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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诱夫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梁文帝听的皱起眉头,怎么一个个的都是马后炮?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证实那香囊到底有无毒性。
是以,梁文帝下令:“另做一回试验,这次宗人府与太医院的皆需在场监督,不得再有误!”
……
翌日清晨,太医院与宗人府的官员一起来报,这回做试验的白兔安然无恙,香囊确认无毒。
遂梁文帝下令当即释放婉公主,并下旨于次日广宴厅设宴,为婉公主压惊。
说是压惊,其实就算是帝王的致歉了。只是这个歉意不能由他来表达,而要由太医院和宗人府的人来。
尽管当初下令抓人的是他。
婉从宗人府的大牢里,被二皇子亲自接了出来。
焦急等在府门外的巧彤见公主出来了,立马将手中抱着披风给她披上。这几日的无妄之灾已令她显得有些狼狈。
婉平素最爱美爱干净,实在难以容忍自己这副邋遢样子与二皇子同行,一路被人像看西洋景似的盯着。
便让巧彤叫来轿子,对萧驷说道:“殿下,婉坐轿回汀兰斋便可,无需送了。”
萧驷眼中流露出一抹失落,眼底略带凄凉的苦笑了下,说道:“那公主回去后早些休息,这些日子受委屈了。”
委屈?婉听着这话觉得有些讽刺。是谁设的计,是谁下的毒,是谁连累的她?
但一想起萧驷在牢里椎心饮泣的模样,她又着实恨不起来。
婉上轿前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轻声试探了句:“那香囊为何会突然无毒了?”
萧驷怔了怔。他昨日也只是顺着歧王的话开脱,他也没想到今日结果出来竟是真的无毒。毒当初是他亲手放的,这怎么可能出错!
婉不待他回答,就唇角含着礼节性的浅笑,转身上了轿子。
不是他,那便只有歧王做得到了。
第31章当谁软柿子
景莲公主这种未出阁的女眷,是不宜去宗人府这类的地方。是以,得了信儿便在汀兰斋前殿门口往外瞧着。远远看到一顶素帷小轿朝这儿行来,便蹙眉猜测着是不是婉公主。
待那轿子行的稍近了些,看清伴轿的女官乃是巧彤,景莲便舒展了眉心,一副喜气洋洋之色挂于脸上。
“快快快!除秽灯和火盆儿都点起来!”
她对着身后的宫女命令完,又对另一个宫女吩咐道:“你也快去往瑰清池里再添些热水!多放些玫瑰花瓣进去,给姐姐招些好运!”
这厢一一交待好了,小轿也已驻停于殿前。
巧彤将轿帘撩起,伸出胳膊搀着婉往殿门走来。
进殿前她跨了火盆儿,打了除秽灯。进了前殿后便是艾叶洗眼,柳枝抽身,最后又以青盐漱了口。
沐过浴后,婉换了干净的寝衣,倒在榻上想着整件事……
冤?
可谁又不冤。
靖王无端鬼门关里走一遭,何其冤!
梁文帝与敬妃预演了几日的丧子之痛,何其冤!
为人母者,陪伴自己孩儿却须为奴,屈居一生。焉能不冤?
为人子者,眼看母亲投医无门,不治身亡。焉能不冤?
……
不管怎样,这一关总算是安全度了过去。她没事,悉池没事,如此便好。
婉这一觉睡得沉,再睁眼已是次日晌午。
宗人府呆的这些日子,虽被各路人马打招呼要“特别关照”她,但毕竟是牢房,无非也就是送些带荤腥的饭菜,加几床干净的被子。
自小到大她哪里吃过这种苦。
婉从不喜生人伺候,是以来了汀兰斋后,能巧彤自己办的事儿,便不假手他人。
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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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彤正端着铜盆进来,嘴上噙着笑:“公主,您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待会儿奴婢伺候完您盥洗,可以直接去广宴厅赴梁帝的夜宴了!”
“都这么晚了?”婉难以置信的挪到窗棂前向外望了望,日头真的开始西落了。
她悻悻的回来,巧彤笑道:“公主,今早皇后娘娘赐了很多锦衣、布匹、还有首饰来!”
呵呵,这么简单粗暴的安抚方式。
“那就全拿来,本宫要好好挑挑今晚穿戴哪些。”
婉的性情便是如此,牌可输姿势不能输。这个委屈她是受了,但表面的风光还是要维系的。不然想看笑话的人只会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
日入之时,梁文帝与徐皇后尚未驾到,广宴厅却已是热闹非凡。
前朝、后宫皆有参与,不少大人还是带着家眷而来,这场盛会不亚于每年的开岁大宴!
在婉来之前,人人都以为她去牢房逛了这一圈儿下来,该是副憔悴瑟缩相了。可直到她出现在正厅门前,这些人才明白一个道理:
有些人,生而注定要绚烂着过完一世。只要还活着,她的每一日就必然是灼目的。
可也正是因着这点,不管是在悉池还是在大梁,她总是那些善妒之人的眼中盯,肉中刺!
甚至无需她做什么,她只需要站在那儿,就是这些人眼中的威胁。而这些人,也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自动抱团儿。
……
婉静郡主自入宫以来,那人缘儿是好到飞起!
梁国重乐,贵族女子多爱研习。是以,她的大司乐身份便成了一道光环,吸引着无数贵女攀附。
她左边坐着的,是左宗正大人的少妻柳氏,右边坐着的是将要成为靖王妃的张氏。
张氏马上就要飞上枝头了,可说到才艺却是难羞怯。书没读多少便罢了,毕竟有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就着实有些难堪了。
是以,张氏秀眉微皱,叹道:“哎,方才敬妃娘娘提点,今晚皇上就会下旨赐给靖王宫外的府邸,备我们大婚之用。”
婉静郡主颇为不解,这么好的事儿还叹什么气?便惑道:“以后您就是靖王妃了,可是超品一等爵,比我一个小小郡主不知风光多少!”
张氏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偷乐,嘴上却谦虚道,“郡主哪里话,您自出生便注定是一世的高贵,未来……”想到最近宫里宫外流传的那个说婉静郡主身系凤命的传言,张氏便意味深长的抿嘴笑道:“未来,更是有无限可能!”
大梁的哪位皇子最有可能继承大统?
婉静郡主的目标,几位都是心知肚明。
“哼~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件事想要提醒下郡主,我家大人说那个婉公主在牢里可没闲着!歧王殿下和二皇子轮番儿的去探望不说,还一进去就是一两个时辰!连贴身的下人都赶到外头候着!”柳氏性子急,讲话也不善弯绕,全把那点尖酸与忮嫉挂在脸上。
这话可不只让婉静郡主脸冷了下来,就连张氏都面露怒意,眸中带着妒火!
张氏一介布衣又是女流,能效忠二皇子自然是有些渊源的。
早年萧驷带兵剿了个拍花子的匪窝,救出不少待卖往西域的清白姑娘,这些姑娘多为身世凄凉,茕茕无依。便被萧驷在宫外圈养□□数年后寻机安置在各处,以为后用。
萧驷不记得她们,她们却在这些年的洗脑中早视他为唯一的生命意义。
……
今晚自打婉从大殿门口一出现,婉静郡主、张氏、柳氏的目光就再也未从她身上移开!婉虽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们三个了,但这种热忱却不友善的目光她自然明白来者不善。
路过,便必然要寒暄;不路过,便必然要绕道……
绕道?那可不是她的作风。
“哎呀!婉公主来了?”不出所料,婉静郡主故作熟络的招呼道。
婉敷衍的冲她浅笑了下。
说实在的,婉一见她便觉得混身不舒服。更何况自打二人进宫那日在大殿照过一面儿后,就再无交集了。
就在婉认为已给足了面子准备继续往前去时,另两位也凑过来了,且正挡着她的去路。
柳氏笑言道:“婉公主今晚的气色当真是好!谁能想到这是刚从宗人府大牢吃了几日苦出来的?”
张氏随即也附和着:“可不!公主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过说起来公主这回能转危为安,那日我也是在陛下面前帮着开脱了的……”
一通绵里藏针的挖苦下来,婉静郡主在一旁那是笑的甚为偃意。
第32章给足了面子
巧彤气的脸涨得通红!可想到公主刚经的这番波折,她眼下也真是吓破了胆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咬着牙忍气吞声看公主打算。
婉扫了眼这三人,心道本宫再是来自小国,好歹也是公主!一个郡主觉着得了当今几分颜色想开染坊便罢了,你们两个也敢瞪鼻子上脸!
哼!
婉唇角的浅笑不知何时起已转为了冷笑,美人冷笑则最显无情。
“这位是?”她对着张氏问道。
张氏轻垂着头笑了笑,不打算亲口来作答。婉静郡主便适时介绍道:“噢,这位张姐姐是靖王之前的孺人,如今马上就要成为靖王妃了!”说到后面这句时,张氏的头昂了昂。
婉静郡主又捎带提了下柳氏:“这位柳姐姐是宗人府左宗正大人的夫人。”
婉似乎对柳氏没什么兴趣,却是将张氏上下打量了番。
而后冷言道:“噢,原来是张孺人呐,恭喜孺人即将成为靖王妃。”
继而,她将话峰一转,“只是,在正式大婚之前,还望孺人恪守宫中规矩,不仅在梁国公主面前需行礼,待客时则更应谨记品阶,莫丢大国礼仪风范!”
张氏听完,脸涨的比先前的巧彤还红!
可是婉说的确实在理。客国公主面前,她一个七品孺人确实应行屈膝之礼。她扭头看了看右边的郡主和左边的柳氏,那俩也只是略显尴尬的干笑了下。
最终,张氏红着脸,屈膝落下了身子,以几不可闻的蚊蝇之声敬了句:“见过婉公主。”
婉却没慌着说礼,而是由下至下的看着她,轻慢道:“本宫昨日就听女官提起了,确实应感谢孺人在陛下面前的仗义执言,才让宗人府那些不明是非的昏官不至于错上加错!”
最后才又丢了句:“张孺人礼吧。”
张氏起身便未再抬头。
可柳氏不乐意了!当着她面儿说宗人府的都是昏官?
呵,公主位阶虽高,可她柳氏也是三品命官的正妻身份!
“婉公主请慎言。”柳氏的声音倒没有带着什么怒气,却是阴冷的连周身空气都欲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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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成霜。
“宗人府拘押公主乃是奉圣上之命,公主是想骂听令之人昏官呐,还是想骂下令之人昏……”柳氏虽未敢说出那大不敬之词,却已将话点名。
婉心中在笑,笑柳氏的无知。不管是梁文帝昏君,还是你夫君昏官,最终为了两国关系来赔罪的只会是你夫君。
这时,婉突然透过三人,看到了她们背后不远处站着的歧王!
萧寐冲她笑笑,婉从这鬼祟的笑意中明白了,他绝非刚刚站那儿。这出好戏他该是看全了。
可想凑热闹光看着哪行?
“歧王殿下!”婉的声音穿过眼前的三人,三人齐刷刷回头!
婉打算把萧寐也拖进戏码里来,萧寐很配合的笑着往这边走来。
婉静郡主脸颊蓦地红了……
三人一并转身行礼,可屈下膝盖后,却迟迟等不来那句礼。
婉隔着三个矮半截的背影,看着萧寐。她嘴角带着讪笑,显然方才她为难张氏那幕,萧寐都看到了。现在正在有样学样。
顿了许久,萧寐才若无其事的说了句:“起身吧。”
接着他又对婉奉承道:“相信也只有婉公主的姿容,才可以压住如此艳丽的丹红。”
婉粲然一笑,说道:“这不是近来走霉运,穿身丹红改改运!”
她敛了笑意又道:“对了歧王,今晚原是身体不适不想来的,但皇后娘娘着人送赏赐时,说陛下心疼婉受了委屈,定要宗人府的官员当面赔罪才可。”说到这儿,她呈一副无奈状。
萧寐戏搭的也着实好。
“那本王这便将宗正与府丞大人叫来,给公主赔完罪后,公主也好早些回寝殿休息。”
说完,他给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去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左右宗正与府丞大人就被叫了过来!
三位大人对着婉拱手作揖,极其恭敬:“是我等取证不严,以致两回实践结果不一,让婉公主蒙受不白之冤!公主受委屈了,还请公主大人大量!”
“左宗正大人!”婉并不认得哪位是,但她一喊,站中间那位大人便拱手上前挪了一小步。
婉只对着这人询道:“听闻第一回取证的便是大人?”
“是……是本官取证有差,误报了。”左宗正略显惶恐应道。
婉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大人一句误报,就令本宫遭受三日牢狱之灾!”
“本官愧对公主……”左宗正大人年过不惑,因着这回的乌龙案也没少被陛下斥责,陛下嘱意他这回定要安抚好婉公主。
可如今看来,这位公主可不是这么好说话!
最终,这位左宗正大人眉头一窘,眼一闭,直接就地跪拜!行了个大礼以平婉怒火。
“大人快请起!这事算了。”婉既知真相是二皇子下的毒,那么心中自然未怪罪这位大人。方才也不过是想给柳氏些教训,这下真见到左宗正大人跪下,她倒觉得玩儿过了有些于心不忍。
一旁的柳氏见到平日里倔强倨傲的夫君,如今卑微至此的请罪,当即流下眼泪阖上眼,将头转向一侧,不忍直视!
以婉的性子,凡是欺到她头上的人,基本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现下张氏与柳氏皆已吃到了苦头,只剩一个婉静郡主还安然在旁看戏了。
可是她看着这位郡主,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婉信奉善恶有报,也喜欢看小人得到惩罚。但是当她想到婉静郡主前世所经历的那些……不胆寒。
那是有违人性、不可饶恕的罪孽!如果可以,她愿尽一切力量去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
“婉静郡主,”婉面无丝毫懈怠,不由得调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悲悯情绪,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忠告道:“女人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劝郡主好生寻一份真爱,莫要做了权势的奴隶。”
说完,婉就绕过她向前走去,却觉得背后刮过凉风阵阵。
今日之场合,说这些告诫之语饶是突兀,可也是眼下她不说不足以心安的话了。
……
就在婉终于落座到自己的席位之际,李公公的一声“皇上驾到!”也喊了起来。
众人忙起身恭敬的跪地行礼。梁文帝端坐于宝座之上慈爱的笑着,言道:“众爱卿平身,各自归位吧。今晚大家须尽兴!无需多礼!”
见陛下已开言,管事儿的太监便吩咐宫女们可以上菜了。
随后便有一群宫娥端着致的朱漆食案,从殿口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将所有桌案摆满珍馐美馔!
今夜,陛下带了三杯酒:
一为靖王殿下身体康复;
二为婉公主之冤案真相大白;
三为黄河水患得以治理。
……
而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在串桌敬酒时也是纷纷向婉公主鞠身行礼赔罪。
而宗人府的其它的几位大人,道歉的礼数自然也是没少。
今晚的宴会下来,也算是给她找回了面子。
第33章张氏的命运
行将结束时,素日里就好酒的那些大人们早已醉的不醒人世,各自被自家府里的下人抬出来塞进轿子或是马车里。
就连平时极少沾酒的女眷们,也一个个面带着粉霞,酒气早已掩了胭脂。
特别是婉静郡主这边,未开席便与身旁两位贵妇人一同吃了憋气,待酒席开了便更加多饮了几杯,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
三人行酒时就没少交头接耳的咒骂婉,这下出了广宴厅,被晚春的煦风一吹,酒劲儿上了头瞬时壮了怂人胆!交谈起来便比先前更加放肆了。
张氏勾着婉静郡主的肩,讥讽道:“哈哈……你说我一小小的孺人,都能过五关斩六将的爬成了靖王妃!郡主这般尊贵的的出身,竟斗不过一个芝麻大点儿小破国的区区公主!”
柳氏醉的跌跌撞撞的,也不忘趁机附和一下:“张姐姐说得极是!那个小贱人先前不还说要郡主寻个真爱么?郡主就应大气一回!直接给歧王坦露真心,早些断了她的痴心妄想!”
婉静郡主脸上泛着桃红,不知是酒劲儿,还是害起了羞。因为歧王殿下就在她可望及的不远处。
借着酒意,加上身边人的怂恿,她竟真的一把推开张氏,朝着歧王走了过去……
……
婉今晚来时本就算迟的了,来后没多会儿皇上就驾到了。是以,开席前也没与二皇子打个照面儿。
中间串桌敬酒时,依规矩皇子是只能在自己位子上等别人来敬的,婉自不会上赶着献殷勤,整个宴席两人除对视了几次外,无任何多余的交流。
这会儿宴席结束了,二皇子却在身后唤了她的名字,说要一道去御花园




公主诱夫手册 分卷阅读32
散散酒气。
婉还未来及回应是好还是不好,抬头突然看到歧王在殿门口望着她……似是在特意等她。
而此时,婉静郡主走了过去。
“歧王殿下……”婉静郡主歪歪倒倒的冲萧寐见了个礼。
萧寐低头瞥见她满脸的红晕,想来是饮的不少!
婉静郡主醉眸微醺,含情脉脉的望着萧寐,之后水润的朱唇轻启,可话到嘴边儿却是欲言又止……
其实无需她将话说出口,萧寐便能猜到以她此时状态,定是要讲些他不爱听的浑话!便打眼扫了下四周,想让跟她要好的张氏将她拉走。
可当萧寐眼光锁定在张氏身上时,竟意外的发现她正以痴妒的眼神盯着萧驷与婉。
萧寐当即心中犯起嘀咕,张氏认识萧驷?
其实萧寐早便断定,萧驷定是在靖王身边安置了眼线的。不然那解药根本喂不到靖王嘴里!
如此看来,萧驷的细作竟是将要成为靖王妃的人?!
萧寐看着萧驷,不由得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二哥!”萧寐边阔步朝二皇子走去,边大声喊了句。
萧驷闻声看过来,他从萧寐脸上看出了强掩的愠色,便猜到定是又有话要‘告诫’他。便冷冷的应了句:“噢,是六弟啊。”
萧寐移了下目光,当眼神落到旁边的婉身上后,他的眼眸瞬时如潋滟的春水,荡漾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多情。
“公主……可否容本王与二哥借一步说话?”萧寐的口中自称着本王,可语气却像极了在察言观色的下人。
婉看着这兄弟两人间不甚和谐的气氛,原就觉得尴尬,这下萧寐主动将她撇开,她便心下只有感激的份儿了!
忙伸手招来巧彤,嘴上淡笑的应承着:“两位殿下请便。”
婉离开后,萧驷便面带不悦的跟着萧寐,往广宴厅前方的花林深处走去。
……
先前被晾下的婉静郡主,原是被萧寐的不解风情气红了眼框。这下却见他也只是去找二皇子,并非婉,心下便稍稍舒坦了些。
她走至张氏身旁,说道:“张姐姐,咱们走吧。”
可张氏看着她蹙了蹙眉显得有些为难,随后又侧头看向二位殿下去往的方向,心下总有些说不清的不安。
她便抱歉道:“郡主,您自个儿先回吧,我还有些事想做……”
婉静郡主心中顿生疑窦。靖王身子未恢复好,今晚没来,始终她俩搭伴儿。这会儿宴席都结束了,张氏留在这儿还能有什么未完之事?
但郡主嘴上还是应着:“那姐姐处理完事情早些回去休息,想必靖王殿下也还需要姐姐照料。”
吹了这会子风,酒劲儿已是散了不少,她也不愿做腻歪之人,随张氏吧。
张氏亲眼看着婉静郡主的背影消失在花石子路的尽头,才赶忙转身往先前两位殿下的方向追去。
……
萧寐与二皇子躲过华灯,停在一处幽黯的小亭子里。
“六弟,有什么话直说吧。”二皇子率先开口道。
萧寐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冰冷,脱离开人群,他也无需再拘于礼节违心的叫眼前人二哥了。
“下毒的事我可以为了婉公主放你一马,可你竟把手伸到萧允的枕边了!”萧寐低声怒道。
二皇子微微一怔,眼底流露一丝失望,他猜到应是张氏的身份暴漏了……
但他还是心存着一丝侥幸的质问:“六弟此话是何意?”
他的佯装,激起了萧寐更大的怒火!
萧寐吼道:“一但成了王妃便成了皇家之人!萧驷你竟胆子大到安插个来历不明的细作混淆皇室宗谱!”
二皇子脸僵着,不知是夜风吹凉了身子,还是心中有所惧,下巴似在微微轻颤……
萧寐又丢下一句:“最好别逼我出手!”便忿然甩了下广袖,离开了小亭。
……
萧寐返回的路上正巧与张氏走了个迎面儿。可惜他这边儿有灯,张氏那边儿无灯,是以张氏第一时间看到了他,他却未看见张氏。
张氏赶忙往树后一躲,避开了萧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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