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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山贼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蛋炒加蛋
    出现了三个相同的数目,那表示这三位姑娘打成了平局,然而总不能三人同得魁首吧。

    即便三个姑娘同意,那几个挣得眼红的老鸨准会跳出来反对,这都是心血啊,培养一个头牌不知要耗费多少银两,三年一次,若不摘个花魁回去,那真是血本无归啊!

    张妈妈看着擂台上淡定自若的怡红院宁妈妈,不由得心头一沉,猜到刚才的长龙她一定使了手脚。不然自己占尽天时地利,这花魁定是稳操胜券。

    “哦?不知宁妹妹有何高见啊?”

    宜春院的王妈妈翘着兰花指,柔声细语地回应着宁妈妈。

    “诸位贵人想必都是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歌舞啊也确实有些乏味,不如这样,哪位公子有雅兴,即兴赋诗一首赠予台上的某位姑娘,哪位姑娘手中的诗技略胜一筹,谁便是花魁,如何?”这位宁妈妈洋洋得意地说了一通,这番话怕是早已编排好了的。

    “妙哉!妙哉!这也算是才子赠佳人,一段佳话啊!”王妈妈神情动容地赞叹道。

    张妈妈立时觉出不对,虽然自己没有多少点墨,可她也知道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真金白银还可以看数,这作诗的好坏完全看运气了。

    “好,这花魁擂三年一盛况,本公子正想大书特书!”

    “哈哈,这位仁兄说的极是,我也来凑凑热闹!”

    “我也来!”

    “还有我!”

    三言两语这气氛则完全被带动起来了,此时怕是有不同的声音也被淹没了。

    张妈妈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已是孤掌难鸣,只好忍了,任凭老天安排。

    宁妈妈和王妈妈这一唱一和,还真就成了,一切都在按着她们的意思进行,俨然已是主客易位。

    临时增加的环节,让所有飘香院的人都手忙脚乱起来,既然作诗,怎少的了笔墨纸砚。

    李天彪拿着发到手的纸,揉捏了两下,叹口气道“做个鸟诗,还不如留着急用,这东西比树叶强多了!”,他边说边叠了两下藏入怀中。

    雅间里,其他几人也人手一张纸,但并没有李天彪那般粗俗,而是各自看着桌上的笔砚神游。

    萧齐第一个拿起墨笔,略一沉思,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赵聪假意经过偷看他写的什么,但角度不对没有得逞,李天彪也学着凑过去,真不知大字不识的他究竟能看到什么。

    萧护卫的举动着实让人感到意外,整晚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他,竟然第一个文思泉涌,这不得不让人佩服。平时在王府只知老实做人的萧齐,在这里也会作诗了,还是环境造就人啊!

    写完后,萧齐吹干笔墨,轻轻叠了两折收入怀中。

    “老萧,你看上哪个姑娘了,送过去啊,怎么收起来了。”赵聪一拍萧齐的胸脯。

    “胡说!”萧齐脸一红,退到刚才吃酒的角落,一言不发。

    赵聪眨巴眨巴眼睛乐了,凑到萧齐身边,“是不是写给兰玉的?来,给我,这次保证亲手交到她手里。”

    萧齐像是被人识破谎言一般,脸瞬间变成一块红布。

    “嘿嘿,果然猜中了,来,让我给你斧正斧正!”

    萧齐果断地转过身,将后背朝着赵聪。

    “老萧,别那么小气嘛,来,乖!”

    陈三思虽然读了几年诗书,可一提起作诗就不禁想起那个差点成为他岳丈的老先生,后背一寒,将纸仍在地上。

    李天彪鄙视地看他一眼,俯身捡起收入囊中。

    “小子,怎么样,要不要老夫给你指点一二?”怪老头儿喝了一口新酒,提笔奔着王珂走来。

    吓得王珂赶紧跑出多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怪老头儿不知又要出什么鬼点子,再说,王珂绝看不出他有作诗的本事,坐湿还差不多。

    怪老头儿见王珂并不买账,也就不再坚持,坐回窗边,低头动起笔来。

    说到作诗,王珂自知自己没有什么高超的水准,顶多能诌几句打油诗,但不会做不代表不会抄,这个时代的诗他已大致了解,虽然有些诗词借别人的口出了世,但仍有大量的传世之作还没现世。

    可一旦动用了那些诗,一则担心那些诗仙诗圣的棺材板有些压不住,二则自己怕是太过显露锋芒,既会做菜又能作诗,那还得了,到时自己想不出名都难。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另一处雅间里,赵景看着铺在面前的纸,右手端着墨笔,这个姿势已经保持有一刻钟了。

    “人之初,性,性本善,性相,相……”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赵景书房中的书说是浩如烟海有些夸张,但满墙满架上都堆满了书这倒是事实,且经史子集样样不落。可这些大家之作都十分晦涩难懂,而唯有一本是赵景勉强能看进去的,那就是《三字经》。

    赵景默诵了几句,眉头一皱,写哪几句好呢?赵景犯了难。

    正待犯愁,房门一响进来数人,赵景作诗被打扰,大大的不悦,而抬眼的瞬间竟是有些吃惊。

    “全,全福,你,你的衣服呢?”

    只见五六个人聚拢在一起,将中间一人挡得严严实实,进到雅间,几人一分,将全福露了出来。

    全福哭丧着脸,有些秃顶的头皮,头发一绺一绺地分布在左右,身上除了裆部裹了块大花布,其他地方则一丝不挂。

    “少王爷,奴才被人欺负苦了!”说完,全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刚才的“巷战”他实在委屈,这回可算见到主子了,他再也抑制不住,也顾不得面子了。

    咔啦!

    大花布撑开了一道口子。

    全福脸一红,止住了悲声。

    听了全福声情并茂的讲述,赵景并没有表现出全福期望的愤怒,而是呆坐在原地,额头冒了冷汗。

    “你说那小子靠近你,你的腿忽的麻了,然后那坛子从天而降,扣到了你的头上?”赵景问道。

    全福哭着说道“是的,少王爷,邪门的很,我到胡同时,兄弟们也莫名其妙的不动了,后来那群人走后,我们像是被人拍了一下都恢复了自由,事后,兄弟们也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真是倒霉!”

    “不对,一定是他!”赵景面色惨白,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全福稍一愣神,随后领悟了赵景的疑虑。

    “少王爷,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那小子搞得鬼?不会吧!他上次说你丢银子的事……”,全福警惕地看了一眼赵景,又回头看看那些打手,两手护着花布靠向赵景,“上次的事不是没有发生吗?他不会有这么神吧?”

    全福的话并没有打消赵景的疑虑,赵景的眼中有了畏惧,盯着全福道“除了是他所为,还有谁能做到这种奇事?”

    全福背后一寒,刚才自己光想着委屈和郁闷,现在一细想,这种种巧合怕是只有这一种合理解释了,而且上次在醉仙楼,王珂对赵景的丑事如数家珍,确实有些出奇。

    赵景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对手,心里不禁发虚,全福两次被液体浇到也郁闷得说不出话来,手下的几个打手大眼瞪着小眼,不敢言语。

    咚咚咚!

    敲门声惊得赵景一哆嗦,手上的笔啪嗒落在了纸上,晕出一团黑墨。

    赵景气急,“谁?不想活了!敲本王的门不知道轻点吗?”

    门外的张小六听出赵景的愤怒,刚要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抬起手缓缓地敲了上去。

    当!当!当!

    房门被轻不可闻地敲了三下,赵景还想发火,但却找不到理由,哼了两声。

    “时辰已到,小的来请少王爷的诗作来了!”

    张小六说完,笑着在门口候着,心中还在琢磨,也不知道这个京城的恶少能写出什么大作。

    候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忽的房门一开,一个黑色物体迎面扑来。

    张小六躲闪不及,只觉眼前一黑,哎呦着滚下楼梯。




第八十八章 近猪者次
    张小六摸着额头上鼓起的包从地上站起,低头一看,地上滚着一个黑色纸团,想必刚才击中自己的就是此物。

    张小六拾起纸团,打开一看,除了被墨染的漆黑一片,一个字也没有。呸!胸无点墨!张小六暗骂一声。

    刚才这一摔可不轻,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张小六将纸团用力一搓,高高举起就想摔在地上。

    雅间房门一动,一个打手从里面走了出来,走下楼梯,看到张小六手中拿着一张黑纸,耐心地铺展着,冷哼一声擦肩而过。

    “小六子快点,张妈妈还在等着呢!”

    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擂台上,甚至比之前的环节还要认真。

    有的人期盼着自己的诗作被当众念出,有的则幸灾乐祸地等着别人出丑,不同人怀着不同的心思,但都是满脸笑意地看着擂台。

    刚才那个报数的小厮又站到了台上,这次不再是盯着那些散发着铜臭的银两说话,而是念起了诗,显得高雅了许多。

    “姑娘甚美!

    噫吁嚱!

    美得不可方物!

    呜呼哉!

    怎一个美字了得!

    ……

    ”

    小厮声音抑扬顿挫,将这首写满无数感叹词且不知是什么诗体的大作读出了几分感情,念到最后竟有些情绪激动,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真是不得不令人佩服,干一行爱一行,身份刚一转变立刻进入了角色。

    “好!”

    “好诗!”

    有几人借势大声叫好,但却显得十分突兀,好似一块石子投入大海,引不起太多共鸣。那几人脸一红,偃旗息鼓,躲起来猫着了。

    诗好不好,一读便知。

    今天来飘香院的绝大部分都是权贵子弟,平时养尊处优,腹中鲜有诗书,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听过高山流水,毕竟整日先生熏陶之下耳朵也已磨出了茧子。像赵景那样的只会背几句《三字经》,还写不出来的,全京城就他一个。

    “阿嚏!”

    赵景揉了揉鼻子,在屋中扫了一眼,全福已按自己吩咐出去找水了,可那股浓重的味道一时间很难消散。

    “你们几个到底会不会作诗?你们听听,听听,人家作的多好?跟着本少王爷这么久,连这点才学都没有吗?啊!”

    那十几个遭遇惨败的打手此时正在地上蹲成一排,每人手中多了一支墨笔和一张白纸。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要是会作诗,当初何必靠欺压百姓为生,读几年书考状元多好啊。本以为投靠了赵景便可过上逍遥日子,怎么还得会作诗啊!

    赵景背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神情,来回溜了两圈,见张张白纸上空无一字,更加火了。

    “废物,一群废物,怪不得本少王功课不好,瞧瞧我周围都是什么人,那句话怎么说的,对,近猪者次,你,你,还有你,全都是猪!”

    赵景咆哮着,一则是对自己没能作出诗来郁闷,二则王珂的仇怕是报不了了,他实在无处发泄。

    另一处雅间里,李天彪又吃喝起来,刚才忙活了一阵,也没见他出什么力,自己却像要吃下一头牛一般胡吃海塞起来,至于擂台上念的什么诗,他全然不理会。陈三思怕他又喝醉,正死拉活劝着。

    赵聪和萧齐显然又一次达成了同盟,两人猫在角落,对着萧齐刚刚的情信,精雕细琢起来。

    怪老头儿到安静了许多,一个人拿着墨笔,不知在写着什么,偶尔发出嘻嘻的笑声。王珂也不敢靠近,生怕这怪老头儿又要逼着指点自己。

    安荣倒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楼下的动静,每念一首诗,她都皱一下眉,这眉头便越锁越紧。

    王珂以为她听到那些既无韵律又无意境的诗词而感到厌恶,想宽慰几句,一转头,安荣哭了。

    呃,至于这么夸张吗!王珂自认为这好的诗词可以催人泪下,想不到这“糟粕”也能让人恶心到哭。

    “安荣啊,其实……”

    安荣猛地转过头,情绪激动地看着王珂。

    “王哥哥,你看柳姐姐的托盘里没有几首诗啊!别的姐姐都有好多个了!”安荣急得直跺脚,两手紧紧护着那朵向日葵。

    原来是误会了,不过这倒提醒了王珂,定睛一看果然柳墨托盘中的纸张单薄了一些。

    虽然这些“诗人”的水平有限,几乎不分伯仲,但要命的也是这点。当全是矬子时,矬子多就比矬子少要占优势。

    柳墨保持着优雅站姿立在擂台上,但细看之下,她两手在偷偷用力,显然很紧张。

    张妈妈这时也束手无策,看着宜春院和怡红院两个老鸨投过来的目光,有种给人做了嫁衣的挫败感。

    啪嗒!

    全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擂台上,将手中厚厚一摞纸张扔到柳墨托盘中。然后傲娇地立在台上,似乎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他转身环视一周。

    这是赵景吩咐的,集所有人的智慧才琢磨出那一摞来,怎能不显摆显摆。

    坐在前排的两人纳闷地盯着全福,忽然一人拍了另一人肩头。

    “张兄,什么味道?”

    “好浓的腥臊气,王兄,你不会是……?”

    张兄低头看向王兄的下盘,想看出点破绽。那王兄一愣神,转瞬脸红,与那张兄撕打起来。

    两人一闹,前排的人立时警觉起来,随即捂住抠鼻,寻找着气味儿的来源,最后将目光集中到了全福身上。

    “是他,是他,就是他!”人们齐声高喊。

    离得远的好事者见前面骚动,不知发生了什么,凑过去想一探究竟,结果未加防备,那气味儿直冲鼻孔,缓过来后也加入到了声讨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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