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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环三爷3p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稽延守在门口,总忍不住转头去看他那标杆一般醒目的玩意儿,想着是不是给主子盖条被子。
“看什么看,小心本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怕吵醒环儿,五王爷用口型无声威胁。
稽延默默扭头,心道算了,就让它继续晾着吧。
直到傍晚贾环才悠悠转醒,甫一睁眼便对上一张哀怨的大脸。他立刻半坐而起,往下一瞅,眉毛忍不住跳了跳,“你那玩意儿还没消呢?几个时辰了?”
“一个半时辰了。我早说过它很耐用的,谁用谁知道。”五王爷往上挺动胯部。
贾环解开腰带将他踹下炕,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走吧,我现在对你那玩意儿不感兴趣。”
五王爷按揉麻木的手脚,又依依不舍的提起裤子。
“回去后用温水冲服,一日三次,连服七日,便可清除你体内余毒。再好生将养半年你就能成婚生子了。走吧,我不送了。”贾环将一个药瓶扔过去,眼里已露出疏离之态。
五王爷慌了,连忙拔掉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用脚一一碾碎,“环儿你这是作甚。我不要娶妻生子,我只要你。断子绝孙算个屁,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块儿,我就是死也甘愿!”
贾环定定看他半晌,终是摇头轻笑,“你真是个蠢货!”
“我蠢我乐意!”五王爷更加用力的碾压药丸。
贾环鞋也没穿,赤着脚走过去,压下他脑袋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道,“我就喜欢蠢货。”
五王爷傻了,只觉得脑袋里开满了鲜花,怒放到极致后又化为一簇簇烟火,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听见主子猖狂的大笑从屋内传出,稽延翘起嘴角。
125番外2
虽然四王已经伏诛,可毕竟在封地苦心经营了三代之久,势力根深蒂固,隐有国中之国的趋势。朝廷欲回封地的消息传来,侥幸逃脱的西宁王世子联合旧部举起‘清君侧’的旗帜,向京城发兵。这场战争历时两年,波及大半个中原,史称四王之乱。
贾环与五王爷提着钢刀踹开叛军将领西宁王世子在陵城的府邸,入目的是一双晃动的脚。西宁王世子见败局已定,赶在被俘前投缳自尽了。他深知,倘若自己落到素有凶名的飞头将军手里,定然无法留得全尸。
“把尸体取下,砍掉首级后带回京城献给皇上。”贾环摆了摆手,几名士兵立即用弓箭射断绳索,砍掉首级。
西宁王世子最终也没能保住全尸,当真死不瞑目。
遣退闲杂人等,五王爷开始在屋内敲敲打打,果然在东墙找到一处暗门。推开暗门后,两人均被里面堆积如山的财宝惊住了。
“四大王苦心经营了三代的财宝全在这里,看着比国库还壮观。”五王爷走进去,用钢刀撬开一个个装满金砖和珠宝的箱子,又走到暗室正中,打量此处置放的一座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拔步床。
贾环抬起一口箱子,将里面五斑斓的宝石尽皆倒在床上,冲五王爷挥袖,“躺上去,脱衣服。”
“环,环儿,你想作甚?”五王爷揪住衣襟,暗暗咽了口唾沫。
贾环一脚将他踹上床,双手撑在他脸侧,血红的眼珠微微眯起,“财富与美人是每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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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孜孜不倦的追求。现在我全都有了,自然该好生享用。”
他垂头,用牙齿轻轻碾磨五王爷剧烈抽动的喉结。
五王爷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只怔愣一瞬便飞快的脱掉衣服,与心爱的人滚入璀璨的宝石中。这一夜缠绵悱恻却又极尽癫狂。
欲望一旦释放便如洪水般泛滥,两人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嵌合在一起。回程的两个月,他们在马车里缠绵,在马背上欢爱,在营帐里水乳交融,直入了城门才各自跨上马背,接受百姓的夹道欢迎。
证圣帝在保和殿内举行了盛大的晚宴以犒劳诸位功臣。
定国公一身滚金红袍十分引人注目,然而更让人在意的却是他血红的眼珠,里面翻搅涌动的煞气叫人看了头皮发麻,神湛骨寒。这位主儿一年更比一年邪性,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敢上前与他喝酒叙话,哪怕跟随他出生入死的下属,也都垂着脑袋默默喝酒,对他的敬畏更比旁人多了十成。
五王爷却是不怕,揽着他肩膀窃窃私语,又不时给他添酒夹菜,见主位上的证圣帝频频看来,表情很是阴沉,越发做出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贾环推开小酒杯,直接拎起酒坛往口里灌,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浸湿衣袍。他眼珠越发绯红,眸子里偶有血光闪过,一番豪饮过后竟直接扬手将酒坛扔了。
砰地一声巨响在殿内回荡,碎裂的瓷片到处飞溅。几名舞姬踩到瓷片扎伤脚板,不自觉发出尖叫,意识到自己犯了御前失仪的大罪,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好好一场盛宴便这么被搅合了。众臣抬眸偷觑贾公,又偷觑面色阴沉的证圣帝,心知大事不妙。贾公这是恃宠生娇,功高震主啊!皇上会不会……
然而证圣帝并不似朝臣们预想的那般暴怒,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面露微笑,“定国公喝醉了,下去休憩片刻,顺便把浸湿的衣袍换了吧。隆冬腊月的,千万莫受寒。”
贾环定定看他半晌,又冲一脸戒备的五王爷摆了摆手,缓步走出大殿。证圣帝略坐片刻,也很快离席。
偏殿,贾环已脱掉外袍和亵衣,只着一件纯白亵裤,单手支腮歪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见大步而入的证圣帝,只微微挑眉。
看见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爱痕,证圣帝眸色沉了沉,走过去在榻沿落座,一边用力揉搓他锁骨上的痕迹,一边冷冷开口,“你果然与老五在一起了。”
“是又如何?”贾环擒住他肆意的手。
他的力道很大,几乎快捏碎自己骨头,证圣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用一种哀伤、苦痛、忧虑的目光凝视他。
贾环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放开证圣帝,徐徐道,“北戎最近频频与□□来往,似有集结大军攻打大庆之意。在京城待着没意思,你让我出征吧。”
“才刚回来一天,你便觉得无聊了么?”证圣帝摇头叹息,语气十分坚定,“环儿,我不能让你走!这次回来,你必须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你什么意思?想囚禁环儿?”不等贾环发难,五王爷匆匆而入,质问道,“老三你莫忘了,当初咱两可是有言在先,环儿选择了谁,另一个人必须罢手!你难不成想毁约?”
“朕就是想毁约,你待如何?”
“好啊,那咱们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眼见两人快要打起来,贾环披上宫人拿来的干爽外袍,径自往殿外走,头也没回的道,“无论如何,过了冬季我便出征北戎,你快些拟旨吧!”话音未落,颀长的背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证圣帝凝望他远去的方向,脸色不停变换,最终看向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老五,长叹一声,“不是我想毁约。老五,你护不住他!”
五王爷仿似听了什么天大的趣闻,抚掌笑了好一阵才气喘吁吁的开口,“老三,你不肯认输就直说,无需找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环儿那般强悍,用得着你护?你还是快些接受现实,让我与环儿出征北戎吧。就像咱两小时候说好的那样,我在外开疆扩土,保家卫国,你在大庆当一个好皇帝。”
证圣帝凝视他良久,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摆手让他出去。
冬季刚过,北戎与□□便联合起来发兵大庆,想着趁大庆内乱刚平,国力最为空虚的时候入主中原。
证圣帝钦点五王爷为主帅,定国公为副帅,前往边境抗敌。
大庆军队一到北疆便打了一场大胜仗,直将北戎与□□的联军杀得片甲不留。三月后,罗刹国忽然加入战局,与北戎、□□三方联手,势要大庆两位战神有来无回。
这是一场极为残酷的战争,金黄的沙丘被士兵的鲜血染成了红色,罡风裹挟着沙粒和腥气拍打在脸上,令人窒息。
两军都杀红了眼,黑压压的人潮中忽然爆出一大片鲜血,似下了一场倾盆血雨。士兵们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容貌俊美的青年举着钢刀四处冲杀,所有出现在他血红眼珠中的人,只一瞬间就被绞成碎片,飞溅而出的尸块和脏器粘在周围人身上,引得他们惨叫不断。
不管是敌军还是我军,他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很快清出一大片赤红的空地,又接着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去。没有人能阻挡他哪怕一瞬。
“飞头将军,是飞头将军!快跑啊!”
“贾公,您怎么了?贾公,那是我们的人,不能杀啊!”
“魔鬼!他被魔鬼附体了,快跑啊!”
战场上早已乱成一团,然而青年还在不停的杀戮,每一根头发丝,每一个毛孔,都被鲜血浸透,身上的衣袍更是淌出淅淅沥沥的血流。
“环儿,你怎么了……”五王爷冲过去,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劈来的钢刀打断,连忙闪身躲避。
贾环见此人竟能与自己过上两招而不殒命,立即放弃其他猎物,追着他不放。
“保护王爷!”将士们连忙围过去。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搞不明白定国公为何会狂性大发。倘若再唤不醒他神智,他很有可能会将战场上的活物全部屠戮殆尽。他们毫不怀疑定国公有那个能力,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又是狂猛的一刀袭来,五王爷避无可避,只能咬牙赴死,却没料一根钢索从天而降,缚住那把钢刀,又有许多钢索接二连三缠绕到定国公身上。
定国公皱眉,只轻轻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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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千锤百炼,坚硬无比的钢索扯断。
五王爷抓住这一时机,迅速从他刀下逃脱,转头看去,却见战场上忽然出现五百锐,个个手拿钢索朝定国公奔来,身上赫然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
扯断一根钢索又来两根,直耗了三四百根钢索,才勉强制住定国公。见他扔掉钢刀用双手掰扯,其中一人高喊,“就是现在!快上!”倘若再让他挣脱,这里所有人都得死!定国公实在是太可怕了!传说他乃降三世明王下凡,如今看来却是真的!常人哪有如此强横的力量!
一道黑影快速逼近,将一枚三寸长的金针扎入定国公后脑。他双膝缓缓跪地,终于昏了过去。
“你们对他干了什么?”五王爷扯住一名锦衣卫,厉声质问。
“奴才只是让贾公小睡片刻。皇上已经来了,正在大营等候,奴才这就把贾公带过去。王爷无需担心!”那人匆匆行礼,扛起青年消失在茫茫大漠。五百锐随即从战场抽离。
三国联军早已被定国公杀得七零八落,军心大乱,正欲催马回撤。五王爷不可能错过这个好时机,只得咬咬牙,率兵追上去。
太阳逐渐向地平线沉去,将无边无际的沙漠镀上一层璀璨金光,却掩盖不了战争留下的绝望与苍凉。
五王爷风尘仆仆赶回大营,却见青年一丝不挂的躺在榻上,浑身插满金针。他已经醒了,却不能动,通红的眼珠翻涌着滔天的杀意,喉咙里挤出的气音,像一只野兽。
证圣帝坐在榻沿,定定凝视他,深邃的眼里流露出彻骨的疼痛。他的环儿会不会已经消失了……
“他怎么了?”五王爷僵立在原地,颤抖的嗓音里暗藏怯懦。他有预感,答案是他无法承受的。
“杀戮太过迷失了心智。”证圣帝咬牙开口,“朕当初便告诫你,不要再让环儿踏足战场!你却从未将朕的话放在心上!”他转头看去,眼珠同样布满血丝,那浓烈到有如实质的悲痛和怨恨让五王爷说不出话来。
帐内死一般寂静,直到青年又发出不甘的嘶吼,才让两人回神。
“贾环,你给朕醒过来!听见了么?”证圣帝捧住青年脸颊,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直咬出血才肯罢休。
五王爷上前两步欲拉开他,手刚抬起又缓缓放下。
证圣帝舔掉唇上的鲜血,低低笑了一会儿,忽然狠扇了青年一巴掌,又一巴掌,再一巴掌,那沉闷的响声显示出他力道不轻。
“别打了,环儿脸都肿了!”五王爷感同身受,嘴里嘶嘶直抽气。
“朕就是要打醒他!”证圣帝又扇了几巴掌,见青年不吼了,只用吃人的目光瞪视自己方摆手,道,“你放心,环儿不会受伤,他很快就会好起来。”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青年脸上的红肿就迅速消退。
五王爷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证圣帝却目露了然,继续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累了便停下,捧住青年脸颊,细细密密的吻他俊美至极的五官,动作丝毫未见之前的凶狠,唯余温柔缱绻和如海深情。
五王爷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思忖半晌却找不出头绪。让他像老三那样一遍一遍的抽打环儿,他实在下不了手。
就这样过了一夜,当天边泛出第一缕霞光的时候,证圣帝通红的眼里终于沁出泪水,额头抵住青年额头,呢喃道,“环儿,我以前骗了你。我曾说过,当你失去意识,化身野兽的时候,便把你关起来日日投喂玩赏。那都是假的!倘若你不是我的环儿,只是一只毫无意识的野兽!我会亲手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你听见了么?”
他双手置于青年脖颈,一点一点施力,眼里交织着愤怒、怨恨、悲痛,与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你干什么?你放手!”五王爷悚然一惊,连忙擒住他手腕,却见环儿眼里的血丝正在缓缓退去。
两人同时怔愣。
“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贾环咳了咳,嗓音沙哑不堪,“要真正杀死我,只能割下我的脑袋。记住了么?”他宁愿死,也不愿像丧尸那般活着。逃过了末世却逃不过变成行尸走肉的结局,那他重生一次又有何意义?
证圣帝长出口气,双手依然置于他脖颈,却卸去了全部力道,用力吸允他唇瓣,哽咽出声,“记住了,我这就带你回京!”
五王爷瘫坐在地上,听了这话才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拦阻。
证圣帝命太医将金针取掉,睨视五王爷,一字一句道,“朕早就说过,你护不住环儿。你只看到他强悍的一面,何曾看见他的脆弱?如今的他,只需一滴鲜血就能击溃!朕必须带他回京。”
一股罡风卷起门帘,将浓重的血腥味吹入营帐。证圣帝脸色一变,立即用凳子压住门帘,又取出一片龙涎香,投入香炉,然后走到榻边与青年十指相扣。
五王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竟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亦无能为力。
金针全部取掉,证圣帝用披风将青年裹住,打横抱起,朝营帐外等候的马车疾走。
五王爷追出去,眼里满是仓惶,直到车轮缓缓滚动才低声喊道,“替我好好照顾环儿!多谢了!”
“环儿亦是朕的,何用你说,何用你谢?”清冷的嗓音随着漫天烟尘远去。
126番外3
证圣帝是一位雄才大略,目光高远的明君。他摒弃了先帝重文轻武的政略,提倡以武定国,以文安邦,文武并重;又有五王爷与定国公在外开疆扩土,横扫寰宇,令万国来朝。大庆百姓习武的热情近几年越发高涨。
批阅完奏折,证圣帝按揉眉心,问道,“环儿几时能回?”
曹永利连忙上前答话,“启禀皇上,大约还有三月才回。”见主子面带忧虑,紧接着宽慰道,“不过小小叛乱,应该不会出事。”
“你不懂。”证圣帝淡淡摆手。
曹永利不敢吭声了,思忖片刻后笑着提议,“皇上您许久未曾出宫,不如回潜邸看看?当年您与三爷一同种下的毛竹已发了好几丛了。”
见不到真人,睹物思人也是一种慰藉。证圣帝紧皱的眉头松开,欣然开口,“替朕更衣吧。”
在潜邸待了两个时辰,又白龙鱼服在京中各处闲逛,证圣帝路过白梨堂时停了停,往里走去。
今日的曲目乃《群英会》,名角们粉墨登场,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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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打,观众们掌声如雷,叫好不断,气氛非常热烈。证圣帝笑了笑,用十两银子包下最靠近前台的位置。环儿素来爱坐在这里,让小二上几壶好酒,一碟花生,明明听不懂,却摇头晃脑,自娱自乐。
想到这里,证圣帝低低笑了,扬手道,“小二,上几壶好酒,一碟花生。”
“哎,客官稍等!”小二立马朝厨房跑去。
台上恰演到鲁肃放置假信的情节,台下接连有人叫好,嗓音十分粗狂。证圣帝抬眸四顾,问道,“白梨堂怎多了许多武人?”
曹永利小声回禀,“主子您忘了?今年乃三年一度的武举之年。”
证圣帝恍然,不多看了几眼,这些人中的某一位,很有可能成为他的贤臣良将。却见这些体格彪壮,面容刚毅的大汉们俱都身穿红色武服,袍角绣上金边,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更把一双又黑又粗的刀眉修成细长的斜飞入鬓的剑眉,看上去颇有些不男不女,花枝招展。
证圣帝忍俊不禁,看向萧泽问道,“他们怎将自己饬成这样?平白毁了通身的阳刚之气。”
萧泽嘴角直抽,低声解释,“他们这是在模仿三爷呢。三爷一身滚金红袍,一双细长剑眉,一张无暇玉颜可是大庆万千武人的终极想往。这已算是好的了,登记造册那天您没见着,入目全都是滚金红袍,一大片一大片的,差点没闪瞎属下的眼睛。”
说到这里,萧泽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皮。
证圣帝以拳抵唇,笑叹道,“原来朕的环儿如此受人推崇。”
说推崇都有些轻了,该是崇拜才对。
说话间,进入白梨堂的客人越来越多,座位明显不够了。小二提议让客人拼桌。因证圣帝气度非凡,又有侍卫与奴才随行,一身衣袍虽低调却十分奢华,一看就知身份贵重。故而一直未有人敢上前叨扰。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看戏,却没料一名身穿红衣,十五六岁的少年大摇大摆走到跟前,敲击桌面询问,“这位仁兄,可否允我共坐?”
证圣帝抬眸一看,却见少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一双细长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那么多人身穿红衣,唯独他穿出了热烈而张扬的味道,只是微微抿紧的唇瓣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这位仁兄,可否允我共坐?这一两银子算作谢礼。”他甩出一两碎银,本就抿的很直的唇瓣越发僵硬。
“请坐,我不缺银子。”证圣帝面上含笑,眼底里却划过一抹暗光。
曹永利与萧泽齐齐露出戒备的神色。
恰在这时,店小二端着几壶好酒与一碟花生上来了,得了打赏欢欢喜喜的下去。
证圣帝挥退欲上前伺候的曹永利,自斟自饮。少年也不与他搭话,只眯眼盯着台上,脑袋不时晃一晃,似乎十分沉迷。
片刻后,却是证圣帝先开口了,“小兄弟,与我喝一杯如何?”
“我只喝最烈的酒,对梨花酿没兴趣。”少年撩了撩眼皮,态度很有些漫不经心。他本就长得俊美,此时显出一二分跌宕不羁,越发夺人眼球。
“小二,上一坛最烈的酒!”证圣帝冲店小二扬了扬下颚。
酒很快上来,少年仰头豪饮,随手将碗扔在桌上,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回味那甘醇灼喉的余韵。
证圣帝不着痕迹的打量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指尖微微一颤,态度却越发漫不经心,“既是萍水相逢,何需询问姓名?有缘自会相见。”
有缘自会相见?证圣帝细细咀嚼这句话,忽而轻笑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少年先是呆愣,等他走远才露出焦虑懊恼的表情。
证圣帝甫一进入马车,便对萧泽命令道,“朕白龙鱼服,秘密出宫,此人却能掌握朕的行踪,并有意接近朕。去查查养心殿的宫人,再查查他的背景。”
萧泽肃然领命。
少年也待不住了,付了银子匆匆回家,刚入正厅就被父亲揪住询问,“可遇见了?可说上话了?”
少年脱掉滚金红袍,神情很是不耐烦,“遇见了,说上话了,还问我名字。我得了您叮嘱,并没告诉他。”
“好!甚好!”男人连连抚掌,语气欣悦。
少年扔掉红袍,厌恶的皱眉,“父亲,论起武艺,我敢说自己绝不比贾环差,凭实力完全能出人头地,为何要模仿他?我讨厌红色,讨厌他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样子!”
“你讨厌又如何?只要皇上喜欢就成。儿啊,为父当初表错了忠心,这辈子再不能寸进,咱们家就靠你了!倘若皇上知晓你身世背景,势必会厌弃你,所以为父不得不出此下策。正如你所言,你能力、相貌、心性,样样不比那贾环差,早晚能得了皇上青眼,位极人臣。英雄不问出处,你且暂时忍耐吧。”男人苦口婆心的劝说。
少年思忖片刻,咬牙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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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证圣帝亲自前往校场观看武举。武举分为举重、骑射、步射、对垒四个环节,两百名举子已决出前十,由皇上亲自考校后再定下三甲。
十名举子跪地恭迎皇上,其中一人格外年轻,也格外大胆,竟微微抬头,用惊愕的目光朝御座看来,桃花眼睁得圆溜溜的,显得十分可爱。
此人乃诚意伯嫡子周瑞,亦是那日白梨堂共坐的少年。证圣帝冲他微微一笑,扬手道,“开始吧。”
举子一个一个上场,尤以那周瑞最吸引人目光。他力能扛鼎,武艺高强,箭术超群,博得了满堂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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