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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先生，我们……”师妃暄已经羞得话都说不溜了：“我们，那个，嗯，我们，确实没毛病……”
话说，慈航静斋毁于大业九年，而原著之中，师妃暄大概在大业十三年才正式下山，行走江湖。
所以，在这个被轮回者改变的世界中，师妃暄下山时间，被迫提前了四年。
整整少受了四年的“仙子”式教育，师妃暄的面皮，还没有磨砺到如铁似钢的地步。
又因慈航剑典于大业九年，就被轮回者夺走，而能教她剑典的静斋师长，又一个不落，全部被抓，所以师妃暄的慈航剑典，连“心有灵犀”这一境界都没达成，就没得修了……
而静斋仙子的“仙化”迹象，全因修炼慈航剑典。
师妃暄慈航剑典还没修炼到高深境界，就被迫转修别的武功，所以她身上那种高不可攀、圣洁飘逸，但又会让人觉得略装的“仙气”，也就没有了多少。
如今的师妃暄，虽然没有慈航剑典“仙气”加成，不过她本身底子足够优秀，所以仍然能跻身天下四大美人之一，与、石青璇、尚秀芳并列。
并且“仙化”烂尾的师妃暄，虽没有那种高大上、白莲花的感觉，却反而更加纯真质朴，人味儿十足，反让人更觉亲切可爱。
特别是她现在这副手足无措，话都说不抻头的羞涩模样，连欧阳靖这位意志坚毅如钢的绝世大魔导，都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
想要拿她试验一番黑触手，狠狠欺负她一把的邪恶念头。
有句俗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迹心世上无完人。
所以，欧阳靖看到美女，偶尔动动邪念，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要能控制好自己的邪念，束缚住心中野兽，不被邪恶欲望支配，那无论心里怎么yy，都是没问题的。
镇住心中邪念，欧阳靖好笑道：“话说，二位既然没毛病，那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向我投降？我虽是天外异人不假，但我又不是前来侵略征服的，不需要招降纳叛，你们突然说要向我投降……这真的让我很迷茫啊！”
“如果投降不合适……那我换种说法？”独孤凤想了想，说道：“我们想要追随欧阳先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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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靖笑道：“天外异人，人人得而诛之。你们追随我这个天外异人，真的合适吗？”
独孤凤沉声道：“自天外异人降临以来，我们已经知道，此方天地，不过是口小小水井。我们这些井底之蛙，即使天下无敌，也只是蛙中一霸。我不甘心做一只蛙中霸主，我想要跳出头顶上那片小小的天空，看一看更加广阔的天地。为此，我愿意付出代价。”
师妃暄亦强抑羞意，郑重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凤儿之言，亦是我之所想。自天外异人降临之后，世界已不是原来的世界，我曾经追求的天道，也变得毫无意义。若真有天道，又怎会不悯众生，任由异人乱世，荼毒苍生？或许，我追寻的天道，不在此方，而在天外。”
“说得好听。”冷不丁插嘴：“妃暄妹子，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去天外，救回你的师门吧？”
“不错，这确实是我的目的。”师妃暄大方承认：“但我之所言，亦并无半分虚假。我确实感觉，我要追寻的天道，是在天外。为此，我也愿意付出代价。”
笑道：“话说……你们能付出什么代价呢？不会是想使美人计吧？”
“这个可以有。”欧阳靖小声道。
无视他的说法，娇笑道：“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我家大王乃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点都不好色呢。”
第205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谁说本王不好色？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以上只是欧阳靖的心声。
实际情况是……
欧阳靖“欣然”颔首，赞道：“还是儿了解我。独孤小姐，师姑娘，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们想随我去天外……恕我爱莫能助。儿，我们走。”
说罢，大手一挥，带着转身就走。
传音入密：“大王，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人家还想多撩一撩她们呢。”
欧阳靖面无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本王静静地看着你撩妹？什么都不用说了，刚才你的表现很好，有力支撑起了本王人品。所以今天晚上，本王会好好奖励你的！”
“噫，有奖励？”喜孜孜道：“好期待呀！”
欧阳靖皮笑肉不笑：“嗯，好好期待吧，绝对是大惊喜。”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迅速远去，留下师妃暄与独孤凤面面相觑。
“欧阳靖这人品……未也太好了一点吧？”独孤凤讷讷道：“两个大美女要求跟随，他居然不为所动？”
“你都说了，自荐枕席，他都无动于衷……”师妃暄捂脸哀叹：“总之这下丢人丢大了……”
“唔……”独孤凤一手环抱胸口，一手握拳，抵着下巴，皱眉道：“完全不好色的男人，绝对不存在。如果他不好女色，难道他喜欢的是……男人？要不，妃暄你把徐子陵叫过来，让徐子陵试探一番？”
师妃暄无语，红着脸啐道：“凤儿，你一个女儿家，怎尽说些不知羞的话？”
“我这叫合理猜测。”独孤凤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沉吟一阵，又道：“不过若是喜好男风，他行走江湖时，就不应该随身带着妖女，而是带上一位清秀小厮了……”
师妃暄不动声色，悄悄往旁边挪开几步，转脸望着远处青山，假装眺望风景。
独孤凤暗自嘀咕一阵，说道：“妃暄，我们也走吧。”
“去哪儿？”
“还能去跟儿？跟上他们呀！”
“跟上他们？”师妃暄为难道：“这样不太好吧？都已经被拒绝了，再跟上去，会不会显得太没脸没皮啦？”
“怎么会呢？我们两位绝色美人肯跟着他，是我们在给他面子，怎会丢人呢？”独孤凤嘿然一笑：“再说了，烈女怕缠郎，我还真不信了……”
“……”师妃暄再次无语。
“走啦，赶快跟上，不然他们又跑得没影儿啦。”
独孤凤一拉师妃暄，展开身法，追了上去。
“大王，她们又跟上来了。”
“没关系，让她们跟着。”
“大王你变了，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之前寇仲凭气味追踪到你，你为了摆脱他，特意带着妾身潜水上百里。怎现在师妃暄和独孤凤光明正大的跟踪，你却说没有关系？”
“，你知道为什么叫做‘圣心难测’吗？”
“大王你是在暗示臣妾，你突然变卦，只是因为圣心难测，而不是见色起意？”
“儿真聪明。晚上奖励加倍。”
“……不知道为什么，人家突然不怎么期待今晚的奖励了。可以不要奖励吗？”
“很明显，不行。”
“……”
又是一日跋涉。
至日暮时分，欧阳靖与已进入南阳地界。
而师妃暄与独孤凤，也一直尾行在二人数里开外。
因一路行来，平原居多，即使相隔数里，双方也都在彼此视野之中。
所以欧阳靖取出龙骨法杖，打算施展豪宅术时，特意命站到他身后，帮他稍微遮掩一下。
待站定后，他便以法杖施法，再次制造出了那唯有一个无形出口，与现世连接的异次元“豪宅”。
施术成功后，欧阳靖飞快地起法杖，招呼：“快进去。”
“哎！”脆生生应了一声，转到他身前，钻进了异次元豪宅中。
消失后，欧阳靖也弯腰低头，飞快地钻了进去。
而在师妃暄与独孤凤眼中，就只见欧阳靖与妖女突然之间，平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莫明惊诧。
“怎么回事？怎么又消失了？”
独孤凤大惊，展开步法，闪电般掠至欧阳靖与消失处，先四下张望，又上观天象，最后甚至蹲在地上，仔细瞧了瞧他俩消失处的地面，还伸手用力拍了几下。
直到确定地面上，并没有什么地洞后，她方才一脸震撼地看着同样飞掠而来的师妃暄，道：“他们怕是又回天外天了。”
师妃暄惊叹：“一到晚上休息，就回归天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欧阳靖这位异人大王……果真非同一般。”
独孤凤站起身，拍了拍手，眉飞色舞地说道：“所以找他带路，绝对没错。若我们能打动他，找到通天之路，绝非幻想。”
师妃暄惋叹：“可惜，他颇有些油盐不进。”
“妃暄呐，这次你可错了。”独孤凤微微一笑：“我们今天尾行他们一整天，欧阳靖都是听之任之，未曾驱赶我们，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并不反感我们跟着他！呵，我就说了，世上怎会有完全不好色的男人？”
师妃暄想了想，觉得独孤凤言之有理，说道：“那我们就在此地等他们回来。明天，又继续跟着？”
“对，正是如此。”独孤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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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又颇为羡慕地说道：“妖女倒是好运，虽受禁制，但那欧阳靖待她并不苛刻，甚至还带着她多次往返天外……唉，真羡慕她呀。”
与此同时，被独孤凤羡慕着的，正缩在“豪宅”一角，双手抱胸，瑟瑟发抖地看着欧阳靖，活像一只被恶狼逼到墙角的羔羊。
“大王，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欧阳靖手持法杖，咬牙切齿，一字字说道：“妖女，我忍你一整天了！现在……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圣心难测了！出来吧，黑触手！”
杖尾顿地。
数十条丈许长的黑色触手，平空出现在地面上，若一群黑色蟒蛇，向着缠绕过去。
这一晚，欧阳靖过得很愉快。
他每天都在被妖女诱惑，时刻都在与自己的欲望作着斗争，虽意志磨砺得越发坚韧，但老这么憋下去，迟早变态。
而今晚他虽未拿妖女怎样，也不可能真将触手怪邪恶的一面，对施展出来，只不过是用触手将她捆成了粽子一般，令她从头到脚动弹不得……
但能看着这个磨人的小妖，在触手丛中哀哀求饶，也着实令他好生发泄了一番心中憋闷，一时通体舒泰，头脑清明，居然又悟通了许多武学道理。
“你今晚就这么好好反省一下吧！”
欧阳靖无情无视了求饶，心情愉快地盘膝打坐，开始了日常修炼。
第206章鬼城洛阳
大隋故都洛阳，东逾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池周长超过五十里，全盛时，人口过百万，乃是天下第一雄城。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大业十年四月，两队天外异人，在洛阳开战。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雄城洛阳，化作废墟，百万居民，丧生近二十万，余者四散逃亡，流落异乡。
四年过去，洛阳废墟，仍静静伫立在大地上，毫无生气，宛若鬼域。
九月秋末，兔肥鹰飞。
但连翱翔天际的雄鹰，都避开了洛阳上方的空域，仿乎下方那座见证了一场惨烈战事的雄城废墟，仍盘踞着无辜者的冤魂，仍有无穷的怨念，直冲霄汉。
废墟外五里。
一座废弃的庄园中。
欧阳靖负手伫立在半塌的钟楼上，眺望远处废墟。
视野里，废墟中，已没有了任何高过一丈的存在。巍峨的城墙、连绵的房屋、华美的宫殿……所有的一切，尽化断壁残垣。
更有累累白骨，或伏尸于废墟之中，或埋骨于碎石瓦砾之下。
欧阳靖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灵光闪烁，开启了道体灵目。
灵目视野中的洛阳废墟，显得异常阴森。
一道道黑色烟柱，自废墟中冲天而起，直入苍穹。
一些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更有一条条幽魂，面目狰狞，仰望天际，发出无声的咆哮。似在质问上天不公，又似在控诉轮回者的残忍。
“竟然真的变成了鬼域！”
欧阳靖微微动容。
“洛阳废墟，生人勿近。”
坐在旁边半朽的栏杆上，晃悠着一双雪白赤足，轻声道：“白天还好，到了夜晚，再是强壮的汉子，只在废墟外围转一圈，回来后也要大病一场。若是深入废墟，便永远都出不来了。别说普通人了，连武林高手，都有夜半深入洛阳废墟，结果再也没有出来的例子。”
欧阳靖奇道：“哪个高手这么倒霉？”
撇撇嘴，以一种嫌弃的语气说道：“本派外围弟子，上官龙。”
“哦，是那个青楼老板啊！”欧阳靖点点头，问道：“他深入洛阳废墟做什么？难道里面还有宝贝不成？”
“当然有宝贝。”道：“我就在洛阳废墟深处，捡到过宝贝。不过我那时是白昼阳光最烈时进去的，并没有撞到鬼。只是撞到了一个天外异人，大战了一场……”
说起此事，语气中满是怨念：“那个天外异人，死了都要坑我。我吃的血魂丹，便是从她身上搜刮到的。”
欧阳靖笑道：“那是你自己倒霉，谁让你吃来路不明的丹药的？”
幽怨地看着他：“大王，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在向你诉苦哎！”
“你好可怜。”欧阳靖同情地看着，柔声道：“以后千万记得，不要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了。”
“哼，演得真假。”不开心地嘟了嘟嘴，“以前跟我飙戏时的演技都上哪儿去啦？现在越来越敷衍了……”
“哟，还埋怨上啦？”欧阳靖笑眯眯地说：“要不，今晚再用黑触手，帮你治愈一下？”
立马甜甜一笑：“大王，臣妾知错啦，您大人大量，别跟臣妾一般计较好不好？”
“看你表现了。”欧阳靖淡淡道：“本王饿了，还不给本王准备吃食。”
用过心准备的午餐，欧阳靖决定深入废墟，近距离观察。
当他与进入废墟后，一路尾行他俩的师妃暄与独孤凤，亦是吊在二人身后百丈处，走进了废墟之中。
走在遍布坑洞、碎石、瓦砾、黄沙乃至白骨的洛阳废墟中，看着那遍地触目惊心的破坏痕迹，欧阳靖神情沉重，心中暗忖：“这，就是五星强者的破坏力吗？”
前方地面上，有一个巴掌印，大有一亩，深达半丈，周围伏倒着上百具骸骨。
看上去，像是有一只巨掌，从天而降，狠狠拍在地上，将地面拍出这巨大掌印的同时，散溢的掌劲余波，还活活震死了上百人。
左侧十丈开外，有一堵不到半丈高的残墙，乃是一段残缺的内城城墙。
这段城墙，厚达两丈，黄土筑成，外包厚重石砖，本极是坚固。但一道平滑的切痕，竟生生将之切成了两截。
欧阳靖自忖，自己七品大成的化血神刀，洞穿这两丈厚的城墙毫不力，但想要将之拦腰切成两截，还远远无法办到。
再前行一阵，眼前出现了一片雷灼的痕迹。
这片痕迹范围，足有四五亩大小，其中一切建筑，皆已被抹成平地。而平地之上，又遍布水缸大小的凹坑。凹坑四周焦黑，底部却宛若琉璃，显是泥土、石块，被高温烧灼成了晶体。
欧阳靖闭目，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一片雷电森林，从天而降，于耀亮夜空的灼烈电芒中，在这片区域内反复轰击。雷击之下，一切建筑、生灵，尽化齑粉。地面爆裂，泥石化水，结成琉璃……
“好强。”欧阳靖心中暗忖：“这等程度的破坏力……我还远远做不到啊！不知这种种破坏场面，究竟是五星中的哪一阶做出来的。不过听徐子陵、他们描述的洛阳之战的场面……应该是五星高阶吧？若五星初阶就能做到这些，那未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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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星级越高，每一星级之间的实力鸿沟便会越大，但四星级到五星级之间，还不存在“仙凡之别”。
而欧阳靖如今是四星高阶，虽还没有摸到五星级的门槛，但对五星初阶的实力，也隐隐约约，有了一些模糊的认知不是平空猜测，而是像他这样专武道、灵魂强大的强者，实力到了一定境界，就会自然而然，产生一些玄妙的预感。
他感觉，五星初阶的强者，固然能凭借大境界的压制，轻松完胜自己，但破坏力还不至于夸张到这种程度。
一巴掌打出一亩大小的印记、一刀斩断两丈厚的城墙、召唤天雷轰平四五亩的区域……这种种，起码也得五星中阶、高阶以上的强者，才能办到。
一路深入废墟，一路观察着各种破坏痕迹，揣摩着五星强者的实力，评估着自己与他们的差距。渐渐地，欧阳靖与，来到了一条铺满白骨，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的大道上。
尚未感叹一句这白骨如山的惨烈场面，欧阳靖便蓦然察觉，这遍地的骨头，白得有些不正常。
第207章妖女也怕鬼
欧阳靖在西域大漠中，见过很多死亡多年的骸骨。
所以他很清楚，人死后，曝于空气之中的骸骨，并非白色，而是一种略显枯黄的颜色。
若有蛇虫鼠蚁啃咬，骸骨上还会出现蛀痕、孔洞。并且曝尸空气中的时间越长，积蓄的灰尘也就越多，整体给人一种脏污斑驳的感觉。
然而眼前这遍地白骨，赫然全都干干净净、光滑洁白，看上去不像曝尸四年的骸骨，反像是心制作的人体骨骼标本。
“不对劲。”欧阳靖皱眉，看着那成千上万的骸骨，喃喃道：“这些骨头，很不对劲。”
“是有些不对。”也察觉到了异常，“太过干净了。”
欧阳靖问道：“你以前不是来过洛阳废墟吗？这里之前是什么情形？”
“我上次来洛阳废墟，还是两年多以前……”皱眉回忆：“那个时候，我好像没有经过此地……”
说话间，她左右张望着，又思索一番，眼中蓦地闪过一抹骇然之色：“不对，我曾经来过此地，但当时这里并没有这么多骸骨！”
欧阳靖沉声道：“你确定？”
“确定！”点头，“那次来时，这里大约只有数百具尸骨，都是破破烂烂，脏污不堪……”
说到这里，再看那遍地洁白干净的骸骨时，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靠到欧阳靖身边，紧紧抓住了她的袖子。
很明显，有点被吓到了。
她心性再好，实力再强，再怎么是阴癸妖女，可说到底，她终究是个女孩。
她或许不怕蛇虫鼠蚁，不惧猛虎熊罴，亦可与天下英雄争锋，谈笑间杀人夺命，但对“鬼”这种玩意……她还是有点小怕怕的。
“咦，妖女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时，独孤凤与师妃暄已经跟了过来，见了那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独孤凤哈哈一笑，大步走到一具骸骨前，拾起一只骷髅头，挑衅般朝挑了挑秀眉：“只是些死人骨头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着，她手掌一翻，将骷髅头抛回地面。落地时，这只骷髅头与地上一副骸骨碰撞，赫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
“……”
独孤凤眨眨眼，看看那只骷髅头，再看看那副骸骨，确定其中并没有金属后，她伸出脚尖，轻轻踢飞一根腿骨，撞在另一副骸骨上，结果这次碰撞之下，不但发出了“铛”地一声脆响，那副被碰撞的骸骨，指骨还轻轻颤动了一下，好像在伸展手指一般。
咕咚。
看到那副骸骨指骨轻颤的独孤凤，咽下口唾沫，肩膀微微一缩，旋又强笑两声：“哈哈，这些骨头，好像真的有古怪。不过并……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说话间，她故作轻松地走回师妃暄身边，一把搭住师妃暄肩膀，传音道：“妃暄，借肩膀用一下，我我我腿有点软……”
好吧，独孤凤也被吓到了，传音都有点结巴了。
师妃暄其实也有点怕了。
不过她自恃学了佛法，不怕冤鬼恶灵，传音安慰道：“凤儿别怕，有我呢。我地藏菩萨本愿经学得很好……若有亡灵冤魂，我可诵经超度……”
两人传音私语时，欧阳靖轻轻弹出一缕指风，打在一具骸骨上，碰撞之下，又不出意料地发出了一记金铁交击声。
他皱了皱眉，再度弹出一道指风，这次用劲颇大，便是一把普通钢刀，被他这道指风击中，亦要断为两截。但打在骸骨上，却只飞溅起一道火花，打下了一小块碎片。
“比普通的钢铁还要坚硬！”欧阳靖眼神凝重：“难道……有人在炼制亡灵大军？”
思忖时，他目中灵光大盛，审视遍地骸骨，却发现这些骸骨，虽通体黑气缭绕，阴森可怖，却并无活动迹象，似乎是未得指令，仍处于休眠状态。
他拍出一掌，打出一道足以粉碎花岗岩的掌风，这才将一副骸骨，击成了粉碎。
“虽我可以随手摧毁，但若骸骨成军……天下间，哪个势力挡得住这种骨骼坚逾钢铁的亡灵大军？”
欧阳靖暗忖：“这种手笔，只可能出自轮回者之手。而此方天地，已是红袖会的禁地，所以……炼制这亡灵大军的，只会是红袖会的人！红袖会究竟想做什么？散布丹毒不说，又炼亡灵大军……她们想在这个世界，制造亡灵天灾不成？”
正琢磨时，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问道：“大王，这些骸骨，究竟什么情况？会不会……突然尸变？”
她问话时，师妃暄与独孤凤，也一眨不眨地看着欧阳靖，显然也很想知道，这些古怪的骸骨，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