪能那么简单就成亲了呢?总得骗钱骗人,总之先骗了其他姑娘的钱,才能死心塌地地以后一棵树上吊死啊!”
“指不定柳扒皮成亲之后也不消停,我说咱们可得看好家里的姑娘,别一不小心步了人家小游子姑娘的后尘,柳财迷绝对是那种为了一个铜子儿能豁出命去的人啊!”
“有道理!这柳缺德鬼,比人贩子可歹毒多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骗钱骗人?还小游子姑娘?柳寒江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祖母大人瞎出拳也就罢了,怎么连这帮子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路人也在这儿添乱啊!
顾笑春则是一脸讶异,正主一个都没来倒是这些个闲杂人怎么来了?提溜着账房的领子质问道:
“这死老太婆哪来的?”
账房很委屈:
“掌柜的,您别装不认识啊,这位不就是谢大少的祖母大人嘛!您不是吩咐过那边儿也送请帖的吗?您自个儿说的,虽然您已经算有钱了,可这蚊子腿儿也是肉啊!再说了,一份帖子一千两,怎么也比蚊子腿儿有油水多了。”
顾笑春恍然,感情这还是自己造得孽!赶紧朝柳寒江赔罪:
“浩然,你千万别误会。我是真没想到能招来这么个主!我这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你啊!我也就是想着给你多赚些钱,得你万一娶了个败家的娘们儿,最后搞得饭也吃不饱嘛。”
柳寒江嘴角抽搐,他算明白了,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顾大掌柜哪天不爱钱了!他这位传说中的柳扒皮跟厚道的顾大掌柜一比,那就是两袖清风的刘墉跟贪污腐败的和的差距啊。
但是此时,柳寒江也顾不得理会装可怜的顾大掌柜了,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门口又走进来的两人。瞧瞧、瞧瞧,这是吹得什么风啊,就他柳某人的一个小小的婚礼,竟然把忙着打江山的这两位大人物也吸引来了。
这后来的两人,正是上官潋晴和司马重锦。上官潋晴一进门,首先笑眯眯地用手摩挲起自己妖艳的红唇,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柳寒江一身的喜袍:
“啧啧,柳先生,你成亲之前是不是忘记什么了?按理说,柳先生这么好的记性该不会忘了啊?不过……忘了也不要紧,本将军再、提、醒、你、一、遍!你既然亲口说过喜欢我上官潋晴可就要负、责、到、底!”
柳先生啊柳先生,咱俩的事情没解决之前,还是先别急着成亲的好!
相对于上官潋晴,司马重锦就厚道多了,也正经多了,绝对没有什么情啊爱啊的唧唧歪歪,只是硬邦邦扔了句:
“柳寒江,既然你是本帅看中的人,就别想逃跑,敢跑……跑就打断腿!”
自从他掌管虎贲以来,手下还从来没出过逃兵!这次也不例外,不管是柳寒江还是亲兵东方,都别想逃出他司马重锦的手掌心!
本来吧,司马重锦的话里头绝对没有任何让人想歪的意思,人家就是一个来抓“逃兵”的上司。可架不住前有祖奶奶胡说八道,后有上官潋晴暧昧的发言,导致那些八卦的街坊邻居们、路人甲乙丙丁们不得不误会,不得不想歪……这柳扒皮,真是!太、太邪恶了!
竟然男女通吃!骗了女人还不够,连男人都骗!!那个一看就是娘娘腔的男人也就罢了,另一个看起来特正派、特男人味的竟然也被柳扒皮骗上了钩……狗日的,好女人、好男人都被柳扒皮勾搭了!这还让别人怎么活啊!柳扒皮这已经不是流氓、无耻、下流可以形容的了,根本就是全天下未婚男女(以及仍有“抱负”的已婚人士)之公敌啊!
听着人群越来越大的嗡嗡声、讨伐声,柳新郎官无力地扶住了墙,然后低头看了看地上,自己的影子,头好像很大!
这时,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外头又来了一个身穿官服的老头,拄着拐杖,鼻子里哼着两股怒气,双眼死死地盯着柳新郎官踏进了门槛里:
“孽子!你这个不孝的孽子!娶媳妇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连父母都瞒着!我、我今天不打得这小子三天下不了床,以后我跟你姓!”
老头自说自话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操起拐杖就朝柳寒江冲了过去。
“爹、爹,您身子骨不好,慢点儿,千万慢点儿……”老头身后一个中年书生拉扯着老头的袖子,使劲朝柳寒江使着眼色,快跑啊,你倒是快跑啊!
“爹,大哥……你们来了?”柳寒江硬着头皮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跑?我倒是想跑,可也得身子骨跑得动啊!顾笑春啊顾笑春,我算明白了,你这是诚心不让我柳某人安安稳稳地成亲啊!
老头正是柳寒江的生父柳儒鹏,而那个中年书生则是柳寒江的大哥柳寒云。
话说,柳老爷子自从小儿子离家出走以后,就没到过小儿子一封家书,有什么消息都是大儿子和谢子游转述的,心里头早就对小儿子憋了一股气,再加上小儿子这次成婚先斩后奏,两罪并发,柳老爹早就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于是马不停蹄地赶来之后,也不废话了,直接气冲冲地扬起拐杖就要先教训一下儿子。
谁知道拐杖还没落到某孽子身上,就被一身喜服的新娘子挡住了,老爷子跳起了脚:
“让开,本官不打妇道人家!”
这话其实还蛮有男人风度的,可惜谢大少的祖奶奶听了不高兴了,从旁边插了进来,撇嘴瞪眼:
“妇道人家惹你了?妇道人家怎么了?就你这样的大老爷们,我一个妇道人家小手指头就能把你戳翻了!”
柳老爷子这才发现了祖奶奶,脸顿时变成了紫红色,似乎突然间受到了极大地刺激,连嗓音都尖了:
“你、你怎么也跟来了?老妖婆!你再死缠烂打都没用,我家江儿打死也不会给你家孙子做媳妇的!”
小儿子的朋友里头,老爷子平日最欣赏的就是谢子游。可谁知道那温文尔雅的谢子游,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祖母,最近竟然到他柳家撒泼耍赖,死活非得下聘帮他家孙子娶了江儿!这种事情柳老爷子怎么可能答应?此时再见到这疯婆子,自然没个好脸色。
祖奶奶不跟糟老头子计较,一掌劈向了挡在柳老爷子面前的新娘子,这才是祖奶奶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哼!老娘不跟你浪唾沫星子,等打死了这个狐媚子,你家小柳子想不嫁给老娘的乖孙孙都不行!”
我让你这个糟老头子死鸭子嘴硬,等她把小柳子身边的什么狐媚子、女妖的全都给打死了,看糟老头子还吆不吆喝什么小儿子打死不嫁男人的话。
柳老爷子急了:
“老妖婆,你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草菅人命不成?”
祖奶奶哪能听他的啊,夺命掌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谁知新娘子身手不错,身子一斜险险避开了祖奶奶的掌劈,脑袋上的盖头却被掌风刮到了地上。
祖奶奶乐了:
“嘿,还是个有功夫的。有功夫也没用,你个狐媚子早死早超生,就这破身材,没胸没臀的,嫁给小柳子以后也得被休了……”然后突然间嗓子噎住了,瞪着新娘子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小……小游子?”
没错!祖奶奶嘴里没胸美臀的新娘子可不就是她的乖孙孙谢子游嘛!
谢子游低头敛眉不吭声。人不能不聪明,但也绝对不能太聪明。你说眼前一个是他祖母,一个是他要巴结的岳父,后边还有个不知道是啥表情的柳寒江,他说啥都是错,还不如不说话,装傻吧!
这下子柳老爷子后悔了,也不管什么草菅人命了,立马变卦,朝着祖奶奶冷声道:
“你还是打死他吧!”
祖奶奶呲牙,她要是真听了柳老爷子的话,那才是脑子抽筋了呢:
“亏你还是个父母官,动不动就杀人,你当你强盗啊!”嘴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把柳寒江拽来推到了谢子游怀里,然后把气得直哆嗦的柳老爷子拖着就走:“你儿子和小游子亲热,你个糟老头子看什么看?这么大岁数了,你变态啊……”
一边儿的谢老帅哥在抬头看屋顶,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这么极品的娘们绝对不是他们谢家的!
柳老爷子拿如此彪悍的祖奶奶没辙,扭动、挣扎,怎么也挣脱不了那钳子似的手掌,于是强烈的怒火只能发泄在了更软的柿子身上:那位窝在谢子游怀里的不孝子!伴随着一声怒吼,柳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呼”地飞起,擦着柳寒江的衣服边儿,把供桌上的酒杯扫到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混账东西,你要是再跟谢小子亲热下去,我就砍了你脑袋!”
街坊邻居们、路人甲到丁等人,被新娘子的真面目彻底惊呆到了,这、这也是个男的?看看优雅的谢大少,邪媚的上官潋晴,男子气概的司马重锦,甚至笑眯眯地顾大掌柜……再瞅瞅柳扒皮瘦瘦弱弱的小身板,人们终于认清了现实,然后发自肺腑地感叹了:
“真不少啊,这如狼似虎的一群爷们,有的柳扒皮受了。”
柳寒江心都碎了,我柳某人长这么大连女人的胸都还没摸过呢,你们怎么就认定我非得跟男人掺和到一块儿呢!
结局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狼骑的上官潋晴加上虎贲的司马重锦,可不就是如狼似虎嘛。可是群众也是盲目的,这么几个男人就叫不少了?这也太小瞧我们柳狐狸招蜂引蝶的本事了!
柳老爷子的话刚说完,街坊邻居们的感叹刚发完,远远的,一个冰寒刺骨的声音伴随着犀利的剑气瞬息而至:
“谁敢砍柳儿的脑袋?本教主杀他全家!”
一个只要看一眼就让人浑身窒息的血影,带着北极的冰寒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红彤彤的喜厅仿佛突然间化为银白色的雪原,就连空气中也飞舞起了冰晶似的碧雪,全部成为了血影卫长瑞的衬托。
卫长瑞冷冷地看了被他前面隔空放出的剑气伤到咽喉的柳老爷子一眼:
“就凭你?”
祖奶奶背后冷汗涔涔,刚才要不是她手快,挡了那道突然而来的剑气一下,柳老爷子可就不仅仅是喉咙受伤了而是老命玩完了!虽然她对糟老头子确实没啥好感,可架不住人家是小柳子的亲爹啊!这要是糟老头在她手上的时候出了什么好歹,孙媳妇还不得恨她一辈子啊。
柳寒江、柳寒云兄弟俩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突然推开谢子游朝柳老爷子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一个倒吸一口凉气扑到了老爷子身上,异口同声道:
“爹,你、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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