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圈是基佬的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三观
乔桑梓点点头,说:“怎么不见amanda和marcus?”
“他们?他们有点事,还没赶得及回来。今天不回来吃饭。”
乔桑梓却认为,必然是万夫人母子不愿与自己相见,故意离开了。江碧英一副慈父状:“我们两父子一起谈谈心,不也很好吗?我叫人先开瓶红酒?”
乔桑梓坐下后,却觉得这宽阔的饭厅令人局促不安,便开门见山地说:“我打算辞去曼颊公司创意总监一职。”
“为什么?”江碧英问,“待遇有什么不满意吗?还是说你想当更高的职位?”
乔桑梓答:“我想专心打理简珠。”
“怎么?”江碧英笑了笑,说,“你没信心兼顾两头?”
乔桑梓对于这明显的“激将法”并不买账:“我没这个必要难为自己。”
“决定了?”江碧英摩挲着红酒杯,眯起一双笑眼问。
乔桑梓说:“等您的批准。”
江碧英沉默了一阵,说:“你决定了的话,我当然不会拦着你。不过曼颊的总裁是你姑姑,你自己和她说去吧。”
乔桑梓说:“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他们两位言谈间,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乔桑梓安静下来,将目光移过去,自然地落在了万夫人母子身上。他不意外地看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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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怨愤的江景阳,也看到了故作矜持的万夫人。万夫人笑了笑,说:“不等我们就开饭啦?”
江碧英笑答:“开了瓶酒而已。”
江景阳不忿地说:“看来ares真是厉害,什么都能早着先机!”
乔桑梓不想与他唇舌,索性不去看他,一脸冷淡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万夫人亦帮口说:“做生意有摩擦是正常的。但关起门来一家人,怎么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呢?”
江景阳哼了一声,说:“这不是见利忘义嘛!”
万夫人便佯怒说:“marcus,怎么可以这么讲话呢?”
乔桑梓不愿纠缠,说:“公司有事,我先走了。”说着,乔桑梓就站了起来,正准备走人。
“慢着。”江碧英语调缓慢地说,“坐下。”
乔桑梓愣了半秒,并不屈服地说:“公司有紧要事。”
“紧要不过这半会儿。”江碧英指了指江景阳,说,“marcus,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反正你们两兄弟能见个面好好说话的时机也不多。”
江景阳冷冷地别过脸,说:“我没话说。”
江碧英笑笑,说:“我看你刚刚不是挺多话的吗?让你说的时候又不说。你似乎总不知道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
这话虽是江碧英笑着说的,但对江景阳这个大少爷来说已经是很重的话了。江景阳自然认为自己万分委屈,便又万分委屈地看向了万夫人。万夫人没看江景阳,只是直视着江碧英:“老公觉得ares做得很对,是吗?”
第22章
“我不知道。”江碧英笑着说,“你们去巴黎以来,根本没跟我报告过一句话,我又怎么评判呢?”
万夫人这下也没话好说了。
江碧英说:“amanda,marcus做这些大举动的时候,有没有请示过你呀?”
万夫人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当真为难。江碧英也不为难她了,自顾自地说下去:“marcus,你拿钱去和春日打仗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这个大股东的意见呀?”
江景阳也哑口无言,与万夫人都安静地站在一边了。
江碧英说完了那两母子,便转头来对乔桑梓说:“ares,你想要简珠,为什么不跟我说呀?”
乔桑梓答:“因为我会自己拿。”
江碧英无奈地笑了笑,说:“你公司有事就回去吧。不过我们两父子难得吃一餐,真的不留下来?”
“我先回去了。再见。”乔桑梓说完就走,没理会在场的气氛。
万夫人干咳了两声,还是拿出了女主人的仪态,说:“外面下雨,还是留下来先吃饭吧。”
“我有车。”乔桑梓甩下这一句继续走。
万夫人便也以女主人的姿态说:“好的,我送你吧。”
“不必。”
“那么路上小心。”万夫人礼貌得恰如其分。
万夫人讲得不假,出门后确实是满天风雨。雨刷不断地在眼前晃动,车窗上湿漉漉的透着迷离的路灯光影。月亮躲在云后,路灯是惟一的照明。半山的私家路上没车没人没交警,乔桑梓放胆地全速前进,任两旁路灯飞驰往后,划下斑驳的光华。车轮急促转动,翻起叠叠水花。
他的脸绷得很紧,任谁都可看出他心情不佳。事实上,只要他见到江碧英这家人,就没有心情好过。江碧英他们,总能不吹灰之力地唤起他最沉重的记忆。他的过去,他的幼年,他一双母子的悲剧从没有落幕的时分。在江碧英、万夫人、江景阳居住在豪华别墅中其乐融融时,他与妈妈却只可面对着病院灰白的四壁。何等不公!
江景阳永远不必受风吹雨打,自然有父母呵护,为他撑保护伞。而乔桑梓,只可面对一个脾气时好时坏的母亲。妈妈有时如和煦的春风,对儿子十分呵护,有时却突然化生恶魔,仿佛要将乔桑梓撕碎。上一秒,她可能还笑着捧上心熬制的热汤,下一秒便会咆哮着将热汤泼到乔桑梓身上;有时她会给儿子温柔炽热的拥抱,但也会突然掐紧对方的咽喉……乔桑梓好几次被昏迷后又在墙角醒来,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当社区工作人员发现她有虐儿倾向时,却为时已晚。将母亲关进病院时,工作者亦发现,那饱遭虐待的小孩神错乱的状况并不比其母乐观。于是一周后,两母子便在病院里重逢。妈妈在服食了药物后,暴力倾向大大降低,但却痴痴呆呆,总以冰冷的眼神看着儿子。对其儿子来说,这样的她并不比情绪激烈时好多少。起码之前,他还能获到母亲的爱语或辱骂、拥抱或毒打,现在呢,他已与母亲的神世界彻底割裂。母亲好像死了一样,不可触碰,不可交流。
他飙车下山,极为畅快。但这畅快的后果是汽车突然死火。何其快哉!他的车子就这么死在路边了。这条路还要是没什么人的。他泄愤似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才开车门,顶着风雨查看车子的状况。
雨打得他脸部发疼,以糊住了他的双眼。他无法很好的看清车子的状况,双手触及,也就是一片冰冷的湿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车,在这样的大雨中,下车是没有好处的,他应该留在车里打电话求助才是。
他却不想这样,他想淋雨,他想冰冻一下自己。
雨不断地往下落,别墅里却暖洋洋的。江碧桂拥抱着云羡入睡。云羡却推了推他,说:“你是不是让老爸入伙模特公司了?”
江碧桂皱了皱眉,说:“他是你爸啊。”
云羡却说:“他这个人不知是脑子不好还是运气太差,每次做生意都落得鸡毛鸭血全家遭殃的下场。怎么可让他老板?”
江碧桂说:“之前和现在怎么同?现在他说是老板,其实就挂名的。再说了,这家公司我本来就是搞来玩玩的,顶多被他搞垮了,我也没所谓。”
云羡真是没好气:“财大气粗啊。”
江碧桂笑笑,说:“我就知道你会不喜欢,才盘下另一家pr给你做。”
云羡感谢江碧桂的体贴,笑说:“好啦,我知道你的好了。”
江碧桂钱多爱乱花,经常泡明星、包艺人,所以钱花得那是如流水。一些顶级的明星,要让他们出现在饭局,都得花不少,要包起更不是只要有钱就能解决了。但包小明星也不一定实惠。连自己都肯卖的,必然很有事业心,要捧红一个艺人,相当不便宜,投资电影电视剧、烧钱搞唱片、甚至买榜搞关系什么的,通通都是钱。现在他结婚了,反而省下了不少花,可以拿来专心哄家里人。
老云一直有个缠绕不休的老板梦。他早年借着国家政策和父母的棺材本,在珠三角沿海开了一家厂,生意都算红火。云恣和云羡当过几年小少爷。但老云这人性格不行、鼠目寸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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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厂子很快垮了,也将父母积蓄赔进去了。在他有钱的时候,心情好便疼惜儿子,等穷了,便嫌两个儿子吃得多穿得贵且不事生产。云妈妈也开始打工帮补家用,好养儿子。父亲自认老板命,不肯做打工仔,就算迫于生计求职了,也因态度不好被老板秒炒,他唯有在家照顾孩子。但照顾孩子也不尽心。比如说,他随便烫两个菜或者煲个粥,就当是一顿,热辣辣的还赶着两孩子快吃完,让两孩子大早烫坏舌头,长大后味觉也比一般人迟钝。
云羡这孩子吃不饱便往外跑,巴结班上有钱的女孩子,以此得到零食和新文具通常会分一半给哥哥。到了初中,他已经可以靠这个技能随心所欲地吃午餐了。学生时代,满眼都是被渣男骗得痛不欲生的女孩子,由此可知,涉世未深又不知钱艰难的女学生是很好骗的。特别是有钱的女同学,通常都很大方,并且也甚少期望回报。吃拖鞋饭似乎是云羡自小就培养起来的技能了。
与云羡相反,云恣走的是刻苦耐劳、勤工俭学的路线。小时候没办法,到了大一点了就开始打工,可惜打工得来的钱亦多半被老爸扒走。云羡有时也会将巴结来的零食与文具分一点给云恣。老云再贪也不至于没孩子的零食文具。
云恣坐在餐桌前,看着暖黄灯光下老云的模样,不觉老云已经老了,不是当年那个壮年的大男人。而云妈妈更是憔悴,但脸上却挂着喜悦的微笑。看着云恣与云妈妈叙旧得眼泛泪光,备受冷落的老云摸了摸下巴,说:“小恣,你不会还记恨老爸吧?”
云恣愣了愣,说:“为什么?当然不。”
老云佝偻着背,说:“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们不好,生活不顺心,拿你们出气,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后来和你们关系稍好一些了,又生意失败,人穷神憎!你们不理我也该的。”
“别说这个了。”云恣柔声说,“过去的就过去了。”
老云说:“我知道我不会一世走衰运的。你看我现在……”这么说着,老云挺起了胸膛,展示他的名牌西装和浮夸的纯金呔夹,自然少不了手上的金戒指。
云恣点点头,说:“恭喜你呀。”
“我有钱不会亏待你的!”老云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云恣,“当年老爸衰,让你帮我背债。我说了会还给你的,看,这个你看够不够数?”
云恣惊讶地说:“你怎么这么有钱呀?”
老云笑着说:“我现在是模特公司的老板,当然有钱!”
云恣无奈地笑了:“我们是父子,哪用还呢?不如你省下这些钱,在好地头买屋子,和妈妈一起住好过。”
老云说:“我们有屋子啦!不信你问你妈!”
云妈妈笑着说:“我们生活很好。”
云恣说:“那我就很开心了。”
老云硬塞支票过去,说:“你不能不!你不当它是还债,就当我们两个请你喝茶,行不行?”
云恣知道老云的脾气,只好将支票了,无可奈何地笑笑,说:“真的不用这样客气,我们明明是一家人。”
云妈妈说:“小恣,你好像瘦了。”
云恣摸了摸脸颊,说:“可能工作有点累吧。”
老云说:“工作这么累就别干了啊!到我们公司来吧,爸爸帮你安排个好职位!”
云恣无奈一笑,说:“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你就别劝我了。”
如果能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当然是幸福的事。大概更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差不多了。云恣认为自己进入简珠当秘书,真是一举两得,幸福加倍。他可谓是模范员工,勤奋又细心,与同事相处融洽。而且这个职位也没什么竞争者,更无碍他发展人际关系。
虽然总裁秘书这职位听起来很不错,但要面对这个铁面总裁,实非人人都扛得住的。更何况,今天乔总裁那脸色是差得可以,连米高都不敢跟他多讲两句话,拿文件给他签也要假助理之手。而助理亦不敢趋近,都堆到云恣那儿,让云恣一起去交了。
云恣不是没感到今天乔桑梓身上散发的低气压,为人也小心翼翼起来。他将文件归类好了,便一并交给乔桑梓。乔桑梓看着这些文件,气也上来了:“为什么他们不自己来?”
云恣愣了愣,帮他们打掩护说:“他们来了的,只是刚好您不在,才放在我这儿。”
“个个来的时候我都不在?”乔桑梓不肯善罢甘休。
第23章
云恣噎了一下,又笑笑说:“不是不是!本来来了几个,我归类了一下,看见后来又有人来了,便索性将他们的都下,一并整理,方便您签批嘛。”
“哼。”乔桑梓不再说话。
云恣只暗道“好险”。实质乔桑梓亦不会真对云恣发脾气。但没气可发也不成,乔桑梓翻了两页,说:“这份文件不清不楚的,什么意思?叫米高上来!”
云恣默默为米高祈祷一下,便打内线电话给米高的助理了。在云恣进公司之前,米高是公认的可挡ares炮火第一人。米高的脸皮有如铜墙铁壁,他的自尊心也是刀枪不入,无论乔桑梓怎么狂轰滥炸,他依旧可以笑着下班happyhour,实在是能人所不能。
米高笑着说:“谁叫他是我暗恋对象呢?打是情,骂是爱,我都hold得住!”
乔桑梓看着米高进门,板着脸说:“这份文件条文稍欠清晰。”
米高说:“哪里不清楚呀?我给您解释解释。”
乔桑梓说:“重写。”
米高说:“可你不说哪儿不清楚,我重写也差不多这样啊。”
乔桑梓冷然说:“要我事事都看,请你来做什么?”
米高便知乔桑梓的心情真的相当糟糕,便装死狗地说:“对不起啊,ares!最近工作太多,我新官上任,有很多地方要copewith。希望你千万别生气。我今天下班之前死都死给你一份新文件!”
乔桑梓满意地点点头。
米高出门后笑着和云恣saybye,一路和缓春风,回到办公室后,脸瞬间绷似死人,凶巴巴地对下属说:“你写的什么bullshit!狗屁不通的文字!今天下班之前,死都给我死一份新文件出来!”
这就是职场食物链。
总裁办公房是江碧桂留下来的,乔桑梓为了节省资源便没有改动。江碧桂懂得享受,所以总裁办公房跟套房似的,设有专用的茶水间,跟个厨房似的。云恣没有浪空间,在茶水间里添置了很多茶具和食材,蜂蜜、雪梨、柠檬等等都是常备在冰柜里的。
乔桑梓的声音颇为沙哑,还间杂几声咳嗽。云恣便泡了蜂蜜雪梨茶给他吃。这菊花雪梨确实清甜润喉,乔桑梓便多吃了几杯。
云恣见乔桑梓愁眉深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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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忧虑,忍不住不断往乔桑梓脸上打量。
乔桑梓无法忽略这视线,忍不住问:“有事吗?”
云恣愣了愣,说:“我……我就是想问……”
“说。”乔桑梓说着,便咳嗽了两声。
云恣眨眨眼,说:“ares,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乔桑梓直接地拒绝了,“我没事。”
云恣很担心乔桑梓的状况。心情郁闷了一个上午,乔桑梓中午的时候也没吃什么东西,下午的时候一句话不说,眉头却能夹死苍蝇。云恣深知自己只是个秘书,不好多发问,以惹人不快,但却暗自担心不已。
米高下午来的时候,也察觉到乔桑梓似乎不妥,语气更加小心:“这文件已经赶好了,您过目一下?”
乔桑梓点点头,说:“放下。”
这声“放下”,已经沙哑得很了。
米高听到觉得不妥,便拉着云恣到门外去,小声问:“boss怎么了?”
云恣小声答:“我想他应该生病了。”
米高便说:“是啊,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没?”
“诶……”云恣十分担忧。
米高补一句:“他说话的声音好性感啊!”
“呃……”
米高又忍不住幻想起来,说:“难道待会儿他就会双颊发红、娇喘微微、只能发出沙哑的□吗?”
云恣说:“他只是感冒,又不是吃□。”
“我就是说发烧感冒啊脸红气喘声沙而已!怎么扯到吃□啊?”米高一脸纯洁地说,“dwight,你思想好脏啊!”
“呃……”云恣沉默了一阵,说,“我回去干活了。”
“诶,记得拍几张照啊!千载难逢啊!”米高兴致勃勃地说。
云恣推门而入,见到乔桑梓一脸冷冷的:“他拉你去说什么了?”云恣便说:“他问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乔桑梓冷哼一声:“我好得很。”
“嗯……看出来了。”云恣点点头,缓慢地眨了眨杏眼,往前探了探脑袋说,“要不还是吃点感冒药吧?”
乔桑梓恶狠狠地说:“我很好!”
云恣忙缩回脑袋,埋头小书桌继续工作。
也许因为乔桑梓是个要强的人吧,所以不轻易示弱,加上童年阴影,那是分外的讳疾忌医。不过他体魄强健、生活健康,一直也并无大问题。但是最近欧洲行已有些水土不服,还高强度工作,不过仗着身体好硬扛下来了。但是昨天淋雨淋了个把小时,之后没擦干身体就湿漉漉地上了出租车,搭了40分钟的车才到家里洗热水澡,这都不病就真的是太科幻了。
云恣临下班的时候买了感冒药和维生素c片,但怕乔桑梓不高兴,便将药放在自己的桌子上,说是自己拿来备用的。第二天,云恣一早来上班,看到桌面上的药已经不见了,心中放心不少。云恣知道乔桑梓拿了药便安心了,坐下来开始工作,可是他的“安心”也没维持多久,因为他打开电脑后便到乔桑梓的邮件:“今天的行程取消。有事联系米高。”
“ares不上班?”云恣十分惊讶,乔桑梓简直是劳动模范,怎么可能说不上班就不上班呢?他深思一下,便十分忧心了:难道是他病得厉害?……是了,是了,他这种工作狂,病了也坚持上班的,一定是实在太严重了,才不能到来。不知他现在怎么了?有没有吃药?有没有看医生?
虽然怕打扰到乔桑梓休息,但出于担心,云恣仍然拨打了乔桑梓的手机号码,但是手机却无人接听。云恣安慰自己:可能是他睡了,没听电话呢?
过了如坐针毡的十几分钟,云恣又忍不住,重拨了这个号码,那边依然是无人接听。云恣叹了口气,转回工作上。只是又过了几分钟,云恣不小心地打错电话,又拨到那个号码去。这次终于有人接了:“你好,请问你是谁啊?”
那边的声音显然不属于乔桑梓的,云恣小心地问:“你好,请问乔先生在吗?”
“你是谁找乔先生呀?”
云恣答:“我是他的……私人秘书。”
“这样呀,真麻烦,他现在恐怕无法接听任何电话了。”
这答案让云恣心惊肉跳,有了许多不祥的猜测:“什么?为什么?”
“他在攀岩啊,半天吊,怎么接电话啊?想害死他啊!”
虽然“攀岩”不在云恣的不祥猜测中,但这个事实也并没让人开心多少:“什么?他身体不是不舒服吗?”
“啊?他身体不舒服吗?”那边人的夸张地叫了一声,说,“对哦!今天感觉他好像哪里不对,原来是身体不舒服啊!真是的!身体不舒服就别攀岩嘛!但是现在叫他下来也不成吧?”
“你是他的教练吗?”
“我……我不是啊!我路过的……”
“路过?”
“也不是……我就和他同一个攀岩社的学员啊,来了之后我不敢攀啊,这个悬崖好恐怖啊!所以就帮他看顾手机财物。”
云恣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悬崖?!你说他在爬悬崖?”
“野外攀岩呀老兄,不爬悬崖难道爬墙吗?”
“快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云恣担心得很,一边拾东西一边匆匆交待几位副秘书干活,然后便一枝箭般的跑去药房,买好一些常用药后便叫车飚去sheko。
云恣一直只认为乔桑梓是个要强之余也挺理智的人,怎知他居然会带病攀岩?还是野外攀岩?一想到sheko那悬崖和悬崖下的礁石海浪,就教云恣冷汗都冒出来了。
sheko是个热门的风景区,海清沙幼,碧波荡漾,在沙滩上烧烤自然不错的。但云恣也没心情去烧烤了,直接飞扑去郊游区。那儿有个攀岩热点,在惊涛拍岸的海边,矗立着一面高约7层楼的石壁悬崖,上面备满钉子,供人攀岩之用。
乔桑梓那社友本想“7层楼而已嘛,我家住27层呢”,结果到了之后却发现心理素质太不过关了,毕竟攀岩跟搭lift是两回事啊!乔桑梓亦看死他没种,只叫他帮忙看守财物。
云恣远远就看见了乔桑梓因为乔桑梓已经在接近地面一层楼左右的地方。乔桑梓身上穿着运动背心,露出那强壮的手臂,腰间系着安全带,显得蜂腰窄臀,看得云恣一时被男□惑,都忘了担心了。
第24章
可是下一秒,乔桑梓便脚下一滑,往外栽去!云恣吓得心突然跳高,脚步也猛往前挪。那边乔桑梓因腰上系紧了安全带,虽往后一荡,但他硬用着腰力将身体往前拖了去,又抬脚挣住了石头,总算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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