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威武雄壮万贵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绎
朱见深坐了起来,夏天很热,他只穿了小肚兜和小亵裤这是从养生的角度穿的,在睡觉的时候,肚脐眼、肚子和不可描述之处不能受风,否则要拉肚子,据说理论依据是人在睡觉的时候很静,七巧百骸三万六千个毛孔都是开着的。他爬到床边,把脚垂下去,侍女连忙过来给他穿鞋。
穿好鞋,朱见深就窜了出去,轻车熟路的往后殿找去,后殿里又安静又空旷,还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是个练拳的好地方,已经确定为健身房了。
“宝宝!宝宝等等我,要下雨了!”门口闲聊的嬷嬷赶忙抄起油纸伞追了上去。
万贞儿正靠着屋子里的柱子倒立,忽然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穿着白绫子亵裤和红肚兜跑过来,她继续倒立着:“见深~恕我不能施以全礼。”
“孤恕你无罪~”俩人玩的是‘臣甲胄在身’的梗。
朱见深看她倒立,倒立的时候地心引力依旧,小肚子也向地面、向着靠近她的胸部的方向沉降。这很好玩,一个有肚子的人倒立比一个没肚子的人倒立要好玩的多。“瓦长高了,腻赶紧下来,量一量。”
万贞儿立刻下来:“真哒!走,量一量!”
高高兴兴的到了量身高的地方,后殿暖阁的一面墙上,白墙上没有任何颜色,只有用簪子划出的印记。
第一次量个子的时候,不好用毛笔在白墙上乱点,万贞儿随手拔了头上簪子在墙上划了一道,后来一直如此。这墙上有许多划痕,从三岁开始记录至今,长了有一倍左右。他还专门有一个本子,记录这些数据。
朱见深趴在墙上看着划痕,还有划痕旁边用簪子划的字:“上一嗤是四月,一个月的时间啦,窝能长多少?万姐姐腻嗦呢?”
万贞儿想了想:“得有半寸吧?”
他转过身,背靠着墙壁站直,尽量把脖子向上伸长,把腰挺直。
万贞儿热乎乎的大手放在他头顶,平直的比划从头顶百会穴的高度,平移到墙上,然后用簪子划了一道。
朱见深从旁边的博古柜上拿起一把银尺,自从秦朝度量衡之后,斤两的变化很大,但尺寸的标准变化不大。他认真的量了又量,高高兴兴的大叫:“多半寸!”
真是太高兴了,比计划中长得还要快,距离他的目标七尺男儿又近了一步!
差不多一米二,他吃肉吃得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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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壮,也长得高。
早膳是一盘子炸鱼,四碟小菜,一碗绿豆粥,四个橙子。小王爷非常机智,要吃炸鱼的时候一定要吃够水果,不让火升起来。
朱见深:“窝要去西苑!”
万贞儿吃完了早饭,坐在他对面喝茶,听见这话一怔:“什么?又去西苑?”
西苑里有本国的各种猛兽,还有外国进贡的各种动物,狼虫虎豹,也有奇怪的狗狗、波斯猫、孔雀和奇怪的鸟。简单的说,这是皇家动物园。
“嗯!”
去西苑玩了一个时辰,又揪了两根孔雀毛,抓着仙鹤撸了一顿,拿鲜肉喂熊,还看到了一条雪白的大蛇,还有好多记不住名字的小怪兽,很好玩。
书中暗表,在古代,得了白化病的动物都有特殊待遇,称之为祥瑞。
回府时突然天降暴雨,赶紧进了茶楼避雨,顺便听评书,这是另一座茶楼,说书先生说的是《三女乱唐》。
太平公主的权诈,安乐公主的骄横,武则天的明,韦皇后的狂妄,宫廷生活的糜烂,皇室倾轧之阴险以及层出不穷的荤段子。
正喝着茶吃着打包的烧鹅,忽然有人敲门进来。
门口的禁军拦住他:“你是谁?”
万贞儿和朱见深转头看过去,见是个四十多岁、白面长髯、穿着沉香色长袍的文人。
“臣徐有贞,参见沂王。”
☆、第54章把大篆当成‘**’
朱见深有点迟疑,他对陌生人的第一反应是害怕和戒备,怕生。
下意识的往万贞儿身边靠了靠,不知道该说什么,求救似得看向万姐姐。可惜万姐姐背对着自己,他伸手戳了戳,又戳了戳,想把自己的意思戳过去……有点难,希望她能心领神会。
万贞儿在没外人的时候可以跟他并肩而坐,吃着零食听着荤段子,一有人进来,连忙站了起来。按照规矩站在他身边,以有什么不测。她仔细一打量这行礼的人,身材矮小而瘦,看起来是个斯斯文文的文人。她对朝中官员的名字不熟悉,认得朝服的品级,可是这人没穿朝服,不知道是什么官员。
万贞儿抿了抿嘴,挺直腰杆,模仿王尚宫端庄大气的姿态:“徐大人请起。”
朱见深这才想起来:“起来吧。”
“谢王爷。”徐有贞站直了身子,又拱了拱手,轻声道:“臣在楼下避雨,见王爷在楼上喝茶,冒昧来访,请王爷勿怪。”
朱见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含含糊糊的答应:“嗯嗯。”
徐有贞没被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打消了热情,严肃的近乎庄重:“臣有一句话,不得不所与王爷知晓。”
朱见深往后躲了躲,又往万贞儿身后躲了躲,有点害怕:“你说。”
徐有贞目带异:“王爷可知金刀案否?生死事大,近在眼前。臣言尽于此,请王爷斟详。”说完之后又一拱手,转身就走。
朱见深呆呆的坐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搞不好,你要死啦’,他:“哇啊啊啊!万姐姐!!!”一头扎进万贞儿怀里,嚎啕大哭。
万贞儿有点懵,下意识的把他抱起来拍背:“不哭不哭,他算个屁,我没听说过他,不是什么大官。”
徐有贞就站在门口偷听,等着里面的王爷出来请自己出谋划策,自己进去噗噗噗把计谋一说,给他出谋划策,教他怎么把皇位夺回来,立下不世之功。他现在年纪小,如果继位名正言顺,可是他没法亲自问政!嘿嘿,到时候我就是阁老!结果听见里面一声大哭,当下暗叹:“沂王并非明主啊。”
他忘了,沂王现在才六岁,虚一点说到七岁,那管什么用!真以为奉天承运皇帝就天赋异禀的六岁比得上别人十六岁、二十六岁的头脑?那不是‘天子’,是穿越。
又听见里面那个粗壮女子说自己不是什么大官,气的他咬牙切齿的走了。说啥大实话啊!
朱见深哭了一会:“是叔叔要,嗯?”要杀我?我就知道…呜呜呜……
万贞儿狐疑不敢信:“见深,你自己想想,谁知道那个人是谁,没头脑的闯进来说了一番话,又不等你说话就跑了,兴许是个爱吓唬人的疯子呢?”
“我看他一点都不疯。”朱见深抽抽搭搭的说:“万姐姐,你,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好不好?”
“好!两天后是大太监沐休的日子,我去见金英。”万贞儿轻轻给他擦眼泪,心里酸的不行。
杜贞英忽然道:“殿下,我知道姓徐的底细。”
朱见深泪眼汪汪的看过去:“哦?你说。”
“当年土木堡之变后,徐托言星象有变,建议迁都南京,以避刀兵,于大人坚决反对,道:“提议南迁的人应当斩首!”徐不敢再言。后来因为此事,长久不得升迁,而这几年朝廷用人取决于于少保,他曾经走于少保的门生的炉子,想要求取国子监祭酒的职务,却没成功。后来他改名为徐有贞,以此抹去自己过去的过错。”
朱见深道:“于少保没用他?”
杜贞英想说没用,却又不确定是否有人从中作梗,保险起见:“不知道是谁反对,最终没用。”
万贞儿道:“那他跑到王爷这儿来,想要干什么?见深可没有官给他做。”
杜贞英却道:“不然,你不知道王府长史司。”
朱见深哭累了,蜷在她腿上:“那是什么?”
“长史,掌王府之政讼,辅相规讽以匡王失,率府僚各供乃事,而总其庶务焉。凡请名、请封、请婚、请恩泽,及陈谢、进献表启、书疏,长史为王奏上。”
朱见深震惊了:“还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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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杜贞英隐隐的有些同情他:“是的。”其他的王爷通常会有一些朋友,门人,清客,结交朝中有才华的闲散官员,民间才子,府邸中也会养着歌姬戏子。
只有我们这位小王爷,太苦了,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健壮宫女陪他玩,出府也只是听评书、听戏,下馆子,和普通人家的少爷没什么差别。人家读书都有名师指导,皇上也不给你安排什么名师……唉,这话我不该说。
又回去静静的等,小朱宝宝闷闷不乐,不想出府玩。
杭皇后坚持不懈的想和皇帝或太子谈一谈,不要过于亲近朱见深!
朱祁钰觉得她脑子有病,又坏又蠢还自作主张,还是新欢唐美人天真善良乖巧可爱,身材纤细,浑身上下又香又软,白皙如玉,一丝瑕疵都没有。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还有朱唇……不能再说了。
朱见济和爹爹的看法相同,只是他不能把嫌弃写在脸上,等杭皇后离开后,写信给哥哥吐槽此事。也不好意思直接写上‘我娘怀疑你要毒死我’,只是写‘母后近来越发无理取闹’为了避被人偷看信件,无理取闹四个字写的是多绕了几个弯弯的大篆.
他们把大篆当成‘**’来用,写出来的效果是‘母后近来越发的****’呵呵,怎么看都不是好话,一眼就知道意思,要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就用篆字词典来对照。
朱见深接到信时有些紧张,看完之后写回信,吐槽‘我娘周妃还不如你娘’,其中吐槽了周大莲试图派人来这里要东西尼玛都被圈禁了还不忘贪财!
万贞儿去拜访金英之前先去章福:“章爷,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章守义张了张嘴:“唉,又掉了两颗牙。”
万贞儿笑嘻嘻的恭维他:“兴许您老人家要返老还童,发白再黑,齿落更生了。”
章守义白了她一眼:“咱家一心向佛,不是那些乱吃药的道士。看你面带愁容,来这里定然有事。”
万贞儿笑道:“爷爷真是铁口神断!”她笑嘻嘻的坐在旁边,抓了个草莓丢进嘴里:“昨儿在外面听说了金刀案,这是怎么回事?您给我讲讲。”
“你不知道?内廷传的沸反盈天,你居然不知道?”
万贞儿诧异道:“恍惚听说过,那时候我刚到见深身边,一刻都不敢离开,哪有时间听闲话。”
“阮浪、王瑶两位内宦之死,你没听说过?”
阮浪是成祖时入宫的太监,资历老,服侍过英宗,负责看守南宫。在南宫期间服侍英宗很尽心,英宗把自己用过的金刀送给他做生日礼物。阮浪的手下王瑶看到金刀,特别喜欢,阮浪就把金刀送给他。
王瑶和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交好,偶然说起这金刀的来历,那锦衣卫指挥使就诬告这两个太监和太上皇勾结,图谋复辟。这两个太监很有道德,宁愿被拷打也不说太上皇要复辟,后来王瑶被凌迟处死,阮浪也死在狱中。
在那之后,才彻底锁死了南宫的大门,钥匙孔里灌铅,砍掉了南宫内外的树。
“啊!是那件事!”万贞儿脸色微变,这件事她听说过,沸沸扬扬的传了很久呢,迟疑了刹那:“章爷,我想找金爷打听一些事,您觉得我拿多少礼,才能进门?”
章守义斟酌了一下:“你要问什么?”
万贞儿便把徐有贞的事如实说了:“我想打听打听徐有贞其人是怎么回事,还有皇上对沂王到底是……”
章守义一摆手:“安之若素。徐有贞只不过是个赌徒,至于皇上的态度,我不清楚。假若他心中有何决断,也不会告诉金英。”
“为什么?”
“金英因为贪赃枉法的事情,几次被查问,现在被废黜没有实权。得势的太监是兴安,专权用事,佞佛甚于王振、金英。才修了一座大隆福寺,银数十万。他一心巴结皇上,你想要走他的门路,难如登天。”
万贞儿叹了口气,揉着头,又抓了一把草莓:“那该怎么办,见深天天以泪洗面”
章守义冷笑一声:“你把他当自己儿子了?”
“没有啊。”
“那他哭他的前程,你愁什么。”章守义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哪怕沂王被皇帝赐死,也不一定会赐死你,即便要赐死你,你也能跑。
跑不了就是一死,那又如何?在这娑婆世界之中,就是无边苦海,阿弥陀佛。
万贞儿无语了,章爷真是头脑清楚,难怪在太后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没遇上过难事,到了紧要关头就托词生病抽身退出。她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又静静的陪坐了一会,见章守义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打盹,就起身离开了。
回去对朱见深说:“金刀案是旧事了,皇上提防的是太上皇,你还小。”
“是啊,我还小。”朱见深发了一会呆,又看向旁边伺候的小厮,把手里的《汉书》扔在桌上:“不看了,出去玩。我还小呢。”
自那之后,沉迷于声色犬马,偶尔写写字,不认真读书,更不读好书了。
书读或不读都可,命得保住,以后娶了万姐姐,一样很好。
他从西苑要了一只猎犬,才两个月大,看起来软乎乎的毛茸茸,很可爱。
每天撸猫撸狗,或是出去听戏、听评书、听大鼓,或是带着小小的猎犬去追兔子。
市面上所有流通的小说,他都有了。
到了秋天,忽然和东宫断了书信往来,没几日,又传出消息来‘太子病重’。
☆、第55章做人要诚实可信!
“这一定是朱见深从中使坏!”杭皇后站在东宫中,烦躁不安的攥着双手,白皙的手背上浮起青筋。涂脂抹粉的脸上也显出几分哀苦愁态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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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已经隐隐有了细纹,显而易见,气色不好看。“皇上,见济只跟朱见深这一个宫外人交往见面,一定是朱见深为了谋夺皇位,故意害他,送进来的书信和吃食玩具肯定都有毒。先假意亲近交好再暗暗害人的事,在宫里多得是,皇上,见济可是您亲儿子,您不能为了点虚名就坐视不管。”
朱祁钰已经烦的不行,根本不听她说话,皱着眉头问鱼贯而出的太医:“太子病情如何?”
太医战战兢兢的说:“已经稍有好转。”怎么说呢,我们不确定是什么病,正在胡乱的配些温中补气、拖延时间的药。现在只知道表症,不知道病因,这就不好下药啊!
譬如说头疼,头为诸阳之会,清阳之府.脑为髓海,不任受邪.不论六淫外侵、七情内伤、脏腑虚损或经络郁塞、阳气不足等,皆可引起头痛。要想治病,得确定是什么毛病才能下手,若不然就只能先开一些控制病情拖延时间的方法,找出病因再说。
“太子的病情扑朔迷离。”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也不排除御花园过于空旷,可能冲撞了鬼神。”
太医们知道太子没有中毒,而且这种病有,不发烧不发热,也不冷,只是浑身酸软发疼,昏昏欲睡,的确是小孩子容易得的病。
朱祁钰的眉头皱的紧,心里头更是拧成一团。自己在子嗣上有些艰难,如今努力了将近十年,只有这一个儿子。见济若有什么不测,皇位还要回到见深手里,到时候朕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头,‘德不配位,必受灾殃’,难道朕囚禁太上皇,又执意废太子,惹得天怒,降罪与见济?老天爷,难道就因为朕有父传子的非分之想,有违誓言,就真真的应验了?从古至今多少人发过毒誓,又有几人应验!别人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为何到我这里就如此灵验!
杭皇后她试图像自己过去得宠时那样,抓着皇帝的袖子撒娇,一张嘴却只是气急败坏的尖声:“端午的时候你不听我的,见济也不听我的,到现在出了事,你还不信我”
朱见济在屋里昏昏沉沉的躺着,听见争吵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咳咳不是他咳咳咳”
我知道,我是夜里脱了衣服之后又出屋去着了凉,第二天又是吃撑了就睡觉,咳嗽的时候还要吃辣锅子。
哎……嬷嬷们说不行,我就是……唉……
“我的儿,你糊涂啊!”杭皇后痛心疾首。
她身旁的尚宫看着皇上的脸色有些害怕,既然皇上说不是,娘娘您别和皇上顶嘴啊!
朱祁钰的脾气一向很好,从来不亲手打人,现在终于忍不住推了她一把:“你若是再这样鼓动唇舌,就回去闭门静养!”闭门静养就意味着禁闭。
杭皇后如遭雷击,倒推了几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皇上?”
朱祁钰恼火的冷哼一声,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天意,是天意啊!又对杭皇后十分不满,当年若不是你极力鼓动朕,朕也没那么快下定决心换太子。哼!若是汪皇后在这里,她绝不会像你这样发疯,胡乱攀咬。当年瓦剌人兵临城下,那么大的事,汪氏在战前派人慰劳军卒,在战后派人敛敌我双方的尸体,把明人好好安葬,把瓦剌人填埋以疫病,她坐镇中宫神态安然……算了算了,她虽然有城府,可是脾气太气人了。
他试图把杭皇后的话的充耳不闻,可是儿子病在床上,哪能一点都听不进去。
仔细想了想侄儿的日常,他府里从来没有□□,捉老鼠用夹子和猫。他出宫的时候也总是带着人,只是嬉戏游玩,从不避人,除非他能在打猎的时候发现一颗断肠草,一块砒石。
即使发现了,也没法给太子下毒,他不是那样的孩子,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他第三次严令众人:“太子生病的消息,不许传入南宫耳中!派人去告诉王玉,他看守南宫时,不得与他内外传递消息!”
这消息要是让太上皇知道了,他得乐死。
朱祁镇现在每天弹琴看书生孩子,他才发现,一直以来陪在自己身边的刘姐姐,才是自己真正爱着的人。刘姐姐温婉可人,又深爱着我,又那么可爱,我怎么早没发现呢。
樊姐姐:哎呀我又要生了。
万宝儿:皇上说得对。
周大莲:呸!
现在是十月份,阴历的十月份是阳历十二月份,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
宫里宫外、各家各户,有钱的烧炭取暖,没钱的烧柴火取暖,更穷的烧稻草烧高粱杆取暖,再加上冬天做饭更废柴火,要把那寒冷刺骨的水和冻住的肉煮到化开,整个京城上空日日烟雾笼罩,站在后殿门口看前殿,看的不清楚。
更可怕的是,自从入冬以来,到现在为止还没下雪,空气糟糕的很。往年早就下雪了,下一场雪就能把烟压一压,现在既没下雪,又没有大风,烟雾笼罩在上空飘散的很慢,所有人都在咳嗽。
朱见深每天都吃川贝蒸梨、枇杷羹、甘草灵芝饮一类清肺的饮料,又尽量少出门,还是会咳嗽。
万贞儿仗着年轻力壮,毫不在意的骑马出门办事,回来就开始咳嗽,还是不在意,随便吃了两剂药。
这一天,又纵马狂奔,去看真的病重的章爷。
章爷似乎没什么事,看脸色似乎死不了,而且他说:“咱家要出城去山庄别院居住,那地方风景更好,空气也好。山中高洁啊。”
“章爷,您身体健康就好。只是您去了城外,我不方便去看您。”万贞儿松了口气,匆匆打马回府,想买点什么稀奇新鲜的玩意哄一哄见深。
路上的空气一样不好,看远处的东西十分模糊。还是章爷会享受,找个山庄住着,又干净雅致又有利于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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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空无一人的小巷,前面是人烟稠密的街道,就不得不放慢速度。忽然,她的马被撞了一下。
一个穿着破衣服的妇人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哎呦天哪!你怎么骑马的!把我的脚弄折了!老天爷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断了脚,可怎么活啊!”
即使是重度雾霾也挡不住围观群众,走过路过的都不能错过看热闹的机会,一起凑了过来:“怎么回事?”
“骑马撞了人了。”
“唉,这些骑马的大爷们都横冲直撞,不把人放在眼里。”
那妇人身边散落了一些破旧衣服,她坐在地上捶胸顿足:“俺好好的走着路,这位大爷的马撞上来,把俺踢翻了,天呐。”
万贞儿脸有点黑,不只是一路上风尘扑面沾的灰土,还有气的。她慢条斯理的说:“嚎什么,劳资赔得起。叫京兆尹的人过来。”你他妈的自己不长眼撞上来,呸!
那妇人一窒,眼珠子乱转,打量‘他’的衣裳马匹:“你赔俺二十两银子,俺去医腿。”
这套衣服看着素净,用料可真不错,这匹高头大马也是又高又好,这人准有钱,可是没什么势力。有势力的小管家出门还带两个小厮呢,凡一个人出门的,准是小门小户。
她这套逻辑其实很对。
万贞儿翻身下了马,对众人一拱手,慢条斯理却很有派头:“有劳诸位,叫京兆尹的人过来。这位大姐,你哪条腿断了?”
你他妈自己扶着地坐下,跟我说腿断了?我看你裙子下面两条腿都是直的。
戏台上的武生摔僵尸,还绷住一口气直挺挺的摔地上。
她最近心里头憋气,眼见得朱见深为了自保而自暴自弃,更添太子重病,引得见深寝食难安,特别想找人打架。
当即就有好热闹的人跑去报官,倒不是找京兆尹,在京城有许多维持治安的局子,有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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