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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绝代倾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十六
“那林平之,你修要血口喷人,我华山自有神功,我爹爹的紫霞神功更是高明的很,哪里用偷你家什么玩意儿,你再侮辱我爹爹,我华山派跟你没完!”岳灵珊一张小脸气的通红,蹭的抽出手中长剑,指向林平之,不知怎么,剑身竟有些发抖。
“臭小子,谁人不知我师父为人,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来陷害家师,说出来,我们便不予你为难。”梁发与岳灵珊并肩站在一起,胸口一起一伏,显是也气的不轻。
“岳掌门怎地不出来发话?莫非是被人说中没胆子承认吗?”左冷禅手下头号心腹心狠手辣的林冷声冷气的说道,刚刚左冷禅被伤了眼睛,从台上跌下来,他心里扑通一下,心脏仿佛被人捏紧了,此时恨不得将岳不群生吞活剥。
“岳掌门快出来说明吧!”群豪见岳不群一直不发话,也有点急了。
而莫大先生、定闲师太等却若有所思,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也注视这岳不群的方向,静观其变。
岳不群脸色一黯,不过瞬间功夫,已经恢复正常,他经营几十年,行事向来缜密,不过是一时大意,没有赶尽杀绝之前,被左冷禅急于合并五岳冲昏了头脑,但事情至此,他却不能慌乱,心下一番计较,面神镇定如常,从一帮弟子中间走出来,向群豪抱了抱手,沉声道:“各位前辈、朋友,岳某是什么人,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岳某断不会为了什么辟邪剑谱去罔顾人命,且不说辟邪剑谱可能是被那魔教夺了去,就算是岳某不小心得了,也必定送还与林家,断不会占为己有,林小兄弟,你可是受了什么人蛊惑,岳某却是不曾见过什么辟邪剑谱,更没有害过王大侠的性命,若是要害又岂能留下那般破绽,等着小兄弟来找我麻烦吗?岳某虽不聪明,却也不是这般蠢蛋。”
他这一说,台下登时哄笑,紧张的气氛竟被他这一席话缓了过来,多数人都认为他说的有理,若要占人家东西,哪里不做的干干净净,还要人家大张旗鼓不的找上门来?
“岳掌门说的有理,这位小兄弟莫不是误会了?”
“是啊,岳掌门的人品咱们还是信得过得,莫要被人挑唆了去。”
…………
岳不群温和的看着林平之,大有小辈胡闹,我不会与你计较的大度气派。
林平之胸腔剧烈起伏,恨得牙根痒痒,他凡事都写在脸上,大家一看就明白,这小兄弟是不服气。
“呵呵……”突然一声冷笑,竟是盲了双目的左冷禅,他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去,此时被林从旁护佑着,嘴角斜勾,说不出的讽刺,讥笑道:“林家小子,你家辟邪剑谱可有什么特别的?练了的人可有什么特征不曾?”
林平之刚被众人一边倒的言论弄的气愤不休,竟把最关键的事情忘记了,被左冷禅一提醒,一下子醍醐灌顶,哈哈一阵冷笑,迈步朝前,众人自发的让开一条窄道,让他行到台前。
岳不群心道不好,暗暗的调集内力,蓄势待发,脸上的笑容却如沐春风。
“你且说来,有什么特别的,我爹爹自是清白的!”岳灵珊站在岳不群身侧,仍是提剑防备。
“就是,林家小子快说!”群豪跟着附会。
林平之哈哈笑完,朗声说道:“辟邪剑谱乃是林家祖上传下来,爹爹自己不练,也从不让我练,我一直不明白是为何,直到爹爹告诉我,那辟邪剑法霸道异常,若要修炼,必先自宫!”
“什么?自宫?!”“真是邪门,没了命根子,不能快活,还要那武功作甚?”“切,你不练不是有人练吗?绝世神功有的是人要抢,管他什么有没有命根子,啧啧。”
台下惊异声唏嘘声一片,众人纷纷拿怪异的目光看着岳不群,左冷禅虽看不见了,心里却痛快非常,手上用力捏住力扶着他的胳膊,直把人弄的骨头差点碎了,力却忍着不吭声,眼睛里冒着火看着岳不群,待看向左冷禅时竟然有些疼惜在里面。
“你放屁!我爹爹好的很,你哪只狗眼看见什么……什么自宫了!”岳灵珊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抖着手叫骂。
“哈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岳不群,有种你让大伙看看你的真身!你那胡子是真是假?!”林平之倒是镇定下来,不慌不忙道。
“我师父岂是你能侮辱的,黄口小儿,你受死吧!”华山弟子们个个气的脸色发青,便要提剑刺向林平之。
“且慢!”方证大师一直没做声,此时突然站起来,袖袍一抖,真气鼓动,华山派的弟子竟然生生后退了数步,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是围着自家师父戒备着。“众位稍安勿躁,辟邪剑谱所载武功本非正道,林家先人曾有诺,此功当永沉寂高阁,今日辟邪剑谱重现江湖,必然带来一场灾难。”方证大师转向林平之,道:“阿弥陀佛,林施主,节哀顺变。当日你曾祖父林远图施主修炼过此功,深知此非正道武学,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便是一途,若岳掌门确有修炼此功,老衲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群豪见方证大师发话了,便不再吵嚷,只盯着岳不群看他反应。
“多谢大师!今日有大师为小侄主持公道再好不过。”林平之一喜,那人教他必有人出来管事,他听着便是,果真是如此。
“阿弥陀佛,岳掌门,可有什么话说?”
群豪都看着岳不群,只见他脸色一变,露出诡异的一笑,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却见他面色再正常不过,互相对看一眼,都叫奇怪。
“有方证大师在,岳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来惭愧,”岳不群露出沉痛的表情,“一切都怪岳某教徒不严,令狐冲犯下此等大错,想要挽回却也不能了,只能将他逐出师门,任凭大师发落。”
众人一怔,岳灵珊眼睛却是一红,只能暗暗咬牙不动,远处的令狐冲身形一晃,幸好陆大有在旁扶住,他软软的倒在陆大有身上,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没了,心被刀子一刀刀的割着,又酸又疼,一个豪爽男儿,竟然被逼的流出眼泪,陆大有有些慌乱的拿袖子帮他擦眼泪,心疼不已,心中暗恨师父无情,竟让大师兄替他背这黑锅,有心想要站出来申辩,却被大师兄拉住不能动。令狐冲穿着女装,旁边的汉子还以为这小娘子被吓到了,也不以为怪。
“岳掌门说这是什么意思?这和令狐冲有甚关系?”有人忍不住发问。左冷禅也冷冷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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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掌门倒是好心计,说这些不如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自宫了,嘿嘿……”他狠辣的哼笑数声,心里大是痛快,定要把岳不群拉下马,他辛苦这么多年,岂能便宜了别人!
“令狐冲背着我害死王大侠,夺了辟邪剑谱,如今已是残缺之身,这点小女就可作证,珊儿,你来说是也不是?”岳不群慈爱的看着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不要害怕,便将知道的说出来就是。
岳灵珊却脸色发白,定定的看着自己爹爹,大师兄那日跟她说的和爹爹说的完全不一样,她相信大师兄也相信爹爹,可是现在只能选一个,她抖着嘴唇,朝下面望了望,下意识的想要找大师兄,希望他能给自己拿个主意,可是她失望了,哪里有大师兄的影子。
“珊儿,莫怕,一切有爹爹给你做主。”岳不群也不着急,缓声安抚女儿。
“我,我那日,大师兄他,他,”岳灵珊一下子泪流满面,抽泣着断断续续道:“大师兄说他,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呜呜……”她哽咽的说完,扑在爹爹怀里便痛哭起来。
台下群雄唏嘘一片,不管是否认识令狐冲,都露出鄙夷、不齿的颜色。
“啧啧,没想到啊,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是这种人。”“可惜了,啧啧,这不是跟太监一样了嘛。”“可不是,真是丢我们武林人士的脸,呸!老子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见两次打一双!打死他个死太监!”
令狐冲双手紧握,红着眼睛看着台上的师父、小师妹,他的天地原本就已经暗淡无光,此时更是漆黑一片,他最最尊敬的师父竟然背叛了他,最疼爱的小师妹在众人面前说他不是个男人,他什么都没有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脸上的神情不是生如不死,而是死灰一般的宁静,吓的陆大有使劲抱着他,怕他想不开做什么傻事,更加下定决心,以后再不会回华山,从此脱离师门,永远陪着师兄,永远照顾他。
“不管那令狐冲,岳不群,有种你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的胡子是不是假的,你那鸡吧还在不在?就凭你女儿一句话,怎能让天下英雄信服?”林平之哪里肯信岳不群说的话,他亲眼见岳不群使出辟邪剑谱的武功,哪里还有假?
华山的众弟子一时还不能从岳灵珊的话中回过神,对林平之说的话也没有回,特别是梁发,想起小猴儿跟他说的话,心里暗暗揣摩。
“岳掌门,为了消除大家的疑虑,不妨让我等就近瞧瞧,也好弄清事情的真相。”见林平之说的有理,方证大师发话道。
“岳掌门,怎地不敢让大家看吗?莫不是做贼心虚?”陆柏激将。同时嵩山派的高手已经将封禅台团团围住,又有这么多武林高手在,岳不群想要逃跑却是不能。
岳不群早已聚满真气,眸中厉光一闪,将岳灵珊推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飘至林平之面前,猛的擒住他的脖子,带着他蹬蹬倒退到几仗之外,变脸之快出乎意料。
人群砰的炸了,一切都不用说的,岳不群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竟然真的偷了辟邪剑谱,想到欲练此功此先自宫,那岳不群定然已经不是个男人了,和他徒弟令狐冲一样是个太监,群豪纷纷拔剑指向岳不群,这个连五岳派掌门的座位还没坐上的伪君子。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道了声佛号,“岳施主,回头是岸,快放了林施主,莫要再造杀孽。”
“哈哈,老和尚,我岳某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何苦来趟这浑水,我做五岳派掌门凭的是本事,我是堂堂华山掌门,声名远播的君子剑,武功盖世,智谋不说天下第一,也鲜少有人比肩,这五岳派掌门就该我来做,你们凑什么热闹!”岳不群面色扭曲,仿佛一切都豁出去了,狠狠的掐着林平之的脖子,神态有些癫狂了。林平之试图掰开他的手,却不能撼动分毫,渐渐的气力不接,脸色开始发紫,眼见的再不救他就魂归西天。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对看一眼,方证大师道:“岳施主,你先松开林施主,他若死了,你今日再也不能离开此地,你想一想。”
岳不群低头看了林平之一眼,哼笑了一声,手下却松了点力道,林平之脖间一松,猛的大口吸气。
“爹爹,你快放了林平之吧,爹爹,你是怎么了?”岳灵珊哭着道,梁发在后面拉着她,防止她冲过去。
“哈哈哈,我是武林至尊,武功天下第一,我要一统武林,做武林盟主!”岳不群的声音突然变的十分奸细,听在耳中说不说的刺耳。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神态疯狂,自说自话时,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同时出手……而恰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山风将刺鼻的焦臭味儿刮了上来,人群大乱,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动作一窒,趁此时,岳不群挟持着林平之从台上一跃而下,竟然跳向了万丈深渊。
岳灵珊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跌跌撞撞的跑向山崖边,伏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烧焦味越来越浓,虽不至于烧到封禅台上,但滚滚浓烟却熏的人很难受,唐明睿抱着小东,将他揽在自己胸前,好让他少吸点烟气。
“明睿。”听到小东叫他,唐明睿忙低下头,山上有风,除了烟气,并不至于让人受伤。
“怎么了东儿?”
“有些难受。”东方皱着眉头,刚还好好的,只闻到这股烟气,便开始难受,有些想吐。
唐明睿原本站了起来,此时坐下将小东抱在自己腿上,也不管周围乱作一团的人群,细细细的探上他的腕脉,过了一会,低头看了一眼小东,见他虽然难受却笑着看着自己,也对他展颜一笑,道:“东儿莫怕,等下我背你下山,买些酸梅给你吃。”他面上什么也没表露,心里却激动的翻了天,东儿的脉象竟然是喜脉,他要做父亲了。
第68章
嵩山几乎所有的人手都在封禅台上,群雄聚集,高手众多,谁也没想到有人会大胆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纵火,但也正因为没有防备,才让纵火之人轻易得手。借助东风火势蔓延的非常快,等发现再扑救时已经来不及了。
黑烟一股股漫上山顶,群豪刚开始时还显慌乱,不过毕竟多数都是有见识之辈,见山顶并无危险,也就安静下来了。左冷禅眼盲,林代为指挥嵩山弟子,加上方证大师等协助,快速的组织人群下山救火。
岳不群挟持林平之跳崖,生死未知,嵩山派一边安排人救火,一边让人下到崖底去寻,虽说希望渺茫,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至于五岳派谁做掌门,众人此时都没有心情再提此事,今日一连串的事情,着实给了五越剑派沉重的打击。声名远播的君子剑竟然是个无耻宵小之徒,左冷禅盲了双眼,莫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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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风嫌疑未清,剩下一个天门道长脾气火爆,定闲师太自认女流之辈,无意于五岳派掌门之位,一场浩浩荡荡的五岳并派大会竟然以此等结果草草尾,更可以说是不了了之。
等大伙扑灭,嵩山派的殿宇已经烧成废墟,只剩下漆黑的石块兀自矗立在地上,到处是飘荡的烟灰,附近的青草枯萎,树上抽芽的绿叶都已变黄,派内所有真迹古藏、武功秘籍皆以化为灰烬,境况惨不忍睹。
不过好在人马并无损失,要做的工作也只需在废墟上重建,但在山上建屋是一件很力时的事情,没有三五载不能成型,嵩山派的人要么在山腰上搭帐篷,要么在山下另辟庭院武馆,三五年之内是别想再嵩山上兴盛了。
纵火之人早已逃之夭夭,就算有线索也被烧的干干净净,山上上千人都是武林各派豪杰,不可能一一盘查,只有先登记造册,日后再细细追究。
林在后面虚扶着左冷禅,不见左冷禅脸上什么表情,只听他用空茫的声音道:“今日就不留各位朋友用饭了,天色不早了,各位早些下山吧。”
唐明睿本一心安抚东方,只留了一丝神注意四周,此时听到左冷禅的话,心中竟然觉得一突,左冷禅有今日之祸实乃是他自作虐,万念俱灰从此遁世也好,痛苦麻木苟且偷活也好,或者不甘心疯狂报复也好,都和他不想干,但不知怎的,却有些惋惜和无奈,大概是下意识的想到重生前得东方,但不论如何,左冷禅的结局却比重生前得东方要好得多。
群豪也不客气,纷纷拱手,一丝不留恋的下山了。
烟雾散了差不多了,加上爱人温热的大手一直替他缓缓的揉着胃,东方觉得好多了。想要随着人流下山,不知怎么的,唐明睿就是不同意他自己走,一定要背着他。
虽说已经修了山阶,但山势颇陡峭,山阶也窄,背着个人不但累还危险,东方挠挠唐明睿手心,脸颊有些泛红,在他耳边小声道:“老夫老妻了,搞这些做什么。”心说自己体力好的很,就是背唐明睿下山也不成问题,眼看天色已晚,两个人走路不是更快吗?说完向上瞟了一眼,握着爱人的手更紧了些。
唐明睿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说起来,除了两个人结识之初小东生病他背过之外,后来还真没背过了,捏捏小东的耳朵,唐明睿也不争辩,只身子往下一蹲,双手背后,做一个背人的姿势,小东不上来他就不动了。
周围还没有下山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两人,东方耳根一热,咬了咬唇,每次若是唐明睿要跟他挣,自己总是会让步,这次也不例外。唐明睿觉得背上一沉,小东已经趴上来了。
双手勾住爱人的腿弯,让他手抱紧自己的脖子,感觉他的脸颊烫烫的埋在自己颈边,唐明睿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轻快的直起身,稳稳的朝山下走去。
顶上山道不宽,仅能容两个人同时通过,唐明睿背着小东走在里侧,身边不停的有人快速经过,知道了爱人肚子里有了宝宝,便怎么都快不了,怕走快了颠到背上的人。用脸颊蹭蹭小东,小声说道:“还难受吗?冷不冷?”
天色渐晚,若不是崖壁上挂着火把灯笼,山道也要看不清了,东方靠在唐明睿身上,却一点不担心,他知道这个人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伤了自己,搂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虽然有山风不停的吹,却觉得十分暖和,亲亲爱人的侧脸,温暖幸福的感觉溢满全身,声音里也带着满足:“不冷也不难受,你累不累?”
唐明睿转过头,在小东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东儿抱紧就好,你家相公一点也不累,可以背着娘子再上个两三回。”
东方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手臂却抱的更紧了些。
人渐渐稀少,越往下山道越宽,山阶也比上边更平缓,唐明睿稍稍加快了步伐,到平缓处将小东转过来抱在胸前,运起轻功,不肖一刻钟便下到山底。
客栈在嵩山山脚下十里外,因来时骑马,马匹寄放在山脚茶铺处,此时茶铺离打烊还早,里面坐了些人,在谈论五岳并派和嵩山失火的事情,店小儿们也都听的津津有味,到凶险处脸上也跟着一唬一唬的。唐明睿要了壶热茶,寻了个清静些的座位,让小东先喝茶暖暖胃。两人白天出来的晚,日头很暖,到了晚上就有些凉了,唐明睿将小东一只手包在掌心里,不凉反而热热的。东方一手拿着茶杯,不时的喝一口,感觉热热的茶水顺着嗓心流进肠胃里,烘的整个身子都十分暖和,不过即使茶水再热,也不比身边这个人,能将自己的心都熨烫的妥妥帖帖,不见一丝烦忧。
到骑马的时候,东方原本是分开腿坐在前面,这次唐明睿却要他并着双腿横坐在前方,用披风将他整个人包在怀里,若不是仔细看,竟然以为是一个人。
这样坐两个人更显亲密,已经知道在这方面拗不过唐明睿,东方这次也不反驳的直接上了马,双手紧紧抱住爱人的有力的腰肢,头靠着他的肩上,马儿在疾驰中带起的风吹乱了爱人的头发,衣袍也在风声中飒飒作响,远处明灭的灯火越来越近,心头盈满着不可言说的情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浓烈,像是一条澎湃的大江,激越、澎湃、浩瀚深远,又像是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河,平静安详,长流不息。
小的时候,家里穷,母亲虽没有读过书,却跟他说过平淡是福。他一直不懂,可是他想要母亲说的那种生活,于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争取。圣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讲三重四德,以夫为纲,他将自己困在一个小花园里,除了练功便是日日缝衣刺绣,挽衣做羹汤,他想如此就是平淡的生活了吧,像一个真正的妻子一样,为丈夫缝衣做饭,丈夫累了便为他拿肩捏腿,丈夫困了便为他洗脚盖被,丈夫烦了便小心翼翼,生怕他烦躁的不理自己,那个时候,认定那样就是幸福了……
他觉得自己所求真的不多,他可以付出自己的所有,只期望那个人能接受他、理解他、疼爱他,不要嫌弃他的身子,可以陪他一直到老到死,可是真的死的时候才发现,即便是自己要死了,却想要爱的那个人继续活着,活着总是更好吧。
他记得自己说:“任教主,我就要死了,我求你一件事,请……你瞧在我这些年来善待你大小姐的份上……请你饶了杨莲亭一命,将他逐下黑木崖去便是。”
如果是现在,便生同衾死同穴吧,没有了唐明睿,他一定不能独活,那么没有了自己,唐明睿也活不下去吧。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东方眨眨眼睛,好久好久没有想以前的事情了,以往是心灰意冷没有勇气再回首,可是现在靠着自己的爱人,是这个人让自己重新聚起了爱的勇气,在自己一片死灰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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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里播下了希望的种子,不断的洒水浇灌,直到小小的种子长出绿叶,可以繁茂的也为爱人遮出一块绿荫。
原来爱不是卑微的小心翼翼,不是祈求不是怜悯,不是求你爱我,不是一个人的小花园,母亲所说的平淡,原来并不是一间小屋,不是为他洗手作羹汤,不是做衣刺绣,不是一切的表象,而是从心里引出的甘甜,这样的甘甜是无论身着锦衣居高屋大厦还是穿布衣睡陋室都不会减少,是两个人合出的一颗心,缺了任何一个都会枯竭而死。
‘就这样吧,可以把我带到任何地方,只要那里有你。’东方合上眼睛,稳稳的被紧箍在爱人怀里,全身没有一处不放松,将整个自己交付出去。
唐明睿一手揽着小东的腰,一手牵着缰绳,路上不时的低头看看怀里的人,看到的便是一张静逸安然的睡脸,便也抿唇一笑,悄悄放慢了马速,反正只有十里路而已,不差一时半刻。
东方是被抱着进到客栈的,他竟然真的睡着了,不过睡的很浅,唐明睿一将他放在床上便醒了,水波样的眸子,静静的含着笑意,手里抓这一只大手,直到爱人弯身低头吻在自己唇上。
手撑在东方身体两侧,唐明睿细细的含住爱人的唇,辗转亲吻,十分的珍惜十分的呵护,亲了一会,头抵着头,喘息着平复想要的欲望。
“东儿,饿不饿,要不要先用饭?”努力的把升上来的火灭下去,唐明睿嘴里问着,手上帮小东将披风外衣脱掉。
大半天没吃东西确实饿了,东方点点头,两个人要了三菜一汤在屋里慢慢吃。他以前就爱吃鱼,这次要了鱼汤,大概确实饿了,竟然吃了一大碗饭又喝了大碗的鱼汤,唐明睿只是笑,吃完了缓缓给他揉肚子。
不知怎么了,唐明睿从下山开始便老是笑,以前他也笑,但是不会像现在似得能把嘴都笑歪了,而且今天的行为也比较怪异,东方一直憋着,等唐明睿招认,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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