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剑客撩汉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
站着楼前的两个人都容貌出挑,一蓝一黑,一冷一暖,格外吸引人注意。喻怀瑾笑出小白牙,“长得好看就是麻烦。”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这是麻烦。”
喻怀瑾厚颜无耻,“这是君子之道,君子怎么可以对这样的眼光表现出不满呢?”容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喻怀瑾拉住他,“笑的太假了,走走走,看看去。”
这书楼进门便是说书台,一圈座椅围着正中,瓜果茶点摆着,惊堂木一拍便是连声叫好。喻怀瑾听了会儿,是个绿林好汉的故事,难怪台下坐的都是大老爷们,他颇觉无趣,拉着人上楼。
二楼的门都紧闭着,推开一扇写着地理志的门又关上,说书先生洪亮的声音顷刻被关在门外,一眼就是顶到顶上的书架,瀚如烟海的书籍。
“喔喔喔~容华你看,这是《古南志》,天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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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居然有!”
“……很珍贵吗?”
喻怀瑾激动地拍着他,“当然了!这都是地志里的珍宝!”他如获至宝两眼放光地在这里钻进钻出,淘到一本好书就会献宝似的介绍半天,容华听得都晕了。
“你不喜欢这些?”
谢天谢地你终于明白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事实上是一看就头大。
喻怀瑾点点头,吾之蜜糖彼之□□嘛!他抱着一摞书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我们去淘淘看。”
容华摇摇头,“你那庄子里不是也有个藏书院吗?我在那里看就好。”
“那我们再逛逛。”他抱着书不方便,把书交给随从吩咐他这里等着,两人都逛了一遍这才上了三楼。
三楼莫名地有气氛,喻怀瑾左右看了一眼,了然了,容华左右看了一眼,哦~
除去《西厢记》,《牡丹亭》,《桃花扇》这些著名的话本,一些作者的话本也比较风靡。
这一层都是公子沈的书,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为情所困的眉喜,纷纷认真看了起来。
《金》,《妆盒》……画风突变,《霸道男人的小夫君》,《将军家的小白兔》,《小花妖》……
这有点……一言难尽。
容华翻开一本,宣纸上写着,“情这一字,沾惹了,便是丝丝入了扣,相思入了骨。”
“!”
容华:拿书的手微微颤抖。
他飞速放下书,悄无声息地揉了揉手臂,已出了一层疙瘩了。
他看向看的满面红霞,间或有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深觉不解。
喻怀瑾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还没沾过情爱,贼兮兮地一笑,想祸害他,便悄摸着带人去了不可言说之地。一脸严肃认真地说:“这里有些古旧的武功秘籍,年份久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容华对这东西还是感兴趣的,他抱着认真拜读的姿势郑重其事地翻开一页,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他合上书,幽幽地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喻怀瑾,面色不变。
“你不要这样色眯眯地看着我。”喻怀瑾眼角都笑出泪了。但见这人面不改色,颇觉奇异,上去扯他的脸,简直就像贪财奴发现稀世珍宝,色中饿鬼见到绝世美女,很不得看穿了,“奇了怪了,你应该是第一次看啊,怎么不脸红?”
容华不言语,喻怀瑾走出去时依旧满心疑惑嘀嘀咕咕的,容华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捏了捏耳朵,他的耳朵红得快滴血,热得快融化了。
逛完书楼,又钻进绣院量了尺寸要了几件衣裳,翡翠楼,花茶铺,几乎都逛了个遍,容华已经苦不堪言,回想起小时候被陪娘亲逛街支配的恐惧。喻怀瑾还是两眼放光拉着他要再战。
容华看着天色不早,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吃个晚饭。”
喻怀瑾眯眼一笑,“对,是要补些体力,听说这里的夜市很是热闹,我们可以从头逛到尾!”
容华眼前一黑。
“逗你的,你身上还有伤,我还没有那么禽兽,吃完饭我们就回去,反正待得会久一些,我们慢慢逛。”
容华:……
容华:“你用剑太屈才。”
喻怀瑾满脸疑惑:“为什么?”
“你凭一张嘴就可以所向披靡。”
“容华,你真有眼光!”
……
靠着书楼的小巷里某户人家,俊秀的男人拿着厚厚一沓信走上二楼,书房灯火通明,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沙哑的女声:“进来。”
一个女孩穿着男人的外衫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簪花小楷写得出神入化,一气呵成。她脸色苍白,眼眶下面一圈青黑,头发被尽数盘起,横七竖八地插着几只毛笔,露出秀美的额头。
身上手上脸上皆是墨汁,她目不转睛地问:“有什么事吗?”男人慢条斯理地说:“你的读者来信了。”
“怎么样?”
“嗯……和以前一样,说你写的很好,想一辈子都看你写的书,还有问感情问题的,我都给你做了记号,还有人说……”
她忽然在头上拔下一支笔,男人定睛一看,湖州的紫毫细笔,这本书才刚开始吧,怎么就开始虐了?
“说什么?”
“说你的话本不忍心再读第二遍。”
“为什么?”
男人看着她下笔如飞,暗叹她只有在虐的时候才有如此速度,“写得太让人伤心了。”
女孩又换了只笔,大仓的细管狼毫,这是开始写剧情了。
“不都是大团圆结局吗?”
“但是太艰辛了。”
“所以?”
“所以他们建议你写一个完全轻松,没有爱恨情仇只有爱情的话本。”
女孩停了手,恶狠狠地看着他,她长得秀丽,一双杏眼圆瞪,像只炸毛的小猫,“你以为我不想吗?”
“……”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做梦都想变成公子沈
第14章第14章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他见着他时,只觉满心欢喜都予了他,喜怒哀乐,种种皆不自由了。”
眉喜放下书,满墙的医术里,这些有着清奇名字的话本显然格格不入。他长出一口气,苦着一张脸:“喜欢一个人怎么有这么多门道?”
眉喜下意识想起了和莫琼那一段美好的过往。
他当时还是个气质淡然的神医,在半夏谷里救死扶伤,各种疑难杂症应付得得心应手,江湖纷争之事与他无关,他只守着一方药园一墙医术就能满足度日。
但有一天,他来了。
那人一见他就开门见山地问:“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变白吗?”他看着他白如玉的脸,问道:“是哪位用,我需要看一下。”
“是我。”
“阁下……很白了。”这对话太古怪了。
那人摇摇头,真诚地说:“我觉得还不够。”
“这个……”他深呼吸一口,终于恢复了以往淡然的形象:“这一类的药丸都是依照女子体质制作而成的……阁下服用,有些不妥……”
见他张口欲问:“我这儿还没有男子用的。”
那人低落道:“连你这儿也没有……那有没有防晒的?”
眉喜不知道作何反应,“这个……”
他心里想,我这是神医谷,不是什么女性青睐的场所吧,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也没有?”
眉喜点点头,当然没有。
“那能制吗?”
“这个……”
“我听闻您遍寻白叶草不到,我这儿恰巧有。”
“能制。”医书是需要实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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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眉喜还有点没晃过神来,这人实在是……太坦荡了!
真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不遮不掩,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令人印象深刻。
后来他一月来拿一次药,接着两人便熟络起来,
三月后,眉喜听见莫琼很自然地仰着脸问他:“眉喜,你看看我有没有变白?”
眉喜说得情真意切,“和以前没区别。”
莫琼皱着眉头,“我觉得比以前白了,你仔细看看。”
他仰着脸把他拉近,眼睛也闭起来,睫羽漆黑在眼睑下投下一圈阴影,嘴唇很薄,但是看起来很软。鼻息微微相交。
眉喜感觉有热气从脖子溜到了头顶,脸有些发烧,那人还在问着:“有没有白?”嘴唇中间露出雪白的牙齿和粉色的舌头,眉喜猛地直起身,僵硬地说:“白了。”
那人兴高采烈地说:“是吗?我就知道。”
眉喜已经忘了接下来和他说了什么,又是怎样把人送走的。只是头脑一片空白,但是想起这个人的时候脸又隐隐烧起来,他想着想着,想喝杯茶,经过镜子时,发现镜子里有个笑得一脸傻气的人。
后来喻怀瑾说那是春心荡漾。
但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面对这这样奔涌在胸腔的,澎湃的,陌生的情绪,感觉就像是青嫩的藤蔓,细细软软地缠着,搔得人心里发痒。这太突如其来了,这样意外地来临,他只觉得慌乱。
像是一个东西野蛮地打破了他平静地生活,一切都措不及防。
但第二天醒来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切情绪都淡了,像是梦境被遗忘了,但是心里还存留者最直观的感受没随着时间流逝,这个直观也将消失不见。
依旧是闲聊,依旧是浅浅地交谈,有时候对弈;有时候一起晒草药;有时候在庭下纳凉,有时候喝下新露泡的茶,夜里对酒当歌。
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他有时候会看着他出神。他好像真的白了,越来越像个眉眼致的玉雕,笑起来却温温软软,是块暖玉。他的睫毛很长,像是栖息的蝶翼,眼眸生光,映得下满天星河,碧顷天光,也映得下一个他。
他笑起来尤其好看,眼眸弯着,嘴唇笑着,雪白的牙齿整齐,眼角的弧度可以装满一整个春天的阳光。
到了夏天他就很少来,来也是穿的严严实实,生怕晒黑了一分半毫,他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变白,那人笑着回他:“就是喜欢白。”
转眼间春去秋来。
金陵的花灯节到了。
那日他穿着宋锦制的衣衫,金线穿珠,满身的繁华,但也很好看,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那日秦淮太热闹了,一时没有觉察,他们就被人流分散。
他不该着急的,他们约好了走散了就在桥上等着对方,但他很焦急。他莫名的觉得他们的会不会也会像这样,看似紧紧相连,实则一个不注意就会断开。
他在桥上等着,看见他温声细语地哄着一个孩子,衣衫有些凌乱。他微笑着递给那个哭泣的孩子一根糖葫芦,把他交给了找到的亲人,抬眼看见他,招着手就过来了。
他手里拿着两盏花灯,拉着他到了河畔,眉喜听见那个人问;“眉喜,你想许什么愿?”
他摇摇头:“说出来会不灵的。”他闭上眼睛,心里想,希望和这个人可以一直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
许完之后,他看着莫琼,“你许的什么?”
那人似真似假地来一句,“希望我可以白到发光。”
他们相视一笑,那人的眼眸顾盼生辉。
你在我眼里早已发着光。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心里的藤蔓日复一日地长大,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根深蒂固,缠得细细密密。他越来越心不在焉,连医术都感觉枯燥无味。他有些害怕。
他是个喜欢平静的人,他的生活像是湖水一样,平静无波,没有半分涟漪,他把以后的都规划好了,一切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但是他出现了。
像是湖水下暗涌流动的漩涡,稍不注意就席卷上来,搅得思绪纷乱。他想,不能再这样了,这种事情太超出他的控制了,他规划好的一切因此烟消云散,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他不想有变数,他想平静地掌控他的生活。
于是他有意疏远他,十次相约去六次,渐渐变成四次,变成一二次,渐渐地就再也没有一同出去游玩,他一开始还来拿药,说上几句玩笑话,后面就派人来拿,再后来就不用药了。
此后很少见面,再见面也只是带人来求医,只来得及匆匆瞥上一眼,之间再无交流。
但是他依旧手头空空,那些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和曾经躺在他手上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见着他了,依旧会半边身子发麻,心里却是闷的发慌。
喻怀瑾告诉他,“自作孽不可活。”
他知道那是喜欢了,他不再打算回避。不能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发地把人推开,不能和现在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希望他能回过头来看见他。
于是他写信说,去年埋得屠苏酒可以挖出来喝了,邀请他来。心怀忐忑地等了几日,那人回信,信上是不咸不淡的“好啊。”
这才把人等来了,两人沉默地喝着酒,湖心上的风都有些尴尬,眉喜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样开始对话,一边忍不住地看向他,自那之后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专注地看着他。
穿着一身青衫,身形有些瘦削了,但还是很白,和以前一样,像尊致的玉雕,莫琼被他盯得受不了,“怎么了?”
眉喜一愣,心慌慌地移开眼光,下意识地说:“你和以前一样白。”
莫琼说的不咸不淡:“是吗?我以前还在吃药的时候,觉得变白了,不吃药之后发现没有区别。早知道如此,就不麻烦你了。”
眉喜听得心里难受,想说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客套,可是他现在还可以说这话吗?他说这句话的立场和身份又是什么?
明明是想了这样久的人,见了面的时候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那些曾经想起来就会微笑会发光的过往,像刺一样横着,因为后来的分裂,显得那些过往都被蒙上了阴霾,轻易不能触碰。
像是一触碰就会戳到两个人之间无形维持的关系。
眉喜认真地看着他,他的手心是汗,脸上也烧了起来,“莫琼。”那人看着他,眼睛清凌凌的。
“莫琼,我……我知道你很在意当初我做的事情,但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等等我,给我点时间让我对你说清楚好吗?”
莫琼眉眼一挑,轻笑着:“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在意的事情,你是不是多想了,我们之间,哪来的介意不介意。你想岔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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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杯中的酒,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眉喜茫然地坐在原地,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莫琼身上勃发的怒气,汹涌而锋锐,但是半晌又消弭无形。
像他这种天生龟毛且缺根弦的人,脑子没有办法分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着喻怀瑾说过,迷茫的时候看看书,他就把沈公子的话本翻了一个通宵也没有看出所以然,百思不得其解。他写了一封信叫人快马加鞭地送去了广陵。
头昏脑涨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枕着翻开的书,书在光下看得很清楚。
“你眼里有光一样。”
“我眼里有你。”
光轻轻抖动起来。
……
喻怀瑾看着这份写的密密麻麻事无巨细,心路历程鲜明有特点非常想让人感同身受的信,信的末尾还厚颜无耻地表达了疑惑。
他回身问后面练剑的容华:“要是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无缘无故地晾着你很久,又莫名其妙地那你约出来说要解释,但是说了半天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你会怎么做?”
容华调纳吐息,思考一阵之后掷地有声地说:“揍他一顿。”
喻怀瑾深以为然。
“那莫琼的脾气还真是好。”
“?”
喻怀瑾于是和他说了前因后果,并且那封十分值得诟病的信展览给他看。
“……”容华沉默一阵,“我很希望莫琼没有看上他。”
“很显然,你的期望落空了。”
容华皱着眉头,“怎么给他回?”
喻怀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自然是好好给他回,这人思路清奇,不好好跟他说他是不会懂的。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他润润笔,行云流水般地写下来,容华凑过去看,写的头头是道,分析得极为到位,不禁好奇:“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喻怀瑾小白牙一露,“嘿嘿,天赋天赋。”
半晌他又笑出声,“往往是没有多少经验的人在传道受业解惑。”
他把信装好,伸了个懒腰:“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容华眼神幽幽,喻怀瑾推搡他:“别那么悲观嘛,眉喜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什么可取之处?”
“大概是,不会轻易被人勾引。”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词是徐再思的《折桂令》
写原章的时候被吞了,心态爆炸。
第15章第15章
且不管眉喜在金陵是如何为情所困一筹莫展夜不能寐,这厢的两位伤者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
白天出去逛逛,听听戏,饮饮茶,吹拉弹唱的小曲儿也捧个场,间或好奇地在庄里摘些蔬菜瓜果,酿些果酒埋着,等以后过来过过嘴瘾,晚上泡泡药泉,翻翻书,无事一身轻地睡下。
喻怀瑾:美滋滋。
这一天,惯例地泡完药泉,喻怀瑾穿好内衫随意披散着外袍坐在床上,天青色的软烟罗被放下,刚看了一会儿书,熟悉的疼痛如期而来。
他面色几乎没怎么改变,只是手往床侧按去,血色的暖玉小屉被拉出来,里面摆着个玉瓶,手指微微颤抖地打开了药瓶往手心倒药,没有药了。
喻怀瑾才回过神,这几天玩得太尽兴,忘记了这件事。眉喜新制的药好像放在书房,喻怀瑾抖抖索索地把被衾掀开,下面是暖玉制的床。他蜷成一团钻进被子,身体直接贴着暖玉,想着熬一下就好。
门外侍人忽然敲门说:“公子,容公子找您。”
喻怀瑾尽量平稳这声音:“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今天累了。”
那侍人抬脚离开。
喻怀瑾接着在被子里都抖抖索索,冷的神志不清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声响,容华沉着一张脸进来,穿过屏风就见大床上鼓起一团,他轻轻地掀开被子,喻怀瑾闭着眼睛蜷缩着,脸色惨白,额头和鼻尖都是汗,头发也半湿地披散着。
容华摇着他的肩膀,“喻怀瑾,喻怀瑾!”
喻怀瑾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一眼就看见容华的黑脸:“你怎么了?”喻怀瑾眼下也顾不得太多了,“我的药在书房,青色瓷瓶的……”
“我去找!”
幸而喻怀瑾没记错,片刻后容华拿着药过来,“几颗?”
喻怀瑾微微喘着气,“三颗。”容华要把人扶起来,喻怀瑾轻微摇头,伸出手拿了药一颗一颗往嘴里塞,这药入口即化,像是一团火流进身体里,喻怀瑾长出一口气。
容华看着他刚才还青白的面色慢慢变得苍白,人也不发抖了,心里舒了口气。
喻怀瑾舒张身体想坐起来,容华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往上拖,好凉,明明身下是暖玉床。
喻怀瑾也不拒绝,他确实没有什么力气了。
“怎么回事?”
喻怀瑾满脸赧然,“忘记换药了。”他拿出那个空掉的药瓶,特意倒给容华看,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容华败下阵来,“要是没有吃药你会怎么样?”
说着用内力给他烘着头发,喻怀瑾挠挠下巴,“就是冻上一阵。”
容华冷哼一声,终是没有忍住:“真亏你还能管那叫冻。”
喻怀瑾把手塞进他的怀里冻得容华下意识一个激灵,他本着报复之心去的,没想到还挺暖和,他眼珠转了转,调笑着说:“美人儿,今晚陪哥哥睡吧。”容华把他的手抽出来,真的是很冷,像是握着冰。
“你正经一点,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我冷。”喻怀瑾眼巴巴瞅着他。
容华看着他,头发乱七八糟地披散着,整个人在床上裹着被子小小一团,非常具有欺骗性的脸蛋和眼睛……还有在蛊穴里始终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
他板着脸,颇有些无可奈何之意,“你想怎么样?”
喻怀瑾拍着床:“陪我睡觉。”
容华面露难色,他从未与别人同过床。喻怀瑾拉着他,“我又不会对你干什么,你长得是很好看,但是也不至于每个人都想占你便宜吧,快上来,我都冻僵了。”
容华犹疑之间,喻怀瑾举起双手,“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就是纯睡觉。”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但是他还是睡在这个人旁边了,身体僵硬着不知道作何反应,暖玉床很暖,身上的被子也很暖……暖得有点热,但这个人是冷的,僵冷僵冷的,有意无意地偷偷蹭过来,算了,这也算是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吧。
第二天容华是被闷醒的,他把挡住半张脸导致他不能正常呼吸的罪魁祸首某人的头发拿开,面色不定地看着怀里的人。
这个扬言不会对他动手动脚的人光明正大大大喇喇地窝在他怀里,蜷成一小团,他侧身躺着,这人就把脚塞进他的腿之间,整个人都拱进他的怀里,手还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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