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凤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可面汤里飘着红红的一层辣油是怎么回事面上堆着冒尖的红椒又是怎么回事怪不得闻着呛人,这得辣成什么样!
江夏王张口便骂:“呸!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拿走!本王不吃!去厨房另换不辣的面条来!”
送饭的侍卫早得了叮嘱,一脸为难地说道:“请王爷息怒!今日的早饭只有这个,小的只管送饭,哪里管得了厨子做什么。”
江夏王顿时暴怒,起身踢了碗,骂足了半日。
早饭当然是没吃。
其余藩王也同样骂骂咧咧,各自满面怒火。
1030.第1030章 臣服
第1030章 臣服
又过数日。
汾阳郡王坐镇宗人府,安王独自进了移清殿觐见天子。
尹大将军在几日前便已领着三万援兵去了河靖城。与此同时,河靖城的战报一封接着一封送往京城。
神卫军大败一场,又被烧了半数粮草,士气低落,又接连打了两场败仗。
更雪上加霜的是,周勇连着几日不眠不休,气火攻心,竟然病倒了。两军对阵,一方主将病倒,且粮草不足将士士气不振,情形着实不妙。接连吃败仗,也是难免。
朝中弹劾主将周勇的奏折,也摞了半人高。有言辞激烈的,直接怒骂战败皆是周勇之过。这等人,根本不配为主将,应该卸了官职,直接押往京城问罪。
这些奏折,皆被天子留中不发。
不过,这些时日,盛鸿的心情显然并不美妙。每日早起晚睡,有紧急军情战报,半夜被叫醒也是常有的事。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孔,也憔悴黯淡了不少。
“几日不见,皇兄清瘦憔悴了。”安王的语气中满是心疼。
盛鸿心中一暖,放下奏折:“战事紧急,别说我了,朝中百官,有哪一个能吃得好睡得香人人都跟着烦心忧虑。你不是也瘦了许多”
“你今日特意进宫,莫非是藩王们那边有人肯张口说话了”
安王挑眉笑道:“藩王们都是难啃的硬骨头。我和汾阳郡王日日在宗人府里,和他们耗着,看谁更有耐力。”
“这半个多月,我让蜀地名厨好生‘伺候’一众藩王。这一招果然颇见成效。已有两位藩王忍不住,私下和我吐了口。招认那一日大朝会闹事,是受了江夏王指使。”
说着,安王呈上两份证词。
盛鸿接了证词,迅速浏览一遍,目中闪过冷意:“果然是江夏王。”
藩王们归京后,表面看似臣服,实则从未真正消停安分过。盛鸿在各藩王府皆安插了眼线。不过,有些机密要紧之事,是眼线查探不到的。
众藩王里,最可疑的就是江夏王。
“他们两个不但招认出了江夏王,还愿意将藩地的私兵一并献给朝廷。”安王又说了一桩好消息:“今日我进宫,就是向皇兄禀报此事。”
“他们的私兵都不算多,一个有五千左右,另一个有八千私兵。他们平日靠的是私印调派私兵。现在已将私印存放的位置都说了出来。皇兄派人去验明真伪,便知真假。”
盛鸿舒展眉头,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安王的肩膀:“好!做得好!”
这可是开了个好头。
就如挖墙一般。再坚固的城墙,只要有了裂口,彻底溃裂是迟早的事。
安王咧嘴笑了起来:“能为皇兄出力分忧就好。”
白净清秀的脸孔已褪去了稚嫩轻浮之气,眼眸坚定而沉着。
安王是真的长大成熟了,很快便能独当一面了。
盛鸿心中十分快慰,又用力拍了安王一记。
安王被拍得嗷嗷直叫唤:“皇兄高兴归高兴,也别一个劲地拍我啊!我这脆弱的小肩膀,哪里禁得住皇兄用力一拍!我这就去椒房殿,找皇嫂告状去!”
盛鸿哈哈一笑,伸脚踹了油嘴滑舌的安王:“去去去,只管去告状!看你皇嫂到底向着谁!”
……
安王出了移清殿后,果然又去了椒房殿,委屈地揉着肩膀抖着腿告状:“……皇嫂你看,皇兄就会欺负我。拍我肩膀不说,还踹了我一腿。”
谢明曦也被逗乐了。
她和盛鸿成亲的时候,安王还是个孩童。这些年,安王安分守己,她这个做嫂子的,对撒娇卖乖的小叔子硬不起心肠来,也颇有些偏疼。
1031.第1031章 立威(一)
第1031章 立威(一)
深秋时节,阵阵凉风迎面吹拂。
被“请”出大牢的南安王面黄肌瘦精神萎靡,被冷风一吹,瑟瑟作抖。
在一众藩王里,南安王还算年轻,今年未到五旬。在宗人府的大牢里待了足足两个月,吃食辣味冲天,难以下咽。又接连闹肚子,一日一日不见好。原本身宽体胖养尊处优的南安王,瘦得快脱了形迹。
总算出了宗人府。
两个月没见过太阳的南安王,贪婪地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连刺目的阳光也觉得格外美妙顺眼。
天子亲兵统领周全亲自前来,上百名身高力壮的御林侍卫腰持长刀,目光炯炯地盯着南安王。
周全还算客气:“南安王请上马车。”
南安王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嚣张跋扈,挤出笑容应了,在侍卫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这一辆马车先行。一盏茶后,江夏王也被“请”了出来。
江夏王也瘦了一大圈,脸上的肉松松垮垮,额上眼角皱纹堆积,一双眼睛依然闪着凶狠冷厉的光芒,张口便怒骂安王。
众侍卫听的心头火气,安王亲兵更是心火直冒,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刀的刀柄。
安王冲亲兵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冷静下来,不要轻举妄动。
江夏王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过,江夏王显然并无低头做人的自觉,冲着安王狠狠呸了一口。
安王冷笑一声:“江夏王老当益壮,精神得很啊!走吧!随我进宫去!”
为什么忽然要进宫
盛鸿想干什么
江夏王瞳孔骤然收缩,却不肯将心虚露在脸上,趾高气昂地冷笑道:“去就去!我对大齐忠心耿耿,从无半点谋逆之心。皇上又能奈我何!”
安王懒得和一个必死之人啰嗦,一挥手,两个侍卫上前,将江夏王“送”上了马车。
一路上,江夏王就没消停过。口中骂骂咧咧个没完。
安王一概置之不理。
进了宫后,安王领着江夏王到了移清殿的偏殿里等候。这一等,就是半日。
江夏王心中惊疑不定,故作不耐地追问:“皇上不是要召见我吗为什么一直将我晾在偏殿里”
南安王私下告发指证江夏王之事,无人知晓。身在大牢里的江夏王亦是一无所知。不过,江夏王此时已隐隐察觉到了不妙。
安王睥睨满面惊疑的江夏王一眼,冷冷一笑:“皇兄正在处理要事,等忙完了,自会召你觐见。你老老实实等着便是。”
话音刚落,魏公公的身影便出现在两人面前:“皇上有旨,请江夏王进殿。”
……
江夏王心跳不宁,面上强做镇定,随着魏公公和安王一起进了正殿。
年轻俊美的天子盛鸿,端坐在龙椅上。
汾阳郡王阴沉着脸站在正殿左侧。身侧还有十几位宗室亲王郡王,几位被放出宗人府的藩王也在一旁。就连一直告病不出的陈留王也来了。
右侧站着的,则是陆阁老李阁老等人。朝中有分量的文官武将都在。
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天子面前。
江夏王一见这个身影,头脑里便轰地一声,如惊雷炸响。
跪在天子面前的,正是和江夏王走动最为密切的南安王。
南安王和江夏王关系不同旁人,他们是嫡亲的堂兄弟,各自的生母是嫡亲的姐妹,从血缘关系而论,远比别的藩王亲近。
这些年,南安王处处以江夏王马首是瞻。江夏王有了反意,第一个拉拢过
1032.第1032章 立威(二)
第1032章 立威(二)
江夏王面色惨白,如一摊烂泥,全身哆嗦不已,想张口求饶。却未能发出声音。
周全上前,伸手用力,卸了江夏王的下巴。然后将江夏王拖了出去。
南安王满脸鲜血,狼狈至极地爬了起来,跪着连连磕头谢恩:“多谢皇上恩典。”
盛鸿冷冷地看了过去,目中闪过一丝厌恶,语气森冷:“南安王,你迷途知返,将功赎罪。朕暂且饶了你。不过,日后你若再有反意,江夏王的今日,就是你的来日。”
南安王全身哆嗦个不停,话也说不利索了:“皇上放心,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绝不敢再生二心。”
盛鸿没再看南安王,目光掠过汾阳郡王等宗室亲王郡王:“午时一过,便给江夏王行刑。汾阳郡王领着所有宗室亲王郡王及藩王前去观刑。”
“宗人府大牢里的藩王们,也都领进宫来,让他们亲眼看一看江夏王的下场。”
天子之怒,令人心惊。
天子之威,令人畏怯。
汾阳郡王也没勇气和盛鸿对视,垂首应下。更别说一众亲王郡王藩王了。一个个低头应是,老实得像一堆鹌鹑。
……
这一场凌迟之刑,整整进行了三日。
整整三千刀,全身白骨可见。江夏王凄厉惨呼了三日,才气绝身亡。
观刑的亲王郡王们,连着吐了三天。之后,皆病了一场。一众归京的藩王,就更别提了,三日之内昏厥的不在少数。
奈何天子有旨,昏厥也不能出宫,有太医在一旁施针灌参汤,保准片刻过后醒转,继续观刑。
原本还死撑着不肯交出私兵的藩王们,一个个痛哭流涕地哀求要见天子,要交出私兵。
可惜,他们松口的太迟了。
天子没见他们,令汾阳郡王和安王一个个反复审问,确认他们交出了私印和所有私兵,依旧将他们关在大牢里。什么时候平定藩王,什么时候才能出大牢。
这些藩王们,悔恨得肠子都快青了。
早知有这么一天,当日真不该听信江夏王的鬼话。闹得自己陷入这等困境。往日他们盼着颍川王河靖王多撑些时日,现在却恨不得他们立时就落败才好。
先出了大牢的藩王们,也无人再敢口出怨言,倒是暗自庆幸。
好在自己见机得早,投诚得及时。无需在大牢里苦熬。
只是,经过此事,藩王们的体面和风光荡然无存,再无圣眷可言。一个个低头夹着尾巴做人。
唯有陈留王府,丝毫没受这场风波的影响,依然圣眷浓厚。
天子时常召陈留王进宫说话,谢皇后也常宣召陈留王府的女眷进宫觐见,时有厚赏。陈留王的儿孙们,更是率先有了好前程。陈留王世子,如今已进了兵部任职。陈留王的长孙,在宗人府里当差,颇受重用。
令人艳羡不已。
谁说陈留王胆小怯懦老糊涂了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善于自保啊!
只凭第一个向天子投诚的功劳,陈留王府就能安稳立足,保持数十年的富贵不成问题。
得以保全的几位藩王,再次汇聚陈留王府,对着陈留王痛心疾首地忏悔:“当日悔不该听信江夏王的怂恿,差点铸成大错。”
“陈留王叔说的话,才是真正的金玉良言啊!”
“以后,我等皆以陈留王叔马首是瞻。王叔在皇上面前颇有体面,以后可得提携我们一二。”
他们是老了,混吃等死无所谓。可他们还有儿孙呢!
江夏王一死,陈留王的病自动就好了。红光满面,精神奕奕,耳清目明。看着哪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架势。
几位藩王涕泪交加,陈留王也没见怎么动
1033.第1033章 喜讯
第1033章 喜讯
盛鸿早有心里准备,这些流言入耳,并未动怒。
当然,心情也不太好就是了。
连着两日,盛鸿都有些心情郁郁。在人前半分不露,唯有到了谢明曦面前,才露出些气闷来。
“明曦,做皇帝真是个苦差事。”
盛鸿拧着眉头,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削藩平藩之事,我虽然有些私心,可更多的是为了大齐江山稳固,也是为了社稷百姓考虑。这才不畏流言,不惧落个好大喜功穷兵黩武的声名,主动出兵平藩。”
“神卫军大败,死伤惨重。皆因江夏王暗中和河靖王勾结,出动私兵。再者,江夏王在藩王中兴风作浪,挑唆怂恿,罪无可赦。”
“不严惩江夏王,如何镇得住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他们又如何肯这么利索地交出十余万私兵”
“那些背后说我心狠手辣的人,有没有想过这十几万私兵一旦举旗造反,大齐要打多少仗,要死多少将士百姓”
谢明曦静静地聆听盛鸿发牢骚吐苦水。
做皇帝从来就不是容易轻松的事。
尤其是想做一个励精图治的有为天子,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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