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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凤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建安帝今日心情似格外愉悦,竟和他这个奴才闲话起来:“当年‘七弟’意外落水身亡,朕也格外悲恸。没想到,过了几年,七弟竟又回来了。朕委实是欣慰啊!”

    罗公公陪笑道:“皇上说的是。蜀王殿下身手过人,这几年来一直全力相助皇上。只可惜,如今蜀王殿下去了藩地,日后皇上想见蜀王殿下也不是易事了。”

    建安帝目中的笑意愈发奇怪:“说起来,蜀王也是福大命大。此次的连环毒计,也为他识破。”

    然后又冷哼一声:“这个宁王,之前谋害驸马,现在又以此等毒计谋害蜀王。朕绝不能容!”

    不知为何,罗公公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寒意,口中唯唯诺诺应是。

    建安帝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仿佛将积年压在心底的陈年阴暗过往也一并舒出了胸膛:“不必传膳了,朕去椒房殿,陪母后用膳。”

    ……

    建安帝每日晨昏定省,正午但有空闲,便去椒房殿陪俞太后用膳。

    众人也浑然忘了几个月前淑妃被赐死殉葬的惨剧,有志一同地张口夸赞吹捧新帝孝顺嫡母!

    母子两人用了午膳后,然后进了内室闲话。芷兰玉乔俱被打发去了门外守着。

    确实是个孝顺儿子啊!

    俞太后冷眼看着嘘寒问暖满面关切的建安帝,心中冷笑一声,面上露出怒容:“皇上,哀家听闻蜀王在就藩途中遇了刺客。”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暗中谋害蜀王!皇上定要严查此事,给蜀王一个交代!也给所有藩王一个交代!”

    建安帝敛容应下:“是,儿臣已命刑部尚书严查此事,定要查出幕后主谋!只是,佟尚书今日回禀时,说动手之人是为人所胁迫,根本不知幕后之人是谁!”

    俞太后眉头皱了起来,声音愈发严厉:“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太后积威甚深,哪怕语气严厉,建安帝也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张口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末了加了一句:“儿臣以为,此事做得如此周密,幕后主使之人绝非普通之辈。”

    俞太后眸光一闪,冷冷道:“不管这个人是谁,一定要将他揪出来,严惩不贷!”

    建安帝试探着问道:“儿臣斗胆问上一句,若是哪一个藩王所为,可否严惩”

    俞太后嘴角




第七百一十一章 黑锅
    建安帝起身告退,出了椒房殿。

    明亮的日后明晃晃地照在脸上,颇有些刺目。

    建安帝微微眯眼,不适地将头转向一旁,吩咐一声:“罗公公,宣朕口谕,召鲁王宁王闽王进宫觐见。”

    罗公公恭敬领命退下。

    口谕一下,不管藩王们在何方何地忙碌什么,都得立刻放下一起进宫来觐见天子。

    身为天子的建安帝,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照例先将藩王们晾着等了一个时辰,再让他们进移清殿。一个个敢怒不敢言,还得挤出笑容行礼,坐在龙椅上的建安帝,心情颇为舒畅。

    建安帝瞥了宁王那张冷脸一眼,故意叹了口气:“今日朕叫你们前来,是因蜀王遇刺之事。”

    “刑部继续严刑审问,朕下了严令,务必要在三日内查明其中的隐情。堂堂藩王,在就藩途中遇刺,此事委实令朕心寒。”

    “朕定要查个明明白白,给蜀王一个交代!”

    鲁王闽王反射性地看了宁王一眼。

    此事虽无确凿证据,不过,众人不约而同地认定了是宁王所为。

    毕竟,宁王有刺杀蜀王的前科……顾驸马受伤一事,也是宁王的手笔。蜀王遇刺之事,不是宁王下手,还能是谁

    宁王的面色愈发阴沉,心中懊恼憋闷之极。

    没错,盛鸿大婚之日,是他暗中命人刺杀。顾驸马受伤,也是他挑唆指使淮南王世子所谓。

    可是,也不能一有刺客,就都认定了是他干的吧!

    这一口冤气,活生生地憋在胸口。

    建安帝敲打一番,便让藩王们各自退下。

    鲁王闷不吭声,闽王却忍不住了,出了移清殿就哼了一声:“好大的架子!”屁事没有,就是特意叫他们过来,磨搓敲打,一逞威风……呸!

    鲁王心里也默默呸了一声。

    所以说,亲爹坐龙椅和兄弟坐龙椅全然不是一回事。

    建文帝再严厉再无情,也是他们亲爹。儿子们犯错,动了雷霆之怒后,总会护着儿子。儿子们低头也低得理所应当心甘情愿。

    现在对着兄弟低头,心里岂能痛快

    当然了,现在最不痛快的人是宁王。

    闽王瞥了阴沉着脸的宁王一眼,心里稍稍舒畅了一些。故意往宁王胸口插刀:“四王兄可知晓是谁人在背后谋害妻弟”

    宁王冷着脸:“和我无关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闽王毫不介意被言语讥讽,继续叹道:“七弟也是晦气。高高兴兴地去就藩,途中竟遇到连环刺杀。皇上也是动了真火,这回是定要查出真凶严惩了!”

    宁王冷笑不语。

    闽王压低了声音:“四王兄近来还是小心为上。”

    宁王怒目相视:“你说这话是何意”

    闽王一脸冤枉无辜:“我好意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倒生起气来了。”

    宁王一肚子怒气无处可泄,被闽王这一挑衅,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上前。闽王半分不惧,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怎么,要在这儿动手不成”

    鲁王见势不妙,立刻拦下宁王:“不可莽撞!”

    建安帝虎视眈眈,就等着一众弟兄出纰漏!

    宁王冷冷地盯了闽王一眼,转身离去。

    ……

    宫中不便多言。

    鲁王随闽王一起回了闽王府。

    鲁王和闽王原来不算特别亲近,这几个月来,大概是处境相同之故,倒是比往日走动密切多了。

    换做往日,鲁王绝不会“多管闲事”。此时,却皱眉责备:“你、何苦挑衅”

    “看他那张脸,我心里就不痛快。反正,他也不敢真得在宫中动手!”

    闽王收敛了嬉笑之色:“二哥,我有种预感。这一局,只怕不止是谋害七弟,我们三个留在京城的藩王,少不



第七百一十二章 压制
    椒房殿。

    数名女官和内侍总管列队而立,一个个上前回禀自己负责的事务。

    俞太后执掌中宫二十余年,恩威并施,宫中上下无不诚服。如今宫中有了萧皇后,凤印依然牢牢地握在俞太后手中,宫中大权,也被俞太后一并掌控。

    比起当年跋扈嚣张的李太后,如今的俞太后手腕高明厉害得多。

    芷兰悄步走了进来,轻声禀报:“启禀太后娘娘,移清殿里传来消息,今日小朝会,刑部尚书拿出证词,说蜀王遇刺之事和宁王府有关,要彻查宁王府的人。宁王殿下勃然大怒,言辞中对皇上多有不敬之处。皇上也十分恼怒,要问罪宁王!”

    “宁王殿下不服气,竟是当朝便闹了起来。”

    “几位阁老皆年迈,尚书大人们也都是老迈或体弱之人,鲁王殿下和闽王殿下一起拦了宁王殿下。没想到,宁王殿下竟和他们动了手。”

    “皇上愤怒至极,命殿外的御林侍卫动手将宁王殿下都制住!只是,侍卫们不敢伤了宁王殿下,倒闹得愈发难看。宁王殿下还动手打了佟尚书!”

    “罗公公见势不妙,只得打发人来送信,求太后娘娘做主。”

    俞太后略略皱眉,心里冷哼一声。

    这个建安帝!

    真是不中用!

    身为天子,连一个藩王都压制不住!

    “传哀家口谕,立刻治服宁王。”

    俞太后面色冷凝,声音中透出凛冽寒意:“宁王若敢再动手,就打断他的手,敢动腿就打断腿,抬到椒房殿来。哀家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

    一炷香后,宁王双手被绑着进了椒房殿。

    一同前来的,还有面色难看的鲁王闽王。

    至于建安帝,得维持住帝王的颜面,继续领着朝臣们上朝理事,一时未能脱身前来。

    宁王身手不及盛鸿,不过,比起他们两个还是要强一大截。刚才两人出手想制止宁王,被宁王各自踹了一脚挥了两拳。

    身上被踹了一脚的鲁王还好,脸上挨了两拳的闽王可就狼狈了。鼻子下面的血迹还没怎么擦干净。

    宁王生得英俊冷冽,气度迫人。哪怕此时衣服头发散乱,双手被牢牢捆束地跪在地上,也没见多少狼狈。

    那双冷凝的眼眸中,此时溢满了愤怒不甘:“母后,儿臣不服!蜀王遇刺之事,儿臣根本毫不知情。现在,皇兄只凭一纸证词,便令刑部宗人府彻查我宁王府。这口闷气,儿臣绝不能忍!”

    俞太后目光冷冷一瞥:“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宁王!”

    “先在金銮殿里动手,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在椒房殿里一展身手了”

    宁王被噎了一回,不情不愿地低头认错:“母后息怒,儿臣不敢!”

    嫡母之威,早已牢牢地烙印在心头。

    宁王对着建安帝没什么敬畏之心,一进椒房殿,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气势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至关重要。在双方对峙之时,哪一方气势更盛,哪一方更易占上风。

    气势弱的那一个,一旦开始退让低头,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这天底下,哪还有你宁王不敢做的事!”

    俞太后冷笑连连:“一朝刑部尚书,你说打就打。金銮殿上,你想闹腾便闹腾。说到底,这是没将皇上看在眼底,没将哀家放在眼底,更未将朝廷法度放在心上。”

    “你有冤屈有不满,为何不当朝奏对为何要动手你殴打当朝重臣,大闹金銮殿,所图为何”

    “以哀家看来,你这是要借机削皇上的颜面,震慑朝臣。哀家倒要



第七百一十三章 鹤唳(一)
    此时的李湘如,压根不知宫中变故,正抱着壮硕的霆哥儿柔声细语。

    “霆哥儿,叫娘。”

    白胖的霆哥儿,将拳头塞进口中,吮得津津有味。

    聪明早慧的孩子,七八个月便能冒一声爹娘。很显然,霆哥儿没这等天纵之资。

    李湘如心里略有些遗憾,倒也没放在心上。身为藩王长子,养在她这个嫡母名下,和嫡子无异。日后衣食无忧,一世富贵。倒也无需格外聪慧……

    别像生母那样蠢笨就行了。

    想到霆哥儿的生母谢云曦,不免就要想到谢明曦。

    一想到谢明曦,李湘如心里就不痛快。

    她自诩家世才貌样样拔尖,嫁的夫婿亦是世间最出色的男子。奈何有这么一个人,愣是什么都压了她一头!

    简直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好在谢明曦已经随盛鸿离开京城,想来日后也没机会再相见了。

    想及此,李湘如心情有所好转,伸手摸了摸霆哥儿胖嘟嘟的脸:“霆哥儿快些长大。以后,娘亲自给你启蒙,教你读书习字。让你爹教你骑马射箭……”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被打断了母子和睦时光的李湘如,颇有些不快地抬头,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何这般慌张匆忙”

    前来送信的是李湘如的陪嫁丫鬟碧桃。

    碧桃一张妩媚白皙的俏脸布满仓惶,目中满是惊惧,声音颤抖不已:“启禀王妃娘娘,太后娘娘派人前来,封了王府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出。说是要彻查我们王府,找出主使谋害蜀王殿下之人!”

    什么

    李湘如面色一变,霍然起身:“殿下人呢”

    宁王绝不会容人这般欺辱宁王府!

    碧桃强忍着眼泪,低声禀报:“殿下被关进宗人府了。王妃娘娘,你可得快些想法子,先救殿下出宗人府啊!”

    宁王竟被关进宗人府了。

    李湘如呼吸一窒,想说什么。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晃,软软地倒了下去。

    ……

    宁王被关进宗人府,宁王府被封。

    这两桩消息以火一般的速度传开,短短半日内,人尽皆知。

    李阁老暗中命人送信回府,李府也是第一个知道内情的。李夫人当即便晕了过去,方若梦身为儿媳,一边守在婆婆身边,一边打发人给李默送信。

    陆迟赵奇都随蜀王离京去了蜀地,翰林院里的新科进士里,数李默出身最高。李默很自然地受了重用,颇为忙碌。

    接到口信后,李默当即变了脸色,立刻前去告假。

    对着上司同僚,李默不肯多言,只说家中母亲病了。

    翰林院也是消息灵通之地,李默走了没多久,有关宁王的消息便传到了翰林院。众人少不得要议论嘀咕一回。

    “太后娘娘亲自出手,看这架势,宁王殿下这回是难以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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