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时代

“我也觉得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毕竟我们就两个人，势单力薄，既然事情有变化，我们就不要茹莽行事。”joe说着又拿起一个蛋挞吃起来。
“拿来～”crystal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研究所，手伸向joe。
“什么啊？”joe嘴里还有没有咽下去的蛋挞含含糊糊地说。
“少装傻，当然是我的薯条”crystal转过头不满得瞪了joe一眼。
“现在是我的薯条了”joe耍赖地说。
“拿来～”
“就不～”
“拿来～”
……
在两人没营养的吵来吵去的时候，研究所的门开了，电力公司的车终于缓缓驶出来。
两人立马停下吵闹，“要不要跟踪他们看一下他们是干什么的啊？”crystal问joe。
“不要了吧，别多管闲事了，你交换完情报就完事的。”虽然这样说，joe还是暗暗记下了那辆车的特征与车牌号以及刚才那个司机的外貌特征，这已经是多年来做为特工的习惯了。
“那好吧，他们退场了，该轮到我上场了”crystal说着下车向研究所门口走去。
几乎就在同时，研究所能发出剧大地爆炸声，伴随着爆炸声，浓浓地黑雾迅速把周围地区全部吞没了。就这么一眨眼功夫，crystal连joe开的车也看不清楚了，“shit!”浓雾呛着crystal不住咳嗽，摸索着爬上车。
“看来我们这次出师不利啊”joe无奈地看着车外浓浓地烟雾和研究所里不住往外冒的火光。
“咳……咳……咳……该死的……咳……咳……我们回去从长计议吧！”crystal愤愤地看着电力公司车消失的方向。
crystal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joe靠在沙发上看新闻，电视上正在播关于下午xx生物研究所爆炸的新闻，丧生一人。
“这家伙大概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就不知道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我洗好了，你去洗吧，我去查查下午的事情。”crystal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joe说。
“终于轮到我了，我说你平时干事干净利落，怎么洗个澡那么慢啊～”joe碎碎念地拿着换洗的衣物去浴室。
“洗澡是种享受，怎么能像完成任务一样呢～当然要慢慢来～”crystal对joe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joe洗完澡出来看到crystal躺在床上在摆弄笔电，“怎么样？有结果了不？”
“嗯，根据你提供的车型特征和车牌号还有对司机的描述，我查到那伙人应该是下午从研究所弄出个人来后直接一起去了海边，出了海，应该是偷渡去yn，要明天才能有确切消息。”说完和上笔电准备睡觉，结果被凑得很紧的joe下了一跳。
“你……你……干嘛凑那么近啊？”crystal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背贴上了床背。
“老婆……洗完澡当然是要睡觉咯……”joe笑嘻嘻地弯下腰凑得更近了，几乎身体要压在crystal身上了。
“谁是你老婆啊～死开”crystal一把推开joe，强压住狂飙地心跳，假装淡定地指着旁边的沙发“你睡那边啦～”
joe不退反进，继续靠近crystal，正当crystal要发飙时，贼笑地手臂跨过crystal拿起旁边的一条被子和枕头。
“好吧，你可怜的老公我被你嫌弃了，只能睡沙发了”说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抱着被子，去沙发上睡了。
因为两人出任务，此次任务的危险系数也比较高，为掩人耳目，又考虑到安全问题，冒充来nh度假的新婚夫妻，就开了一间房。
crystal脸通红得意识到自己又被该死的joe耍了，恨自己平时那么淡漠一人，怎么这么不争气，轻而易举得就被joe耍得面红心跳。看到那么大只的joe卷缩在明显不够他睡的沙发，恶劣地说“啊～床好舒服啊～”然后故意四仰八叉地躺着睡。
“我老婆喜欢吃……我老婆喜欢少加糖……我老婆不喜欢吃……嗯，我老婆还在睡觉，过半小时再送来。”crystal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旁边有人用压的很轻地声音在说电话，好像是在订餐。吵人睡觉真是讨厌，胡乱抓了一个枕头往声源扔去，听到一声惨叫后，满足地继续睡。
“你是猪啊，快点起来了，干活要紧”joe挂了电话，抓过刚才crystal扔过来的枕头扔回去，口气已经跟刚才深怕吵醒老婆却又怕老婆醒来肚子饿，压着声音定早餐的新好老公的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被砸中crystal呆呆拿开枕头，慢慢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joe背光站着，完美的身材才晨曦的衬托中现得有些不真实的唯美，还没有完全清醒地crystal楞楞地看着joe，脑子短路地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里？”
“老婆，我是你老公当然和你一间房咯，”joe理直气壮地出目前两人的关系，说话时还透着浓浓地哀怨。
“见鬼，没人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老婆啊”这回crystal已经清醒了，无奈地对joe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要多练习，以在人前露马脚嘛～”joe完全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接着用特别温柔的声音说“老婆……早餐我已经订好了，一会儿送来，你快点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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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crystal学着joe的样子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叫着，”我刚才听到了，你用我的名义定了一大堆你喜欢的东西嘛，还要求特别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挑剔来”边说边去洗漱。
crystal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送来了，joe不客气地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大吃起来。为了不让joe吃光，crystal迅速加入。
想想还是先看看消息比较重要，于是速度跑去拿来笔电，一边吃，一边打开看消息。
“情况似乎不大妙，ms我们要跟着去yn了。”crystal皱着眉对joe说，手里往嘴里送东西的速度倒是一点没减缓，难为她还吐字清晰，字正腔圆。
“嗯，你安排，我就是一小跟班的”joe无所谓的说，不忘从crystal手里夺下最后一个小蛋糕。
“我一会儿就去订机票，你去拾一下，我们下午就过去，省得夜长梦多”crystal看了看刚才还摆满一桌食物的桌子已经一扫而空。
“好。”joe回答地干净利落。
上岛的前一天晚上，joe和crystal整理着各自的行囊，他们是那种即使有百分百的把握也要做完全的准备的人。
crystal准备好一切拉上背包的链子，看着joe还在擦拭着贴身的枪，不禁开口道：“这个行动很容易，不用那么紧张吧。”
joe抬头看了一眼crystal不得不说：“我不是紧张，只是希望做到最好啦。”
接下来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或许在最后的这个夜晚大家都有些压抑，也或是冥冥中那份不确定磨掉了彼此的耐心，谁也不愿意浪表情去体谅对方。
最后还是crystal先受不了房间里阴阳怪气的感觉，主动找了个没营养的话题。
“joe，说真的，我没想到你那么强？”
“嗯”joe回答。
“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出奇的尖锐，所以这一次，joe选择忽视。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七八分，应该和我一样是个自由职业者。哈哈哈”说到这，crystal自己也笑了起来。
“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拾好房间。”joe白了一眼笑得东倒西歪的crystal道。
“知道啦！还说你不紧张，我看你这把枪都擦了3遍了！”
crystal说着从床上跳了起来，把之前贴在梳妆台上的地图和行车路线一一好，并摸去指纹。
“早点睡吧，明天天不亮我们就得出发。”joe说。
joe把擦拭好的枪放在沙发的枕头地下，随后闭上了眼睛。
“死相！”crystal嘟囔着。
看着一副我要休息样的joe，crystal也无计可施。一个自由落体倒在软绵绵的床上，翻身看着雕花的墙顶，crystal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那一朵朵盛开在墙面的石膏鲜花，仿佛要滴出血般地在眼前不断晃过，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joe，我睡不着。”crystal在数到第1000只绵羊时叫道。
“放心吧，明天有我。”沙发上传来joe沉稳的声音。
“嗯”crystal再一次试着闭上眼睛。
这夜如此漫长，而等着两人的明天，将会更漫长。
第二天中午，两人销毁了酒店的一切痕迹后，离开，去码头取微型潜水艇。
“计划是这样的，”crystal在潜水艇中与joe最后一次核对救人计划，“我们的潜艇将会停在小岛的东面，到时要注意隐蔽。岛上一共有5名劫匪，1名人质。人质就是研究员，可能已经受伤。劫匪拥有重型武器。但敌明我暗，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利用微型潜艇强行登陆，这是我们最有优势的地方。经情报确认，劫匪和人质在都聚集在这里，小到中心偏北的别墅里。我们可以利用别墅边的树木和天色等突围。行动时间定在午夜1点。现在是下午2点。祝我们行动顺利！”
crystal说完伸出手，与joe击掌为誓。
“相信你不需要我强调这次行动的重要行吧，如果行动失败，不单人质会死，还会有更多的平民丧生在恐怖袭击下。”crystal又说。
“我相信我们的实力！”joe说道这句的时候眼中迸发出强烈的自信！
太阳从头顶，慢慢降到了与海平面平行的地方。一个橘红色的火球，仿佛是从海面中跳跃出似得吸取着光亮，从潜望镜里望过去，波光粼粼的海面，时隐时现的海涛，孕育着一种沉默的恐怖力量，缓慢而逐渐增长着。
“时间到了。”joe对着手表说。
“出发！”
（这段是故事简介，之后会补上完整的情节。）
joe和crystal得到消息劫匪正在去x岛的路上。两人连夜准备器材和装备，赶往x岛。两人把租借的小型潜水艇停在x岛的暗礁，趁着夜色勘察了x岛的地形，用卫星和红外线热感设备扫描了人质关押的地点，在小岛的中心部位。两人养蓄锐准备了一天后突袭关押点。想不到的是，就在那天临晨劫匪获得了支援
joe和crystal顺利进入关押点，就在要营救研究员的时候，出发了警报系统，不得已，两人放弃营救计划。在小岛上展开了一场你追我逐的追杀行动。最后，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战。在一大群劫匪的逼迫下，两人跳下一个山崖，躲进了山腰里一处岩洞。
第二篇第四十五回
今天的霖格外沉默，如水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一种岁月的沧桑。这样的表情在霖的脸上是不多见的，他总是阳光的、充满活力的。sh留给了霖太多的回忆，那些在动荡年代里的挣扎、背弃与妥协编织成一把坚不可摧的锁链，时至今日还隐隐束缚着眼前这个人。
两人一路无语。载着两人的车，停在一所大学前。
“我们下车吧。”沉着脸的霖突然从窗外单一的风景里回过神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亚则跟在霖的身后。静谧的校园里树影婆娑，现在是放假期间，没有了学生的喧嚣这里仿佛也被抽走了勃勃的生机。抬头看着林荫道两旁的梧桐树，霖的瞳孔微缩了一下，“20多年前，他们还只是些细长个儿，现在怕是一个人也抱不过来了。”霖伸出手去触碰那斑驳的梧桐，缓缓地、轻柔地，带着一种复杂的茫然的心绪。最后他把整个手掌贴在了树身上，仿佛这样可以感觉到那苍老的树皮下此去经年的脉脉之声。霖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当年，我们就是沿着这条林荫道一直没命的跑”霖边走边喃喃自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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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还不是水泥浇灌的路面，石板铺筑的路把我们这群丢了鞋袜的亡命徒害的血肉模糊。我们跌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一直一直在跑，不能停。”
“就是你留学时发生的运动？”亚对这段讳莫如深的历史所知甚少，平日里霖也不曾提起，今天好不容易待到个机会可以让霖说说往事，亚心里尤其激动。
“我刚留学的那会儿，只是看中了c国泱泱千年的文化。你也知道我对c国文化的痴迷。”亚跟着霖终于走完了那其实不长的林荫道，想着刚才霖提到的，倒在这林荫道上的俊杰们，亚内心唏嘘不已，如果当时没有那场意外的dong乱，没有那逆时代的思潮，今天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穿过林荫道，在路的两旁各有一幢教学楼，灰黑色的外墙，带着一种历史的凝重，掩映在绿树之后，洗去了几点肃杀。
“我们上去看看。”
亚当然不会拒绝霖这样的提议，两人推开了学舍的大门拾阶而上。霖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是多么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只身一人为了追求心中所好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爱上这个国度善良的人民。他好像看见，走廊的那段，女学生们踢踏踢踏在大理石板的走廊里踩着欢快地步伐向自己跑来，又因为自己不通中文被挤兑的脸红脖子粗的场景；他也好像看见，侧门里一闪而过的兄弟，喜欢恶作剧，喜欢研究新的课题。那掩尘的过去，仿佛被那推门的震动扫起了一丝波澜，渐渐拨开了过去重重的迷雾。
“呵，以前那些老学究们经常扯着脖子站在走廊里训那些逃课的学生，他们抱着书低头偷笑的样子我至今还历历在目。”霖带着亚上了二楼。
楼梯很宽很平坦，像一些旧时候的建筑，大理石砖的地面勾勒着几个简单的圆形图案，一边的墙顶上开着几个格子窗，夏日的暑气，从那些小小的格子里渗透进来为这有点阴暗的走道点缀上了些活力。
二楼的教室就明显有些压抑，房间紧挨在一起，从磨砂的窗上好像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摇头摆脑学习着的人们。木质的门上还落着那种锈迹斑斑的褐色把手，粗糙的表面却不曾有一丝棱角。霖轻轻旋开了把手，门轴压着门框发出吱呀的响声，逐开了门。
“猪，到此一游，我爱你”看着课桌上或深或浅的刻印，霖有些恍惚，那是多少年，多少人，多少是是非非中留下的只字片语，它们或许已不会有人记忆，但后来的人们抚摸着的不就是前人的记忆嘛？！
“我记得我当时也刻了字为崛起而读书。”霖突然笑起来，“很傻吧”
“没有。”亚虽然不能想象这样自律的霖也会有调皮的时候，但是看着霖沉浸在那遥远过去，他又怎么能残忍地把他拉回现实。
“美好的事物或许就是毁给人看的”霖盯着墙头那面鲜亮的旗帜感慨地说。这么旗帜曾经支离破碎地被那些驱赶者们踩在地上，又曾经多少次鼓舞着身边那些奋勇之士团结起来，也曾经烈火焚燃最后消弭。那段激情澎湃的日子，随着当时那些果敢冲动单纯的青年人们一起消失了，他们有的献出了生命，有的祭出了灵魂，还有的独善其身或者倒戈相向。
霖走在后面关上了教室的门，堵住了那从古老教室深处争先恐后窜出的洪水猛兽，它们仿佛是等着怀揣过去的人，饥渴地想蚕食掉他们回忆里的希望！它们伺机而动，时时刻刻盯着门洞里的那一丝光亮，渴望封印的开启和灵魂的祭祀。
从那灰影憧憧的教学楼出来，两人又沿着草坪一路闲逛。临近午后，阳光有点刺眼，但那炙热的温度好似隔绝在两人身边，亚甚至感到一种刺到皮肤表面的寒颤，虽然这样想是有点对先人的亵渎，但是在这个被旧日包围的地方，亚很难去摆脱这样的联想，即使他们或多或少与自己有些关联。
离开宽阔的草坪，霖带着亚披荆斩棘穿过小树丛，到了一处幽僻之所。
“多少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老样子。”霖抬头看着眼前这幢矮小简易的教堂说。
教堂里没有人，供桌前随意地点着几支蜡烛劈啪的发出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霖独自一人上前，点亮了供桌上其余几支蜡烛，摇曳的烛火，照在霖的脸上，终于释放出了点温暖。
亚挨着霖在第一排的长椅上坐下，低头祈祷。等亚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霖已经怔怔地盯着神像思考。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霖问。
没等亚的回答霖接着又说，“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亚有些不明白霖语气里的沉重，他紧蹙着眉希望从霖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但是他没有。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留那么多的c国孤儿吗？”霖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不知道。”亚回答。
“是为了赎罪。”
霖说完后，教堂里一片沉默，知了在窗外鸣响，却翘不动此时的寂静。
“为什么？”亚不禁要问。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人除了自己其实什么都不重要，一切的恐惧来源于自己的想象。当你无法克制自己对恐惧的想象，那你就成了恐惧的奴隶!”霖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霖，你恐惧的是什么？”
“我恐惧的东西很多，很多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越多。”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仿佛是透过它们寻找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就是由于我的被弃，由于我的懦弱，很多并肩作战的同伴永远留在了这里，本来我可以带走更多的人，但是我没有！我那时经常一个人躲到这里来祈祷，祈祷灾难不要那么快地降临，祈祷有一天奇迹会出现！”霖站在了供桌前，凝视着身前那默默不语俯视众生的神像。那目光里是怨恨的。而目光里悠悠的火花，燃尽地是霖对信仰的向往！
“但是，什么都没有！奇迹永远不会出现！”霖倏地推到了那点燃不久的蜡烛，灼伤了手也没有发现！他恨的是自己的懦弱，是自己无能为力救助他人的离开！离开就是被弃，跪着生不如站着死！
“霖”亚飞奔到霖的身边，抓起他的手，阻止他伤害自己的举动。
“我可以逃出来，是因为我有钱！但是他们也是无辜的，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更该死！”霖反抓起亚的手，摇晃着它们说。
“好的，好的，我知道，我知道！”亚轻轻拍打着霖的背脊，就像很多年前霖抱着自己做的一样。霖把额头靠在亚的颈窝，闭上了眼睛。
“让我休息一下。”
当霖的肩不再微微颤抖，脸上的红潮慢慢退去，他终于推开了亚。
“亚也有让我依靠的时候。”霖脸上又恢复了初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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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地仿佛很温柔，“你长大了。”
这是霖第二次说自己长大。
“当初养你和诚这些孤儿就是为了对自己当年的被弃赎罪，当年我不能战胜对强权、压迫和死亡的恐惧，但至少我能做些弥补。照顾你们，帮助你们，带领你们实现梦想，是我仅剩不多的希望。”
“亚，这里原来有个很漂亮的喷水池。”霖站在那天圆形的铺着小瓷砖的空地上说。亚放眼望去，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原来喷水池的样子。凹陷的水渠，锈迹斑斑已经脱落的喷水口，开裂的瓷砖，还有那六个依旧伫立的罗马立柱。
霖踱到立柱边，抬头看着缺了一块脸的雕塑，神色迷茫，“都没有人修整啊？”
“是啊，”亚不得不应声附和，不过对一个学校来说翻修个喷水池远比废弃它来的划算很多，反正它也只是暗藏在教堂后的一小撮土地。
霖顺着上下的台阶，走进那破碎的圆心里，喷水池中央貌似是用琉璃瓦拼接而成，中间的花纹已经无法分辨，顽强的杂草从碎裂的花纹缝隙里艰难的跃升出来，在漫漫的时光中最后占领了全部的土地，一直蜿蜒伸展到满是淤泥的水渠里。
霖抬头看着已经开始暗下来的天色出神，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霖”亚担心地走到霖的身边，“你在看什么？”
“亚，老天其实很公平，得到或者得不到其实一早就注定好了，”霖把视线调回到亚的身上，“怕是再强求也没有用。”
“不会的，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改变。”亚抬手按在霖的肩膀上，由于霖比自己高点，抬头望去霖的眼眉仿佛是藏在了阴影里，交错在那昏暗的雾色中，感觉有点氤氲。听完亚的话，霖只是笑笑。
“那时我们经常在这里跳舞，提个四方的破音机，枝丫枝丫乱响。”霖踩在那些废弃的出水口，绕着喷水池中间的圈慢慢地走，凡是遇到翻起的碎石才避让开来，动作显得有点傻气。
“我陪你再跳一支舞吧。”亚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可能是因为这压抑空气里霖的一丝笑容破碎了黑暗，亚愿意为这一丝笑容而努力；也许是因为亚能给霖的实在太少，他把霖未出口的请求也作为了一种责任；甚至或许亚只是一时的突发奇想，在这被人遗忘的地方为霖留下最后的欢笑。
听到这句德霖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在亚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奇异的仿佛带着热力的目光，让亚有些不自然，他侧过头，“没兴趣就算了”说完这句，亚的脸上莫名地一阵发烫。
“把手给我”霖对亚伸出手。
亚自然地把自己的右手搭在霖的左手上。
霖的手很修长，亚的手有些肥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