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威武雄壮万贵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绎
皇帝在旁边坐着,面前摆着一张大圣遗音,弹拨了一曲酒狂:“唉!这琴的弦子上紧了。”然后也脱了衣服,过来喝酒。
他穿着衣服是怕汗水弄脏了这把好琴,两口子坐在一起喝酒,还穿什么劲儿啊!
好像很风雅,好像很有趣味,实际上两个人都在闹心,只好喝酒解闷。
万贞儿先问:“见深,怎么心情不好?热的难受么?”
朱见深一边喝酒,一边盯着远方树林中的萤火虫:“我自从登基以来,腾开手来,就叫他们修《贞观政要》和《先帝实录》,刚刚给我送来。”
万贞儿皱眉道:“修得这么慢?”
“慢还不是什么事。”朱见深郁闷的很:“及能言时。宣宗皇帝抱置膝上问。他日为天子。能令天下太平乎。曰能。又问。有干国之纪者。敢亲总六师。往正其罪乎。曰敢。答应之际。音响洪亮。神采英毅。无所疑虑。宣宗皇帝大喜。亲解所御龙袍宝带加于上体。置诸宝座。左右皆呼万岁。”
万贞儿点头:“嗯嗯嗯。怎么了?”
“其实爷爷问的很好,先帝回答的没错。”
万贞儿小声diss他:“先帝只是没有真材实料,也没有自知之明。”
朱见深倒是觉得老婆说的很对:“爷爷走的太早了……先帝无人教养,唉。宣帝当年是什么样的人?”
“嗯……非常和蔼可亲,脾气特别好,对孙娘娘十分宠爱,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有多宠爱,想我对你一样?”
万贞儿夹了一筷子凉皮想了想:“嗯,那倒没有,孙娘娘从不敢去前面乾清宫,而且宣帝每次出宫去见吴慧妃,孙娘娘都在宫里生闷气。后来先帝去了,她私下里还嘀咕是吴慧妃祸害了皇上的身子,只是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相安无事。”
“嗯。”朱见深竟有种‘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的感觉:“先帝刚登基的时候,脾气和后来一样不好么?胡乱的诛锄异己?任用奸佞?”
“那倒没有,他也曾是招贤纳谏的人,只是对王振深信不疑。”万贞儿仔细想了半天:“他们当时说什么‘天无二日,地无二王,日月所照,莫不宾服’,这话说的不对,想当年六国归一国,三分归一统,五代十国,那有什么莫不宾服呢。”
朱见深摸摸下巴,实实在在的说:“新研究的火炮才能四夷宾服呢,一炮轰出去,哇,那真是地动山摇。”
“哇,带我去看!”
“好啊好啊。”大黑胖子又说:“我不喜欢董仲舒这个人,但他的思想大有可取之处,天可授之,天可取之,多么警示后人啊!可惜,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万贞儿点点头,东聊西扯说了一会闲话:“我也想写一篇女德,你说行不行?”
“行啊,你要写什么内容?”
“现在有些女人缠足,有些女人只会逆来顺受,我觉得这样不好。我还听说有个举子,本来在京城中求官,接到一封家书,吐血而亡。”
朱见深吓了一跳,夏季的夜晚就该讲恐怖故事呀:“怎么回事?”
“他母亲看不上他的妻子,将她和她女儿百般凌虐,以致于他的妻子劳累至死,那女儿投井自尽。死老太婆还瞒着儿子呢,邻居看不下去,写了信告诉他。”万贞儿有点愤怒:“他母亲年少守寡,先帝还赐过贞节牌坊,要依我说啊,见深,你把她的贞洁牌坊回来,训斥她一番,这样的蛇蝎毒妇,不如不贞洁的好。哪怕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要求君明臣贤,父慈子孝,怎么婆媳之间就这么难?”
万贞儿不只是愤怒,还有政治上的考虑,自从武则天之后儒教对女人的压制、约束越发严格,尤其是坚决反对女人练武。但她真的很喜欢练武,也希望儿子能娶一个会骑射的老婆,以子孙后代一代比一代软弱无能,女儿从小也要学。如果能扭转舆论,给女人练武找一个好借口,那么外界那些隐晦的评价‘万皇后粗鄙’‘万皇后不够贞静’,就可以闭嘴了。
朱见深想的却是,万姐姐在指桑骂槐的说着母后,他讪讪的:“呃……这个嘛……嗯……行吧……实在不该弄出人命。”
他们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娘的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真可怜呐,若是万姐姐……那就没事了。朕若不在宫里,母后真欺负不了她。
☆、第221章
万达扶着树,低头呕吐不止:“呕……”
空气中弥漫的腥甜,地上红玫瑰一样的颜色,那些或趴或伏的人,林立的刀剑像是胡乱的玫瑰。
蔓延的红,铺天盖地的红。
天上阴沉沉的颜色。
果树散发着芬芳,混杂着树下这个人呕吐的酸臭味儿,非常恶心。
路过的人:“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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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个月了呀?”
“快坐下歇会,别累着了。”
“地上这些人,那个是孩子他爹呀?”
“大妹砸~”
他们就这样无良的、没有同情心的、冷漠无情的嘲讽他像个女人一样娇弱,看到一点东西都觉得恶心。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自家的老婆会杀猪,这准是谁家的大小姐。搜刮尸体上的战利品的人路过他身边时,都会心情很好的调侃一句。
啪啪!万达的裤子掉了下来,一只罪恶的大手拍在他的屁股上。
“哈哈哈这屁股这翘,又白又翘!这手感!比我媳妇儿的屁股还肉乎。”某个人色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当兵时间长了,看见又白又胖长相周正的男人,可真叫人想入非非。
万达飙泪跳脚,又连忙蹲下来提裤子:“你们还是人吗!我在这儿吐呢!你扒我裤子!”
“谁让你脱了铠甲!”“枕戈待旦懂不懂?”
万达气哼哼的拿过马背上的铠甲,又穿上了,穿上就压得喘气不舒服。
穿了铠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明军士卒们把敌军扒个了溜光,甭说是他们的金耳环银耳环,弓箭和刀枪,就连手腕上戴的皮护腕、石头串子、身上穿的皮甲,脚上穿的皮靴都拔干净了,好多人只恨这时候不是冬天,不能抢他们的皮草。
还有几个老兵在吭哧吭哧的扒对方的马皮和驴皮,一边扒皮一边夸这次抢来的这把刀比上次抢的刀好。
拾了己方的尸体,一个个搁在马背上,打算带回去安葬,又把本国死去的军马劲巴拉的拖拽到敌军尸体上。
战场打扫干净了,所有能抢的东西都抢走了。
敌我双方打起仗来都是这样,打仗要消耗大量物资,还会让士兵失去赚钱的机会,只有抢劫能致富。
这只是一次小型的遭遇战,他们只是例行公事的出来巡视边防,没想到遇到了敌军的先遣部队。
活着的,伤了的,残了的,还有死了的都回去了,且不算什么论功行赏,死了的人总有抚恤银子,活着的人也有获。
每一次战争,就是一次生离死别。打群架都有可能死人,更何况是真刀真枪、□□火铳的对战。
回到城中,万喜万通震惊的迎了出来:“三弟,你怎么真碰上敌人了!”
万达扑进大哥怀里:“大哥!刀砍下来的时候太吓人了!”
万喜把他丢到二弟怀里:“你是不是吐了?嘴里什么味儿!”
万达懵的像个空旷的广场:“大哥!我杀人啦!我还差点被人杀了!”
万通揉他的脑袋,拉着他进府中:“倒茶来,让三爷漱口!”“三儿啊,你是不是傻,到这儿来块半年了,我和大哥都上了好几次战场,你这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没杀过人算怎么回事?为了庆祝这事儿,哥哥带你去开开荤,好不好?”
万达一直都是个戏谑的酒色之徒,听了这话理应欢喜异常,现在却乐不出来,小声手:“我,我被人摸屁股了。”
“哦?揍他!”
“我要是揍得过,就动手了。”万达非常郁闷,那个宋老六看着是个好东西,马上步下的功夫也厉害,骑□□湛,我还觉得他能成为一员猛将呢,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他吭哧吭哧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自己被扒了裤子的事儿,原本在老家和小伙伴们打打闹闹时,没少被人扒掉裤子的恶作剧,或是在撒尿时忽然被人把裤子提起来,这都不是什么事儿,可是今天很不一样,有种特殊的感觉。至于是不是恶心,这他可分不清楚,毕竟当时在嗷嗷狂吐。
大哥二哥把他一顿嘲笑,又找了一个半掩门的漂亮寡妇推到他身边,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
中秋将至,万皇后又在款待命妇们,她头上只带了金丝狄髻,用两根金镶珍珠的短簪别住,耳下一双白玉三连环的耳环,余下的一点首饰都没带,身上穿的是素色的衣裳,浅蓝色没绣花的裙子,腰上还系着一条麻布的腰带。怀里抱着穿着白肚兜的二宝,命妇们一个个都打扮的致漂亮,大明朝四处用兵并没有影响她们认真打扮。
王尚书夫人差点问,二皇子怎么戴白肚兜,又突然想起来,二皇子还没出孝呢。
有人就问了:“娘娘,臣妾听说您接见了贞英夫人,又赐她宅邸,留她住在京城中,看来是喜欢她的。那姑娘长得凶不凶呀。”
“臣妾的二儿子见过她一面,说是个胆小的丫头,我说他看错了。”
“她长得很乖,稍有些粗俗无礼,是个朴实的乡野丫头。”万贞儿笑道:“我听说那事儿之后,就觉得她颇有荀灌娘之风,你们也知道,我素喜拳脚,皇上去火器营巡视时,我也曾摆弄过火铳。这些丫头们娇滴滴的,没有一个能陪我练武,宫中的太监练武的不多,我好容易找到一个意趣相投的女子,当然喜欢。”
二宝啃着手,一副中午没吃饱饭的样子:“哈哈哈哈”
命妇们对于她这个爱好不置可否,又不钱,又不劳师动众,可比莲花铺地、霓裳羽衣舞要好。既省钱,生的太子又聪慧健康,又不会勾的君王不早朝。虽然有点野蛮,也还行吧,这些古怪的宠妃都有古怪的爱好。
学识渊博的女人们开始说起历史上的女性名将,聊天嘛,当然要投其所好:“荀灌娘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可惜不知道她后来如何。”
卢老夫人:“乱世人命如草芥,不过有能耐的人,总能支撑的长久一些。”
万贞儿笑道:“兴许能女扮男装做个将军,那也未可知。”
李(李贤)夫人道:“最可惜是那西汉的迟昭平,史书中一笔带过,并未细谈。王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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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土木,扩筑宫室,修建九庙,饰以金银雕文,穷百工之巧,又征淑女,选皇后,穷奢极欲不已。迟昭平抗官税、迟昭平荡官衙、杀豪绅、掠贵族、分粮与贫穷百姓,扶危济弱,杀富救贫,一时声威大振。可惜,美人名将,更不得白头。”她羞于承认,自己小时候看到这段文字时,蛮激动的。
陆夫人道:“真要说起来,还是唐朝的平阳公主更胜一筹,她令出必行,招募七万人马,用兵如神!公主于司竹举兵以应义旗,亲执金鼓,有克定之勋。周之文母,列于十乱;公主功参佐命,非常妇人之所匹也。何得无鼓吹!”
然后她们又说起唐肃宗李亨第三女和政公主,这位公主也很不错。
最后又半遮半掩说道了:“宋末的杨妙真也使得一手好枪法。”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蒙古大汗窝阔台拜杨妙真为山东、淮南行省。耶律楚材对杨妙真甚为推崇,称其‘族出名家,世传将种。无儿女之态,有大丈夫所为。吏民服心,朝廷注意,遂授东台之仕,冀舒南顾之忧。’
万贞儿笑呵呵的点头,她听说过这个被宋朝招降之后又被逼反最后投降了蒙古的女将,由于政治原因,她也不便对杨妙真过多评论,随手拿过旁边的小弓和没有箭头的箭套装:“这是给太子新做的弓箭,给他拿着耍,男孩子尚武总好过沉迷于书画和女色。”
命妇们心说这不相干,那些尚武的君王们乃至于武夫,一个个都好色如命呢。尚武的君王容易自己作死……幸好你生了两个儿子,要是能再生一个,就更保险了。
二宝就要伸手去抓,那弓身上红红黄黄的用漆绘制了老虎狮子的图样,特别招小孩子喜欢,就连朱见深看到之后也爱不释手。
万贞儿神秘的说:“我有种直觉。”
“娘娘觉得什么?”
“我下一个孩子,可能是个小公主,这可好,儿女双全就是个好字。”万贞儿顿了顿,喝了口水,好像随口询问似得问起:“你们平日里怎样教养女儿?男孩子有皇上和老师们教导,女孩子要怎么教?”
命妇们呱唧呱唧的说了半天,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从管家说到侍奉祖先,又说自己家的女孩儿们请了西席先生教授。还有公主身边要有嬷嬷,还要选德才兼备的命妇给她上课。
“哎呦,这可真是个学问,比养儿子还难啊。”万皇后顿了顿:“奇怪了,惠庆公主怎么没有这些学业?”
“这个嘛”“咳咳”“嗯……”“咳咳咳”
都不好意思直说,只有耿直的卢老夫人说:“周太后不懂。”
万皇后满意的捂嘴轻咳:“为尊者讳,这些事就不要再说了。如今惠庆公主跟在钱母后身边,不用我操心。”
“是啊是啊。”又都夸了钱太后两句。
万皇后似无意的说:“听说民间有人裹脚,是么?”
“是有些人缠足。”“家可不这样,外子迂腐的很,臣妾家里的女眷别说是缠足了,就连剪头发、扎耳朵眼都不让。”“……”缠足的人也不好意思伸出脚来让她看呀。
万贞儿笑呵呵的说:“诸位家中的女孩子不缠足就好,将来的太子妃,或是二宝要娶的姑娘,非得像马皇后和我一样才好。”
这就叫扯虎皮做大旗,她自己因为是宫女没机会缠足,就顺手把马皇后拉上,显得自己特别好。
命妇们还是很淡定。本朝为了抑制外戚,规定了承恩公不能有实职,娶了公主的人也不能有实职,以内外勾结,扰乱超纲。谁要是把孙女/女儿嫁给太子,就意味着这辈子都不能一展宏图,那才叫可惜呢。
万贞儿看她们这样淡定,才想起来本朝有这个规定,想起自己亲爹万贵是‘带俸都指挥使’,不加前面俩字儿,官职非常高,加上之后……就是只领俸禄不干活。
只好又说了些闲话,聊一聊时新的衣裳花样,南方运过来的好秋菊,金华的酒和火腿怎么那么般配,怎么把素菜做出肉味,老年人不爱喝水怎么办。
家庭主妇们的话题很多,二宝经过不懈努力,终于从母亲怀里爬出去,抱着弓玩。这弓的力不大,弦上的也很松,只是个玩具。
道散了的的时候,万皇后道:“我近日阅读仁孝皇后所著的《内训》,深有所感,正好有一批御制新书,你们带回家去慢慢看。”
众人谢恩不迭,出西华门回家去了。
万贞儿把二宝抓回来举了举:“二宝啊~你也要长大去上学了!”
二宝:“哈哈哈哈~”笑的口水掉下来,吧嗒一下掉在万贞儿脸上。
自己的儿子总不能嫌恶心呐,她默默的擦擦脸,继续举,只是这次注意方向,不举在正上方,而是斜上方。
太子放学回来,一见这场景就红了眼,哒哒哒的跑过来:“娘!抱我!”讨厌的弟弟,我去辛辛苦苦的读书写字,他在这里憨吃酣睡。
万贞儿:“哈哈哈哈~好啊。”把二宝放在椅子上,一俯身捞起大儿子,又举了举:“乖宝宝!今天累不累呀?”呼呼呼这小胖子真沉,幸好我每天练武!要不然呐,早就抱不动了。
朱佑桢羞答答的说:“不累,娘,抱抱嘛~”
万贞儿又举了两下,拿他练练臂力,心中暗道:我也是力能扛鼎的人呐。
皇帝下了朝,准备回来吃点零食,磨叽一会再去批奏折,就看到那么大个儿的儿子还恬不知耻的要亲娘抱着走路,简直是过分!可惜啊,万姐姐肯定抱不动我了……
他悄悄摸摸的潜过来,却看到旁边桌上有几张墨迹淋漓的纸。
拿起来一看,是批驳裹小脚的题目、给女子练武找冠冕堂皇大借口,还有公主的教育方式。
……
郑大妮和母亲妹妹住在皇后赐予的宅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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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京城中什么都贵,米面粮油都贵,就连柴火也得买!简直不可理喻!
郑母急着把她许一个好人家,嫁出去,最好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家。
她也知道自己女儿就是长得好看,可是粗手大脚,没文化又连绣花都不会。她普济庵里烧香祷告:“让俺女儿嫁个好人家吧,俺给观音娘娘供白面大饼。要是嫁的特别好,就供酥油糖饼。”
旁边的人无不侧目:“噗。”
“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
“这是什么口音呀。”
“谁知道了。”
郑母听不太懂她们的口音,只知道是在嘲笑自己,气冲冲的瞪过去,见她们穿金戴银,又不敢说什么了。出了观音殿往门口走,看到知客尼姑正和一个游方尼姑说话。
那游方尼姑生的面容清秀,肤白貌美,手指纤细如葱白,身上背的褡裢绣着栩栩如生的荷花:“阿弥陀佛,求师姐行个方便。”
知客面露难色,似乎有些不愿。
郑母眼睛一亮,凑上去:“小师傅,你要来这里挂单啊?”
这漂亮尼姑语气柔和:“是的呀。小尼一路求学到此,想要在宝刹挂单。”
郑母又拉着她的褡裢看:“这是你绣的花?”
“正是小尼的手艺。”
“哎呦,这手可真俊,你来俺家住把,教教俺两个女儿针织女红,俺们供养师父。好不好?”
☆、第222章尼姑和郑大妮。
郑大妮也喜欢这名尼姑,她身材高挑,容貌娟秀,又做的好针线,说起话来温柔腼腆,特别可亲。
尼姑在她府中住了两日,就取出一件红肚兜,悄悄的送给郑大妮:“这是贫尼的一片心意,请施主下。”
肚兜上绣的是并蒂荷花鸳鸯成双,到叫郑大妮红了脸,她接在手里,发现这丝绸柔软的像水一样,带着一种迷人的香气。
就像是这名尼姑的手和头发……
她那纤长白皙柔软而灵巧的手,乌黑浓密而柔软的的头发。这两样东西,简直让郑大妮自惭形秽,她的手指粗大关节凸起,头发还有些枯黄,带有明显的重体力劳动和营养不良的痕迹。
尼姑白天陪着郑母说话,言谈不离因果报应,总说‘您老人家的福报在后面呐’‘大小姐将来必有奇缘。’
郑母很忌讳‘贞英夫人’这封号,虽然有这个封号可以税,还有俸禄,可是也叫人一听就知道她差点被张元吉糟蹋了,老太太觉得这对于女儿的婚事十分不利。
尼姑也不打听这一家孤儿寡母以何为生,只是白天陪着老太太说话,晚上陪着郑大妮说话。这尼姑肚子里全是故事,一连说了几夜也说不完,这一天还在讲济公传除了这个坑没有什么佛教故事能说好几夜。
郑大妮听的入迷:“小师父,你别走了,跟我一同睡吧,再给我讲一会。”
尼姑笑着答应:“好呀,都是女人家,怕什么呢。”
脱了外衣睡在一起,郑大妮这才发现,她身上有种迷人的香气。
似是脂粉香,又似乎是……一种奇怪的味道……
……
秋老虎可太毒辣了,汪太后在天师府里搭弓射箭,气哼哼的和天上的纸鸢作斗争。
天师府外的那些小姑娘、小媳妇们奋力放纸鸢,经过一年多坚持,在王府附近放风筝快要变成一种风俗了。
小媳妇帮着自己的姐妹、大姑子小姑子一起把风筝放起来,努力放到王府上空去,好叫王看见。虽然府中总是时不时射出一支箭,刺破风筝就掉下去了,虽然时不时刮出一阵怪风,把她们的纸鸢都吹走。
但是这里有很多适龄的女孩子一起玩耍,她们也在这里交换绣帕和自己家做的小零食,放纸鸢累了,也要拿出自己家带的凉茶、绿豆汤、香糯饮、紫英汤喝一喝。
爱写诗的小姑娘在旁边嘀咕:“花燃山色里,柳卧水声中。石马立当道,纸鸢鸣半空。”
“只是凭风力,飞腾自不知。
转来高处去,肯顾此身危。
云外摇双翼,空中寄一丝。
每愁吹断后,欲觅意何之。”
还有一个书生也举着纸鸢来了,开始笨手笨脚的放纸鸢。
旁边的小媳妇便喝问:“喂!那书生,你来做什么!”
“这是我们娘们的地方,你来干什么!”
这书生严肃的说:“王妃是个妒妇,学生要来与她作对。”
小媳妇们可不干了,围上去道:“她是个妒妇,与你有什么想干,你家里也有没出闺阁的姐姐妹妹?叫她们自己来放风筝,我们解闷的地方来一个男人,可真不像话!”
书生义正辞严:“学生已经上书弹劾此事,亲王身边女眷的名额是恒定的,岂能因妒妇而废礼法!”要是弹劾上去,皇上就知道我了,就连朝中那些大臣也会听说我!(*^^*)!
能带着小姑子跑出来放风筝的小媳妇家里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她们没听说过这种事儿,咋一听说,倒是觉得很好,很妙。“就是嘛。”
“放箭实在是太过分了!”
“害的我们都带着斗笠,哼。”
那蹲在围墙上乱吹气儿玩的狐狸表示震惊!哇你们这些人类也太不讲理了!我只是在这里呼风唤雨,吹你们的风筝玩,揪着两个风筝缠在一起,射箭管我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怀疑我啊!你们这样不讲理的东西,要是在山里,就该被统统吃掉,吃不掉的咬死喂给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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