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皇妃好多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比粥温柔
瞧着赵承旭仍在关切的问着苏嫣然是否受伤,苏清挽摇头无奈的笑笑。苏嫣然听见苏清挽的笑声,赶紧拉着赵承旭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后,假装畏惧的望着苏清挽。
赵承旭心疼身后的美人,果然怒道:“苏清挽,原本看在你我是青梅竹马的份上,本王给了你几分面子。可你无礼在先,又如此虐辱长姐,实在可恶。”苏清挽心想自己原来怎么就没看出赵承旭是这样的蠢笨东西呢,心里暗自摇摇头。
听荷不知何时跑到了苏清挽的身后,扯着苏清挽的袖子道:“小姐,太子在和你说话。”苏清挽方醒过神来,笑着道:“殿下说臣女无礼,可臣女始终按着咱们虞国的礼节向殿下施礼。殿下说臣女虐辱长姐,可这只是几个深闺小姐的片面之词。所以,殿下强加的罪名,臣女愧不敢当。”
赵承旭更加恼怒道:“混账。你竟然敢顶嘴。”苏清挽笑道:“按着大虞律法,纵使是罪人,尚且可以出言辩驳,证明自己的无罪。难道殿下想堵住全天下无罪之人的嘴吗?”
“本王竟没看出你是这样的蛇蝎美人,怪不得这些知礼明德的小姐们都不屑与你为友。来人,苏家庶女出言犯上,打五十棍棒。”赵承旭此刻只觉得苏清挽美丽的面孔下是一颗冰冷狠辣的心。可他又舍不得那张致的美人面,恨不得现在上前狠狠的折辱她一番,让她跪在自己脚边俯首求饶。
第3章一见再见
苏清挽冷声说道:“今日是我外祖母扈阳公主的生辰,太子处罚我不要紧,可若是惹的外祖母不高兴,就是坏了天家孝悌之名。太子可要考虑清楚。”
赵承旭听着苏清挽说的入情入理,心里的怒火更加憋堵,“好,好你个苏清挽。你别忘了,你是要嫁给本王为妃的人,本王,有的是时间拾你。咱们走着瞧。”
苏清挽并不答话,扭头继续荡着秋千。众人一听苏清挽是未来的太子妃,面上的嫉妒之情更盛。苏嫣然则轻轻扯了赵承旭的袖子说道:“太子,我脸疼得很。”
赵承旭回头怜惜道:“本王那有上好的药,明日我就吩咐他们送到你府上去,可好?”苏嫣然垂着眼眸,嘴角微笑道,“太子真是贴心。”话毕,紧跟着太子一行人返回了前殿。临了,还丢给苏清挽一个炫耀的眼神。
可惜苏清挽根本没看见,她正闭眼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心想耳边总算是清净了。“听荷,你去瞧瞧前殿的寿礼开始没有?我一个人在这坐会。”听荷闻言下去,苏清挽才道:“树丛后面的小贼,还不滚出来?”
树影纹丝不动,苏清挽恼道:“难道非要我亲自抓住你不成?”说着,她走上前去拨开树丛,却见到后面空无一人。苏清挽眉间紧蹙道:“竟然敢戏弄我,过分。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把你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身后的秋千上传来一个明朗的声音,“碎尸万段?好大的口气。”苏清挽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衣的英俊男子正怡然自得的坐在秋千之上。苏清挽板着脸道:“那是我坐的地方,请公子自重。”
男子微微一笑,“谁说这是苏小姐的地方?你叫它一声秋千,它会答应你吗?”苏清挽没想到还有这样无赖的人,一气之下道:“那你叫它,它就会答应吗?”男子摇摇头,“不会。那既然我们谁叫它,它都不会答应,不如我们都别坐下了。”
苏清挽意识到男子是在戏弄她,更加生气道:“混账。你是谁,怎么敢混到国公府来。”那男子瞧着苏清挽生气的样子憨态可掬,故意气着她道:“我是谁?不如你猜猜看。”苏清挽心中恼怒,不愿意在和他废话,转身就要走,那男子却突然唤道:“站住。”
苏清挽被吓了一跳,回头颇有些心惊道:“你,你要做什么?”那男子瞧着她害怕,放缓了语气道:“承旭已是太子,便是未来的天子。你即便不喜欢他,也不可在言语上太过放肆。否则他日,吃亏的总是你。”
苏清挽没想到男子说出来的是这样的一番话,心下不由得一暖,转眼想到他方才的戏弄,又呵斥道:“本小姐的事,轮不到你多嘴。”男子亦不恼,笑道:“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胆大的女子,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真是有趣。”
“你到底是谁?”苏清挽没了耐心,气恼问道。男子温和一笑,倒是看不出方才无礼的样子,一脸谦谦君子的模样,“等到下次再相见,我自然会告诉你。”说着,他转身离去。苏清挽瞧他没有恶意,沉着脸道:“卖什么关子,无趣。”
回到大殿里的时候,寿礼刚刚开始。柳家的管事正在一个个念着皇子们送来的礼单。太子排行老六,年纪最小,但却最先献礼,不过是紫水晶仙桃、寿意扇器几套而已,皆是贵重而挑不出错处的。
众人不由得巴结道:“到底是太子,就是大手笔。”几个小姐也互相夸赞着,“太子真是孝顺,送来这样名贵的东西。”太子坐在柳老夫人身边不远,一脸得意高傲的模样。剩余的几个皇子皆是不得宠的,所以众人也就随口说了几句。
念到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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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熙之时,管事一愣,才道:“四王献礼金书妙法莲华经一套。”众人不由得小声议论道:“四王怎么献了这么薄的礼?”另一位官妇道:“你有所不知,四王是一个宫女生下来的,不得宠不说,性子也孤僻。他哪里能拿得出好东西。”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只送了一套经书。”几位小姐的脸上也充满了轻蔑之色,孙依芸更是笑着对苏嫣然说道:“谁若是嫁给了四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哎,表姐,我看那一位倒是正合适呢。”说着,她指了指苏清挽。
苏清挽此刻正仔细瞧着外祖母手里拿着的那套经书。若是自己没记错,母亲似乎说过,当年外祖父在外祖母有孕时曾亲手抄了一套佛经祈福,可惜后来去江南任知府时不幸遗失,外祖母一直深以为憾。
瞧着外祖母动情的神色,苏清挽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心想这位王爷真是有心了,不知了多少周折才找回了这套经书。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视着自己,苏清挽转过头来,正对上孙依芸指着自己的手指。
孙依芸尴尬了一瞬,接着不以为意的笑笑。苏清挽微微一笑,把面前的一份八色凉糕推到了孙依芸的面前,轻启朱唇道:“听说吃糕点能堵住嘴,姐姐不妨一试?”一句话说出来,周围的几个小姐都掩面笑出来。
孙依芸颇有些下不来台,凶道:“笑什么笑,一个庶女说的昏话你们也笑?”孙依芸是将门之女,说话难声音大些。她一句话说出来,就连上首的柳老夫人也听见了。柳老夫人横眉道:“庶女怎么了?老身亦是庶女,难道这个丫头瞧着老身不顺眼?”
苏嫣然赶紧扯着孙依芸的衣袖,孙依芸的母亲也一脸嗔怪的望着孙依芸,孙依芸吓得大惊失色,赶紧赔礼道:“臣女不敢,是臣女失言了。”柳老夫人也不再搭理她,冲着苏清挽招手道:“外孙女,来外祖母身边坐。”
苏清挽瞧着和蔼的柳老夫人,第一次觉得有家人护着的感觉真好。她笑着走上前去,依偎在外祖母的怀里。却听见赵承旭说道:“前儿父皇还和母妃提起本王与苏小妹的亲事,说实在是天作之合。可见庶女,亦是有出众的。”话毕,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清挽。
柳老夫人倒是希望自己的外孙女能嫁给太子,于是笑着道:“若是太子不提起,老身都混忘了。清挽如今也不小,是该嫁人了。”
清挽听了太子的话,倒是不担心真的嫁给太子。因为她知道嫡母会对外声称自己得了疫病,然后想办法让苏嫣然嫁给太子。于是她岔开话题道:“今儿是外祖母的寿辰,咱们合该给外祖母祝寿,其余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柳老夫人笑着夸清挽有孝心。众人瞧着苏清挽在柳老夫人和太子面前得脸,这才夸奖了几句。而下首的苏嫣然一心沉浸在太子方才为自己看伤的喜悦里,又盼着太子给自己送药,心动得不能自持。
自然,苏嫣然也听见了太子所说的让苏清挽为正妃等语,可她却毫不担心,因为她的母亲已经帮她谋划好了一切。苏嫣然此刻需要做的,便是牢牢握住太子的心。
是夜,苏清挽返回苏府,安静的用玫瑰花汁子润手。瞧着听荷进来,苏清挽问道:“听荷,今儿是初几了?”听荷随口答道:“今儿是初九了。”苏清挽叹气道:“快到日子了。这几日咱们得想法子出去一趟。”听荷一边加了热水,一边问道:“小姐,什么快到日子了?你在说什么?”
苏清挽想起前世。嫡母张氏正是在这个时节想办法夺走了母亲的财产,这一世自己绝对不会再让她占到任何便宜,于是对听荷说道:“今儿母亲让长姐随我去赴宴,可见母亲已经动了让长姐嫁给太子的心思。倒是,她一定会抢夺母亲的遗产来给长姐做嫁妆。”
听荷一脸诧异道,“不会吧,小姐。夫人一直对您很好呀。”苏清挽嗔道:“我跟你说过了,看人要用心,不能用眼。若是我没猜错,母亲的耐心已经到极致了。估计过几日就会想法子把娘留下来的财产索要走。”
“不会的,小姐,夫人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若是她要,咱们不给就是了。”苏清挽摇摇头,“欲壑难填,娘的陪嫁这样厚重,她怎会不想要。若是咱们不给,她也会想别的法子来害咱们。”
听荷听得焦急,“小姐,那咱们怎么办呢?”苏清挽笑道:“千金散去还复来。钱永远都是身外之物。比起钱来,我们更需要的是快活。”听荷心疼道:“小姐,可是那么多的钱咱们就都不要了?”苏清挽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次日一早,苏清挽借口去佛寺上香,和听荷带着所有的银票地契溜出了苏府。二人先到霓裳阁里买下了所有的四季华丽衣裳,又预付了银子吩咐店主,十年内只要有最华丽的衣服都要先送到自己那。店主自然是喜不自持。同样的情节在珍宝阁又上演了一遍。
二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小姐,接下来咱们去哪?”听荷问道。“城中不是有专门买卖奴役的馆所吗?咱们去把所有奴役的卖身契都买下来。”听荷一边心疼着手里的银子地契,一边沉重的点了点头。
苏清挽用光自己所有的地契和银子,买下了馆所里三百一十五名奴役的卖身契,还给了他们。其中不乏走投无路的江湖义士和贫民家的秀才等。众人皆感恩戴的叩谢了半晌,问清了苏清挽的名号,才陆续离去。
听荷笑着拉了苏清挽的手道:“小姐,方才里面有个身穿黑衣的侠士,样子极冷,长相却俊得很,奴婢瞧见他远远的给小姐施礼呢。对了,还有个农户说,要给小姐立碑呢。”苏清挽噘嘴甩了听荷的手,“什么立碑,本小姐还没死呢。我看呐,你是看上那侠士了吧。”
“哎呀小姐,人家不跟你说了。”听荷笑着岔开话题道:“小姐你瞧,多好的包子。”苏清挽抬头一瞧,只见远处的一个摊位上,刚出笼的包子热气腾腾。重生之前,苏清挽在冷宫的三十年都没有吃过包子,现下瞧着心里感觉欢喜得很。听荷很快买回来,苏清挽捧着一个就咬下了一口。
却不料,包子里面的热汁一下子飞溅出来,溅到了前面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衣的男子身上。夏衣本就单薄,热汁溅上去立刻就烫到了皮肉。前面的男子眉头一蹙,转过头来。
第4章蔗浆牛乳
瞧着包子的热汁落在那件月白色长衣上时,苏清挽就觉得这件衣服似曾相识。等到男子转过头来,她便反应过来,这是昨天在柳国公府上遇见的神秘男子。她有心开口道歉,可偏偏想起昨日他的戏弄,心想着也算是扯平了。于是便闭口不言。
那男子却以为她是被烫了嘴,神色有些焦急道:“怎么不说话?你可是烫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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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医馆近,我领你去瞧瞧好不好?”苏清挽听见他这样温柔,心里倒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不用多心,我没事。”那男子先是道:“无事便好。”复而一愣道:“你怎知我是王爷?”
苏清挽嘴角微笑道:“昨儿你直呼太子名讳,岁数又不大,自然是太子的兄长。”赵承熙笑道:“倒是我低估了你。没错,我是四王赵承熙。”苏清挽没想到他便是不受宠的四王,出言问道:“昨儿的经书是你送给外祖母的?”
赵承熙点点头,“偶然听说姑奶奶惦记,便命人去搜罗试试,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苏清挽感念他的一番苦心,和颜道,“我瞧着外祖母喜欢得很,多谢你。只是为何只献了礼,却不露面?”赵承熙一笑,温润如玉。
“原是不讨喜的人,何必凑到那些富贵人的堆里讨没趣呢。所以还不如一个人四处走走,不过昨儿倒是惊着了你。”
苏清挽摇摇头,示意无事。这才想起赵承熙被包子的热汁溅到,赶紧问道,“你的背,没事吧?”赵承熙随意道,“无妨。只是苏姑娘可要赔我一件衣衫。”赵承熙带了戏谑的语气让苏清挽想起昨日他的戏弄,转身皱眉道,“我可没钱了。王爷另请高明吧。”
听荷在旁说了苏清挽为奴役赎身一事,赵承熙才知苏清挽并未开玩笑。赵承熙心中感念她的善良,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既然如此,那也罢了。只请姑娘记着此事,就算姑娘欠我个人情。”
瞧着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赵承熙担心二人交往甚密有损苏清挽清誉,便转身离去了。苏清挽瞧着四王的背影,想起前世刚入宫时听到的关于四王的故事。因为是宫女所生,四王从小便不受待见,甚至连教导师傅也无一个。
“听荷,你认识四王吗?”苏清挽起了好奇。听荷道:“倒是听老爷和夫人说起过一句,说是都已经二十了还未娶妻,不知哪家的倒霉丫头嫁过去当王妃。”苏清挽微笑道,“这话一定是爹爹说的。爹爹最瞧不上无权之人了。”
听荷瞧着苏清挽对四王好奇,问道:“那你呢?小姐。你看得上四王吗?”苏清挽微微一笑,“我还小呢。这些事儿,日后再说吧。”
另一边,赵承熙手下的慕青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王爷,您不会是看上苏姑娘了吧?”在慕青的印象中,赵承熙几乎从来不曾用今日这样温柔的语气和别人说话,也不曾对哪家的小姐笑过。
赵承熙并未答话,仿佛耳边只是吹过了一阵风。慕青了解赵承熙的性子,哪里敢继续问下去,赶紧闭嘴不再说话。
当苏清挽回到苏府时,正赶上赵承旭亲自为苏嫣然送药。左相苏槐与赵承旭正坐在上首高谈阔论,苏嫣然则面带羞色的坐在下首陪着。正殿门敞开着,苏清挽哪里逃得过众人的眼光。她不得不在父亲的眼色中走过去向赵承旭请安。
苏清挽虽然礼数不缺,可脸色却是清冷的。赵承旭瞧着这张倔强却美色脱俗的面孔,心里不禁又痒起来。想起她昨日的无礼顶撞,他恨不得立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施虐一番。但碍于左相在场,他自然表现的镇定如常。
苏嫣然瞧着赵承旭的眼神盯住了苏清挽,出言笑道:“殿下拿来了这样多的药,臣女倒是不知道该先用哪个了。”赵承旭回头瞧着苏嫣然,心底却有另外的一番想法。对于赵承旭而言,苏清挽如同冰山雪莲,无端就能勾起他征服的欲望。而苏嫣然则如同一只散发幽香的百合,单纯而惹人怜爱。
他和颜笑笑道,“有一瓶是神医胡方所制。本王瞧着倒是可堪一用。”苏槐这才想起来问道,“嫣儿,太子为你送什么药?你怎么了?”苏嫣然瞧了站在殿内的苏清挽,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女儿一时不慎跌伤了而已。”话毕,她趁着苏槐不注意冲着赵承旭挤了挤眼睛。
赵承旭显然理解了她想“包庇”苏清挽的意思,更加喜欢她的包容与知礼,心里动了几分想立苏嫣然为未来皇后的念头。苏清挽见状,顺势配合道,“长姐是在昨儿给外祖母献舞的时候才跌伤的吗?”
在众人面前献舞原本就不是大家闺秀应做的事情,更何况苏槐素来教子严苛。果然,听完此语,苏槐的面上阴沉不少,“嫣儿,可有此事?”苏嫣然素来畏惧父亲,颇有些战战兢兢道:“是。孩儿想着外祖母可能会喜欢。”
苏槐一听更加生气,“混账。扈阳公主哪里是你的外祖母,糊涂东西。”苏嫣然原本是想惹柳老夫人疼惜才当面这么叫,谁料一时顺口竟脱口而出。苏嫣然当即被父亲骂的面色通红,不敢再说话。
“滚回去,书写《女德》百遍。”苏槐嫌弃道。苏嫣然的泪花在眼圈里逛荡,她倒是习惯了父亲这般的苛刻,只是此时当着赵承旭的面,却有些挂不住。苏槐又赔礼道:“让太子殿下见笑了,臣教女无方。”
赵承旭有心为苏嫣然求情,但又不好多管别人的家事,只好作罢。只不过赵承旭对苏清挽的印象倒是更坏了一层。
“左相说哪里话。左相家风严谨,是大虞的典范。”太子笑道。苏槐摆手示意苏嫣然与苏清挽下去,才和太子说起了正事。“犬子如今也有十余岁。若是太子不嫌弃,可否提点一二?”
苏槐所说的犬子是苏府中的嫡子,苏嫣然的亲弟苏翰。太子虽说在美色上糊涂,但政事却很通透。他明白这是苏相的投诚,亦是苏相对家族权利扩展的渴望。他笑笑道:“苏家一向是才杰辈出,能得苏翰在身边辅佐自然也是本王的幸事。”
前厅里,二人的对话继续。后殿,张氏也在劝慰着苏嫣然。“你爹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和他计较。娘觉得你做得对。那柳老夫人是谁,可是当初的扈阳公主,就连咱们现在的陛下也要顾忌一二。你讨好她,那就对了。”
苏嫣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父亲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孩儿早就习惯的。只是父亲不该在太子面前给女儿没脸。”张氏也带着怒意道:“娘看你爹是老糊涂了。你好不容易得了太子的好感,险些就被你爹毁了。”
“好了好了,嫣儿你也别再哭了,仔细太子一会还要来瞧你。”张氏劝慰道。苏嫣然果然渐渐止了眼泪,骄矜道;“娘给清挽准备的衣服也太好看了,倒显得女儿没人疼。”张氏皱眉道:“这件事是那丫头自己的鬼主意,下次我防着些也就有了。”
“只不过你爹这些日子查账查得紧,娘也不敢胡乱花销。不过嫣儿你放心,等娘做完了这件事,咱们就有大把的银子花了。”张氏带着欢喜的神情道。苏嫣然显然知道张氏所指,笑道:“那娘到时候去打马吊(即麻将)手里也宽敞些,就不必顾着钱财了。”
张氏笑道:“娘就这一个耍处,也就你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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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谅。若是被你爹知道,可要打断我的腿。”苏嫣然娇滴滴道:“娘亲只要多给女儿买几件衣裳,女儿自然是什么也不说的。”张氏了神色道:“这件事尚且需要嫣儿帮助一二。”
隔日下午,苏嫣然拿着一份蔗浆牛乳走进了清挽的内室。“清挽,姐姐亲手做了一份蔗浆牛乳,你快来尝尝。”蔗浆牛乳,不过就是用蔗浆淋在牛乳上罢了。苏清挽瞧了一眼道:“姐姐就是好耐心,这样麻烦的东西还能信手拈来。”
苏嫣然的脸上登时有些过不去,赔笑道:“那日姐姐和太子玩笑,谁料太子却误会了妹妹,真是姐姐的不是。”苏清挽看透她的虚伪,直截了当道:“不知姐姐来是所谓何事?总不会就是为了送一碗牛乳来吧?”
苏嫣然佯装诧异道:“就是为了这一碗牛乳啊。妹妹可别过意不去,姐姐关怀妹妹是情理之中的事。”苏清挽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外面大喊几声,“起火了,起火了。”
听荷连忙推开门,只见滚滚的浓烟就涌了进来。苏嫣然也失了往日沉稳的样子,赶紧说道:“火这样大,妹妹快拾些紧要东西咱们走窗户。”苏清挽也顾不得避讳,和听荷协力掀开床板,取出了下头的一个小包裹。
几人正要往出跑时,苏嫣然忽然被烟呛到,猛烈地咳了几声。苏清挽连忙推开窗户让她通风,却听见外面的几个小厮道:“二小姐,火已经扑灭了,您和大小姐没事吧?”
苏嫣然瞧着苏清挽把包裹小心放回了远处,才大声答道:“无事,你们可以进来了。”小厮才进来道:“回禀二位小姐,后厨原想弄些炭火做些炙羊肉,却不料火舌蔓延至此。好在二位小姐无事。”
第5章分庭抗礼
“听荷,咱们去外头走走吧。”苏清挽瞧着外面的天气甚好,笑道。听荷撂下手里的活计道:“殿里才失了火,小姐还要往出跑。今儿恐怕是不吉利的。”苏清挽瞧着她道:“且别拾了,下午还要乱的。”
瞧着听荷一脸的不解,苏清挽拉着她道:“到时候我就告诉你啦。走,咱们去给四王选件衣裳。”听荷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姐是惦记着四王,才非要拉着我跑出去。”
苏清挽重生后,对爱情已不似从前怀揣希望,所以对赵承熙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心思。她摇摇头道:“我只是瞧着他可怜,再说我也不想欠他人情。走吧。”听荷赶紧点点头跟上苏清挽。
霓裳阁里,苏清挽挑挑拣拣,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月白色的锦帛。她摇着头道:“这件的颜色虽像,可料子却粗了些。”店主早把苏清挽当做金主,满脸赔笑的任她挑挑拣拣。
苏清挽挑了一件又一件,总算瞧见一个看上眼的。店主笑眯眯问道:“夫人定是要给郎君做衣裳,只是不知郎君多高多瘦?还请夫人告知,小的也好尽快裁剪出来。”
苏清挽被问得一愣,急中生智道:“比我高这么多,腰大约,大约比我瘦这么多。”瞧着苏清挽用双手比划着,店主笑着应道:“小的知道了,夫人容色倾城,想来夫人的郎君定不是寻常人。”
听荷捂着嘴努力憋住笑容,苏清挽想解释可又不爱和一个店主浪口舌,只好任他说去。“对了,还请店家把袖口处加厚些。”瞧着店主一愣,苏清挽进一步解释道:“我瞧着他身穿的衣服袖口都磨坏了,想来是经常伏案写字作画的缘故。因此请店家加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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