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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皇妃好多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比粥温柔
“是,本官知道了。有劳赵大人了。”施宁一脸的坦荡道。赵迪心知这人是皇后的姘头,心里是十万个瞧不起,表面上却还丝毫不露,笑着退了出去。施宁这才弓着身子,瞧着四处无人,从角门钻了出去。
等到皇后殿里,果然见四处无人,只有娇儿守在门口。“大人来了,娘娘等着您呢。”施宁点点头,“我给娘娘在御膳房准备了礼物,可不方便亲自带过来,你亲自走一遭如何?”娇儿颇为担忧道:“可奴婢还要守在这,看着别让旁人进来。”
施宁笑道:“陛下午睡,阖宫都静着,谁敢这个时辰来叨扰娘娘呢。”皇后从殿里走出来道:“可不是么。难得施宁准备了礼物,娇儿你就去吧。我们就站在树下说说话,也没旁的事。”
娇儿虽有些无奈,但到底还是去了。施宁这才笑着把皇后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这些日子,你可好么?”皇后总觉得施宁那一双眼如秋水一般深沉,自己每看他一次,就深陷一步。“还好,你呢?”
施宁笑的眉眼更加明媚,“有你照拂,我还有什么不好的呢。”说着话,他伸手就摸上了皇后的下巴。皇后的身子微微往后一缩,继而羞红了脸道:“青天白日,你胆子怎么越发大了呢。”
“青天白日,往后都是咱们的。等到皇帝一出征,你父亲便出兵攻打京城,这天下不就是咱们的了么。”施宁带着志得意满道。这些话原是往日皇后口中说出来的,此刻听施宁这样说,心里反而有些慌张。
“这些话也是放在嘴边说的么,你可要小心些。”皇后的话音刚落,外头已有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原来朕的皇后有如此大志,朕可真是小瞧了你。”随着皇帝的声音落下的,是殿门被猛地踹开的声音。
澈芳吓得一惊,脚下一滑就滚进了施宁的怀里。施宁顺势一揽,二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皇帝只觉得自己头上的皇冠已经变了颜色,愤怒的顾不得喊什么兵士,自己上前一脚踹在了皇后的胸口。
施宁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皇后捂着胸口又惊又惧,眼瞧着门口的娇儿喊道:“救我,娇儿,快想法子。”皇帝的人机敏,唯恐再生乱子,赶紧把娇儿团团围住,既不让她趁机逃了,也丝毫不伤着她。
“今日朕拨给南疆张瑛的兵先让他们撤回来,就说要休整一番,择日启程。这样张瑛手里便有三十万大军,朕有二十万,也算有抗衡之力。对了,即刻封宫,连只鸟儿也不准飞出或者飞进皇宫。”赵承旭迅速做出了决断。
皇后心知自己毁了义父的大事,心里又愧又怒。可偏偏自己的一条性命还在皇帝手上攥着,她只得连连求饶。国母做出了这样的事来,皇帝如何能忍,带着怒气道:“皇后赵氏,生性□□,杀无赦。”
赵澈芳虽说自小受的教育不同旁人,可面对这生死之事,亦是心生畏惧。此刻,她吓得面无血色道:“陛下,您饶了臣妾吧,臣妾也是无意的啊。方才施宁所说的话,都是假的,那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的啊。”
施宁原本还为骗了皇后而心怀愧疚,此刻听了这话,心里倒是好受不少。娇儿也在旁喊道:“陛下,娘娘侍候您日久,也算勤恳俭勉。求您看在娘娘劳碌的份上,留娘娘一条命吧。”
皇帝望着泣涕交加的皇后,心里又是不忍,又是愤怒,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皇后赶紧道:“陛下您听,是麟儿,是麟儿。陛下,麟儿不能没有母后啊。求您绕过臣妾吧。”
这话一说,皇帝的心里更加厌恶,不由得怀疑这孩子甚至都不是自己亲生。到底是皇帝身边的大公公,素日受皇后恩惠不少,此刻出言道:“陛下,您若是直接处死了娘娘,恐怕会激怒张大人。”
这一句话提醒了皇帝,他皱着眉头思忖片刻道:“这,朕倒是忽略了。也罢,先将这二人上过天牢七十二道刑罚,再好好治伤,关起来等着朕料理了张瑛再处置。”皇后这才吐了一口气,她知道义父一定会尽快想法子救自己出去的。
是夜,皇后与施宁被一同困在了天牢之中,只隔着一道铁栏。
“施宁,你跟本宫说一句实话,今日你是不是故意支走娇儿,引来陛下的?”皇后穿着一身素服,丝毫不见往日娇嫩的容颜。施宁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你对得起本宫吗?”皇后清冷的问了这一句。
施宁摇摇头,“各为其主罢了。”尽管面上依旧努力维持着尊严,可皇后的心里到底有些伤感,“所以你对我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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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无情的?你从来都是为了你的主子?难道是赵承熙?”
施宁背过脸去,躺在铺满破茅草的木板上,一言不发。皇后愤怒的把自己的一只鞋子脱下来,想狠狠地砸在施宁的脸上。可那鞋子并没有顺着栅栏缝隙飞过去,反而被栅栏挡住,无力的在地上翻了几下,陷在了地上的茅草里。
赵澈芳望着月光坐着,直到那如水的月光透过唯一的小床流淌到每一根茅草上,外面才终于有了的动静。“娘娘,外面的人都被咱们迷晕了,您快出来吧。”赵迪的声音在狱门外响起。
赵澈芳知道,这是义父为了自己动用了宫中所有死士。此次过后,宫里恐怕再也没有可用之人了。“娇儿呢?”她转身问道。“娘娘,咱们要从宫里的废水桶运您送出,娇儿姑娘说让您先走。”
施宁竖着耳朵听着,依旧是一动不动。赵澈芳站在牢狱之中,身量纤纤,看似对着月光,实际却是说给施宁听。“好在本宫早有谋划,不会让奸诈之人得逞。隔间的那一位,好生等着明日的七十二道刑罚吧。想到这,本宫这心里也就舒服了。”
赵迪的眼角往隔间一看,那背影不是施宁又是谁,嘴角也不由得一扯,心想着面首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娘娘,咱们走吧。”赵澈芳恢复了往日的高傲,将右手搭在了赵迪的腕上,轻蔑的看了一眼施宁,这才走出牢门。
施宁躺在茅草床上,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赵澈芳正要开口质问,却见外面涌入了一群兵士。兵士手持□□,很快分两侧站好,中间留出了一人宽的小路。顺着小路尽头走过来的,正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铁面。
“陛下知道娘娘想漏夜外出,特意派臣前来相送,顺便看看,娘娘在这宫里究竟还有多少人手。”那侍卫板着脸道。赵澈芳与赵迪面面相觑,这才知道是中了皇帝的奸计。原来赵承旭从来就没有放松警惕。
“娘娘,您若是呆的倦了,咱们还有七十二道刑罚候着。哦,对了,这还有位赵迪赵公公。按照陛下的旨意,您连这七十二道刑罚都不必走了,咱们出门,直接五马分尸就好。”铁面的话语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冰冷。
赵澈芳的手冰冷异常,浑身瘫软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不知道赵迪是如何被带走,也不知道牢门是如何再度关上。直到隔间的施宁说了句话,她才意识到这牢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第65章付诸东流
“我要走了。”施宁缓缓说了这么一句。赵澈芳颇有些不屑道:“走?外面兵马密布,你怎么走?”施宁指着那扇小窗道:“我练过缩骨。”赵澈芳有点意外,又有点自嘲,“原来真的一切都是谋划好的,可惜我太傻。”
施宁对着这个女人,心里亦是五味杂陈。“若是我说,我会回来救你,你信吗?”赵澈芳摇摇头道:“不会。”施宁的眉头一拧,没有再继续说话,竟顺着小窗上铁栏的缝隙挤了出去。
赵澈芳的心里更加翻腾的厉害。想到施宁那个毫不犹豫的背影,想到外头赵迪若隐若无的惨叫,想到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竟在今日都付诸东流,不由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她知道,明日迎接自己的便是那七十二道刑罚,而义父显然已经无计可施。
心念至此,实在是生无可恋。她摸摸怀里偷偷藏下的唯一一根簪子,闭上双眼用力的刺向自己的胸口。尖锐的簪子划破白皙的皮肤,鲜血顿时泊泊而出。外头忽然一阵骚动,接着一个昏过去的女人被扔进了狱中。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烂,□□还隐约有血迹流出。赵澈芳定睛看时,才发现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正是娇儿。她手里的簪子一松,心里的绝望更加浓烈,连带着伤口的疼痛让她的心里如针扎一般。
小窗边上,忽然人影一闪,接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猛地砍断了那几根铁栅栏。“娘娘,我是施宁,快,跟我出去吧。”
酸楚的眼泪从赵澈芳的眼眶中流出,她撕扯下袖上的白纱,用力在胸膛之上缠绕了几圈,接着双手抱紧了娇儿,从小窗把娇儿运了出去。
施宁透过小窗,看见赵澈芳惨白的脸色,催道:“你自己怎么不出来呢?”赵澈芳笑着摇了摇头,“都怪你,迟来了半步。求你带着娇儿走吧,一定要照顾好她。”施宁正要再开口,忽然看见赵澈芳身上,鲜血透过白纱流淌出来,不由得急道:“娘娘,你糊涂啊。”
赵澈芳的眼神笃定,轻声道:“皇帝从来都叫我皇后,你从来都叫我娘娘。又有谁记得我的名字是澈芳呢。施宁,你叫我一声芳儿好不好?”
施宁有点犹豫。按照赵承熙的安排,自己原应立时就走,可偏偏自己却对皇后放心不下,这才特意回来救人。此刻他看着赵澈芳期待的眼神,到了嘴边的两个字不知为何偏偏吐不出来。
“罢了罢了。”赵澈芳心里的那股子底气一下子就消沉下去,连带着身体也突然失去了力气。她瘫软在地上,任由外头的施宁怎样劝说,她也不做回应。施宁见她如此,心知是无可转圜,便也不再强求。
次日,皇后身死宫中,但因为赵承旭的刻意隐瞒,消息并未四散开去。但施宁和娇儿却在出宫的时候就知晓了此事。为了皇后死前的托付,施宁原本打算带着娇儿回到北疆,却不料从客栈晨起时,便找不到了娇儿的去向。
“念你救我,背叛娘娘一事我暂且不再和你计较。等我痊愈回归之时,便是你、赵承熙、赵承旭的忌日。”娇儿的字迹力透纸背,施宁仿佛感受到这个倔强的小女孩那颗充满了仇恨的心。他无力的叹了口气,用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义安慰了自己几句。
那一日,娇儿走的并不轻松。身体上的伤痛和心里的悲伤让她几乎步履维艰。好在虽说张瑛在皇宫里的人手都殁了,但在都城里的依然在。通过重重周折,她总算联系到了张瑛的人手,将皇后殁了的消息递了出去。
张瑛盛怒之下,果然出兵攻打赵承旭,最后一场战役就此开始。赵承旭原本为赵承熙所准备的兵,迫不得已开始与张瑛交战。不过赵承旭也唯恐赵承熙趁虚而入,因此在都城以北亦是驻扎了数万官兵。
“若是皇帝和张瑛不交战,咱们北疆的百姓可就危险了。”苏清挽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衣,头戴银色簪花道。陆漓捏着自家孩子的圆下巴笑道:“早晚的事罢了。”赵承熙点头亦道:“若非施宁的计策,此刻遭受兵乱的就是咱们了。”
“其实咱们也不求别的,只要能保住咱们一方百姓的安宁也就罢了。”苏清挽继续道。仙逸噘嘴道:“若是皇帝赢了,咱们哪里还有安宁可言。按照我的意思,倒不如咱们助那张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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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臂之力。到时候皇帝兵败,张瑛也会对咱们以礼相待。”
原本性子孤僻的陆漓自从和仙逸婚后也变得爱说爱笑,此刻道:“我看逸儿的主意不错。只不过,咱们要让张瑛信守承诺,是件难事。”赵承熙有些动摇,瞧着苏清挽道:“挽挽,你的意思呢?”
苏清挽皱眉道:“张瑛既然能培养出皇后这样的人,说明他的此番谋划已经又数年了。你们觉得,对皇位有如此执念的人,难道会和我们谈条件吗?即使他一时答应,恐怕来日想到北疆这块沃土,也不会轻易放手。到时候,他势力强大,恐怕咱们更不是他的对手。”
苏清挽的话语让众人沉默起来。赵承熙的眉头拧在一起,“挽挽说的没错。与张瑛这种亡命之徒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实在是冒险。我们不如继续以静制动,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再说。”
陆漓却又不同意道:“交战一日不休,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难道咱们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百姓受罪么?”苏清挽思索片刻道:“事到如今,咱们也没有什么主意可想。且看他们交战的形势,再决定咱们如何行动吧。”
众人想了半晌,也没什么好主意,便依了苏清挽的主意。他们不知道,苏清挽心里却另有谋划。按照她前世的记忆,此次交战持续了半年之久,到最后是以大虞、南疆、北疆三方势力对峙为结局。这一次,她不知道结局,因此只能静等。
尽管赵承旭数年来奢靡享受,对朝政军事一向不闻不问,但大虞人口众多,从数量上具有着极大的优势。因此,张瑛与赵承旭双方的交战,足足持续了四个月。
“陛下,您该进后宫了。”小太监知道皇帝近日心情不好,几乎是战战兢兢,屏着呼吸提醒道。赵承旭手上的笔一搁,啪的一声撂在案上,吓得小太监浑身一抖。赵承旭反而被小太监的蠢态弄笑,“瞧你这幅德行。罢了,朕今日去后宫。”
小太监一喜,笑道:“虽说宫里没有妃嫔娘娘,但咱们后宫却一直为陛下您选着适龄的丫头。这一批里头,倒是有几个好的。陛下您今夜要去哪个宫里头?”赵承旭思虑片刻道:“之前,张瑛送到宫里的丫头,恐怕不止皇后和娇儿。”
小太监一愣,复而答道:“那都是罪臣,奴才早就把她们发落到冷宫侍候那些被贬了的太妃了。陛下您若是喜欢南疆的人,咱们也有的是呢,何必找那些脏东西。”皇帝有些不乐道:“朕喜欢谁,难道还要你过问不成?”
那小太监听着这话不对,赶紧叩头道:“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把她们找来。”
瞧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丫头个个面目冷清的样子,赵承旭徐徐开口道:“朕知道你们当中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朕从前也是看在这一点上,从来都没有为难过你们。只是现在,朕正值用人之际,不得不和你们说上这么几句。”
皇帝话音刚落,一位女子率先开口道:“陛下既然已知咱们身份,不必再多口舌。要杀要剐任凭陛下决断。”赵承旭笑道:“好,朕实在是欣赏你这样的女子。既然如此,那朕就如你们所愿。来人,把他们送到军营里去。”
身后的几个侍卫很快上前,把几个女子连拉带扯得拽出了殿门。众人都知道,把女子送到军营里,十有八九是要被□□而死的。所以,几人尽管训练有素,也未有些惶恐。终于有一女子在即将被拖下台阶的一刹那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听见这话,赵承旭的心里总算有了底气。他倚靠在龙椅上,不慌不忙的唤那人回来,瞧她惊得面无血色,心里更加舒坦道:“朕最是仁厚,既然你求饶,朕自然要给你机会。只要你说出,张瑛可有什么软肋,或是能给朕出些主意,朕自然会给你厚赏。”
那女子惊慌之中话语却依然条理清晰道:“陛下,义父的兵士都是南方人。虽说擅于水战,但马上功夫到底差些。若是陛下能多用骑兵作战,想必定能获胜。”皇帝有些犹豫说道:“可朕的兵士里头大多是步兵,并没有骑兵。”
“陛下手里的兵士众多,多加练习也就有了。更何况陛下英勇非凡,哪里是张瑛那种人可以匹敌的。”那女子愈发镇定道。皇帝见张瑛自己的人手也如此说,心里不由得十分欢喜,笑道:“也是。既然如此,那朕就依你之见。”
几日后,皇帝果然下旨分出一部分兵力学习骑术。却不料,这也是张瑛计划中的一环。那一年秋风刚起,赵承旭兵营之中的马匹便开始得疫病。起初众人还不当回事,却不料慢慢传染到了兵士身上。
第66章娇儿称帝
直到病倒了大半,负责骑兵的将军才不得不把此事报给赵承旭。赵承旭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张瑛的圈套。等他派了大把太医去医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他盛怒之下,下令处死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女子,却得知她早已自尽而死。
“陛下,如今咱们前线军情吃紧,已有三四个州城被张瑛所夺。”
赵承旭颇有些无奈道:“上次的事,可查清楚了?好好的,怎么那些马匹和兵士都得了疫病?”那臣子答道:“陛下,臣已经查清楚了。是那日,军营里头进了一个游方的医士,说是有些增健身子的丸药。大将军的为人陛下您是知道的,就把那游方的医士请了进来,好生招待着。”
“却不料,次日军营里头的马匹就患了病。那医士还说自己能帮忙,可谁知越治越厉害,连人都染了病。直到那医士跑了,扈大将军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臣私心想着,那医士恐怕是张瑛派来的奸细。他手段如此下作,当真可恨。”
赵承旭大怒,摔了杯盏道:“混账!我原本以为扈狼是中用的,虽说好色,但到底不误大事。却没想到,朕的数万兵士都毁在他的手里。”那臣子连连应声道:“是,陛下。扈狼已在辕门外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难道就能还朕的大军吗?五马分尸!把他给朕,五马分尸。”
尽管赵承旭又是愤怒,又是焦急,可依旧改变不了张瑛的大军逐渐逼近的事实。“陛下,若实在不成,臣倒是有个主意。”皇帝跟前得脸的大臣说道。赵承旭示意他开口,那臣子赶紧道:“陛下,若是我们能和北疆联盟,那么张瑛的大军自然可破。”
“北疆?赵承熙?放肆。想让朕跟他合作,除非我身死。”
赵承旭很快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张瑛的大军迅速杀进了大虞的都城。
赵承旭一人穿着金黄色的龙袍坐在龙椅上,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兵士已将宫殿紧紧围住。大门猛地被人推开,进门的却并不是张瑛,而是娇儿。
“陛下可曾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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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带着愤怒与不屑。赵承旭转头道:“贱人不配与朕说话,叫张瑛来。”娇儿忽地笑了,懒洋洋道:“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张瑛的使命已经了结了。”
赵承旭略带震惊的看了娇儿一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娇儿肯定道:“没错。张瑛千防万防,却没想到防备我。在这大虞的都城被攻陷的那日,我便下了□□给张瑛。如今,他已是废人一个。大虞和南疆的所有兵符,都在我这里。”
“朕是瞎了眼,竟然宠幸你这样的毒妇,连自己的义父都不放过。”赵承旭颇有些恶心。娇儿一把摔下手里的玉玺,怒道:“难道张瑛这种人就是什么好人吗?为了自己的权利,哄骗芳儿,让芳儿以为自己能够成为女帝。我毒害他,不过是为了我的芳儿报仇。”
赵承旭有些迷离,“芳儿?澈芳?”娇儿一提澈芳,顿时伤感道:“我与芳儿从小一起长大,原本想一辈子护着她,却没有想到最后是她护着我活了下来。可她不知道,若是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赵承旭这才反应过来,娇儿竟然是喜欢澈芳的。“还有你,还有你这个狗皇帝,是你害死了我的芳儿,今日我来,就是要为芳儿报仇。”娇儿愤怒的喊道。
“来人,把赵承旭给我抓下去,关进天牢。等朕登基的那日,再带着他去芳儿坟前谢罪。”娇儿一甩长袖,气势颇足的喊道。外头的兵士很快涌进来几位,准备抓住赵承旭。赵承旭仰天长啸,喊道:“朕英勇一世,竟然被一个女子所擒,实在是可悲。可悲呀。列祖列宗,旭儿实在无颜见你们啊。”
话音落下,他重重的一拍龙椅上的龙头。娇儿只见屋顶上裂出一道缝隙,接着一把火油淋在了赵承旭的神色。那火油遇见空气即燃,所以赵承旭很快被熊熊火光湮灭。娇儿眼见着他从不停的尖叫,到最后只剩下黑乎乎的一团。
身后的下人恭敬道:“主子,现在怎么办呢?”娇儿眼见赵承旭死了,忽然觉得心里竟有些空荡荡,“在芳儿的坟前盖一个狗棚,把赵承旭的尸体放进去,让他给芳儿守灵。对了,记得要在他脖子上系上铁链,别让他咬着了芳儿。”
下人浑身一凛,心里莫名觉得这女子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场,竟然如冰山一般,没有丝毫感情。“是,主子。”
“还有,明日召群臣议事。不管是赵承旭的人,还是张瑛的人,只要能来就好。若有不来的,吩咐侍卫队直接灭口。朕,明日就要称帝。”娇儿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越发清冽。
次日一早,娇儿称帝的消息传遍了大虞。碍于娇儿那成群的杀手,大臣们竟然纷纷前去参与议事。而娇儿也以十足的政治手腕和几位将军彻夜长谈,将他们归麾下。
“朕今日登基,所幸有群臣相助。目前,摆在咱们前头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关,复北疆。一旦北疆复,咱们大虞就彻底统一了。诸位爱卿放心,朕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辜负今日众爱卿所做的所有努力。虽说娇儿并非男儿身,但英雄侠义,忠心报国的道理却懂得不少。只要跟准朕的人,朕都不会辜负。”
北疆之地,此刻正是年末。张灯结的宫殿里,苏清挽一身高雅的红色长裙,坐在赵承熙身边。赵承熙特意选了黑底金边的衣服来搭,又在袖上缀上暗红色的刺绣。两人坐在上首,如神仙眷侣一般。
旁边的陆漓与仙逸,则是两身白衫,外头又各自穿了白色的貂羽外衣。殿里,几位少女正舞着水袖,翩然生姿。一个兵士忽然如一阵风般跑了进来,喊道;“主子们,皇帝殡天了。”乐声顿时一停,赵承熙追问道:“仔细说。”
“是,王爷。是张瑛的大军攻破了都城,然后逼死了皇帝。只不过,只不过张瑛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听咱们的人说是被一个叫娇儿的姑娘毒害了。如今,那位娇儿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摆平了所有大臣将军,现下已经称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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