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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想到欢儿,婉又是一阵惆怅。眼看就要离开了,可欢儿应当怎么办……
将他留在大梁宫?
景莲公主虽心地善良,不介意将欢儿继续养在汀兰斋,可她的性子是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欢儿在汀兰斋住下去也只是能保得个锦衣玉食,却不会有人给他真正意义上的关怀和在意。
这样想来,还不如将欢儿一并带回悉池国了。
“巧彤,”婉回到寝殿,看到巧彤正在拾屋子,便顺口问道:“欢儿呢?”
她记得先前萧寐来时是把欢儿交给了巧彤的,这会儿正好可以给欢儿先说说回悉池的事。
可巧彤行了个礼后,却是而露窘色,表情怪异。
婉顿时觉得不对劲儿,便又问道:“本宫问你呢,欢儿呢?”
巧彤指了指门外,瑟缩着回道:“歧王殿下方才离开时,让人一并将欢儿带走了……”
“什么?”婉有些不可置信,“他带走欢儿做什么?”何况是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这也太奇怪了吧!
巧彤含含糊糊:“歧王殿下说……”
“说什么?”婉有些急切的瞪着巧彤。
“歧王殿下说,公主这几日就要回悉池了,在公主处理完事情回大梁宫前,殿下先帮公主养着欢儿……”
“什么!”婉心下顿时窜出一股无名火!
“这就是萧寐刚才说的‘信任’!”婉气道。心说他这分明就是拿欢儿当质子啊!
不不不,这不单单是生气的时候,婉突然想起自己与二皇子亲事的事儿。现下是萧寐还不知道,所以尚好哄。可待她回悉池后,萧寐迟早是要听到这件事儿的!
那到时萧寐就会觉得自己被她骗了,欢儿……可就有些危险了。难保萧寐不会一气之下拿他撒气报复!
一想到这儿,婉不心底生寒……
可转瞬,她又想到当初在容阳城救了欢儿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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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萧寐不是那样的人。他骨子里是善良的,断不会拿个孩子怎样。归根究底,婉先前的彷徨,还是心虚作祟罢了。
巧彤有些不安的询道:“那公主……咱们还要去找歧王殿下把欢儿要回来吗?”巧彤自然也知道婉是打算将欢儿带回悉池的。
婉边摆了摆手,边坐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不必了,以萧寐的性子现在去找他要人,他也是必不会给的。”
巧彤倒是有些忧心起来。因为她一不知今日皇后找婉所说的与二皇子的婚事;二不知歧王殿下也说要接婉回大梁来。
在巧彤的心里,真儿真的以为这次回悉池,便是与这里的所有人彻底告别了。
“巧彤,”婉突然吩咐道:“你一会儿去玄清殿送个信儿,说本宫今晚有要事要约见二皇子。”
她又想了想,决定道:“就在遗绣山吧。”
巧彤领命退了出去。婉则觉得无比疲惫,便舒服的往美人榻上趴了下去。
如今欢儿的事儿也只能这样了。其实仔细想来,萧寐对这孩子也直是有求必应。
之前欢儿说没有玩儿过投壶,一回宫萧寐便带他去玩儿投壶。欢儿还说过想吃京城的盘丝酥,萧寐也特意叫人出宫买了好多送来汀兰斋。
婉不禁自顾自的笑出了声,颇有些自嘲,果然是她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纵然萧寐称不上是君子,也绝不是那种拿个小孩子做文章的小人。
而另一桩心事,是景莲公主与吴侍郎的婚事。不过这事她也算是尽心去劝阻了,既然左右不了这结局,那便只剩为景莲祈福了。
婉想东想西的半天,终于一颗心放松下来,所有的事只能任凭天意了,她如今能努力去改变的,只有自己的命运。
……
今晚婉是在正堂与景莲公主一同用的晚膳。
景莲公主许是因着婉快离开了,便特意多备了几道菜,准备珍惜下最后几日的闺中姐妹时光。
两人还吃了几杯酒,说了许多贴心话,只是婉再也没有开口提吴睿德。
待到用膳结束,婉叫过来巧彤吩咐道:“巧彤,你去给本宫取件袍子来。”
这两日也不知怎的,一到夜里就骤然转冷,晚春的天气竟要找出袍子来穿了。
景莲公主似是还有些意犹未尽,只要婉不提婚事,她便是谈多久也不舍得让姐姐离开。但见婉要下人去取衣裳,她便奇道:“婉姐姐,你这是要出去?”
“嗯,先前的百合粥很合胃口,多吃了两碗,胃里有些难消,便想着去御花园走走。”婉笑着接过宫娥呈上的热巾,将手轻轻擦拭了几下,然后扔到铜盆里。
景莲公主在她面前也毫不避讳,揉了两把小肚子,活泼的笑道:“见姐姐吃的开心,景莲也跟着多吃了一碗,这会儿也是饱得不行!那景莲陪姐姐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吧!”
婉怔了下,心道这自然是不行的……
便道:“那不如这样,景莲你先让婢女陪着去御花园散散步,我……我去趟溷厕,然后就去找你。”说完这蹩脚的理由,婉觉得自己脸都发红了,可眼下没有比人之三急更方便拿来用的托辞了。
景莲公主很是天真,立马便答应了,然后先一步由下人陪着往御花园去了。
婉则只得绕远路,从御花园的另一侧入口进入,然后径直往遗绣山走去。一路还东张西望的,生怕还没见到二皇子,便先碰上景莲公主。
最终她沿着遗绣山绕了小半圈儿,终于看到了似是等候在那已久的二皇子。
“二殿下!”婉小声喊着,然后又机警的四下望了望,见周围没什么人,才赶紧小跑上前,拉着萧驷就往山上走!
萧驷虽有些想不通,但乖乖的任她拉着,随她而去。嘴上笑着问道:“公主,这是有何重要之事,还要去到山上?”
遗绣山虽只是御花园里人工堆砌的一处登高之地,但有些位置也是颇为险峻,一般非祭祀之日是很少爬的,特别是在晚上。
婉也是事出无奈,忙解释道:“二殿下别误会,是景莲公主也来这附近散步了,我怕遇到会……”
“噢,我明白了。”萧驷笑了笑,这对他并不算坏事。
婉几次见到有稍平些的地儿,便想停下来,反正她要问的只是萧驷求亲的意图,并不需要几句话。
可萧驷却总是说:“山腰反而更易暴露,若是在半山腰被人看到,那流言可就更不可琢磨了。”
婉一想也是,便一路跟着萧驷爬到了山顶的揽月台。
萧驷迈上去第一眼便是望天,随后才笑着看了看一旁的婉,“公主可真会选地方,这里我以前常一人独来。”
婉原本有些气喘吁吁,但听他这一讲,莫名的生出一抹怜悯之情。
以前的二皇子,的确是常独来独往,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看鱼儿,一个人站子山顶看月亮……
不过眼下这些不是重点。
婉清了下嗓子,敷衍了句:“殿下好雅兴。”
随后便很快进入正题,径直言道:“婉今晚约殿下前来,是因着皇后娘娘说……说殿下去圣上那里求了亲?”
第71章天涯共此时
其实萧驷一到巧彤的信儿,便清楚婉约他见面是为此事。是以,此时并没有觉得惊讶。
他只是小心的审视着婉脸上的神情,发现她并未生气,就放心了许多。
萧驷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几个石凳,淡淡的道:“公主刚刚爬山该是累了,不妨边歇息边说。”
婉的确是还没缓过劲儿来,说话间还夹着不规则的喘息声。
她往石凳处走去,萧驷也紧跟着迈了几个阔步,早她一步来到一个石凳前,然后从袖袋里掏出一方厚棉帕子,体贴的铺在石凳上面,然后才又冲婉做了个请的手势。
婉犹豫了下,帕子乃是二皇子的贴身之物,自己一屁股坐到上面有些不雅吧……
萧驷见她想的有些多,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尴尬的笑了笑,又说道:“公主莫介意,这帕子我尚未用过,天色晚了石凳也有些凉,公主用完扔掉便好。”
婉这才觉得盛情难却,便羞涩的笑了笑坐了下来。
“二殿下,你为何突然……”
原本婉还是挺好意思直接问的,可这会儿却莫名的有些难开口了。不过这话即使是她说不完全,萧驷也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是以,便直接接过话来,解释道:“公主,这件事并非是突然。”
婉先是疑惑的望着他,但从他眼中看到的垦切,令她有些稍稍不自在。她极不自然的缕了缕肩前的一缕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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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有些无处安放。
萧驷望着月下的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他心仪她也非一日两日,平素里都能保持住理智。可这会儿,也不知是月色太朦胧,还是山间太清寂……气氛蓦然变得暧昧起来。
“咳咳~”萧驷故意清了清嗓子,让自己清醒了下。
这才把先前的话又继续了下去:“公主,此事我的确是思索了许久,才敢向父皇提起。这桩亲事,是你我双赢的局面。”
萧驷方才想了许多,最终他还是决定暂不表露心迹,只从形势上说服婉。
婉显然没料到萧驷会讲出如此现实的话,她原本还在担心萧驷若是将心意挑明,她应当如何拒绝。
这下,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显然萧驷只是将这桩亲事当成一个算计……这样也好。
“二殿下,你倒说说看这是如何双赢?”
萧驷沉着的看着她,逐步分析起来:“公主,你自小与陈国六皇子订的那门亲事,不可谓不委屈。”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自出生便是锦衣玉食受尽父王母后的宠爱,如今却要去陈国做个皇子侧妃?这事儿受辱的可不单单只是公主一人,更是整个悉池国都将跟着受辱!”
“而大梁与陈国相比,国力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公主嫁来我们大梁,做个皇子的正室,于国于己岂不是皆是好事一桩?”
萧驷见婉听得很是认真,便又趁势说道:“况且就算不论这些,单看私德,陈国那个六皇子也早已是恶名远播,实在与公主不相匹配。”
“而我……”萧驷不自觉的舔舐了下嘴唇,心中蓦地有些紧张,“我虽不敢自认德才兼备,但至少会对公主以礼相待,绝不让公主在我这儿受得一分一毫的委屈!”
……
婉虽明白萧驷的这些话都有道理,可他却通篇未提半个情字,那他这样做就很奇怪了。
“那二皇子,你又是图什么呢?你所谓的双赢又是什么?”
暮色将婉的眼眸趁得格外深邃,月光在那黝黑的瞳中映出点点光华,一闪一闪的实在惹人怜爱。
看着她的眼睛,萧驷有一瞬忍不住想要说出些心里话,可他终是忍住了。他明白,这桩亲事若只是当成一场谈判,他还有胜算。
萧驷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言道:“公主,朝堂上的事情或许你并不清楚,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与你说得清的。总之这桩亲事能帮我打消父皇的一些顾虑,对我来说也有诸多裨益。”
萧驷把话说的如此含糊,婉却是听懂了。
因为今日皇后娘娘特意提点过她,萧驷为了求娶她而放弃了争夺皇位的机会。
这么说来,皇后娘娘也是会错意了。萧驷的话,证明了他是为打消梁文帝心中顾虑才想要迎娶她,而非是为了迎娶她才放弃争夺皇位。
婉笑了,这笑中夹着些复杂的意味。
“二皇子殿下,您倒是坦白。”
是啊,若换作旁人,怕是有这深一层的用意,也会先拿些甜言蜜语来伪装下吧。怎会这么直白的将亲事谈成一种交易的感觉。
萧驷也随即苦笑着附和了下,心中却是难酸酸的。
“那公主可愿答应?”
“我……”
婉想说愿意,因为这的确是一桩‘好买卖’!于国于民皆是有利可图。
即便悉池国注定要做大国的属国,那依附遵礼重道的大梁,也远远好过于依附残征暴俭的陈国。
得失虽是想得清楚,可是她却有些难以开口。因为她与萧寐的那些亲密的画面,此刻全又浮上了心头!
“公主?”萧驷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愣在那儿吞吞吐吐。
“公主可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婉摇了摇头。她突然又想起皇后娘娘今日所说的那些话,谁娶了她谁便等同放弃了争夺皇位的机会……
若是她真要对歧王报前世的恩情,或许答应二皇子,亲眼目送歧王登上皇位,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婉终是狠下心,坚定的冲着萧驷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我愿意。”
萧驷的百般激动却只能化为心中的暗喜,他紧咬着嘴唇,好让自己能不在此刻失态!
过了须臾,才有些颤抖的说了句:“那好……”
“那二皇子,婉两日后便回悉池,却劝说我的父王向陈国递送退婚书。”婉说这话时,没有再直视着萧驷。
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或许此刻,要比她与萧寐深吻时,更能摸清内心。
因为当她对着二皇子点头说愿意后,她才明白了‘后悔’是怎样一种感受。那是她被萧寐强吻后不曾有过的感觉。
萧驷嘴上连连说好,随后又说道:“那公主将退婚书送去陈国后,便派人给我带信,我亲自去悉池拜见你的父王。”
“拜见?”婉觉得这话有些讽刺,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从陈国属国,到大梁属国,这似乎更像是一种易手。
“婉婉,”萧驷抓起她的手,动作极轻。像是刻意留给了她随时抽出的退路。
偏偏也正是因为这样,婉反倒没有排斥。
萧驷将她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逐渐将自己身体的温度传递给她,他说道:“从此以后,你的父王亦是我的亲人,你的弟弟亦是我的弟弟,我会尽我所能与你一起守护好他们。”
这温润如春雨的几句话,却意外的暖了婉的心。
她嘴上没说什么,却在心中有了些与之前不一样的声音。她想着,或许这也不见得是个错误的选择。
萧驷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便顺势往怀里拉了拉她的手,可婉这次有些不适应了,忙将双手抽回!
“二殿下,我们还……”
“嘘~”萧驷将手指竖在婉的唇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给你时间,不急,我们慢慢来。”
婉轻轻垂了垂头,没有作声。
萧驷有些怪自己方才心急了,便赶紧将话题岔开,笑道:“噢,对了……”
“什么?”婉抬头。
“嗯,既然你我已私定了终身……”萧驷讲到这儿自己也笑了笑,又继续道:“那以后我们是不是称呼也应当改改?”
“改……改成什么?”婉有些瑟缩着问道,心想不会现在就改成什么夫君娘子的吧!
萧驷笑看着她,“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婉婉,你就叫我萧驷,可好?”
婉婉,其实萧驷之前也有这样叫过的。婉想到了太医院去查探张孺人尸身时,萧驷就曾一时情急这样叫过她。
“好。”婉痛快的应着。虽然她觉得这有些矫情,却也没有立场可以拒绝。毕竟婚事都已经自己应下了。
说完,婉便往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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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围边儿的木栏处靠了靠。她不想再继续谈这个话题,可是眼下她还下不了山。
揽月台乃是整个御花园最高的地方,可以俯瞰大半个御花园的景致。
现下,她能看到湖畔的水榭,景莲公主正坐在栏凳上,抬头赏着天边的月色。
夜间下山的路只留有一条,便是要经过那水榭的对面,若是她此时下山,定会被景莲公主撞见。到时即便是她一人独自先下去,也很难解释清楚为何夜间爬山。
萧驷也跟来了木栏边,顺着婉目光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景莲。他顿时明白了婉无奈的是什么。
便转过身子,背靠在木栏上,悠哉的也看起天边的月亮。
“婉婉,你知道吗,每入人定之时,我都会抬头看看月亮。”
“你以后也陪我一起好不好?这样你离开大梁的那些日子,我们至少可以天涯共此时。”
第72章回悉池前夜
婉没有回应萧驷,而是抬头看了看夜空。
今晚月色皎洁,月亮弯弯的如一把弓高悬在幕布中,星星有些疏落的零星散布在它的周围。
“萧驷……”
婉这句称谓,让萧驷很是欣慰,他掩饰不住脸上浮起的浓浓笑意,“婉婉,你想说什么?”
他全神贯注的望着一旁的婉。月光如水,洒在她那镶着晶莹缀饰的浅色袍子上,显得无比的妩媚和神秘。此刻的她,似是比那月亮还要耀眼。
婉仍旧望着星空,没有看他。只是继续了方才的话。
“对于这世上大部分人来说,人生只有一次……”这话她说的有些语重心长,因为确实她是那少部分。
她缓缓垂下头,侧了侧,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看着萧驷,“你会不会有一日后悔这次的选择?”
那些国之大事,婉也不是不懂,毕竟上辈子她也曾掌管过天下。只是她带着这样不纯的心境跟萧驷谈婚论嫁,且还是以牺牲掉他的政治前途为结果……
叫她如何能不愧疚?
萧驷“扑哧”一声笑出来!他调侃道:“婉婉,对于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来说,人生皆是只有一次的,什么叫做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有一次?”
婉有些无语的扭过头去,扶在木栏上背对着萧驷抱怨道:“萧驷,你明明知道我说的重点不在这儿!”
萧驷见她发小脾气,又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觉得格外的可人儿,便往前一挨,从婉的背后环过手去,轻轻的揽着她的腰枝。
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止惊的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想过来,既然自己与萧驷已谈及婚事了,现在再排斥似乎也没必要了,倒不如慢慢尝试着接受他。
是以,她没有拒绝,也没有逃开。
萧驷将脸贴在婉的散下的发丝上,轻轻闻了下……有桂子花香的味道。
他有些迷醉其中,“婉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不要想那些,我做的事情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与你的婚事更非儿戏。”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而且,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对你好……好到让你也永远不会后悔。”
……
尽管平日里婉常看不透萧驷这个人,但她知道他此刻说的都是认真的。因为即便隔着袍子,她亦能感受到萧驷那强有力的心跳。
她看着山下的水榭中,仍坐在那儿的景莲公主。世间情爱,两情相悦者又有几多?
或许只是单纯的爱着,也是一种幸福。
她突然轻叹了一声。
萧驷原本安静抵在她秀发上,听她叹气,便往她的脸庞凑了凑,“婉婉,你怎么了?”
他低喃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热浪,喷洒在她的耳根处,弄得她麻麻痒痒的。然后她有些不舒服的歪着脑袋往斗篷的领口处蹭了蹭耳朵……
萧驷一看便笑了,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廓,然后又帮她揉了几下耳垂。接着问道:“还痒吗?”
“不……不痒了……”婉尴尬的回过头,眼神有些慌乱。
“那婉婉,你刚才叹息什么?”萧驷打破砂锅问到底。
婉看着远处水榭里的人,惆怅道:“我是叹息景莲公主,那么好的性情与品貌,却是低嫁了。”
萧驷还当是什么事儿,一听只是在说景莲,便笑着将婉揽的紧了些,似乎别人的不幸更能让他庆幸自己的幸福。
而朝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利害得失,这会儿已然不那么重要了。这一步走对了,便是大胜。
他随口劝道:“婉婉,其实吴侍郎也算是年轻有为,前程似锦。况且据我所知,他对景莲也算是用心良苦……”
婉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那也真是算作‘用心良苦’!
纵然如今她与萧驷关系又近了一步,但她仍不能将吴睿德的过去,还有欢儿的身世,告诉萧驷。
她只模糊的说道:“可据我所知,那位吴侍郎乃是个于算计,攻于心计之人。可我想不通的是,为何我与景莲公主那么好的姐妹情,却是劝她时,她一点儿也听不进去……”
“噢?”萧驷有些意外,稍松了松手,看着她问道:“婉婉你居然还去劝阻过景莲与吴侍郎的这桩婚事?”
婉也借机转过身子,与他面对着,然后不解的看着他:“这有什么不妥吗?”
萧驷先是笑了笑,随后又有些郑重的回她道:“婉婉,景莲与吴侍郎的这桩婚事乃是父皇御赐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去掺合。我怕你惹上麻烦。”
说着,他帮婉将袍子的兜帽翻了过来,罩在她头上。这会儿起了些风。
婉皱着眉头问萧驷:“可你们父皇下旨赐婚,是为了让景莲公主幸福的!但他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
“那你来说说,真相是什么?”萧驷笑着问她,像是在逗一个孩子。
“是……”婉有些不高兴的将头转向一旁。
她突然觉得在眼前的若是萧寐就好了,那她也不至于憋的这么辛苦!萧寐知道吴侍郎的事,至少能一起讨论下有没有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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