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妲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然晴空
他也没多想,见妲己慢吞吞地折腾着衣物,几步上前替她
快穿之妲己 分卷阅读111
系拢外裳,急声道:“少将军,方才黄老将军负伤,回了军帐就吐了血,几位将军都过去了,我是来禀报的……”
第88章将有死战而已
黄老将军就是那天第一个和妲己唱反调的老将,在岳君卓的记忆里是个很值得敬重的老人,然而妲己对这个人一点好感也没有,阴沉着脸任由易阳给她把衣裳穿好。
方才的战事称得上一场鏖战,多多少少有人受伤,妲己更是伤在脸上,即便只是一道细长的小口子,然而一进大帐,妲己就察觉到,那个所谓受伤吐血的黄老将军根本就没受太重的伤,却是一副气若游丝的病弱模样。
见她进来,帐中众将连忙行礼,让开道路,妲己走到床边,周遭就剩下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伏在边上,哭也不尽心,咧着嘴干嚎着,至少以妲己的眼光来看,这个人的演技差透了。
可也不知道是因为安定城的人都淳朴,还是一帐子武将心思粗,环顾一圈竟然没人发觉异常,反而都是一脸担忧,她一顿,调整了一下脸色。
黄成林见妲己神色担忧不似作假,心下稍安,别人不知道,可他跟了岳老将军二十多年,是亲眼见着岳夫人带着个女娃娃到五六岁的,岳君卓的身份,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
怀着一点知道内情的优越,黄成林低声咳嗽了起来,咳了还没几下,帕子上就落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把众将都给吓坏了,妲己面上担忧,上前几步,一点也不嫌弃黄成林似的握住他的手,“黄叔,你别说话,黄盛,军医怎么说?”
黄盛就是黄成林那个一直伏在床边干嚎的儿子,比岳君卓要大四五岁,这会儿被叫到名字,面皮一紧,强忍着恭敬道:“回少将军,周老先生是说,家父伤了肺腑,怕是要将养一……”
他话说到一半,妲己摆摆手,道:“既然军医说了要好生将养,正好战事已经差不多了,那明日就送黄老将军回城,疾风营交给易阳就好。”
黄成林一窒,似乎是被呛着了,咳嗽的声音越发大了,他一连咳了好几声,才反手握住妲己的手,哑声说道:“少将军,老夫年事,咳咳,已高……疾风营,一直是……盛儿打理,易将军毕竟,咳咳,年少,能管下一个,越骑营……”
“黄叔,易阳年轻,但他跟我一样长在军营,越骑营你也看到了,他只带了不到三年就养了一批军中最好的锐,你要是不放心黄盛,那这样,让他去带越骑营。”
岳君卓的脸生得很有威慑力,说出口的话十分令人信服,周遭的武将们也没有察觉到怪异的地方,还有一个又黑又高的中年大汉咧嘴对黄成林道:“得了,老黄,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越骑营可全是好兵,听说这次战损,全营五千多口子人,就拾了十六具尸体回来,不是少将军开口,别说拿你那疾风营换,就是给易将军两个营,人家肯不肯还不定呢!”
黄成林想吐血,这帮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蠢货!他辛辛苦苦摆开这场阵势是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儿子不争气,折腾一年多别说服疾风营,就是他手底下那一亩三分地都平不下来,军中没有子承父职的说法,唯一的例外就是易阳。
易阳的父亲和他一样,跟了岳老将军二十多年,三年前战死,临终唯一的遗愿就是让自己的儿子接手越骑营,岳君卓一口应了下来。
黄成林也想,但是他没有牺牲自己的意思,这么多年仗他也打够了,自认也是很对得起岳家和安定城的,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能继承他的军职,就算日后有个万一……尧人不杀降将的。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很好糊弄的女娃娃,竟然有这么多的心眼!易阳父子两代都在越骑营经营,上上下下宛如一块铁板,他儿子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连自家的疾风营都管不住,还想插手越骑营?易阳那个小狼崽子到了他军中,哪有不吃肉的道理?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黄成林张嘴刚要说话,妲己拍了拍他的手,诚恳地说道:“黄叔,我知道你忧心军中,但毕竟年事已高,还是听军医的话,回去好生将养,等你伤好,我即刻让易阳回越骑营,他只是替你带一阵兵罢了。”
让他给我带兵,我的兵还不得全跟他跑了!黄成林又想说话,却不曾想一边干嚎着的黄盛擦了擦眼泪,大嘴一张,“爹,你就放心吧,我去带越骑营,肯定好好的,疾风营就是太散漫,让易阳去管吧!”
辛苦搭台二十年,儿子拆台一瞬间,黄成林这下是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吐了一口血,眼一翻,晕了过去。
妲己拍拍黄成林的手站起来,担忧中又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道:“都回去吧,让黄老将军休息一夜,明日送他回城。”
黄盛自以为得了个锐的越骑营,脸色都红润不少,勉强做出一点悲痛的样子送众人出去,易阳也没多想,跟在妲己的身后,出了军帐。
离得不远就是大帐,岳君卓不设私帐,平日吃睡全在大帐的隔间里,易阳送她到帐前,正要告退,忽然就听自家少将军道:“疾风营交在你手上,越骑营平日该你管的还是要管,黄盛那边,找几个文书糊弄他就是了。”
易阳一顿,他不是笨人,起初见黄成林几次说话都被打断,他的心里就有一些隐隐的怪异之感,如今事情被妲己点明,他索性也就不装傻了,点点头。
“还有……”妲己目光落在易阳俊俏的脸庞上,眉眼一转,心思就有些活络了,轻声哼道:“方才你看到了什么,不许说出去,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这话若是由一个娇娇蛮蛮的小美人说出来,自然俏得很,可岳君卓不光脸长得像男人,声音都是沙哑低沉甚至有些磁性的,娇俏是没了,只剩下阴森森的威胁。
在这样可怕的威胁下,尽管易阳不觉得自己有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还是连忙点头。
妲己发觉眼前这男人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随即脸色一正,说道:“这几日你就别回越骑营了,跟我同住大帐,我让人给你拉间隔间。”
易阳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少将军刚才的眼神……是朝着他下三路去的,他知道少将军不是军中那些开玩笑互掏裆的老兵油子,心思就不细了一些,联想到少将军之前说的,看到了什么,说出去就要拔舌头……
那会儿少将军半个身子泡在木桶里,那身大大小小的伤疤布在宽阔的胸膛上,惹眼极了,他又极快地转头了,一点也没往底下看,也着实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然而……易阳的心里忽然有个不好的猜想。
再仔细想一下,他像少将军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过上了一个月刮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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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胡子的日子,战事稍紧一点,军中就一片的大胡子,少将军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他本以为是少将军有自己刮胡的手艺,原来竟然是因为……那个吗?
虽然知道有这种人存在,可他从来没想过自家威武的少将军会是……
易阳面皮一红,高大俊俏的青年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妲己以为他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虽然有些不满这男人的迟钝,但还是有点高兴。就岳君卓这副身子,能吃上肉就不错了,还有得嫌弃有得挑?
路过关押哈察和兀铸的军帐时,易阳的脚步顿了一下,看了看天色,道:“少将军,夜里多半有雨,是不是让人把他们换个地方,也省得兄弟们淋雨把守。”
妲己急着回去吃他,随口就应了下来,易阳拍了拍帐外的守卫肩膀,“去几个人,把他们押到大帐里去,堵住嘴,别吵着人。”
能不用淋雨,守卫也是很高兴的,连忙叫了几个人,把哈察和兀铸拖了出来,妲己看了看一脸正直的易阳,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
兀铸已经吓破了胆子,乖巧地缩在大帐一角,哈察倒是不住挣扎,就是逃不了,也非要弄出一点动静来,妲己憋着一股火气,一巴掌把他拍晕了过去。
易阳睡得正香,没了哈察闹出的动静,他睡得更香了,丝毫没有察觉到站在床边的主帅阴森森扫过他身体的眼神。
一夜无梦。
加急战报从安定城一路疾驰到尧朝大都,已经是三日之后,刚刚登基没几日的尧帝前脚接到弟弟被俘的战报,后脚就接到了派去的五万大军被人折去半数,连带着主帅哈察也被俘虏,生死不知。
接连两封战报,尧帝差点没给气笑了,隔天点军二十万,亲自带兵。
第89章将有死战而已
尧军多年横行,即便是刚刚登基没多久的尧帝,在这之前也带过十来年的兵,不说百战百胜,也是战功累累,除了降官,尧朝上下几乎找不出一个纯正的文官来,对此自然也就没什么异议。
尧地苦寒,对晋朝这片土地垂涎日久,在这之前,已有三位汗王打下大片江山,积累下数不清的兵力和财富,一直到了上代汗王那里,才真正下定决心攻打晋地。
对于晋朝这个多年邻居,尧人一开始实行的也是当年对各地异族一贯的种族灭绝政策,只是遭受到了坚决的抵抗,战线拉了有多长,僵持的时日持续了有多久,几乎是打下其他所有国土加起来的总和。
到了尧帝这一代,晋朝名存实亡,但各地仍有无数晋人揭竿而起,上代汗王到死都不曾杀尽晋人,尧帝于是也就换了个思路,他学习晋人的礼仪,研究晋人的兵法,任用晋人的降官,下令不杀晋人的降将,果然等他打下了晋朝的国都,连亡国的晋人都开始流传他的美名。
也是这个时候,安定城才入了他的眼睛,一座孤城坚守十八年,威逼无用,利诱无用,各种机巧心思更是无用,强攻不下,这一回让哈察带了数倍的兵力去,反而折了个弟弟又赔上大将。
不过尧帝的心里也并不是那么担忧,在他看来,真那么坚不可摧,那就不会把兀铸和哈察的性命留着了,那个岳君卓,如果不是想标个好价钱把自己卖给他,这会儿早就把两个人杀了祭旗,哪还有那么多事?
对于晋人,尧帝也是看得很透的,一种晋人,他只会在战报名单上见到名字,另一种晋人……类似被他俘虏的降将,如果在一开始就没有自裁的话,那就一定会投降于他,对文官也同理,那些被俘虏来,闹得越是凶,可又没骨气自尽的,等的就是他给递上一个台阶。
尧军还没出大都,妲己就从圆光镜上看到了,只是有了易阳的事情在先,她突然就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所以即便尧帝生得很俊,她也没有多看一眼,目光落在尧帝手里拟定的行军路线,她心里大概有了一点数。
如果岳君卓生了副漂亮的容貌,身材也不是这样……威武的话,不,即便就是个姿色平平的普通妇人,她也有信心把尧帝玩在手心里,让他为她要生要死,这个任务也就迎刃而解,可偏偏岳君卓女生男相,易阳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现在这样子,想要沾男人的身,除非把人捆上床,拿刀逼着,可那又有什么意思?而且私心论起来,她也不大愿意让人见到现在这副布满了伤疤的身子。
别无他路可走,妲己抬眼看一下大帐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兀铸,横眉冷对的哈察,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来,兀铸越发瑟缩起来,哈察也是本能一抖,随即强撑着,越发横眉冷对起来。
安定城地处南北交界处,自古就是一季稻一季麦,如今正是早秋时节,因为哈察大军,损伤了城外田地里的不少稻子,按理他们打败了哈察大军,这季稻子正可以按时割,然而隔日妲己就把军中的将领都找来,让他们点齐人手,把地里的稻子全部烧掉。
一季稻足够城中百姓半年吃用,军中有积年的粮草,吃上三五年都有剩,倒还不显什么,但百姓家里是没有余粮的,把稻子烧了,百姓没得吃食,莫非还要军中接济?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就不住口子了。
然而妲己异常坚持,原本的轨迹里是没有这出的,尧人畏寒畏热,出兵一向在春秋之际,哈察大军被歼灭干净之后,尧都那边也是直到年后早春才发兵,可这一次,尧帝亲自带兵,按照他们的行军时日,到达安定城的时候,正值地里稻子丰,她不能给敌人留下粮草。
这个理由是没人信的,但妲己还是强硬地让人办了下去,不止如此,她还让人拆掉沿途工事,留下大片陷阱,于是,等到尧帝大军前来之时,看到的不是被他们神兵天降惊得四散奔逃的晋人,而是有条不紊撤入城中的兵。
护城河的甲板升起,水势抬高,城门紧闭,城头上三步一架神臂弓,五步一具投火台,十步架起投石机,被围簇在正中央,鲜红帽缨的年轻守将居高临下,尧帝眯了眯眼睛,隔着一道护城河,依稀能看清这守将眉目俊逸,眼神冰冷。
想起这一路上折损在陷阱里的人手,尧帝的眼神也很冰冷,然而转瞬,却露出了一个礼贤下士的微笑,招来亲信,让他传话。
妲己根本就不听,弓箭上弦,慢慢地拉开了平日要以三人之力才能拉开的神臂弓,箭头对准了底下的尧帝……身后的旗帜,随即一箭飞速射出,直接射断了王旗的杆,王旗应声而落。
尧帝一顿,随即就见城墙上守将弓弦上箭,第二箭,是对准他的,自然,方才那箭不知去向,就有数名亲卫盾护他周全,这箭只不过是一个警告。
妲己看得清尧帝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随即心里更加憋屈了,什么时候有男人这么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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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欣赏爱慕,也不是痴迷缠绵,而是一种抱着野心的,看一头即将被征服的虎狼的眼神,她是说过男人对女人抱有征服感比爱慕重要,但不是这种征服!
火气上来,她索性也不想别的了,一声令下,神臂弓百箭齐发,燃烧着的火球被一个个投下,巨大的滚石自上而下,朝着底下砸去,猝不及防之下,尧帝头一次狼狈地在亲卫的护持下后退数里。
城头上年轻守将的面容已经看不清了,但尧帝知道他还在看自己,不像在看一个即将效命的帝王,而是刻骨的仇敌,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怀疑起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了,也许对方并不是想要投降,留着兀铸和哈察的性命,是另有所图。
他眯了眯眼睛,虽然已经看不清那守将的面容,但还是抬头看向城墙的方向,随行的尧人贵族阿图木低声道:“汗王,天已经晚了,不如就地扎营吧。”
他用的是尧语,几乎没什么尊卑,尧帝也习惯了,尧人贵族多半是会说晋语的,但嫌弃晋语复杂,对他的时候,为了显示亲近,几乎全是用尧语,晋官正好相反。
虽然话不分尊卑,但阿图木的神色还是很恭敬的,尧帝微微点头,吩咐道:“把伤兵都处理一下,点一些人手去把后路的陷阱平了,他们应该很久不会出城。”
阿图木应了一声,大军就地扎营,尧帝的大帐则是靠后三里,来的路上尧帝就已经发觉到沿途的田地全部被烧毁,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安定城守将的头脑,他的眼神倒是越发的冷静了,晋人没什么本事,就是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他颇为喜欢晋人的一个皇帝说过的话,不能为他所用,必然为他所杀。
自然,他还是很希望这个人能为他所用的,如果不能,再杀也不迟。
自从那日之后,兀铸和哈察就没离过妲己的大帐,就是回了城中,这两个人也被安置在了妲己的眼皮子底下,兀铸越来越害怕,哈察的心则是越来越沉。按理作为敌方主帅,是不应该让俘虏离他这么近,每日里说话做事全然不防备的,敢这么做,要么是早有投诚之意,要么,就是觉得他们必死无疑,自然也就不需要防备了。
这些日子城中秩序井然,尤其是岳君卓,面对大军围城,不见一丝颓唐,反而积极准备作战计划,一点也没有投降的意思,不是哈察愿意把事情往坏处想,实在是……岳君卓看他们的眼神太明显了,就像在看两头待宰的猪。
哈察怀疑岳君卓留他们到现在,就是为了让汗王亲眼瞧见他们被祭旗,这话他没敢和兀铸透露,小王子已经被吓破了胆,这些天连吃东西都要像老鼠似的窝起来,人看着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再吓他,可能当场就要躺平。
妲己没注意到两个俘虏的重重心事,一只手抓着烤熟的马腿,一口撕了一大块肉下去,只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这马肉烤得其实不算太好,毕竟军中的火头营也比不上正经的厨子,但岳君卓的嘴不挑,何况尧人的马壮,肉质极好。
兀铸也是马背上长大的,一眼就认出那只粗壮的后腿正是属于铁浮屠披甲战马的,他抖了抖,等瞧见妲己吃了一只马腿,还喝了一碗菜粥,他抖得就更厉害了。
这晋人的将军最近饭量貌似很好,也不知道俘来的战马够不够他吃的,其实他现在很想哭着跪过去抱着他的大腿,他是王子,想吃什么跟他说,能不能就不要看着他下饭了啊!
他不好吃,真的!
第90章将有死战而已
二十万大军虽有伤亡,毕竟不多,路上折损的人手加起来也不过千数,只是奔波劳累了些,尧帝下令大军修整一夜,倒是没怎么警戒,毕竟以少袭多,那是晋人的史书里才有的玩意。
然后他们就遭到了一场偷袭,对方来的人不多,是一小股轻骑兵,带着火油柴草偷了一面的哨,放了火就跑,尧帝才睡下不久,帐外的声响惊动了他,等一切处理停当,天都快亮了,所幸尧军警醒,除了烧毁一些军帐,人手方面并没有损失多少,反而还留下几具晋人骑兵的尸体来。
尧帝让人把那几具尸体的皮剥了,吊在杆子上,底下悬着他们的战甲表明身份,远远地展示给城头上的守军看,他知道晋人的想法,对于尸体,战后一把火烧了是好的,最怕就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然而城头上的守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冲动出城的意思,那一行举着剥皮尸体杆子的尧兵离得稍微近了些,就被数道神臂弓射出的箭钉在了原地。
妲己对被剥皮的将士没有多大感觉,但看着周遭的守将都是一副痛恨难忍的样子,想了想,道:“去几个人,把上次那几个俘虏带来,跟火头营要一套轻巧些的刀具。”
众人都是脸皮一抽,易阳也觉得脑门突突的,他压低声音说道:“少将军,还用上次那招啊……”
妲己一点也不怜惜他,她这会儿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就是没被挑衅都要寻点事来生,如今有了个好借口,当下冷笑道:“尧人残杀我晋人,如同杀猪宰狗,晋人杀尧人,莫非就是天地不容吗?”
这话上升的高度有点厉害,易阳不敢说话了,他有过一回经验,虽然事后他自己都震惊了,不过想想,要是能让底下的尧人惊惧害怕,动这个手还真是不亏,毕竟战场上,谁没捅过几个人呢。
几个俘虏很快被带了上来,他们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换,脏兮兮的裹在身上,这些都是那天见了易阳掏肠挖肾残忍情形的,一被带上来,见了城下惨状,顿时就明白带他们来是干什么的了,一个个脸色煞白。
死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们手底下也沾过不少人命,最前面那个高壮的俘虏,他最爱的就是厚厚刮一层肥胖晋人肚子上的油脂,煎熟小孩的心肝下酒吃,前一晚和同伴糟蹋够了晋人的姑娘,早起杀了炖一锅肉汤也是常有的事,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唯有惊恐。
妲己不偏不倚,挑的正是这个尧人俘虏,岳君卓力气大,她也不要人把俘虏捆着,易阳想上来帮忙都被她挥退,瞥一眼不远处眉眼都看不清的尧帝,她一刀划开了手底下俘虏的后颈,由于刀速极快,细长而又极深的口子拉到后背心的时候,都不见有血溅出来。
俘虏疼得厉叫出声,城头上的情形只能看出个大概,然而声音却是极尖锐地传入城下尧人的耳朵里,尧帝眯了眯眼睛,阿图木低声道:“看样子晋人是要报复我们。”
尧帝从俘虏被带出来的时候就猜到了岳君卓的打算,他倒是不心疼俘虏,只是有些新奇,晋人一贯满口仁义道德,别说虐杀俘虏,就是杀俘都是令人诟病的事情,也就是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俘虏少,才没生出什么乱子。
这安定城的守将,倒是和别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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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比起晋人,更像是他们尧人,也让他越发欣赏起来了。
妲己一点一点地用刀剥掉了尧人俘虏的皮,手底下的俘虏疯了似的挣扎,被她一只手按住,好几个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别过视线,离得近的黄盛更是整个脸都白了,用袖子挡住脸,易阳还好,甚至还伸出手帮着按住了俘虏。
惨叫声里夹杂着痛苦凄厉的哀求,一声一声,极为渗人,妲己剥了半张皮就有点累了,一刀割掉俘虏下半身唯一和她长得不一样的部件,换来一身变了调的长嚎,随即让人取来长杆,把剥了一半皮还没死的俘虏一只腿穿在细长尖锐的杆子上,挂了起来。
远远看着,那被折腾得不成人形的俘虏竟然还没死,挣扎着,扭动着,一声接一声地哀嚎着,比起他们这边吊着的几具死去已久的晋人尸身,威慑力不知道要强到哪里去了。
尧帝眯着眼睛看着,似狼一般的眼眸带上一抹戾气,不过并没有下令攻城,昨夜折腾一晚,大军疲乏,还不到攻城的时机。
入夜时分,尧人军帐里的警戒就高了不少,这一夜相安无事,远道而来的尧兵睡了一个好觉,隔日起来的时候都有些睁不开眼。
然后,第一个拉肚子的出现了,很快第二个也出现了,最后……连尧帝自己都有一点想拉肚子。
不多时,军医就检查出来是水质的问题,一去搜才发现,附近的河水里被投放了大量腐败变质的尸体,因为全都捆了石头沉底,他们初来时并未发觉,军医检查后直言,这种水长期饮用下去,是能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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