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盲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生多情
关心一下他的心理健康,并不过分,也不是不应该。
他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备用烛台。
他去给艾伦床头放烛台的理由很简单。
在黑暗中中做恶梦的人,如果看到光亮,大概是会平静下来的。
他有几个晚上就着烛光看过艾伦的睡颜,年轻人眉头紧皱,额头上还有冷汗。
今天他看到了那孩子安详的睡脸。
看起来还有点儿傻。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并不嫌弃,还带着几分温和。
这时候床上的年轻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祖母绿的瞳仁捕捉住他,捕捉住他僵硬的表情,欣赏着他难得的无措,眼睛里一点点盈满了欣喜与感动,“您别怪我装睡。”艾伦笑着,“因为我真是太高兴了,虽然我觉得烛台应该是您放的,但是真的经历这个事实,我简直,太开心了。”
艾伦的瞳仁因为一盏小小的烛台,就盛满了欣喜,盛满了感动,他的眼睛里因为被给予的关怀而迸射出耀眼的光亮。
利威尔觉得自己应该揍这个捉弄他的小鬼一顿。
可是该死的,他觉得小鬼那双迸射着光芒的眼睛,要命地漂亮。
艾伦走进那间房子,奇怪的是这次乔尼没有监督他做扫除,利威尔也没有看书。
事实上从乔尼打开门又跑回椅子上边后,这两个人就没有再理过他。
利威尔坐在椅子上,椅子前放了一个小垃圾桶,乔尼站在椅子前面,利威尔手中拿着小推剪,在给乔尼剪头发。
他其实并不习惯帮小孩子剪头发这种充满了温馨地照顾人感觉的事情,但是自从他见过乔尼自己剪的头发以后,洁癖症又犯了的家长,在说服乔尼留长发无果之后,终于重新接过了剪头发这项任务。
“你觉得裙子我都这么不喜欢,长发我会留吗?”
乔尼
阳光透过利威尔和乔尼之间的缝隙,流泻到他拿着推剪的手上,镌刻下一缕一缕的温暖,装点了这幅画面。
这幅画面映在艾伦的眼里。
这幅画面那么安静,那么平和,就像家的画面。
画面中的两个人,是他的家人。
是他的孩子,和带给他这个孩子的人。
他的唇角挑了起来。
乔尼撇嘴,向他看过来。“艾伦,不要看热闹,你还要扫地。”
长年在军营做着双份的打扫任务,已经练就了艾伦飞快的打扫速度,他扫完地板之后,利威尔正好给乔尼剪完了头发。
看着手上的推剪,利威尔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觉得也已经很久没剪,有些长了。
注意到他刚刚的动作,艾伦放好扫帚,向他看过来,微微一笑,“兵长,让我为您剪头发吧。”
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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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的请求到的效果比较一致,利威尔冷淡地眨眼以及乔尼怀疑和嫌弃的目光。
艾伦有些挫败,“兵长,我真的会用推剪了,让我为您剪头发好吗?”
这个时候乔尼发话了,她抬起脑袋看了艾伦一眼,“艾伦,你这是追求手段之一吗?”
“哎?”艾伦一呆,傻傻地就跟着接话,“是…也不能这么说……反正就是……”
“利威尔,让他剪。”乔尼斩钉截铁。
“小鬼,”利威尔现在把目光回到乔尼身上,“别自作主张。”
“我刚五岁,”明显心智早就不是五岁了的乔尼,冲利威尔晃晃白净的手掌,伸开五根手指,“别忘了八岁才是纵容与疼痛管教的分界线。”
于是直到最后乔尼斗争胜利,手里被塞进推剪的艾伦都没有太缓过神来。
“你是认真的想追人吗?”乔尼瞪他,指着他手中的推剪,努嘴,“去啊。”
对于艾伦一定要在镜子前剪头发,利威尔并没有异议,他还是并不相信这小子的剪头发技术,照着镜子会好一点。
后脑轻轻传来剪刀的响动,他有些恍惚地想到,这小鬼,居然真的会剪头发了。
顶着很长的刘海儿,明显长到不利索的头发,艾伦耶格尔正在接受监护人嫌弃目光的洗礼。
“你连头发都不剪么?”
“我……自己不会剪,爱尔敏最近忙着作战计划训练没时间,三笠剪过的太可怕……而且巨人实验太累了就忘了……;’”
艾伦还在解释,真是对于监护人的什么话都傻傻地特认真。
利威尔本来就是看不顺眼随口问一句,并不打算再管,在开口说你可以走了之前,他又把艾伦打量了一遍,打量他惨不忍睹的头发。
简直太不顺眼了。
洁癖症患者,同时追求整洁的利威尔.阿克曼兵长,粗暴的把他的被监护人拽过来,按到椅子上,拿着推剪,盯着那一头乱毛,目光阴冷地让艾伦觉得自己会被开颅。
一只手并不温柔地按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却在他的脑后细细地动作,艾伦感觉着点点发屑顺着脖颈掉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到这种待遇,利威尔兵长亲自为他剪头发。
想到这里艾伦就要笑出来,这个时候他被掐着脸整个转个过来,利威尔又拿出了一把剪刀。
艾伦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观察着利威尔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嫌弃,因为过度不整洁有些阴冷,但是就是没有找到讨厌的那种表情。就像是家长看到孩子弄了满身泥巴回来的那种表情。
“闭眼。”他果然听到利威尔这么说,艾伦听话地把眼睛闭上的同时,却裂开了嘴角,面上是一副傻傻的笑容。
“啧,你再笑我就戳了你的眼睛,”剪刀在他的额前响动,说话声在他近前响起,“现在它们可是不能再长出来的。”
剪完头发焕然一新的艾伦看起来终于顺眼了一些,利威尔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点儿。
这时走到门口的艾伦又回过头来,“我很开心,兵长您居然亲自给我剪头发,还帮我修刘海儿。”
这种得到服务很开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啊?
“喂,艾伦,”利威尔叫住走到门口的士兵,“如果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一头乱毛,我就剃光了你。”
“!!”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艾伦弯着腰,凑得离他很近,细致地给他剪头发。
推剪被轻柔地移动。
那个曾经不会剪头发的小鬼,已经能如此熟练地使用推剪了。
“从您帮我剪头发以后,我就一直在练习使用推荐,希望能帮您建一次头发。”艾伦轻柔的话语在他的耳边一阵阵拍过来,他从镜子里看到艾伦此刻温柔的目光。
“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我可做不到,”艾伦耸耸肩,“我喜欢您。”他现在已经能非常坦然地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我在追求您。”艾伦对他说。
推剪轻轻移动,“我希望在您接下的人生里,我能一直参与。剪头发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他看着镜子里,他一脸的僵硬,艾伦轻笑着站在他身后,微弯着腰帮他剪发,乔尼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俩。
这看起来就像一个家的画面。
不,从血液的联结上,这就是一个家。
艾伦温热的呼吸贴近他的脖颈,厚脸皮的话语响在他的耳畔,他出神地盯着那面镜子。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快了一些。
又出现了。
那种他熟悉又陌生,恐慌又抗拒的感觉。
他试图遗忘许久,最终没能忘掉的感觉。
chapter51
ifwecouldmakeitthroughthedarkestnight
wehaveabrighterday
theworldiseebeyoundyourprettyeyes
makesmewanttostay
利威尔在艾伦走后把推剪起来,推剪被他轻轻地放回抽屉,推剪接触木板发出轻响。他下楼时经过那面镜子,想起了艾伦在他耳边低语时,心脏不正常的,加快的跳动。
那种熟悉又陌生,抗拒又逃避的感觉。
他本以为他已经遗忘的感觉。
他悄悄攥紧了拳头。
太过分了。
艾伦那小子,一直都,太过分了。
那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夜晚,那个夜晚之前没有壁外调查,那个夜晚之中也没有欢庆晚会,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所谓的人类的希望的小鬼。
他只是就在那一个晚上,在埃尔温终于开完了调查前会议之后,他不过就是站在窗边回忆了一下自己已经接近三十的岁数,有些好笑地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
他本来以为他会想到在地下街的肮脏求生,会想到在调查兵团的战场厮杀,但是那次思考的结果,却最终只让他想到了一个词,那个答案让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
他想到的词是
送行。
他发现他活到现在,一直在做的,只有这一件事。
【iftheheronevercomestoyou】
生活在那个肮脏的地下街,在遇见那个男人之前一直顶着妓女的小孩儿的称呼生活,没有自己求生的力量。直到他遇见那个男人。
那个只知道揍他,打他,却真的是在教会他生存能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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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神太黑暗了。”
他被凯尼扇到地上,凯尼拎起他的领子,低沉地和他说道:“你的眼神太黑暗了,就算这是个肮脏的地方。”
他想起灯光下乱蝇飞舞的垃圾桶。
“就算你只是个被父亲抛弃的小孩儿。”
他想起他母亲还在的时候,他那被迫沦为妓女的母亲,抱着他,带着不属于她这一身份的纯纯微笑,向他说着一个他不可能有印象的男人的故事。
他只记得那个男人不要她,那个他母亲很喜欢的男人不要她,都说小孩子很灵敏,他还听不懂他母亲究竟是在说什么,他却已经知道,他母亲等着的那个混账,永远都不可能回来。
他想过母亲为什么把他带到世界上,为了那个根本不能称其为爱他的混蛋?
不管怎么讲她母亲是被生活迫害死的,是在那样艰苦肮脏的生活环境下还要拉扯他这个孩子,拖垮的。
他知道凯尼一定和他的母亲有密切的关系,他有的时候想过,凯尼施加给他的疼痛教育,到底有几分是为了帮他,有几分是为了泄愤。
“即使你差一点就经历那么肮脏的事情。”
他杀过人,那个时候他烧得糊涂,根本没有力气,他看着那个面目丑陋的人,压在他身上,禁锢他幼小的身体,去扯掉他肩头的衣物。
他把转块砸破那个人天灵盖的时候,脑浆和鲜血喷了他一脸。
那个肮脏的人在他身上断气,还维持着拉扯他衣服的姿势,他却根本没有管那个砸到他身上的混账,他一直在看着现在才出现在他视野里的男人,早就出现的,一直冷眼旁观着他遭遇这一切的,就算他可能真的被得手了看起来也不打算帮忙的凯尼。
凯尼一步步向他走过来,把他扯出来,一拳打到他身上,他倒在一片泥泞里,看到凯尼看向他的目光几乎可以说是悲悯。
凯尼拽他治病,之后更加严苛地训练他,他也几乎是发了疯似的陪着凯尼进行疼痛教育的过程,当他终于可以靠着拳头,在地下街一个人生活,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他,再也没有人敢用那种眼光看待他的时候,凯尼又一次对他说:“你的眼神太黑暗了。”凯尼第一次,那样轻柔地,打量着他的手臂,“你的拳头很有力量,你的格斗技能也很出色,可是矮子,你到现在都没有过那种感觉,你就永远不可能拥有绝对的力量,”凯尼看着他,目光就像多年前那件事情之后一样怜悯,“不要有那么黑暗的眼神,没有绝对力量的你,不该有那么黑暗的眼神,就不渴望地面吗?不渴望阳光吗?”
没有地下街的人不渴望阳光,没有人不向往地上。
凯尼说他应该等到一个人把他从黑暗中带出来,可是凯尼走了,又留下他一个人。
他遇到埃尔温,在伊莎贝尔和法兰在为可以去地面开心的时候,他却觉得,那个人绝对不是埃尔温。
埃尔温的眼神看起来很光明,可是比他更接近黑暗。
【ifyoucallyourfriendsnobody’shome】
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能完美的够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终于体会到了被凯尼称为觉醒的身体感觉,在失去法兰和伊莎贝尔的瞬间。
只有体会了觉醒的感觉,你才知道什么叫战斗力。
当他回旋着切割巨人的时候,当他飞舞在墙外的时候,他有时会想,如果没有法兰和伊莎贝尔的牺牲,他是不是从来都不会体会到这种感觉,没有体会到觉醒的他也许还会和同伴一起行动,可是觉醒的存在让他意识到,他已经变得太强了,这个事实就决定了,没有人可以留在他身边了。
他和埃尔温做的一直都是各自的选择,没有人会后悔。
就像所说的埃尔温把他从地下街的黑暗中带出来,把他带到阳光沐浴下的战场的说法,一直不被埃尔温承认。
他也一直不认为是埃尔温自己说的那样,被埃尔温进一步推向黑暗。
他觉得他一直都是在黑暗中行走的。
玛利亚把他锁死在了黑暗里面。
为了自由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句口号,他觉得他战斗就是为了死亡,为了背负死亡或是减少死亡。
在他小时候,倒在垃圾堆中,盯着凯尼离开的背影,模模糊糊地还并不明白不舍。
在他青年时,失去法兰和伊莎贝尔,经历过暴走与觉醒,他知道什么叫心痛。
在那以后这么多年下来,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士兵,组建了一个又一个新的班,看过已具又一具尸体,他体会了什么叫麻木。
他渐渐地成了自由之翼的象征,成了被誉为的人类最强,进行着为了自由进击这一被调查兵团描述为“与死亡拥抱,沐浴自由的阳光”的事业。
他沐浴着地面上的阳光,并不会再体会到寒冷,不是阳光温暖了他,而是寒冷到已经习惯。
他在阳光之下和其他士兵一样为了人类献出心脏,不是找到了光明,而是光明与黑暗同行。
【ifyouneedsomeoneyouarefeelingbule】
“要把巨人全部都杀光!”
利威尔喜欢从一个人的眼睛判断一个人。
就像他认为埃尔温的眼睛虽然充盈着温和的光明,其实比他更接近黑暗。
他认为艾伦的眼睛虽然会发出嗜血般的黑暗气息,其实却比他更接近光明。
104的这群孩子们和以前的士兵不一样,他们眼中的信念,比其他人要强,他从他们身上,尤其是从艾伦,三笠,爱尔敏三个人身上,看到了超越。
他们的眼神里的信念,就是他们会走多久的衡量,利威尔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他那个时候想,如果真的有战争结束的那一天,这三个人大概就会像他们之间约定的那样,一起走到战后。
可悲的也是,他这个以眼睛里燃烧的信念判断一个人走的长度的理论。
在他看到艾伦的眼睛,看到那眼睛中炽热的光芒,看到那眼睛中过于顽强的信念的时候。
他突然意识到,佩特拉他们的信念,比起艾伦的,浅上许多。
大概在遇到艾伦的时候,他就模模糊糊地预感到,他又要为战友送行了。
佩特拉他们走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麻木,疼痛感最终没有放过他。
他们是目前为止在他身边最久的士兵。
那点疼痛细细的,带着很长的间隔,一下一下击在心房上,远远不能蔓延成悲伤,却已经远远不是麻木。
这个时候他回过头,对上了艾伦一直注视着他孤单身影的目光。
那双曾经闪现过嗜血的凶狠的眸子里,此刻全是满满的温柔,忧伤而又真诚,祖母绿的瞳仁镌刻了阳光的痕迹
【进击的巨人】盲光 分卷阅读112
,从未消失的顽强信念埋藏在眼底。
还有这小鬼。
他突然意识到,即使他身边的人都走了,也许还会有这小鬼。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那双眼睛里的信念。
那小鬼应该会走得很长。
【ifyouarewattingforloveandyouarealone】
人类最强的名头,爆表的战斗力,冷静严谨的军人特质,略显年轻的长相。或许这些都是理由,或许这些都不是理由。在战争中,力量就是话语。
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对他说过崇拜。
也不是没有士兵向他告白。
只是那些吐露爱语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他从壁外战场上活下来。
只是那些向他倾诉崇拜的士兵没有一个愿意为了追上他的脚步珍惜生命。
他不过是那些士兵心中一个美好的影子,拿来充慰一下他们的信念,他不过是那样一个在士兵心里一直屹立不倒,却又总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不相信爱。
凯尼是他的亲人,可是不管哪次,亲情的爱都没有让凯尼为了他留下来。
法兰和伊莎贝尔是他的朋友,可是友情的爱没有让他们为了他珍惜自己的生命。
佩特拉喜欢他,可是青春的爱没有让她为了他从战场上归来。
他不渴望爱。
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他太强了,他身边的人会更接近死亡,他不需要陪伴。
在接到埃尔温给他那个几乎就是去牺牲的清扫任务时,他就知道没有补给与救援,可是他没有想过死,即使真的快要坚持不住时,他依然想到了好多还没有做完,还要去做的事情。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小鬼,那个小鬼那样疯狂地战斗,把他,把他们两个人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有力来关心他的生命。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保存自己生命的情况下,还能来关心他的生命。
他看着那小鬼,那小鬼的笑容在他的心脏上投射下一片剪影,
那小鬼眼中欣喜的光芒灼伤了他的眼睛,烫伤了他的心脏。
这是陪伴在他身边最久的人。
只有他一直从战场上归来,只有他一直陪着他行走在死亡线的边缘。
可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爱。
【youcanrunawaybutyoucan’thide】
过分。
当他意识到这个词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不知道是那个孩子过于喜欢得寸进尺,
又或者是他不经意间一直纵容,
不知道是那个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
还是他一直以来忘了排斥,
当他意识到那个孩子已经在一条没有人的道路上走了太久,
走到他心中紧闭的门前时,
太晚了。
他想那个小鬼太过分了,
一直自以为是地在他的身边围着他转,
他又不知道过分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居然在不经意间就习惯了那小鬼的的嘘寒问暖。
他发现自己真的把监视看管的监护人,
变成监督保护的监护人之时,
也已经太晚了。
那孩子扫除的身影成了他的习惯,
地下室小烛台旁的绿眼睛那么耀眼,
剪刘海时闭起眼睛的傻笑看起来那么温暖,
当他意识到那个孩子和他走得太近,
已经近到危险的时候,
已经,有些晚了。
【throughastormandthroughalonelynight】
大风雪过后的圣诞节,生日,他站在长廊上,右手握着栏杆上的积雪,他感觉不到冻痛。
总是有无数的士兵喊着向他献出心脏。
他们把这当成一种荣耀。
他们就那样把心脏塞进他的手里,之后离开。
没有一个人问他愿不愿意下。
没有一个人关心他还不得下那么多心脏。
他想要看到的是跳动的心脏。
不是只能怀念的一团死肉。
他不知道自己孤单,直到那小鬼跑到他身边来,他才知道,他一个人站了太久。
只有这个小鬼一直在他身边。
那么说给他听听也没关系吧。
他们两个不知道谁会先一步交出心脏。
这就是再也不会有别人知道的话语了吧。
【thenishowthere’sadestiny】
当他的手被那小鬼攥着贴向胸膛的时候,
当他的手掌感受着那有力的跳动的时候,
当他的生命力向他传递,
当他的手掌温暖他的手掌的时候,
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冷了那么久,
他才知道心脏的跳动声可以这样动听,
他才知道他自己的心脏可以也跳动的这样有力,
不过是漏了一拍而已。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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