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深海少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溪洗砚
第85章失恋的茨木
冬季的罗刹岛上一片白雪茫茫,纷纷扬扬的雪花起初像碧海蓝天下的阵阵轻烟,渐渐飘飘洒洒滚如柳絮飞舞。雪片落到蔚蓝的海面后便立刻融化消失不见,而岛上却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便能印出半指深的脚印。
寒冷的冬日,海水比岛上还要温暖,长街小路上只有极少数妖怪徘徊着,大多数都窝在暖和的屋子里吃喝玩闹。
茨木赤着脚一步步走在雪地上,却丝毫不觉的寒冷。走至岛上的树立边缘,他站在一棵被白雪压满枝头的树下静默了片刻,抬脚深入其中。
他独自一人走到了当初曾为琼琅摘过野花的地方,这里已不复当初的蜂飞蝶绕、繁花似锦,只有一片寂寥冷清的纯白之色。
回忆起当初怦然心动时的喜悦与期待,仿佛鼻尖还能闻到花香在徘徊。
茨木深吸一口气,找了块空旷的地方缓缓躺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银白色的长发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未有赤红的妖角像是血红色的艳阳般夺目刺眼。
金黄的瞳眸望着雾蒙蒙的天空,有点点雪花飘落在双颊与唇上,带来丝丝凉意。茨木深吸一口气,双手枕着后脑缓缓闭上了眼睛,藏起了眼眸中复杂低落的情绪。
从那一天早晨离开琼琅房间门前的回廊时,茨木就一直有些心神恍惚。
许久未见她,在到邀约的书信时,喜悦夹杂着急迫的心情令他寝食难安,恨不得一瞬之间就飞到罗刹海来。
喜欢上一个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哪怕不可能,还是会思念,还是会想要见到对方。
当琼琅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那一刻,来路上被焦急填满的心就出奇的平静了。就算是大天狗就站在她身边,也无法影响他的满足与喜悦丝毫,他的眼中只看得到她。
茨木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不改变主意,琼琅就永远不会是属于他的伴侣。当初在庭院中透彻地了解了彼此的想法以后,他就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会有另一只不凡的妖怪陪伴在她身边。
可是要当下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即便不属于自己,茨木也能有一种古怪的满足感。
这与大天狗当初的心境,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这一天来如此之快,快的让他始料未及,快的让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当他仍在为琼琅不属于任何妖怪而窃喜的时候,当他仍沉溺于这种畸形的满足感中时,就被这一残酷的消息无情地拉回现实,在茫然无措间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因为实在是太过措手不及了,他甚至来不及悲伤难过。
大晦日假期剩下的整整七天,茨木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角落里偷看琼琅依偎在大天狗的黑色羽翼之下,看着她露出往常难见的嗔怒与娇俏神色,茨木都忍不住觉得这一切仿佛是梦境,他很快就可以醒来。
雪越下越大,茨木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直到柳絮状的雪花缠绵成大片大片的鹅毛,悉悉索索地打在眼睫上,将他健硕的身躯都淹没,茨木也没有动一下。
在梦境里是不会感觉到寒冷的,对吧?
*****
整整一下午,琼琅都没有见到茨木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将热气腾腾的羊肉饺子放在饭桌上,揉了揉因疲惫而有些酸疼的腰,一群闻到食物香气的小崽子们立刻就飞速地奔过来在饭桌前排排坐好。
“哇!琼琅你真的又给我们包饺子了啊?”星熊童子喜滋滋地欢呼了一声,立刻坐在黑童子身边大吃特吃起来。
饭桌边的妖怪都细心地品尝着饺子,黑童子也将牛肉饺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
自从上次吃过饺子以后,他们便对着份美味久久难以忘怀,可是期间琼琅都没有再包过了。蚌偶尔也会调和馅料做一些,可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做出来总是不如琼琅包的好吃。
孩子们口头念叨了好几次想吃饺子,想到黑白童子能留在罗刹海的日子不多了,琼琅干脆百忙之中抽空又给他们做了一次。
“珍珠姐姐去哪了?”见平常如影随形照顾自己的珍珠不见了,木魅小声地询问琼琅。
“不急,你们先吃吧,我让她去树林里叫惠比寿了,那老头子又在倒腾他的鱼。”琼琅擦擦手上的水渍,抱怨了几句,“都多大的人了,准点吃饭还要靠孩子叫。”
抱怨完,她转头询问酒吞,“说起来茨木去哪儿了?怎么一下午都没瞧见他,中午不是说过晚上要吃饺子吗?”
茨木是少数几个喜欢吃羊肉馅饺子的妖怪,他饭量大,琼琅特地包煮了很多。
冬季天黑的晚,此刻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了,一盏盏街灯也开始在风雪中亮起来。
“不知道,中午吃过饭以后就没看到他了。”酒吞也有些纳闷,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茨木不告而别的情况,“你别担心,在罗刹海上能出什么事儿?或许说不定是喝醉之后在哪个不知道的酒屋里睡着了。”
“就是,琼琅你不用担心,这么大的妖怪了,还能跟小孩子似的把自己弄丢吗?”星熊童子吃完了自己那碗饺子,暗搓搓地把筷子伸到属于茨木的碗里,“当然,他更不可能把自己饿着了,说不定早就在外面吃过了所以到了饭点还不回来,这碗我帮他吃了就行了……”
闻言,琼琅瞪了星熊童子一眼,毫不留情地一筷子敲在他的爪子上,将茨木那一大碗羊肉饺子端起来放到了一边。
用妖力温存着那碗饺子,琼琅转身朝门口走去,“你们先吃吧,我去集市里找找他。”
见琼琅要出门,大天狗也顾不得吃饭了,立刻就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几步小跑跟了上去。
“外面正大雪呢,我陪你去。”
“不碍事,我又不会冻出病来。”
“那也不行……”
大天狗揽着她的肩,展开双翼将她藏在左翼下,用宽大温暖的翅膀为琼琅挡住了漫天的风雪。两个人依偎着,背影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下。
星熊童子看着这一幕,深深地感叹了一句,“真让妖羡慕啊……”
什么时候他也能找到一个可爱又活泼的美少女做自己的伴侣呢?
*****
茨木在冰雪中躺了很久,雪花已经盖住了他来时的脚印,像是温暖的棉被一样将他整个人都藏了起来。
昏暗的傍晚,雪地被月光映照的发白发亮,却难以窥见他的身影。
尽管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可能会叫琼琅他们担心,但茨木仍旧迟迟不愿离开这片安静的天地。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不会听见妖怪们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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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的热火朝天的事情。
逃避终究不是永远,亦或是上天坚决而无情地要把他拉回来面对现实,原本寂静无人的小树林里开始响起了雪地被踩压的声音,夹杂着两个声音的谈话。
埋在雪下的茨木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离得不算太远,他能听得清身旁小道上走过来的妖怪在说什么。
“好啦!这里已经修好路灯了,就算是天黑了我也不会迷路的。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大哥哥你快去食堂吃饭吧。”一个清脆带着俏皮的少女声音响起,茨木并不陌生,那是跟在琼琅身边多年的小女孩珍珠。
另一个温柔儒雅的男音则让他感到陌生。
“没关系,我已经吃过了。在半路偶遇美丽的少女,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踏入这危险又冰冷的雪林里呢?”妖狐令人沉醉的声音响起,坚持要陪同珍珠去找惠比寿。
珍珠闻言,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妖狐的夸奖还是令她感到很开心,“谢谢大哥哥啦!”
“对了,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肯摘下面具呀?大家对你的模样都很好奇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哦,我的面具,只会给我心爱的少女……也就是我未来的伴侣摘下。”妖狐嘴边微微勾起一个笑容,话音转而问道,“珍珠很想看我的样子吗?”
珍珠老实地点了点头,“不止是我,辉夜姬还有小金鱼她们都想看。”
“这样吗?可小生是一个专一的妖怪,我只会认同一个命定之人,所以是不可能给那么多人看的。”妖狐回答着,声音中似乎带着几丝苦恼,“如果珍珠真的很好奇的话,那你就只能答应做小生的命定之人,成为我的伴侣……”
珍珠好似羞涩而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这、这怎么行!找伴侣怎么能这么随便呢?要像琼琅大人和大天狗大人那样相互真心深爱彼此才可以。”
闻言,没有被察觉到存在的茨木在雪中蓦然睁开了金色眼睛,一直未曾动弹的身躯此刻被冰雪冻得已经僵硬。
“即使现在不可以,那可以先培养感情啊,美丽的少女……你愿意和小生一起品尝这世界最甜蜜的东西吗?”
“……”
“……”
两只妖怪已经在小路上走远,珍珠的声音模糊地响起,被覆盖在冰雪之下的茨木已经无法听清。
片刻之后,二人又再度返回,带着惠比寿略显吵闹的声音消失在雪林尽头。
至此,雪林里再度恢复了寂静,可是这场自我欺骗的梦境已经尽数被打碎。
果然不管到躲到哪里,都躲不开现实。
雪堆一阵响动,茨木僵直着身躯坐了起来,头发与肩膀上还盖着一些已经凝结的冰霜,昏暗的夜色藏住了他溢满悲伤的脸。
心中突然蔓延出无法抑制的悲伤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就是联姻消息公布的早晨吧,那份报纸茨木也有看过,可他仅仅只是扫了一眼,那硕大的标题就刺痛了心。下面一番祝福赞美的词贺更是扰的他心烦意乱,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当身边每一个人都在谈论琼琅与大天狗结为伴侣的事情后,茨木终于从茫然中回过神来,迟到的悲伤压抑太久,爆发之后几乎令人无法承受。
这是一份无望的感情,参杂着他的懦弱。
大妖怪茨木童子,遇事向来都是冷静果决的,懦弱一次更与勇猛狂妄的他沾不上边。茨木不是笨蛋蠢货,他知道当某些事情将会发展出对自己不利的清秀时,就应当机立断将萌芽掐掉。
可当这份理智摆在感情面前,便荡然无存。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偏偏就是无法克制地一次又一次放纵自己。
不得不说,在酒吞为鬼女红叶消沉不振时,他又怒又气又心疼。那时的茨木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情爱的滋味会令一只大妖怪堕落到如此地步,如今他也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酒吞当时是何种心情。
年少不识情滋味,等到遇上了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时,方知其苦。感情根本不是理智可以掌控的东西,没有妖怪可以逃开这种鸠酒的致命诱惑。
世界上最甜蜜的东西?想起刚刚那只妖怪口中说出的话,茨木淡淡一笑。
并不见得吧……
但不管怎么样,事实总要去面对接受,茨木不想被酒吞察觉到异样,再让他为自己担忧为难。
冰冷的雪似乎让他冷静理智了不少,茨木勉强振作起来,挥手掸掉身上的冰雪,一步一步独自朝着亮起昏黄灯光的行宫走去。
已经很晚了,多数人应当已经歇下了,茨木静悄悄地跨进门坎,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地摸回自己的房间,没走两步就被酒吞微带着困意的声音叫住了。
“茨木,你今天一天都跑到哪儿去了?”看到茨木回来,酒吞明显松了口气,“身上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茨木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说道:“挚友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辞而别,大家都很担心,怎么入睡得了?”酒吞抱起双臂,虽然还想再问他下午去做什么了,但见茨木一身雪水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搭上他的肩膀往屋里走去。
“琼琅在集市里找了你好久都不见人影,现在还没睡呢,去报声平安。”
茨木闻言,被冰雪冻僵的脸庞似乎有些动容。
房间里,有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琼琅果然还没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撑着眼皮在看什么卷轴,大天狗在一旁陪着她,时不时地为她捏捏肩膀缓解酸痛。
感受到茨木的气息,琼琅心底一阵恼火,放下卷轴气冲冲地沉声道:“一天到晚上哪儿鬼混去了也不说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海里被鱼吃了,还想着要不要拿勺子去捞你呢。”
在集市里和大天狗来来回回地找了好几圈都不见茨木的踪影,问了夜叉也说他没有出过结界。就这么大点地方,跑断了腿愣是找不着一只妖怪的影子。
虽然口气很冲,但眼神中的关心却藏不住,见到她紧绷的表情放松下来后,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茨木听来也是极为悦耳。
“你怎么搞成这样,喝酒跟别的妖怪打起来了?”
心情缓和了许多,茨木微微一笑,“不是,今天在图书馆看报纸见你提起南陆森林的事,一时好奇便去你们驻扎的地方看了看。”
“后来没注意时间就回来的晚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琼琅今天这么忙,还等他到这么晚。
听到他的解释,琼琅才放缓了神色,“以后不管去哪,就算不出结界,也要记得和身边的人打声招呼。”
“嗯,我记住了。”茨木微笑着点了点头。
琼琅站起身将之前一直保持着温度的羊肉饺子端到他面前,“赶紧吃了去洗个热水澡,又不是雪妖,真当自己冻不出毛病?”
大天狗显然并没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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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和琼琅那样相信茨木的说辞,不过对方这幅摸样的原因他心知肚明,此刻只是神情平淡地坐在他身边什么也没说。
茨木的想法他不会在意,因为他知道未来能和琼琅走下去的人只会是自己,他关怀在乎的只有琼琅。
他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亲手放弃掉了,否则也许今天这副狼狈模样的妖怪会换作是他也说不定。
羊肉饺子很香,茨木在他们的注视下,伴着琼琅唠唠叨叨的声音吃的很香很认真,连汤汁也也一滴不落,那大碗干净的琼琅怀疑他是不是还没吃饱。
他在乎的人都发自内心的关心在意着他,已经满足了。
“要不我再给你煮一碗?”
茨木摇摇头,温声道:“不了,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早些睡吧,我这就去洗浴。”
看着他沾满风雪的衣衫,琼琅抿了抿唇,端起空碗转身回到了厨房。
直到茨木在暖暖的温泉中洗掉一身的风霜回到房间之后,灯光下的纸门上又映照出一个纤细挺拔的身影。
“睡了吗?”琼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等茨木拉开纸门,迎面便伸过来一碗香气腾腾的热汤。
“羊肉汤,祛寒的。”
手指微微一动,茨木乖乖地接过来一饮而尽,香气浓郁的热汤顿时让身体从脚尖暖到了心底。
“辛苦你了。”
琼琅接过空碗摇了摇头,“早些睡,我走了。”
茨木轻轻颔首,静默在门口处遥望她头也不回的身影渐渐远去,恍惚间想起了两个人在大江山回廊地板上彻夜详谈的夜晚。
如今,大天狗正在回廊拐角处静待着她。许是看到了他,琼琅打了个哈欠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大天狗温柔地揽住她的肩膀,两人依偎着消失在系视线尽头。
纸门合拢,灯盏熄灭,黑暗中一息轻叹。
这样也好。
时间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会慢慢过滤掉记忆中苦涩的那一部分,最终留下最欢愉美好,成为不可磨灭的风景回忆。
无关情爱,只要这份彼此间的温暖永远都在,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最后一次虐茨木了,崽子会慢慢看开振作起来,虽然我也不想虐他可他是男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玩yys的第二个ssr,单抽就出来了,一来还来了好几次很爱我的,我也爱你啊崽。
***
茨木:屁话,看你笑的这么开心,我就知道你是后妈。
作者菌:
茨木:为什么你给酒吞写同人文,给狗子写同人文,就是不给我写?
作者菌:酒吞和狗子都是我攒了50天出来的,不写一发对不起我怀胎49天的辛苦。
茨木:我明白,太容易得到就是不懂得珍惜,以后我再也不来你这儿了哼!
作者菌:_(:3」∠)_
(幸好当初第一篇文克制住了茨木做男二男三的冲动,要不我现在怕是已经被一拳拍死了emmm)
第86章婚期
冬季雪花飘落,处理完琐事后的琼琅坐在屋子里喝热茶,一边和身边的妖怪闲聊着,一边透过窗外去看那些正在打雪仗的孩子们。
“琼琅,你和蠢狗的好事准备定在哪一天?”茨木握着茶杯笑问道,一夜之后他又恢复到了往常那样正常的神色,完全看不出昨夜的丝毫狼狈失落。
“这个嘛……”琼琅摸了摸下巴,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大天狗,“不着急的,最近手头的事情又多又忙,哪里有空去想那些事情。”
闻言,大天狗带着丝丝甜蜜的笑容一僵,眼神中浮上了无奈与气恼,见琼琅不回应,他自顾冲茨木说道:“大约应在三月初春。”
三月初春?琼琅凝眸思索了一小会儿,发现这个时间段的计划行程表的确时间比较充裕,便也没反对。
见她这副模样,茨木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对,不急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挑个好时候,可不能匆匆忙忙的就办了。”
说完他低头浅饮了几口茶水,掩盖住了眸中复杂的情绪,虽然依旧忍不住有些难过,但比起前几天来他的心境已经平静了许多。
“那么婚礼具体应该要怎么举办才好呢?”花鸟卷疑惑地问道,毕竟琼琅不会嫁进那智山,那传统婚礼的流程必然也要重新设计改变。
按照传统婚礼,新娘的花嫁理当穿上白无垢且头戴角隐,而男方则身着第一礼装黑色纹付羽织。
不过传统的白无垢虽代表着纯洁,同样也代表新娘将融入夫家,没有自己的颜色。而白色的角隐也象征着隐藏头角,含有敛脾气、追随夫家、不求自我表现的意思。
这身花嫁怎么想都与这场婚礼不搭。
于是当花鸟卷提出这个问题以后,一目连等人便开始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琼琅见他们各执一词,七嘴八舌地讨论的火热朝天,脑子里也开始嗡嗡作响,皱眉摆摆手道:“这么麻烦?那还是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也不急。”
大天狗一听这话就急了,趁着周围人都在讨论婚礼的事情,悄悄挪了挪身子靠近她,伸出手不动声色地往她的细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
琼琅正在喝茶,被他这一下捏的又痒又痛,差点一口茶水喷到对面的茨木脑袋上。
“你干嘛,想造反了?”琼琅偷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喝道。
大天狗轻哼一声,面色淡淡地回自己作孽的手,压低声音道:“你可是当着他们的面说过你会负责的,别想耍赖皮。”
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几丝难以察觉的委屈和气恼,明明当初主动唤他去房间里的是她,灌醉自己的也是她,前些日子两人还缠缠绵绵甜的腻人,怎么转身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耍赖皮了。”琼琅吃痛地揉了揉腰,朝着他往角落里凑去,悄声说道,“明明占便宜的是你,偏生要做一副吃亏的样子。”
她都没急,大天狗急什么。
“我不管,反正你说到就要做到。”大天狗小声嘟囔着,把空空的茶杯往桌案上一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啧,这是和她闹小脾气呢。
见状,琼琅微微一挑眉,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
大天狗哼哼了两声,细若蚊蝇地飞快说了两句什么,琼琅没有听清。
他倒是不怕琼琅跑了,如果她真要跑天涯海角也要给绑回来,只是一想到身边总有其他妖怪惦记着她,他就忍不住独自在角落里吃醋气恼。只想尽快将两人不一般的关系开诚布公,向所有的妖怪宣誓主权才能平此意。
“你说什么?”刚刚没听清他的话,琼琅下意识地问了一遍。
“我是说……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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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不怕我跑了?”大天狗轻咳一声,没有将心底的想法暴露出来。
琼琅撇撇嘴,眯起眼睛凑到他耳朵身边,装成故作镇定的模样,偷偷在语气中暴露出一丝紧张,“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闻言,大天狗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嘴角忍不住轻轻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明明还是很在乎他的嘛。
于是他假装认真地说道:“嗯……担心了?那你还不赶紧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
却不料琼琅的手按在了他的左翼上,语气阴森森地回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的狗毛全都拔了,然后把鸡翅膀剁下来烤,叫你哪儿都去不了。”
可别当她玛丽苏傻白甜的黑化小说是白写的,艺术来源于生活,那些最后被囚禁的男主是什么下场心里没数吗?
话音落下,大天狗便感到左翼某处一丝刺痛,漂亮的黑色羽毛“噗”一下就被琼琅毫不留情地拔掉了一根。
“嘶……”他本能地起双翼,心里却为她的回答泛起甜蜜的喜悦,“我又没有真的跑掉,拔我的毛干什么……”
“真让你跑了还能了得?再说了,谁让你刚刚掐我的,我这是‘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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