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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暮序
她稳住情绪,上前朝着大长公主福了福,柔声道:“殿下息怒,母亲只是挂念姐姐才会一时口不择言,殿下也是为人之母,必能体谅这番心情,还请殿下莫要见怪才是。”
“恕本宫不能苟同你们这种陷害家人的做法,也无法体谅,更不能明明知道了却还要视而不见!”
“你们不必再多言,本宫言尽于此,送客!”
沈昕颜推门而入,便见平良侯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身边的方碧蓉似是想要说些话缓和一下,哪知大长公主根本不看她,一拂袖转过身去下了逐客令。
见她进来,平良侯夫人脸上浮现怨恨,想要说上几句狠话,方碧蓉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自己则朝着沈昕颜恭敬地行了礼,母女二人便被侍女“客气”地请了出去。
“母亲何必为这些不相干之人动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沈昕颜缓步至大长公主身边,柔声劝道。
大长公主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良久,叹息一声道:“你说得对,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数十年的姐妹,如今她才看清,不对,也许很久之前,久到平良侯夫人因为夫君之事请她出面向皇帝求情而被婉拒之后,她们之间便已经生了隔阂。
只是这些年来一直粉饰太平而已。
平良侯夫人与方碧蓉母女二人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被带到了方氏处。
早就得到消息候在门外的桃枝见两人过来,连忙上前行礼问安,而后领着她们进了屋。
屋内,方氏正不厌其烦地叮嘱着魏承骐,让他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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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暂且忍让,并且尽全力去赢得魏隽航的信任,不能让三房的钊哥儿和越哥儿抢了先。
魏承骐一直沉默地听着她絮絮叨叨不止,眼中却带着几分苦涩。
半晌,他才道:“二叔是孩儿的亲叔父,孩儿自然会敬重爱戴他……”
“对,就是这样,你要比平常加倍敬重他。你向来便是聪明孩子,应该知道以咱们母子二人的处境,必须要靠着你二叔才能得以改善,否则若是被三房那对兄弟抢了先,没有人二叔的扶持,只怕……”
“夫人,侯夫人与姑娘来了。”桃枝听了须臾,叹息着上前打断了她的话。
“外祖母,姨母!”魏承骐上前见礼。
“好孩子,难为你了!”平良侯夫人叹息着扶起他。
魏承骐低着头,让人瞧不清他的表情。
方氏见母亲与妹妹到来,知道必是为了自己的事,坚决地道:“娘你不必多言,这国公府的爵位应该是咱们骐哥儿的,父传子,夫君不在了,世子之位自然该由儿子承继,他魏隽航已经占了一回便宜,难不成还想着子子孙孙传下去?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正是如此!”平良侯夫人点头表示赞同。
“国公府的爵位是先祖拼来的,是祖父的,不是父亲的!”魏承骐忽地出声。
方氏被戳到了痛处,尖叫着道:“你胡说什么?!当年你父亲是国公世子,日后这爵位自然是他的,他不在了,便应该由你来坐,焉能轮到他魏隽航!是你祖父不公,才会使爵位旁落二房!”
“好了好了,骐哥儿,让姨母瞧瞧你,许些日子不见,倒是又长高了不少!”方碧蓉见魏承骐憋红着脸似是又要反驳,连忙拉着他到一边。
魏承骐紧紧抿着双唇,却是一言不发。
“母亲还盼着你可以将爵位夺回来,如今瞧来,你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被二房那些人洗了脑子,连善与恶都分不清,还学会了顶撞生母!”方氏哪里想得到一向乖巧温顺的儿子会这样顶撞自己,又是心痛又是愤怒,指着他便骂。
魏承骐仍是不说话。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难道二叔他们是恶么?母亲设局陷害长宁郡主,意图给大哥安上克妻之名便是善么?
“骐哥儿,这回外祖母可也不帮你了,你怎能这样对你母亲说话!要知道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平良侯夫人一向疼爱这个外孙,可这回也板起脸了教训道。
“如今魏承霖被调往西延城,西延那是个什么地方?只怕他有去无回,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方碧蓉插话。
“什么?魏承霖调往西延城?”方氏意外。
“姐姐难不成不知道么?就是前几日之事,京里头都传遍了,都说英国公竟舍得。”方碧蓉奇怪她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方氏张张嘴,又怎会告诉她自己自从被软禁之后,莫说府外的消息,便是府里的消息她也是半点也得不到了。
“如此真真是天助我也!只盼着他当真是有去无回才好,这才解了我心头之恨!”她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大哥必然会平安归来的!”魏承骐终于开口,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在场的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他脸上的表情,明确地表示了他根本不认同她们所说的这些,方氏又岂会看不清来,当下气得拉住他就打,一边打一边哭骂:“我这辈子真是白操了心,竟养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你父亲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别人占了去!你身为人子,不只不为你父亲讨回公道,反倒还要向着外人,你、你这是要气死我不是?!”
魏承骐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任由她的拳头雨点般落到自己的身上,倒是平良侯夫人与方碧蓉看不下去了,连忙拉着方氏又是劝又是安慰。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么?做什么要打他,若是打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一时又安慰魏承骐:“你母亲也是心里太着急了,她一向视你如珠如宝,把你当成自己的命根子一般爱护着,她做了这么多事还不是全是为了你好!”
为了他好么?他倒是希望她能少一些为自己,只安心过日子不好么?为什么还是去争那些早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魏承骐眸中闪过挣扎,良久,才哑声道:“母亲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孩儿仍旧不能苟同!二叔父他们又怎会是外人?自来子承父业,父亲过世时,祖父仍在世,府里的一切自然便是他的,又怎会成了父亲应该留给孩儿之物?”
“你!”方氏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却又听魏承骐继续道,“外祖母与姨母若是只来看望母亲的便罢了,若是为了其他目的,还是罢了吧!”
“骐哥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便是方碧蓉也不禁震惊地望向他。
“长宁郡主那事,以母亲一人之力又岂会成事?若说这当中没有姨母的出力,我是必不会相信的。祖母与二婶不是蠢人,怕是早就将一切查得清清楚楚,只是为了顾及两家颜面不愿声张罢了。姨母是个聪明人,自然应该知道什么做才是。”魏承骐面无表情,似是一点也没有听到她们的话。
“还有外祖母与外祖父,这些年打着祖母与二叔的名号在外头占了多少好处,祖母与二叔便是不说什么,只怕心里也是有数的,毕竟谁的心里不是亮堂堂的。”
方碧蓉心中剧震,脸色顿时便变了。
大长公主她们真的查到了自己身上?不、不会吧?当年她只是提供了药给姐姐,其他诸事她都没有经手,照理应该查不到自己头上才是!
便是平良侯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几年他们夫妻确实是借着英国公府的东风在外占了不少好处,却没有想到人家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
还有,方才被大长公主指着鼻子骂倒也罢了,那个人到底是连今上都要退让三分的朝廷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她也只能受着。
可是被自己的亲外孙这般指责,她的心里便是烧起了一团火,若不是顾及此处乃是国公府,只怕当场便要发作起来了。
方氏更是被气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猛地推开拉着她的平良侯夫人,冲上去重重地往魏承骐脸上打了一巴掌:“放肆,这是你应该说的话么?!”
魏承骐被她打得偏过了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转过来,神情平静,便是眼睛里也是平静无波的,像是一潭死水,轻易不能激起半分波澜。
饶得是经过不少事的方碧蓉,也被他这样的眼神给吓住了,下意识地拉了拉平良侯夫人的袖口,制止了她欲上前的步子。
方氏自打出这一巴掌时便也后悔了,她这辈子做得再多,还不是为了这个儿子么?若是因此母子离心,那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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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与姨母也来了好些时候,想必外祖父还在等着你们的消息吧,恕不远送。”良久,魏承骐才缓缓地道。
“你……”平良侯夫人那个气啊,被大长公主赶了一回客便罢了,如今连自己的亲外孙也这般对待自己?
倒是方碧蓉知趣,知道自己今日必是遭了嫌弃,硬是拉着平良侯夫人。
“好,那咱们便先回去了,你们母子好好聊聊,姐姐,莫要再冲动,母子之间是没有什么隔夜仇的。”
看着那母女俩离开,魏承骐才撩起袍角跪在地上,朝着方氏连磕了几个响头,那‘’的额头触地响声,直听得方氏一颗心都提起来了,再也忍不住上前去要将他拉起来。
魏承骐却固执地坚持,一直给她磕了九个响头才停下来,顶着额上的红肿,声音沙哑:“母亲,放弃吧!孩儿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更不愿去争,孩儿只想侍奉母亲终老,将来娶妻生子,让母亲含饴弄孙,安安心心过下半辈子。”
“至于爵位,莫说那不是孩儿的,便是是,孩儿也要不起!如今国公府的风光,全是因为二叔一家子。二叔自幼与陛下关系亲厚,深得圣眷;二婶养育蕴福多年,宫中贵妃娘娘感念她照拂赵氏血脉之恩,事事照拂;太子殿下与大哥有同窗之义,彼此间的信任岂是外人可能猜度?“
“莫说二叔既敢让大哥往西延去,必是做足了准备,只说便是万一大哥真有个三长两短,这爵位也必不可能会落到孩儿头上。因为,太子殿下不会同意,贵妃娘娘不会同意,陛下更不会同意!”
“母亲,你可知道,你要争爵位,不是与二叔一家在争,而是与太子殿下,与贵妃娘娘,与陛下在争啊!”
方氏脸色苍白,连连后退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到了长榻上,脸上尽是绝望。
“母亲,罢手吧!日后咱们只过自己的日子,何苦再为了那不可能再属于咱们之物而让亲者痛,仇者快!”魏承骐呜咽着劝道。
方氏双唇不停地颤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半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有些事她并非没有感觉,只是不愿去深想,如今儿子这一番话,将她多年来的坚持打击得七零八落,心中那摇摇欲垫的奢望轰然倒塌,再也拼凑不起来。
第132章
“骐哥儿,你到底对外祖母和姨母说了什么话,气得她们脸色那般难……你在做什么?”魏敏芷挺着好几个月的大肚子走进来,本是指责魏承骐的,不想却看到这样的一幕。
“三姐姐既有了身孕,一心照顾着肚子里的小外甥便好,其他事便不要放在心上了。”
“你说什么?”魏敏芷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听话的弟弟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姐姐不是已经听清楚了么?姐姐如今已是赵家妇,一心一意想着夫君与孩子,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便是,旁的事就不必再多记挂着了。”魏承骐垂眸并不看她,弯下身子将被方氏碰掉落地上的垫子放回长榻上。
“四妹妹与蕴福订亲,三姐姐既为男方亲眷,又为女主亲眷,正是受人注意的时候,更不应该四处走动才是。”
“你……”一听他提到魏盈芷与蕴福的亲事,魏敏芷便气不打一处来。
打小她便与魏盈芷不对付,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好不容易她得了一门好亲事,想着总算可以压她一头了,不曾想她转身便与忠义侯订了亲。
也是嫁到了赵府她才知道,蕴福真的不再是当初在国公府那个毫无根基的野孩子,她夫家那些人更是可着劲讨好他,而她也因为幼时便与赵蕴福相识,在夫家的地位便有几分超然。
可如今魏盈芷订亲,将来嫁到侯府,那便是事事压自己一头,而她这个当姐姐的,日后还要看着她的脸色讨日子,真是怎么想怎么憋屈!
“果真是长能耐了,把外祖母与姨母气走了不算,如今连我也要气不成?还有,你方才对母亲说了什么,竟把她弄成这般模样!”魏敏芷冷笑,再一看方氏那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就更恼了。
“我言尽于此,三姐姐不听便罢了。”魏承骐轻声说着,扶起方氏打算将她扶进里屋。
“敏儿,听你弟弟的话,莫要再和魏盈芷针锋相对,她背后有赵蕴福,有瑞贵妃,你是斗不过她的。”走出几步,方氏突然便停了下来,低低地道。
“娘……”魏敏芷眼睁睁地看着那母子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片刻,轻咬着唇瓣,眼中犹带着几分不甘。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说是抱病静养?”她冷着脸问身后的桃枝。
“三姑奶奶还是莫要多问的好,诚如四公子方才所说,三姑奶奶只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便是,别的何苦再操心。再说,如今操心也是白操心。”桃枝叹了口气。
“三姑奶奶回去吧,屋里药味重,对孩子不好。”不等魏敏芷再说,她接着又道。
魏敏芷再多的不满在听到这句话时也咽了下去,如今万事都没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重要,其他的,等孩子出生了她再好好斟酌斟酌。
正堂里的魏隽航端坐上首,满意地看着身姿愈发挺拔的蕴福,想到他还是一个小不点的时候,整日板着一张小脸,却又偏要坚持履行身为‘下人’的职责来侍候自己,以只及自己腰间的身高在屋里忙得团团转。
那个被自己捉弄了还对自己感恩戴德的小家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长成这般清俊挺拔的少年郎,很快便将他疼若至宝的女儿娶走。
“国公爷!”蕴福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
国公爷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是不是对自己不满意?他越是想便越发不安起来。
魏隽航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去吧,夫人还在里头等着你呢!”
蕴福眼睛一亮,响亮地应下,利索地向他行了礼,而后一溜烟地往后院去了。
“国公爷,恭贺国公爷觅得佳婿!”周懋瞅准机会走了进来,笑着向魏隽航道喜。
魏隽航笑容微敛,不过却又飞快地掩饰过去,抱拳回了礼:“多谢周大人!”
“这会儿京城不知多少人家羡慕国公爷,可是将他们相中的佳婿人选给抢了先。”周懋开玩笑般道。
魏隽航笑道:“先下手为强,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周懋又说笑了几句,这才仿若不经意地道:“前些日听闻世子爷被调往西延城去了,如何走得这般急,竟连亲妹妹的订亲酒都不吃了?”
“圣旨已下,岂能耽搁,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魏隽航笑容不改。
周懋笑容一滞。
他会信了这种说辞才有鬼了,旨意再下得突然,陛下也不可能连这点时间都计较,更何况要订亲的男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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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瑞贵妃嫡亲的侄儿。
“世子此去,怕是没个三年五载都回不来,又是走得这般急,只怕连个侍候之人都来不及安排吧?”
“既是去历练,自然无需人侍候,否则这与在京城府中有何区别,周大人认为可是这个道理?”魏隽航笑眯眯地反问。
“国公爷言之有理。”周懋或明或暗地试探着魏承霖突然离京的原因,可魏隽航却始终和他打着哈哈,四两拨千斤地将他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
这个老滑头,真真是滑不溜手!周懋暗骂。
本想不再理会他,可一想到近来憔悴了不少的女儿,以及忧心仲仲的夫人,他把心一横,干脆问:“我瞧着世子年纪倒也不算小了,仿佛这亲事还不曾订下,这一去,国公爷与尊夫人便不担心么?”
至于担心什么?自然是儿子的亲事啊!
“命里有时终须有,不经磨练,如何成长?不曾成长,又如何担得起一家之主之责?周大人说对吧?”魏隽航仍是笑容满面的,仿佛丝毫不在意他的话。
周懋心里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当初虽然是默许了魏承霖对女儿的心意,但两家亲事毕竟没有正式订下,本是等着国公府请的官媒上门,不曾想官媒没有看到,便是魏承霖也突然离开了京城。
他虽然满意这个“女婿”,但是也不会上赶着将女儿许给他。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应是由世间上最好的男子亲自前来求娶的,而不是自动送上门去!
“国公爷说得对!”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也便冷了脸。
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还是他周懋的宝贝女儿,难道还怕找不到好夫君么?
看着他沉着脸离开,魏隽航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敛了下来。
良久,他揉揉额角,发出一阵低低的叹息。
这个周懋确是位能臣,否则皇帝表兄也不会那般重用他。只不管如何,长子与他的姑娘却不是适合的,既然明知不适合,那便不要再给旁人半点希望,以累了人家姑娘终身。
既订了亲,这婚期很快便也敲定了,便定在魏盈芷十六岁生辰之后。
待出嫁前那日,始终等不到兄长的归来,魏盈芷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靠着沈昕颜的肩闷闷不乐地道:“娘,哥哥是不是赶不及回来了?”
沈昕颜轻抚着她的长发,喃喃地道:“想是赶不及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也只是偶尔从魏隽航口中得知长子的消息,知道他顺利抵达了西延,再多的,魏隽航便没有再说,只让她放心。
事已至此,她便是再不放心还有什么用呢?
“小公子,小公子走慢些,小心摔着……”春柳的声音伴着孩童特有的清脆软糯笑声传了进来,沈昕颜不过一愣神,怀里便撞入了一个软软的小身躯。
她无奈地搂着笑倒在她怀里的小儿子,疼爱地在那张肉肉的脸蛋上捏了捏,接过魏盈芷递过来的帕子替他拭了拭脸蛋,又擦擦小手。
“祥哥儿又淘气了不是?”看着气喘吁吁的春柳,她故意板着脸问。
“没有呀!”祥哥儿无辜地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肖似魏隽航的小脸红扑扑肉乎乎的。
“必又是捉弄春柳姐姐了,就你这小坏蛋淘气!”魏盈芷坏笑着伸手去呵他的痒,当即引来小家伙清脆响亮的笑声。
“四姐姐坏,坏透了……”刚过了三岁生辰的小家伙话已经说得相当利索了,躲进沈昕颜的怀里避开姐姐的魔爪,眼睫扑闪扑闪几下,可怜巴巴地告起状来。
沈昕颜笑着将他抱起:“明日,你四姐夫便会来将这个坏透了的四姐姐接走了。”
四姐夫这个词刚出口,魏盈芷便闹了个大红脸。
祥哥儿拍着小手直乐,一声声‘四姐夫’叫得欢快,愈发让魏盈芷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我、我不理你们了!”最后,她一跺脚,捂着脸便跑了出去,身后响着那母子俩愈发愉悦的笑声。
魏隽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笑倒在长榻上的母子二人。
他笑着上前,一把将夫人怀中的小儿子高高举了起来,顺手在那肉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小家伙尖叫着抱紧他的头,一声声‘爹爹’叫得相当兴奋。
“好了,他本就是个人来疯,你偏还爱逗他。”看着父子俩闹了片刻,沈昕颜才上前去,将小儿子抱了下来。
与长子安静沉默的性子不同,这小儿子是个极爱闹腾的,偏小嘴又像是抹了蜜糖一般,哄起来人来一套又一套,直哄得大长公主将他当成了命根子,轻易离他不得。
“夫人,殿下使人来问,小公子怎的还不过去?”正这般想着,便有侍女进来回道。
“好了,跟嬷嬷下去洗洗脸便到祖母那儿去。”沈昕颜替儿子整整衣裳,将他交给奶嬷嬷带了下去。
看着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跟着奶嬷嬷离开,她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这孩子,像我!”魏隽航得意地翘起腿。
小儿子生得像自己,这一点着实让他得意极了,每每抱着小家伙到外头溜一圈,引来乔老六等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他的成就感就满满的。
沈昕颜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偏就像你,这闹腾人的性子最最像你!”
魏隽航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小孩子闹腾些才好,才有孩子的模样,不像霖哥儿当年……”
笑容在提起长子的名字时顿时便凝滞了,再看看沈昕颜瞬间便暗了下来的眼眸,他暗悔。
他清清嗓子,道:“你不必担心,他如今在西延,虽然是没有在府里舒服自在,但是适应得也还算可以。”
沈昕颜叹了口气:“昨日陪着母亲用膳时,她还弄了好几个霖哥儿喜欢的菜。她嘴里虽不说,可到底还是记挂着。便是盈儿、钊哥儿、越哥儿和骐哥儿几个,也不时问起他。”
“满府数下来,也就祥哥儿最是无忧无虑了。”
魏隽航眼睑微垂,少顷,道:“那便让祥哥儿多去陪陪母亲,闹腾得她老人家再无暇想其他。”
“也唯有这样了。”沈昕颜无奈,想想小儿子的性子,嘴边不由得漾起了浅浅的笑容,“说起来,还多亏了国公爷,将这样闹腾的性子传给了祥哥儿。”
魏隽航愣了愣,看着夫人打趣的眼神,也不禁笑了。
待到次日便是魏盈芷出嫁的日子,府里张灯结,处处洋溢着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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