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山贼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蛋炒加蛋
“你怎么能打人呢?”唐钟在一旁打抱不平道。
老刘一顿拳脚打中了“鬼怪”,这才敢睁眼看看面前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看竟然是两个乞丐,老刘便觉更加气愤,一早上就碰见乞丐乞讨,这一天都是晦气。
“打人?跑王府来乞讨,打你都是轻的,快快快滚,穿新鞋不愿踩狗屎,离府门远一点。”老刘像撵狗一样呵斥着唐钟。
唐钟虽然与老刘不熟,但经常出入王府自然也认识此人,平日里见了自己恨不能整张脸贴上来,今日却不认得自己了,还出口相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账,狗一样的东西,看我不教训于你!”
唐钟气得浑身颤抖,一个猛虎扑食便冲了上来。
可还没扑到近前,唐钟两腿一软趴到了老刘脚下,这一气一怒,唐钟彻底没了力气,趴在地上想起也起不来了。
老刘刚才被唐钟吓得不轻,低头发现那乞丐竟趴在自己面前,他立刻来了精神。
“好啊!看来你是活腻歪了,今天爷就成全你,送你见阎王!”
老刘说完进了王府,不到片刻便拎着一条手腕粗细的木棍气鼓鼓地走了出来。
嘭!
那木棍在空中滑了一个圆弧重重地落在了唐钟的身上,唐钟立刻感到肋骨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股钻心的痛几乎让他晕倒。
“我叫你猖狂,一个花儿乞丐还敢跟爷比划比划,你倒是起来啊,爷在这站着呢,你怎么趴着不动了,求我啊,求爷爷饶了你!哈哈!”
嘭!嘭!
又是两下连击。
“唐中郎,唐中郎,快说啊!”地上的全福费力地向府门爬去。
唐钟脸色铁青,嘴角渗着血沫子,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如果他一口血喷出来,轻则卧床半年,重则可能就丧命!
全福攒足力气大吼一声“老刘,住手!他是!”
全福本想警告老刘那是唐中郎,可话只说了一半,嗓子不知怎的发不出了声,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嘶声。
那老刘正打得累了,被全福这一喊又来了精神,挥起木棍又大向唐钟,可这一挥用力太猛,木棍打到了台阶上。
咚!
木棍折成两段,一段握在老刘手中,另一段则飞上了天,翻着跟头撞到了府门上。
当!
一声闷响。
没想到那木棍反弹奔着老刘而来,奇快无比,老刘拿着半截木棍正盯着那飞起的半截木棍发愣,迎面被木棍打了个正着。
“哎呦!”
老刘一捂头顶哀嚎了一声。
“谁在府外喧哗?!”
一个沉闷的声音由府门里传了出来,紧跟着走出一人。
吴王赵寅。
赵寅满脸怒容地看向门外,像是要将谁吃了一般。
这两日赵寅心情极差,经常失眠到深夜,今日更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刚有了亮光便下地到府中各处散心。
偏巧走到前院,听府门有吵闹之声,本欲置之不理,他一个王爷怎会管这些琐事。
但那撞门的一响让赵寅脚步一顿,我赵寅还没失势呢,竟然敢到我府门前撒野,这还了得,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我要让他长点记性,以后认准了门再胡闹。
“王,王爷!”
唐钟听声音耳熟,抬头见到是吴王,急忙叫出了口。
赵寅低头一看,是个乞丐,可第二眼赵寅便觉出不对,这人似乎在哪见过。
“王爷,这两个乞丐大早上来吵闹王府,还打了我,这事不能完了,得找他们两个去见官!”老刘还在揉着头顶上的小脑袋,凑到赵寅身边狐假虎威道。
“你胡说!”唐钟咬牙道。
“胡说?这伤是谁弄得!”
“唐钟!”吴王忽地睁大了眼睛,俯身靠向唐钟。
“王爷,是我啊,我唐钟回来了!”一瞬间,唐钟已是泣不成声,一肚子的委屈变成了滚烫的热泪。
“唐,唐什么?”老刘懵了。
“你真的是唐钟,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吴王的眼中也盈出了老泪来。
这不是演戏,而是由衷地感到悲痛。只是短短的一个月,唐钟不仅没了以前的英姿,还枯瘦成了一把骨头,再加上这身破烂酸臭的衣服,简直让人不堪入目。
“王爷!”唐钟说不出别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喊着王爷。
吴王正伤感,忽觉脚下一沉。
“你是何人?”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回来啦
全福因说不出话,只会一个劲儿的哭,同时抱住吴王的脚踝不松手。
“你,你是全福?”赵寅惊呼道。
全福拼命点头,眼泪混着鼻涕甩了吴王一腿。
“全,全福,全总管?”老刘彻底傻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赵寅激动地说道。
说完,吴王蹲下身,亲自将唐钟和全福扶起。
只是唐钟刚站了一半,嘴里便涌出一口血来,好在并不多,他勉强咽了下去。但那肋骨的痛却让他吸了几口凉气。
“那黄无邪太过狠毒,竟然把你打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气煞我也,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给唐中郞报仇雪恨!”吴王气愤地说道,虽然是安慰的话,但也让唐钟心里一暖。
噗通!老刘直直地跪在地上,双手扶地,将头狠劲儿地磕了下去,结果那小脑袋先碰了地,疼得他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是我有眼不训泰山,我没认出唐中郞和全总管,结果失了手,王爷开恩,唐中郞开恩,全总管开恩!”虽然痛不欲生,但老刘还是拼命地磕了起来。
唐钟简单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吴王立刻恍然。
“那木棍是你殴打唐中郞打断的?”赵寅问道。
“是,啊不,没打到唐中郞,是打到台阶上折的!”老刘赶紧解释道。
“这么说,这木棍是你自己弄断的?”吴王再问。
老刘不知道吴王这话里的意思,木然地点了点头。
“这木棍几钱一根啊?”吴王盯着老刘看。
“几钱?我不知啊?大概十个铜钱吧。”老刘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胡说,吴王府哪来这么便宜的东西,依我看,至少值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就这根破棍子,只比烧火棍好看一点儿,哪里值一千两。
“那这王府的大门又价值几何啊?”吴王又看向朱门上的浅坑。
吸取了刚才的教训,老刘脑子飞快地转了转,答道“回王爷,这王府的朱门,少说也得值个九千两。”
吴王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回去取钱吧,今晚之前交到府里即可。”说完,吴王扶着唐钟就往里走。
“王爷饶命啊,我没有那么多钱啊,王爷饶命!”老刘终于知道了吴王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问这问那。
一万两,自己再活两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啊!老刘一边磕头,一边悔恨自己为什么不睡醒就出了门。
“没钱?一句没钱就了事了?那我吴王府成什么地方了,以后谁都可以胡乱砸王府了?”
“可王爷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还请王爷开恩!”
“认罚你不愿意,看来你是认打了?”赵寅两眼喷着火。
老刘一哆嗦,虽然他也不愿意认打,但认罚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认打!”
“好,你自备十根这样的木棍,然后拿回王府等着我,我要看看这十根木棍是怎样一根一根折的!”
老刘一听,瞬间晕了过去。
赵寅说完也不管老刘,转身带着唐钟进了王府,心里不知为何,有种难言的畅快。
旭日东升,在一片阳光挥洒的主街道上,人们纷纷回头驻足,只见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子神情呆滞地在街上走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老刘想要逃,可他又不敢,吴王的权势他再清楚不过了。除非自己逃到禁忌之地,但一想起这个名字,老刘就不由得后背发凉。
吴王府的厅堂里。
赵寅认真听了唐钟和全福的讲述,两人俱是如实述说,没多一个字也没少一个字。
沉吟了片刻,赵寅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看了眼二人。
“这么说,那黄无邪并无与本王翻脸之意,只是想要些银子作为补偿?”
全福喝了一通茶水,嗓子已能发出声音。
“回王爷,正是如此,那黄无邪想要五十万两,只要给他五十万两,之前的事就算一笔勾销,而且我和唐中郞的毒也能解了。”
“五十万!”赵寅心说这黄无邪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五十万两那可是能将此房间堆满啊!
“此事容本王商议后再定夺,那黄无邪狡诈,不知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埋伏。”
“王爷,我和唐中郞身中剧毒,二十几天后右没毒药,怕是会没命的!”全福急道。
“剧毒?我看他多半是在唬人,本王给你们找最好的御医诊治,定能恢复如初,他的鬼话不信也罢。”
全福还想说什么,但被吴王瞪了回去,全福只好乖乖地闭了嘴。
“你们两个下去吧,尤其唐钟,你就在王府养伤吧,我给你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等伤好之后再行差派。”
唐钟勉强谢了恩,这才和全福走了出去。
全福一肚子委屈,他觉得吴王并没有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甚至全福感觉吴王话里还透着一股阴冷。
“就这么平安地回来了?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
望着两个虚弱的背影,吴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唐钟受了吴王的特殊待遇,被仆人架着到了一处卧房里,没多久,御医便匆匆赶来,以唐钟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用御医的,但这是吴王的安排,也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御医诊了脉象,又看了眼所受的内伤,便笑着说并无大碍,吃几副药便可恢复大半。唐钟心里苦笑,那黄无邪的毒药还在体内,如何能痊愈啊,看来自己的命不长了。
唐钟在屋内静养,门口站着两名护卫,手持刀剑,任何人不得轻易靠近,或者说里面的人也不得随意进出。
这些事全福自然不知,离开吴王,他就一个人走向赵景的院子,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想象着见到少王爷时的激动,全福兴奋得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合适了。
到了院子墙外,全福听见了久违的声音。
“怎么搞的,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啊,我要你们有何用,若是全福,早就把皮剥好了,难道要老子亲自动手吗?都给我滚!”
没错,是少王爷的声音,少王爷还是记挂着我,我全福真是三生有幸跟了这样的主子。
一激动,全福还摔了个趔趄。
慌忙站起身,全福一瘸一点地进了院子。
“少王爷,少王爷,我回来啦!”
第二百四十二章 烧了
全福进了院子,带着期许,带着激动,甚至全福不自觉地张开了怀抱。
“哪来的乞丐,给我轰出去,那些护卫是吃干饭的吗?”
刚才的怒气还未消,又见乞丐闯了进来,赵景气得一蹦多高。
“少王爷,是我,我啊,全福。”全福一指自己的花脸。
赵景还想发威,忽然耳朵一动,不由得放下高举的手,眯着眼睛看向全福,然后缓缓靠了过来。
“少王爷!”全福声音抖得厉害。
“全福?”
“没错,少王爷是我!”
“你真的是全福?”赵景眉头皱着上下大量起面前这个“乞丐”。
全福知道自己现在模样就算是亲爹亲娘怕是也很难认出,他用手将许久没有修剪的头发拨向两边,清晰地露出一张花脸。
两人对视了十秒,这十秒里两人动也不动。
赵景眼睛越发明亮,嘴巴也跟着张开,显然是认出了全福。
全福向前迈了一步,离赵景只有一条腿的距离。
“奴才,奴才回来了,我来伺候……”
全福边说边要跪下磕头,可刚跪了一半,赵景飞起一脚踢了过来。
这一脚正中全福的下巴,全福哎呦一声仰面倒地,可膝盖却是跪着的,嘎吧一声,可能腿骨扭了。
“你还知道回来,说,那木箱里的肚兜是你埋的不?”
赵景叉着腰问道,两鼻孔气喘如牛。
“少王爷,你说什么?”全福看着头上的赵景问道。
“这院子里除了我你最熟悉,能挖坑挖的那么深的也只有你,说,那棵树下埋的木箱,是你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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