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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想，还是太玛丽苏了……司马晴痛苦的打断了自己的想象，尤其是现在这架马车之中，不仅有归元子，还有个在外人眼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他。
而这就更可怕了……
在这些拥挤的人群中，居然黑分出来几个不同的小群体。国师以他的身份，还有多年来的积累，拥有着一大波忠实的崇拜者，真的把他当做神仙看待的那种。
而新鲜出炉的司马晴，则是在容貌上更占便宜，还有他那无往而不利的魅力值。也吸引来了一大波拥簇，而在国师的拥护者中，也有不少会被他美色所迷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粉丝，第一个向他们扔出来了水果一颗好大的木瓜！就擦着司马晴的衣角，滚落在了马车中央！
投掷这颗木瓜的那位估计也是位英勇的壮士，不然普通人哪里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而这颗木瓜就像是一个信号，紧随其后落下的，就是一片暴雨般密集的各式水果！
第一百三十一章：混杂
直到很多年后，司马晴再回忆起那天的情形，还会感觉到些许后怕，他没有想过，自己避开了被看死的可能，却差点被铺天盖地一般的水果砸死……感受到了被水果支配的恐惧。
因为在事后清一山小道童们的清点之中，他看见了那些水果之中，居然还有有一颗非常明显的大水果，长得非常像榴莲，虽然切开之后，并不是那种他熟知的有着浓烈气味的水果，但是厚重的外壳上那些尖尖的刺，还是让他不寒而栗。
这要是砸在了他的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但对方也不一定存着什么坏心，因为那颗不知名的水果，不仅个大又罕见，而且确实非常好吃，光凭罕见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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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价值不菲了。最为神奇的是，这种水果居然颇得弗洛里安的喜欢，算是这个“应援活动”中，最大的一抹亮色了。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太合适，司马晴还想问问那个扔水果的人，这种果子哪里还有，或者哪里可以买到种子和种植方法，这个事情最后被他拜托给了一个师弟，想来他们出差回来之后，就能够拿到啦，对于清一山这些师兄弟们的办事能力，司马晴是相当信赖的，毕竟如果一时找不到线索，他们还可以靠算的。
等拿到种子回到星际，他们甚至还可以包下一个小山头，那就每年都能获这种果子了。司马晴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心里也甜丝丝哒！
不过扔水果事件留下的也不全是美好，司马晴还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他们催促马车车夫快些离开人群包围的时候，他还听见周围两个小群体互相较劲的话：“我们国师大人才是最厉害的！”“司马先生肯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这种争执虽然还不到脸红脖子粗的程度，但为了显示给对方看，自己对心中那一位的支持，比他们更厉害，这两帮人互相争抢起更靠近马车的位置不说，投掷起水果来，更是虎虎生风，一颗颗果子落进了他们的马车之中，几乎没有可以落足之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保佑，还是国师在马车上做过什么布置，到最后都没有一颗果子真正的砸到他们身上。只是看起来非常吓人而已。
嗯，不止一点点吓人。
那根巨大无比的光柱，足足持续了一天，才渐渐消失。归元子看着那根光柱消散在黑夜的幕布之中，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似乎并不觉得没有了指引方向的道标，他们就不能找到正确的位置。而且奇怪的是，司马晴看着他那沉着冷静的样子，也不觉得他们会摸不清方向。
司马晴隐隐有种感觉，归元子应该已经为了这一天，筹备了很多年了。
而就在光柱消失后的第二天，司马晴他们就在元光帝的敦促下，准备出发了。只是这个队伍，远比司马晴以为的人数要多。归元子看起来倒是早有预料的样子，他对元光帝的了解，也不是司马晴可比的。
清一山这边，司马晴为弗洛里安争取到了一个位置，除了他跟归元子以外，还有四五个相对来说年轻力壮的师兄，他们过去如果有什么宝物的话，肯定有一番争夺，相对比较能打的人，在同等功力水平的师兄弟中，就脱颖而出了。
而元光帝当初说完那句话，司马晴就意识到，他可能不会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国师身上，也预料到了千佛寺的人出现。
而且他们的思路似乎跟他们也差不多，虽然千佛寺的方丈，是真正的年高德劭的高僧，不可能出远门，没有能够跟国师地位相仿佛的存在，但是他们派来了最被看好成为方丈的弟子惠远，还有几个像武僧多过像有德行的高僧的弟子，从那些金光闪闪的沉重禅杖来看，武力值想来也很不错。
但在他们之外，居然还有些模样奇怪的人，就让司马晴觉得很是惊奇了，他们看起来似乎并非属于佛道两家，但是手上各自拿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气势也相当不凡的样子。有一位身上干脆佩着柄半人宽的长刀，连刀鞘也不配，看着就很惊人。
司马晴有个师兄十分不屑的道：“邪门歪道。”然后被国师淡淡看了一眼，马上就闭嘴了。
想来这些人应该不算正道，至少走的不是主流的道路了。
这些人的出现，相对来说还比较好理解，但是这些人中，居然还有十四皇子，这就让司马晴觉得难以理解了，这种事情，皇子来掺和干什么？呆在皇宫里，守在离皇帝最近的地方，时刻等待着机会，难道不好吗？
而借着送别十四皇子的名头，如今能够在这种场合出现的皇子皇孙，乌泱泱来了一大片，不知道元光帝看着这些孩子的心情如何，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反正司马晴一看到，就觉得十分头疼这里面的关系，实在太过错综复杂了，这些人随便说一句话，都可能是暗含深意的。
好在也借着这个机会，司马晴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十五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马晴不好显示跟他格外亲厚的关系，毕竟在储位定下来之前，清一山是决不能有任何立场的，但司马晴远远跟他对视，互换了一个微笑，就已经足够让这个孩子感觉到喜悦了。
从十五郎所处的位置来看，他已经超出了皇孙们应有的位置，但是在那些成年皇子的眼中，他还是一个晚辈，这个排序既尴尬，又显得太过特殊，但是十五郎自己却显得如鱼得水，这几年来，他也被逼着长大了太多。
司马晴正好还趁这个机会，对比了一下其他人跟十五郎头顶气运的大小，虽然大家站在一起时，气运边界会显得有些模糊，但是以司马晴的眼力，还是勉强能够看出个大概来。
跟十五郎头顶气运大小最接近的，还是十四皇子，可能十四皇子的气运，还要略小那么一丝。
司马晴还是很为十五郎惋惜，他在徐家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被人觊觎头顶气运的强盛，还特意设下风水局谋划。但历经这样的磨砺之后，他的气运还比其他皇子要强，他刚出世的时候，气运该多么强势呢？
只可惜再也找不回来了。
等这些皇子们离开，稍微等级比较低一点的随扈们，这才加入到了队伍之中。比如十四皇子，就带了好几个宫里供奉的喇嘛，看外露出来的肌肉，想来应该很能打。
那些奇形怪状的相关人士，也各自有弟子什么的靠拢过来。
只是司马晴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中，不知道是藏着一些修为特别高深的存在，还是他们的功法比较特别，居然一眼看去，足足有十来个人头顶看不到气运。
他本来以为这样的人非常稀少，但没想到，现在一口气就能看见这么多！其中有个像是同一门派的队伍，一行五人，没有一个头顶有气运外现的。还有的师父头顶外现了气运，弟子头顶没有；还有师徒头顶都显现气运，跟着的像是小厮存在的人没有……
这个队伍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司马晴的预想。
这些人到底是要去干什么？那个光柱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这些人都想混进这个队伍里，跟着一起过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选择
不只是这些身份各异，居心叵测的人，十四皇子的来意也很值得推敲。司马晴总觉得，那个谋害十五郎的假卦师，也隐藏在这些人之中，但是因为至少十个人的头顶都看不出气运显现，司马晴也找不出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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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嫌疑。
毕竟他也不知道，那个真正的假卦师，真正的面貌是什么样的。
这就全要怪元光帝了，要不是他随意增加了人数，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混杂在一起？如果只有千佛寺跟他们清一山，排查起来就简单得多了。
弗洛里安的视线倒是在所有人脸上扫过一遍之后，略微暗沉了些许，拉了拉司马晴，凑到他的耳边道：“这里的人，有大概五分之一脸上做了遮挡，都不是他们真正的相貌。”
司马晴听完更是觉得嘴里发苦，元光帝到底是从哪里招惹来的这些人？他也在清一山住过两年多了，都没听说过这些牛鬼蛇神的名号。
而且弗洛里安还单独为司马晴指出来了一个需要注意的对象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艳丽衣裳，把脸涂得乌黑，描画着些稀奇古怪符号的高个女人。
在这一众奇怪的人里，她的模样也十分显眼，尤其是那一对像是水波一样，一走动就轻柔晃动，形状也挺拔美观的巨胸，哪怕她打扮得阴森恐怖，也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注目。
但是弗洛里安告诉司马晴：“他根本不是个女人，他的胸也是假的。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司马晴克制住了往对方下半身看去的视线，我靠，活生生的大jj女孩！弗洛里安欲言又止，最后道：“总之，这些人里，你最要小心他。”
司马晴十分诚恳的点了点头，能够用出这种伪装办法的人，都不是普通类型。
司马晴本来还在郁闷，元光帝找来了这么多人，都不好分辨敌我，但随后他就发现，哪怕元光帝没有乱出主意，这些人也自有办法能够混进队伍之中。因为不仅是这些大师们，元光帝还抽调了一拨据说最锐的皇宫近卫，足足两百人的干战士，将成为他们这一路的守护者，以及监视者。
而在这样一群按道理最可靠的人们人中，司马晴无语的看见了又两个头顶不显示气运的人。
他们都有这样的能力了，为什么还要专门混进元光帝派出的队伍之中？自己去寻宝不是更好吗？
在长达半个月的赶路途中，还被归元子紧盯着时刻不放弃功课的司马晴，在背诵的休息间隙中，偶尔还是会想到这个问题。
他还光明正大的拿这个问题去问归元子了，这个老狐狸却没有完全的避而不答，他似乎很高兴司马晴又这样的眼力，但是关于他们真正的目的，他还是一个字也不肯说，只是道：“因为有些条件，只有我们这个队伍之中的人才可以达成吧。”
等到了那个光柱出现的海边，看到那个巨大的漩涡之后，司马晴还没能想出来，只有他们才能完成的事是什么。他虽然不再担心他们能不能找到宝物的具体位置，却开始担心起他们到底该如何进入那个漩涡当中。
弗洛里安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机甲已经修复得差不太多了，如果那个漩涡之中真的有什么宝物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抛下大部队，直接驾驶机甲进去看。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向司马晴提出这个选择，只是单纯的忌惮这些都掌握着不科学力量的人。他假设，能够让这些人趋之若鹜的宝物，应该也被不科学的措施守护着，到那个时候，单独两个下海的他们，面临的情况只会更加复杂。
感觉武力值在这些人中属于最强的那一拨，弗洛里安十分冷静的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他们又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已经得到的，和将来可能得到的。
这群人并没有迟疑很久，只是等待了片刻，这些大师们或是温和、或是冷淡、或是古怪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十四皇子。可能只有千佛寺的和尚们，跟几个清一山的弟子还摸不着头脑。
司马晴心里一片透亮，这些人不仅知道水下有什么，还知道该如何进入！
在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人所瞩目的时候，十四皇子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更何况他不仅不迟钝，似乎也是知情者之一。
他似乎克制住了自己往某个方向看的下意识，主动从保卫他的护卫中间走上来两步，已经长成个青年模样的他，有着清俊的样貌，还有看起来可靠的态度，只听他沉声道：“孤已知各位的需求，今日当自愿献出血液……”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惊呼。
一道轻微的电光在他面前闪过，被不知名的守护者保卫的十四皇子脸上，还有未曾消散的惊骇之色。
出手保护他的人仍旧不曾露面，但是被挡下的攻击者，一个花白胡子伛偻矮小的老头，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桀桀笑了起来：“这小子，屁话太多。”
前些天一直毫不客气的使唤他的那个中年大师，似乎才意识到对方是个比他厉害得多的大能，吓得脸色都青了。
只是这个小老头还没笑得两声，就突然七窍流血，浑身紫涨起来，满怀不可思议的倒在了地上。
司马晴看着这瞬息变化的世界，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他面前死亡了，但是这样无意义的死亡，他总觉得心里滋味非常复杂。不只是因为他已经预见了这个老头的死亡，因为他甚至还不是那十三个看不见头顶气运的厉害人物之一，还因为……
他看清楚了那个出手毒杀掉那个小老头的人是谁。
一头光亮如绸缎一般的银发，又有着一张引人倾倒的美丽面容，看起来如同天边银月一般，高洁不可轻攀的美人，如今却是下手极为狠辣的杀手。
归元子在这片寂静之中，一脸冷肃的开口：“显王爷毕竟是我大炎朝的龙子，是我清一山的守护对象之一，众位要是不肯结下因果，想要直接动手强抢，且先问过我归元子。”他的声音并不太大，语气也并不显得太过强硬，但是那种胸有成竹，毫不在意其他人反抗的坚定意志，还有短短时间内已经化为枯骨的老头，让所有想要步他后尘的人，都掂量了一番自己的份量。
然后这些还想要下海去一探究竟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站了出来，而十四皇子，则是颇为痛心的，用锋利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让鲜血喷涌而出。
那把匕首上似乎抹上了抗凝血的药物，他一口气放出来一壶血液，脸色都苍白如纸了，还没能停下来。他自己也没有手，更没有呼痛，他清楚的知道，那处地方，不仅仅是面前这些人，也是他的机缘。
最后是归元子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以下，才止住了放血的趋势。这些血液分到每个人手中，都只有小小一杯，那些不得不付出代价，取得这个必备之物的人，几乎是恨恨的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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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血液。
司马晴能够明显的看出，虽然付出血液让十四皇子变得虚弱起来，但是他头顶的气运，却随着他搜集而来的那些人的“代价”，缓慢的增长了一丝又一丝。
不需要回京城再去比对十五郎的气运了，现在的十四皇子，已经明显比十五郎的气运更强。司马晴心下一沉，十五郎若是输了……但现在，这还不是他们应当思考的问题。
就算十四皇子的气运再强势，如今还不能马上回到京城的他，也没法让元光帝为他立下那份诏书。
就在这交易进行的过程中，有些性子急的人，当下毫不客气的一口把那液体喝下，也不管其他人会不会跟上，只是脱去累赘的衣物，径直往海中走去。
司马晴几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身周，现出来一个半透明的泡泡，把他们裹在其间，被那旋涡的吸力一引，很快潜入了更深的水下。
其他人也没有等待得太久，一一满饮血液，往海中跃身而下。在司马晴眼前消失了踪影。
而那个如今看来陌生许多的归元子，此刻却露出些许疲惫的样子，看着警惕的看着他的司马晴，还有另外两个显然还摸不着头脑的弟子：“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
司马晴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问道：“师父，这下面是什么地方？”
归元子脸上露出一点向往，一点野心勃勃，这一次他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真正的目的，他轻声道：“这个底下，有一处龙穴。”
他眉眼中满是锐利锋芒，跟他往日平和安宁的气质几乎完全不同，他看向辽阔天空，还有其中热烈燃烧的太阳：“这人间顶峰已经无趣，褪去这凡人躯壳，寻觅那缥缈无情的真正大道，才是吾辈所求！不逆天一搏，谁又知道后事如何呢？”
说完，他朗声一笑，将那杯血液一饮而尽。往海面扔下一枚草叶，踏在其上，又往前掠过一丈，这才幽幽然沉进海面之下。
因为代价已经由国师付过了，司马晴他们每人面前也有一杯那样的血液。
而跟他们一路行来的那两位师兄，年纪更大一些的那个，叹了口气，也将那血液一饮而尽，跃下海去。另一位则把那酒盏推开，似乎并不感兴趣。勉强冲司马晴笑笑：“我这人，一辈子也没多大冲劲。”
第一百三十三章：入海
不过很快，司马晴就注意到，没有选择下海的人，不止他们这几个，除了那些仍旧搞不清楚状况的，还有僵持在那里的几个和尚，千佛寺派来的弟子中，唯一一个长得有那么点高僧相的和尚，与那个用小托盘送血而来的仆从正在僵持。
这几个和尚都至少受了小乘戒，饮用血液就算破戒，多少年的修行便要一朝尽毁。他们并不是付不起跟十四皇子交换的代价，只是对地下那个龙穴所知不多的他们，不太确信底下有的东西，值得他们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只犹豫了一会儿，千佛寺的惠远禅师就站了出来，苦笑着道：“吾等受大炎庇佑，此事还当尽心竭力，且还因果吧。”不过他并没有直接饮用那些血液，而是接过两杯，用手指蘸着，脸颊、手腕、脚踝处，全部都画上了奇怪的符号。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没入了海水之中。
居然也起到了相同的作用，一个看起来轻薄的泡泡把他笼罩在其间，很快也被那个漩涡吸入，不知道去向何方了。
剩下的几个和尚，再也不看那些杯子一眼，同时低声颂念佛号，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
十四皇子的脸色看起来稍稍恢复了些许红润，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在仆从们的搀扶下，往司马晴这边走。只是还没等他走到一半，异变又生。
从原本的护卫军中，突然冒出来十几个蒙面男子，其中一个挟持着十四皇子，另外几个抢过了没有人喝下的血液，同时一饮而尽，飞快的冲向海水之中。
弗洛里安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动，那些人始终把十四皇子当做是他们在海下必备的“材料”，当然囤积得越多越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了十四皇子，剩下的这些人就是再想要下到海里，也没有可能了。
司马晴拉着弗洛里安往后退了一步，这事情太奇怪了，十四皇子分明是气运高涨的时候，为什么还会被这些人抓下海中去？
更惊人的是，从他们身后的林子中，杀出一队武器良，打扮五花八门，行动却出奇的配合默契的士兵，跟护卫队的皇家近卫乒乒乓乓的战在了一处。
那些知难而退的灵师，还有付不出十四皇子的代价，慢了一拍的人，也没想过要帮助那些明显人数上显得弱势的近卫们，而是各自找方向准备离开。
原本跟司马晴他们站在一处的那个师兄，脸上表情便来变去，明显难看了起来，如果他早知道留在会是这种状况，他肯定不会留下的。国师虽然一直隐瞒了太多东西，但是考虑到他们毕竟是同出一脉，也不一定会被国师灭口。
司马晴他们也想离开，但是那些人似乎也认准了他们似的，居然还弄来了投石车，往他们这边投下来三四颗巨大的石块，只要稍微擦碰到，肯定非死即伤。
弗洛里安这个时候还能够维持镇定，随便甩出两颗石子，就把向他们冲来的石块，击成了碎块，那些投石车还不肯放弃，很快就投来了第二波。不仅更加密集，速度也更快了
这个时候，连弗洛里安也不能等闲视之了，他脸色难看的喝道：“不要击破它们！”但那个禁卫军指挥官根本没有听他的，而是自顾自用小型弩车密密麻麻的射了一排小臂粗细的弩箭出去。
但是这回对方投来的却不只是石块了，还有几颗是伪装成石头的包袱，里头装满了药性未知的白色粉尘，被人在半空中击破之后，就完全散开，纷纷扬扬的飘了漫天，像是一场早来的雪。
只可惜，这场下在海边的“雪”，不仅不够美丽，还暗含杀机。弗洛里安低下头问司马晴：“你相信我吗？”司马晴抱住他的胳膊，诚恳的点了点头：“当然！”
弗洛里安也抱紧了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那好，我们走！”说着他在那些粉尘落在他们身上之前，毫不犹豫的抱着司马晴冲进了海水之中。
他们的身上没有冒出那种可以作为防护的气泡，但是同样被那旋涡吸引了下去。消失在那些还在互相争斗不下的人视线之中。
不管如何，这岸上的事情，现在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跟司马晴印象中的那些蔚蓝色，透明度极高的观光海域不同，这里的水域虽然还没有被污染得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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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但是能见度也并不太高。
更何况他们被那个漩涡可怕的力量吸引着，不只是绕圈圈带来的晕眩，还有快速运动时对身体的负担，以及随时可能撞上水域中的其他生物的对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