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这下他便放心了,整个人笑得一脸慈祥,欣慰的说道:“婉婉和卿儿都长大了,当真是有勇有谋!父王先前是忧心你们为私怨便要杀要剐的。现在父王全明白了……以后悉池国,父王可以放心的交到你们手上了。”
“不要!”婉听不得最后这句,因为她亲身经历过。
她像个孩子似的钻进父王怀里,带着哭腔撒娇道:“婉婉才不要什么江山!父王一定要长命百岁,永远让婉婉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您的羽翼下!”
“哈哈哈哈,”陛下边大笑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云卿在一旁看着不有些感慨……哎,他若是什么时候能学会他姐一半的撒娇功夫,就不用担心回回被父王训的狗血淋头了。
“父王,卿儿也要永远在您的羽翼下……”云卿带着动之以情的哭腔,也扑向了父王怀抱。
原本这该是个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实则其乐融融的画面……
可是陛下却一脸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你翅膀够硬的了!还要父王的羽翼做什么?”
“好了,你们退下吧,父王还有公务。”
两人退下后,走在游廊上,云卿一脸悻悻道:“姐,你说父王为何这么疼你,不疼卿儿?难道卿儿是捡来的不成!”
婉想了想,该怎么劝她弟弟呢?最后她讲了个蹩脚的理儿:“卿儿,其实在亲情上也是讲究异性相吸的你懂吗?所以一般父亲更疼女儿,母亲更疼儿子。”
云卿虽然很想信,可是想了想不对啊!便质疑道:“可是母后在时,也是最疼你啊?”
“卿儿!母后都不在了,逝者为大,你这样非议她合适吗?”她假意怒道。
“啊……我错了姐……母后莫怪母后莫怪……您最疼的是卿儿!”云卿不安的合掌向天祈求着。
婉心中暗笑,就你这么好糊弄也配跟你姐争风吃醋?!
第11章大梁的朝堂
办完了一桩大案,婉心中畅快,这几日便招来了所有绣娘,连夜赶制那屏风。
这日锦绣屏风终于绣制完工,婉便让宫女们抬去了大殿,毕竟这算是国礼了。
她亲自给那梁国使臣杨直交待道:“杨大人,除了先前说过的,还要注意此绣屏勿要日晒,勿要雨淋。整个屏风乃本宫亲手所绣,一年心血,沿途切记做好防护隔离。”
杨直拘禁而谦恭的一一点头应下,迟迟都不敢将头抬起。可分明就在公主来前,他在大殿里还一副趾高气昂,斜眼看人的样子!
之所以拘禁,无非是因他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人!以至于让他抬起头盯一眼,都觉得是对公主的冒犯。
他心中感叹,这公主为了给梁国回礼也是下了血本了!回去定要好好禀明圣上,将悉池国的热情待客一一赞扬一番。
他并不知,该锦屏虽珍贵,却无一针一线出自公主玉手。她做的最尽职尽责的事儿,也无非是卧在美人榻上,吃着新鲜的水果,然后随便指挥一下绣娘罢了。
待杨直告辞时,给陛下和公主行了一个来时都未行过的大礼。众大臣也是一脸的茫然,这大梁的使臣怎的突然这般友好了?
杨直上了马车,陛下与众大臣亲自殿外送别。
马车刚行过一处拐角,便停了下来。前面赶车的小厮回头禀道:“杨大人,方才公主的贴身女官前来交待,要您在这儿等候公主,说是公主有要事询问。”
“是婉公主?”杨直问完就意识到自己有多废话,悉池国可不就一位公主么!
他干脆跳下马车,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阳春三月温度适宜,他却觉得手脚有些止不住的打颤。
约莫两柱香过去了,才远远看到公主被女官搀着,不疾不徐的盈盈走来。
“公主殿下。”他恭敬的施以鞠礼。而以他强国使臣之资,本不该如此谦卑。
“杨大人无须多礼,”婉友好的伸手虚扶了一把。可就这一扶!让杨直从手臂到心脏瞬间如过电般打了一个激灵!
婉不奇道:“大人冷?”
“下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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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了!下官自远离乡土后,便因水土不服得了寒疾……”他蒙混道。
婉笑了笑,男人这点儿心思她怎会不懂。既然此人已被她驯服至此,想来说话也不用绕弯子了。
“好,那本宫便有话直说了。”
“公主请说,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大梁有位皇子随身佩戴一块无字牌,白玉所制,通体无瑕。”她顿了顿,问道:“本宫酷爱集美玉,虽玉有所属无意夺人所爱,却是想着有机会见识一下……不知这皇子是哪位?”
“禀公主,您所说的应是大梁二皇子,萧驷殿下。那块美玉乃是三年前殿下首次出征南疆时,皇上所赐。”
“噢,原来是二殿下。本宫早便听说二殿下有位侧妃绣艺甚好……”婉抛出这话时,心下略有一丝慌张。随口编来的套话说辞,实在是自己听了都不信。
这一抹羞涩却是被恰巧抬头的杨直入眼底,顿时便明了了她的意图。
是以杨大人回道:“回公主,那定是传言有误了。二殿下连正妃没有,何来的侧妃?”
说完,他又怕还不明确,便再补充道:“二殿下非但没有侧妃,连侍妾尚不曾有。”
她虽因这答案心中窃喜,却也是听明白了杨直的话,他这是看透自己的心思了。想到这儿,她多少有些尴尬,然后打发道:“再晚城门就要关了,杨大人快些上车赶路吧。”
说罢便在巧彤的搀扶下往寝宫走去。
杨直久久看着那背影……即便只是个后身儿,都是款步姗姗,仪态万千。
直到眼中之人拐了弯儿连背影都看不到了,他才上了马车轻唤一声:“走吧。”
他坐在温暖的车轿里心下想的是,此等神仙妃子若是能嫁至大梁,即便只能偶尔远观一眼,那亦是福泽。
……
悉池国的疆土仅有一座京城,四个县城构成。马车自皇宫出去一路向东,出了京城便进入大梁境内。
杨直回京也仅用了五日行程,四日半是花在大梁境内。
待他翌日上朝时,直接令人将那座锦绣屏风搬上了大殿。莫说是百官与众位皇子,就连梁文帝看了都连连惊叹,赞赏不已!
“这可当真是神作啊!”
屏风的画面上用线多样,丝线将一朵朵杏花勾勒的光艳丽,绒线又将枝头的寿带鸟填充的饱满而充实,尾部的羽毛甚至是用孔雀翎羽捻线而成!
杨直神采飞扬的禀述着悉池国的人杰地灵:“虽是小国寡民,却是人人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大街上的女子因水土之灵而肤白貌美,又因于绣艺而穿着优雅绚丽。”
“我说杨大人,”靖王八皇子萧允,带着挑衅的意味站了出来,走到那屏风跟前仔细端详了番,敷衍的点头道:“屏风是不错,但你有必要把一个县城丁点大的悉池国说成这般好吗!”
靖王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面相,有些白胖,有些刻薄。
“噢对了,你见他们那个号称极美的小公主没?”说这话时,他倒是显得饶有兴致。但随后又不屑的补了句:“就是圭建裕的那个侧室。”
“禀靖王殿下,婉公主与陈国六皇子尚未成婚。”杨直也不知自己为何迷了魂儿般,要特意澄清这点。明明这不是殿下问的重点……
果不其然,靖王蹙起眉头绕着他打量了半圈儿,仿佛是在看啥稀奇动物。最后啧啧道:“杨直啊杨直!本王只是想问她美不美,你这是……”
“禀靖王殿下,”杨直赶紧接过话来,“婉公主的容貌,下官实在无词可比拟。若是只论高低的化,那便是下官识物以来,在这世上见过的最美女子。”
杨直这话瞬间引得众人错讹!大梁的朝堂上谁人不知,他杨直向来是自视清高,不谙风月。想当年还因薄了郡主的示好,而开罪了其父成阳公呢!
第12章互助的名义
说起来当年被杨直薄了的那位郡主,也算是大梁的标准美人儿。是以杨直如今的说辞,充分引起了大家的猎奇心理。到底得是个怎样的美人,才能让他个眼高于顶的丢了魂儿?
此时二皇子萧驷也站了出来。他身量修长、神明爽俊,往靖王面前一站就生生把靖王衬成了个猥琐的冬瓜。
他冁然笑着,提起了一段早年的传闻。
“这位婉公主是悉池国公认的第一美人。”
“据说十多年前陈国的皇帝见到了悉池国的皇后,惊为天人!遂起了歹心想要灭了悉池。后来经过能臣的游说斡旋,陈国皇帝断了此念头,但却要求悉池从此臣服大陈,并定下了六皇子与婉公主的亲事。那时公主未及髫年。”
萧驷讲完这段,靖王止不住大笑了起来:“合着这是老子没得到人家娘,就抢了人家闺女当儿媳?有点儿意思!”
不仅靖王听得有意思,就连素来对此等事昂首天外的六皇子歧王萧寐,也不奇道:“二哥把这公主打小的经历说的神乎其神,可曾见过真人啊?”
岐王乃是大梁已故前皇后所出,是梁文帝最疼爱的儿子,也是离皇位最近的一位皇子。是以,不有些傲世轻物了些。
萧驷干笑了下应道:“六弟说笑了,二哥既没去过悉池国,又怎可能见过他们公主。”
“哎!六哥什么时候也对女人有兴趣了?”靖王一看岐王开了口,便一脸谄媚的笑着凑到了他身旁。
靖王的母妃敬妃,乃是先皇后的陪嫁女官,是以他自幼在先皇后的宫里长大,打小就最粘他六哥。因此不论他平日有多尖嘴薄舌、阴刻乐祸,在岐王面前却永远甘做小跟班。
在靖王眼里,六哥有着宸宁之貌,治世之才,世间的男子都该为他臣服,女子都该非君不嫁……
岐王厌弃的瞥了靖王一眼,小声驳斥:“本王又不是和尚,何时说过对女人不敢兴趣了?”
靖王附耳呛道:“可皇弟每回拉六哥去醉仙阁,六哥都只顾饮酒不找美人儿!”
岐王:“呸!你找来的那些也叫美人儿?还没我殿里的洗脚婢好看!”
靖王:……
靖王吃了一瘪不委屈,但又看了看六哥……连挖苦人时都眉耸春山,目若朗星……哎,也难怪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眼。
靖王便又突发奇想的指着杨直笑言道:“本王记得杨大人画得一手好画!不如将那位公主画出来给我们瞧瞧!”
“这……”
杨直正欲推辞,可此时萧驷也怂恿道:“杨大人,既然大家都对你盛赞的这位公主感兴趣,不妨就画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杨直见二皇子如此说,便不想再作推辞了。大概是想到婉公主对二皇子的心意,故而觉得他有知情权吧。
杨直弯身向陛下鞠了
公主诱夫手册 分卷阅读12
一躬,有请示之意。陛下今日心情大好,见皇子们这般闹腾却也不恼,只笑着挥了挥手离开大殿,示意随他们去吧。
画案与凳子业已抬了上来,笔墨纸砚也摆放其上。杨直坐在凳子上将眼睛闭起,似在回忆中细端公主的一颦一笑。
许久后,他终于睁开双眼,淡定的落笔于纸上。
……
而此时的悉池国皇宫,婉正在御书房游说陛下。
“父王,婉婉真的不想嫁到陈国去!”
她今早一听说陈国又送来了催婚书订日子,就无比沮丧。看来上回的画像没起什么作用嘛!
陛下见她这般不情愿,内心又何尝好过。当年保护了妻子却献出了女儿,那时只是想着这是个不错的拖延之计,却不想十五年时光一晃而过,还是没有好的对策。
“婉婉,是父王对你不住!你母后虽不在了,可是我们还有万民要守护……”
婉虽心疼父王,却也不甘受命运摆布。
重生前的她虽已后悔了当年自私的选择,害了父王、云卿还有整个悉池国。可如今重来一回,她仍不愿妥协。只是这回她定要聪明些,玩好制衡之术。
“父王,若是婉婉有法子既保护了悉池国,又能逃掉这桩婚事呢?”
陛下面露狐疑,他与众能臣十几年来都束手无策的事,她怎么可能有办法。
“婉婉,父王知道你素来机灵。只是这次是国之大事,想要两全其美谈何容易……”
“父王,那不如您听听婉婉的法子?”
陛下露出一丝期待,若是宝贝女儿当真能脱身又不殃及国家,那真是了了他生平一大憾事!
“你且说来让父王听听!”
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采,随即正了正颜色,开始了她的慷慨陈词。
“父王,国与国间讲究远交近攻。陈梁两国向来不睦,正面冲突是迟早之事,婉婉预测两年之内必起纷争!”
陛下皱了皱眉,女儿的话看似有道理,但她凭何断言陈梁两国两年之内起战争?
婉自然是知道两年后的事,可是她不能跟父王讲那些,眼下只能说服父王相信她的判断。
“相国府与梁国私通已久,梁国又此时派使臣来我悉池,可见大梁是有拉拢悉池的意图。而我们若想摆脱陈国,眼下必须要借助大梁的势力。”
……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陛下终于满怀期翼的提笔写起了给大梁的国书。
……
梁国的大殿上,一幅画像正在众皇子间传阅。
“不会吧……这世上真有女子能长的跟这画中仙子一样?”靖王抱着那画像眼神有些呆愣着。然后他猛的回过神儿来,把画像递到岐王怀里,急不可待的想看看他六哥这回能说什么。
“六哥你快品评品评!”
萧寐前一刻还很鄙视靖王那没出息的样儿,后一刻看着手里的画像却也不由的晃了神儿……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来朝圣的信徒,而这画儿不应拿在手里,而应高悬西墙!
靖王忿嫉的就差跺脚了!颤抖着手指指着那画像抱怨道:“六哥!你说那帮龟孙哪来的桃花运!”
‘龟孙’是他们兄弟俩自小给陈国圭氏子孙起的外号。
岐王只觉看着画里人的眼睛,脸便禁不住有些发热,便匆匆将画像递给了萧驷。
岐王脸上仍在强装着淡定,可心却砰砰跳的急促。画像递出去连句话也没敢说,生怕音色发颤露了鄙。
杨直见萧驷接过画像,便盯紧了他的反应,这毕竟是婉公主在意之人。尽管杨直想不通两人有过什么交集。
而萧驷接过画像,除了眼中闪过短暂的光华,继而便是几句礼貌的夸赞,敷衍至极。
杨直不心下落寞,向来不谙风月的自己都能臣服在公主的美貌下,而二皇子竟是这般从容。他当真是心思全然不在儿女私情上。这不管是出于公还是出于私,都难令杨直心难安。
萧驷的生母出身极低,是梁文帝尚是王爷时府里的通房丫鬟。后来生了皇子也始终没能母凭子贵。
眼下大梁的成年皇子中,唯独萧驷没被封王。从来没人认为他有继承皇位的资质,可杨直却觉得,他绝非池中之物。
……
数日后,梁文帝到来自悉池国的国书。
大意是悉池国位处山洼之地,经年饱受水患之苦,故而想派都水监来大梁学习先进的水利技艺。
而作为回报,公主愿带悉池国闻名天下的织染技艺来大梁相授。
第13章倒霉了一路
就在给大梁的国书送出去五日后,悉池国终于等来了‘愿迎贵国公主大驾’的回函。
“姐,你带云卿一起去吧~”云卿在御书房里当着父王的面儿,给他姐撒娇。
“云卿,你是悉池国的太子!怎么可以随便出去!”婉训诫道。
陛下也一脸慈爱的笑着劝道:“你姐就去两月而已,待到夏至就回来了!”
云卿嘴上虽不再纠缠了,面上却是一脸的悻悻。
婉走前不放心的嘱咐父王,一定要小心陶相国。虽说眼下还不能罢他,但大事均不能让叛臣参与。
之后又叮嘱云卿少惹父王生气,如今悉池国内忧外患的,多学些本事早日为父王解忧。
云卿突然觉得不知何时起,他姐长大了……
……
悉池国东面山多水足。坐在马车里的婉,被外面声如奔雷的瀑布声吸引,便将帘子掀开,欣赏着窗外激揣翻腾的奇景!
水帘泻下,撞到山脚的岸石上,碰成零碎的大小珠子。被正午的灿阳一打,在一片水雾蒙蒙中架起五光十色的飞虹。
她手捧着脸,架在窗棂上,新奇的看着外面的世界!都说这整个悉池国是他们家的,可这些寻常百姓日日得见的美景,却是久居深宫的她不曾见过的。
直到驶过这片瀑布,她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辆马车。
除了出门必备的巧彤外,此行还有宫女二十六人,侍卫二十六人,太监二十六人,再加之车夫、挑夫、小厮等。而织娘、绣娘以及都水监都单独乘马车先行一日至大梁。
虽说悉池国是个袖珍小国,可公主出使他国也是代表着一国尊严,克俭不得。然过于铺张又会被扣个穷奢极侈的帽子,被说成浪民脂民膏亦不好。
是以,这百余人的随行队伍赴大梁,便不卑不亢刚刚好。
车队一路向东出了京城,就也出了悉池国的边疆。
“公主,过了这座界碑便是大梁境内了呢!”巧彤指着窗外的不远处,兴奋的嚷嚷道。
婉也早就看到了那界碑,再顺着它再往前看去,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
路面坑坑洼洼、崎岖不平,两侧峰峦重叠、丘壑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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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人有些担忧。
“没有其它好路可走了吗?”她问道。
巧彤立马探出身子,将公主的话传给车夫。
却见车夫摇头道:“你且禀明公主,自东侧出悉池国的路就此一条。边疆道路难有些崎岖,但出去这片山就全是好路了,只能请公主殿下委屈一下。”
巧彤坐回马车里,刚想将车夫的话转述,便见公主瞄了她一眼,悻悻说道:“听到了,那就走这条吧。”
昨日刚刚降过雨,积水将山路浸的越发泥泞坎坷。前半段儿还好些,到了后段儿不仅路面越来越狭窄,没走多会儿还看见一棵老树横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这下车队是完全无法通过了。侍卫统领便只得跑到公主的八宝香车前,奏明情况。
“禀报公主,前方不远处有断树拦路,需要先做疏通清理方可通过。”
“统领大人,依您看约莫要多久?”巧彤在公主的示意下,向车外喊话道。
“若是仅以侍卫之力……约需……四五个时辰。”那侍卫统领有些为难的应道。
“若是加上太监宫女呢?”巧彤又向外喊话道。
那侍卫统领思索了下,应道:“两个时辰应该可以。”
“好,那所有人随侍卫统领去前方清除路障。”婉命道。
不一会儿,那侍卫统领又折返回禀明:“禀报公主,断树往前不远处发现一座凉亭。若是公主嫌车里闷,可步行移驾至亭子里休息。”
婉先前就觉得这山里空气极为清爽,满眼的郁郁葱葱,在此驻留一下倒也不错。便干脆脱了那三寸之高的礼履,换上普通百姓穿的绣鞋。然后被巧彤搀着下了马车,带着几个太监步行钻过断树,去往凉亭处。
山间凉亭本就简陋,加上年久失修更是破败不堪,连亭前的石阶都残的厉害。就在她犹豫着还有没有迈上去的必要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轰鸣!
回头看去,就见一块块巨石自山上滚落!集中而有力量的砸向断树的地方……
婉惊恐的瞪着眼,说不出一句话!刚想往那边冲去,却被巧彤拦住!
“公主不可!随时还有山石滑坡的危险,您不能去啊!”
可她现下只顾担忧那百余人的生死,哪顾及得这许多!便推了一把巧彤,继续冲了过去。
那些大大小小的碎石早已将那条路封死。她自然也知不宜靠近,便在相对安全的距离大声呼喊道:“有人出事吗?!”
其它几人见拦她不住,自然也赶忙跟了过来,一起重复喊着公主的问话。
不久,对面终是有了回应:“禀报公主!约有半数砸伤,但暂未有人伤及性命!”
这句话令婉稍稍安了心!这么严重的滑坡没有伤人是不可能的,如今只要听到没有人被砸死便已属万幸。
又经过一番喊话沟通,得知对面有两驾马车尚能用,如此便可将一部分重伤之人先行送回皇宫,然后再派人来接剩余之人。
而被阻隔在这边的婉,经过一番盘算则决定继续前行。因为若是等救兵,马车去而复返是一日,再清开这些山石又不知需几日。
好在她让巧彤随身带了不少银票,又有几个太监护驾……怎么说也算半个男人。
……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看到了远处出山的路口!
可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他们正在庆幸很快就能出山,可以拿着大把的银票去雇马车之际,身后传来了不详之音。
“给老子站住!”
听声音便能猜个大概了……婉慢吞吞转过身去,就看到那十几张络腮胡脸上,露出了猥琐无比的奸笑!
巧彤虽也怕,但却知自己的使命是保护公主。于是她张开颤抖的胳膊挡在公主前面,带着哭腔硬逞能的喊道:“你们无非是想要银子!我们有的是,你们别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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