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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子煮粥
“应酬嘛。”不知是不是隔了点距离的缘故,言临的声音听上去柔软了许多。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唉?我的手机怎么在通话中?”
当赵欢欢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放大,顾亦宁下意识挂断了电话,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心虚?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了一边,继续凝神作画。
一连熬了好些天,顾亦宁终是顶着黑眼圈搞定了期末考试。他从来不已奖学金为目标,所以只要及格,他就心满意足了。从学校出来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家好好昏天暗地地睡上一觉,刚走进楼道里,迎面就撞见了顾兮蕾。
“还好在这里碰上你了,不然我都准备去你学校找你了。”
“你找我干嘛?”顾亦宁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盯着顾兮蕾那头短到齐耳的短发,皱眉道,“你的头发怎么跟狗啃似的,还有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四吧,你都不用上班吗?”
顾兮蕾抬手摸了摸自己新剪的短发,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嫌弃他没眼光,但是很快她又笑眯眯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明天我们公司开年会,所以今天放假一天,让我们好好准备准备,大公司的福利就是好呢。”
“你不去好好准备,来找我干什么?”顾亦宁现在只想睡觉。
“当然是来找你陪我逛街呀,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较高档的年会呢,肯定得好好打扮一下,至少不能丢人吧。”见顾亦宁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顾兮蕾只好可怜兮兮地大打同情牌,“你也知道我失恋好久了……已经没有男朋友可以陪我逛街了……”
顾亦宁拿她没辙,只好无奈地被她拖着去逛街。
顾兮蕾是天秤座,有典型的选择恐惧症,在红色的开背长裙,和黑色的露肩小礼服中犹豫不定。她拿着两件裙子,不断在试衣镜前来回比划着:“红色的比较称肤色,但似乎有些太隆重了。黑色的比较稳妥,什么场合都能穿,但会不会太没特色了?亦宁,你说比较哪件好?”她转过身,只见坐在沙发上的顾亦宁正萎靡不振地打着哈欠。
“亦宁,你先帮我看看嘛。”顾兮蕾撒娇道。
顾亦宁勉强打起了神,对比了一下两条裙子,说:“红的吧,红的露得比较多,应该会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我干嘛要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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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男人的目光?”顾兮蕾娇嗔地说道。
“你不是想通过年会的机会,找个男朋友吗?”顾亦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耷拉着眼皮又打了个哈欠。
顾兮蕾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感慨道:“还是你了解我。那我就买红色的这件了,我速战速决去买单,保证你半个小时后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的床上。”
在顾兮蕾走开去买单的时候,顾亦宁无意间瞥到了对面的男装店。透明橱窗里,架着一套做工致的灰色西装,他无端端就想起了言临的脸。
靠!怎么想到他了,简直是晦气……顾亦宁赶紧摇摇头,强行将言临的身影从自己的脑中抹去。
顾兮蕾预估的时间很准,半个小时后,顾亦宁果然准时回到了家里。他顾不得洗澡,脱了外套就往被窝里一钻。这一觉,整整睡了二十八个小时,要不是被尿给憋醒,他还能再睡上一会儿。清醒了之后,肚子就一直叫个不停,他来到厨房,驾轻就熟地煮起了泡面。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顾亦宁特别哀怨地叹了口气:“大小姐,又怎么了?”
“亦宁……我的钱包落在家里了,你能帮我送过来吗?钱和钥匙都在里面,要是没有钱我就不能打车回家了,要是没有钥匙我即使回到了家也进不去。”电话那头,顾兮蕾的声音显得有些心虚。
顾亦宁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没有现金,你可以用支付宝打车回来,我有你家的备用钥匙,你可以先来我家拿钥匙。”
“唔……钱包里不是还有身份证吗?要是晚上要去酒店的话……没有身份证就不能……”
“顾!兮!蕾!你是个姑娘家!整天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得知她的真正用意后,顾亦宁都快气炸了,顿时有种自己辛苦养大的猪,要被一个陌生人给拱了的感觉。
顾兮蕾轻轻笑了笑,保证说:“你姐我都是大人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担心我之前,你还是赶快找个女朋友吧。我现在把地址发给你,你直接打车过来吧,姐姐报销。”
说完,她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徒留顾亦宁对着显示“通话结束”字样的手机生气得吹胡子瞪眼。
然而生气归生气,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她的钱包送了过去。他担心她是否太轻易地将自己托付了出去,同时却更希望她能尽快走出失恋的阴影。他再也想接到她半夜哭哑了声音的电话,他希望她能一直幸福快乐。
顾兮蕾就站在酒店的大堂里,一袭红色的露背长裙,完美地凸显出了她□□的身材,特意打理过的短发,妩媚中又夹杂了些许率性。瞧见顾亦宁从出租车上下来,她赶紧迎了上去。
“穿成这样就别出来吹风了,快进去。”顾亦宁将钱包塞给她,皱眉催促道。
顾兮蕾不忙着拿钱包,倒是对他的衣服挑起刺来:“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顾亦宁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件复古风的做旧牛仔衣,茫然道:“我的衣服怎么了,我还挺喜欢这件外套的。”
“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你会穿这身来。”顾兮蕾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恨铁不成钢。她将钱包塞进手拿包里,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来,你跟我上来。”
“去哪里?”顾亦宁茫然道。
“去我们公司的年会啊,今天分公司的人也都来了,有不少漂亮姑娘呢。”顾兮蕾笑得贼兮兮的。
原来她打得是这个如意算盘……顾亦宁有一瞬间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展途那小子给附身了,还是这年头特别流行给别人说媒?他有些提不起兴致:“拜托,你们为什么非得给我捣腾个对象?”
顾兮蕾斜睨他一眼:“你懂什么?大学不谈恋爱,进了社会对象有多难找,你知道吗?再说了,咱们中国的国情就是男多女少,你不主动出击,难道还准备一辈子当个宅男啊?”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顾亦宁懒得和她搭腔。
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展现在顾亦宁面前的,是一个如同电影般的画面。高档的酒店里,女人们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一个个穿得争奇斗艳,男人们各个正装傍身,领间的领带与手上的腕表,无一不透露出心机。
这是一个和他的大学生活,全然不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的中央,一袭手工定制西服的言临,正优雅地举着红酒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客观而言,就算以顾亦宁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言临无疑也是一个十分养眼的存在。
“别愣着,看到喜欢的就去搭讪,现在姐弟恋也挺流行的。”顾兮蕾暗自推了他一把,并送上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姐姐,而不是以说媒为人生第一大乐趣的展途吗?
顾亦宁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四下看了一圈,然后走到了自助的餐桌前搭讪他没什么兴趣,但对于美食,他还有几分胃口。他挑了几个他爱吃的寿司,不经意地抬头,好巧不巧地隔空对上了言临的视线。他虽然很快将移开了目光,却用余光瞥见言临竟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里的东西,不太好吃吧。”言临端着红酒杯,微笑着站在了他的面前。
“凑合吧。”顾亦宁继续低着头吃东西,似乎并不想和他聊天。
言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依旧笑着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日料店很好吃。”
顾亦宁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言临酒喝多了,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涣散,脸倒是没红,耳朵却像是煮熟的螃蟹似的。
“我在提供你一个敲诈我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玩阴阳师玩废寝忘食,一直抽不到ssr!好忧伤!
☆、10
“我在提供你一个敲诈我的机会。”
顾亦宁本能地想要拒绝,却在发现言临的右手一直有意无意地抵着胃部后,突然改变了注意。他联想到了那天深夜,赵欢欢按错按键打来的电话,她说,言临有胃病。
“那家店有多远?”顾亦宁在听见自己松口的瞬间,开始讨厌起了自己的善良。
言临加深了唇边的笑意:“开车的话,最多十分钟。”
“那走吧。”顾亦宁放下手中的盘子,快步走在了前头,生怕被顾兮蕾看见他和言临在一起,从而得知她能拿回工作的原因。谁让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言临在电梯里习惯性地摁了“b1”,顾亦宁瞥见了,伸手按了一楼:“喝了酒就不要开车,我还不想死呢。”况且就以言临一罐啤酒都能喝醉的酒量,他实在不放心。
“我只喝了一口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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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临的心情似乎不错,“况且,我也不会让你死在车上,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
“死在哪里才算有意义?金库里吗?”顾亦宁嘲讽道,像他们这样的资本家,应该满脑子都是钱吧。
“我的答案是……”言临压低了声音说,“床上。”
顾亦宁:“……”
原本电梯就是一个狭小而安静的空间,尴尬在他的脸上无处遁形。好在电梯的速度够快,沉默了几秒,电梯门就解围般地打开了。
结果言临还是开着车去的,为表自己神志清明,他当着顾亦宁的面把化学元素表给背了一遍。
顾亦宁突然想起最初他忽悠自己给赵欢欢补课的事,找茬道:“你不是说自己理科不好吗?”
“是不好,成绩差不代表我不认真。”言下之意是他在学生时代是很认真地背过化学元素表的。
顾亦宁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说:“先去下附近的药店。”
“好。”言临也不问原因,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
车子很快在街边停下,顾亦宁从药店里买了盒最普通的胃药,然后往言临的面前一扔,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留给他。他快速地扭过头,看向了窗外。
言临望着他扭到快抽筋的脖子,不禁失笑:“你好歹也给我瓶水啊,难道要让我直接干吞吗?”
被他这么一说,顾亦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光买了药,没买水。他一边伸手去开车门,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等着。”
“逗你呢,车上有水。”言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肌肤相触,言临的手有些凉,冰得顾亦宁直打了个冷颤。这回,他忘了要甩开他的手,而是在生气他骗自己说没水的事:“你有病啊,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想起来。”言临看了眼自己握在他手腕上的手,不动声色地了回来,“谢谢你的药。”
车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言临安静地拆包装吃药的声音。
“要是那家日料不好吃,你就死定了。”侧头望着窗外的顾亦宁突然开口说道,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言临说话的口吻亲近了很多。
他没发现,但是言临发现了,于是他笑得很柔和。
顾亦宁被带到一家类似《深夜食堂》的店里,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地方,仅仅摆了一列六个座位,而主厨就站在桌前,当着客人们的面料理食材。虽然这不过是个弹丸之地,东西却意外得好吃。
顾亦宁一口接着一口,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难以言喻的幸福油然而生。
坐在他身旁的言临,东西吃得不多,酒倒是喝了不少。在他点第一壶清酒的时候,顾亦宁考虑到他胃口不好,本想拦着他的,可转念一想,他胃痛关自己屁事。
夜深了,店里的客人逐渐都走光了。
顾亦宁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而言临应是喝多了的缘故,就连走路都不稳。顾亦宁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既然他带自己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不提什么感恩报答,至少基本的礼数不能丢。
“还能走路吗?”顾亦宁一边问,一边上前扶住了他。
有的人喝醉了爱说胡话,有的人直接倒头就睡,有的人一个劲儿地傻笑,言临哪种都不是,光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亦宁,但就是不说话。
顾亦宁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憷,刻意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不舒服。”言临的声音低低地在他耳边响起。
顾亦宁闻声抬起头:“让你喝那么多酒呀,这下胃疼了吧。”他的语调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不是胃,是这里……”因为顾亦宁搀扶着他的缘故,两人原本靠得就近。言临毫无征兆地突然抓起顾亦宁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按去,“是这里。”
言临温热的气息透过那层薄薄的衬衣,传递到了顾亦宁的掌心。那扑通扑通热烈跳动着的,是言临的心跳声。
顾亦宁像被烫到了似的,赶紧回了手。他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有些烦躁:“你他妈有病……”
顾亦宁的咒骂没有说完,剩下的话语被吞没在了言临的口腔里。这是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吻,言临趁着顾亦宁发愣的瞬间,娴熟地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继而在他的唇齿间攻城略地。不同于国王游戏的那次,这个吻里充满了□□的味道,辗转的唇齿间皆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微声响。
很快,回过神来的顾亦宁发狠着想要推开他。然而言临比他高出的这点身高也并不是白长的,他紧了箍在他腰间的手臂,紧紧地将他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地顾亦宁只能狠狠地瞪他。
在言临结束了这个带有侵略性的亲吻,松开他的同时,顾亦宁卯足了劲,往他脸上重重地揍了一拳。姿势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有些类似,但心态却完全不同。
“你脑子有坑吧!”顾亦宁一脸嫌恶地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嘴唇。
言临被他一拳打破了唇角,踉跄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猩红的鲜血沁在他的唇边,尽管此刻他是如此狼狈,却依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他顾不得擦去唇边的血渍,只是一言不发地凝望着顾亦宁。
“你看着我干什么?说话!”顾亦宁生气地踢了下他的脚。
言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出气,像个被主人遗弃在角落里的人偶娃娃。
“神经病!”顾亦宁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他边走边在心里骂了无数的脏话,网上那句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他妈的想泡我!关键要是今天强吻他的是个妹子,也兴许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而言临那小子,就算那张脸长得还算不错,但他是个男的!
简直恶心!顾亦宁巴不得现在就回家漱口去。
穿过一个红绿灯,原本还清冷的街道,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街道两边都灯红酒绿地开着不少酒吧,喧闹的音乐声顷刻涌入了顾亦宁的耳膜。
走着走着,他突然看见马路边上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个醉倒不省人事的男人。天寒地冻的夜里,他就像是一块不起眼的抹布,任凭周围的人群来来往往,却始终无人问津。
顾亦宁看了他几眼,突然转身往回走去。这瞬间,他真的特别讨厌自己的善良,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会担心言临那家伙会不会像眼前的这个醉汉一样,整晚露宿街头?
果然
顾亦宁走回那间餐厅门前的时候,就看见言临安安静静地坐在台阶上抽烟。
“听说抽烟的人,连肺都是黑的!”顾亦宁瞪着他,故意指桑骂槐道。
言临发现他回来了,抬头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仿佛漫天的繁星都坠落进了他的眼眶:“只要心不是黑的就行。”
“我看你连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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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的!”
说完这句后,顾亦宁就不再理他了,迈开脚步,走到一边打电话帮他叫了代驾。代驾需要十分钟才能到,顾亦宁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只好站在这里陪他等当然是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言临在地上摁灭了烟头,又用那种直勾勾地眼神看向了顾亦宁。
“看什么看,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顾亦宁的气还没消,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言临不说话,只是突然向着他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让顾亦宁拉他起来。
顾亦宁一开始没有理他,可是他无视他多久,言临就固执地将手举了多久。说到底,顾亦宁还是心软的,他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拉言临起来。
就在两人的手触碰在一起的瞬间,言临突然握紧了他的手,将他用力地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是顾亦宁不想抵抗,而是言临原本是坐着的,他顺势将自己这么一拉,顾亦宁整个人是以跪着的姿势被扯进他怀里的。更何况,他左边的膝盖下好巧不巧地碾过了一颗石子,痛得他呲牙咧嘴的,一时忘了要推开他。
“就抱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因为深夜特别安静地缘故,言临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你要是再敢对老子动手动脚,老子就打断你的腿!”顾亦宁趴在他身上,恶狠狠地警告道。
“动手动脚?这样算吗?”说着,言临抬起手,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耳朵。
顾亦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顿时就炸毛了:“姓言的!老子要灭了你!”他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猛地直起身子,按住言临的肩膀,将他按倒在了地上。顾亦宁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抡去,言临明明看见了,却仍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了,顾亦宁顿觉无聊地回了拳头。
言临低低地笑起来,那如同大提琴般的音色,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掠过顾亦宁的心上让他突然烦躁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个带着眼镜的姑娘,怯生生地问:“请问,是您叫的代驾吗?”
顾亦宁沉着张脸,将言临塞进了车里。
“太晚了,打车回去吧,我报销。”临走前,言临这样叮嘱道。
“滚滚滚,快点走。”再和他多待上一秒,顾亦宁都怀疑自己的脑袋会爆炸。再说了,他算什么,自己打车的钱要他来报销?真是笑话!
顾亦宁想掏出手机看下时间,却意外地在口袋里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黑色的男款皮夹。打开皮夹,里面放着琳琅满目的卡,和一叠厚厚的人民币。
姓言的是什么时候把钱包放进自己口袋的?
顾亦宁没有多想,既然天上白白掉下了馅饼,他当然要好好利用了。于是他随手就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特别豪迈地对着司机说:“随便开,能怎么绕路就怎么绕,车没到四五百就千万别停下!”
笑话,花钱谁不会啊?
☆、11
顾亦宁原以为言临会很快联系他,毕竟他的钱包还在自己手上,里面除了现金和卡之外还有一些证件。没想到,自那天晚上之后,言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音讯。
在酒醒了之后,难道不该打电话给我道个歉吗?混蛋!顾亦宁每天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都会这么愤愤不平地想。
他不主动联系自己,难道还指望顾亦宁自己眼巴巴地把钱包送回去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学校在结束了考试后,就放假了,顾亦宁和往常一样,隔三差五地逮着展途去网吧打游戏。在顾亦宁第三次,大手一挥,潇洒地结账时,展途笑眯眯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暧昧一笑:“你小子最近可以啊,是不是被哪个富婆包养了?”
“滚!”不知为何,顾亦宁莫名其妙有些心虚,“老子是捡到了钱包,不花白不花。”
“你不知道吧,每次只要别人一说中你的心事,你就张口闭口地自称老子。”展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重心长道,“这毛病不好,要改。”
“给老子滚!”
展途抬起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黯然感慨道:“你的对象竟然不是我撮合的,我感到十分惆怅啊。”
“再废话下次就自己付钱。”顾亦宁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会有下次了,过完年,我就准备去实习了,到时候就没这闲功夫陪你打游戏咯。”刚才还黯然伤怀的展途,秒变正经脸地说道。
他和顾亦宁不同,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说到底还是比他大了一届。在大三的顾亦宁还可以吃喝玩乐的时候,他不得不为了将来的工作提前开始规划准备了。
“那你也给我介绍个兼职吧,闲在家里也怪无聊的。”
顾亦宁这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另展途惊讶不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像你这种可以在家里宅到世界末日的人,现在竟然说‘闲在家里无聊’?”
“人是会变的,不行吗?”顾亦宁生硬地回答道,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每天一空闲下来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和言临的那个吻,所以才想让自己忙碌起来。
“行,难得你开口,兼职的事我一定帮你好好张罗,过几天给你答复。”展途这人虽然八卦了下,但办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对工资,远近,或者其他什么有要求吗?”
“没有,你随便看着办吧。”
***
转眼就过年了。
每年除夕,顾亦宁和妈妈苏萍都是在顾兮蕾家里过的,今年也不例外。顾兮蕾的爸妈在教育方面比较开明,吃年夜饭时,大大咧咧地关心起了两个孩子的感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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